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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铁汉传奇第65部分阅读

    上的汗珠,便仔细地观察起了地势。不看便罢,一看之后,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对身边的正牌军——也就是他的徒弟周瑾言道:“此谷地势险恶,托塔天王晁盖一旦在此伏下重兵,我等便是有来无回之局。”

    “师父太过小心了!水泊梁山也就是那么几个人,此时此刻只有仓皇鼠窜的份儿,哪里还有心思在此设伏?师父您想想看,晁盖那厮手中如有重兵,怎么会让李都管等人平安而归呢?”周瑾用马鞭一指飞虎峪,咬牙切齿道:“周某这一次一定要生擒晁盖,为师傅您一雪当日赤松林失了十万贯生辰纲之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师父如再犹豫,便让李坚那小子立了头功了!如此一来,我们留守司在燕子楼面前就更加抬不起头来了!”

    “此事关系重大,草率不得,让某想想,让某好好想想。”急先锋索超低头沉思了一柱香的工夫,猛地抬头道:“周瑾,你先派人去知会殿后的闻达都监,就说我等已经进入飞虎峪,请他速速带兵前来接应!”

    “知道了!”周瑾答应一声,对身边的亲兵队长嘱咐了几句,那名亲兵队长点了点头,引了十余骑呼啸而去。

    “师父,您这几年做事沉稳了许多,急先锋这个绰号已经有点儿名不副实了!”周瑾举起马鞭,拍了一记小小的马屁之后,方才声嘶力竭地发出了进兵的号令:“众三军,挺进飞虎峪!”

    “快!再快一点!千万不能让晁盖那厮跑了!“在周瑾的连声催促下,先锋营五百铁骑如一股旋风瞬间掠过了飞虎峪。急先锋索超立马回望,只见树木丛杂,两峰峭立,又值夏末秋初,枝叶茂盛,看来飞虎峪的西峪口比之东峪口更险三分,不由仰天长笑起来。周瑾疑惑不解,拱手问道:“师父何故大笑不止?”

    急先锋索超朗声道:“某不笑别人,单笑晁盖那厮无谋少智。若是某用兵之时,预先在谷中伏下一军,待敌军悉数进入谷中,就用滚石檑木封住两侧谷口,再抛下枯草干柴等引火之物,然后用火箭射之,敌军将死无葬身之地也!”

    “师父,话也不能这么说,须知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呀!晁盖手中无兵,只能是脚底抹油溜之乎了。”周瑾此言一出,便觉得甚为不妙起来。急先锋索超虽然是自己的师父,但同样也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面对顶头上司还敢这样说话,今后说不定会被穿小鞋的。周瑾想到这里,便自笑道:“师父智勇双全,北京闻名,之所以谋略声名不显,是因为被自身的武力掩盖了光芒而已!但饶是如此,也不是区区晁盖所能比之?前番赤松林被其算计,实乃一时大意也!”

    “你这小子,好的不学,反倒是越来越油嘴滑舌起来了!”急先锋索超心里虽然美滋滋的,但一张脸还是沉了下来,呵斥道:“周正牌,某以为,你的心思应该用在正事上!你说,晁盖等人为何消失了踪影?难道他们几个能跑得过我们先锋营的铁骑不成?”

    周瑾倒是胸有成竹,拱手道:“师父稍安勿躁,据徒儿所知,病关索杨雄和鼓上蚤时迁二人都是受伤不轻,走不了远路的。故而徒儿认为,他们几个就在前面不远的庾家疃。”

    “徒儿之言正和我意!”急先锋索超吐气扬声,用鞭梢一指前方大路道:“众三军,梁山贼首托塔天王晁盖就在前面,尔等还不速速追上前去,更待何时?活捉晁盖者,赏银五千两,官升三级!”

    果然是功名利禄,诱惑非小,先锋营众军汉一声呐喊,纷纷催马向前。急先锋索超望着如狼似虎的先锋营将士,不禁踌躅满志道:“日落之前,某一定要生擒托塔天王晁盖!”

    急先锋索超话音未落,只听前军人喊马嘶,已经乱作一团。正惊疑之时,只见一个斥候慌里慌张地纵马赶回,躬身道:“启禀索提辖,不知何人在前方挖了许多陷马坑,弟兄们一时不慎,死伤不少。”

    “蠢货,真不知道你们这些斥候是干什么吃的!”周瑾盛怒之下,一刀斩下了这名斥候的脑袋,把脸转向了急先锋索超,问道:“师父,事情看来并非我们想象中那样简单,没想到晁盖这厮早有准备,我军是进是退,请师父早下决断!”

    “晁盖,你以为区区几个陷马坑,就能将某的五百铁骑吓退吗?你未免也太过天真了!”急先锋索超沉思片刻,轻笑道:“晁盖那厮已经技穷也!传令下去,填平陷马坑,继续追击,必有所获!”

    “得令!”左右答应之声刚刚响起,只听鼓声震天响起,斜刺里,一彪人马杀出,当先簇拥着一个壮士,头戴嵌宝盔,身披磨银铠甲,外罩一件素罗袍,上面绣着花枝,腰间系着一条狮蛮带,上面密密麻麻砌着琼瑶。手中紧挺着一条丈八蛇矛枪,胯下一匹霜花骏马,不住的仰天长嘶。望此人脸上看,长的是豹头环眼,燕颔虎须,大约八尺长短身材,三十六七岁年纪。更难得是他眉宇间还带着一股儒雅气息,但也难以掩盖那浑身散发着的让人胆颤心惊的剽悍之气。

    “来将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周瑾色厉内荏喝问道。

    那人长笑道:“某坐不改姓行不改名,乃是在水泊梁山坐第四把交椅的豹子头林冲是也!今日领晁盖哥哥之命,在此恭候诸位多时了!”

    “原东京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他如何会在这里出现?也不知燕子楼是干什么吃的?这些人马到了眼皮底下,他们却还是被蒙在了鼓里!”急先锋索超虽然是暗暗心惊,但并没有丝毫慌乱,他看豹子头林冲人马不过一百,急忙喝令:“梁山贼寇人少,尔等速速上前,冲垮敌人的阵脚!”

    先锋营将士都是能征惯战之辈,当下发了一声喊,在周瑾的亲自带领下,个个奋勇上前。

    豹子头林冲不为所动,待先锋营走得近了,猛地一挥大手,喝道:“弓箭手,射!”话音声中,只见两侧树林里飞出了密密麻麻的箭矢,宛如飞蝗从天而降,瞬间夺取了先锋营许多将士的性命。就连周瑾,也被一支冷箭射中了臂膀,剧烈的疼痛传来,他几乎连手中的大刀也拿捏不住。在左右亲兵的冒死护卫下,他才侥幸捡回一条命来。

    “师父,姜还是老的辣,果然让您给说中了,托塔天王晁盖竟然还有后招,着实是让人意想不到!”周瑾起先怂恿急先锋索超进兵,如今遭到伏击,恐怕索超怪罪,便又故技重施,拍起了马屁。

    “没想到晁盖那厮会在飞虎峪之外设伏,果然是用兵不凡,难怪当日能在赤松林劫了十万贯生辰纲?连某的恩师天王李成也败在此人之手?”急先锋索超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心思去怪罪周瑾了,他的脸色一时间变了几变。据他目测,藏身在大路两侧的弓箭手至少也有两百人,如果硬冲,这五百将士恐怕就要折损大半。剩余的多余的残兵纵是冲过箭雨,只怕也难以在骁勇善战的豹子头林冲面前占得任何便宜。何况,鬼神莫测的托塔天王晁盖还没有露面呢?急先锋索超当机立断,马鞭一挥,沉声喝道:“闻达都监此时想必已经到了槐树坡,我等速速退回飞虎峪,待与闻都监会合之后,再做定夺!”

    “师父当机立断,让徒儿钦佩不已!”周瑾忍着肩上的疼痛,率领先锋营徐徐退入飞虎峪。

    豹子头林冲见先锋营虽败不乱,进退有序,不由出口赞道:“久闻先锋营乃北京大名府留守司精锐,今日一会儿,倒也是名不虚传。若是和某的豹营公平一战,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也!”

    左右按捺不住,纵马欲追,却被豹子头林冲阻拦:“晁盖哥哥有令,我们守住飞虎峪西峪口,违令者斩无赦!”众将心中赫然,再不言追敌之事。

    却说急先锋索超和先锋营退入飞虎峪内之后,更是不敢多做停留,又马不停蹄往槐树坡方向退去。不多时,东峪口已经在望,急先锋索超又在马上扬鞭大笑。

    周瑾好奇地问道:“方才师父讥笑晁盖那厮,引惹出愿八十万禁军教头豹子头林冲来来,使我军折损了许多人马,如今为何又笑?”

    急先锋索超道:“为师笑晁盖等人皆是平常之辈,若是某用兵时,就在这东峪口,也埋伏一彪人马,先从两侧山上扔下滚石檑木,堵住我等的去路,再用弓箭居高临下施射,不让我军疏通道路,到那时,我等进退不得,只有束手就擒也!如今某见不到这些,是以笑托塔天王晁盖虑事不周也!”

    第三卷 燕子楼 第四十九章 大战飞虎峪(三)

    更新时间:2012-12-08

    急先锋索超正说之间,只听两侧山上鼓声如雷,一面大旗迎风飘扬,上面绣着一个斗大的“花”字。旗帜下,大批军士喊着号子,从山上推下滚石,扔下檑木,顷刻间,已经将谷北口之路堵得结结实实。

    “花家神臂营!”周瑾大惊失色,即令众军汉下马前去疏通道路,却果如急先锋索超方才所言,被两侧山上的弓箭射回,难以越雷池一步。

    周瑾用热切的目光望着急先锋索超,问道:“师父刚刚已提前说出梁山贼寇的举动,此时想必已有对策。”

    “没想到除了豹子头林冲的豹营之外,花家的神臂营也来到了我们北京大名府?李固这厮自诩谋略过人,耳目众多,这般被诸多梁山贼寇摸到了家门口,这厮却还蒙在了鼓里,真是丢尽了燕子楼的脸!”急先锋索超面色苍白,缓缓摇头道:“东有花家神臂营,西有林冲的豹营,令我等先锋营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某已技穷也!可叹某自从当年在赤松林失了十万贯生辰纲之后,幡然醒悟,放弃了所谓的匹夫之勇,专修万人敌,一直苦读兵书,自以为亦非昔日吴下阿蒙也!没想到和托塔天王晁盖再度交锋,却还是棋差一招,处处受制也!”

    “师父何必如此小瞧自己?我们此番陷入死地,实乃是轻信了李固那厮的鬼话,以为托塔天王晁盖已是砧板之肉,故而才犯下了轻敌之错。”周瑾心里没底,还得硬着头皮为急先锋索超打气:“师父,只要我们冲出飞虎峪,未尝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冲出去?怎么冲?纵是这些兄弟全都豁出命去,也只是花家神臂营练箭的活靶子而已!”急先锋索超垂泪道:“索某死不足惜,可是这些兄弟自跟随我以来,多少次出生入死,本想着博一个前程,谁知却把性命送于此间?经此一劫,世间已再无我北京留守司先锋营也!”

    “这——”纵然是周瑾舌如巧簧,也一时语塞起来。毕竟,索超之言全是实情。

    “不行!索某要再想想看,看还有没有一线生机?“急先锋索超想着,眼前忽地一亮,失声道:“以托塔天王晁盖之智,以豹子头林冲之勇,以神臂营箭法之准,想要全歼我先锋营几乎是易如反掌,可是晁盖为何偏偏费尽周折,引我等到此,却又不下杀手呢?”

    “师父之疑问不无道理,托塔天王晁盖这样做,意欲何为呢?”随着急先锋索超的一席话,周瑾也陷入了沉思当中。可是他寻思了半晌,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把求助的目光锁定在急先锋索超的脸上。

    终于,急先锋索超的脸上泛出了一丝苦笑,涩声道:“为师以为,托塔天王晁盖是想让我们先锋营投其麾下效命也!”

    “投降?不战而降似乎对不住中书相公,更对不住李成都监!我们师徒自从军以来,李都监可是待我等不薄呀!况且,放着好好的官军不做,却去落草为寇,名声臭了不说,只怕还会连累了家眷!”周瑾皱眉道:“也许,我等再坚持一阵子,闻达都监会从槐树坡赶来救援也说不定?”

    “以托塔天王晁盖的谋略,我们能想到的,他会想不到吗?他既然对我军困而不攻,就有把握阻挡闻达都监提兵来救。”急先锋索超沉声道:“只要能保住这数百兄弟的性命,你我纵是臭名远扬又如何?徒儿,如果周你认为一个虚名大于眼前这数百名兄弟的性命,不降也可。常言道,‘英雄投明主,俊鸟登高枝’,托塔天王晁盖占据水泊梁山,声名远扬,麾下又有诸多英雄豪杰辅佐,假以时日,未尝不能成就一番大事。眼下其正是用人之际,我等投至麾下,必遭重用也!至于家眷之事,相信晁盖定有安排。何去何从,你自己细细酌量。正所谓人各有志,你如果不愿降了晁盖,为师不但不逼你,反而会在晁天王面前为你求情,放你一条生路,一全你我多年的师徒之情份!”

    “师父说哪里话来?折煞徒儿了!”周瑾沉思了片刻,忽地一咬牙道:“此事师父全权做主,徒儿唯命是从也。”

    “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也!”急先锋索超抚掌赞了周瑾一声,又道:“虽然是投降,但也要降的有骨气,降的有策略,切不能让托塔天王晁盖小瞧了我等。”

    周瑾躬身道:“师父金玉之言也!”

    急先锋索超刚要命左右前去喊话,却听两侧峭壁上鼓声骤停,一人越众而出,高声叫道:“索提辖,你我几度交手,也算有缘,不能将像索提辖这样的英雄收于麾下,晁某视为平生一大憾事也!难得今日有幸,晁某能够在此再睹索提辖风采,内心不胜愉悦!”

    “晁天王,索某虽败,但不可辱!”急先锋索超脸色一红,抬眼望去,只见悬崖边一个蓝袍汉子迎风而立,长袖飘飘,神采飞扬,当是托塔天王晁盖无疑。

    “晁某方才所言,句句发自肺腑,岂敢有羞辱索提辖之心?”托塔天王晁盖爽朗一笑,道:“索提辖如不嫌弃,可到我水泊梁山来,当大有用武之地。”

    “晁天王是在劝索某归降吗?”急先锋索超沉声道:“如是劝降,当以礼相待。”

    托塔天王晁盖拱手道:“索提辖大才,但不为梁中书所识,以至于只做到一个小小的提辖官而已。其实以你之能,北京大名府兵马团练使难道就当不得吗?故而,晁某对索提辖一向尊重有加,不敢失礼也!”

    急先锋索超冷笑道:“晁天王居高临下,索某却只能抬头仰望,如此还不算失礼吗?要想公道,打个颠倒,不知索某与晁天王易位而立之后,晁天王又会作何感想呢?”

    托塔天王晁盖闻言,不但不怪,反而深鞠一躬道:“是晁某一时疏忽了,望索提辖莫怪。”

    急先锋索超见托塔天王晁盖当着双方数近千名将士向自己赔礼道歉,而且情真意切,没有丝毫作秀之嫌,不由怒气顿消,急忙回礼道:“败军之将,何劳晁天王如此大礼?请晁天王令人垂下一条绳索来,拉索某上去详谈。”

    托塔天王晁盖正色道:“索提辖虽说武艺高强,但终究是马上战将,非是晁某小看索提辖,晁某担心的是峭壁又高又陡,万一您有所闪失,让晁某如何向先锋营数百将士交待?”

    急先锋索超虽说长着一副威猛的外表,但自从熟读兵书之后,一颗心也变得敏感起来,这正应了善谋者敏感那句话。他听着托塔天王晁盖发自内心深处的关切之语,只觉心头一热,急忙道:“无妨!索某虽说是马上战将,不懂得高来高去的功夫,但好歹年少时也曾爬树掏过鸟蛋,只要有绳索,这样的峭壁还难不住我!”

    “这——”托塔天王晁盖有些为难,寻思了片刻,方才道:“晁某以为,爬树掏鸟蛋和攀爬峭壁是两回事,不能并为一谈,索提辖还是不要冒此大险为好。”

    “晁天王莫非是怕索某万一失手,我先锋营将士会误认为是您有意而为之吧?”急先锋索超说着,猛地转过身去,对着周瑾等人大声道:“索某此行若是有所闪失,乃时运不济也,与晁天王并无干系。因为晁天王要杀索某,易如反掌,根本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我大名府男儿个个恩怨分明,千万不要因此而迁怒于晁天王!”

    “徒儿无能,让师父冒此大险。”周瑾眼圈一红,跪倒在地道:“请师父多加小心!”

    “索提辖多加小心!”先锋营数百将士全都跳下马来,跪倒在地,悲壮而感人的呐喊声在飞虎峪内久久回荡不去。

    “诸位兄弟快快请起!”急先锋索超热泪盈眶道:“俗话说,‘一将无能,累死千军’,是索某无能,连累了大家,如不是某贪功冒进,诸位兄弟也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晁盖哥哥,小弟一直以为急先锋索超这厮只是一介勇夫,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