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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之铁汉传奇第28部分阅读

刷刷作响。忽地,晁盖沉声道:“武兄弟,请出手吧!”武松摇了摇头道:“小弟已经与施恩兄弟义结金兰,也算得上是半个主人,晁兄远来是客,还是你先请。”

    “打就打!”晁盖倒也爽快,话音声中,双腿连续飞起,宛如两条鞭子似的向武松抽去,却是现代散打中的鞭腿。“好绝妙的腿法!”武松虽然是武学大师,浸滛腿法多年,但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等快捷而又迅猛的腿法,当下不敢怠慢,也是出腿相应,打算以腿破腿。两人一攻一守,瞬间已经交手了三十多个回合,却是平分秋色。

    这一轮较量下来,晁盖只觉得腿脚发麻,不由啧啧称赞:“武二郎,果然名不虚传也!”武松也觉得自己的双腿隐隐作疼,心中暗惊道:“此人的腿法竟然如此凌厉?纵是辽国第一高手鬼脚天山勇也不过如此。看来,今日里我若是不用绝招,只怕一世英名就要付之东流了。”武松刚刚打定主意,机会便来了。

    晁盖一连串鞭腿踢下来,却是徒劳无功,他一收脚,刚想变招,却见武松已经先变了。武松变腿为拳,正把两只钵大的拳头往自己的面门打来,虽说是虎虎生风,但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儿小罢了。晁盖分明看见武松脚步一变,就想扭身。晁盖心里一惊:“难道武二郎要用他压箱底的绝学玉环步、鸳鸯脚?水浒中醉打蒋门神他用的就是这一招。”晁盖心一横,竟然是不躲不闪。

    果然,武松的两只拳头只是虚晃一下便收了起来,忽地转身便走。晁盖将计就计,抢了一步赶了过去,武松暗叫一声好,往身后一脚飞起,踢向晁盖的小腹。晁盖不慌不忙,一提膝盖挡开了。说时迟,那时快,武松闪电般转过身来,那只右脚凌空而起,飞向了晁盖的面门。

    晁盖还在做黄盖时,因为非常喜欢武松,便将他醉打蒋门神时用的绝技玉环步、鸳鸯脚研究的滚瓜烂熟,偶尔还依葫芦画瓢的踢上两脚,倒也像模像样。所以,武松这最后势在必得的一脚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就在武松起脚之前的那一瞬间,晁盖已经先下手为强了。他用提在胸前的那条腿率先一个侧踹,正好踹在武松的那条支撑腿上,而这时,武松那决定胜负的一脚距离晁盖的额头只有两寸远,真是险之又险。顶尖高手相搏,胜负也就是只在这毫厘之间。

    武松猝不及防,偌大的身躯腾空而起,眼看就要以平沙落雁屁股朝下式降落,晁盖急忙一个鱼跃飞了过去,正好垫在武松的身子下面,两条大汉一起倒地,四目一相对,顿时放声大笑起来。

    一旁的金眼彪施恩看得真切,急忙上前来将两人扶起,叹道:“若不是有幸目睹二位兄长今日一战,小弟怎知世上还有这般精妙绝伦的腿法?”

    武松则是拜倒在地:“小弟输得一点儿也不冤,晁兄这般的武艺,这般的心胸,经得起武松三拜!”说着,武松果然向晁盖拜了三拜。“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哥哥既然胜了兄长,那施某从今日起,唯哥哥马首是瞻!”金眼彪施恩也是跪倒在地。

    “二位贤弟快快请起,折煞晁某了!”晁盖急忙搀起二人,心中却是暗道一声:“侥幸!”如果他不是从后世而来,知道武松的绝招,那么今日一战鹿死谁手尚难预料。仅就腿法而言,武松的实力只怕还在鬼脚天山勇之上。

    金眼彪施恩道:“既然我等三人意气相投,不如结为生死之交,敢问晁兄意下如何?”

    晁盖心中大喜,把脸转向了武松:“不知武兄弟是否愿意认晁某这个兄长?”

    武松哈哈大笑道:“小弟求之不得也!”

    晁盖寻思了一会儿,说道:“此处不是谈话之地,不如我等兄弟前往快活林一遭,与那蒋门神一起结拜了,更是妙事一桩!”

    金眼彪施恩见晁盖说起蒋门神来,不由脸色一变,沉声道:“我等三个结拜,与那蒋门神何干?”

    晁盖笑了:“施恩兄弟,蒋门神那厮虽说外表凶恶,其实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到了快活林,为兄让他与你赔礼道歉。”看施恩还在犹豫,武松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兄弟不要那般小家子气,哥哥我希望看到的是那个豪爽、勇猛的施恩兄弟!”

    施恩见状,也便应了。一来是晁盖与武松盛情难却,二来他日后要与蒋门神共事,若是这段冤仇没解开,未免尴尬。

    三人出了安平寨,一路直奔快活林而来。不多时,到了快活林外,蒋门神闻报,急忙迎了出来,见了施恩,是纳头便拜:“施恩兄弟,哥哥前时让猪油蒙了心,如有得罪之处,还望兄弟见谅。兄弟如果真的消不了气,就抽哥哥几百鞭子,哥哥若是躲一下,便算不得好汉!”

    金眼彪施恩见蒋门神如此有诚意,气便消了,抓起鞭子扔到了一边,搀起蒋门神道:“哥哥休得如此,没你那一顿打,哪有今日我们四兄弟相会?”

    兄弟四人来到酒店后院,祭拜天地,结为兄弟。晁盖年长为兄,蒋门神排行老二,武松老三,施恩年纪最小,为老幺。

    第一卷 生辰纲 第一百章 英雄惜英雄

    更新时间:2012-09-29

    却说托塔天王晁盖、蒋门神、武松、金眼彪施恩义结金兰之后,众兄弟意气相投,便摆下酒席痛饮。酒到酣处,晁盖对武松言道:“二郎兄弟,为兄别处还有产业,着实抽不开身,而此间快活林将来会越做越大,我怕蒋忠兄弟和施恩兄弟照看不过来,兄弟若是有意,不如也留在快活林勾当,反正此处距离安平寨不远,别人也抓不住什么把柄。”晁盖知道武松生来不喜经商,他也就是这么一说,好引出下文。

    果然,武松抱拳道:“承蒙哥哥厚爱,小弟感激不尽,只是小弟生性不喜热闹,在此处逗留个日倒还罢了,若是一年到头皆呆于此,只怕会急出病来。况且小弟的兄长武大还在清河县,多日不通音信,也不知他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成家?有没有受人欺负?”武松说着,眼圈却已红了,抓起桌上的酒碗,连喝了三碗,又道:“好叫哥哥得知,小弟自幼父母双亡,全仗兄长起早贪黑卖炊饼把我拉扯大,就如同我的生父一般,如今我在此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却不知兄长是否填得饱肚皮?至今思来,真叫人心都碎了!”

    “二郎兄弟如此重情重义,着实令为兄叹服!”晁盖起身道:“你我既已结为兄弟,二郎的兄长也便是晁某的兄长,蒋忠兄弟,劳烦你即可到清河县走一趟,接武大哥来此快活林落脚,只要有晁某一口饭吃,管教他一家衣食无忧!”

    那蒋门神答应了一声,刚要走,却被武松拦住:“蒋忠哥哥慢走,怕只怕哥哥此去是空跑一趟。”

    “二郎此言却是为何?”蒋门神大笑道:“莫非武松兄弟是怕哥哥第一次去,找不到你武家大门吗?”

    “哥哥说笑了。”武松正色道:“只因为小弟性子刚烈,在江湖上得罪了不少人,我怕对头去赚我兄长,以此来要挟我,故而临出家门时,对兄长言道,非我去接,他人都莫要理。所以小弟才说蒋忠哥哥去接,我那兄长也不会来的。”

    金眼彪施恩在一旁道:“这事好办,兄长可起笔写下书信,由蒋忠哥哥捎去,武大哥见了书信之后,自会欣然而来。”

    “不妥,不妥!”晁盖闻言,不住的摇头道:“莫说武大哥不认得字,就是他能识文断字,没有见到二郎的面,也是不会离开家门一步的。他是个认死理的人,二郎说什么,他便做什么,绝然不会更改半分。”

    “哥哥所言极是,我家兄长正是这样的人,除非是小弟亲自回去接,旁人休想接他出来。”武松心中诧异,不禁问道:“难道哥哥认得我家兄长吗?对他这般知根知底?”

    晁盖一愣,却才发觉自己嘴快了,急忙解释道:“为兄在东平府勾当时,招过一个伙计,乃是清河县人氏,恰好与令兄熟识,与我谈起过,所以为兄才略知一二。”晁盖也算是急中生智,说了个谎才算瞒过去了。

    金眼彪施恩言道:“大宋太祖武德旧制,刺配囚徒不得离开所发配州府,这下该如何是好?”

    武松和蒋门神也是束手无策。

    晁盖眉头一皱,却是计上心来,对着武松、蒋门神、施恩如此这般说了一番,三人大喜,齐声赞道:“哥哥,端的是好计策也!”

    当天夜里,安平寨牢城营突然走水,一股大火冲天而起,幸亏武松及时发现,带领众囚徒奋力扑救,才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只是烧毁了一座无关痛痒的天王堂而已。

    三日后,孟州牢城营管营施海的一纸文书送到了州衙,孟州知州蔡卫展开一看,原来是提请立功囚徒武松减免刑期之事,此事晁盖已经来打过招呼,并且送来了许多银两,蔡卫自是心照不宣,挥毫批了八个大字:“有罪必罚,有功必赏。”知州相公的批文连放屁的工夫都没有耽搁,被连夜送回了安平寨,管营施海也是挥毫一批,刺配囚徒武松遂成自由之身。

    第二天一大早儿,晁盖在快活林摆开酒席,连同蒋门神、施恩一起为武松送行。送别酒一直吃到了巳牌时分,四人方才依依惜别。

    武松缚了包裹,拴了哨棒,刚走到门口,却被金眼彪施恩唤住:“兄长慢走,后槽有马,何不骑了再走?”

    晁盖知道武松生来不喜欢骑马,连忙劝住:“二郎又不是脚小,骑那马作甚?”

    武松听了心喜不已,回转身施礼道:“还是哥哥了解小弟的脾气。”

    晁盖心中正有体己话要对武松说,便对蒋门神、施恩说道:“二位贤弟且看住林子,待为兄去送二郎兄弟一程。”

    晁盖和武松离了快活林,行了里路,武松施礼道:“哥哥请回,已离快活林远了,哥哥又没坐骑代步,回去时倒也麻烦。”

    “能与二郎多说几句知心话,再多的麻烦对为兄来说也不是麻烦了。”晁盖拿出水浒中及时雨宋江相送武松时的手段,动情地说道:“晁某与二郎兄弟虽然相识不久,但一见如故,何妨再送一程?”

    武松也是不忍心与晁盖分离,也就不再勉强,两人一路聊着江湖上的趣事,不知不觉又走了里。武松抬头望了望天,却已是到了午牌时分,急忙劝住晁盖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哥哥还是请回吧。况且又不是生离死别,小弟接了兄长之后,自会来与哥哥盘桓。”

    晁盖心中早有主意,一指路边道:“二郎,官道上有个小酒店,你我兄弟且去吃上三碗酒,再走不迟。”武松拗不过,只得依了。

    两个人进了酒店,武松让晁盖坐了上首,自己倚了哨棒,下席坐了。早有酒保送上酒来,又切了三二斤黄牛肉端了上来。两人又各吃了七八碗酒,眼看午时将过,武松便道:“哥哥,小弟真的该走了,再晚恐怕赶不上宿头了。”

    “二郎莫急!”晁盖说着,从包袱里取出五十两金子送与武松。武松却是不受,说道:“哥哥,你在快活林已经送了小弟十两金子,再给这么多,小弟也花不完。”晁盖是执意要给:“二郎兄弟,出门在外,腰间没有金银如何能成?况且,你已经多年未归,如何不给亲朋故旧买点礼物?”武松推辞了一番,只得接了。

    晁盖支开了酒保,正色道:“二郎,其实为兄并不是什么东平府的珠宝商人晁阳,实不相瞒,我就是梁山泊主托塔天王晁盖是也!”

    “果然是晁盖哥哥,小弟心中已经猜测多时了,只是哥哥不说,小弟也无法道破。”武松大喜,又拜了三拜。

    “二郎兄弟如何得知?”晁盖急忙扶起武松,心中稍一琢磨,眼前忽地一亮:“二郎兄弟,莫非是你解来孟州时,在大树十字坡遇到了菜园子张青和母夜叉孙二娘夫妇,听他们说起过为兄的相貌?”

    “哥哥真神人也,果然又是一语中的!”武松眉飞色舞道:“劫取生辰纲、火烧官兵、火并白衣秀士王伦等等,哥哥这一段时间做了多少令人热血的大事,每一件都令小弟心甚往之,可惜的是小弟福缘浅薄,没能赶得上任意一件。”

    两人重新落座之后,晁盖哈哈大笑着,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道:“那些算是什么大事?只要二郎兄弟有意,到时我们兄弟除蔡京、斩高俅、灭童贯,推翻宋王朝,再灭辽扫金,才算是英雄好汉所为!”

    “哥哥既有此雄心壮志,小弟敢不誓死追随!”武松的眼中露出了炙热的神采。

    两人越聊越投机,转眼已经到了未牌时分,晁盖掏了一块碎银子打发了酒钱,和武松出了小酒店,来到了官道之上。望着晁盖依依不舍的眼神,武松不由坠下泪来,他一咬牙,提了哨棒便走。

    晁盖望着武松伟岸的背影,心中越发的难受起来。忽地,晁盖想起来一事,急忙大踏步追了上去:“二郎兄弟慢走,为兄还有话说!”

    武松听得,急忙回过身来,施礼道:“晁盖哥哥有话请讲,小弟洗耳恭听。”

    晁盖缓声道:“此去山东,二郎兄弟如果路过阳谷县景阳冈,千万要小心了。”

    武松奇道:“这是为何?难道景阳冈上还有什么奢遮的好汉不成?”

    晁盖笑了,“好汉倒没有,但是却有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已经在冈上伤人无数。”其实,晁盖也曾想去景阳冈将那只大虫除掉,可是又不想夺了武松打虎的英名,所以特意嘱咐了这么一句。晁盖知道以武松的性子,若是不知道大虫伤人倒也罢了,这番让他知道了,他是绝对不会坐视不理的。

    “多谢哥哥提醒,小弟记下了。”武松再次拜谢。

    晁盖又道:“见了武大哥之后,若是他已经婚配,万事休提,只管将他夫妻接到快活林来。若是他就要办喜事,新娘子却是姓潘,你一定要阻止这桩婚事!”

    武松大惊道:“哥哥,这是为何?”

    晁盖道:“二郎兄弟莫要多问,难道哥哥还会害武大哥不成?”

    “那倒是不会。”武松稀里糊涂地应下了。兄弟二人就此洒泪而别。

    第一卷 生辰纲 第一百零一章 怒杀阎婆惜

    更新时间:2012-10-01

    夜已黑,郓城县西巷,一所楼房内,阎婆惜虽然满头珠翠,遍体绫罗,但却一点儿也不开心,对着一盏孤灯,口中喃喃道:“小张三,都说你伶俐过人,怎么今夜却傻了不成?难道你却不知那黑三郎被知县相公约去吃酒了?也不赶快来,害得老娘在这里守空房?”

    原来,自从林娘子和锦儿被豹子头林冲接上梁山后,也许是受他们夫妇那种海一般的深情影响,宋江渐渐疏远了张文远,每日里晚出早归,推掉许多应酬,只是守着阎婆惜。不想阎婆惜早就被张文远勾走了魂魄,对宋江只是心不在焉的应付了事,心里很不得他早死,自己好与小张三做一对正儿八经的长久夫妻。

    阎婆惜正寻思间,忽听阎婆叫道:“我儿,还不快下楼来?你心爱的三郎在这里。”那阎婆惜母女连心,已知是日思夜盼的小张三来了,便飞一般地跑下楼去,一边走还一边骂:“小张三,你这个短命鬼,害得我等的好苦,待老娘先打你两个耳刮子来着!”

    “婆惜只要想打,别说两个耳刮子,纵是十个耳刮子笑声也乐意挨!”张文远的嘴巴依然像是涂了蜜,说的阎婆惜顿时酥了半边身子。

    阎婆识趣地避开了,她前脚刚走,张文远和阎婆惜便纠缠在了一起,那四片火辣辣的嘴唇好像被生胶粘住似的,便再也分不开了。两个人就这么半拥半抱着上楼,一边走一边互相扒对方的衣服,等到上了楼,倒进了红罗幔帐,已经是赤条条一丝不挂了。

    这两人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一个是万般风流,一个是浓情似火,真是好一番肉搏,那动静似乎连整座楼都地动山摇起来。楼下的阎婆听得真切,也被撩拨得动了尘封十年的春心,捎带着春水也横流起来。

    暴风雨之后往往就是平静,今夜的张文远和阎婆惜也没有例外。阎婆惜半躺在张文远的怀中,春眼迷离,酥胸半露,却是蹙着一双新月眉道:“小张三,难道你我就这么偷偷摸摸一辈子吗?”

    “我的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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