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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逆天完颜康第41部分阅读

    小子真不是洪七公的徒弟,但他确实会降龙十八掌,又亲热地叫“七公”,必有关系,不可轻易得罪。最重要的,是他那同伙,真的受皇上召见了。夏震本就只想抓住这人,看看他到底偷了什么,无意伤他。遂笑道:“郭少侠,夏某职责在身,可不能放你。我们这么多人抓住你,谅你也不服气,这么吧,我们每次只出一人与你比试,你胜过我们所有人就可以离开,如何?”

    “好。”郭靖欣然答应车轮战。

    夏震低声告诫手下:“机会难得,所有人都睁大眼睛好好看看,降龙十八掌究竟有何奥秘。注意,不要伤他性命。”

    打起来动静就大了。巡逻经过的侍卫远远看到,都跑来围观,交头接耳地评论招式得失。翠寒堂住的皇帝宠妃曹美人也被惊动了,让宫女围个锦屏,摆上瓜果,她要看戏,没戏班的武生打得好看,但皇上多日不曾召见,她的心情和天气一样沉闷,反正也睡不着,聊胜于无吧。

    再说黄蓉。这个任性又自负的丫头并没有乖乖地跟父亲回家。现在她还相信郭靖,相信她的靖哥哥一定有胆量上桃花岛求亲,一定不会受杨康挑拨,忘了和她之间的情分,她是害怕,怕杨康毒计害了郭靖,所以她第二天就瞅空跑了。目的地很明确,杨康本来要去临安,到那一定能找到他们。

    黄药师其实知道。找到女儿,他的心就放下来了。女儿生来就在一个小岛上,不知红尘繁华,人心善变,自己跟在后面,毫无危险,就让女儿亲眼看看吧。

    黄蓉去官府偷了几匹马换乘,非常辛苦地赶到临安。找人容易,杨康喜欢享受,去最大最好的客栈就能找到他。监视了好几天,终于等到了杨康露出马脚,黄蓉兴奋地在后跟踪,跟到了皇宫。

    看到杨康主动现身,要求见皇上,侍卫领他去,黄蓉也远远缀着,远远地望见杨康进了一座宫殿,那的太监宫女们都出来了。她等了会,不见杨康出来,就偷偷摸摸地靠近,要去偷听他的阴谋。还有三十丈远,还什么动静都听不到,就有一物掷来,快得黄蓉根本反应不过来,就被击中。胸口一阵剧痛,她知道,肋骨断了。

    “蓉儿快走!”一青衣人低声怒喝,迅疾向那宫殿飞去。

    是爹爹!有高手,软猬甲都不管用,刚才是爹爹用弹指神通削弱了暗器的力道,才救了她一命。而爹爹现在,为了她,要冲去对付那高手。黄蓉知道自己武功差,帮不上忙,能做的只有不让爹爹分心,强忍痛苦,捂着胸口,转身艰难地逃命。

    “三十丈。”

    是传音入密。黄药师闻言身形立顿,后退几步,躬身行礼:“小女无知,冒犯前辈,黄药师代为赔罪,望前辈海涵。”也潜运内力,凝声成线。

    “你的女儿啊。该管教了。”

    “前辈教训的是。”

    又等了片刻,再无声音传来,黄药师才敢离去找女儿。他是认得这个高手的,真正的高手。他年轻时很自负,发表了些对朝廷不敬的言论,那时他武功已有根基,捕快拿不住他,一时名声大噪,匪号“邪怪大侠”,惊动了大内高手,去的就是这一位。结果,他明白了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人一定是守卫皇帝的,女儿想靠近,犯了大忌,真是,该管教了。

    第一卷  121小闹禁宫(2)

    黄蓉边吐血边逃。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胸口,嵌在凹陷处的,只是一小块普通的琉璃瓦片。这是怎样可怕的功力啊,没有爹爹,她没看到对手就心碎而亡了。她没有余力掩饰身形,被侍卫发现,有一大群在追赶她。黄蓉很害怕,她从没想过,死亡离自己可以这么近。于是,她逃向了翠寒堂,郭靖可能还在的地方。

    黄蓉偷看过杨康那份皇宫地图,知道路线。而郭靖也确实还在那里。见到他,黄蓉心神一松,从屋顶跌下来,摔在地上,断骨摩擦内脏,又是一阵剧痛,等到郭靖来到她身边,小心地托起她的头,她只能气若游丝地哼哼:“靖,靖哥,哥,带,带我,走……”

    郭靖犹豫:“康弟还在这里。”本来杨康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不会有事,郭靖是相信的,是不担心聪明的义弟的,但看到也很聪明的蓉儿受伤,他的信心动摇了,不愿意先离开了。

    黄蓉气极恨极。她是担心眼前人才跟来,现在她重伤,痛彻心腑,她的爹爹,她唯一的亲人,这世人最疼爱她的人,生死不知,但她的心上人,却不着急她的伤势,还想着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杨康!

    黄蓉也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悲哀。在她心里,郭靖是第一位,在她爹爹之上,而在郭靖心里,她的分量还比不上杨康。

    “我,受,伤,了……”黄蓉强调。她很想对着郭靖的耳朵大叫,但她很疼,疼得只能一个个地吐字,还声音微弱。

    追赶黄蓉的侍卫到了,一说这女贼是从皇上所在的御书房附近一路逃来的,夏大人就要履行职责了。黄蓉虚弱地躺在地上,郭靖守在她身边,呼呼发掌,应对四面围攻的侍卫,曹美人笑着和宫女打赌,赌这对贼能撑多久。郭黄岌岌可危。

    “蓉儿!”劲风扫过,十几个侍卫全部跌出。

    “爹爹!”黄蓉抓住父亲的手哭了起来。要是因为她的鲁莽害了爹爹,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不过,真是那样,她的一辈子也就剩几招的时间了吧。爹爹又救了她一次。

    黄药师看看女儿的伤势,他再傲也得低头。手紧紧握成拳,闭着眼睛道:“在下东邪黄药师。小女贪玩,误闯皇宫,并无恶意。小女现在重伤,已受教训,万望诸位侍卫大人能容我为小女接骨。黄某感激不尽。”

    夏震上前几步,躬身道:“权主管殿前司公事夏震,见过黄岛主。黄岛主忠良之后,文武双全,志行高洁,夏某早有耳闻,令爱伤重,黄岛主请即医治,我等必不打扰。只是皇家威严不可冒犯,三位都要受审,请黄岛主谅解。”

    夏震不担心黄药师跑掉,那小丫头是肋骨断了,需要立刻接骨固定,不宜移动,黄药师不想女儿被乱刀砍死的话,就得守着她,守在这里。他真不想去动手擒拿一个江湖顶尖高手,能拖则拖吧。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分派人手保护曹美人回宫,那副锦屏正好借黄药师用,给她女儿遮遮羞;第二件事,派人去御书房那候着,看那个杨康中皇上的意不。

    ————————

    御书房外。

    我远远就招手,示意太监宫女侍卫们没事了,都各就各位。冯义进殿后又出来,说皇上命他送我出宫。

    一个侍卫前来行礼:“卑职郑发,见过冯公公、杨公子。”

    “何事?”冯义拖长了腔调问道。

    郑发道:“禀公公:先后有三人闯入皇宫,都被擒拿,夏大人在审问。第一人叫郭靖,会北丐洪七公的绝学降龙十八掌,从宫里偷了一个石匣,内物不知;另两人是东邪黄药师父女。黄女拒捕时肋骨断了,夏大人怕她死早了,准许黄药师为她接骨。”望着我道,“杨公子,那个郭靖自称是跟着您来的,请问这是否攀咬?”

    黄药师在场,能容人打断黄蓉的肋骨?真是奇了怪了。我道:“不是攀咬。这三人我都认识,他们是担心我才进宫的。江湖人不知礼数,冒犯皇威,应予严惩,不过还有用他们之处,只得暂且饶恕他们。冯公公,可否劳您的驾,去向皇上求道口谕?公公放心,我刚才才向皇上提过,三个人都是重要人物,皇上一定还记得,必然肯法外开恩。”见冯义犹豫,我掏出张银票塞给他,“冒犯皇上、触怒皇上的事我不会做。公公帮忙,是因为收了我这个,不是因为他们有价值,皇上无意利用他们。”

    冯义心里那个舒坦啊,杨康显然不会找死,他跑个腿,毫无风险,白赚银子。杨康真会做人,送礼还给他找好理由,皇上知道都不会怪罪他。之前谈那么久,可见皇上是很看重杨康的,其飞黄腾达指日可待,跟他打好关系,有盼头。冯义笑眯眯地去了。

    等冯义回来,一起去翠寒堂。郭靖拿的石匣要处理。我和夏大人见了礼,找郭靖要了石匣,打开来,给所有人都看一眼,是空的。“这个……嗯,是这样的,大家都知道,江湖人都不太清楚朝廷之威,聚在一起时又爱吹牛,所以,我义兄拿了个空匣子,只是想将来有人不信他进过皇宫的话,可以拿出来做证明,他不是要偷窃财物。这匣子我放下了。”

    侍卫们都笑。他们忙活了半天,以为有什么宝贝,居然,只是因为一个人要吹牛?

    冯公公颁下皇上赦免人犯的口谕,只一句话,黄蓉就从地狱升到天堂。夏震连连道歉,还要找太医来给她开药,曹美人也凑热闹地派个宫女来,问她要不要就住到翠寒堂去,养好伤再走。她的父亲,她自小崇拜、认为无所不能的父亲,那么骄傲的人,折了腰,也只能暂且给她接骨,还要跟她一起被抓起来被审问被惩罚。而杨康,只是笑嘻嘻地和个老太监、和那侍卫头子说了几句话,就让她一点事都没有了。她该感激吗?不,她不领情。如果世上没有杨康,她根本不会进这见鬼的皇宫,又怎么会受这般苦楚?恨死杨康了!

    第一卷  122两面三刀(1)

    六月初三,宋廷早朝。金使张行简觐见宋帝,递交国书。

    中午,一个戴笠帽的人进了驿馆。

    ——

    (惊喜)“小王爷!臣张行简,拜见常山王。”

    (激动)“免礼。张大人,我可见到你了。太湖不是鱼米之乡、富庶之地吗?居然养出水匪来,还胆敢截杀我。幸好我跟人游玩去了。我过了好几天才听说这事,想你们一定在到处找我,就赶紧来临安了。”

    (欣慰)“是啊是啊,小徐在苏州没等到你,急得给我、都元帅大人都发了信,我一收到就去找韩侂胄,要他派人找你。我就知道,小王爷吉人天相,百灵护佑,一定不会有事的。”

    (愤怒)“我是没事,可我的随从死光了。一定要质问宋廷,要他们赔偿,赔偿!”

    (凛然)“这是肯定的。臣下午就去求见宋帝,一定会为小王爷讨还公道!”

    (阴沉)“我和你一起去,要宋廷严惩凶手,杀尽水匪。我特地打听过了,水匪头子叫陆冠英,麾下七十二寨,有三千多人。宋廷要剿灭他们,必须调水军前去。都元帅在运河上一把火烧尽淮东水军,宋国的长江防线已很薄弱,再抽调走一部水军,必有破绽。都元帅就有可能打过江。”

    (狂喜)“太好了。韩侂胄来找过我,不想割让两淮。等到都元帅大军过江,看宋人再把‘祖宗基业’挂在嘴上。”

    ——

    驿馆改造过,墙里布设铜管,金人在驿馆的对话都被宋国藏在密室监听的细作记录下来。韩侂胄现在就拿着一份对话记录,气得全身颤抖,邀上兵部尚书宇文绍节,一起求见皇上。

    献上记录,韩侂胄愤然道:“金人j诈,皇上不必理会。微臣和宇文大人去打发那完颜焕和张行简。”

    宋帝道:“朕想见见完颜焕,两位卿家先回去吧。朕知道金国的阴谋,不会上当的。”

    一见之下,宋帝非常失望。不是长相不像的问题,其实这个替身也是英俊少年,举止也合乎礼仪(礼部尚书特训的成果),但他完全没有昨夜那个的清贵气质和赫赫威仪,更没有他的冷静敏锐。以假乱真,不可能。

    这位“常山王”也说有要事相商,宋帝又屏退了太监宫女等人,没想到,这个更假的冒牌货会暴起行刺。但宋帝也很镇定,因为此人一行动就被一脚踢得远远的,跪在地上,捂着胸口,吐血不止。在宋帝可能失态前,事情就解决了。

    张行简脸色大变,叫道:“皇上恕罪!此人并非常山王,是他挟持我,逼我带他进宫,我还以为他想偷窃,没想到他是要行刺。多亏皇上解救,否则外臣性命难保。这个刺客,外臣从没见过,皇上尽可拷问他的来历目的。”

    重伤的刺客勉强出声:“我是明教的,明教愿意归顺大宋,除去逆贼吴曦!”

    宋帝皱眉道:“你是明教的使者吗?为何行刺朕?”

    刺客颤声道:“教主是命我拜见皇上,呈上效忠之意。是,是我师父光明右使想差了。皇上恕罪,我再也不会了。教主还在等我回信,我,我真的是金国皇孙,常山郡王完颜焕,你们不要杀我啊……”说着还挤出几滴眼泪。倒不是怕死,否则他就不会来了,行刺一国皇帝,成功了也不可能逃掉,但他不想死得没价值,最可惜的是,他死了,张行简会另外找人冒充完颜焕,明教就不能利用这个身份了。

    宋帝望向张行简。张行简惊魂甫定,想起坏事了,干吗急着说明这人不是常山王?现在怎么向宋帝解释真正的副使根本不在的原因?想到今天一大早就收到小王爷的暗号,说他成功了,宋帝已默许割地,遂含含糊糊地道:“方才外臣情急失言。常山王年轻爱玩,皇上也看到了。”

    这句话既可以解释为刺客确是常山王,希望宋帝能原谅他;也可以解释为刺客不是常山王,宋帝昨夜见到的才是,这个想杀就杀吧,议和时我不会让步。怎么理解,就看宋帝是否能饶恕刺客。

    “你既是金国郡王,朕原谅你一次,下不为例。”反正没有别人看见这场行刺,宋帝大度地宽恕了刺客。因为,这是个蠢人,蠢到行刺,容易利用。

    出了皇宫,坐进马车,张行简立刻变脸,揪着重伤的刺客低声喝骂:“你有金印我就说你是常山王,你这五年里乖乖地做常山王的替身就行了,搞什么行刺?!不想活了也别连累老夫!中原王朝的中枢,三省六部各司其职,宋国以文制武,更是政权稳定,皇位更替不会给国家造成动荡,行刺是下下之策。现在的宋帝任人唯亲,好大喜功,多好啊,怎么可以杀他?原来你这么不明事理啊,难怪常山王留了几本教导权谋的书给你,回去我就拿给你。好-好-揣-摩!”

    第一卷  123两面三刀(2)

    韩侂胄和诸大臣商议了一天议和事宜,三更才回府,召见裘千仞问话,想要也听听这个江湖高手对金国副使的看法。首先问道:“裘帮主,你是怎么找到完颜焕的?”

    假冒弟弟裘千仞的裘千丈答道:“其实不难,他是北方口音,又喜奢华,会武功,只往美景美食处寻便是。我暗中出手,打晕了很多学武少年搜身,这个身上带有一枚金印,刻着‘常山郡王’,确是正主。真是个纨绔子弟,一直就在游山玩水,都不知道随从死光了,听我说了才急急忙忙地来临安找正使。”

    “还是个武痴呢。他下午进宫觐见皇上时,挑衅大内高手,受了重伤。这个副使真不如没有。”韩侂胄垂下头,揉着眉心,很是心烦意乱。太医私下禀告他了,常山王伤势严重,就算能活下来,以后也会身体虚弱。这,这让他怎么拿此子做人质?

    裘千丈沉默了一会,轻轻问道:“国家嘛,只能议和,之后,太师自己,有何打算?”

    韩侂胄倏地抬起头,双目如电:“裘帮主何意?”

    裘千丈太息曰:“太师已危如累卵。椒殿(皇后,指杨皇后)之立,非立于太师,则椒殿怨矣。皇子之立,非出于太师,则皇子怨矣。贤人君子自朱熹、彭龟年、赵汝愚而下,斥逐贬死不可胜数,则士大夫怨矣。边衅既开,三军暴骨,孤儿寡妇之哭声相闻,则三军怨矣。并边之民,死于杀掠,内地之民,死于科需,则四海万姓皆怨矣。北伐既败,议和辱国,则主上怨矣。丛是众怨,太师何以当之?”

    他提的前两怨,是早年的事了。韩侂胄的侄女韩皇后崩后,杨贵妃、曹美人皆有宠,韩侂胄劝皇上册立生性柔顺的曹美人。杨贵妃虽然出生低微,但性机警,颇涉猎书史,知古今事,得冒认的兄长杨次山相告后,不动声色地灌醉皇上,弄到两份一样的御笔——“贵妃杨氏可立为皇后”,一份自留,一份交于杨次山在翌日早朝时上殿宣布,立成定局。后来立皇子时,韩侂胄又劝皇上立生性轻浮的赵贵和,但韩皇后生前是喜欢赵与愿的,皇帝最终还是立了赵与愿,也就是今日的荣王赵曮。

    韩侂胄默然良久,问道:“先生何以教我?”

    裘千丈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