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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雕之逆天完颜康第13部分阅读

是当先锋去奇袭徐州的,都是轻装,根本没带神臂弓,先前一战,箭也剩不了几根了,于是,毕将军就命令我们集中全力从侧面冲击,打算擒贼先擒王。重骑兵冲锋时是不好改变方向的,将军的安排根本没错,可是,谁知他们前三排一俯下,后面都是轻骑,都拿着弓箭,一下就射死我们一大半人。那些兄弟们死得太冤枉了,我们当时都拿着骑枪准备对付重骑兵呢,根本没准备弓箭,我们一箭没放呀。而后就是短兵相接,那些重骑兵仗着盔甲好,横冲直撞的,那些轻骑兵又都骑术精良,还很善骑射,不断放冷箭,那个金将武艺也不差,将军拿不下他,我们死得就剩三十七个了,只好撤……”说到这里,不禁落泪:那么多兄弟,就这么白白地死在那个卑鄙小人手里了。

    郭倪和其他宋将们听得倒抽一口冷气:真是坏透了。

    郭倪气得拍案而起,“你说的不错,金人果然卑鄙!不敢公平决战,就知道耍弄阴谋诡计!后来呢?”

    许俊续道:“后来我们赶上陈统制,他分兵给毕将军断后,我们在虹县阻敌,败后又撤,毕将军设了好几次计策,那个可恶的金将就是不上当,一直追我们,硬是追上了郭副都统的大军。他们只射死落后的士卒,还砍下人头挂在马上,大家都拼命往前赶,自相践踏,一直跑,一直跑,累得实在动不了,就有很多人就这么停下,投降了。”

    这样啊,那就是那只金军几乎没有损失,就俘虏了我们至少两万人?郭倪颓然坐下:这可怎么写战报啊?

    许俊道:“大帅,这次实在怪不得毕将军,您原先拨给将军的就是四百八十骑,要对付八千金军,兵圣复生也没办法的,后来,就陈统制拨了一点点兵力给将军断后,别的,都不肯听将军说话,就顾着逃命,这个,非战之罪。反正金兵也快要来了,谁要是觉得毕将军战败有罪,大可自己去对付金兵。”

    毕再遇喝道:“许俊,不得胡言!”

    许俊轻声埋怨:“将军!才高遭嫉啊,必须现在就把话挑明,免得日后有人拿此事攻击您,您也看到了,其他人根本就是懦夫,可他们有背景有势力,我是怕他们拿您做替罪羊,把败战的责任都推给您。”

    一干宋将闻言都低下了头,心里念叨:老天保佑,大帅千万别点我去对付金兵。死道友莫死贫道,还是让毕老儿去吧,捡到泗州这软柿子就到手个刺史之位,运气这么好,虽说推辞未受,但既然这次来的金兵甚锐,左骁卫将军,你不去谁去?

    郭倪扫了眼诸将,明白他们已胆怯了,而倬弟,唉,实在是不该,怎么能抓了田俊迈送给金军呢?败得这么惨,怕朝廷问罪,装伤去了,现在还真是无人可用了呢,烦。郭倪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只得道:“德卿,李、郭、陈都身受重伤,昏迷不醒,我见你也受了伤,伤势如何,可能再战?”

    毕再遇道:“谢大帅关心,末将无妨,当披甲再战,与那金将一较高下!”

    郭倪抚须道:“好,好!诸军已归,尚有四万余,而今,尽付于汝!”

    毕再遇一跃而起,慨然拱手,“末将领命!”话音刚落,只觉胸口一阵剧痛,知是被一金将射中的箭创复裂,他毕竟已近花甲之年,筋骨不及年轻人,实在忍耐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白须染血,触目惊心。郭倪吓得亲自下阶扶起爱将,“德卿,德卿!你怎么样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叫大夫来!”

    毕再遇抓住郭倪的手,勉强开口,“大帅,骑兵利在机动,轻骑追敌,例带三日干粮,当,当坚守此,此……”话未说完,人已昏迷。

    第一卷  37第二十九章 上屋抽梯

    六月。骄阳似火,酷暑难耐。

    我很恼火。

    甲寅(四日),因为战事不利,韩侂胄罢免了两淮宣抚使邓友龙,以江南东路安抚使丘崈代之,兼刑部尚书,驻于扬州,召集溃卒,部署诸将。丘崈构筑了淮、江两条防线来应对金军的反攻,为了集中淮东兵力,避免孤立淮北的军队被包抄,他干脆放弃淮北泗州,把郭倪等部的军队撤回淮河南岸的盱眙,同时,以三衙江上军队分守江、淮要害。

    我这里两万三千俘虏,郭倪竟然不赎?!还派个使者来说那些人未接一仗,根本就不曾冒犯天军,希望天军不要弄错了。

    两万三啊,我本部才三千人,是俘虏的零头!现在我们这天下第一精骑被群无胆的宋兵困得死死的,三军轮流看俘虏,什么事也干不了,马都长膘了。这是功劳吗?分明是定时炸弹。纳兰邦烈他们迟迟不至,是等着我被宋军包饺子吧?毕再遇五百人对上我们三千人是输定了,我三千人对上七万宋军是死定了!

    好毒的上屋抽梯。怎么,仗着俘虏多,吃定我不甘心放也不敢杀吗?哼哼,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宋军算什么?我的亲人、我的属下才是人,别的历史人物都是npc,百姓都是虚拟人像,反贼蛮夷都是人形怪,跟我作对的,全是冗余。

    这么想着,我阴沉沉地道:“天舒,我们还有多少粮食?”

    楚天舒答道:“宋军撤退时,把金银这样能带走的都带走了,粮帛这样带不走的全烧了,我们进城后,西城的富户们怕我们纵兵劫掠,主动让管家送了粮食牛羊来犒军,算起来,还够吃三日。没事,至迟后天,就会有军粮送到了,咱们不会断粮的,你不用担心。”

    我道:“那些俘虏怎样了?没闹事吗?”

    楚天舒笑道:“没啊,你厉害,给他们的粥薄得能照见人影,叫淘米水更恰当,可你让跟他们说,我们正在和宋国谈判,让宋国出钱赎人,使者往返需时,而俘虏比我们人还多,我们也怕啊,所以,少给吃的,让他们饿得没力气,我们也就放心了。他们听了后,也就乖乖地饿着,等宋国赎他们回去,饿了这么多天,怕是站起就会晕倒。不过,郭倪不肯出钱,两万三的俘虏,真的是很麻烦呢,唉,他们要是当初反抗,当时就给我们杀了就好了。”

    我瞥了他一眼,“我们断粮了,所以,不再养俘虏。”

    楚天舒惊道:“你要杀俘吗?杀俘不祥啊。”

    我道:“有理由的,我们断粮了,难道要我养活敌人却饿死自己人吗?待会你去安排一下,夏日多暴雨,冲蹋了山石,冲跨了小桥,很正常,押粮官会迟了。”

    楚天舒垂下眼帘,站起道:“是。我这就去下令。”

    我摇头道:“不,这会影响你的前途的。就是本统领要杀俘,击鼓聚将,我亲自下令。”

    楚天舒讶道:“副将给主将顶罪是应该的,你这又何必呢?再说,之前就是用你的名誉向俘虏们保证赎金一到就会放人,现在又是你下令杀他们,会毁了你的名声的。”

    要是就几百俘虏,我当然会把你推出去,可这次是两万多啊,诸将敢听你一说就去杀人吗?还不是会再来问我。我肯定答是,也就是,平白无故地让部下以为我是个不敢承担责任、会拿属下顶缸的坏上司,不值得追随,那我可就冤死了。这次你是走运,不过我不说,就让你感激我。

    我不屑地道:“名声算什么,我对自己人讲信义就行了,对敌人当然兵不厌诈啦。别忘了这些俘虏是怎么来的,一直逃跑逃跑逃跑,跑不掉就投降,他们没有,任,何,抵,抗,这么没血性,还是男人吗?不杀何为。”

    楚天舒迟疑道:“我明白,你是最恨懦夫的,可是,杀了他们,以后再战,宋军怕是就会死战到底,再不肯投降了,我们岂不是会白白多牺牲些士卒?”

    我面露讥嘲之色,“天舒,你就是汉人,若是真能激起汉人的血气就好了,他们也算是死得其所,杀俘之名,我担得心甘情愿,日后我军会损失多点,我也认了。可惜啊,一千多年的奴化,怯懦已深入骨髓,又岂是两万多人的血能惊醒的。”

    楚天舒苦笑道:“嘿,你跑来打仗,不会就是要造成汉人的国家——宋国亡国迫在眉睫的形势,逼得汉人不得不起身奋战吧?这可是对大金不利的。我知道你喜欢豺狼,你能不能先考虑金国人?”

    我拍手道:“有理,是该考虑。再废物利用一下,金国佛教兴旺,城里应该有和尚庙吧,去搬个阿修罗的塑像,再找几个和尚,后天,在淮河畔以宋俘向阿修罗魔神献祭,让这泗州城里的百姓亲自动手,给他们练练胆子,特别是西城人,竟敢不战而降,哼。”

    道教神话里的反派就是些万年妖怪,不厉害,只是大神不会出手,留给预备神试炼,才让妖怪闹腾了阵子,祸害人间,反正最后会除了妖怪就是,凡人会感激神仙救命之恩的。真正法力高强的魔,我最先想到的就是佛教的阿修罗,就他吧。魔神啊,最后一次相求,我准备了祭品哦,虽然比不上白起项羽,也已经是千年来的最大规模了,你就赐见一面吧,托梦也行,我已经不做梦想回现代了,可我真得很想知道如果我改变了一切,这个世界还能稳定存在不?明年郭靖就要来中原了,我一定要在此之前弄清楚。

    第一卷  38第三十章 釜底抽薪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分了四节发,不服气的明天看完了发书评去,迄今还没有人能驳倒我呢。  六月六日,盱眙,宋军幕府。

    军议。

    殿帅郭倪拿着刚到的密报,念给部下们听,“兀典,女真族,会宁府人氏,二十岁,系东北路招讨司麾下虎豹骑统领。三年前投军,武艺高强,精通兵法,招讨使瑶里孛迭拔其于行伍。不通汉话,副将楚天舒充通译。‘兀典’即明星,金国称其是军中最明亮耀眼的新星,故起汉名‘明耀’。虎豹骑号称天下第一精骑,仆散揆特地借调之……”

    一传令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大帅不好了大帅,金……金军杀俘!就,就在北岸!”

    震惊。

    全体出动。

    隔着淮河,五万宋军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的同伴,正受屠戮,哀鸿遍野。金军队形严整,打了面大旗子,样式,竟然模仿毕将军的,真是无耻。上面绣了两个金光闪闪的大字——“明耀”。又是他!

    毕再遇的伤总算无碍了,见此惨景,转身就抓住郭倪求战,“大帅,你快下令,救他们!救他们啊!”

    法曹彭传师拦住道:“毕将军,你冷静一下,你看,金兵是逼着百姓们杀咱们的人,他们自己,却是严阵以待,还搬了砲车、床弩来,就是等着我们自投罗网啊。”

    毕再遇大怒:“照你这么说,就不救人了?那是我们的同伴啊!”

    彭传师道:“当然要救,可也得商量一下,别一个人都没救出来,反而又搭上一批。”

    毕再遇喝道:“你看清楚!虎豹骑是三千人,另外那队是安国军,就两千人,我们五万人,五万人啊,还有水军,十对一,还商量什么!你,我知道,你就是个主和派!”

    彭传师变色道:“你什么意思?我等皆是为了国家。你别忘了,那虎豹骑统领明耀诡计多端,就是你败在他手上,才害得两万多士卒失陷,你现在急着救人,是想补偿吗?他若又有诡计呢?”

    毕再遇愤然道:“还能有什么诡计,不就是鱼目混珠,派人混在俘虏里吗?咱们人多,一点点j细能怎样?回来后,先不要让他们进城,照花名册点人,j细逃不掉!”

    争吵间,一船靠边,盱眙守将吴衡顶盔贯甲,跳上岸来,只说了一句,“我们水军已经准备好了。”

    郭倪早已摇摇欲坠,闻言只是默默点头,毕再遇等立刻带着敢死队登船渡河。

    宋国水军强大,船上也有砲车,但金军早有准备,把宋军前几天撤退时毁掉的淮河北岸防御工事都修好了,再次筑起土山安置砲车,加大投掷距离,土山的落差,正好使得宋军船只靠近北岸时,会挨打却还不了手。金军逼着自己的百姓,一次杀一百宋俘,迟得数息,就是一百条人命没了,为了赶时间,为了多救人,宋军冒着漫天石雨,强行靠岸,上岸救人时又遭侧面安放的床弩攻击,也顾不得反击了,在外围顶着盾牌挡弩箭,让那些饿得站不稳的战友赶紧上船。

    宋俘本来自谓必死,如今竟有生路,自是蜂拥登船,推推搡搡的,不少人落入滔滔淮水,立时没顶。乱了半天,在水军的忘我牺牲下,宋军终于都上船了,诸船立时回撤,南岸腾起一片欢呼声。

    宋国水军的船虽多虽大,又塞了近两万人,也是每条都满满当当的,天上还在落石雨,就有人一个劲地往船舱里躲,吴衡毕再遇也没办法禁止,只得让部下快快行船,快点回去。

    郭倪领着众将翘首以待,却见诸船方至中流,纷纷震了一下,就一艘艘地下沉了。

    原先两万多俘虏没救出来,现在又赔上了水军!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郭倪再也承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颓然倒下。

    入夜,郭倪悠悠醒转,有气无力地唤道:“德卿,德卿……”感到有人握住自己的手,在自己耳边道:“大帅,末将在这里,末将还活着。”

    郭倪眨眨眼睛,清醒了些,看清楚眼前的正是爱将毕再遇,不禁热泪盈眶,反握住他的手,“德卿,你还活着,活着就好。我,我……悔不听汝之言……”

    毕再遇也忍不住老泪纵横,哽咽道:“大帅,都是末将无能,水军,水军完了。”顿了顿,续道,“金国j细混在咱们的人当中上了船,挤到舱里,炸了舵楼。也不知他们用的是什么,竟能将船只炸出个大洞来,船,都沉了。”

    郭倪在搀扶下坐起身,见其他人也都围在榻前,向众人点头示意,而后叹道:“我看到了,咱们的水军,损失多少?”

    毕再遇咬咬牙,答道:“渡河,救人,直到回程,水军其实只死了四百多,伤者不过三成,但是那些人,唉,他们没力气自己游回来,就死拉着身边的水军将士不放,硬是拖得水军一起淹死。盱眙水军,回来的,不到两成。吴将军他,他一直都站在河边。”

    郭倪惊道:“两成?!盱眙水军八千,那就是,我们两战败北,已折了四万了?”见毕再遇默然颔首,再次呕血,颓然倒下。

    郭倪歇了一会,才觉缓过气来,看着毕再遇,苦笑道:“德卿,还在泗州时,你让我守城,然后你就昏迷了,我们等了五天,金兵都没来,却接到了丘宣抚使的撤军命令,那时,我……唉,那个明耀,派了使者来要我花钱赎回俘虏,但他开价实在太高了,一个要十两银子,我们哪有啊?那使者还威胁我说,骑兵利在机动,而他们所携粮草有限,我若不赎,他们会把俘虏全杀了。杀俘不祥,即使是现在,我也不敢相信明耀真干出这种事来了,当年的粘没喝(宗翰)、兀术(宗弼)也不曾啊,我当时自是不信的。那使者说的和你一样,我也是灵机一动,以为抓住了虎豹骑的弱点,能行上屋抽梯之计。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吗?我们照丘宣抚使的命令撤回盱眙,让虎豹骑夺回泗州,咱们两万三千人在那,他们这天下第一精骑还能机动得起来吗?而盱眙有水军,我们随时可以渡河围城,到时里应外合,必能全歼虎豹骑。若能成功,不但是一场大胜,亦可遮掩上次败绩。我们大可以说,之前有人被俘,其实不是被俘,而是我们为了困住金国骑兵而特意派人装作失陷。泗州城里留有细作,每天四次回报,这些天,虎豹骑吓得人不卸甲,马不卸鞍呢,使者往来,讨价还价,已经降到了三两银子一人了,不过他们要现银,我自以为得计,只等他们懈怠,等更多的金军进入泗州城,好一锅端了。不想,他们竟先发制人了,这么多将士,都是我害死的啊……”

    郭倬大惊失色,“哥,你糊涂了,乱说什么啊,是金人太阴险了,咱们救自己人难道还有错了?”

    郭倪木然道:“倬弟,连续败绩,折损过半,我完了。你们放心,我会承担败军之罪,不会连累你们的,战报呈上去,我想,很快就会有旨意召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