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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子成婚:丫头,休想逃第55部分阅读

下来吃饭。”

    “他说他现在还不饿。”安安脆生生地说。

    温母道,“这孩子,该不会是跟我们生份了吧。”

    他母亲那么一闹,到底还是有了些隔阂一样。

    千寻瞥了海芋一眼,那女人正低头扒饭,装作没有听见。人家那哪是跟我们生份啊,是被某个女人逼得不敢下楼来见人了,正独自可怜着呢,微微勾了下唇,对母亲道,“妈,留点饭菜,等会让安安送上去就好了。”

    “也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年纪轻轻就饮食不正常,还不要到老的时候毛病就会一大堆。你们几个啊,也要注意点,别工作一忙,连饭都忘记吃。千寻你那胃好不容易才调理过来,可别又累出了什么毛病。”温母唠叨着,言语之间却是浓浓关切。

    吃了饭,安安上楼去找纪君翔。

    纪君翔接过热乎乎的饭菜,心中一阵暖意。

    温家很有人情味,难怪大哥住着就不愿意离开。不像纪家,现在只剩下一栋空荡的大房子,里面虽然有佣人,可是仍然填不满到处涌来的寂寞。

    是的,寂寞,那种死寂一般的感觉,让人压抑。

    安安在他的画纸上乱画一气,趁着他吃饭的时候进入他的卧房,好奇地扯开了床头边画架上蒙着的白布。

    “哇,小叔叔你真的在暗恋海芋妈咪哦,都画了她的像,好漂亮哦。”

    纪君翔好笑地在小家伙的鼻子上捏了一下,“小东西你知道什么叫暗恋吗?”

    “就是喜欢呀,喜欢那个人,却不让那个人知道。不过,小叔叔你喜欢海芋妈咪是我们大家都知道的事,所以你那不叫暗恋,是明恋。”

    小家伙说得头头是道,纪君翔忍不住想,这孩子,真的只有五岁吗?他五岁的时候还只会好奇地去扯人家小姑娘的辫子,可是看他这个小侄女,简直就是小人精一个。

    “那安安有没有觉得海芋妈咪也喜欢小叔叔啊。”

    安安想了想后道,“不知道呀,海芋妈咪没说过,所以,小叔叔,你好可怜哦,你单相思。”

    小家一句话,说得纪君翔郁闷无比,连一个五岁的小孩都觉得他可怜了,那女人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

    一星期七天,他这才熬了一天,就忍不住想下楼去找她了。可忍不住还得忍啊,要是惹毛了那女人,又是鸡飞狗跳,很难安抚的。

    安安毫不客气地在一堆漫画小人书里睡着,那是他给她买的,小家伙看得津津有味。有时候还会拿着他的画纸贴在上面描摹上面的动画人物。

    他忽然想,跟楼下那女人,生一个像安安一样聪明的孩子,该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他才二十三四,可是却忽然有想当父亲的感觉。

    可能是安安的存在感染了他,小家伙聪明,乖巧,好学,又带点小调皮,常能逗得人忍俊不禁,能给大人们的生活平添好多乐子。

    忽然觉得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好不寂寞呢。

    打电话给大哥,“安安在我这里睡着了,今晚就让她歇这里吧,陪我这个孤寡老人。”

    这正是纪君阳求之不得的事情,今晚的床,只属于他和小妻子。他可以无所顾忌地抱着小妻子在这张新买的床上亲吻,翻云覆雨。

    而此时在waittgbar的海芋,忽然接到家里的电话。

    是海家,不是温家。

    那个家,对她来说,都已经变得很陌生。

    只是存在手机里的号码提醒着她,那边的人,又不知以什么名目打她主意了,除了要钱还是要钱吧。

    电话响了好几遍,她都不想去接。

    对那个家,她是又恨又气,到最后,找不到半点的爱,她已经找不到去爱的理由,那一家子人,伤她的心伤得太重了。

    “海芋姐,你手机响了好几遍了,怎么都不接。”小志担醒她。

    “打马蚤/扰的,懒得理。”海芋趴在吧台上,懒懒地说。

    “海芋姐,我看你还是接吧,我看这马蚤/扰啊,也打得挺勤快的,估计不把你的手机打破不会罢休了。”阿华暧昧地笑,只当是某个追求者。

    这帮臭小子,就知道天天寻她开心。

    那电话落了又响,真叫个锲而不舍。她倒希望这一刻给她打电话的是纪君翔,至少可以跟她贫,说些小乐子逗她,可以驱散那些她心底里灰暗。

    到底,在他们好奇的目光里,还是拿了手机走到酒吧门外,冷冷地,“什么事?”

    “小芋啊,你都好久没回家了,这个周末回来看一下吧。”是那个生了她就不负责任的母亲。

    海芋很想笑,当初是谁赶她出家门的,是谁叫她永远也别进海家门的,他们都忘了吗?

    “你就直说吧,这次又想要从我这里拿点什么。”

    海母干干地笑了一下,“小芋,都是一家人,干吗说这种话。这个周末正好是你爸生日,他有点想你,你就回来看看他吧,不用你买什么东西,你人来了就好。妈也想过了,以前是我们自私,没有替你着想,现在知道你在外面赚个钱不容易,你就自个存着,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我们。”

    这天要下红雨了吗?竟然可以她空手而归了,那个家里的人,都转性了吗?

    怕是,又一个坑,等着她跳吧。

    她已经怕了那一家人,说是自己的父母,可是他们从来就没把自己当女儿看待过,她受够给他们当摇钱树的感觉,

    海芋长时间的没有说话,海母在那头有点焦急,“小芋,小芋啊……以前是爸妈不对,这个周末你回来,爸妈给你赔礼道歉。”

    “不需要了,我没时间。”她冷冷地回绝,她不觉得,他们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改变他们丑恶的嘴脸。

    “那挑个时间,我们来看你吧,你在温家也住了这么长时间,按理上,我们应该去看望感谢人家,到时候我们准备点小礼物……”海母自顾自地说着。

    海芋皱起眉头,打断她,“不用了,他们不需要。”

    她是真的怕给干爸干妈惹什么麻烦,既便现在话说得这么好听,可是长期以来他们给自己留下的阴影,让她无法去信任他们。

    “什么不需要,你这孩子,这是礼数,你吃他们的,住他们的,我们过来感谢那是应该的。要不,下个星期我们来看看。”

    “不用了,还是我周末回来。”海芋感觉到步步紧逼压力,不得不这么说,她倒要看看,他们又想出了什么妖蛾子。

    第一卷 第274章 回到久违的家

    周日,海芋站在这个破旧脏乱垃圾随处可见的小区里,心中凄然。她也忘了,自己有多久没有回过这里了。

    不愿意回,因为在这里找不到回来的理由。一颗死去的心,已不抱任何希望能活过来。

    所以,当她站在楼下往上张望时,那眯起的眼睛里没有半点雀跃的色彩。她不觉得那上面的一家子能给她一个意外的惊喜,只要不给她惊吓,她就很是谢天谢地了。

    阴暗逼仄的楼道,每走一步,都能闻到一股灰尘扑扑里卷着霉味,斑驳浸黄的墙面记录了这栋房子年代久远和年久失修。

    不是她不想让家里人住好点,日子过得舒服一点。可是这一家子太不够争气,他们就像一个无底洞,如同一个一个吸血鬼,不榨干了她不罢休,以至于她打消了所有要资助他们的念头。

    她给的越多,他们也就要得越多。而这一次,不知又玩什么花样。

    铁门锈迹斑斑,她在上头敲了三下,然后沉了一口气。有时候,不是她铁石心肠,而是被逼无奈。从小到大,她感觉自己就像是这个家里的外人,她甚至怀疑过,自己到底是不是这对父母亲生的。

    海母很快来应门,看见她来,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笑得嘴都合不拢来,招呼着她赶紧进屋,与当日将她扫地出门,后来又在在街上扮可怜,要顺眼得多。

    “小芋,你回来就好了,我就怕你还生爸妈的气,不肯回来。你爸和你嫂子都在厨房忙了一上午,做了很多你爱吃的菜。”

    正说着,海父和媳妇王枝从厨房里走出来都亲切地唤着她,坐在客厅里的兄长海大威也让旁边看电视的儿子唤她姑姑。

    每个人,都像变了一张脸孔似的,热情得让海芋无法消受。不是她不愿意想着人性里的美好,只是她太了解这一家人,怕是有什么阴谋正在等着她。和言悦色并非他们的本质,她闻到那些骨子里腐烂透了的东西。

    “小正,怎么还不叫姑姑。”王枝责备着儿子。

    海芋对这声姑姑并不期待,曾经这个她应该叫嫂子的女人,怂恿着儿子骂她贱货,骂她扫把星,只不过是因为她与耿继彬离了婚,净身出户,让他们再也不能从她身上捞到半点好处,所以,这声姑姑实在不敢当。

    只是孩子还小,何其无辜,自小就被父母这样地教养着,长大了,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

    海母倒了热茶过来,“快坐啊,你这孩子,还愣着做什么。”

    换作曾经,她未嫁与耿继彬之前,与耿继彬离婚之后,每次回家,连杯冷开水都没有。只有在嫁进耿家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对她,百般讨好,只是她又怎会不知,每一句谄媚与关心的话,却也不过是想从她这里得到更多的好处。

    都说可怜天下父母心,可是自小到大,在这个家里,她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温暖,什么叫亲情,什么叫护犊之情。

    而这一次,他们所给的,依旧是冰寒彻骨。

    当她看着耿继彬随后提着礼物敲门而入时,所有人脸上立即绽放着那种谄媚的笑容,心里顿地明白了几分,嘴角浮出一抹讥俏的笑。

    “继彬,你看你,来就来,还这么破费干什么。”海母假意地客气,双手早已接过礼物,脸上笑纹堆叠。

    “今天爸生日,一点小东西而已,应该的。”耿继彬笑道,眼睛却是颇有深意地看着海芋。

    海芋心里一阵烦躁,冷哼一声,“耿先生,你好像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倒没想到,这男人脸皮越来越厚了,在她这里碰了壁,转而从她见钱眼开的父母身上下手,迂回战术,以为会有用吗?

    “你这孩子,离婚了不是还可以复婚吗。”海母责备地刮了她一眼。

    海父也帮腔道,“男人一时犯错难免,重要的是能浪子回头,人家不是也没计较你在外面跟别的男人乱来。”

    海芋心中悲凉,她乱来,这就是她的父母,为了卖女求荣,连她的人品都否认掉,不知又得了他多少好处。她从沙发上站起来,一字一句道,“耿继彬,你就死了这条心,就算这辈子我孤独终生,也绝不会回头跟你复婚。”

    屋子里的气氛刹那间凝滞起来,各人脸上有着不同程度的尴尬神色,海芋刚坐下去的身体随着声音的落定已经从沙发里站起来。

    海芋眼疾手快,见她欲离开,一把扯住,“你这孩子,人家继彬诚心诚意地来跟你道歉,你怎么就这个态度。”

    “我应该感激涕零吗?”海芋冷笑着。

    “你看饭菜都上桌了,先坐下来再说,有事好商量。”海母打着圆场。

    “不用了。”海芋冷冷地拒绝。

    耿继彬只觉得在她的目光注视下陡地一阵寒,只是脸上的笑容不减,“海芋,你还是这么地意义用事,我承认,之前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觉得你现在跟着纪君翔就会有结果吗?”

    王枝也在一旁谄笑着附和,“是啊,那纪君翔有什么好的,还不是听,他妈又不会接受你……”

    海大威脸色微微一变,暗暗伸手在妻子的腰侧掐了一把。

    王枝自知失言,赶紧地闭了嘴。

    却不知,这点微小的举动已经落进了海芋的眼中,她是何其聪慧的人,无端端地,这个家子人怎么会知道纪君翔,还有纪君翔他/妈。

    “老巫婆找过你们。”没有半点怀疑的肯定口气,那看穿一切的眼神冷戾地扫过屋子里的每一个人,“给了你们什么好处,说。”

    这一吼,震得一屋子人半晌没有回应,海芋看着各人眼中躲闪的神色,心中悲怆。

    海母嚅嗫了下嘴唇,“小芋……”

    “给了多少?”海芋的声音冷得失去了所有的温度,她就知道,对这一家子,真的不能抱丁点希望。

    许是她身上散发的寒气一时间震慑住了海母,这个一向认为女儿可以任由自己捏扁搓圆的女人,此刻也难免心虚惶悚,怯怯地吐出实话,“一百万。”

    “呵呵。”海芋怒极反笑,笑得凄凉,一百万,这就是父母眼中她的终生幸福的价值,明码标价,把她给卖了。

    “海芋……”耿继彬忽然有些不安地叫了她一声。

    海芋没有理她,只是伸出手,“拿来。”

    自然,是那一百万。

    只是收进了口袋的钱,哪有那么容易吐出来的。

    王枝生怕她抢似的,将婆婆一把拉到身后,“那钱,已经拿去买新房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住的房子已经是危房,晴天灰夏天雨的,你倒好,赚了钱贴别人家,自个父母不管不顾,不闻不问,有你这么做女儿的吗?”

    第一卷 第275章 想要毁灭一切

    “不给是不是?”海芋冷笑,瞧瞧,就是变色龙也变不了这么快,这些人,才是真正的一家子,而她,不过他们在有利可图时可以利用的对象,在无利可剥时丢弃的垃圾。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王枝尽得婆婆的无赖真传,一百万,虽然不够买栋别墅,可也足够在洛市某个新建的小区里买栋上好的一百二十平的房子,她受够了一家三代挤在这窄小的两室一厅里,每天早上起床上厕所还得跟打仗一样。人家有钱送过来,为什么不拿。一百万,她在餐厅里端一辈子的盘子也不够。

    海大威也护着老婆,仿佛有人抢他的巢|岤一般,“妹子,不是做哥的不帮你,你跟着纪君翔有什么未来可言,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家你又不是清楚,根本就不是我们这种人家能高攀得起的。既然继彬肯回头,你婆婆也表示不再计较,这么好的日子等着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看你找的什么工作,不务正业,酒吧那种地方,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咱们海家丢不起这个人。”海父亦数落着。

    “小芋,听妈一句话,我们可都是为你好。”海母有如语重心肠一般。

    海芋凉凉地打量着这一家子,没有人的脸上有愧疚之色,他们觉得一切都是那么地理所当然,她怎么就有这样的父母和兄嫂。

    “正业?什么叫正业?你们好吃懒做叫正业,赌博是正业,我凭自己的努力吃饭就是丢人。到底是为我好还是为了保住你们吞进口袋的那一百万,你们个个心里有数,别把我当傻子。”随着她的声嘶力竭的一声吼,“澎”的一声扬起,沙发边木茶几上的一只玻璃杯子在她的手中裂成碎片四溅开来,剩下尖利的一块紧握在她的手中。

    几个人,被她凌厉的气势所惧,都吓得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王枝将儿子护在怀里,“你……你别乱来。”

    “乱来,我就乱来给你们看。”海芋脸上狰狞,从前总会尽自己所能地满足这一家子的胃口,不是她软弱好欺负,只是她还把他们当作自己的亲人,心里总有一角是柔软的。可是他们呢,把她当什么了?

    对这一家人,已不是失望那么简单,他们让她绝望,绝望到她想毁了这个家,绝望到她有杀人的冲动。难怪耿继彬的母亲讨厌她,哪怕她做得再多的努力去讨人家的欢喜,可有这样的父母家人,能喜欢得了吗?

    他们不是有新房了吗?旧房还留着做什么,那就砸,狠狠地砸了这一切。

    柔弱的女子,力气忽然大得惊人,谁若敢近她的身,她就敢在谁的身上放血。海大威几度想去夺下她手中的利器,却因为体胖身笨反而弄得狼狈不堪。

    海母与王枝在一旁哀嚎而不敢靠近。

    倒是耿继彬,此刻变成了旁观者,冷冷地看着这一场闹剧。

    海芋陆续冲进了两间卧室,迅速地反锁上了房门,等到外面的人撞开时,里面已经是狼藉一片。可是,她找不到那张一百万的卡或者支票。

    “钱在哪?”

    没有人回答她,却也没有人敢靠近她。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暴戾得像是要毁灭一切。就是耿继彬,也一时被震住,心虚地不敢看她那双血红的眼睛。

    “好,不给是不是,也成。”突然松掉的口气,让屋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