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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策:妃谋江山第3部分阅读

    娘,臣妾见识浅陋,多少也听说过厌胜之术,只是这布偶少了生辰八字,臣妾也觉得如此多的布偶,那人居心实在叵测……”曦遥跪倒在地恳切道,“臣妾派人请来了太卜……”

    王后会意了,使了个眼色让太卜查探四周,这阴森冷僻,一阵风过,所有人都不禁抖了抖。

    “回禀王后娘娘,吴美人,微臣刚刚对这片地查探了一番。”太卜面露犹豫之色,吞吞吐吐道,“这片地的确不同寻常。微臣入宫以来,踏入后宫甚少,不知这后宫之事。只是微臣察觉到这霓裳阁似乎有过七个冤魂……加上这些布偶摆成了一个道家阵法,直指霓裳阁内殿。住在此殿中人必会气虚血如,心神不宁……”

    曦遥惊骇不已,失神摔倒在地,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向王后行礼赔罪。

    “这布料看上去很是眼熟啊……”王后并未在意,只是蹙眉叹息道,“这种珍贵的布料竟然被拿来做这等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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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襄宫动荡 第十一章 丽妃遭疑

    “奴婢……觉着这布料有些眼熟,似乎是前几年外头进贡的,好像襄王独独赏给了……”一位小宫女躲在众人之后小声地议论着。

    王后稍稍偏过头,朝那个小宫女的方向瞥了一眼。

    李德海立即冲了过去,揪出了那个小宫女,让她跪在了王后的面前。

    王后嘴唇嗫嚅,“你说……赏给了谁?”威严庄重的神情让人内心生惧。

    那小宫女刚刚跌跌撞撞地跪倒在地,就听到了这句话,低着头急急道,“奴婢不知!奴婢不知!”

    “不知?刚刚不是说的正起劲么?”王后冷冷地瞪着那个宫女,“说吧,在本宫面前尽管说,不必害怕。”

    那小宫女这才抬起头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下王后的神色,却依旧不肯说些什么。

    “这厌胜之术可是宫中大忌,你若是有意隐瞒,本宫决不饶你,还是说你是同谋?”王后斜睨着那个小宫女。

    “奴婢不敢!”那个小宫女赶忙应了一声之后仍旧一副纠结的神色,她支支吾吾地小声道,“是……是丽妃娘娘。”

    “丽妃?”王后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了不易察觉一道寒光,旋即恢复了温和的神色,让人怀疑之前那种神色只是错觉,她起身道,“李德海,你带几个人留在这里看好了。本宫要和你的主子一同去见陛下!”

    闻言,曦遥也赶紧起身跟了上去,不忘回头喊道,“春兰,你陪着本宫去吧。”

    如此,王后小心地坐上了雕凤镶金红轿撵,手中紧握着那个布偶。曦遥则是紧紧地追随在了她的身旁,低着头,小心地踱步,不敢有丝毫失礼之处。

    不多时,曦遥同王后已经来到了建章宫。从北向而至建章宫,可见那水光山色,相映成趣的太液池,那太液池浮于大海般的悠悠烟水之上,美妙至极。简直是难得的人间仙境,难怪襄王会选此处居住。

    王后紧紧地握着那个布偶,面无表情地领着曦遥走了进去。

    眼下襄王正在处理政务,见她俩进来不免惊讶,阻拦了她们行礼直问来由。

    “陛下,臣妾今日在霓裳阁发现了这个。”王后交手中的布偶交予了立在襄王身边的一个舍人,“臣妾已经命太卜查探过那里的情况,这布偶上虽未写生辰八字,却比寻常的厌胜之术还要厉害几倍!”

    襄王似信非信地接过那个布偶,端详了一会儿,蹙眉打量了几眼曦遥,随即狠狠地将那布偶往地上一摔,吼道,“是谁敢在寡人的宫中使得如此下作的手段?!”他骤然起身,走到了王后身边。

    “陛下还请息怒!气坏了身子不好。”曦遥大着胆子柔声劝道。

    襄王瞅了曦遥一眼,道,“你们都起来吧。站着跟寡人说话。这布偶从何得来?到底是为何事?”

    王后微微欠身行礼道,“臣妾有罪,未能好好地统辖管理后宫,让后宫中有人大行厌胜之术,这布偶便是在霓裳阁前院的土地中挖出,布偶还不止这一个,据太卜所言,这几只布偶摆成阵便能使得霓裳阁中人气虚体弱……”

    “什么?”襄王大惊,脸色铁青,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旋即狐疑道,“为何会在那霓裳阁中?不是早就无人居住了么?”

    王后面露为难,小心翼翼道,“丽妃以吴美人冲撞她为由打发她去霓裳阁了。臣妾同众妃一起治理后宫,丽妃说这等小事就不必告诉陛下了。”

    “荒唐!”襄王勃然大怒,“霓裳阁……那种地方……”

    曦遥立即惊惶失措地跪下,低着头急急道,“千错万错都在臣妾,臣妾当日不该触怒丽妃!才引得了今日的事端……”声音越来越小,这等虚伪的话曦遥终究是难以说出口。

    “寡人有糊涂到来责怪你吗?”襄王冷哼了一声,斜睨了曦遥一眼,唤来身边的舍人道,“拿去给寡人查清楚,到底是哪个宫里的布料?”

    “回陛下,这布料……奴才……熟悉。”那位舍人欲言又止,他小心打量着襄王的脸色,“像是陛下前几年赐给丽妃娘娘的!”

    “丽妃……”襄王强忍着怒气,喃喃自语道,“又是丽妃……”

    “陛下,恕臣妾直言,丽妃伴陛下多年,臣妾以为她断不会做出如此荒唐糊涂之事,不知这其中是否有误会?还请陛下命人好生查探着。千万不能冤枉了丽妃。”王后温和地劝道。

    襄王的目光逐渐深邃,转向了那名舍人,道,“去给寡人叫丽妃来。还有太卜,一干人等都给寡人召来。”

    曦遥跪在地上,动也不敢动,生怕那凌厉的目光和自己对上,只得静静地听着王后安抚襄王。学着点王后的端庄贤惠想必对日后是有好处的吧。

    不一会儿,曦遥的宫人和丽妃便急急地赶到了建章宫。丽妃面带疲累,似是刚刚睡醒,她一见着襄王礼貌地参拜之后娇嗔道,“陛下唤臣妾真真是时候,臣妾正在歇息呢。陛下这几日也不来看看臣妾。”

    襄王竟然宠爱她到了这般地步了么?几日的冷落,她竟然如此言语,完全不将周围人放在眼里。曦遥的心又悬了起来,襄王见了她若是心念这夫妻情可就难办了。

    “丽妃……你可知罪?”襄王责备地看了她一眼,正色道。

    丽妃一怔,见到曦遥在场,心中定有了几分猜度道,“陛下莫不是听了贱人的谗言,臣妾何罪之有?”

    “大胆!”王后柳眉倒竖,呵斥道,“她与你同为嫔妃,你怎能如此辱骂?!你还谨记后妃之德吗?”她见丽妃语塞,面露喜色。

    襄王不耐烦地将那个布偶扔给了丽妃,道,“你自己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宫里的布料做成的?”

    丽妃一惊,膝行上前,捡起了那个布偶端详,心里自然明白这个布偶是何意,她左右为难,若说不是,襄王定不会相信,若说是……她的脸色越发凝重起来,小心翼翼道,“是臣妾宫中的布料,只是这布料已是几年前陛下所赏,臣妾一直没来得及用它赶一身像样的衣服出来便赏给下人了。”

    襄王冷笑了一声道,“那又为何会被做成布偶?”

    “臣妾不知!臣妾毫不知情!”丽妃惊慌失色,她到底明白,襄王如今是怀疑自己了,“臣妾将这布料赏给下人之后便再没见过了。不过臣妾最近几日宫中好像失窃了。”

    “失窃?”襄王冷冷地斜睨着她,悠闲地讽刺了一句,“失窃的还真是时候。”

    “臣妾……”

    丽妃正欲分辨却被王后打断,王后冷冷地睨着她,道,“若是你宫中失窃,为何不早早通报?如今才说,倒像是为自己开脱。况且这布偶一看便知埋在地下已久,那匹布若是丢了,也不是近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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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襄宫动荡 第十二章 丽妃遭禁

    “臣妾不知,臣妾早就将它赏给下人了,其它的一概不知。”丽妃双眉紧蹙,一脸苦恼之色,她突然抬起头大声道,“若真是臣妾所为,臣妾怎会说这匹布是臣妾宫中?再说了,臣妾已是妃位,而霓裳阁里的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美人,臣妾又怎会害她?”

    一阵静默,无人说话,襄王紧紧地盯着丽妃,似是在思索着什么。

    曦遥膝行上前,低着头道,“臣妾也觉得丽妃娘娘不会如此害臣妾,毕竟臣妾进宫以来,见陛下的次数甚少,又只在美人之位,丽妃娘娘实在无须多此一举。”

    “此言差矣。”建章宫的大门忽然被人推开就见贞凌夫人款款踱步进来,行了礼之后站在了一旁冷笑道,“如今襄王颇为宠爱宜八子,阖宫皆知,而吴美人的才貌不在宜八子之下,若是吴美人病愈,那丽妃岂不是真的要常年独守空房了?”

    丽妃脸色一变,恨恨道,“本宫独守空房?贞凌夫人此番言语是在说自己么?还是贞凌夫人在宫中大行厌胜之术又费尽心思地嫁祸到本宫身上?”

    “你……”贞凌夫人双手紧握,脸色铁青,正要发作,旋即冷笑了一声道,“本宫哪里有丽妃出手那样阔绰,竟赏了下人这样好的布料,说出来都惹人生疑……”

    “够了!”襄王怒拍案桌,不耐烦地转过头去不再看她俩。

    “陛下,臣妾有一事禀告。”贞凌夫人并不顾襄王大怒,跪倒在其面前诚恳道,“臣妾对诅咒术略有耳闻,有些诅咒术不止是可以诅咒那个写上生辰的人还能影响与那个被咒者相关的人。臣妾今日来此,是受宜八子所托,宜八子听闻吴美人遭人谋害,很是不安。又突然身体不适不能来此。”

    “什么?她身体不适?寡人前日才见过她……”襄王大惊,面露忧心,“传召太医了没有?”

    “正因宜八子眼下忽然发病实在蹊跷,臣妾才赶来一报。太医已经在为宜八子诊治了,陛下无需忧心。”贞凌夫人颌首道,随即冷冷地睨着丽妃,“若不是你下了那样的诅咒,宜八子怎会如此?你这恶毒的妇人!”

    “你就只说本宫恶毒,怎么不说吴美人命中带煞?!”丽妃直起身子怒喝道,她面部狰狞的样子甚为恐怖,哪里还能想到她在襄王面前是一个如此温婉的可人儿?

    “住口!”王后厉声呵斥道,“若不是你所为,说清便是,何须如此污蔑吴美人?!”

    丽妃怒不可遏,这几年她在宫中得宠,平时说话,王后都要让着她几分,今日却……

    “奴婢参见襄王!”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一个侍女忽然出现在了门口,她见到宫中的情形心有忌惮,深吸一口气,大着胆子走到了襄王面前,曦遥这才认出她是如烟的家仆。她怎么回来这里?

    只见她小心翼翼地将一个蓝色的布包交给了襄王身边的一个舍人就赶紧退后跪在了襄王面前。

    襄王蹙眉,疑惑地用手解开了那个布包,一个锦衣布偶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曦遥骇然大惊,那个布偶同霓裳阁中的一模一样,只是这个布偶上扎满了细针,看来这个下咒之人恨毒了宜八子。可是怎会一模一样?不可能,不存在这样的巧合,还是沐彬有事没有告知自己?

    襄王大怒,朝丽妃喝道,“你说你将布料赏给了下人,究竟是哪个下人?”

    丽妃的贴身侍婢绍春见状赶紧跪下道,“是奴婢,奴婢受了娘娘的赏赐,可是奴婢一直将那料子藏在箱底,很舍不得用,近日才发现不见了。”

    “近日才发现不见了?”襄王重复道,眼底满是怀疑,“怎会近日正好不在了?!还是你忠心为主……”

    “陛下!”丽妃忙膝行上前,眼中含泪,“陛下,臣妾入宫多年,怎会不知这厌胜之术是宫中禁术,罪当论斩,臣妾又怎会知法犯法呢?”

    那两个布偶被那个舍人收了起来,曦遥心有余悸,怎会如此?曦遥不敢多想,这时更不敢多言,只能看着这局势如何发展。

    “陛下,臣妾以为,此事颇有蹊跷,只是丽妃脱不了干系,如今丽妃不肯招认又缺少有力的证据。不如就先委屈了丽妃,将丽妃禁足宫中。再命人去查探。”王后诚恳地劝慰道。

    襄王微微颌首,道,“就依你的意思吧。丽妃禁足蓬莱宫,非诏不得出。先将此事查清。”

    话音刚落,几名侍卫就上前来抓住了丽妃。

    丽妃眼中泛着泪光,苦苦哀求着,“陛下!陛下!臣妾是冤枉的!臣妾是冤枉的!”她双手向前乱抓着,似是想抓住襄王。

    “你若冤枉,陛下定会查明真相,你又何须如此?你如今还是王的姬妾呢!”王后眼神狠戾地教训道。

    丽妃倔强地站起身,甩开了侍卫的手,“听到没有?本宫还是王的姬妾,本宫自己会走!无需你们如此无礼!”说罢,拂袖转身,不忘恨恨地瞪曦遥一眼,旋即大步走出了建章宫。

    殿中一阵安静,几位妃嫔各怀鬼胎,都未对丽妃如此猖狂的个性发表任何言语,襄王亦未多说什么,只是脸色铁青,似乎强忍着怒气。

    “陛下,陛下以为这事交予谁处置比较好?毕竟这事涉及……”王后小心打量着襄王的神色,终究没有说完这句话。

    襄王脸上出现了一丝烦躁的神色,道,“寡人前朝政务繁忙,这既是后宫之事,就交给王后吧。此外,吴美人也回到邀月宫住吧。”

    “是。”王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接过了那两个布偶。曦遥亦匆匆行礼跪拜以谢君恩。

    此事终于告一段落。

    曦遥心下不安,急忙随着贞凌夫人一同去探望如烟。

    如烟如今是八子之位同贞凌夫人一起住在永安宫,同贞凌夫人交好,又深得王心,倒是将宫中那些妒妇的目光聚集到了她的身上。想来这日子也不好过。

    曦遥踏入永安宫的西阁时,就见到如烟面色苍白,正坐在桌前喝茶。曦遥不免惊讶,赶到她面前道,“妹妹听说姐姐身子不适很是忧心,姐姐的脸色怎么如此之差?”

    如烟淡然一笑,正欲起身行礼,曦遥赶忙拦住,她见曦遥执意不准,便笑道,“姐姐今日一直在等着妹妹,想与妹妹下一盘棋。”

    “呃?”曦遥一怔,不解其意,语气略带了些责备,“姐姐若是想找妹妹下棋什么时候不可以偏挑着自己身子不好的时候来等着妹妹。若是加重了病情,妹妹岂不是罪该万死了?”

    如烟笑了笑,“哪里就你说的那样罪过之大了?”她牵着曦遥的手,看着曦遥坐下又道,“只是觉得若是不早些同妹妹下棋,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曦遥心下一惊,脸色一变,作势捂她的嘴道,“姐姐何出此言?可不许说不吉利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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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襄宫动荡 第十三章 攻守之谋

    “瞧你慌的……”如烟笑道,唤来侍女取来了棋盘和棋子。举手投足间尽是大家闺秀的优容。

    “那可不得慌,如今姐姐都是陛下心尖儿上的人了。”曦遥狡黠地一笑,道,“姐姐,今日真的是没有看见陛下听说你身体不适有多担心呢?”

    闻言,如烟面露娇羞之色,也不多言,只是摆弄着侍女拿来的棋子,若有所思道,“我的年龄虽长美人一些,位分又低美人一些,还请美人海涵,姐姐先挑个黑子了。”说罢,她那纤纤玉手就抚上了那些棋子。

    “姐姐这是何话?”曦遥一怔,调笑道,“姐姐何须同妹妹如此疏远?美人前,美人后的,妹妹倒是知道姐姐是个大美人。姐姐想选什么子选了便是。”

    如烟淡然一笑,遣退了宫中的下人,眼中又忽的闪过一丝狡黠,“那便是曦遥先了。”她白皙的手指夹起了颗黑子放在了棋盘的中央,道,“妹妹可知姐姐为何选黑子?”

    曦遥随手摆了颗白子作罢,毕竟她自小不通棋艺,且这盘棋不过只是开局,也没什么好思虑的。闻得如烟这句话,不由得想想其中深意。

    “前几日,姐姐也曾想下棋,只是黑子少了一大半,最后才发觉那黑子藏在了床下的黑暗处。黑色总是容易隐没的,白色太过亮眼。”如烟直直地盯着曦遥,眼神中颇有深意。

    曦遥不明就里,本来有些事又不便明问,正好眼下她似乎有意吐露些什么,曦遥自然也就不动声色地倾听了。

    大概是曦遥不够专心,几招下来,已然落败,再看那棋盘上的黑子,大多聚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