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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休逃,妖妻在此第28部分阅读

    ,却足以让她感动好一阵。

    “讨厌!”她跺脚,脸羞得又急又红,掩了几分苍白之色。

    “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他脸上的笑容还在,看着她又羞又恼的样子,神情却愈发冷。

    “什么?”陶小淘下意识的问道。

    “龙玖找到了,龙族已覆灭,我将她安排在了别苑。”他云淡风轻的说着,看着她的眼睛依稀有了几分探询的意味。

    陶小淘突的微松了手心,怔忡道:“是么?她怎么样?还好不好?”

    “不太好,我这几日常听她胡言乱语,我想,她大抵,是疯了吧。”他看了她一眼,又将她往身边拢了拢,“你看你,手凉的,身上也这么凉。”

    陶小淘抿唇,眸底掩藏着所有的情绪与震惊:“没事,只是累了,想在你怀里眯一会儿。”

    夜羽挑眉,神色平淡:“也好,正好今天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完了,我陪你。”

    陶小淘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平静,好一会儿,才沉沉睡去。

    夜羽揽着她,眉间渐渐染上一层寒冰。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神情晦暗。

    所有不利于她的传言,他都一并掩去,选择相信她,任谁都不容置疑。

    可他现在感到不安,在他顺利登上帝君之位之前,他一定要保她无虞。

    转眼,便到了蟠桃盛会。

    一早,陶小淘就被芷香拖起来梳洗打扮,她懒得动一动,索性,就遂了芷香的意,任她在她脸上描蓦画黛,许久之后,未见芷香再有动静,她恍然睁开眼睛,却头一遭,看着铜镜里的人失了神。

    铜镜里的人,面若桃李,唇若樱红,柳叶细眉,眼睛狭长,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番风韵。珠钗摇曳,青丝垂髻,竟不像自己的模样。

    “芷香,这……”她有些迟疑,略略蹙眉,看表情,似乎不大高兴。

    “夫人,您刚才可是看呆了呢!可别告诉我你不喜欢这妆容。”芷香俏皮的笑道。

    “不是,只是太华贵了,不像我。”陶小淘摇了摇头,就要拔下发簪。

    “可别,这可是神君亲自为您挑选的呢!”芷香说着,上前把发簪簪好。

    “可是,我很不习惯这样。”她皱眉看着自己这一身锦衣华服,皱眉道,“你看看这,哪里还能找得出半分我的影子。算了,还是换我寻常穿的衣服吧!”

    “夫人,可使不得!这可是西王母的盛会,您要是打扮得太随意,于礼不合。况且您现在已经是帝妃的不二人选,穿得太过朴素,免不得有人嚼舌根子。”芷香苦口婆心的劝她,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意思。

    “罢了,就这样吧,你既是打定主意,我就是再反对也无可奈何,就依你。”陶小淘无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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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91第91章

    陶小淘拢了拢额前的碎发,虽然有些不太习惯,但终究不再执拗,她在镜子前沉思良久,对站在身侧的芷香说道:“羽什么时候来?”

    “神君处理完朝华殿的事,即刻就过来。”芷香答道。

    “也好,等他来了,你再叫我。”陶小淘不动声色的说着,指尖轻敲桌案,“我头有点痛,让我清静一会儿。”她的脸色确实不太好,芷香想说些什么,却见她已经悄然闭上眼睛,索性依她所言,出去候着。

    “不必再躲了,芷香她不会知道你来了。”陶小淘抬眉,微勾了唇角,“你这么喜欢房梁,为何不将你的魔域建在上面?”难得起了打趣的心情,她饶有兴致的抬头,房梁上,芙苏云邪一身玄黑色金丝镶边长袍包裹着身体显得格外精壮。

    他摇摇头,不以为意的跳下来,说道:“只有你屋里的房梁才是我的好去处。”他勾唇笑着,眼稍微撩,勾魂摄魄的目光,“我知对于花朝的事你必不会坐视不理,所以才会前来。那些事,我都听说了。”他说着,跳上她身侧的桌子,蹲在那上面,像个大蝙蝠一般裹着身子,顺着她的目光向外看。

    “夜羽将他囚禁在幽溟潭。”陶小淘眉目如常,一如既往的清冷,“龙族余孽,又有可能是此次大战拖延至今、损失惨重的叛徒,在夜羽那里,已然判了他死刑。”她骨节泛白,攥紧了手心,临了,似乎又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今天夜羽和我同赴蟠桃宴,而幽溟潭的结界只有他的手谕才能打开。”陶小淘咬唇,低眉思索,“今日我趁乱将东西偷出来,你一定要尽快救花朝出去。”

    “好。”他答得异常干脆,倒让她一时怔住。

    “我以为你一向不喜神界纷扰之事……不过,还是要说一声谢谢。”她垂眸,兀自轻笑,有几分无奈。

    “你该知道,我一向喜欢天下大乱,乱中取胜。”他言笑宴宴,“说不定,我能将夜羽帝君之位取而代之呢!”

    陶小淘一愣,片刻,垂眸:“若想将他的位置取而代之,那就,先杀了我。”

    “只有你喜欢的,我才会去做。”他勾了唇角,狭长的眼睛重瞳璀璨,笑意阑珊,“你不喜欢我做的,我也断然不会碰他一根手指头。虽然,我实在想将他挫骨扬灰。”他说着,看向她,眼里全然是笑意。

    “你魔域的大军,怕是已在凤族方圆百里之中,都布下了吧。”陶小淘低眉,蓦然有些凄凉的笑了起来,“迟迟不肯动手,是因为我吧。”再抬头时,她看向他的目光已然沾染了复杂与不解。

    “人人都想站在高处,我也一样。”芙苏云邪忽然微凉了眸,邪魅的勾唇,“更何况神界一向视我魔域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后快。既如此,我又何需留情?”他想了他母妃,那样一个温柔浸染透彻清明的女子,用一生的忏悔和爱,保全了他和父君,他才不要让这样的悲剧继续上演呢!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自古以来,魔不胜神,邪不压正。对于夜羽,我有信心。”陶小淘温柔了目光,温和缱绻,“我只是不想看你受伤,毕竟,你母妃将你托付于我,护你周全,也是我的责任。”

    “你信不信,我一定能杀了夜羽?!”芙苏云邪忽然暗了眸子,逼近她的目光,渐渐透出几分凌厉与噬血。

    “你杀不了他,若杀得了,你便大可大摇大摆的来我行宫,又何必次次都做这梁上君子?”她淡然抬眉,不轻不重,正中心思。

    “既然知道我心怀不轨,又怎么次次都与我见面,还有求于我?你不怕,我动动手指头就能杀了你?!”他的唇轻扫过她的脸颊,暧昧而温热。

    她的面容依然沉静如水。

    “真对不起,因为知道你舍不得。”从他第一次对她手下留情之时,她就知道,他舍不得。仁慈之心确不是人人都有,但芙苏云邪,却一定有。因为他有一个心怀天下的母亲,更有一个为了爱敢于放弃一切的父亲。这样的两个人的孩子,会坏到哪里去?

    倘若抛开魔域这个地界,一家三口,该是多么其乐融融。

    这世界,真是奇怪。

    无数条规则,把人人都圈得条条框框,似乎自古以来,人人都觉得,神界都是君子,魔界都是恶魔与小人,这样的教条化,才使得后世无数无辜的悲剧上演。

    芙苏云邪暗了眸子,扬了扬唇角:“你说得很对,确实舍不得。”看,她将所有人的心思猜得玲珑剔透,却猜不透自己,“你与夜羽走到今天,已是极其不易,此番凶险,许多事情必定是藏不住了。他若执意为了天下杀你,便来我魔域吧。魔后的位置,一直为你空着呢!”他小心翼翼的抬眉看了她一眼,笑得像个孩子。

    她怔了半晌,最后缓缓说道:“好,依你便是。”垂了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芙苏云邪扬了扬眉,隐匿在房中。

    不消片刻,便是夜羽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走吧。”他自然而然的执起她的手,眸中含笑,便连手心的微凉似乎也变得温暖起来。

    她忽然有些贪恋这温暖。

    扬了下颌,珠钗摇曳,锦衣华服渲染下的她笑靥如花:“好。”

    殊不知,这温暖,竟已是此生最大的奢侈。

    有时候,会有一种感觉,一牵手,就是一生。这一路,多少苍茫岁月从眼前滑落,消失不见,而记忆最深处的,是她幻化人形之时,他带着惊艳的目光,不意,竟温柔了此后这样漫长的岁月。

    蟠桃盛宴到底是天庭最盛大的宴会,平时里多数见不到的星君啊仙子啊上神啊,哦对了,她似乎还见到了繁楚。多日不见,他已然清减了许多,下颌生出胡茬,目光微凉,沧桑到她第一眼竟没认出来他。

    “繁楚!”她央求的目光看向夜羽,示意他放开她的手。

    夜羽微挑了眉,淡淡道:“我和你同去。”

    说完,便不顾她僵硬的目光走上前去。

    “繁楚上神,一向安好?”夜羽清泠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一向都好,并没有……什么不好。”繁楚抬头,眼睛在看向陶小淘时,微微一怔,“夭儿倒是清减了许多,你也该多关心她才对。”

    陶小淘握紧了夜羽的手,略有些不安:“繁楚,蓝玉怎么样?”

    繁楚觉得喉中酸涩,恍惚间,似被什么东西刺痛了心脏,揪着疼:“它很好,你不必担心,凡事,总有我在它身边。”

    “那就好。终究是师兄负了她,若蓝玉醒了,替我说声对不起。”她抿唇,眼睛涩涩。

    “不必介怀,总归神族,凡事都逃不过一个天命,劫后余生,蓝玉学会成长,倒也未尝是件坏事。”繁楚盈盈浅笑,几许凄凉,几许愁怅。

    “王母娘娘驾到!”瑶池那端礼官一声宣告,众神仙目光都纷纷看向那边,陶小淘来不及多说些什么,便被夜羽拉向一旁,再回头时,已不见繁楚的身影。

    那是一个雍容华贵到再多语言都形容不了的妇人,绫罗与珠钗全然抢不了她的美丽,轻移莲步,款款而行,却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妇人的左侧,是一身明黄衣衫,面如冠玉的男子,龙云纹长袍,金冠束发,自是贵不可言,威压更甚。

    “众卿家随意就坐,今日盛会,尽情欢畅,不必拘礼。”王母开口,平静之中,又带着几分柔和,不怒自威的气势却使得众人不敢畅饮,尤其身边的玉帝,脸色似乎不太好看。

    直至玉帝拈一青玉酒杯,勾唇品了一口,淡淡一笑,众仙家才笑闹开来。酒过三巡之后,已是原形毕露。太白星君喝了千年琼浆,已是头脑发昏,扯着在舞池里跳舞的白鹭仙子,硬是要跳凤求凰,太上老君正拉着南极仙翁要切磋棋艺,其他仙家俱是成群,各做各的事。

    陶小淘一壶琼浆下肚,已是醉意微熏。

    “夫人,娘娘有请。”

    正当陶小淘脸色酡红,神思恍惚的乱看之时,那个一直服侍在王母身边的侍女传话来了。

    夜羽凝眉,最终,也只是嘱咐她几句:“不必太在意礼数,她若问你便答,不想说了,就沉默,默,闯祸了,总有我兜着呢!”

    “怎么会闯祸呢!我也是女人呢!王母娘娘定然不会为难我的,何况,我的夫君可是未来帝君呢!”她浅笑,舒展了目光。

    侍女带着她款款前行,一路至前,王母娘娘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嘴角仍是噙着笑意:“夫人若不介意,便与我同坐吧。”

    陶小淘不以为意的一笑,脸上已是微醉:“我倒是不介意,就是,玉帝陛下脸色着实不太好,娘娘有什么话,还是直说就好。”她觉得脚下像踩了一朵轻云,软软的没有个着力点,勉力支撑着,眼前有些花。

    “夫人多虑了,不过是闲话家常而已。”到底是母仪天下之人,饶是被她这样冲撞,脸上也仍旧挂着笑意,气度不凡。

    “那,我坐这里可好?”陶小淘笑眯眯的指了指玉帝陛□边的位子,笑意盈盈的目光在玉帝陛□上扫来扫去,“玉帝陛下长得真好看,比我家羽丝毫不逊色呢!”她说着,竟大赫赫的坐在了玉帝的身边,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玉帝陛下嘴角略为抽搐,眯起眼睛,玩味的开口:“你倒真不怕死。”

    陶小淘自动忽略掉那话里的威胁,堪堪笑得人比花娇:“美人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原谅她真的有些醉了,醉的人,才做醉的事,不是么?

    旁边的王母脸上已是风雷变色:“夫人,如此盛会,还请自重。别忘了,你是夜羽神君的夫人,将来,极有可能成为帝后,可别给将来的路设下羁绊,得不偿失。”

    “才不呢!管它后事如何,如今美人在侧,岂有坐视不理之说。”她笑嘻嘻的揽了玉帝的肩,口齿已经变得有些不太清楚,“玉帝陛下如此美人,真是三界难寻啊!”

    说着,脸已渐渐凑近。

    作者有话要说:注:呐,最近看微博上说玉帝和王母不是两口子,可是从前年设定这个文的时候,玉帝和王母就是按两口子设定的,嗯,所以,大家表喷我!捂脸!!本文许多神啊仙啊的,也都是杜撰,除了太华山是真地名外,其他均为虚构。所以,要考据的请绕行,谢谢!

    另,调戏玉帝……嗯,我觉得,节操真的掉了……捂脸奔走!

    第一卷  92第92章

    有些人,酒品确实是不太好。比如陶小淘,美男当前,俨然已将身份矜持抛到了九霄云外,唇几乎是快要掠过他的脸。

    玉帝轻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手心已经暗暗聚气,陶小淘笑着,心中默念,三还未念到,那厢,夜羽衣袂带风迅疾而至,不过,握着她腕的手力气有些重。

    陶小淘醉眼迷蒙,一张俏脸已然红透:“这又是,哪家的公子啊!呵呵,长得,可真……俊俏……”玉液琼浆后劲十足,饶是她还算得上清醒,脚步也已然虚浮,甚至连基本的站立都稍显困难,“啊呀,好眼熟啊!这眼睛,倒有几分像我家夫君呢!”她嘻笑着,半边身子软软的倒在他怀中,醉意微醺的眸子弯弯如银月,手轻搭在他的腰身处,拼命借他的力量站稳。

    夜羽神色微变,抬眸,对玉帝与王母说道:“夭儿醉了,若有得罪,还请娘娘与陛下宽恕。”他站在那里,倒是不卑不亢,俨然像是这里的主人一般。

    玉帝脸色铁青,掌心的那团气顺势挥了出去,丝毫不留情面,疾速而至。夜羽揽了陶小淘旋了身子闪向一旁,脸上已是风云变幻,几乎一瞬犹豫都没有,出手,凌厉而不留丝毫情面。

    瑶池里微醉的神仙不在少数,可是眼睛睁得老大一直瞄向这边的仙家还是发现了隐隐存在的火药味,而陶小淘媚眼如丝,今日盛装又是十分娇艳,投向玉帝的目光,分明是……呃,咳,分明是干柴遇烈火般的眼神啊!

    众人似乎都闻到了令人兴奋的八卦的味道,纷纷支起了耳朵,佯装不在意的继续畅饮。

    玉帝躲得有些狼狈,趔趄了一下,勉强站稳了身子,神色复杂的看向王母。

    王母端然坐着,神色不明,抿了口酒,同样微眯起眸子看向玉帝。

    “尊夫人既是醉得深了,神君便好好照顾她就是。”玉帝神色恢复如常,拂了袖子,坐回王母身边,那脸色登时变得又有些难看。

    “诶!美人!”陶小淘兀自小声说着些什么,抬头见玉帝已然抬了腿坐回去,便要挣脱夜羽的怀抱急着要去拦他,不料今日盛装委实有些拖沓了,竟一脚踩了裙衫前摆,一个趔趄便倒了下去!

    众目睽睽之下,凤族的夫人竟以一个极其暧昧不够文雅不够自重的姿势倒在玉帝陛下的怀中,王母脸色很难看,众仙家神色很凝重,神君他老人家,眯起的眸子有些冷,不,是彻骨的,像是要冰封千里的冷。

    玉帝强忍住将她掐死当场的冲动一把将她推开:“夫人,请自重!”虽然他不屑为难女人,但这女人明显的在挑战他的忍奈底线。

    陶小淘一个踉跄便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抬头便看到夜羽冷到极致的脸色,她咯咯笑了起来,脸色嫣红:“真是俊俏的公子!”说着便对他上下其手。

    夜羽脸色已然不是一般的难看,冷声道:“你真的醉了,我带你回去。”说着,旁若无人的将她抱起,大步走了出去。

    陶小淘仰起头,笑得无害:“才没醉呢!”她低了头,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