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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休逃,妖妻在此第27部分阅读

    若啊,好好劝劝你姐,别让她再喝酒,对身体不好哈~”

    依若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点点头。

    “诶,小顾同志,楼上有一瓶你姐夫珍藏了好多年的拉菲哦!要不要尝尝?!”尔宁忽然笑得狡黠。

    “是么?在哪啊?”依若看着尔宁越来越沉的眸子和嘴角越来越让人发冷的笑容,心知自己再坐在这里当电灯泡就太没有眼色了,赶紧问道。

    “二楼主卧室,床头有个柜子,里面就放了这么一瓶酒,你去舀下来,咱们今儿就痛饮了它。”尔宁邪恶的冲男人一笑,男人立马噤若寒蝉,知趣的闭上了嘴巴。

    依若嗒嗒嗒的跑上楼,丝毫没有注意到喧嚣的人群里,某两个人j笑连连的对视。

    ——这是一场温馨而又浪漫的婚礼。

    言氏贤妻,温氏良夫。

    还有两个人的亲人,密友。虽然通知的人不多,但这样的场合,依然庄重无比。

    是不是,许多年前,诗经传唱,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时,便已注定,这样的两个人,永不分离?

    当一身黑色西装温沐安执起身披圣洁婚纱的念玉的手时,神父面对着她,庄严的声音响起:“言念玉,你是否愿意这个男子成为你的丈夫与他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他,照顾他,尊重他,接纳他,永远对他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

    神父又转向风度翩翩的新郎:“温沐安,你是否愿意这个女人成为你的妻子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或任何其他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

    新郎回答:我愿意终生爱她,至死,不渝。

    言念笙和父亲站在人群前面,眉目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温和宁静,沉沉如许。

    “念笙,什么时候,也给我挑个好儿媳?”言知行看着台上女儿幸福的笑容,不由也看向自己的儿子。

    言念笙敛了眉,不语。似乎他做的最多的动作,就是,低头,然后,完全无视旁人的话。

    “嘀嗒嘀嗒……”手机的铃声晌起,言念笙别过头,也不理会父亲越来越黑的脸,接通:“喂,你好。”声音淡淡,死尸一般的沉寂。

    “喂!言念笙!依若出事了!”电话那边,尔宁一边指挥人给她端茶倒水,一边狠狠的瞪着自己家的男人。

    “出什么事了?”言念笙亘古不变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波动,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

    “啊!她从楼梯上摔下来,流了好多血,快死了啊!”尔宁像征性的抹抹眼泪,顺便掐一把自己男人。

    “嘟嘟……”未等她抱怨完,那边已经传来盲音。

    “你个臭男人!谁让你下那么重的手啊!不是告诉你,轻轻一推轻轻一推就行了么?你脑子是做什么使的?真舀我妹妹不当自家人啊!”尔宁挂了电话便跳起来指着男人的鼻子骂。

    “我不是故意的啊!我就轻轻绊了一下她的脚啊!我这不是听你的么?”男人抱着孩子,好脾气的跟她讲明道理。

    “我告你,要是我妹将来被摔成傻子,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你!”医院走廊外,传来她一声振聋发聩的吼声。

    渀佛是一个冗长而复杂的梦。梦里到处都是那个人温和宁静,清蔼如玉的笑容。

    他说:“那就结婚吧。”笑容那么远,却那么清晰。

    她觉得抓不住,慢慢的走近,那面容,却突然消失不见。

    “依若……”

    那是谁的声音,那样熟悉入骨,却偏又让她痛到不能自持?

    “依若?”言念笙看着她不安的面容,眼角隐隐约约晶莹的泪珠,皱眉,“依若,哪里疼么?”

    依若蓦的睁开眼睛,那张疲倦邋遢的面容,映入眼帘,没有一点从前干净从容的样子。

    “你来做什么?”依若觉得后脑有些疼,腿动不了,更多的,是不知从何而来的痛。

    “还好头只是磕在楼梯的栏杆上,伤得不算严重,胳膊有些擦伤,右小腿骨折,除了这两个地方,还有哪里不舒服么?”言念笙倒了杯茶,递到她眼前,依若别过头,不语。

    第一卷  87第87章

    陶小淘怔愣了一瞬,倒是不曾抬头看。目光苍茫而空洞,侧脸柔和沉静,嘴唇一张一合,声音却飘渺得有些不真实:“蓝玉,还说你没惹事?”

    蓝玉在看到常灵时,脸色铁青,愤愤道:“不是吧,为了一只鸡,你居然都追到这铭仙山上来了!话说小子,你是活得不奈烦了吧?!”她叉着腰,龇牙咧嘴的冲着常灵做鬼脸。

    “妖物,你犯下杀孽,使得百姓终日惶恐不安,难以度日,今日,我就是来替天行道的!受死吧!”常灵说着,举剑腾身而起,身形瘦削,倒使得他的行动全然不拖泥带水,蓝玉自是看都不愿多看一眼,翻个白眼就站在那里,心里想着,你要能收了老娘,老娘给你磕三个响头都不带眨眼的,||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居然敢挑衅她,真是不自量力。

    眼看那剑就要刺中她,电光火石之间,陶小淘一个飞身而起,身形微动,手已握住剑锋。

    蓝玉惊得倒抽一口凉气,花朝则呆立当场,一时之间,竟想不起来该如何帮她。

    “不痛……”陶小淘喃喃着,目光有些涣散,“居然不痛……”

    常灵虽是凡人之躯,却到底是修行之人,道行不高,只觉得眼前的女人身上有着仙气护体,眉目也十分和善,倒叫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你……”

    “你走吧,你打不过我们。”陶小淘颓然挥手,神色黯淡,掌心的那道血印还在,皮肉翻卷,看起来惨不忍睹。蓝玉慌忙跳上前帮她止血,心疼得不得了:“姐姐,何苦这样?”说着,她恨恨的瞪了常灵一眼。

    “仙子毕竟是得道之人,何苦要与这杀生的妖孽一起,毁了道行!”常灵负手而立,正义凛然道。在他眼中,蓝玉俨然已经成了非除不可的妖孽了。

    “我说你个小道士,跟姑奶奶的道行比起来,你我一根头发丝儿都打不过,在这横什么啊!”蓝玉嚷嚷,已是攒足了劲儿要跟他纠缠下去。

    花朝叼着根狗尾巴草,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好戏。

    他倒不担心常灵会伤了蓝玉,他只担心万一蓝玉下手没轻重打死了小道士可怎么办?

    “蓝玉,不许再胡闹。让他走。”陶小淘蹙眉,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温度,“他是凡人,难不成你还要以强欺弱?”

    “可是……可是陶姐姐……”蓝玉还想辩驳,无奈找不到由头,气恼得直跺脚。倒是花朝悠哉游哉的,笑言道:“师妹,再过半柱香时间,便到了子时,那时铭仙山寒气正重。他虽侥幸上得山来,却不一定扛得住主这极寒之气。还是等到黎明将近,我再送他回去吧。”

    他的说法甚是合理,陶小淘思量片刻略为点头,蓝玉冷哼,三个人倒是完全忽略了常灵的存在。

    常灵抽出桃木剑,念咒,不由分说就直奔蓝玉而去,蓝玉冷哼一声,轻轻一挥手,红火光闪过,常灵立即被弹出老远,血丝顺着嘴角流下,他强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五脏六腑却都像辗碎一般疼得无以复加。蓦然睁大眼睛,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蓝玉气定神闲的弹弹指尖,然后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蓝玉,下手太重了!”饶是花朝看到,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快走了几步,上前搭上常灵的脉搏,却发现,他受的伤,似乎并没有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严重,而且如果他所料未错,这小子的身体正在逐渐自我修整。他抿了抿唇,最终选择沉默。

    “你没事吧!”陶小淘目光终于有了一丝焦距,奔向常灵,问道。

    常灵虚弱的摇摇头:“我没事。”

    “哼!念在你一心向道,本公……本姑娘就暂且留下你的性命。不许再胡闹!否则定要你好看!”蓝玉恶狠狠的吓唬道,微挑着眉毛,摆明了不把常灵放在眼里。

    “蓝玉,别忘了你的身份和使命。”花朝敛眉,难得的一本正经,目光幽深的看向她。

    “切!好吧,我今天心情不错,待我炼出凝血丸,便将那些生灵放还回去,保证一根毛都不少,行了吧!”蓝玉白了常灵一眼,虽然保证毛一根不少,但血我就不保证了!

    “哼!”常灵从鼻孔里冷哼一声,但他观察了一下局势,发现在场三个人中,法力个个不在他之下,若是贸然出手,一定十分棘手,不如,趁他们分神的时候再下手,收了这个张狂的妖孽!

    陶小淘抿了抿唇,看向常灵:“小道长如何称呼?”

    “在下常青观主徒儿,常灵。”常灵简单报过家门,便兀自低头不语。想来,大概是觉得自己头遭历练下山,便丢了师父的脸,不觉得便有些惭愧。

    “你不必觉得愧对你师父,在场三人之中,个个法术都在你之上,便是你师父,也未必能碰我们一根手指头。”陶小淘似乎对这个凡人有极大的兴趣,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花朝和蓝玉对视一眼,暗暗松了口气。

    陶小淘自打来到铭仙山,说的话,恐怕统共加起来都没有今天一天的多。往常大多是沉默,目光空洞,毫无生机,便连蓝玉时常的调笑,也只是勉强咧咧嘴。如今来个凡人,倒跟人攀谈起来,唉,总归,有人能帮她解开心结,也是好的。

    “妖就是妖,即使打不过,拼了我这条命,也一定要降服它!”常灵毕竟道行浅,只看得出花朝与陶小淘有仙骨,对于蓝玉却了解得一知半解。

    蓝玉一翻白眼,也懒得同他周旋,反正,他如果再敢偷袭,她可不保证她一不高兴之下就打残了他。

    “道长如此心存执念,得道之时,必定遥远。”陶小淘叹气,眉目深远,表情淡淡,“得道之人,不逞一时之执念,不妄断事非,以仁爱之心看待世间万物,不被偏见所蒙蔽,才能适之高远。”她这话似乎话里有话,常灵看向她,眉头深锁。

    “这世上,人,神,魔,仙,妖,倘若存一颗仁慈仁爱之心,亦未尝不是好事。赶尽杀不绝,这也是时至今日三界维持恒定安稳的根基。蓝玉并未犯下杀戒,你又何需如此对她穷追不舍?”陶小淘轻笑,眼神又渐渐失了焦距,“妖魔又怎样?为了天下苍生放弃一切亦非是坏;神仙又怎样?为了一已私利恨不得将不入眼的族人赶尽杀绝亦非是好。这世上,好坏之分,又岂能是出身能决定的?”

    常灵眼神有些迷茫,似乎未曾想到这话竟从一个仙子的口中说出,一时,难以接受。

    “你阅历尚且,许多事情未经历练,一时想不明白,也是人之常情。”陶小淘浅笑,看着他,目光变得柔和。

    蓝玉和花朝则是惊得合不拢嘴,这这这,这小子好大的面子,这么久以来都未曾有过笑颜的陶小淘,居然对这个小子笑,而且笑得那么温柔……

    蓝玉心里酸酸的,吸吸鼻子:“姐姐,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看到你笑,我好开心呢!”

    “明日,且将他好好送回去,不许再玩劣,别忘了你的仙家身份。”陶小淘抬头,神色严肃道。

    “好啦好啦,姐姐,我就是逗他玩呢!”蓝玉瞥了常灵一眼,姑且缓和了下脸色。

    常灵淡哂,不置可否。

    蓝玉气得差点吐血,看向花朝,花朝也朝她耸耸肩,只当没看到。顿时没了嚣张气焰。

    “姐姐你放心吧,那些鸡啊鸭啊什么的,我用完也会还回去,顺便给村民点福利算是赔罪,行了吧?”蓝玉摇着陶小淘的胳膊撒娇,陶小淘一怔,无奈的点点头。

    这一夜,倒是相安无事。

    除了花朝一直在打坐,间或睁开一点眼睛,看常灵一眼,其他倒也如常。清早,东方尚且一片混沌之意,花朝便摇醒常灵。

    “我送你下山。”他轻声说道。

    “可是……”常灵扭头,看了陶小淘一眼,“可否容贫道向这位仙子道个别?”语气里有几分央求的意思。

    花朝摇了摇头,神色凝重:“不要打扰到她,原本,她这些日子就不太好,好不容易休息上一会儿,还是别打扰她了。”

    常灵又犹豫的看了她一眼:“好吧,替我谢过仙子,常灵有眼无珠,将那位蓝玉姑娘视作妖孽,还请见谅。”经此一夜,他也看出这个蓝玉只是品性顽劣,村民的财务经过他的查点,除了精神不太好,基本也没什么大碍。想必,制这凝血丸,是为了那位脸色苍白的姑娘吧。

    “道长不必介怀,蓝玉本就爱玩闹,亦不会将你的那些话放在心上。”花朝难得一本正经心平气和的道。

    “如此,那便烦劳公子了。”常灵依礼道。

    “不必客气,你我命中,本就有这番渊源,有惊无险,亦是最好的结果。趁现下寒气轮回一夜,正在减弱,我且将道长送下山去。”花朝说着,便作了个请的姿势。

    常灵咬牙,回头看了陶小淘一眼,随着花朝走了出去。

    蓝玉翻了个身,睡得正香。洞中的淡淡如兰的馨香让她十分惬意,正想着,忽然发觉有些不对。睁开眼睛,洞中却除了她和陶小淘,空无一物。

    “幽冥兰香?!”她暗暗道,心下不由警惕起来。适才它以为只是普通的花香,可是渐渐的,它发现香味越来越浓重,忽然觉得有几分熟悉,这分明是幽冥兰香,而这世上,仅有的幽冥兰香少之又少。那么有幽冥兰香出现的地方,必定非等闲之辈。它想着,不由竖起耳朵听起动静来。

    “哼哼!躲在暗处不敢出来,以为老娘傻子么?”蓝玉冷哼,循着洞口中的气味源头,追了出去。

    前脚刚走,后脚,洞中却忽然出现一道人影。

    粉衣绯色,人面桃花。那人看了眼熟睡中的陶小淘,冷笑,挥手,两人俱是消失在洞中。

    第一卷  88第88章

    粉衣挟陶小淘来到一处静地,便将她放这居处唯一的软塌上。

    陶小淘面无波澜的倚塌上,白色阮纱外衣素静秀雅,青丝垂落,遮住了半张脸,配上她苍白的脸色,淡漠的表情,仿若不是俘虏,而是一个高高上的坠入凡尘的谪仙,飘渺幽静的像一副美图。即使看清了挟持的是他,脸色也丝毫未变,似乎早已料到,又似乎,全然不将他放眼里。

    龙清回了神,心底不由嗤笑,当初那个他眼里一文不值容貌平淡的小丫头,如今,竟成了这般模样,终究是他小瞧的对手,如今,他所有承受的一切,全拜眼前的这个女所赐。

    费尽心思的把她掳来,不外乎就是想跟夜羽谈条件而已。不过,他倒更感兴趣,这个女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夜羽的眼中,究竟值多少钱?是凤族的半壁江山?抑或是他的一身法力,万年根基?这样越想,他就觉得越有趣。

    可是他诡异而窃喜的眼神却触及陶小淘淡漠的眼神不由冷了几分,从他把她掳来这起,她就这般模样,面无表情,既不追问,也不说话,仿佛对他所做的一切了如指掌一般。

    龙清越想越觉得不妥。之前他从不认为这个小丫头对龙族来说有多大的威胁,可是,眼看着夜羽一次次为了她,伤害阿玖,甚至苦心布局将这个女置身事外,他就觉得,自己从前,似乎忽略了这个厉害角,才让她有机会成为最大的赢家。

    他正兀自想着些什么,忽然感觉到眼前的目光微微凌厉,抬头,迎上的,却正是陶小淘若无其事的眼神,不由微变了神色,冷硬的问道:“看什么?!”

    陶小淘微微睁大了眼睛,神色淡淡,语气清冷:“想,的轿辇,的折扇呢?”她这话,听起来无关痛痒,却实实的戳了龙清的痛处。自龙凤二族交战之时起,龙族眼看节节败退,不只那些他费尽心思布的局被打乱,就连龙霆的亲卫都被解决的干净彻底,无声无息。夜羽突然而来如此大的实力,倒着实让他吓了一跳。他那轿辇和折扇,看似风流之物,实则,却也是龙耀圣君留给他的最宝贵的神器。虽不及十大神器厉害,却也不是等闲之物。

    说起来,他如今这般落魄,甚至弄丢了父君送他的宝贝,与眼前这女,也脱不了干系。

    龙清眯起眼睛,有些危险的看着她:“想说什么?”

    陶小淘径自叹了口气,神色苍白,这一声柔柔的叹息,无端的,却让心疼起来:“如今败军之势,皆看眼中,二皇子荣华不再,又何必再做这强弩之末,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