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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休逃,妖妻在此第26部分阅读

    去,意为来来去去,皆随本心,皆为缘分,一切,自由它来去。

    据说这猴子伤一好,一下就掀起了大风大浪。只因这泼猴十分喜欢喝酒,无意间将常青道长藏酒的地方给露了出来,还偷喝了常青道长藏了好久的竹叶清酒。道长那叫一个心痛啊,可是心痛也不能说啊,弟子们一个个杀人般的眼光已经让他脸上无光了,便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强力克制自己的酒瘾和心尖儿上针扎似的痛啊。

    只是忍的时日久了未必是好事,这几天,他心又开始痒痒了,变着法子想弄些酒,无奈徒弟们个个知道他那点小心思,一再嘱咐他老人家声誉重要啊脸面重要啊观里的声名重要啊您就不要惹事儿了好嘛。

    于是可怜的常青道长就打起了这最小的小徒弟的主意。

    常灵一开始还乖乖的俯首听话,到了最后,他索性抬起头,皱着眉说道:“师父,都说了不能再喝酒了!您将来可是要得道成仙的!这要是传出去,您的名声,可就……”

    “都说了是小来去喝的,为师贵为道长,怎么会喝酒!”常青道长义正词严,神色严肃,负手道,“为师身为一观之长,是要起表率作用的,你怎么如此想为师呢!”

    “可是……”常灵有些迷茫了,小来去虽喜欢喝酒,可他一看师父那眼神,怎么觉得,是师父他老人家想喝呢?

    “你再可是,来去就要渴死了!它这几日都不曾喝水,想来定是想喝酒了!你难道忍心看它渴死?”常青道长一挑眉,正色道。

    “……是,师父,弟子知道了。”常灵虽然这样说,心里却犯嘀咕,这猴子喝酒还分得清是什么吗?还有师父他老人家是怎么知道来去想喝桃花清酿来着?

    “来来来,灵儿乖啊!背着师父特别给你配备的桃木剑,里面符纸、朱砂、追魂铃、八卦镜、草木灰、红豆啥的都备的有,以备不时之需。你即刻下山,莫叫人家等急喽!”常青道长急得脑袋冒青烟,生怕这个愚钝的小徒弟万一灵光乍现,弄明白了他的意思再不依不饶起来。

    “哦,好……诶,师父你别推我啊!”

    常灵拖着一身被摔得脏兮兮的衣服,一瘸一拐的下了来。此时已近正午,阳气正重,想来,有什么东西也不敢贸然前来。他想了想,索性来到一家客栈先吃顿饭填填肚子再说。

    铭仙山一带,几乎人人都知常青观的小道长们道行高深,斩妖除魔功力深厚。于是,一见到常灵穿着一身道服出现,便一个个都围了上来。常灵那叫一个苦啊!早上的清汤寡面没吃上一口,就被师父嚎了半天。如今早饿了,现下看着食物在自己眼前却吃不到,更是苦上加苦啊!

    “那个小道长啊!我家最近的鸡啊,一个个都不知道怎么了,蔫蔫儿的,脖子上总有两个细牙印,也不知道被啥东西咬了啊!”有村民哭诉道,悲悲戚戚。

    常灵皱眉,表情很沉痛,心中很难过。

    “是啊小道长,我们家养的鸡啊,也莫名其妙的就不见了!这可是我养了一年的鸡啊,就等着过年了卖钱贴补家用!道长啊,您可一定要为我等老百姓做主啊!”有一妇人哭哭啼啼的揪着常灵的袖子,鼻涕眼泪一齐抹,惹得常灵更不好意思将眼睛看向盘中饭食,只得朗声安慰那妇人:“大婶别急,我此番下山便是我师父常青道长特意吩咐的,他老人家知道妖物祸害村民,便派我前来收妖。大家也都不用担心,我定将那偷鸡摸狗的妖孽捉了回去,为民除害!”

    “那,我家的鸡和鸭,还回得来么?”有村民战战兢兢道。

    常灵怔住,一时哑然:“这,这个,恐怕……”他是来收妖的,难道还能让那妖物把吃掉的东西吐出来不成?吐出来也是一堆白骨啊!大叔大婶你们不要为难我好么?

    “啊,道长能将那妖物除去我们已是万分感恩,断然不会作他想。还请道长专心除妖啊!”有年长的老者开口,才总算解了常灵的围。

    常灵不由轻叹:“唉,可悲,可叹,可怜……”

    众人见他神情悲悯,也不由一阵哀鸣。遂又闲扯了几句,便作鸟兽散。

    常灵总算松了口气,拿起筷子,吃起清汤面来。

    没吃几口,忽然听到有人急急叫他:“道长,道长!刚刚,就刚刚,我家的鸡一眨眼又不见了!”有村民听说他在这儿,着急忙慌的赶到。常灵一口面哽在喉间,一时竟不知如何下咽。

    苍天啊!想好好吃顿饭也这么难!!

    “光天化日,竟敢明目张胆的偷东西!狂妄!真是狂妄!”常灵义愤填膺,拍案而起,心中那叫一个痛啊!

    “道长啊!我也害怕啊!那些鸡就那样一只一只在我眼前消失啊!在我眼前啊!我的个亲娘啊,在这里活了这么长时间,都没见过这种事情啊!”那村民哭诉道。

    “真是岂有此理!待我前去查探一番!”常灵怒不可遏,眼睁睁看着一碗面就是吃不了,索性心一横,反正不吃也饿不死。

    这样想着,他便跟着那村民,往他家中前去。

    常灵打一进那家院子,鼻尖就闻到一股特殊的气味,不由敛眉,正色道:“之前,你们有闻到这种气味么?”

    “气味?”那村民愣了愣,吸吸鼻子,半晌奇怪道,“倒是闻到一丝香味,不过基本上天天都闻得到,奇怪么?”

    常灵蹙眉,在那周围转了几圈,沉思着。他闻到的,可不是香味,而是属于动物身上的气息,倒更像是……狐狸。

    “不知你可曾看到附近有狐狸出没过?”常灵问那人道。

    “狐狸?我们这,几百年都不曾有过狐狸,只有猴子啊鸟啊什么的居多。”那村民道。

    “哼!狐妖作乱。”常灵神色冷冷的道。

    “啊呀,道长,这这,这可如何是好?现如今她还只吃鸡,若是将来再强些,估计,就要吃人了啊!”那村民痛心疾首,一边哀叹自己丢失的那些鸡,一边又为自己的小命悬着一颗心。

    “放心,我自有妙计应付于它。”常灵信心满满的说道。

    “那谢谢小道长了!”那村民忙俯首作揖称谢。

    常灵想了想,决定把那东西引到这村子外围去。左思右想,终于想到一条妙计。

    傍晚时分,家家都闭门不出,生怕招来什么邪佞之物,大街上,连个人影都没有,空空荡荡的,有些冷清。常灵提着一只从镇上买来的鸡,在鸡脚上缠了根红线,尔后轻念咒语,不消片刻,那红线,便消失在虚空之中。

    村头的偏僻之处有株茂盛的榕树,枝干粗壮,垂下的藤条林立,他想了想,干脆在此悉心等候。早先他已经将那符纸上下了追魂令,只要那妖物出现,即使逃得了他的手掌心,那追魂符也能将它的老巢给透露了来,到时想捉那妖物,定如同瓮中捉鳖,手到擒来。

    他躺在树下,将桃木剑背在身上假寐。风拂过榕树藤,沙沙作响。眼睛虽然闭上,可耳朵、鼻子、手、心都牵动着内力,无一不绷紧神经。

    约摸一个时辰过去了,终于,耳朵听到异常的动静,鼻间,也闻到了白天那种若有若无的味道。常灵扬了唇角,志在必得的意味。

    “我说,蓝玉,你能不能不要穷折腾啊!我们是什么!是仙家子弟!用偷这种事情,你还叫我出来,简直就是丢我师父的脸啊!”花朝不满的嚷道,对于蓝玉撺掇他出来偷百姓家鸡鸭的事,深恶痛绝。

    “你以为我愿意啊!”蓝玉甩给他一记白眼,辩解道,“子夜上仙让我们好生照顾陶姐姐,可你看她一天天憔悴下去的样子?!再这样下去,她那点根基就要毁了!”

    “那也不用偷啊!偷多丢人啊!应该抢啊!”花朝痛呼,觉得跟蓝玉这种智商的家伙根本说不明白。

    “抢?抢比偷还恶劣!我看你根本也不是子夜上仙的徒弟!你就是来败坏你师父一世英明的!”蓝玉跳起来就要挥巴掌,花朝13&56;看&26360;网的一挡,两个人又打闹起来。

    蓝玉鼻尖,一下就闻到鸡的味道,登时心花怒放:“我好像闻到味道了!再捉几只回去,用我的法力催炼,然后放血,制成凝血丸,可以补元气!”

    “真的?”花朝虽对她的行径嗤之以鼻,但听说能补陶小淘的元气,心思也松动了几分。

    “那当然!”蓝玉趾高气扬的说道,“我青丘红狐一族,擅制丹药,我又跟着繁楚上神那么些日子,自然懂的不少。”她蹦蹦跳跳的就往那榕树下跑去,爪子刚碰到那只鸡,就突然被一股力量弹了出去。

    “靠!谁敢暗算我!”蓝玉骂道,定睛一看,才发现树下还有一个人,一身道士服,一把桃木剑,年纪应该不大,道行也不是太深。

    “小子,就凭你也敢欺负我?嗯!”蓝玉挥起爪子就往常灵脸上抓去,常灵灵活的闪身一躲,蓝玉扑了空,不由恨得一阵牙痒痒。

    花朝沉了眸:“蓝玉,不可与凡人多做纠缠!别忘了你的身份!”

    “哼!小子,以为你小小的法术就困住姑奶奶?哼!就你那点道行,连我的一根毫毛都伤不了!”蓝玉觉得到手的鸡飞了委实可惜,索性轻轻发力给那道士一掌,然后抓起花朝抱着鸡就慌忙逃窜。

    花朝黑脸……他和他师父的一世英名啊!

    “哼,妖物竟然口出狂言!待我追上你,然后灭了你的老巢!”常灵拿出追魂铃,轻轻晃动,细看之下,那铃铛里空无一物,可是,叮叮当当的声音却不绝于耳。常灵念了咒,小指尾处绑着的一根红线若隐若现,他不也着急,慢慢的沿着红线的方向走。

    这厢蓝玉和花朝一起回到了铭仙山顶的清元洞府。

    陶小淘虽然醒着,神情却依旧萎靡。

    “姐姐,我回来了!”蓝玉不由有些心疼,这些日子里,陶小淘始终这样,不言不语,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若不是有仙根,恐怕她早已一命呜呼了。

    “蓝玉,这里为什么这么吵?我似乎总听到有鸡叫声。”陶小淘唇色苍白,脸上也毫无血色,眼睛肿得老大,声音淡淡。

    蓝玉心中咯噔一下,不是吧,难道我要告诉我在旁边的洞里藏了好多被放血的鸡么?呃,好恶心,还是不了。

    “呃,姐姐,你听错了,是鸟叫。”蓝玉一本正经道,“铭仙山顶终年四季如春,鸟兽很多,尤其最近风调雨顺,想必族群发展壮大了吧……”她漫无边际的胡扯。

    “蓝玉,不可杀生。”陶小淘无奈,心知蓝玉都是为了她好,不忍开口责骂。

    “姐姐你想什么呢!我可是神族后裔,怎么可能会杀生?”蓝玉嘻笑着偎在她身旁,亲密道,“姐姐你只要身体好,就一切都好。子夜师父不在,照顾你是我和花朝的唯一大事,我哪有空去杀生嘛!”

    “师妹,你好好养着。”花朝插言道,“听说,夜羽神君节节胜利,那龙霆已是败军之事。待他成了俘虏,你的事情,也会大白于天下,那时,神君定会为你平冤。”

    “这些我都不想知道,你不必多此一举告诉我这些。”陶小淘闻言,神色淡淡,眼中未曾有悲喜。

    “还有,红裳被禁足,听说,她犯了大忌,触怒了夜羽。”花朝不理会她,仍自顾自的说道。

    “姐姐即使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腹中孩儿想一想。”蓝玉有些着急,见她面色微恙,不由有几分揪心。自她知道腹中孩儿的事起,便每况愈下,日渐噬睡,便连听她说句话都难上加难。如此境地,若再伤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妖物,我看你还往哪里逃!”

    三人正尴尬的沉默,忽然传来一道人声,常灵站在洞口,负手而立,怒喝道。

    第一卷  86章

    (一)b市的天空,永远是如水般的蓝,像是一朵盛放在单调而灰暗的天空里一袭出尘的花,温和明净,空灵澄澈,让人心思宽阔,淡然如许。

    依若静静的坐在iss anne咖啡馆的一角,目光望向穿外。灰蓝色的墨镜下,一双美眸略显暗沉,上身一件||乳|白色chanel上衣搭配黑色铆钉短裙,裸色细宫廷跟的高跟鞋优雅得体,她坐在那里,不说不动,便宛然是一道夺人视线的风景。

    她逃脱了父亲派过去监视她的保镖,买了张飞往b市的机票,连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便连夜赶到这里,为的,是念玉的婚礼。一年的时间,她离开那里,然后,满身情伤的回到自己父亲的身边,那里是她永远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一栋栖身之地。如今再回来,便是已全然放下。

    烫金的大红色喜帖,红得刺目的颜色,封面上一对笑得阳光灿烂的恋人,相依相偎,真是应了那句,岁月静好,与君共享。照片里,依然是那个短发干练而干净的女子,笑容比之往时更多了几分明媚,她已经有了她的归宿,而她,却还没有。

    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依若弯了唇角,白晰的皮肤在阳光的映照下温柔细腻,横生出一种美好的光景,那样的笑容便定格在一道窈窕的身影上。

    “嗨!”依若摘下墨镜,墨镜后的那双如同暗夜繁星般美丽的眸子便滋生出无边的笑意,温和了一室略显清冷的空气。

    “依若姐。”念玉寻及此处,那曾经熟悉到过分的人影便已映入眼帘,几乎是小跑着过去,笑容便如花般绽放于唇角,淡青色的雪纺及膝裙衬得她皮肤白晰,人也更加婷婷玉立,一样的眉眼,一样的声音,却掩不住幸福洋溢,蔓延了整个咖啡厅。

    “要结婚的人了,总这么不稳当,跌跌撞撞的,小心你家沐安不要你了……”依若笑得温和,眉眼细致,淡淡红色的唇一张一合,依稀如当年第一次见她时那般陌生的言语。

    “才不呢!现在是他怕我不要他!”念玉咯咯笑着,短发柔软,和着静如岁月的阳光,格外温顺,“姐,你这次来,要留下多久?”

    “尔宁姐的宝宝满月了,参加完你的婚礼,大概再留一天,就要走了。”依若浅浅笑着,伸手抚过她额前垂着的发丝绕于耳后,有一瞬恍如隔世的感觉。

    两个人都小心翼翼,不敢触及那个人的话题,念玉轻浅的笑,目光盈盈如水:“依若姐,其实我就想让你做我伴娘,我们一起住了五年,我一直……都舀你当自己的亲人。”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还有好莉莎做你的伴娘。能回来参加你的婚礼,对我来说至少也不算是太大的遗憾。”依若笑了笑,蓝山的味道正浓,她抿了一口,低眉浅笑。

    “温沐息,她还好么?”依若抬头,目光看起来温和平静,像是已经释怀许久。

    “她……”念玉咬唇,握着杯柄的手,有一瞬停滞,“她疯了。”

    疯了,多么刺耳的两个字。恨有多深,爱便有多浓。当一个爱到骨子里的人恨到极致时,才会在措手不及的事实真相面前,用看似简单的疯字来结束这让人痛苦的生活。

    一个疯子,爱或恨,真或假,在她眼里,或许,任何事情都不重要了。

    “虽然疯了,不过看得出来,姐夫很爱她。”念玉静静的搅动着咖啡,一时思绪万千,“沐息姐原本就很善良,虽然疯了,做出许多过激的事情,砸东西,刺伤自己,但却从不伤害自己身边的人。”

    “我以为,像任之航那种老狐狸,自己的老婆疯了,肯定会离的。”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没想到,任之航这种看起来桀骜不驯风流倜傥的男人,居然也是个痴情种。

    “她也只有在姐夫面前才会显得特别柔弱,每次带她去医院做检查,总是姐夫好脾气的哄着,才肯让我们带她去。”念玉面容柔和,尖尖的下巴线条优美,“每天晚上,他总像是哄小孩儿一样哄她睡觉,别说旁人,就连他妹妹任黛儿都忍不住腹诽他。”

    “倒是一个重情的好男人。”依若这样想着,忽然心生苦涩,长发轻披在肩头,紫红的颜色在阳光下流光溢彩,“对了,婚纱选好了么?”

    “婚纱?唉呀,你不提醒我都忘了,小安说,婚纱今天下午会送到店里!”念玉忽然想起来婚纱到现在自己都还没有见到样子,“啊呀,婚纱长什么样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小安他非要让我穿自己设计的,可是,他也没有量我的尺寸,也不知道送来的穿上行不行……”她慌忙起身,面色微微发红。

    “依若姐,真是不好意思,你能陪我去试婚纱么?”念玉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