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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花黄第15部分阅读

    安铁这时候,把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其实安铁也没想好说什么。

    三个人也没挑选,这三个女孩就一人身边坐一个,规规矩矩地坐着。

    安铁身边一个女孩就跟是你同学似的,很有涵养地说:“没喝多吧?还喝不,要不陪你喝几杯?”

    安铁的头晕忽忽的,身体开始有点发飘。只听大强在那里说:“这里就是不错哈,小姐都跟大学生似的。”

    大强身边的那个女孩羞涩地轻轻打了一下大强说:“我们就是大学生,尊重一下我们嘛!”

    大强哈哈笑道:“好好好,尊重你们,姑娘,床上功夫好不?”

    女孩抿着嘴笑道:“真是个坏人,我会好好伺候你的,还喝酒不?”

    大强眼睛发亮道:“喝屁酒啊,我想喝你。”说完,大强看着安铁问:“老大,还喝酒?要不进去按会吧?”

    安铁看了看李海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那好吧。”

    三个男人被三个女孩搀扶着来到一个装修豪华的房间,房间里放着三张床,李海军四周看了看,皱了一下眉头,大强马上说:“这里房间没有了,只剩这一间,先按摩吧,回头办事的时候看看能不能腾出空单间来。”

    李海军道:“我无所谓,安铁你呢?”

    安铁说:“没有另外的房间就这样吧,没事。”

    三个人开始躺下来按摩。给安铁按摩的女孩子很温柔,在安铁的背上有板有眼地『揉』了起来,虽然不是很专业,但按得很认真,安铁感觉浑身轻松,但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脑子里一会是白飞飞临走时的神情,一会是白天秦枫摔门而去的那张脸,一会又是瞳瞳在房门外叫叔叔的身影。

    正胡思『乱』想时,安铁听见那边李海军在说:“姑娘,你老老实实地给我按摩就行,别『乱』『摸』。”

    女孩装作委屈地说:“哥哥,我是不小心才碰到你小弟弟的。”

    女孩刚说完,三个女孩和大强同时笑了起来。

    安铁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这时,给安铁按摩的女孩推了推安铁,小声说:“你看他们。”

    安铁睁开眼睛,顺着女孩指的方向,看见大强的那个女孩已经趴在大强的背上,衣服褪到了腰部,正在用自己的『||乳|』房给大强按摩。

    安铁看了一眼,嗓子有点发干,又看了一眼给自己按摩的女孩,赶紧把眼睛闭上。

    安铁的女孩小声说:“如果你想,我也可以给你那么做。”

    安铁顿了一下,有些费劲地说:“别了,姑娘,那样我可把持不住,先给我正经点按吧。”

    听安铁的语气有些软了,女孩的按摩手法一下子变了,变得不再用力,而是轻轻地在安铁的背上划过。

    安铁感受这女孩小巧润滑的手指在皮肤上慢慢蠕动,身体开始轻轻发抖,脑袋开始一点点发沉,然后,安铁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安铁自己却没有感觉,他似乎看见这些女孩们年轻光滑的脸一个一个贴在自己的眼前,然后,又慢慢飘远,变成窗子上的玻璃,窗外的世界在她们的脸上不断变换着,突然,玻璃一下就碎了,女孩们的脸迅速消失。

    安铁大吃一惊,一下子醒了过来。安铁睁开眼睛看着暗红『色』的房间暗红『色』的天花板,感觉却像似进入了梦中。他觉得身上好像压着什么,很不对劲,好象自己被一个人抱着。安铁扭头一看,发现抱着自己的居然是李海军,只见李海军正穿着浴袍婴儿一样安静地躺在安铁身边,一只大腿压在安铁身上,一只手紧紧楼着安铁。

    安铁这时才真正的大吃了一惊,受了刺激似的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推开了李海军。

    由于安铁的动作过大,李海军马上就醒了,看着安铁惊谔的表情,李海军平静地说:“刚才你睡着了,大强说让叫醒你,问你想不想和女孩们做‘大活’,我让别叫醒你,我也没有兴趣,大强就要一个人和三个女孩一起玩,他那床不够大,我就把床让给他们拼在一起,躺到你的床上来了。”

    安铁有点尴尬,“哦”了一声,往一边挪了挪,然后向大强那里望了望,看见大强与三个女孩赤身『裸』体地楼在一起,也睡了。

    安铁和李海军沉默地对坐着,这时,开始有晨光从窗子外面透进来,把房间里的暗红冲得一点点淡了。

    一直很安静的李海军有点心不在焉起来,看了看安铁说:“我们出去走走吧?”

    安铁看了看大强床上四个人的『裸』体,感觉心里越来越沉闷,于是对李海军说:“好吧,出去转转,在清晨散步的机会还真不多。”

    两个人从房间里出来,都感觉身上轻松了很多。走在海边苍松满目的山间,风从松针的缝隙里细细地漏下来,带着些『潮』湿的咸味。路边的林子里似乎总有什么东西在走动,这个早晨还是活的,任何时候,即使在最黑暗的时刻,生命的灵光总是会在你的身边闪动。

    那些神秘的,若有若无的生命总会在暗处不经意地动起来。

    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晨光里李海军的脸越来越清晰,安铁想起早晨那一幕,摇了摇头,笑了起来。

    这时,李海军看着远处的大海,缓缓地说:“我打算去西藏!”;

    《黄花黄》 第一卷  第42章 云中的雪山

    我是把羊放到天上的那个仙女

    用头发编织成的鞭子追赶羊群

    那时你在月亮上修炼

    轻轻吐出你练了多年的内丹

    私下里你唤我:小乔……

    好似云天之外

    ----薇秋凌白《白云》

    李海军看着远处沉默了好一阵,远处似乎有一丝白雾在树梢弥漫而过,李海军又悠悠地说:“你还记得我那天看的一堆信吗?”

    安铁:“记得啊,怎么啦?”

    李海军:“那是一个女孩子写的,我在西藏认识她的时候她也才13岁,和瞳瞳一般大,5年了,她给我写了5年的信,我一封也没有回。”

    李海军有些费劲地说:“她给我寄来了很多照片,5年来,她越长越漂亮,还是像5年前那么单纯,一个人怎么会这么长的时间都不改变呢。”

    李海军独自沉浸在回忆中,一阵风吹过来,把他的头发吹『乱』了一缕,安铁也没有打断他,任李海军在想像中神游。

    李海军突然转过头,看着安铁问:“你说太纯洁的东西,是不是很脆弱?”

    安铁皱着眉头说:“你问得这么突然,还真不好回答,你是不是爱上那个女孩子了?”

    李海军突然塄了一下:“爱?我还真没想过,我只想过去看看她,5年来读她的信已经成了我的一种习惯,你知道那种感觉吗?仿佛你在跟他一起成长,然后她慢慢变成了你生命中的一部分。你见过西藏的雪山吗?无论是寒冷的冬天还是酷热的夏季,它们都是那么纯美而安静。它是一个在你眼前的梦幻,仿佛触手可及,但你要想走近它,你才发现它们那么遥远,你就是穷尽一生的精力,累死在途中,你也触『摸』不到它一根头发。但是,它却总是在你眼前,仿佛永恒,连梦中它也在。”

    李海军转过身,朝着大海的方向,背对着安铁继续说道:

    “安铁,这个城市只有你知道我有过一个处了四年的女朋友,四年后我发现她只不过是个『妓』女,过了六年,我发现她还是一个『妓』女。

    有一些东西总是不会变,这是不是就叫命运?这个浑浊而肮脏的世界,我们都是那些碌碌无为的红尘男女,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哭为什么笑,我们受yu望控制,却被命运紧紧抓住。

    在西藏,在那雪山下面,那个女孩子就生活在那座雪山下面,她仿佛和那座雪山一样永远不会改变。

    安铁,自从你来到滨城,我一直就把你当作兄弟,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你经常出现在我身边,你也是,一直没有变。你虽然活在世俗中,你虽然在灯红酒绿的都市里也算混得如鱼得水,但我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你入世,但你一直挣扎着想出世,并为此痛苦。

    许多时候,我觉得你就是我,就像我的另一个生命,另一个自己。

    很多时候,我和你在一起常常会恍惚。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即使一整天不说话,我也会很安然。有时候我很恐惧,我是不是对你有所依恋。

    我对男人之间的这种感觉很恐惧,这是我无法接受的,但现在,我想清楚了,你只是我的另一个自己,是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是那种一个人一生中只能有一个两个的朋友,是那种可以交换生命的朋友。

    而那个女孩,我想,我可能爱上了她。我想了5年,我害怕了5年,她的纯洁让我恐惧,我被她吸引,却害怕伤害和打碎了她。我对自己和世界已经没有了信心,我有时候想,也许她的纯洁,她那单纯而惟一的爱可以拯救我,可我不允许一个13岁的女孩子去拯救一个30多岁的男人,对,我就是觉得她总是在13岁,永远长不大。到现在我还不相信,她居然给我写了5年的信,这个世界上可能只有这么一个姑娘现在还在用纸给一个男人写了这么多年的信。

    我真的不敢相信,这个世界已经让我们怀疑了一切,我们没有信仰,没有心灵的依靠,我们都是空壳,我不知道,这个女孩子是不是一个不真实的梦,所以,我要去西藏,我要去看一看,只是想去看一看。”

    李海军一口气缓缓地说了这么多,说到这里,李海军停了一下,小心地整理了一下衣领,仿佛怕惊扰了自己刚才描述的梦。

    然后,李海军又轻轻道:“我们做了许多年的朋友,第一次说了这么多心里话,我们都羞于把心里的话说出来,现在我还是很不好意思,这样很酸,我却非说不可。我要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好好善待瞳瞳。”

    李海军说完,转过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安铁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海军的话像一个魔咒一样把安铁定在原地,直到李海军走得很远了,才缓过神来。

    “许多时候,我觉得你就是我,就像我的另一个生命,另一个自己。”李海军的这句话一直在他心里回响。

    他觉得惭愧,他很少去想他和李海军之间的关系,实际上安铁自己也是这种感觉,李海军和自己如此相像,简直就是他的另一个自我。

    只是他一直没有仔细地去想,今天李海军把这些话全部说来的时候,安铁居然隐隐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就像永远要失去他这一辈子最好的朋友一样。

    安铁扭头看了看四周的松树,有一些风从松针上吹过,发出尖锐的不易察觉声音,就像一个被禁锢的咒语,随时会跳出来,就像安铁心中埋藏的那么多话,他一直按奈着不说,仿佛一说出来,他生命中的一部分就会从此失去。

    安铁也没和大强打招呼,直接打车回到了家里,瞳瞳『揉』着眼睛从房间走出来:“叔叔,回来了?”

    瞳瞳穿着睡衣,站在那里,眯着眼睛看着安铁,又说:“叔叔几点了?天亮了吗?”

    “天刚亮,还早着呐,你回屋再睡会。”说完,安铁就进了卫生间,开始放水洗澡。

    水从莲蓬头里流出来,冲在安铁身上,安铁感觉轻松了许多,身上的每一个细胞开始活跃了起来,昨晚在玫瑰山庄沾染的那股浑浊之气也慢慢地被水流冲走。仿佛童年时候在河里被河水无忧无虑地嬉戏,每一个『毛』孔都被河水冲刷着,生命仿佛在河水的冲洗下,正在一层一层地打开,世界那么有吸引力,他天天盼着长大,仿佛世界准备了无数美好的东西在前方等着他。

    想起瞳瞳那穿着睡衣的天真样子,安铁突然想起来,许多年来,瞳瞳总是说着:“叔叔,你回来了?”

    安铁想着瞳瞳总说的这句话,就感觉自己好像一直在家以外的地方漂泊,像个幽魂一样在这个城市里流浪,只有在回到这个租来的房子里,在瞳瞳的那句话里,自己才会突然安下心来。

    想到这里,安铁苦笑了一下,迅速擦了擦,回到房间,在床上躺了下来,发了一会愣,又想“我难道经常不回家吗?”;

    《黄花黄》 第一卷  第43章 归国女房东

    离上班时间还早,安铁躺在床上准备睡一会,翻了几个身一点睡意也没有,于是随手拉了两个靠垫靠在床头,又扭头两边看看,也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正无聊时瞄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本尼采自传《瞧,这个人!》,就随手拿过来翻着。

    这本书的书名是皮拉多指着十字架上的耶稣时说的一句话。这本书是安铁在大学的时候买的,那时候安铁对西方哲学相当狂热,尽管看得『迷』『迷』糊糊,半懂不懂,但康德、黑格尔、叔本华、萨特、克尔凯郭尔之流安铁几乎全部用心读过。

    这书是安铁前几天无聊的时候从书架的一个角落找出来的,找出来也没看,就随手丢在了床头柜上。

    安铁翻看这本自传的时候,发现这本薄薄的书上自己还用笔用心地做了眉批,把重要的段落和句子都做了记号。

    看着那些暗淡的笔迹,安铁有些感慨,那么多年过去了,那时候,人们喜欢探讨人生,一个个都兴冲冲地对世界和生命抱有许多希望,而现在,日子好过了,心里却空了。

    尼采说,上帝死了。尼采说,我就是上帝。然后尼采疯了。

    上帝死了,魔鬼就会打扮成上帝的样子,魔鬼的语调越温和越动听,人们就会恐惧越空虚。

    想起来安铁在大学读书的时期正是中国的市场经济如火如荼的时候,那时候还流行体脑倒挂造原子弹的不如买鸡蛋的之类的话题,知识分子对自己的待遇非常的忿忿不平,如今,以教师为代表的人类灵魂工程师们,不好好上课却偷偷在家里给学生补课赚钱,他们已经和常常把救死扶伤等人道主义字眼挂在嘴边的医生们以及被称为人民公仆的各类官员一起,被称为三大高灰『色』收入群体。现在的孩子们中学读完,10来年接受的纯洁道德教育,只须一件小事就可以击得粉碎。

    安铁把书扔在一边,『揉』了『揉』眉头,闭着眼睛靠在床上。

    “『操』,我还『操』心时代与心灵,还不如去『操』心抹布是否干净。”安铁在心里嘲笑着自己。

    安铁正一个人在床上混『乱』地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见门铃响了起来。

    安铁听见瞳瞳正谨慎地在对讲机里细声细气盘问来人:“请问,你那位啊?”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我是吴雅,我找安铁安先生?”

    瞳瞳客气地说:“您稍等!”

    只听瞳瞳在客厅大声问安铁:“叔叔,有个叫吴雅的姐姐找你。”

    安铁一听,赶紧起来穿衣服,一边穿一边对瞳瞳说:“等会开门!”

    安铁匆匆穿上衣服走到客厅,才说:“开门吧。”

    开门后,一个穿着风衣,敞着怀,穿着短裤和黑『色』网状丝袜,上身套件『露』脐装的美艳少『妇』站到了安铁跟前,她看了看瞳瞳,又毫不客气地盯着安铁上下打量。

    安铁看着眼前的女人,有点对不上号,印象里的女房东虽然是个风『马蚤』美丽的女人,但眼前的这位感觉完全不一样,虽然还是风『马蚤』美丽,但似乎里里外外全变了,安铁想了想,想找一个词来形容,入骨的妖媚?不对!火一样热情的狐狸?也不对!

    最醒目的是女房东的肚脐眼上居然穿着一只银光闪闪的脐怀。

    还没等安铁有更多的心理反应,就在这时,只听女房东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会用手指着安铁,一会又用手掩着嘴笑。

    “『操』!笑就笑,还掩着嘴,装什么纯啊?”安铁心里骂着,用以掩饰着自己的尴尬。然后安铁发现自己的衬衫扣子扣差了,把安铁刚才在屋子里的慌『乱』完全暴『露』了出来。

    瞳瞳看了看安铁,又看了看女房东,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间。

    安铁赶紧重新扣好了衬衫,嘿嘿干笑了两声,道:“吴女士什么时候归国的,怎么也不打个招呼?你很喜欢搞突然袭击吗?”

    吴雅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嬉笑着说:“安先生越来越帅了嘛,不好意思哦,我是想给你个惊喜嘛,多年不见了,我想看看真实生活中的安先生是什么样子?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