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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庶王妃第12部分阅读

   曲向晚嘴角狠狠抽了抽,拜托少爷,谁吓谁呢!?

    见到碧菊时,曲向晚方知,他请薛少爷前来委实多余。

    碧菊鼻青脸肿,曲向晚险些没有认出来,然她凄凄切切的唤了一声“小姐”,曲向晚便觉着,当真人生处处是惊喜。

    原来她逃跑后,柳不实带着许多人前去追她,只留一个人对付碧菊,碧菊本就激灵,将那人骗的团团转,反倒逃了出来,索性两人皆无事,虽然碧菊肿了点。

    若非万不得已,曲向晚自然也不愿薛少爷出手,需知薛大少之名,实在令人无法相信他内心的纯洁。

    他不无伤感的感叹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本少爷即便心如明净似皓月,奈何人心照沟渠。”

    曲向晚心道:无语一词便是这样炼成的!此一番,倒真真是虚惊一场!

    曲向晚为碧菊涂了些跌打损伤的药膏,她痛的直掉泪,凄切切道:“柳不实如何知道小姐不在府中?且刚好在那里堵住小姐?”

    曲向晚淡淡道:“此事不要再提。”

    碧菊瞪大眼睛道:“小姐就这么放过他了么?”

    曲向晚冷笑道:“我非圣人。此事蹊跷,不必打草惊蛇。”

    还未至翠玉轩,曲向晚蓦地顿住脚步。

    翠玉轩灯火通明。

    平日里,只有她和碧菊,轩内鲜少这般亮着,今日她未在府中,这般亮着自然觉着奇怪。

    碧菊道:“莫不是老爷知道小姐得了赏赐,欢喜的要与小姐庆功不成?”

    曲向晚冷笑一声不语,径直向前走去。

    离的近了方听到欢声笑语传来,只闻声便知人是不少的,碧菊鼻青脸肿,实在不宜露面,曲向晚让她下去了,自个向正厅走去。

    “姐姐,这事是真的么?父亲最是偏心,当初只准了你去,却不许我去。”曲玲英的声音。

    “当然是真的了,他每日与我写信,还编了曲儿唱与我听,天,真是太难听了!”脆脆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傲慢,使得曲向晚的脚步顿了顿。

    “此番妹妹回来的突然,母亲还未来得及与你准备住处,今儿便去我那揽月阁休息好了,你我姐妹俩也好好好说说话。”曲月柔声音带笑道。

    曲向晚眸光一闪,被禁足的人竟然也出现在了翠玉轩,看来回来的人了不得呢。

    “大姐这话我不懂了,翠玉轩便是我的,何需到你那休息?”那声音立时冷淡了不少。

    曲向晚已然明了此人身份。

    “姐,你走了这么久才回来,翠玉轩早被那个践人抢了去,我为此事不平,父亲还关了我禁闭呢!”曲玲英立刻开口,愤恨道。

    “什么!?”声音戾气顿生,“这个院子是父亲当初送我的,好不要脸的东西,竟然敢与我抢东西!”

    曲月柔道:“我今日来也是求了父亲许久,我也是被禁了足……”说着声音已多了哽咽,委屈十足。

    “姐,那个践人陷害大哥大姐,如今大哥被送到鸟不拉屎的南山书院反省,大姐被禁了足,母亲又说不上话,就连老夫人也被她气的吐血……”曲玲英的话越说越低,眼底的恐惧也一丝丝扩大,曲向晚立在门外,神情淡淡,好似听的很是入迷。

    曲月柔眼底滑过一丝怨恨,强颜欢笑道:“晚妹妹来了,怎么也不吭一声。”

    那少女豁然起身,娇俏的小脸滑过一丝恍然与不可置信,然终统统化成高傲的冷笑:“原来是你!”

    曲玲英吃惊道:“姐,你认得她?”

    曲新月嘴角滑过一丝不屑:“臭虫恶心,但总会令人记忆犹深,我当多厉害的角色呢,不过是个身份卑贱的山野土包子!”

    曲玲英立刻嘲弄的瞥了曲向晚一眼道:“何止是土包子,尤其是她那日穿的湖绿色的裙子,最是难看,太子殿下都看不下去了呢。”

    谁不知道,太子殿下最是讨厌湖绿色了!

    曲向晚淡淡抬睫,她终于明白杜月梅会将翠玉轩给她,曲衡之最是宠爱曲新月,一旦她回来,得知院子被人占了去,必定大闹,而遭到驱逐的必定是她曲向晚了。

    曲新月的性子比曲玲英更加傲慢却并非没脑子,然与她做对手却又难上许多,只因她在曲衡之心目中有着常人难及的宠爱,或许她做错什么都会得到原谅,而最终失败的只是自己。

    曲向晚淡淡道:“我当何人在我翠玉轩造次,原来是几位姐姐,真是越发不通礼数了!”

    都撕破脸皮了的,何需拐弯抹角客气!

    “你的翠玉轩,呵!”曲新月像是听到了笑话,翻了个白眼道:“玲英,你说她害你关禁闭是不是?”

    曲玲英道:“何止是关禁闭,她还出手打了我呢!”

    曲新月冷哼道:“你去打回去,我倒要看看,她如何还手!”

    曲玲英一缩头道:“姐,她有点邪门儿,我不敢。”

    曲新月下巴一挑,冷笑道:“你不敢,我敢!”

    说着上前就是一巴掌,曲向晚抬手去挡,却不料她还是会着功夫的,她一挡之下竟没挡住,只听“啪”的一声,脸颊上已生生受了一掌,顿时火辣辣痛的钻心!

    曲月柔唇角滑过一抹冷笑,挑了挑眉不发一言。

    曲玲英则畅快道:“曲向晚,你也有今天!”

    曲向晚陡然抬眼,一双眼睛幽深幽深,盯着曲新月。

    她眸光雾霭尽散,幽黑似井。

    曲新月触到她的眼光,不但不惧还不屑道:“既然住在相府,就要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像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土包子,以为有薛广华撑腰便能为所欲为了?”她靠近她的脸,冷笑一声:“做梦!”

    曲向晚想:这世上,光有心机是远远不够的,你还要有足够的实力,当你遇到一个不与你斗心机而直接出拳头的人时,唯有吃亏。

    曲向晚抬手擦去唇角的血迹,这一巴掌很痛。

    “小姐!”碧菊惊呼一声,慌忙过来扶曲向晚,在看到曲新月时瞪大眼睛,骤然明白了所有。

    “来人,把这个丫头挑断脚筋割了舌头扔出去!”曲新月转身漫不经心道。

    下一刻一道黑影倏忽飘来,曲向晚心中一沉,这是暗卫。

    曲衡之竟然将暗卫给了曲新月!

    那人如鬼魅一般出现,已然抓住了碧菊,曲向晚脸色蓦地一变:“住手!”

    然暗卫岂会听她的话,碧菊泪眼汪汪道:“小姐,奴婢不会有事的。”

    曲向晚眼底泪水滑过闪亮的光,陡然回头道:“你想怎样?”曲新月道:“只要你把你这张脸划花,我便饶了这个丫头,一张脸救你一条命,你赚到了。”

    曲向晚唇角颤抖,好狠!

    碧菊哭声道:“小姐,不要,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曲向晚看也不看碧菊,深深吸气,现在她还有什么办法?反抗,她岂能斗得过哪些暗卫!?毁容?呵,竟然被逼迫至此!

    曲月柔道:“新月,父亲若是知道了,会发怒呢。”

    曲新月冷哼:“父亲岂会怜悯一个践人,更不会责怪我!曲向晚,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你不是有人英雄救美吗?我倒要看看,谁敢阻拦我!”

    一个寒凉的匕首丢在曲向晚面前,曲新月冷笑道:“不过一张面皮而已,怎么,你对这个丫头的情意,还没有一张脸重要?”

    曲向晚心中寒凉,曲新月何止傲慢嚣张,她的心机才是深沉的可怕!

    曲向晚俯身捡起那把匕首,她不在乎这张脸如何,她有仇必报,她只在乎,她毁了容貌,是否毁的有价值!13acv。

    曲月柔嘴角带笑,懒懒的抚摸着新镶了红钻的小指甲,曲玲英洋洋得意,曲向晚那张该死的脸,实在太讨厌了!

    曲新月挑眉冷笑着看着曲向晚道:“不用再等了,没人会来救你,九牧,先把那个丫头的舌头割了!”

    曲向晚抬手。

    碧菊撕心裂肺大哭:“不”

    昨夜原本好好的天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大雨磅礴,持续了一宿,天明时方转小了些,滴滴答答,打在窗外的芭蕉树上。

    久热的天终于有了丝凉气,池子里里莲开似雪,扩大的荷叶铺陈,确挡不住雨打碧池,圈圈涟漪漾开,倒映着阴霾的天色。

    曲向晚靠在窗子前,望着天际微微发怔,身后碧菊小心翼翼端着黄铜盆放在檀香木的盆架子上,抹了抹眼角的泪,低声道:“小姐,奴婢服侍您洗漱吧。”

    曲向晚微微侧了脸,唇角勾起淡淡笑意道:“碧菊,你哭什么?”

    碧菊立刻道:“奴婢没哭,奴婢只是打了个哈欠,才掉的眼泪。”曲向晚笑了笑道:“昨天朱公公来送了不少赏赐,想来这一场瘟疫要消失了。”碧菊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道:“小姐,奴婢对不住您,都是因为奴婢,害的您毁了容貌,您责罚奴婢吧!”

    曲向晚转过神来,那精玉娇子一般的容颜,已多了道极长的血痕,生生的破坏了那张容颜原本的美感,狰狞若裂开的美玉。

    曲向晚笑道:“一不小心,下手狠了。”

    碧菊哭的呜呜咽咽:“小姐还有心思说笑,奴婢要心疼死了。”

    曲向晚扶起她道:“一道伤疤罢了,多了这么一道,倒平添霸气。”

    碧菊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哭的越发厉害。

    曲向晚道:“你若再哭,我便将你逐出相府。”

    碧菊立时不哭了,红着眼睛道:“奴婢以后再也不让小姐受苦。”

    曲向晚道:“你若有人家那功夫,我自是不必受苦的,好了,去把皇上赏赐的礼单拿来。”

    碧菊欲言又止,却还是听话的去取了礼单。

    曲向晚在宫中时,皇上不过赏赐一道免死诏书,至她毁了容貌时,朱公公急急的赶来,看到她满脸是血,吓的面如土色。

    一并赶来的还有曲衡之,一见之下更是勃然变色。

    当场斥责了曲月柔等人,却也仅此而已。

    她毁去了容貌,曲衡之不过斥责了曲新月几句,这便是她必败的原由。

    曲向晚望着那长长的礼单:白金镶翠项链一串,翠桃福纹簪两支,金嵌珠耳坠一对,粉晶牡丹簪一副,纯金发簪一组,蜀锦一匹,玉如意一对……

    曲向晚微微叹气,碧菊小声道:“小姐,这赏赐丰厚,何以叹气?”

    曲向晚淡淡道:“倒不如赏赐黄金千两来的有用。”

    碧菊道:“小姐需要银两么?”

    曲向晚顿了顿道:“没什么,碧菊,你可知这帝都书馆在何处?”

    碧菊愣了愣道:“书馆?小姐要去百~万\小!说么?帝都最负盛名的要数凤阙楼,听闻哪里藏书极丰,但为皇家所有,并不对外开放,自然是去不得的。另外还有云意殿,也是皇家所办,但却是对外开放的,只是想要入内,有些不易。”

    曲向晚沉吟:“云意殿?什么禁制?”

    碧菊眨了眨眼睛道:“需受人引荐,方能入内,小姐的话,找云王引荐好了。”

    曲向晚正色道:“碧菊,你莫不是对云王生了情意?怎的出口闭口总离不开这几个字!”曲向晚说的严厉,碧菊吓的噗通跪地道:“小姐冤枉,奴婢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觊觎云王啊!”

    曲向晚见她被惊到的模样便不由的笑道:“怎么,云王也要成家立业,结婚生子,你觊觎他有何不可?”

    碧菊苦着小脸道:“小姐饶了奴婢吧,奴婢以后再也不提云王便是。”

    曲向晚微微笑道:“不过细细想来,也并无不可,云王大德,自然不会吝啬笔墨将我拒之门外。”

    碧菊这才破涕为笑道:“云王一定会答应的,有云王引荐,小姐定能进入云意殿!”

    云意殿建于帝都之北,碧瑶湖畔,此处楼阁广筑,游廊回环,崇阁巍峨,层楼迭起,面面琳宫合抱,迢迢复道萦行,青松拂檐,玉兰绕砌,佳木葱茏,清溪泻雪。

    步入其中,流泉拨清韵,古槐弄清风。流水小桥,曲径荷池,一派盛景。

    曲向晚轻纱覆面,妆扮素雅,立于清丽秀景中却不逊分毫景色。

    缓步走来的老者眸光赞赏之色一闪,迎上去道:“云王来信小老儿已收到,曲小姐随老夫来。”

    曲向晚福了福身道:“劳烦先生。”

    老者名唤梁宇,乃是云意殿掌殿副院,亲自相迎,实出曲向晚意料之中,只道云王颜面通天,当真好使的很!

    梁宇笑道:“云意殿藏书数万册,五小姐可随意翻阅,只是殿中规定,不得外带,小姐若是不闲麻烦,可常来。”

    曲向晚微微一笑道:“先生所言,小女铭记在心。”

    梁宇朗郎一笑,随手拿出个云纹殿牌道:“这个牌子收好,可随时进入云意殿,殿内切莫大声喧哗,清静之地方能读上上等书。”

    曲向晚接过,只见那牌子入手温凉,如玉的般的材质,上面以篆体镂刻“云意殿”三个大字,云纹缭绕中,平白多了几分自在洒脱之气,当下心生喜欢,轻笑谢了。

    梁宇指派了个小书童随身跟着,指引路径,曲向晚漫步绿柳百花,流水碧池间,心中郁结之气终散了些许。

    容颜上的一刀虽划在脸上,确痛在心上。

    只需对镜梳妆,便能瞧到这赤/裸/裸的耻辱。

    此仇必报!

    向心既敢面。那小书童唤作灵凡,清清秀秀,瘦瘦弱弱,羞涩涩瞧曲向晚一眼道:“姑娘,前面便是望月楼,那里藏书千册,乃是史书五经类。”

    曲向晚笑道:“可有医药毒经?”

    灵凡道:“医药毒经在沉香阁,那里恰有吹雪堂可供休息。”

    曲向晚微微一笑道:“便去沉香阁好了。”

    迎面走来手捧书卷的少年,想来也是云意殿的书友,一眼瞧到曲向晚,顿时移不开眼去,虽大懿民风开放,然未出阁的女子还需稍稍避嫌,曲向晚便做没看到,唤了碧菊向前走去。

    久待宰相府,心机算计,尔虞我诈,骤然入了云意殿,竟觉着如置身世外桃源,晴天碧水,朗朗乾坤,这里的一切静谧的令人流连忘返。

    沉香堂书架林立,书香萦鼻,青花加彩花鸟纹瓶斜插几枝胎菊,淡淡清香,宁人心脾。

    曲向晚侧身道:“碧菊,你随处走走,莫要来打扰我。”

    碧菊道:“奴婢不吱声,留下来陪小姐。”

    曲向晚微微一笑道:“你不怕闷坏了,我还怕你闷坏了,去吧。”

    碧菊小声道:“那奴婢两个时辰后给小姐奉茶,听闻这云意殿的茶水极好。”

    曲向晚回身算是应了,眸光扫过排排书架,最终视线落在一卷《毒经》上,随手抽了出来。

    眼见曲向晚随手捡了本书沉入书中,碧菊眼圈一红,抹了把眼泪转身走开。

    这一看便是数个时辰,回过神时,曲向晚只觉脖颈又酸又痛,身边放了盏新茶,茶香四溢,清清淼淼,曲向晚心神一动,端起饮了一口,入口淡淡香气,微微清凉,渐入肺腑,道不尽的回味悠长。

    碧菊自门外露出脑袋道:“小姐,奴婢可以吱声了不?”

    曲向晚回头好笑道:“才看了这么一小会,茶还未凉透。”

    碧菊哭丧着脸道:“小姐,奴婢已经换了七回茶了。”

    曲向晚道:“这茶,倒是好茶。”

    碧菊吸了吸鼻子道:“这是云中雪,生于漠北之巅,年年以雪水灌溉,很是稀有,不过云意殿里倒是多的很。”

    曲向晚道:“你懂得倒是多,我无意间倒是得了个宝贝。”

    碧菊笑嘻嘻道:“小姐如此高才,做奴婢的怎能坠了小姐的声名?”

    曲向晚笑道:“嘴贫。”起身捶了捶肩膀道,“乏了,出去走走。”

    碧菊立刻道:“咱们去吹雪堂休息可好?里面有备好的点心。”

    吹雪堂四面环水,倚香水榭,珠玉琳琅,风动湘妃竹帘,静雅幽谧。

    里面空无一人,曲向晚心道来此皆是用心之人,少有如她这般懒散的。

    吹雪堂亦置了书架,乃是上好的金丝楠木,架上的书册亦是装订精致,摆放的错落有致,曲向晚起了好奇心,一一浏览过去,只见这里不同其它书馆,书籍错综复杂,种类颇多,碧菊悄声道:小姐,奴婢去端点心。”

    曲向晚应了,恰看到一卷《楚辞新注》,便随手抽了出来,却觉另一只手也搭在了这书上,当下一怔,透过错金的书架怔怔然看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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