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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庶王妃第12部分阅读

    是我家小姐看上的,凭什么你要了!?”

    那完全无视曲向晚主仆俩的少女,这才正眼看了她们一眼那是个极为出众的女孩子,杏眼樱唇,粉腮玉鼻,青黛玉肌,身量窈窕似弱柳扶风,气质高贵若花中之蝶,颦笑之姿,倾城之貌,可谓大美人!

    少女柳眉一竖,将碧菊从头打量到脚,嗤了一声:“许久不来帝都城,姑娘们都长成的这么酸腐了,师兄,这个给我包了。”说罢将玉坠子一抛,不再搭理碧菊,继续挑别的东西。

    碧菊羞怒的脸色通红,曲向晚拍了拍她的手背,抬睫扫了一眼那个少女的师兄,锦衣玉贵的公子哥,颇为俊秀,确比齐蒙好了太多。

    曲向晚摇了摇折扇,淡淡一笑道:“是啊,夏日到了,来帝都的姑娘们穿的也是越来越清凉了,偏生长的太败火。”

    那少女蓦地回身,高傲的将曲向晚打量一番,心中略一诧异,旋即漫不经心道:“齐蒙师兄,把她俩宰了。”

    从始至终,那位俊秀师兄都不曾瞧曲向晚主仆一眼,神态倨傲,目空一切。

    齐蒙才回身,一眼看到曲向晚愣了,良久道:“你……”

    那少女不耐烦道:“齐蒙师兄,犹豫什么?不管她们什么身份,天塌下来,有我呢!”

    齐蒙赔笑道:“月妹妹,我得给这个小美人说两句话。”

    那少女冷嗤一声:“和两个土包子有什么好说的。”齐蒙这才看向曲向晚,眼底的惊讶无法掩藏,然终究压低声音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曲向晚淡淡道:“九华山。”

    齐蒙蓦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道:“你,你是……”

    曲向晚依然淡淡道:“是我。”

    齐蒙蓦地回过神,压低声音道:“你快点离开吧,帝都城不是你呆的地方。”

    曲向晚挑眉冷笑一声。

    齐蒙蹙眉道:“像你这种乡野来的丫头想要在帝都活下去不容易吧?过去那些事情我不会说出去,你还是隐姓埋名的好。”

    曲向晚委实懒得解释。

    齐蒙低声道:“做一个普通的女人也有普通女人的好处,找个老实的男人嫁了,做哥的还能帮衬你一点。”

    曲向晚简直要冷笑出声了。

    那少女不耐烦道:“齐蒙师兄,你嗦什么!?”

    齐蒙咬咬牙道:“向晚,你放心,我会下手轻一点。”说罢抬拳就向曲向晚打来。

    碧菊下意识的向前扑去,齐蒙的拳头却没落下来。

    “兄台,你这是,想死了吧?”玉扇在齐蒙手腕一敲,只听咔嚓一声,腕骨断裂,齐蒙痛呼一声,踉跄后退。

    那少女诧异回头。

    而那高傲如天山雪俊逸师兄也终于回头向这里望来。

    曲向晚想,薛少爷,偶尔还是很中用的。

    薛广华一撑玉扇,扇上美人玉/体横陈,浪荡风流,他斜睨向曲向晚道:“晚妹妹,你觉着本少爷怎么样?”

    曲向晚淡淡道:“除了潇洒,没什么好说的。”

    “哈哈”薛少爷笑的很是放荡。

    齐蒙痛的脸色都白了,那少女快步上前,惊诧薛少爷的惊天容貌外,更心惊于他的实力,只小脸冷煞道:“你是谁?”

    薛少爷此人对美人实在毫无抵抗力,即便对方是敌人。

    他香风一过,已然飘至那少女前,勾起她的下巴道:“姑娘原是对本少爷感兴趣的,好巧,本少爷对你也感兴趣。”

    曲向晚嘴角抽了抽。

    那锦衣玉贵的师兄在看到曲向晚时微微一怔,这才缓过神拧眉道:“放开月儿。”

    薛少爷若是起了采花的心思,通常这姑娘只有两种结局:第一种是心甘情愿的让他吃。第二种是心甘情愿的去吃他。

    显然这位二师兄不知薛少爷采花的原则,且他不知薛少爷的功夫。

    薛广华头也不回,折扇一收,搭在肩上恰指向身后的二师兄道:“这货喝洗脚水长大的吧?”

    少女果然非寻常少女,她挑了挑眉梢道:“你是薛广华!?”

    薛少爷兴致勃勃,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道:“聪明。”

    少女越发自信:“我们两家是世交,论年纪,我当唤你一声哥哥,做哥哥的哪有护着别人对付自己妹妹的理?”

    薛广华摇了摇手指道:“管他什么世交不世交,知道身份了还有什么意思?”

    少女微微变色,那二师兄也是变了脸色,冷声道:“薛广华?你当我裴康怕你不成!?”

    此一番,薛广华终于回了身,神色间满是恍然大悟:“你是裴康!?”

    裴家与薛家功名相抵,平起平坐,裴康自然不将薛广华放在眼里,冷冷一笑道:“算你……”识趣二字还未吐出便被薛少爷漫不经心的打断:“不认识。”

    裴康吐血:“薛广华,你浪荡帝都,天下谁人不知你恶名,还不速速离开月儿,你想污了她的清名吗!?”

    薛广华懒洋洋道:“裴兄,要淡定,上火伤身。如今帝都瘟疫盛行,小心染了恶疾,到时你裴的可就不止是健康了,还会裴掉你的小命!”

    曲向晚嘴角抽搐,薛少爷其人啊,真是太损了!

    碧菊道:“薛少爷,那玉坠子本是我家小姐先瞧上的,却被这个裴什么康的抢了去,太过分了!”

    薛广华撑了玉扇摇了两下道:“本少爷最讨厌的便是欺负女人的男人,小碧菊,你说的对,简直太过分了!”

    话音未落,身形已侵至那裴康前。

    裴康倒也有着几分实力,竟然瞬间避开,身子后退一步,一记重拳便向薛广华砸去。

    薛广华玉扇撑开,那记重拳便被扇面挡住,拳至而扇不碎,薛少爷已然出脚直逼那裴康小腿。只听“砰”的一声,裴康被踢的踉跄后退,身子撞在挂满玉饰的架子上,接着哗啦啦一声,玉碎崩落,而薛广华也拿到了那枚玉坠子,蓦地后退道:“老板,这混蛋砸了你的铺子,赶紧去告官。”

    老板心疼的脸都黄了,听到薛少爷这一句话,禁不住嘴角抽搐,心道:我的薛少爷哎,您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可比您真实的功夫还要好喂!

    薛广华将玉坠子递到曲向晚面前抛了个媚眼道:“惹了大乱子了,逃!”

    彼时,曲向晚若是知道一个玉坠子能引发一桩血案,她委实应多买几条。

    况那裴康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其父裴勇与薛仁贵皆为大懿护国大将军,一个悍守大懿北原,一个悍守大懿南域,实力不相上下,地位不分高低,乃是平起平坐的存在。

    是以薛广华这句惹了大乱子了,倒也合情合理,逃为上计,却也是掩耳盗铃之计。

    两将军本就互看不顺眼,如今儿子闹事,岂有老子旁观之理?

    据说二人上朝之际,当着皇帝老儿的面,狠狠的打了一架,据传血溅梁柱,很是凶狠,气的皇帝当朝一人给了一脚方罢休。

    那一日朝堂之上,乱的委实有些丢人。

    然此时曲向晚自然不能猜测到未来之事,那玉坠子,她原本想买来赠人的,因参杂了这么一桩事,便坏了心境,便打算束之高阁。

    碧菊道:“那个叫齐蒙的人和小姐竟是熟识的么?”

    曲向晚顿了顿道:“狼心狗肺,如何能称之为人?”

    碧菊恼恨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个少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太可恶了。”曲向晚没放在心上淡淡道:“与小人斗气,无端降低了我们自己的水准,何需计较。”正说着,曲向晚脚步一顿,几道身影堵住了两人的去路。

    碧菊小脸一变道:“小姐,你先走!”

    “嘿嘿,曲向晚,本少爷等你好久了,岂会让你走掉?”

    曲向晚眸光霎时幽凉如井。

    白衣,折扇,粉面。

    世间总有那么些人,艳羡西施之美,继而东施效颦。

    眼前的男人,自以为执了一把折扇便比过薛广华倜傥风流,涂了红唇便赛过任凌风慵懒肆意,着了白衣,便可高攀云王倾世风华,最终确把自己弄得四不像,委实有些悲催。

    柳不实。

    他笑的油腻,却自持身份,故作漫不经心道:“晚妹妹,前日事今日清,本少量大如海,只要你委身于我,少爷我自不会与你再做计较。”

    曲向晚冷冷一笑道:“柳世子既知自己身份,是想罔顾两府交情不顾,强取豪夺么?”

    柳不实阴测测一笑:“你真以为自己的分量可以影响到两府的交情?把她堵上嘴给我绑起来!”

    第一卷 第八十三章 何处春江无月明

    曲向晚心中微沉,柳不实既然敢做,自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她手无缚鸡之力,碧菊更是无用,早知如此,方才就不该将薛广华轰走。

    碧菊小脸煞白,却咬牙挡在曲向晚面前道:“小姐快走。”

    曲向晚如何能抛却碧菊一人独自逃脱,蓦地想到那份免死诏书,脸色沉沉道:“柳不实,你想抗旨不尊么?”

    柳不实笑的阴险道:“向晚妹妹这话,本少爷我可是听不懂啊。”

    曲向晚冷声道:“皇上赐我免死诏书,你想违逆圣意不成?”柳不实脸色变了变转而森森冷笑:“我怎么舍得让你死呢?这么个水灵灵的大美人,少爷我心疼还来不及呢,都愣着做什么,绑了她!”

    几个人嘿嘿一笑,便向曲向晚扑来。

    碧菊用力一推曲向晚厉声道:“小姐快走,不要管我!”

    “碧菊!”曲向晚被碧菊推的踉跄一步,脸色大变。

    碧菊奋力推到一人,一把抱住另一人的腰,急声道:“小姐,你再不走,我们两个都逃不掉,小姐待奴婢宛若亲姐妹,奴婢拼死也要护佑小姐安全。小姐,你快走啊!”

    曲向晚一时心乱如麻,她对碧菊始终抱着三分怀疑的态度,然自碧菊跟了她,确实从未做出对不住她的事,她已然将她看做自己人,如何能置她于不顾?

    然正如碧菊所言,若她再犹豫,两人都逃不掉,若她逃掉,碧菊尚且有救。

    曲向晚脸色幽冷,眸光渐渐泛红。

    那些人已然出手,一番拳打脚踢,碧菊手臂,脸上已然乌青,碧菊,她可是个姑娘啊!

    曲向晚身子颤了颤,眼见有人向她扑来,再不犹豫,转身便走。

    她要救碧菊,她要柳不实付出血的代价!

    柳不实脸色一沉怒喝道:“不要让她跑了,抓住她!”

    碧菊一把抓住一个人的脚腕,凄声道:“小姐,快逃!”

    曲向晚闭上眼睛,只觉那四个字,已然恩重如山,她不是忘恩之人,亦不是无情之人,可恨她手无缚鸡之力,竟连自己的人都无法保护!

    这样的狼狈,这样的耻辱,绝不会再有下一次!

    柳不实显然打定主意不放过她,一路猛追。

    瘟疫横行的街道,萧条凄凉,每家每户,门窗紧闭。曲向晚踉跄向前,始终无法摆脱身后紧追的身影,然她已然筋疲力竭。

    曲向晚靠着石桥上的护栏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额角的发被汗濡湿,黏腻在脸颊上,曲向晚回头,那些人已上了桥头,而前面便是一条宽大的广场,她更是无处可藏。

    侧头看了看桥下,曲向晚有一瞬间的眩晕,桥高十丈,水深莫测,当真要走投无路,跳下去么?

    曲向晚的脸色有一瞬间的苍白,再睁眼已是幽冷一片,不待那些人上前,已然纵身跳了下去。

    急赶而来的柳不实脸色阴沉,咬牙道:“这个践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给我搜!”

    有人说,缘分譬如亵裤,虽看不到,但十分重要。

    曲向晚觉着此话,甚妙。

    人呐,遇到危险时,英雄很重要,走投无路时,缘分很重要,若这缘分的主既貌美如花,又功夫极佳,还和你相熟,便是一桩妙缘了。

    曲向晚一抬头,此人很是欣喜道:“晚妹妹,又见面了。”

    曲向晚被他白莲花般的容颜晃得有些晕,他双手搭在镂花红木的船栏杆上笑的很是浪荡。

    这是一艘花船,,女子娇柔百转,花红酒绿,一派温柔旖旎。

    青纱白帐,倥偬琴瑟,烛影摇红。

    薛少爷半卧椅塌,左拥右抱,美酒佳人,纸醉金迷,真真是风流鼎盛,远胜流言!

    曲向晚裹着四合如意云纹薄被,脸色漠然的坐在一侧阔大的花梨木椅中,执着软帕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

    她内心焦虑,忧心碧菊安危,然如何让这个花花大少前去营救?一边是身份卑贱在他眼里姿色一般的丫头,一边是她与他交情不深,柳不实又身份非比寻常,他岂会为她赴汤蹈火?

    薛少爷虽不招世家千金待见,然在这销金窟中,却众星捧月,人人为之痴狂。

    金盏玉樽,美酒佳酿。

    薛广华一手支颔,笑道:“晚妹妹,一湿,足成千古风流啊!”

    狗嘴里向来是吐不出象牙的。

    曲向晚凝了凝眉道:“帝都真小,我与薛少爷,倒也有些缘分。”

    薛广华哈哈一笑:“缘来如此,不如成|人之美,晚妹妹跟了我吧。”薛少爷此言一出,周围那些娇滴滴的美人立时不乐意了,嘀咕道:“少爷说了,此生不娶,怎的说话不算数了?”

    “就是,少爷最是不舍我们伤心,却又爱拿这些话来伤人家的心,太过分了。”

    曲向晚:“……”

    此生不娶,国之将亡呐!

    虽裹了单被,曲向晚还是打了个寒颤,这求救的话却怎么也不好说出口,眼看天色将晚,却不知碧菊如何了,蓦地起身道:“你们都出去!”

    那些女子一怔,薛少爷呛了一口。

    曲向晚冷下眼睛道:“让你们出去没听到吗?”她眼底冷光幽幽,盯得那些女子们头皮微微发麻,然实在没道理听从一个狼狈的女子的命令!

    “我们出去了,谁来照顾薛少爷啊,你么?”有人不屑的冷哼一声。

    曲向晚淡淡道:“我来!”

    薛广华又呛了一口,错愕的盯着曲向晚道:“晚妹妹,你莫不是河水喝多了……”

    曲向晚不耐烦道:“怎么,薛少爷不敢么?”这句话简直是在侮辱他薛少爷的人格!

    薛广华立时坐直了身子淡淡道:“你们都下去。”

    那些女子愤恨而又不情不愿,然终究不愿违逆,剜了曲向晚一眼这才离开。

    喧闹的华室终安静下来。

    曲向晚手指微微收紧,随手将薄被丢开,走至薛广华面前,强压住反胃,低声道:“怎么做,你教我……”薛广华眸光闪烁,她全身湿透,衣衫帖服,勾勒窈窕身段,更衬出胸前浑圆,乌发湿透,素颜朝天,有一份强压羞涩的淡然和逼迫自己不愿为之而为之的坚决。

    薛广华呼吸一滞,旋即哂然一笑,放松了身子仰靠在椅背上道:“倒酒。”

    曲向晚咬住下唇,唇瓣立时多了一排深深的牙印,那双眼睛好似刚从水里渌过,漾着令人心动的水波,她迟疑片刻,俯身端起青花缠枝酒壶和同色茶蛊,执杯的手轻轻发颤,却不愿被他看到她的胆怯,微微侧身。

    酒香弥漫,酒未醉人人已醉。

    她回眸看他一眼,笑的僵硬:“然后呢?”

    他指了指身侧:“坐这里,喂我。”

    曲向晚手颤了颤,并不是觉着自己多么高贵纯洁,才做不来风尘女子所做之事,曲向晚从未觉着她们如何比人低一等,委实是,这样的事,她从未做过,紧张,羞涩,焦虑,彷徨……

    她深吸一口气道:“好”

    曲向晚战战兢兢坐下,而后抬睫望入他的眼睛,顿了顿道:“我该怎么说?”

    薛广华手臂搭在她身后的椅靠上,靠了过来,唇角的笑有些坏,却偏生出现在这样一张如花似玉的脸上,便有些灼人眼球了。

    他说:“喝入嘴里,喂我。”

    曲向晚手一颤,酒险些洒出来!以口对口喂他!?脸颊陡然红云弥漫,曲向晚再也忍无可忍,“砰”的一声将酒放在桌上:“薛少爷惯常这样下流吗?柳不实抓了碧菊,你只说你帮还是不帮!?”

    薛广华笑的放肆,曲向晚被她笑的一头雾水。

    他懒懒起身道:“有事就说嘛,女人的要求,本少爷向来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何况是晚妹妹?”

    曲向晚神情瞬间变得有些古怪而又精彩。

    他撑了玉扇靠近她的脸后怕道:“我本风流,并不下流。不过,晚妹妹此番,真真是吓的我心跳加速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