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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庶王妃第3部分阅读

眼睛,做熟睡的模样,片刻后听到外面传来冷喝好似杜月梅的声音,喝骂陡停,碧菊松了口气,曲向晚故意咳嗽了两声,碧菊立刻跑了过来欣喜道:“小姐,你醒了?”

    曲向晚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不似作假,便无力的点了点头。

    碧菊眼圈一红道:“这些日子苦了小姐了,大夫说小姐高烧刚退,吃些咸蛋白果粥比较好,奴婢早早熬好了,就等小姐醒来呢。”

    碧菊这个丫头若心思单纯,知晓如今谁才是她的主子便罢,若是心怀叵测确能演绎的如此单纯那便可怕的很了。

    曲向晚起身用了些粥,觉得力气恢复了些,刚要起身确听“砰”的一声门被踹开,接着兜头便是一盆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践人!”掌风肆意砸来,曲向晚未及抬手,便听“啪”的一声,确是碧菊挡在自己面前,代她生生的受了这一掌。

    那一掌想必用了大力,挡在曲向晚身前的碧菊身子一颤,慌忙跪地求饶:“三小姐息怒,有什么怒火冲奴婢发就是,莫要打我家小姐。”

    “你算个什么东西!滚开!”曲玲英一脚踹开碧菊,抬手就来撕扯曲向晚的头发,确在接近曲向晚时被一只手扣住了手腕,曲玲英只觉全身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不由瞪大眼睛见鬼一般盯着曲向晚。

    “啪!”这一掌,确是来自曲向晚,她大病初愈哪有力气抵抗曲玲英,只能使巧劲一手扣住曲玲英腕上|岤位,另一只手反手向她的脸上打去。

    这一巴掌,是轻是重都无关紧要。

    曲玲英嚣张善妒,脾气刁钻,如何能忍受别人打脸!?曲向晚这一巴掌确是打在她那自私自利的自尊心上罢了!

    曲玲英被这一掌打的呆住了,片刻回神后疯了一般向曲向晚扑去,确无奈全身酸软犹如烂泥。曲向晚抬手捏住她的下巴,凑近她那张因愤怒几近扭曲的脸,唇角略抬,笑意莫名:“这是你姐姐的房间?”

    曲玲英又惊又骇,这还是曲向晚吗!?她身上的鞭伤明明还在,她明明几日前还在她的鞭子下求饶哭泣,这个身份卑贱的践人竟然敢用这样的口气与她说话!

    “你敢打我!”曲玲英只觉自己要被气炸了。

    曲向晚拍了拍她因愤怒乍红的脸,一双眸子雾霭尽散,黑漆如夜,森凉无底:“打的就是你!”

    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七窍玲珑护主心

    曲玲英突然感到彻骨的寒意,在那双森凉的瞳眸下,是冷冰冰的杀意,这是她在这世上第一次离死亡如此近,近的可怕!

    一瞬间的失声,曲玲英瞪大了眼睛,却见她蓦地嫣然一笑,好似雨后灿灿的阳光划过厚重的阴霾悄然落在地面的一寸剪影,那么突然而直接,她倦倦的吐出一个字:“滚。”

    望着落荒而逃的曲玲英,碧菊瑟缩了一下,不知为何,此时的小姐竟比曲玲英要可怕的多,她无法理解这个看似懦弱的小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令她性情大变,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小姐为何这般轻易的放了她,她定要告到夫人那里了。”说着寻来干爽的布巾为曲向晚擦拭湿漉漉的发丝,“小姐身子刚好,这一盆子水下来,又要病了。”

    曲向晚抬眼看她红肿的脸颊,旋即抬手握住她的手道:“上次五姨娘送来的凝肌玉露膏可还在?”碧菊道:“小姐要涂伤口么,奴婢去拿。”

    曲向晚微微一笑道:“碧菊,你是个聪明人,今ri你护主有功,那玉露膏便赏你吧。”

    碧菊立时谢了。

    曲向晚又道:“她若不去告状,便还算有几分聪明了。”

    碧菊一怔,茫然的点点头。

    刚更换了一条浅桃红罗裙便听院子里嘈杂一片,碧菊身子一颤道:“小姐,她们来了。”

    曲向晚伸了手臂,碧菊立时将一件玉色烟罗上衣服侍曲向晚穿上,却见曲向晚折身在梳妆台前坐下,抬手微拖发髻,碧菊立刻道:“小姐要梳个什么发髻?”曲向晚长睫微垂,碧菊这个丫头当真是是个聪明伶俐的,短短几日相处,自己一举一动她都知道要做什么,若这个丫头当真与她一心便好了。

    碧菊又道:“小姐发丝湿漉漉的,若是梳成髻日后怕会生头疼病,这般披散着又不合规矩,先用红丝线在发尾扎了可好?”

    曲向晚微笑道:“碧菊,太子走后,父亲都说了些什么?”

    碧菊想了想道:“相爷在碎月阁时倒没说什么,只是奴婢后来听小福子说,相爷回去后发了好大的火,将大夫人骂了一通,连带着也训斥了二夫人,大夫人想来是被训的狠了,竟与相爷吵闹起来,后来大夫人红着眼睛出来的。”

    曲向晚沉吟片刻道:“大夫人安排我们住在翠玉轩的?”

    碧菊道:“大夫人身侧的李妈妈端来一盒红漆小托盘,上面搁置了好多檀木小牌子,让奴婢代小姐选一处院落,奴婢忧心着小姐的身子,又瞧着那檀木小牌子都一个模样,便随手抓了一个。”

    曲向晚心中一动,觉着哪里似乎不对,便听碧菊认真道:“小姐,奴婢不会对不住您的。”

    曲向晚透过螺细铜镜静静望着她半响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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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二十五章 锋芒初绽笑轻狂

    病后血气不足,脸色苍白,曲向晚让碧菊上了些妆,曲向晚望着镜中艳丽无双的容颜想,那算命先生的话或许没错,她天生便是招惹桃花的,她恍惚觉得,镜中的容颜美的不像自己。

    “将床头木盒里的羽扇拿来。”曲向晚温声道。

    碧菊小心翼翼的将木盒端来,而后又小心翼翼将木盒放在她面前,曲向晚有些好笑,那木盒不过是寻常白杨木做的,没什么稀奇,她随手打开,露出一柄白羽扇来,羽色洁白如雪,并未因岁月的流逝而变色,扇柄乃是一种颇为罕见的材质,不似中原所有,色泽如玉,入手温凉,确轻若无物。

    碧菊赞叹道:“真好看。”

    曲向晚缓缓打开,指尖抚过每一根鸿羽,良久起身道:“走吧,出去看看。”

    院子里热闹的很,众人见曲向晚迟迟不出屋子早耐不住就要冲进去,奈何众人皆被曲衡之严厉警告过的,是以不敢轻举妄动。

    门吱呀一声打开,阳光细碎如金,毫无心机的落在脸上,过往的阴霾因她面朝阳光而向身后退去,曲向晚撑开羽扇挡在额头遮住那过于耀眼的光芒,旋即眸光懒懒一掠,扫了一眼院中人,略略抬唇。

    碧菊靠近低声道:“小姐,走廊转角处有人偷窥。”曲向晚心头一动,状似漫不经心看了一眼,确只看到一片衣角倏忽不见,旋即唇角一抬淡淡道:“办完了眼前的事再去捉贼,这一出戏倒是值得一看。”

    曲玲英一见曲向晚犹如被火钳烧了毛的鸡似的尖声大叫:“践人,你还敢出来!”一个永远被她踩在脚下的卑微的一文不值的丑角突然有一天以这般绚丽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如何忍受!?最令她无法接受的是,她的淡和冷,让此时张牙舞爪的自己犹如戏台子上惹人嗤之的丑角,痛苦的是,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做这个丑角,因为她嫉妒的发狂!

    曲向晚蓦地笑了,鸿羽轻摇,带起的微风漫不经心的撩动她两鬓垂下的丝丝缕缕的碎发,那双瞳眸如隔了千重万重雾霭,看不清眼底的情绪,确实实在在氤氲着三分笑意,“践人你,还敢回来?”

    曲玲英尖叫:“曲向晚,你打伤我想这么不了了之不成?”

    曲向晚目光扫过这一众闲杂人等,缓步走下台阶,众目睽睽之下在曲玲英面前站定,扇羽放肆的扫过曲玲英的脸道:“你我究竟谁有伤,一看便知!”曲向晚笑的莫名,确逼近曲玲英一步,声音在这午后阳光下有着难掩的森凉,“你,敢不敢?”

    曲玲英脸色一变,那日用鞭子抽的曲向晚死去活来,不用想也知她身上有多少伤,然那又怎样!她曲向晚是个什么东西!即便她抽死她,爹也不会怪她的!想到此曲玲英冷笑道:“谁不知你前些日子失足落水受了重伤,大家自然会说你有伤了,我这没伤的……”

    “你这没伤的……”曲向晚打断她的话,笑意莫名:“既然你没有受伤,又何来我动手伤你一说?”

    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小荷初露尖尖角

    曲玲英气极:“践人,你敢套我的话!”说着就向曲向晚扑了过来,众人惊呼,慌忙过来拉扯,曲向晚虽是个不受宠的,这几日确是个不能得罪的,那日在碎月阁,太子摆明了是护着她的,这再不起眼的草鸡一旦沾染上了皇气也成了凤凰了!

    碧菊慌忙扑了过去,抱住曲玲英大叫:“三小姐手下留情,小姐身子有伤,万万打不得啊!”

    曲玲英被人束缚了手脚,越发上火:“滚开!让我掐死这个践人!”

    曲向晚后退两步,脸色微沉:“玲英姐姐,你私下里对我滥用私刑便罢了,如今在外人面前还请顾忌相府颜面,莫要被人看了笑话。”

    曲玲英哪里肯听,疯了一般怒骂,不料碧菊抱的紧她推都推不开,曲玲英抬脚就要踢碧菊小腿,确不知为何碧菊突然将她松开了,曲玲英身子一恍,险些摔倒,然得到自由的欣喜让她来不及去想别的再次向曲向晚扑来。

    她料定光天化日之下,曲向晚不敢拿她怎么样,事实曲向晚也确实没有动弹,只象征性的挣扎两下,就被曲玲英一把抓住了头发恶狠狠道:“我打你怎么了,我不止要打你,我还要打死你!”

    “够了!!”怒喝自身后传来,曲玲英身子一颤,打曲向晚的手蓦地僵在半空,错愕的回头。

    曲衡之一张脸阴沉的可怕。

    “爹……我……”曲玲英被吓住了,下意识的觉得自己好似被算计了,确不知从何解释。

    曲衡之额角青筋突突的跳,随同而来的池小荷关切的看了一眼曲向晚,却见她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察觉到了自己的视线,她抬睫望了过来,唇角微抬。

    池小荷心中一动,扯了绣着小荷初露纹样的娟帕遮住唇角声音柔柔道:“老爷,向晚不过是散步跌了一跤罢了,怎么会全身是伤呢……”

    曲衡之脸色一沉,联想到这几日曲玲英的作风,又想到曲向晚刚才说的那句“你私下里对我滥用私刑便罢了”再与曲玲英那句“我不止要打你,我还要打死你!”的狠话联系一起,答案不言而喻。

    他是不喜曲向晚,不止因她是个庶出,更因她的母亲,但这并不代表她就可以被任意滥用私刑,受尽虐待,尤其是太子摆明是要护着这个丫头,即便是他如今想要动曲向晚都要三思!

    “爹!是她先打的我!女儿是无辜的啊!”曲玲英心知不妙,噗通跪在曲衡之面前,急切的辩解“她占用了姐姐的房间,女儿看不过才说了几句,她便动手打我!爹,你怎么能让她来玷污姐姐的房间!?她不配!”

    曲衡之脸色微沉,他自是没有想到曲向晚竟然会住到翠玉轩来,而翠玉轩是属于月儿的……玲英与月儿姐妹情深说几句也是情理之中,如此一想,不由有些不忍责罚。

    曲向晚抬睫淡淡的望了一眼池小荷。

    池小荷一怔,旋即低声道:“相爷,三小姐这个性子惯了的,您便原谅她吧”

    这个性子惯了的?曲衡之冷哼一声心中那丝不忍尽数消散冷然道:“我只看到你刁蛮任性,跋扈无度,倒没看到你哪里无辜了,去静安堂思过去吧,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静安堂一步!”

    第一卷 第二十七章 亲情凉薄父女情

    曲玲英急怒交加,一把抓住曲衡之的衣袖道:“爹,我去静安堂可以,但是这个践人必须离开翠玉轩!爹,你当初应允姐姐说翠玉轩只属于她一人,如今要出尔反尔么!?”

    曲衡之脸色沉了沉,旋即抬眼望向曲向晚,阳光灿灿,她虚弱的靠在碧菊身上垂了眼睫一言不发,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杜月梅昨晚说的那句“空着的轩阁我是由着向晚选的”,原来这个丫头竟不知好歹选了府中最好的翠玉轩么!?当真是贪心不足!眼底厌恶之色浓重了几分,确不好直接将她撵出去,只道:“这件事我自有计较,你只静静思过去吧!”

    曲向晚眼睫动了动,唇角滑过一抹冷然的凉意……记忆中好似有个传闻说在众位儿女中,曲衡之最宠爱的便是二小姐曲新月,更将府中最好的园子给了她,想必便是这翠玉轩了,只是自己入府时这个二小姐已不在宰相府,至于去了哪里,并无人与她说起。

    曲向晚抚了抚羽扇,看来有人趁着自己生病,挖好了陷阱呢,只是,这仇是要报的,这翠玉轩嘛……既然是最好的,也是要住的。

    曲玲英不甘心的看了曲向晚一眼,确不敢拂逆曲衡之,只得转身离开,其它一众奴仆亦呼啦啦跟着,院子霎时空荡了许多。

    “除了翠玉轩,可还有其它空着的院子?”

    曲向晚心中冷笑,果然是要将她撵出这里。自她入府,这是曲衡之第一次与她说话,确冷漠无情至此。

    曲向晚不做声,沉默。

    曲衡之蹙眉冷淡道:“本相问你话你听不到吗?”

    池小荷一惊,怕曲向晚当真触怒了曲衡之慌忙打圆场道:“相爷……”

    “让她回答!”曲衡之冷冷打断,曲向晚的沉默无异于挑战他的权威,而在这个丞相府,敢于挑战他权威无异于自寻死路。

    空气急速沉凝,阳光疏疏落落洒在曲向晚身上,确让她感觉不到丝毫暖意,这一瞬她凝立如雕,长睫低垂,以一种并不凌厉的抵抗姿态。

    碧菊吓坏了,小姐聪慧,难道不知相爷的绝对权威不容挑衅么?碧菊靠近曲向晚,低低唤了声:“小姐……”

    曲向晚好似当真被她唤的回神,长睫一抬,而后像是醒悟一般疑惑的望向曲衡之道:“父亲大人是在与我说话么?”

    曲衡之冷哼一声。

    曲向晚唇角缓缓抬起一抹莫名笑意,好似丝毫没有觉察曲衡之的不快道:“府中事务皆由母亲打理,女儿久病未愈,今晨方醒……母亲厚爱竟将这般漂亮的院子给了女儿,还请父亲代女儿谢过母亲了。”

    曲衡之脸色变幻,他竟不知他这个女儿何时这般善言辞了,短短几句话,竟让他无从怪责!

    曲向晚福了福身道:“父亲亲厚,待儿女们一视同仁,早早便听碧菊说父亲忧心女儿病情,寝食难安,女儿不孝,唯有尽快痊愈方能承欢膝下,以尽孝道。”

    此话一出,曲衡之脸色青红交替,精彩万分。

    曲向晚笑的乖巧:“翠玉轩女儿很喜欢,父亲既允了母亲给了女儿这个园子,女儿必将父亲母亲的宠爱铭记于心。”

    曲衡之额角青筋微突,良久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曲向晚福了福身道:“女儿恭送父亲……”

    第一卷 第二十八章 步步危机惊人魂

    池小荷神色不定的看了曲向晚一眼,旋即又瞥了一眼碧菊,却见这丫头正扶着曲向晚一脸担忧在小声的说着什么,不由蹙了蹙眉,直觉上,曲向晚当真与以往不一样了……

    眼见众人离开,曲向晚这才状似不经意的向回廊拐角处走去,躲在暗处的人似是没料到曲向晚突然过来,心下一慌,向后退了两步,不小心踩断了干枯的花枝,发出细微的断裂声。

    曲向晚蓦然冷喝:“是谁!?”

    碧菊立刻向前追去,曲向晚快走了两步,果然看碧菊追着一个青衣身影向前跑去,不由加快了脚步,径直追至后花园确不见了两人踪影!

    曲向晚咬了咬下唇,刚要转身忽听一道声音传来,那声音虽隔的远,她确听的分明。

    “这个小丫头该怎么处置?”

    “主子的计划被她全听了去,当然要……”

    “放开我……唔!”一个孩子的声音传来,曲向晚脸色一变——菁菁!菁菁是宰相府账房管事的女儿,上一世自己饱受人情冷暖,唯有菁菁待她最好,而重生醒来后,她一直不得空去见她,确不想在这种时刻遇到了。

    墙后是一处避静的巷子口,鲜少有人,听那两个声音似是菁菁听到了不该听的,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