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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庶王妃第3部分阅读

    的旧园子,原是下人住的院子,后来因院子内死了个丫头便废弃了,堂堂宰相千金居然住在那个地方,这让他的老脸往哪搁!想到此脸色越发难看,无名怒火灼的他额头青筋暴突。

    待行至一处荒废的院子前时,一直含笑的薛广华“呀”了一声,任凌风眸光一转望着他道:“广华兄见鬼了不成?”

    薛广华脸色发黑:“比见鬼还要糟糕!”这话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任凌风唇角笑意莫名的望向曲衡之道:“贵千金住在此处?”一句疑问句已然让曲衡之脸色黑了三分,任凌风又笑道:“倒是个清静之地……”这一句许是说者无心,然听在曲衡之耳里讥讽之意越发浓了,顿时让他的脸色又黑了三分。

    曲月柔亦是微惊,曲向晚平日住在何处,自然不是她这位大小姐所记挂的,状似不经意的瞧了一眼曲衡之脸色蓦地微变,心头顿时腾起一丝不安。

    家中事务向来由母亲料理,然看此种情境一眼便知母亲待曲向晚如何了!这倒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太子与薛广华亲临,而父亲最是注重名誉!想到种种,曲月柔脸色微变!

    碧菊慌忙推开门急促道:“小姐,太子殿下和相爷看您来了。”

    然薄榻之上无声无息,碧菊脸色一变,惊呼一声:“小姐!”

    曲衡之立时冲了进来,顾不得打量房内破旧的一切怒声道:“发生什么事了?”那薄榻实在寒酸,帷帐破败,光线暗淡。曲向晚奄奄一息躺在薄薄的被衾内,脸色苍白如纸,脸颊确有着病态的红晕。

    那随侍的太医慌忙走过来抬手搭在曲向晚的手腕处片刻方道:“体内寒气湿重,又因伤口引起了炎症致使高烧不退,另外长期饮食不均,气血两亏……”

    任凌风走至榻前,那双懒散的眸子一刹那幽深,薛广华确脸色铁青,心想果然是这个女人!他说怎么觉着似曾相识呢!可是,明明又觉着此时与彼时的那个丫头,完全不同了!

    方才还得意洋洋的泼自己洗脚水,现在确有气无力的躺在榻上装病!

    呵!装的还真是像!

    第一卷 第十九章 暗潮汹涌相遇时

    薛广华走过去,无限深情的唤了声:“晚妹妹……”这一句出口,躺在榻上的曲向晚蓦地浑身一寒。

    薛广华蓦地抓住曲向晚的手腕望向那太医道:“先生务必尽力,晚妹妹拜托你了。”那般热切担忧的模样令在场众人的脸色一刹那精彩万分。

    曲衡之的脸色尤其精彩!

    曲向晚确痛的咬牙,被他攥着的手腕因他过分用力,痛的钻心,恰他这一攥,攥在她的伤口上,当下脸色越发白了。

    任凌风眸光落在曲向晚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说了两句话,第一句:“太医请竭力救治。”

    第二句:“莫要令广华兄忧心。”

    看似寻常的两句话确让在场两人同时心惊!

    第一人是曲衡之,他重视名誉胜过一切,而太子说的第一句话无疑是表明了自己重视曲向晚的立场,而第二句,确是有着双层的含义,第一层是敲打,曲向晚是他的女儿,即便救好那也是让他忧心与薛广华有什么关系!?第二层的意思是在指责他虐待庶女之事么!?

    第二人自然是曲向晚,在她看来任凌风说的这两句话,其心可诛!薛广华风流之名谁人不知,未出阁女子一旦与其沾染必然身败名裂!他一面表现出自己是关心的,而令一面确是冷酷无情的将她推入身败名裂的境地,而后更有利于他下杀手么!?至于薛广华,他如此一说,怕是有心想让她难堪,来报复方才之辱,确不知他那狼藉的风流艳名确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凶器,能将女子的一切摧毁!

    曲衡之心惊恼怒之际,忽听院子一片嘈杂,走至门外冷喝道:“吵闹什么!?”

    大夫人杜月梅一听此事便赶来了,她跟随曲衡之最久,自然最是了解曲衡之的性子,对声誉看的极重,再想到太子亲临碎月阁,见到堂堂宰相千金竟住在如此破败之地,若是对曲衡之有些看法,曲衡之势必大发雷霆!

    她又哪里能想到一个极不招人待见的庶出之女竟会让太子亲自驾临探视呢!?

    一同来的二夫人孙兰英理了理碧水色织锦绸衣,扯了腰间绣着喜鹊登门蚕丝软娟拭了拭眼角道:“没想到这丫头竟住在这般不堪之地,当真是苦了她了。”

    身着洋莲紫绡绣华服纹饰的杜月梅,珠翠满髻,奢华尊贵,闻听孙兰英阴损的话又恨又心虚,此时她穿的越华贵,与这寒酸的碎月阁相比越是鲜明,而曲向晚的一切吃穿用度皆是她这个当家主母料理,自然与她脱不了干系,平日半分不让的她竟被堵的一个字说不出来,只恨曲向晚这个小践人不知何时勾搭上了太子,害的她少不得被曲衡之斥责怒骂了!

    俺素存稿箱里的芊芊,乃们存心不让俺回来鸟,╭(╯╰)╮,俺真的不回来鸟~~乃们比墨墨还要黑心,俺恨乃们~~

    第一卷 第二十章 入木三分戏天成

    “丞相府家大业大,母亲一人照拂料理或有疏漏,二姨娘协理府中大小事务,怎的让向晚妹妹受这等清苦呢?”曲月柔微微一笑堵住二夫人的话,孙月兰被呛了一口,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瞥了一眼身侧姿容逊色许多的女儿曲心彤脸色不快,这府中的好东西都被曲月柔拿了去,单说她发髻上的碧玉玲珑簪来说,那玉乃是极上等的和田玉,原本是鸡蛋大小,确因曲月柔想做个簪子,生生给切割了。

    “秋叶,将那株山参拿来。”曲月柔轻轻道,身后立刻有个爽利的丫头捧了朱红雕花的方盒走了过来,曲月柔走至曲衡之面前福了福身道:“父亲莫要怪责母亲,府里事务泰半是母亲操劳,日夜辛苦以求为父亲分担解忧,这碎月阁确是晚妹妹自己要求来的,母亲见她哀求的可怜,便应了下来,寻常里照顾不暇,实乃无心之过。”一番话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将杜月梅瞬间塑造成一位悲悯含慈,大度操劳的当家主母,罪责倒是推得一干二净。

    曲衡之脸色虽然不好,但怒火确因那句来碎月阁是曲向晚自己要求来的而微缓,那太医走上前来递过一张药方道:“便照着这个方子抓药吧,另外,此处阴气湿重,不利于病情的恢复……”

    曲衡之瞥了一眼杜月梅道:“还不去给向晚换间好的屋子!?这里是人住的吗?若不是小荷主动拨了个丫头,堂堂千金大小姐岂不是要病死在这里!?”

    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杜月梅虽觉委屈,确也不敢辩驳,当下怒喝身侧的近侍:“我平日里嘱托你们都当耳旁风了不成!?向晚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有几条命兜着!?”这一番话咬牙切齿,一众奴仆皆是噤若寒蝉。

    曲月柔抬睫,目光掠过窗子恰看到坐在床榻一侧的男子,由她这个角度只能瞧见他华艳如锦的侧脸,而那双艳华双眸确一瞬不瞬的盯着曲向晚,曲月柔眸光一闪,眼底滑过一抹碎碎的幽暗。

    曲向晚自“昏迷”中缓缓抬起眼睫,院落中的一切嘈杂尽收耳畔,曲衡之是什么人?任凌风又是什么人?她若当真去了前院见了任凌风所得到的的不过是一番虚假的问候,或者是无处捉摸的杀意罢了!

    然任凌风疑忌心如此强,既然来了定然会见她,若将他引来碎月阁,曲衡之必定跟着,事实这个院落如何根本不在任凌风的考虑范围,只是曲衡之虚荣又多心,自然心虚于虐待庶女的名声。

    她双眸如水泛波,确掩映在雾霭蒙蒙中,带着三分茫然望入一双深而凉的瞳眸里,便多了七分的陌生。

    “小姐醒了!”碧菊惊喜道,曲衡之快步走来,重重松了口气,若是曲向晚死在太子面前,此事怕是要上达天听,他必遭到皇帝的斥责,只要还活着,一切好说。

    曲向晚望着任凌风,往事呼啸,带着浓郁的阴谋和血色自心口重重碾过,确再难在她的眸光里掀起一丝波澜。

    任凌风望着那双掩映雾霭的双眸,脑海不由的浮现一双漆黑明亮的双眸,如夜色浸染,确有着比惷光更明媚的色泽,那也是曲向晚,确让他觉得,与眼前的虚弱少女判若两人……

    薛广华确蓦地蹙眉,这双眼睛如此不显山露水,与方才泼她洗脚水的神态实在不同,若说刚才是狡黠,眼下确是无辜,无辜的好似乖乖女看在他眼里确是那么可恶!这个女人这一出戏,演的可真好!

    曲向晚终于自任凌风面上移开视线落在薛广华脸上,旋即张了张嘴。

    薛广华立刻无限关切低低问道:“晚妹妹,想说什么?”

    曲向晚指尖微颤,良久用力吐出一个字:“饿……”

    第一卷 第二十一章 委曲求全险求安

    堂堂丞相府千金,病重醒来说的第一个字竟然是饿!?一个字,确心酸的令人发指!

    房间陷入诡异的静默,众人的脸色异彩纷呈,一侧碧菊眼泪汹涌,禁不住哭道:“小姐病这几日,水米未进,定是饿坏了。”

    薛广华脸色微变,沉吟道:“先去端些吃的来。”

    碧菊犹豫了一会,确还是转身去了,片刻后端来一个粗碗,小声道:“公子,只有这个了……”

    曲衡之一看脸色一沉,薛广华接过来立刻嫌恶道:“这种发馊的东西怎么能吃!?何况晚妹妹还病着!”

    他状似恼怒,手腕便不由的一用力,曲向晚蓦地痛呼出声,倒是吓了薛广华一跳,慌忙低头看曲向晚,却见她泪眼蒙蒙悲切的望着他。

    不知怎的,薛广华脱口道:“你别哭,告诉我怎么了?”

    碧菊抹泪道:“小姐全身是伤,公子您抓到小姐臂上的伤口了!”

    薛广华一怔,立刻卷起曲向晚的衣袖,一看之下不由倒抽口凉气,只见那原本白希瘦弱的手臂此时血肉模糊,深深的伤口血色弥漫触目惊心!

    任凌风的脸色微变,眸光越发深了。

    薛广华微微发怔……怎么回事?这个女人身上当真是有伤的?那……她不是在伪装?

    不远处的曲玲英在看到曲向晚手臂上的伤时,突然心虚的退后两步,心中确暗暗恼恨!她竟然将这个践人受伤的事忘了!那些可怕的伤口不是她打的还有谁!?

    曲衡之脸色变幻,冷冷瞪了碧菊一眼:“向晚是如何受得伤?向晚平日里吃的是这个!?”这一句话阴狠的好似要杀人,碧菊被吓得噗通跪倒在地:“奴婢不敢撒谎”

    曲向晚眸光闪了闪,心头微微一动,旋即暗叹碧菊这丫头倒是让她有些意外,前几日池小荷给了她些碎银子,原本可饱腹度日,不成想这丫头机灵,将这剩的馊饭端了出来。

    这一番,当真是让曲衡之丢尽颜面,就是相府里的小猫小狗,那也是吃的皮毛油滑,肚圆腰肥,而一个相府千金竟过的猪狗不如!

    曲衡之已濒临暴怒的边缘!

    “五夫人将奴婢送到小姐这时小姐便伤着,小姐晨起散步不慎跌倒,锋利的石子伤到了小姐的身子,又因青苔极滑,小姐落入水中,若非高人相助,小姐……小姐便没命了!”说着碧菊又抹起了眼泪。

    任凌风眸光一闪,瞥了碧菊一眼,只见那丫头泪痕满面,好似句句属实,任凌风眸光一转,落在曲向晚脸上,却见她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薛广华脸上,似是察觉到了自己的目光,便眸光一转向自己看来。

    那瞳眸含泪,犹如受伤委屈的小兽,满满的都是是把事情做砸了的歉疚——她并未将事情泄露出一个字去!

    任凌风道:“你家小姐身子贸然进食怕是不妥,长期饥饿,肠胃受损,需慢慢调理才好。”

    转而望向曲衡之道:“大人日夜为国事操劳,无暇顾及家事,辛苦了。”曲衡之一怔,立时道:“臣一心为国,岂能被生活琐事所束缚。”

    任凌风微微一笑道:“先国后家,大人忠肝义胆,我自当禀告父皇以示嘉奖,只是家不宁何以能安心为国效力?……向晚,太可怜了不是?”

    这几句话让众人皆是微微变色,曲向晚能够感受到门外几道怨毒的目光冷冷的扫了自己一眼,心中冷笑,若她还是原本的她,定然被他这般柔情化成绕指柔了!

    曲衡之心头一跳立时道:“臣……遵命。”

    曲向晚闭上眼睛,好似很疲累,不再看众人一眼,这一出戏,她想要的,都能得到,病的不冤!只是……任凌风开口为她说话,倒是有一些出乎她的意料。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云端高阳锦衣华

    薛广华瞥了一眼门外光鲜亮丽的小姐丫鬟们,再看看脏兮兮的曲向晚不由道:“女子当如大小姐一般光鲜亮丽,这个女人……实在太不堪入目了些!”

    这话来的很是没道理,本就心惊的曲衡之越发心惊,而门外的曲月柔脸色蓦地微变,薛广华此时说这句话,哪里是损曲向晚的?分明是给她曲月柔找难堪!同是千金小姐,她装扮的越是光鲜亮丽,便越显得曲向晚落魄狼狈,无疑加重了母亲虐待庶女的罪过!

    曲月柔蓦地抬眼,果然见任凌风瞥了她一眼,这一眼与寻常无异,确令她莫名的多心了一些!

    任凌风意味莫名的看了曲向晚一眼,眸光扫过一侧随意丢置的锦袍,眸子滑过一道雪亮的光。那锦袍乃是云锦裁就即便在暗淡的室内也好似有淡淡光华流转,正好似这锦袍的主人,高洁清雅,笔墨难描——云锦乃是以极为罕见的云蚕吐丝织就,据说十万云蚕一年吐出的丝方能织就一匹,此种布料不易上色,只能保持其原本纯净的白,裁制成衣会自生光华,犹如月华流转其上,颇为罕见珍贵。大懿于乱世中长存,云王立有安邦定国之大功,顺帝为表嘉赏,将云锦赐予云王,并曰云王与世无双,冠绝天下,云锦只应云王方能拥有。是以每年朝贡的云锦,皆为云王所得——眸光停驻不过一瞬,任凌风缓步离开,众人慌忙恭送。

    曲向晚再没力气支撑,她的伤和病绝非伪装,确又需时时刻刻保持着清醒,随时等待太子的到来,如今全身神经松懈,顿觉疲惫如潮水汹涌而来,将她吞没。

    宽阔的官道上马车缓慢行驶,百姓一见那富丽堂皇的马车便知非富即贵自觉的让开道路而后小声议论着。

    薛广华撩起车帘望了一眼街道颇为失望道:“庸脂俗粉,帝都女子不过尔尔。”

    斜靠在软坐上闭目养神的任凌风淡淡道:“广华兄摧花败柳,帝都能剩下这些庸脂俗粉,已是不易。”

    薛广华笑道:“女人如水似蜜,吃到肚子里才是对她们最大的爱怜!”

    任凌风抬睫,淡淡道:“曲向晚,你也准备下手?”

    薛广华撑了玉扇急扇了几下道:“没兴趣!不过这个丫头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任凌风眼睫一动:“哦?怎么说?”

    薛广华懒洋洋笑道:“你我今日可都被利用了一把,以前的曲向晚断然没有这般大的胆子!”

    任凌风抬指落在殷红的唇瓣,眸光微闪,旋即唇角略抬:“若是如此,她何止是变了?”若是如此……他又岂能容她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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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卷 第二十三章 脾气刁钻自作孽

    曲向晚醒来时入眼尽皆陌生,簇新的彩绣樱桃红连珠纤丝帐被两个描金帐钩挽起,花梨木的梳妆台,雕花繁复,莲枝盘错。远处五福奉寿的桌子上织锦桌布荷花含苞待放的花纹,上面整齐摆放着定窑五彩茶钟。远处黄杨木的美人榻横陈在梨花木窗棂下,上面置放了秋香色弹花软枕,软榻上铺了绣着合欢花的软垫……房内弥漫着淡淡的茉莉花香。这一切皆在意料之内,只是这寝房太过奢华了些……

    “呵,凭什么让她住在姐姐的房间!?她一个卑贱之躯,没得玷污了姐姐的清誉!让她滚出去!”外面突然传来尖叫声,正睡熟的碧菊陡然一个激灵站起身,凑到门前开了个小小的缝隙向门外瞧去,这一看立时抬手拍额头一副完蛋了的模样,匆匆将门关死,来回走了两圈,确听外面的喝骂越发难听,不由的脸色一变,这才想起看床榻上的曲向晚是否被吵醒。

    曲向晚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