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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卿:凤为凰第3部分阅读

    笑眯眯,美在其中,“这还差不多。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吃的了!来!”

    “您怎么知道我要回来!”她歪着脑袋,没有一点男子的英气,倒是多了一些女儿的娇媚。

    “老爷昨日传来的书信,他知道你一出军营,必先回府来,休养几日,且说,出去抓冷国残寇,必是上乘借词!”

    “爹真是的,没有他不知道的!真是老j巨猾!再说,我是有心去捉拿残寇的!只是要回来休整而已。而且,那冷国皇子冷一人,想来,有可能已经逃至云城!”

    两人走入厅堂,一边耳语。

    “可是真的?”他的眼眸里闪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光芒。

    “只是推测。啊,我的鸡!”说着来至桌前,先用手捏了一块鸡肉放入嘴里,边咀嚼边夸赞,“真香!”

    “有没有一个大家公子的样子!小翠,手盆!”

    王客一边在旁边坐着,一边看着凌匀昭进食,她仓促的模样,还是那么可爱。

    “喝点水,慢点吃。王伯都吃完了,不会跟你抢的。”

    “就算您没吃完,也抢不过我呀!”嘴里塞满了食物,还接着话。

    “给王伯说说,你在军营里,都学到了些什么?见到什么有意思的事了?”

    “哪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我爹封我的参军,本就一个闲职!还不如当一个普通的士兵好!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对了,士兵晚上入睡的呼噜声,比王伯打得还响!哈哈!”说着便咳嗽起来,被呛着了!

    “呵呵,快,喝点水!慢点吃!”

    接过水杯,咕咚几口,这才缓过来。看着身侧呆立不动、满眼惊异的王客,“怎么了?”

    “你这手上的小戒箍,是从何而来?”

    凌匀昭看着手上的戒箍,那晚的事情瞬间在脑海里绽开。她满面红透,宛如番茄。立起身来,使劲地往下撸。撸了几次,竟纹丝不动。

    “您见过这东西吗?可有办法,把它拿下来?!”

    他握着她的手腕,仔细看了看,只见上面闪着银色的光芒,通体并无其他颜色和纹路。王客拿起水杯,将凉水洒她的在手上。戒箍沾了水,竟渐渐地闪出一抹精细的纹路来。勾抓祥和,宛若盘龙,却不似盘龙。

    “这……这是什么?为何沾水而现?”

    王客稳了稳自己的心神,继而说道,“这是一枚价值连城的戒箍,很多古董当铺都有过收集,却都是赝品,没想到,这戒箍的真品,竟在你的手上!你是从何而来?”

    她眼神躲闪,想到那晚的一幕,羞愧难当,不知从何说起。猛地想起,“哦,是这样的,我出了军营,遇到九皇子,我们一起去找八皇子,途中,救了一个很古怪的人,他为了答谢我的救命之恩,就赠与了我这枚戒箍。可是,不知为何,自从我戴上之后,为何拿不下来呢?”

    他拧着眉,随即笑道,“无他,说明,它和少爷有缘!那人长什么样子?”

    “是这样吗?”她疑惑着,看着自己的右手小指,“那人长得肥头大耳,腹部便便,身宽体胖,宛如弥勒。”

    想着那夜男子的妖娆之貌,颀长之身,眉星朱唇,亭亭玉立,竟怦然,心跳加速,脸颊发烫,不知所然。却,全然忘记了当初的愤恨与羞愧,还有,报复之心!

    听着她的叙述,似乎有异。他舒缓了眉宇,说道,“它就如护身符一般,很多人都希望得到这个东西,但是见到的人不多。非我辈之人知晓。且,因为身价高贵,会被歹人觊觎。你以后要记住,万不得沾水。”

    凌匀昭点了点头。“有缘的话,就得一辈子带着它吗?也应该有取下之法啊?”

    “有,非戴上之人,娶不得。”

    “为何?”

    “这其中玄妙,我也不从而知。”

    “岂不是,我还得去找为我戴箍之人?”

    “哦?不容易找到吗?若是你看到那人戴上之法,或许还可以一试。”

    凌匀昭坐到桌前,耷拉下脑袋,内心悲号,“我怎知那贼人是如何为我戴上的?那时的我,正如死鱼一般,定是任人宰割!”想到这里,她大声疾呼,“烧水!我要沐浴!”

    “过了这几日,即使身上有什么异样,也不见了吧?到底,自己有没有被那贼人轻薄?!”

    她来回匆忙夺着步子,任凭王客在一旁喊她,也听不见,“好吧,若是身上查出了一丁点的蛛丝马迹,贼人!等我取你狗命!杀了你,我就做一辈子的男人!”

    “少爷!”一声惊喝,如当头一棒,把陷入愤然羞愧走火入魔之中的凌匀昭唤醒了回来。

    她揉了揉耳朵,满脸扭曲,“王伯,你干嘛这么大声!本少爷的耳朵都被您吼掉了!”

    “是您走神入境了吧?”

    “怎么了?”

    “水早就准备好了,下人们哪个不知道您是爱干净的主子?”王客嗔怪。

    “呵呵,也是。那我去了!”她大步奔出了厅堂。

    王客看着她的身影没入了夜色,再一次拧起了眉来。“老爷,您这一去,大败冷国,可想过,冷国子民的心?!”

    第一卷  第八章 争鳌头

    新月争缠头,春夏秋冬愁。空中楼阁连地起,日日不得休。愁也却无力,亟亟在心头。粉幔翠珠交错里,盈盈暗香流。——卜算子·新宠

    氤氲渺渺。

    金色的浴桶清香升腾。凌府的家丁都知道公子的习惯,洗澡时候必放些花瓣熏香。此刻的凌匀昭正半躺在浴桶里,舒服地阖着眸子。

    “幸好,幸好。周身无恙。”她从花瓣中举起了右手,看着那枚银色细纹的戒箍,撅着唇,再一次撸了几把。最后无力地垂到了水中,激起一串水花。

    “深山密林,周无人烟,为何在那样的湖心里,会有一片荷塘呢?也罢;夜色下,那贼人的容貌倒也没看清楚,如何去寻?且,我竟不是他的对手!可恶!”她拧着眉。

    “不过,感觉很妖媚,若是隐士,又说不大通!不过,若是再次让我碰到,定能一眼认出那妖贼!”

    嘟囔一阵,思忖半刻,她倏地从水桶里沾了起来,只听哗啦一声。

    “莫不是……”她瞪大了眸子!

    当夜,柳春苑的第一晚,心儿伺候他洗完脚后,睡在了粉色纱帐外围拼凑的座椅上。纱帐内,外面歌舞升平,仍隐约可闻。只着中衣的他,辗转难眠。一闭眼,就能看到凌匀昭精致俊俏的面颊,宛如红透的苹果,娇艳欲滴,忍不住想去咬上一口。

    “啊——”

    凌匀昭和冷一人猛地从床榻上坐直了身子!是什么?春宵一梦?黄粱美梦?

    凌匀昭含羞,撞墙。“发春了还是怎么?!啊——”她挠乱了头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撞着墙。

    冷一人脸色绯红,瘦削的脸颊越像是添了女子的柔媚无骨。他竟梦见自己正与人鱼缠绵,重复着那夜为救她而亲吻她的那一幕。摸着心口的搏动,他轻笑,“这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

    翌日,柳春苑热闹非凡。杜九娘安排匠人,依据阿男的构想,开始在内堂春夏秋冬四阁的中间,搭幕了一可以自由滑动的幕台。外侧连着手腕粗的坚绳,在四维皆有扣合和玄关,可以根据人力上下求索。幕台用上好的红木支撑,周边雕刻百花青鸟图案,用各色翠玉琉璃串成珠帘,五彩相间,宛若长虹卧波。其奥妙之处在于,幕台升落,皆与内堂中间的演绎之台契合,其下便是演绎之所,供客人观赏;其上便是阿男独特的设计,既可以半空,也可以落地。

    “去请阿男姑娘,来看看我们的装饰是否得当!”杜九娘挥手对着身侧的小丫头说道。

    “哎呦,我说妈妈,您这到底是折腾什么呀?”一红衣女子挽着随云发髻,宝簪玉饰满头,露着白皙的脖颈,慵懒而妩媚。

    “春锦,今儿起这么早!”杜九娘没有看她,目光还是追随者幕台的配搭。“来来,你们几个,固定住绳索,到玄关处扯住绳子,把它升起来!”说着几步走过去,“快点,还不赶紧把琉璃帐幔系牢了!”

    “哼,折腾个什么劲儿!”她抱臂轻蔑。

    “我听说,妈妈又要捧一个新雏儿!”一个绿衣女子飞天发髻,面容精致,音线清脆,过来说道。

    “谁不知道啊?等你传话,我的春花儿都谢了!”

    “姐姐,别这么说,夏花儿那丫头反应慢一拍不是!这雏儿是怎么来的?没听说最近妈妈去买丫头啊?!”

    “昨儿来的,是冷秋那个贱女人引进来的!哼,真是笑话!还有心甘情愿、死皮赖脸地进咱们这个地儿的人,肯定也是一个荡货!”

    “就是说呢。在咱们柳春苑,谁不知道姐姐的风头最盛,妈妈这么大张旗鼓,是做什么,也不给姐姐留面子?!”

    “夏荷,你这小嘴越来越伶俐了!”春锦斜着媚眼瞥了她。

    “姐姐们,都起得这么早!”一袭白衣的女子单螺髻,头饰零碎,面容素雅,略施粉黛,眉眼盈盈,肌肤如雪。

    “冬雪,真不知道你是属什么的!这么大的阵仗,喧嚣之音,你还能睡到现在!”春锦撅着中厚性感的粉唇。

    “你难道又和书中的贵公子摩挲一晚?呵呵,你也真是,不是自己的场子,干嘛那么着急呢?真是半刻也离不开男人啊!”夏荷轻嘲着,和春锦一起,痴痴地笑她。

    “姐姐们,这说的是甚话!不是咱的场子,咱才有机会读读书。若不是,你们能把那些白面书生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便也不用妹妹我这般费神了不是!”

    “你这说的什么话!你不就是被几个穷酸书生捧上了吗?哪有我的达官贵人们来得实在!不用费唇舌之战,一场香艳绝舞就让那些脑满肠肥的大人们贼眼乱瞟了!不出一刻便都败在我的石榴裙下!”春锦好胜的势头上来。

    “哎,说的也是。我夏荷可是不让势的!身为大众情人的我,温柔细腻的性格,可是迷倒了不少客人哦!”夏荷轻扯了衣袖,一副“我比你重要”的模样。

    “呵呵,姐姐们说的是,怎么说,冬雪也比不过姐姐们。且看这位新雏儿吧!”

    “哼,你们俩呀,都是假正经!男人,抓住其本性最为重要!整那么多,还装作清纯,装淑女,不是累己累人么!上了床,谁的媚功好,谁最优胜!话说,这个新雏儿,说不定和冬雪一个层次呢!”

    “非也!姐姐,客人的喜好无穷,怪人也多,妈妈就是摸准了这一点,才一手捧出我们这么多的类型呀!您别这么打击人了,谁不知道,柳春苑里,春锦姐姐身份最重了!”冬雪缓语,要说这一个层次,该是最受宠的人儿吧!

    “哼,这话我爱听!”

    “不过,你们不觉得,既然是冷秋引荐,不应该和她一个层级吗?”夏荷突然说道。三人面面相觑,随即嘻哈起来。

    “哈哈,说的是呢。那个贱人,以前在床上可是木头人呢!”春锦语言尖利。

    “姐姐,这不是关键,现在她不也是媚功不错的货了么!”

    “关键是,她的清高孤傲,是偷学了我的风格!”冬雪面色清冷了起来。

    “不止,他的冷热反差,也威胁到我和春锦姐姐了!”

    “哼,这贱蹄子倒是聪明!知道拉个帮结个派来了!这不是明摆着要抢姐们的生意么?!”春锦不见慵懒,杏眼里多了一些精闪的光。

    “你们仨儿,别在那杵着了!小心幕台掉下来,摔着你们!要我说,是这几日接的客人还少不成?!”只听杜九娘一声大喝,三人迅速后撤,相互对视。

    “妈妈,是什么姑娘,让您这么上心!比我们这几个柳春苑的牌子还要有魅力、媚功了得!”春锦上前询问。

    “哟,瞧你说的!你们都是妈妈的心肝儿!好姑娘,快回去梳洗的梳洗,休息的休息,今晚上的场子,轮到谁了?!”

    冬雪一瞥眼,率先转头,向冬阁方向走去。

    “妈妈,今晚不开新雏儿吗?”夏荷也挤了过来。

    众人还是忙忙碌碌,在内堂内穿梭如鱼。

    “哎,注意了!周边的人后退,散开!拉绳!”杜九娘一边指挥,一边挥着手绢。

    “等轮完了冬雪的场子,阿男姑娘准备好了,自然会隆重上场!你们快去准备吧!即使不是自己的场子,有自己的客人,也要给予最温暖的床笫之欢!”杜九娘把两人推开。

    两人一甩手绢,悻悻而去,归去各自的内阁。“这不是自己的场子,谁还关心那些?!”

    “阿男姑娘呢?怎么还不来看看!”

    “妈妈,心儿姑娘说,她这就过来!”

    “拉升的时候,注意玄关的扣合!去看看他们!”

    幕台缓缓而升,最高处,竟和楼阁一般高,固定住,和春夏秋冬四阁相通,梯口打开。

    “这个阿男,确实不可多得。冬雪也读书,却仅仅是魅惑男人的伎俩而已。而她不仅想了好计策,还设计好了图纸,匠人师傅一看便知。看来,这次,我的赌,说不定就是双赢的!”

    “妈妈,在夸奖阿男吗?”一个温柔清脆的女声在耳边响起。

    “阿男,快来看看,你看这幕台搭建的如何?”杜九娘一把拉过他的胳膊,仰头看着他,“不是说了先不接客吗?这会儿怎么把面纱遮上了?!”

    “妈妈,这也是我的计谋。”他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只见杜九娘眉眼顿眯,花枝乱颤。

    “那这幕台,还需要加点什么?”

    他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虽是琉璃帐幔,但是,“多加一些薄如羽翼的轻纱,增添点萎靡之色。幕台的棚顶要七彩丝绸搭配。同时,这些纱绸要长短无序,参差不齐,这样才有层次感和错落感,才更易产生迷离朦胧的意境。”

    杜九娘点了点头。

    “还有,妈妈是否在每阁间里,点了催|情熏香?”

    “当然,有哪个妓院不点这种熏香的?”她嗔怪。

    “我建议,妈妈命人去买一些其他的熏香,我可配出一种迷幻之香,这种熏香,只在演绎之时用,最好。”

    “为何?”

    “一是熏香有瘾;二来,内堂是欢娱之地,而非床笫之欢,燃催|情熏香不适宜。不如点我说的熏香,客人有沉迷之意,必会寻求情欲之地,就不会轻易离开了。”

    “好好,说得极是。我这就命人去准备些。可就劳烦姑娘你了。”

    他轻点头,抬眼看着高高在上的华丽的幕台,眼角瞥见楼阁内侧,几个衣着鲜丽的女子,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想必,那春锦,该是红衣女子;夏荷,绿衣女子;冬雪,白衣女子。他们身后清一色的跟班,就是这各自为派的风格罢。

    “姐姐,这新雏儿搞什么?竟是蒙着面纱的!”

    “这凤眸,倒也勾人;就是这身材嘛,丰腴也罢,未免有些过高了!这天底下,有几个男人,喜欢这么高挑的女子的?都及得上男子了!怕是个男人,都抱不起来吧!咯咯咯咯咯!”

    楼阁里,众人银铃一般的笑声,掺杂在忙忙碌碌的声音里,宛如刺破了窗户的纸张。娇笑讥诮成一团。

    第一卷  第九章 若初见

    “阿男姑娘,与别的姑娘不同。初识,给人一种很娇蛮的感觉。然,她的魅力,羡煞我了。”——凌匀昭

    “我与人鱼的缘分,这才刚刚开始。”——阿男

    清晨,鸟雀呼晴。院里的小红菊开得正艳。凌匀昭已然把剑持刀一时辰了。

    “公子,该用早膳了。”一个下人从走廊处过来,毕恭毕敬。

    “小水,王伯呢?”她收了最后一个招式,合剑,立毕。

    “王伯在厅堂。”

    “可曾用过膳?”

    “小人不知。”

    “我去寻他。接着。”她把银月长剑向小水扔去。小水慌忙抱住。

    王客刚刚命人打扫完厅堂。他正在仔细地观察,下人做得活儿是否够细致。听得身后的人息,唇边微弯,便觉一双白皙的手就捂上了自己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她压着声音,做鬼状,细声细气,乖戾悚然。

    “小水?”王客疑惑地说。

    凌匀昭撅嘴,放下手来。“王伯,你一点新意都没有!用脚趾头想也不能是小水啊?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蒙住您的眼睛?”

    看着她甩着胳膊悻悻的样子,乐呵呵道,“所以说啊,非我家昭公子所为!”

    “嘿嘿。王伯,你可会点|岤之法?”她精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