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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卿:凤为凰第2部分阅读

    。那好,明日便随我去亲自缉拿!到时,且看你的实力!”

    “是。我是‘黄毛小儿’。剑拼时,我可是没输的!”她说得慢条斯理。

    “明日,我们武斗!你若先我一步取胜,捉到冷一人,我就把副帅之位让与你!”

    “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八哥!匀昭!”康泰平急切喊道。

    两人相视冷笑。康泰平不懂,这叫做,棋逢对手。

    凌匀昭转身离去,把帐幔打得簌簌作响。

    “八哥,你和他真打?”他有些担心地问道。

    “非也。我与他是齐追残寇。上次比剑,若不是偷学了他几招,我也没有把握,剑技我并不擅长,结果竟与之平手。”

    “我希望你们和和气气。我虽与他才混熟,但觉得他是一个可交之人。”

    “嗯。此人真率。”康泰安凝眉,“听说太子又送了一批魅人给你?”

    他的脸色倏红起来,眸中雾水顿起,深不见底。

    “八哥,你是不知,男子的好处。”他低语而言。

    “哎,”康泰安轻叹,“太子的人,你必须小心提防才是。”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若真是喜欢,八哥改日亲自挑几个心思单纯、毫无心机的人去侍奉。还有,你别和那小子走太近了!”

    “我知道你的顾虑。欲与友,我还是分得清的。”他正色道,“我这次是真心交友。心地纯正。”

    只是点了点头,继而伸开手臂,邀请他,“来,我为你准备的洗尘酒!”

    “心与心的距离,时而近,时而远。时而密,时而疏。纵然,你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云;可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而你看云时,很近。”——康泰安

    凌匀昭怒气冲冲地出了营帐。

    “什么臭皇子!说我是‘黄毛小儿’!您还不是‘||乳|臭未干’?哼!”她一脚踢向周边的草丛,殊不知,痛的是草茎。

    青雾朦胧。

    一线崖怪石嶙峋,猿啼啁啾。狭缝中,窄路宛若通天,长梯蔓延。四野,青色草木,蓊蓊郁郁,紧贴崖壁,绵延如水,清脆欲滴。

    向北一日南行百余里,日夜兼程。在一线崖入口处,他勒住了缰绳。

    嘶马长鸣。

    一路长奔,他已知后有追踪,而前路坦荡。却在一线崖。他顿住了脚步。

    “这时,主子应该周全了。”而接下来,自己将有一场,孤军恶战。他呆板的眉目静立不动。

    眸内寒光。

    “本皇子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有几帮几派!”他转身,一袭紫袍加身,玉箍束发,长佩陆离。

    牵马长行。不时,阴霾的天宇,有一丝玄妙的雷音,低低地传来。

    “九皇子,你就别跟着我了!”凌匀昭彻底无语。

    “可是,我想去看看冷国皇子冷一人的面容,可是传说中的妖媚模样?”他声音温柔,却欣喜异常。

    “我怕是,他不合你的胃口。”

    “你怎知道,我喜欢的是哪种类型?”他的脑袋从她肩后伸过来。

    “现在,当务之急是去抓住冷一人!而不是探究您喜欢哪类侍男!请您别妨碍了我了!这一次追击,我必须要先于八皇子擒住他!而他,就在前面的一线崖!”她目不斜视,看向前方。

    “胜与不胜,有何区别?无非是功名利禄,浮华尘土,不要也罢!不如,及时行乐,来得实在!”

    “您是真性情!可小人,不是!我还要完成参军的使命!计谋不及亲躬!我必须缉拿他!”她说得信誓旦旦,心念一转,“啊!九皇子已经擒住冷一人了!”她玉手一伸。

    “哪里?”康泰平赶忙转身,看她指向。只见阴云低矮,凉风习习,四壁无人。再转头时,凌匀昭已无人影。

    “站住!凌匀昭,你敢欺骗本皇!本皇决不饶你!”他随之长奔而去,朝向一线崖。

    康泰安唇角微勾。他看着一线崖下踽踽独行的紫袍玉人,胜券在握。

    “上!”大手一挥,崖上他身后隐藏的数人,康国精兵和八皇子的亲信,皆尽跃下,横竖拦截,来人去退。

    紫袍玉人,身材魁梧,铁面不苟。

    “康国追兵?”只见无数人影一晃而下,从崖壁上端,缝隙旮旯处,飞身跃下。“果然!”

    众人把他包围其中。为首的身穿帅服,容色刚毅。

    “冷一人,你这是从哪儿逃来,要逃到哪儿去?!”

    “从我来处来,到我去处去。”他缓慢而僵硬地学着主子的口吻。少了点妖娆,多了点刚劲。

    “哦,是吗?可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亡国之奴,就应该有侍奉君王的衷心,你却逃窜,是何意图?你以为,以你个人低劣之力,可以复国?哈哈,笑话!”

    “哈哈哈哈哈哈哈!”数人尽嘲。张狂如魔。

    他脸色阴郁,随即长啸,声音苍厚,回荡崖间,毛骨悚然。

    “那倒要看看,你是否有这,擒我的本事!”他于众人的包围中轻身而起,衣袂清扬。

    此时,一袭白衫飞天而来,袭向跃起的“冷一人”,银月长剑,披洒冷光。

    “冷一人,须我先擒住!”一声长喝!

    康泰安本是疑虑,见状,紧跟着,一跃而起。众人退出数丈,三人悬于半空之中,招式凌厉。

    “二对一,原来,康国也不过如此!j诈!小人!”

    “冷一人”于中间躲闪不及,抽出了腰中的软剑。手中剑与凌匀昭对敌,腿脚与康泰安格斗。

    “这家伙,果然是好身手!”凌匀昭不禁暗叹。

    “冷一人”一招抵住凌匀昭的银月长剑,一招抵住康泰平的胳臂,二人迅速向外围撤身飞去。他横在半空的身子,转了几圈,稳稳地落下地面。

    不过几招,二人均感觉出,此人武艺竟是如此非凡,在他二人之上!他二人必须联手才有胜算。他们相视一点头。飞身袭击。

    此时,突然涌出了一批蒙面黑衣人。与数人围打了起来。康泰安心头一跳。留凌匀昭一人与之对抗。

    “你们是什么人?”他大喝!

    为首的黑衣人未蒙面,却带着一个魔鬼面具。他一挥手,打成一片的黑衣人停下了动作。从他身后,走出两个黑衣人押着的青稠长袍的如玉男子。

    “九弟!”

    “八哥!匀昭!救我!”九皇子康泰平在追逐凌匀昭的途中,在附近,被歹人围堵。

    “放了他!”康泰安急切喝道,“不然,你们我一个也不放过!”

    凌匀昭听到呼救,本有吃力,又一时疏忽,被“冷一人”一剑削下一块袖襟。幸而未伤及胳臂。

    鬼面黑衣人指了指“冷一人”。

    “凌匀昭,住手!”康泰安喝住正欲继续擒拿冷一人的她,“放了我九弟!”他的眼眸中,含着冰光。

    “冷一人”趁势跃上崖壁,闪身不见。同时,凌匀昭的白色身影已经袭至鬼面人身侧,举剑就削,没有给任何人,喘息之机。

    鬼面人未料到会被偷袭,肩处鲜血顿涌。而凌匀昭两脚凌厉乘风,把擒住康泰平的蒙面人踢飞在地,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闪身飞离。与此,康泰安及众人已倾袭而上。

    两方,势均力敌。关键是,匪首受伤了。

    围剿,反被围剿。虽不顺利,不过,目的已经达到。鬼面人率先逃去。

    “说,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的?有何居心?!”康泰安一把抓住被擒的黑衣人,却见他瞪着眼眸,身子微颤。伸手揭开蒙面,见他脑袋一歪,唇角血丝流出。

    其余几个活口,也都变成死狗。

    他瞪着这地上的死尸,面容阴鸷。

    “是谁在帮助冷一人?为何蒙面?!”

    康泰平还沉浸在刚刚被凌匀昭救出的飞舞在天的场面里。那是,那竟是,怦怦然的,心跳?!热血。

    “会不会是,冷国残寇?”凌匀昭行至他身前。

    他摇了摇头,“不像。若是冷国人,也应该救出一起逃走。”

    回过神来的九皇子搭话,“见到冷一人了吗?是传说中的妖媚男吗?”

    “妖媚男?!”凌匀昭与康泰安经他提醒,异口同声,惊讶无比。

    “你们,何时这么有默契?”

    “快说,什么‘妖媚男’?”他急切。隐隐觉得,自己原先料想的,竟是真的。不过,今日,探出了一疑。

    “来人!”

    “手下在!”

    “本帅与凌参军护送八皇子回云城,其他人留下来,继续追击残寇,捉拿冷一人!”

    第一卷  第五章 青楼引

    “无言独,上青楼。月如钩。梧桐寂寞,深院锁。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上心头。”——冷秋

    “且慢!八皇子,属下还是先回云城,打探虚实!”凌匀昭不愿与阴沉的八皇子同路,倒不如自己先回去,落得轻松自在。

    “看今日这情形,你以为,虚实岂是那么容易打探到的?”康泰安一脸不屑。

    “匀昭,和我们一起走吧!”康泰平一心与她一起上路,说不清,是因为友情,还是其他。

    “九皇子,你不要早说了,我决计独自上路,”她也斜着眼,放松了警惕,“您有副帅和精兵护卫护送,定会安全!”

    “刚刚危机之中,不还是你救了我?我相信你。回城后,我会禀奏父皇,为你加官进爵!”

    “这……”她有点动摇了:

    “凌匀昭!别笨蛋了!封官啊!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不是你最梦寐以求的吗?!”

    “不行,阴险老八在此,必会阻挠!况且,独行有很多好处!你别忘记了,自己的剑术还差得很!荷塘羞辱之仇,要报!且,刚刚那个假皇子,你有成捉住他的把握?!”

    “我也觉得,今日你功不可没。要不是你救了九弟,真不知是什么情形。你我之间,较量尚未结束,但不影响,我们一起回城。”康泰安语气竟然舒缓下来。

    冷匀昭脸色沉重,面容阴郁。“也罢,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冷一人坐在香车内,一路闲暇。他握着手中的剑饰翠玉,眼眸低垂,唇角微翘。想到那晚的荷塘人鱼,他心中似有一股玩味。而更多的是,腻腻甜甜之感。有趣,兴奋,上瘾。

    愈思愈念。待何时,才能有缘再见?“鱼儿,别让我等得太久了。”妖娆、靡靡之音。

    “小姐,前面就是云城!”心儿回身,向帷幔内低语。香车缓行。

    粉帘挑起,葱白玉手兰花而立。一双似水含情目,秋波婉转。朱唇如玉,娇艳欲滴。

    他瞧了瞧,城门楼塔耸立,守门侍卫,持矛而站,身姿英武。

    “在此休息,待日暮时,进城。”女声清丽,勾人心魄。

    “是,小姐。”心儿一跃,跳下车来。掀开车幔,“小姐,车马劳顿,下来歇息下吧!”

    只见一只白如脆藕的手腕轻轻缓缓地伸出来,搭在心儿平摊的手掌上。一袭粉裳犹如芙蓉飘香。身子轻盈一跃,玉足着地。

    除却身材高挑外,前凸后翘,纤腰盈细,竟是,风韵有余。真是,妩媚女子。且,绝色伦比。

    心儿再一次看呆了。

    “心儿,怎么还露出那种傻儿样?”他纤手,在心儿脑门一指。

    心儿回神,“小姐,心儿不得不说,您真是美若仙子!每每正视您一次,我都着迷一次!”

    “嘴儿可真巧。”他轻笑,粉绢掩口。周边林木,皆失了色彩。

    这是入城官道附近的小树林。来往的商客,都在此歇脚。陆续有周边的路人,投来惊喜、赞赏、称绝的目光。老者忘记捋胡须,壮年忘记挑担,少年忘记游玩。商人露出贪婪,平民露出歆羡。不分男子或女子。雕容玉颜,苍天顾眷。香车宝马,大家风范。

    “抓小偷啊!”只听不远处传来一女子的尖声娇喝。“那贼人偷了我的钱袋!”

    一粗布短褐的鼠头男子,手中拿着一个锦缎钱袋,躲过来往之人,飞速向前奔来。他身后有两个黄衣女子追逐,娇容如花,面色急切。

    “心儿。”冷一人低语轻柔。

    心儿点头,一跃而起,一脚将奔来的男子踢倒在地。

    纤长的手指挑起钱袋的细绳,他看着到在地下的鼠头男,慌忙爬起来,转身欲行,被心儿一把拗住了胳臂。

    “贼人,往哪里逃?”

    “女侠饶命!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追上来的两个女子,一个抚膝,一个叉腰,停下来,细喘吁吁。却见一粉衣长裙的高挑魅力的女子将钱袋递了过来。

    “多谢两位姑娘出手相救。”一位黄衣女子面容秀丽,腰间系青翠长箫,声音委婉,清泠。

    “举手之劳。”他媚眼盈盈,让她不觉一阵。身为女子,自己的姿色算是上乘,没想到这高挑的女子,竟是如此魅惑。

    而另有一位,也是黄衣青衿,妆扮类似,却浓了些。她正一脚踢在那跪地求饶的男子身上。

    “敢偷本姑娘的钱袋!你不要命了是不是?!”尖声细语,说着连踢两脚。贼人嗷嗷叫痛。

    “秋容!”她凝眉,看着跪地求饶的男子,问道,“你为何要偷我们的钱袋?去做一个贼人?”

    他眼珠一转,脸色悲戚,“姑娘,您可怜可怜我吧!我上有病危老母,下有待哺小儿,贱妻身患绝症,不愈而终啊!”呜呜咽咽两声,“求您放了我吧,老母孩子都等着我回去给他们弄吃的啊!”

    “一派胡言!”心儿见得多了,典型的“哭穷”系列,好博取软心肠尤其是软女人的心。“你有手有脚,有家人,有这么多的财富,还去做贼人?!”

    “哼,我看你的演技能有多高,就你这小伎俩,还敢出来卖弄!走,去见官!”

    秋容一把拉住他的衣袖,贼人见很多路人都在围观,眼睛左右瞧看,猛地推开她,连滚带爬地冲出了人群。秋容一个趔趄,被心儿一把扶住。

    “心儿!”“秋容!”两人齐声喝住了欲追的人。

    “再追下去,也是徒劳。这样的人,交给官府捕获吧。反正我们钱袋也找回来了。”

    “姐姐!”秋容跺脚。

    “小女子冷秋。两位姑娘,不知如何称呼?我们好报答两位的仗义之恩。”

    “要谢,就谢我们家小姐好了。我叫心儿。”心儿快言快语,被冷一人的黑眸一瞪。她即刻随了他身后站着。

    “萍水相逢,也是有缘。称呼我阿男便可。我们女子出行,多有不便,为何两位妹妹没有牵马雇车?”

    “实不相瞒。”冷秋轻叹,“我们不像姐姐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风尘贱女,烟花柳巷,钱财不易,能省即省啊!”她娇容暗淡。

    “妹妹,”他拉着她握着细绢的手,轻轻拍了拍。眼角微红,泪斑点点。“你也有所不知,你我,同是天涯沦落人啊!”轻拭泪,“你们,可是进城?”

    她点了点头。满眼悲戚地看着这位似乎同命相怜的“姐姐”,莫不是,她也有难言之隐?

    “刚好,我们一同进车详谈。我有一事,不知妹妹可否愿意帮我?”

    挑帘进车,两人一直拉手坐下,秋容坐在外侧,挑着帘子和心儿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刚刚谢谢你了。你可会武功?”

    心儿笑道,“我哪会啊,只不过巧合而已。我一脚刚好踢到他胸口处了。因为是下人。常做些粗活,力气比人大一些。姐姐也很厉害啊!”

    “哪有,我就是气愤当头,多踢了他几脚而已。”

    车内。“不知阿男姐姐有甚事?冷秋愿意竭力帮助。”

    “哎,我原是冷国大户人家待字闺阁的小姐,过着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生活。谁知,战事兴起,我家破人亡,流离失所。本想投奔城外远亲,没想到却被逼许人,赚取钱财。”他语调低婉,凄哀,呜呜咽咽,“亏我的贴身丫鬟激灵,偷了那人的盘缠,带着我好不容易逃了出来。”

    冷秋伸手安慰他,在他背后轻轻拍了拍。他顺势倒在了她怀里,眼泪珠串。“哎。亏得苍天可怜你。等进了城,你可以用那些钱做点小生意,去过自己平淡快乐的小日子。放心,天子脚下,他不敢放肆。那些钱,就是你应该得的。再过两年,找一户好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