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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卿:凤为凰第1部分阅读

有甚关系?!我的鱼鱼?”他玩味地笑道。

    “谁是你的鱼鱼?!”

    “你啊。美——人——鱼。”他一字一顿。

    凌匀昭满面红透,羞赧无比。墨发披散,盈盈如玉。

    “休得轻狂!”只见她一跃上树,取下一把银月长剑。月色下,白光凛凛,耀眼若疼。

    冷一人英眉一拧,正找不到信物,原在此!

    “呵,人鱼,够机灵!徒手斗不过我,就剑拼。阴险!不过,我喜欢!”

    看着他邪气的笑容,她腹火愈旺,举剑飞身劈来。

    凌匀昭的剑技一流,在云城几乎无人能敌,唯有八皇子康泰安,与之平手。

    冷一人左右迅速躲闪,险些被击中。不过身上衣衫尽碎,仅遮下体,胸膛裸露,肌肤莹白如玉。

    “看来,防守真不是我的强项!”

    银剑再来时,他影动如风。“好快!”凌匀昭紧跟其后,挥剑断斩。此时,却不见一片衣衫削落!

    忽地手臂一痛,银剑掉落,影至身前,肩处被点。

    “你的剑技不错,招招凌厉。但你急于功,疏于守,守势太差,破绽颇多!如不在十招之内胜过对手,你势必会有命劫!”

    “少废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今日我输,是我技不如人,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是我输在你这种贼人手上,我心不甘!”

    “哦,是吗?那你的意思是,我今日应该完好无损地放了你,好让你他日剑技长进之后,再来寻仇!”冷一人围着静立不动的凌匀昭转着圈。

    “算你识相!”她口气傲慢。

    “在我面前,耍剑,斗心,岂不是自讨没趣?”他停下来,正视她的眼眸。她因愤怒而面色红润,娇艳如花,活色生香。

    “为什么自己的心计,在他面前,竟一眼看透!还是说,我太过愤然,破绽百出?”凌匀昭强大的自尊心受损,仿佛心镜,裂开了纹路。

    “今日,你放不放我,只要我命在,就会时刻夺你性命!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

    “杀了你?美人鱼,你觉得,我舍得吗?”他俯身,在她的耳边,轻轻地说。

    热气扑在脸上,凌匀昭心里一紧,原本不能动的身子,仿佛凝固了血液。

    “我会把你碎尸万段!”她咬牙切齿,说不出“你若敢动我”的话。

    “嘴还这么硬啊!既然以后我会被你碎尸万段,不如现在,我就先让你,生——不——如——死!”

    他撩起了她身后的发丝,至于鼻尖,重重地嗅了嗅。

    “你,你,要做什么?”凌匀昭真的慌了。眸间闪着雾气,声音微变。由原来的霸气傲慢、虚张声势,到现在的柔弱无力,娇声低语。

    只见一个嘟翘的红唇袭来。“啊——”她赶紧闭上了眼睛,身子动不了,却能感觉到,她因害怕而微微颤抖的心。

    没有其他。她凝着眉,听不见什么声响,只有风声,虫鸣。微睁了一只眸,见一长长的红穗在眼前飘着,那么眼熟。

    “我赠你戒箍,你赠我剑饰翠玉。他日,你剑技长进,凭信物便可来夺我命。如有朝一日,我走投无路,你只需念在一命之恩,暂不杀我,便好!”他郑重而言。

    “还有,为你穿衣之时,我是闭着眼眸的,你大可放心。”他低声说着,在她的脸颊处,暧昧地吹了一口风。

    冷一人起身而飞。“|岤道一个时辰之后,便可自解!”

    凌匀昭红着脸,看着飞去的人影没入了漆黑的夜空,咬牙切齿。“休想!他日,我定会夺你命!”

    第一卷  第三章 云城令

    “原是,断袖之人,却也有别人无法比拟、无法想象的奇特人生。这样的人生,苦或者甜,只有他自己,最懂。”——凌匀昭

    “我只是一直在隐身,如此而已。”——康泰平

    心儿举衣背身良久,却未见冷一人上岸。

    “想必,泡浴的话,也差不多到时辰了。”她大声说道,“主子,上岸更衣吧,心儿为您妆扮一下。”

    清风冷水,别无他声。

    “主子,上岸更衣吧!”她再一次说道。

    “怎么了?”坐在不远处倚树休息的向北急奔过来。

    “阿呆,你看主子呢?”心儿急切问道。

    向北摇了摇头,四野无人,静静的湖面,波澜不惊。看到湖心的荷蓬,“说不定,主子去湖心游玩了!”

    心儿转过身来,四处望了望,放下心,“也是。天大的事儿到咱们主子这里,都不算是事儿。不过,你去催催吧,毕竟,咱们现在可是逃命!”

    向北点头,开始解身上的短褐青衫。丛林里传来一阵窸窣之风。向背心儿相视一眼,立刻向香车方向奔去。

    “你们倒是放心我啊!”冷一人慵懒地倚在车辕,粉红的香车流苏碎碎,搭在他白皙的肩颈处,轻轻巧巧。

    “主子,您这是……?”

    看到冷一人的时候,两人均是一愣。只见他身披一件青色细绸,却衣衫褴褛,捉襟见肘。上身零星布片,镂空着他纤长的身躯,白皙而妖娆。

    心儿低首。

    “向北,你必须南行。即刻启程。”说着他扔出一个锦绣包袱,被向北一把接住。

    “是。”

    “自此,你就是冷国十皇子,冷一人。”

    “主子?”向北和心儿异口同声。

    “向北,把你置于危难之中,是因为我相信你的实力。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等我安顿好之后,你的使命自会解除。倘若你的身份暴露,就立刻隐匿。”

    “主子,向北的命就是主子的。向北荣幸,莫说替身,就是让向北替主子去死,向北也绝无怨言!”

    “你是替我逃亡,若是伤了哪儿回来,我决不轻饶你!”

    “是!向北定会毫发无损!”

    向北单膝跪地,抱拳,继而起,飞身上马,包袱上肩,没入了远处幽暗的丛林。

    “主子,您这是何意?”心儿不解。

    “你说呢?”她头上被敲了一把。

    “哎呦!”她捂着脑袋。

    冷一人掀开车帘进去,“愣着做什么?快进来为本小姐宽衣梳妆!”

    心儿听着这尖声细语的媚音,摸了摸胳膊,一个激灵,“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来了!主……小姐!”

    “磨蹭,就罚你当一天的车夫!娇语喝道。”

    不得不佩服,且,五体投地。悲哀的是,心儿不磨蹭,也会当一天的车夫!缘由是,车夫阿呆逃命去了!

    “主子,我们这是去哪儿?多余的马匹怎么办?”心儿一边驾车一边询问。

    “心儿,掌嘴!”香车细语慢声。

    “小姐,心儿知错!心儿知错!”心儿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拍了拍自己的手臂,只听“啪啪”两声,心儿咧着嘴笑得灿烂。

    “夜奔云城!”

    凉雾沁心。

    凌匀昭愤恨,“还出来抓贼寇,真是出师不利啊!啊——”

    丛林中夜鸟惊飞,鸥鹭长鸣。立在岸边的人儿浸在清风月笼里,歇斯底里。

    不时,丛林里传来一阵飒飒之音。箫声缕缕,幽杳稀疏,调长婉转。

    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不是吧?碧月啊!翠湖啊!”凌匀昭内心悲悯长号。

    悠扬的箫声渐近,她焦急的面颊挣扎得痛苦扭曲。忽地右手小指一动,她欣喜若狂,在箫声来到之前,已携包囊佩剑闪身上树,隐藏在密叶里。

    趁势,束发,正衣。正当凌匀昭系围腰时,箫声仿佛就在耳侧,戛然而止。

    “今夜,月影灼灼。独自赏月,未免有些寂寥。可巧,苍宇有广寒女作伴,泰平有上树熊为侣。”浓郁的阴影里,传来一语温柔的男音。

    凌匀昭继续刚刚僵硬下来的动作,从树上一跃而下。

    “参见九皇子!”她行礼,单膝跪地,握剑抱拳,“小人就是那‘上树熊’。”

    “原来是你!”康泰平一脸欣喜,“我以为是谁在林中嚎鸣,扰我清梦!起来吧!”他一手握着一只碧色长箫,一手平摊在前,气场华贵。

    月色下,俊颜秀目,熠熠生辉,宛若,离世的仙人,飘渺如幻。

    “深夜,不知九皇子为何独自一人来至这密林之中?随从下人呢?”

    “想必你也听说过我的秉性,喜山玩水,任性自由。在宫中憋闷,出来散散心。他们都被我遣散了。不知凌参军,怎擅自离开军营?”

    “回九皇子,卑职并非擅自离营。卑职是奉将军命,前去与副帅汇合,缉拿残寇!”

    “嗯。现在不是宫中,你直呼我名讳即可。”

    “小人不敢。”凌匀昭慌忙答道。内心嘀咕:“笑话,和您套那么近乎,为何?您有何居心?”

    “不碍。我有心出来赏月,没有安寝。刚刚只不过是吓吓你而已。还真把你吓住了!抬起头来回话吧。”康泰平莞尔一笑。脸上的表情卸下了伪装,一脸的纯真。

    “是。”凌匀昭抬头。只见眸若星辰,肌肤如雪,眉眼清秀。

    “早听闻凌大将军的儿子生的相貌不凡,气宇轩昂,如今细细一见,名不虚传!你可是云城三大美男之首!”

    “呵呵,虚有其名,未及九皇子的一个脚趾!”凌匀昭尴尬无比。“这老九,阴自己的吧?”

    “不,这可是柳春苑排的榜。我居二位,八哥居三。”

    “果然是传说中的乖戾皇子!”凌匀昭抚额,低语,“柳春苑可是云城最有名的烟花之地啊!不过,此人没有危险性,吁——”她大吐了一口气。

    “你嘀咕什么?”康泰平一脸好奇。

    “没,没什么。既然如此,卑职告辞了。”她转身欲行。

    “慢!皎月当空,清风密林,能巧遇凌匀昭,实在是有缘!再者,我也是出来游玩,你也知我从不参与政事军务,不如随你一起去找八哥吧!”说着亦欲行。

    “不是,老九您这是搞什么鬼啊?!”她难言。

    “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你护我周全,岂不是轻而易举?”

    “话虽如此,可您知道自己的毛病吗?您有断袖之癖啊!不对,如此,于我不是最危险?!”凌匀昭有点小崩溃,自己可是男儿身!

    “九皇子,在下从命!”

    “都说不必称我皇子,泰平即好。我向来只结交有缘人。你就是我的有缘人。”

    “又是‘有缘’?”凌匀昭听了,无语而终。

    “你也相信有缘人?”他眸内闪亮,盯着她。

    “嗯。”她装木头人。

    “这片荷塘,是归属我的心念的地方。而你,是我在这里遇到的第一个。”

    她一怔,惊异,“不知,您为何这样说?”

    “因为宫中,已无一寸净土。唯有在自然之外,如飞鸟,如莲蓬,如芙蓉,如翠叶,如清风,如碧月,如净水,如,此刻的,你,我。”

    只因为这一句话,凌匀昭彻底改变了自己之前的认知。完全是,颠覆!

    “想来,万事万物,都有它存在的缘由吧。既生因,便有果。能在此处与九皇子相遇,是因,让在下看到一个不一样的九皇子,是果。在下对您,无比敬佩。”

    “你也被流言影响过吧。呵呵。”他笑靥成风。

    “在下能理解您的处境。”凌匀昭是聪慧之人,对这个仅有两面之缘的皇子,她突然心生怜悯。当日,跟着父亲进朝,有过一面之缘。

    “你是如何发现这个湖塘的?”康泰平掩饰不住内心的好奇与感叹。

    “巧遇而已。”她缓缓而答。

    “我巧遇的那年,正是我母后离世之时。”他深情款款地注视着湖面,光影暗淡,水中颜色阴霾。

    “不谈这些。你为何会发出嚎鸣之音?”他转而变色,轻松戏谑。

    “呃,只是,我刚刚发现了一只,蟑螂而已,呵呵。”

    凌匀昭蓦地想起,抬起右手,看着那枚小戒,左手用力,使劲脱,却徒劳。

    “怎么了?”他看着行动怪异的她。

    “没事,呵呵,活动活动筋骨。”她拽拽手,骨节清脆。

    “九皇子,不如我护送你回云城吧?”

    “为什么?还称呼我为‘九皇子’吗?”

    “所谓高低有序。皇子还是别为难在下了。”

    “好吧。那我们现在就起程。”

    “回云城?”

    “不,去找八哥,然后一起奔赴云城。”

    “啊?!”

    凌匀昭不想去想八皇子康泰安的样子,更不想去见。他是一个阴沉麻木的人。在军营,二人比过剑;在集市,二人争过执。

    这一日,她真是出师不利。横遇蟊贼,竖遇皇子。横竖都无所适从。

    “皇子,我还得去追击残寇哪!”凌匀昭游神之时,已被康泰平捉住手腕,拖着向丛林外围走去。

    康泰安率领五万精兵在谷城外围附近小城摸排搜查。一则安抚周边民心,二则逮捕漏网之鱼,三则,缉拿冷室族裔,尤其是逃亡在外的冷国十皇子,冷一人。

    宿营内。他正与手下亲信们,商讨追寇大计。其中,暗含玄机。

    “副帅,冷一人在冷国并不受宠,他的处境低劣,却也深藏不露,虽不参政,仍有权谋。如若能被我们所利用,想必会助您一臂之力!”

    “未必。当年为犬,如今还能为虎不成?副帅,在下认为,缉拿到冷一人,直接交由皇上来处置。这样既可以邀功,还可以提高您的地位声誉,让皇上对您刮目相看!”

    一身穿银甲的魁梧男子负手而立。

    “报!将帅,冷一人的行踪有变!”

    “如何?”高大颀长的身影转过,只见银色盔甲的光晕,映衬着一英气勃然的阳刚俊颜,不苟声色。

    “他独自一人连夜南行,暂不知落脚何处!随从未曾跟随!”

    他眉间一拧,“随从呢?”心中顿觉不妙,没想到一时犹豫,一念之间,他竟逃得如此之快!

    “暂且北行,不过,失去了踪迹。”

    他思忖,看了看案几上的图形。心中已然做好了部署。

    “若此行不利,我会立刻奔赴云城,留有你们继续追击!”他要亲自会一会,这冷国逃窜如鼠的十皇子。

    “是!”左右齐声。

    “报!九皇子和凌参军求见!”侍卫通传。

    “那小子来了?九弟来做什么?!”他心思一转。

    第一卷  第四章 破阵子

    左右皆尽。

    八皇子康泰安正襟危坐。案几前,觥筹交错。遥遥地,在宿营外,便传来一阵窸窣之语。

    “九皇子,您喜欢的真是男子吗?”

    “凌匀昭,不要以为我把你当朋友,你就张狂放肆,不分尊卑!”康泰平喜怒无常。

    “到底是不是啊?纸老虎!”凌匀昭不吃那一套。

    “是,是,千真万确!不信你试试?”他说着一脸戏谑,拉起来凌匀昭的手,轻抚。不禁一颤,酥麻之感从指间传来,他怔愣了片刻。

    凌匀昭惊慌地把他的手甩开,咧着嘴,“恶……心……”

    “凌参军,在帷帐外迟迟不进,还让本帅亲自请你不成?!”

    帐内传来铿锵之音。她拍了下自己的衣袖,面色无常,很大度地掀开了帷帐。

    “卑职参见副帅!”粗哑,中厚。

    “凌匀昭,未进帐前,活泼如猴;进帐后,铁青着脸,拘束如囚。怎么,怕我不成?”康泰安负手立起身,灯盏里,他宽大的身影张牙舞爪地把她擒住。

    凌匀昭未答话。亦未起身。

    “还是说,你故意为之?”他的眸子里闪出精光来。“说!明知我九弟的喜好,之?!”

    “八哥,你误会了!我和匀昭是好友!”康泰平听得,进帐即言。

    康泰安几步踱过去,“九弟,你何时与他厮混在一起?”

    凌匀昭眸眼微眯,玉手骨节泛白。

    “什么‘厮混’?!八皇子,所谓观人,察言观色者。别那么阴险好吗?”她缓身而起,拍了拍自己的膝处青袍。

    “放肆!我可让你起身了?”他面色阴冷,线条刚硬。

    “您是没让,可九皇子让了。”她轻笑,看向康泰平。

    康泰平木木地点了点头。

    “哼。”他眉眼睥睨,目光追向他处,却不斜视,“看在九弟和凌帅的面子上,本帅不与你这种任性的黄毛小儿计较。凌帅书信上说,你要随我去追击残寇。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