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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叫朕大王第9部分阅读

、石榴这些后世看来极普通的货色自然在其中。想不到的是竟然连面包树、奠柏这些特别的东西也能找到!

    尤其是那奠柏,江一春最是喜爱,不为别的只因这树有个“雅称”——食人树。也不知那赵公明是如何寻到这些宝贝,寻常的奠柏不过空有“食人树”之名,并无“食人树”之实,最多也就能捕捉住小野猪大小的猎物,并不能真的将人生吞了!可是江一春在乾坤袋中找到的这六株都十分凶悍、茂盛,从树上“掉”下来的“捕兽夹”个个都有半仗长,张狂地张开着利齿,将个人扔进去立即夹住哪里还有能逃脱的?

    幸而江一春认得此物,所以才免叫手下被这恐怖的植物吞噬了!

    但这奠柏虽然恐怖,它的汁液却是十分有用的,是一种很好的药物……好吧,江一春根本不知道它的药用价值在哪里,所以除了一棵被御七拿去种在皇宫里做实验外,其它他都叫人种在了一个山谷里,并用围栏围住,派了专门的人看护和培养,以期壮大这极符合纣皇气质的恐怖植物的数量。

    而其他植物能够有用的也都被栽种在了山西的各座山头上,一些剪下来的枝干也被江一春手把手地教导当地百姓与奴隶扦插到了山上原本的树木上。

    江一春将冀州的事情料理吩咐下去,这才立即拉着费仲骑上赤血宝马颠颠地跑去了昌州,周复却已不在州府内,只有杜浪子一人守着,等候他的到来。

    杜浪子一见到江一春人来了,连忙将此前清点出来的财物、人口等等资料捧到了江一春面前,又将金甲事前吩咐寻来的三名猎人叫到了江一春面前。

    这三名猎人常年在昌州山林上行走、追捕猎物,对昌州山脉的走势、形状最是清楚不过,江一春一一问过他们之后,觉得满意,立即吩咐了杜浪子将这三人招待起来,只道明日就与他们一同上山寻找“宝藏”。

    不说江一春死拖活拖地拖着假知识分子真手工作业者费仲上了山,整整寻了半个月,才敲定了一个矿产地点,立即将昌州里一半的人拉来开挖,只为尽早寻出铁矿来,为昌州内的麒麟军打造出铁质装备,好早早送去执行秘密任务。这边厢金甲领着两千兵马匆匆赶回朝歌,路上只在恩州驿上歇了一晚,第二日便将九尾狐扮成的苏妲己送到了宫门之外,只等午门官一声宣召就将人送上朝堂上去。

    那纣皇早已对苏妲己的美貌垂涎三尺,一听说小美人儿已在朝堂之外等候,迫不及待地就放下了百官正在上奏的紧要事务,将那苏妲己宣召上殿。

    这真是夏桀遇妺喜,却还道自己是楚襄王梦入神女峰!只见苏妲己二八年华,真是娇嫩嫩一张粉面却含了一双媚丝丝勾魂眼珠,直将好色鬼纣皇迷得三魂六魄恨不得立刻脱体而出,统统黏在她的身上,好与她共赴巫山。

    那朝堂上百官见到这女子一副狐媚德性,当下就有人站出来要纣皇陛下慎重,莫要为了美色误了国家大事,又言苏氏女狐媚之气过重,她家血亲又都被朝歌人马诛杀了,必定对商汤天子心怀怨恨,纣皇陛下为了己家性命就绝不能留下这祸根在身边。

    这官员原道纣皇陛下虽然残暴好色却是最爱惜自己性命的,苏妲己美虽美矣,但是后宫六千粉黛哪里就没有个比不上她的?因此才稳稳站出,字正腔圆地请求纣皇将苏妲己赶出宫去,切莫留在身边害人害己。

    只是纣皇此时已经被美色迷住了双眼,哪里还能听得进人话?那一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苏妲己的脸上、胸前,那一双耳朵早已除了苏妲己娇滴滴地喘息声外什么都听不见了。

    可怜那忠心耿耿的大臣说了许多,却是一字未入纣皇耳中,正道这狗皇帝凭地怎么就一声不吭了,他却忽然站起身来,将苏妲己紧紧搂在怀里,在她脸上香了一口道:“美人当真天香国色,堪比九天玄女下凡矣~”

    那苏妲己立即作出娇态,趁机奉承道:“陛下才是英俊无寿德比天地,世人不可比神人无可及也~”

    哎呀呀,酸溜溜一通无异于坊间狗男女间的情话,直叫下方站着的许多大臣都瞪直了眼,恨不得立即跑出朝堂,免叫自己被这对狗男女恶心到!

    就连日渐老油条的比干也忍不住脸上抽搐,恨不得立即找一条缝隙钻进去,免得自家脸面都被这个昏庸好色的狗皇帝全部丢光!

    纣皇才不去管这些大臣如何看待他与美人之间的天赐良缘,只道一声“知朕者妲己也”便将这妖精封成了妃子分位,而后也不宣一声“无事退朝”便牵着苏爱妃的嫩白小手去了寿仙宫沉溺温柔乡去了。

    那些大臣见到这般情景,除了团团围住已经羞煞红脸的比干说些愤愤然的话,却是别的办法都没有的,再看看立在朝堂上的炮烙铜柱,最后也只能摇摇头,道一声“商汤完矣”,便鱼贯而出,各自回了家中。

    纣皇拥着苏妲己入了寿仙宫,竟是十分急色,一刻也不肯多等,连沐浴更衣的时间也不给苏妲己去准备,便挥手叫左右侍从都退下,只将九头雉鸡精扮作的贴身宫女留下,分明就是要立刻与苏妲己上床了!

    那些侍从自然不敢有所反对,一个个沉默地低着头出了寿仙宫。与此同时,早就等待在寿仙宫外的御七立即捧了一堆东西跑了进来。

    御七前脚刚刚跨进宫殿,刚刚还在床上和九尾狐我一句爱妃你一句陛下彼此挑逗纠缠中的纣皇立即站起身,整了整衣襟走到了一旁。

    那御七将手里捧的东西都放到了案上,然后便端端正正跪坐在一旁,原来是神识已经被纣皇收了回去。

    纣皇坐在桌前一面翻看案上御七整理好待办的事务,一面滋养着分身神识,却是不再理会那九尾狐。这九尾狐是早就知道会变得如此的,也不拿乔,只与自家妹子雉鸡精跑到寿仙宫门前,布下妖阵,让旁人经过了也瞧不见内中真实情况,反而只能看到一场场惊骇当世的性爱pley。

    正是因为这一场场性爱pley实在过于惊世骇俗,叫每一个来偷瞧的人都红了脸吓破了胆,暗道难怪纣皇大病初愈后再不临幸宫中女子,便是入得后宫也只是穷折腾嫔妃,叫她们一会儿仰卧起坐一会儿俯卧撑,尽做一些稀奇古怪得动作,原来非是他得了不举之症不能人道,而是有了特别的嗜好,非要如苏妃子这样同他又勒脖子又抽鞭子的便不能起兴致了!

    这些被各宫嫔妃派来探消息的宫人一致得了这个结果,便浑身哆嗦地回去将事情禀报了各自主人,却叫这群嫔妃好不恐惧、好不悲哀,一个个跑去皇后姜氏那里哭泣,虽是不敢明说,但是比谁都最早得到消息的姜皇后哪里能不明白的?

    姜皇后自己心里还在发苦呢,原本还指望是那帮蠢货宫人看差了,谁知道第二日那苏妲己入得中宫来问安,脖子上的勒痕却是一目了然,只把她惊得说不出话来。故此,姜皇后与诸位嫔妃各自心中愁肠百结,也就没了与纣皇新宠争风吃醋的精神,只道这样的恩宠苏妲己能受着就让她受着吧,免得自己被纣皇想起来照此恩宠一番,可不就死在龙床上了?

    只是心中毕竟抑郁,尤其是那些新近入宫,还没有被纣皇临幸过的女子,更是怨恨不已。这些女子分位极低,家世也不高贵,自然缺少礼数,时日久了就将纣皇在上的残暴宣扬了出去。

    幸而有忠臣比干及时遏制住了流言,才叫纣皇勉强保住了颜面,不叫天下人耻笑!

    正文 第34章 封神乱(三十(四)

    伯邑考毕竟是嫡长子,姬昌如何能没有半点怜爱之意?偏这孩子十分通透,姬昌只是将寻找散宜生这件事情交代给姬发,伯邑考立即就变了脸色,却是转瞬即逝,重新装作懵懂不知的样子。

    但他越是这样乖巧,姬昌心中越是愧疚,只怪自己当时一时糊涂才会让太姒将长子养废了。但他又不能将太姒的心思告诉伯邑考,破坏他们的母子情分,只能沉默地承受儿子无言的怨怼。

    但心里终究不舒坦,因而退朝之后姬昌竟是头一遭冷着脸进了太姒的院中。当时正陪伴在太姒身边的平妻殷氏看到丈夫脸色不好,连忙起身服了服,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姬昌与太姒。

    太姒见丈夫面色阴沉,连忙沏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里,温温柔柔地问他这是怎么了,莫不是那朝歌又来寻西岐麻烦,增加赋税?

    西伯侯但见太姒温顺谦逊,就如她嫁给自己这数十年来的每一日一般,却是更加不能明白她怎么就能那么狠心地对待自己的儿子,不由得一叹道:“夫人何以要那样对伯邑考,他可是我们的嫡长子啊!”

    太姒面上一白,立即垂下眉眼,以袖子遮住自己的面容,哀泣道:“侯爷又何必问臣妾原因?为了侯爷安危,莫说是邑考,就是发儿、鲜儿、旦儿……这十个儿子的性命全部牺牲了臣妾也绝不顾惜!只是手心手背都是肉,邑考身为长子长兄,为孝为仁都是要担起这份责任的!”

    姬昌料不到太姒竟然会这样说,一面感动于对方对自己的情意,一面又是想到太姒出身的莘氏一族,乃是前朝夏禹后人,亦是商王成汤妻族,实力非同小可,是西岐最坚定的同盟,不能轻易得罪。

    姬昌思来想去,终于不能将过错全部怪罪在太姒身上,只能长叹一声,道一句伯邑考命中注定有此死劫,怪不了别人!

    太姒见此才抹了抹眼泪,放下了衣袖,稍微靠近了丈夫一点。

    那边,西伯侯夫妇冰释前嫌,再不提嫡长子他日殒身朝歌的事情,这边,浑然不知自己未来命运的伯邑考却还在为父亲的偏袒抑郁不堪,只是这番心情又不能对旁人说,只能独自抱了长琴走入侯府一处幽静之处,希冀着能在音乐声中淡化那份不甘与愁苦。

    却是他刚将长琴摆放在膝盖上,就看到一个八岁儿童正站在不远处的青竹下,肩上停着一只绿毛雀儿,一主一宠皆是歪着头看他。

    这儿童不是别人,正是姬昌所娶平妻殷姬的儿子,姬奭。

    殷姬是先帝帝乙的同母妹妹,被帝乙嫁给了西伯侯为正妻。她本是帝王之女,身份尊贵,但是她父亲商王文丁杀死了姬昌的父亲季历,身负杀父之仇的姬昌根本不可能宠爱她。太姒又在她之前入府,与姬昌感情和睦,两人之间殷姬根本插足不了。种种原因之下,殷姬初到西岐时的境况可谓十分尴尬与难堪。

    但是这个女人十分懂得审时度势,只安安静静呆在自己院落中从不声张,更不生事端,对太姒也十分恭敬,仿佛真心将她当做自己的亲人、长姐一般侍奉,连太姒都不禁常常在姬昌的面前赞美她的恬静恭顺,使她的日子渐渐好过起来,有了侯爷正妻该有的尊荣,甚至还意外地有了一个儿子。

    姬奭的性情颇像他的母亲,有几分恬静,但是毕竟年幼,又是男孩子,调皮捣蛋的时候总是多一些,却不叫人讨厌,就是伯邑考那个最喜欢呆在一处安静读书的四弟姬旦被他打扰到了也不会露出厌烦的神色,反而会将他强拉到自己身边迫他读书刻字。

    只是姬奭虽然讨人喜欢,终究因为血统的关系只空得一个嫡子的名分,别人说起他也只放在西伯侯一众庶子中作评论,并没有将他当做正经的嫡子看待。

    这小子也很乖觉,从不为此与人置气,平日也都是和庶子混在一起,了不起就去纠缠四哥姬旦一会儿,却是从来没有靠近过伯邑考与姬发这两个身份最高的兄长。所以伯邑考才会对姬奭出现在自己面前感到十分惊讶。

    他见姬奭只呆在不远处看着他,却是再不亲近过来,一双眼睛又直直地盯着他膝上的长琴瞧着,不由得心中一动,向小鬼头招招手。

    姬奭也不娇作,一溜烟地跑到了伯邑考跟前,坐到他身边,抬头瞧着他问道:“长兄可是心情不好?”说罢便用手在伯邑考纠结在一起的眉头上点了点。

    伯邑考脸色一红,窘迫地松了眉头,笑笑道:“让弟弟见笑了。”

    姬奭摇摇头道:“长兄莫要这样说,你我是兄弟,本该彼此扶助,今日是奭儿不能为长兄解忧,是奭儿之错,何来‘见笑长兄’一说?”说罢,他又咧嘴露出掉了两颗的牙齿,将肩上正眯着眼的绿毛雀儿捉在手里,将它捧到伯邑考面前道:“小绿是奭儿最喜欢的宠物,今日就将它送给长兄,希望能博长兄一笑。”

    伯邑考会心一笑,又将那捧着鸟儿的小手推回去道:“弟弟心意邑考已经收到,但这小雀养在我手里怕是活不长久。”

    姬奭眨眨眼,不再坚持,只将那小鸟重新扔到了肩膀上。小鸟一惊,叫了起来,急忙用两只爪子勾住了姬奭肩上布料,这才没有跌落下去。

    伯邑考看这小鸟十分机灵,倒有了三分兴趣,又听到姬奭别别扭扭地说:“母亲常说奭儿日后性情若能如长兄这样,必能保自己一生平安,所以今日奭儿才会跟随在兄长身后,还望长兄不要怪罪。”

    伯邑考自然不会怪罪,心下却不免叹息,暗道这个孩子果然被殷姬教养得极伶俐、懂事,莫怪时常板着脸的四弟也不愿与他为难,只是可怜他小小年纪就要承受这份不公平的对待,在周人对商汤的仇恨面前只能谨小慎微地行事。

    伯邑考心情柔和、純善,他自己的境遇已经十分不堪,此时却还要可怜、同情姬奭。他将姬奭抱到腿上,问他道:“你母亲当真这般说?不若我教你弹奏长琴如何?”

    姬奭立即高兴地拍拍手道:“那就有劳长兄了,只是姬奭蠢笨怕会惹怒了长兄,还望长兄莫要生气、责罚。”说罢,他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伯邑考被他逗乐,连声答应他,保证绝不会发脾气,责罚他。

    姬奭这小鬼倒真有几分乐理上的天分。兄弟两人手把手传授琴技,只一个下午,姬奭已经能够粗略地弹奏出半曲简单的曲子,让伯邑考十分欢喜,觉得自己收到了一个好“徒弟”。

    而他与姬奭相处了一个下午,虽然耳边听到的是初学者不齐整的演奏,心情却渐渐地轻松起来,因为父亲的偏心而觉得冰冷的心也在兄弟间的互动中渐渐温暖了起来。

    当伯邑考应了姬奭的请求亲自弹奏了一曲,终了之时更是胸中郁气一扫而空,颇有海阔天空的明朗感。想到此前自己颓唐的模样,伯邑考不由得暗暗自嘲,问自己本心在音乐在山水,非在朝野在权力,又何苦为朝堂上的得失而抑郁呢?

    如此想着,伯邑考竟是将那份朝堂上的失落与难堪统统抛却在了脑后,不再去想它,只专心教授姬奭琴技。

    伯邑考不希望姬奭第一天学琴就累倒,反叫他厌恶了这件事情,所以日头一偏西就收了长琴。姬奭虽然意犹未尽,也不敢在伯邑考面前耍赖,只好馋着眼瞧着长琴,老老实实地由伯邑考搀着手回到了母亲身边。

    姬奭随在伯邑考身边半日未曾离开,殷姬却是一点也不担心,见到大公子将儿子领了过来,连忙向他道谢,对半天不见踪影的姬奭倒没有责备。

    伯邑考见此,心下稍安,这才与姬奭约定好了第二日再教授他琴技。姬奭自然欢喜,一脸欣喜快乐地答应了下来。

    伯邑考离开后,殷姬才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脑袋,问他怎么会突然和大公子亲近起来。

    对伯邑考,殷姬并没有什么意见,只是觉得可惜,这么有才华的青年却被自己的母亲亲手养废了,实在是很可怜!

    姬奭咧嘴,露出牙齿笑嘻嘻道:“非是奭儿心意,而是那位住在朝歌的表哥要我这般做的,他还说日后定会给我奖励哩。”说罢,他便跑到床榻上,找出一条裁得细长的绢帛在上面写了一行极细小的字,然后将这绢帛系在了正在眯眼瞌睡的绿毛雀儿的腿上,将它放飞了出去。

    那鸟儿一扫刚刚瞌睡不醒的模样,竟是一飞冲天,向东而去,很快就在天空里消失了身影。

    这鸟儿自然是御七亲手驯养的,而姬奭正是她的一个闇兵、纣皇的一招暗棋,但这一点莫说是伯邑考,就是西伯侯姬昌也绝对想不到!

    正文 第35章 封神乱(三十(五)

    那日纣皇收到散宜生辞官的消息,暗料伯邑考世子位是绝对不能保了,又想他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