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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总裁,我不伺候第8部分阅读

一刻,向晚敏感地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松了松,似乎卸下了满身的重负一般。

    “竟然在这种时候被打断,真是扫兴……”蒋东臣将手机放回口袋中,刚才还冷静十足的声音立刻变回之前那副慵懒与邪魅。

    扫兴了?那不正好就可以放过她吗?

    向晚正暗自庆幸着,却又听他开口:“可是,我办事一向不喜欢半途而废啊!”

    她闻言几乎快晕倒了,以至于没有见到他说这话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意味不明与一丝明显的恶作剧。

    可是,他并没有如她幻想中的来个饿虎扑羊,反而静默了一会,突然转了个话题问道:“你刚才看见了?所以你介意,你抗拒?”

    “你在说什么?”向晚跟不上这个男人如此高端的思维跳跃,一时间有些糊涂了。

    “我以为你足足盯了她二十多分钟,是因为发现了什么,看来我高估了你的智商。”蒋东臣淡淡一笑,言语中充满了嘲讽。

    经过他的提示,向晚终于明白过来他话中所指,原来刚才她偷偷观察贝恩的事他都知道,甚至能准确地计算出世间来。

    这一下子好像所有心思都曝露在众人面前,让她难堪地涨红了脸。

    “我盯着她看又如何?难道作为一个地下情人,就不能看看那身漂亮的婚纱?就不配有做梦的权利了吗?”她本是为了掩饰尴尬随便扯了个理由,却没想到越说心里越发委屈了起来。

    淡淡的泪花不知不觉竟然溢出了眼眶她都没发觉,最后还是蒋东臣伸出手指轻轻为她擦拭了干净。

    “只是这样?”他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不甘,“一件婚纱而已,就能让你这样胡思乱想的,你想要,我到米兰给你订做个十件二十件的,让你天天在家里穿着美。”

    他这话原本是为了安慰伤心难过的她,却不料越发勾起了她的伤感--

    “我一个见不得人的身份,要那些婚纱又有什么用?难道你会娶我吗?”话音一落,不仅是蒋东臣,就是向晚自己都被脱口而出的话吓了一跳。

    瞧她稀里糊涂的都说了些什么!

    本来充满暧昧气息的包厢内顿时立刻变得静默而冰冷。

    “女人总是这么贪得无厌,刚刚获得一点宠爱,就像要得到更多。”蒋东臣冷冷一笑,刚才还戏谑无赖地趴在她身上逗弄,此刻手一松,整个人就势坐了起来。

    向晚难堪地从沙发上挣扎起身,慢慢摸索着将内衣和礼服都整理好。

    “对不起,我刚才的话虽是无心的,但是却逾矩了,我收回。”她心内懊恼不堪,明明不曾有过与这个男人共度一生的想法,不知怎么就鬼使神差地问出了这样的问题。

    “晚晚,你是个聪明的女孩。”蒋东臣在她脸颊上轻轻拍了拍,“但是我更喜欢你简单的样子,太聪明的女人往往很会耍手段,但是却令男人讨厌,晚晚,你可不要让我失望了。”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再怎么聪明也不是你的对手,何况我也没那样的胆量和勇气真正成为明港东少的夫人。放心吧,这样的话我以后不会再说的。”她心里先前还笼罩的迷雾此刻尽数被拨开了,“人生得意须尽欢,我是不会肖想那些自己不可能得到的物事的!”

    “这样才是我的乖女孩!”他的嘴角满意的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轻轻勾住她的下巴印上一吻。

    这个吻仍旧是那样的温柔如水,可是向晚只觉得心底一片阴寒冰冷,再也没有刚开始的那种温暖与酥痒难耐的热情。

    她虽从不曾有过贪心的念头,可是作为一个女人,总也会本能的为自己的将来做打算。蒋东臣这些日子的彬彬有礼,温柔以对,不可否认打动了她的心,可是也越发让她看清了,他这样理智的男人,是不会对女人付出真正的怜惜之情。

    而她所渴望的如涓涓细流般的平常爱情也自然不必奢望寄托在这个男人身上,以后只需演好情妇这一职责,争取早日能够获得自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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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向晚突然发现外面刚才一直飘扬着的古典乐曲的声音,不知从何时已经渐渐消沉了,而原本一直安静的会场此刻听来似乎多了些马蚤动与喧嚣。

    “是不是仪式结束了,我们该出去了,否则……蒋老爷子又该发脾气了。”向晚不安地绷起身体,竖起耳朵聆听着外面的动静。

    蒋东臣却仍是懒洋洋地坐着,慢慢地整理领带。

    突然,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有人在外面敲响了门--

    “东少,您在不在里面?”说话的是天鹰的声音,有些急促的样子。

    闻声,蒋东臣这才慢悠悠地起身走过去,还没开门就回道:“什么事这么火急火燎的?”

    “东少,是老……”天鹰的话才说了一半,突然就听“铛”的一声巨响,好像是有人拿什么重物敲击在门上。

    “蒋东臣,你这个兔崽子给我出来。”来人竟然是蒋天尧。

    “父亲,您稍等,我穿好衣服就出去。”蒋东臣没有立即开门,只是作出有些忙乱的样子,笑着对着向晚招了招手。

    等到向晚如惊弓之鸟般地走到了门口,他这才缓缓将门打开了。

    第069章 婚礼(3)

    包厢门一打开,蒋老爷子便气急败坏地举着拐杖走了进来。

    “开灯。”

    “东少,老爷子让我们一间房一间房地找你……”天鹰跟在后面着急地解释道。

    蒋东臣轻举起手指,他立刻住嘴。

    此刻跟随在蒋天尧左右几乎形影不离的管家立刻将房内的灯光一一开启。

    房间里倒不乱,只是弥漫着一股暧昧与情欲的味道。

    蒋天尧阴沉着一张脸在房内四处寻梭了一番,本打算在沙发上坐下说话,可是看着上面还扔着自己儿子有些皱巴巴的西装,便皱眉走过来在蒋东臣和向晚面前站定。

    “我问你,刚才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策划安排的?”蒋天尧失去了一贯老谋深算,谋定而后动的冷静,刚才还红光满面,此刻竟然像一下子又老了不少。

    “父亲,你在说什么?”蒋东臣一脸诧异无辜之色,回头看了看一脸窘迫的向晚,“我们只不过是一时忍不住……今天是大哥的婚礼,我在不在应该不会有太大影响吧!”

    他说的无辜,可是却见蒋天尧握着龙头拐杖地手正激动地颤抖着--

    “你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件事,你和这个女人躲在这里干什么,我不关心……我是问……我是问……”蒋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整个人朝后仰了仰,几乎背过气去。

    “老爷子……”

    “父亲……”

    周遭的人连忙一个个紧张地围了上去,却见蒋天尧右手捂着心脏处慢慢又缓过劲来。他一双仍旧锐利的鹰眸紧紧盯着蒋东臣,平复了些许呼吸,一只手指直直戳到他的面前来。

    “你大哥的婚礼仪式都还没结束,就有一队海关的人闯进来将他带走了,若是他平安无事倒也罢了,否则让我揪出是谁在背后动了手脚,就不要怪我蒋天尧无情了。”

    这样的狠话虽是放出来给众人听的,但是稍微心里明白通透的人都听得出来这是老爷子明显地针对二儿子。

    “大哥被海关带走了?是因为什么?需不需要我去找朋友打听一下情况?”蒋东臣轻蹙起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问题。

    “够了,天极的事情我自会去处理,你,最好给我安分点!若是让我查出你与这事有干系,就是亲生儿子我也不会放过的。”蒋天尧狠狠地瞪了俩人一眼,回头对着身后数人喝道:“亚东,我们走。”

    他们一行人走后,房间的温度瞬间跌至冰点,向晚小心地去看蒋东臣,只见他脸色铁青,双目冷森森地盯着门口。txjc。

    天鹰一语不发,脸色十分压抑,倒像是他自己才是最受委屈的那一个。

    包间中气压愈来愈低,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要来临,房中空调的冷气似乎开得太大了一些,吹在人身上只觉得汗毛全都直立了起来。

    她动了动嘴唇,想关心下刚刚受尽责备的男人,可是一触及他那冷若寒霜的面容又只能静静地吞咽了回去。

    “吓坏你了吧?现在没事了,我们走吧!”过了一会,蒋东臣突然改换了面容,脸色沉静了下来,似乎刚才那一切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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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出了包厢,朝外面的宴会大厅走去。

    刚刚还宾朋满座,喜庆连绵的婚礼现场此刻已经是人去楼空,台上的各种极致奢华的装饰都还没来得及撤走,场中只剩几个穿着酒店制服的服务生在清理现场。

    向晚一边跟随蒋东臣的脚步向外走,一边频频回头看向花牌上一对新人亲密相拥的结婚照。

    蒋天极真的被海关带走了?还是在大婚的这一天?

    以蒋家在明港的势力,若不是出了天大的事情,海关怎么会如此不念情面,在这样的一天,在全城瞩目之下,扇蒋老爷子这么大一个耳光呢?

    外面仍旧艳阳高照着,三人迎着明晃晃的阳光朝大门口走去,突然听见背后一个脚步声朝这边急速地奔跑过来。

    三人停住脚步,看了过去,只见贝恩拎着白色婚纱的长长拖尾朝这边奔了过来。

    她刚才还精美细致的妆容此刻略微花了些,过去那双神采飞扬的凤眼此刻也微微红着,头纱因为大力奔跑而有些狼狈的歪斜在头顶,整个人看起来着实让向晚心里一阵阵的难受。

    大概全明港也再也找不出比贝恩学姐更倒霉的新娘了吧,大喜之日,自己的丈夫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海关带走,独独留她一人再次面对各方的质疑以及媒体不遗余力的追问。她那样心高气傲的爽气女子,不知道怎么受得了!

    转眼之间,贝恩已经来到近前,她没有看向晚和天鹰一眼,双眼直直地盯着被一层阳光所笼罩的好似天神般的蒋东臣。

    “东臣,我想跟你谈谈。”她语气中没有半分犹豫,可是眼底却有一丝可怜巴巴的祈求。

    下只没她。向晚心思复杂的去看他,却见他脸上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好似这个女人从来都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大嫂,大哥的事情我会尽力去解决,当然,以父亲的能力,这种事情也勿需太过担心,过不了两天,他肯定就会回来的。”

    “不是……东臣,看在……。的份上,我现在真的需要跟你谈一谈。”贝恩鼻音渐浓,若不是还有向晚和天鹰在一旁看着,只怕当场就会哭出来。

    蒋东臣默了半晌,开口道:“好吧!”

    贝恩引着他朝长廊的尽头走去,他的目光从向晚身上转向天鹰:“带她先回公馆,我稍后再过去。”

    向晚清澈了然的看着他点了点头,没有多话,转头就打算随着天鹰离开。

    可是突然听到他又吩咐道:“算了,也用不了多久的时间,你们在厅里等等吧!”

    她点点头,看着他不急不缓地朝贝恩站立等待的那一方走去,心头恍惚着升起了一股难言的憋闷之气。

    “叶小姐,我们去大厅等东少吧!”天鹰在身后催促道。

    两人在寂静的婚礼大厅里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悠扬的钢琴曲如流水般瞬间铺满偌大的大厅,一切都已经归于平静,好似先前的欢声笑语都只是一场梦般。耳边除了这样流动的声响,便只剩下服务生们悉悉索索收拾的响动。

    “叶小姐,叶小姐……”听到天鹰连连的叫唤声,向晚抬起头来看他。

    “什么事?”

    “我看东少真是对您格外的特殊,您能不能在东少面前美言几句,让他将天宇从美国调回来啊?”天鹰对上她疑惑的目光,脸有些红,有些窘迫的微微低头。

    “天宇去了美国?”向晚不解他为何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虽然她也曾十分好奇为什么天宇会突然被leo所替代,可是她向来不喜欢天宇,所以也没有多问。

    “是啊,叶小姐,我知道天宇这人喜欢多管闲事,可是他真的对您从来没有故意针对的意思。您就在东少面前为他说几句好话吧!”

    “你怎么就认为我在他面前就说的上话呢?你比我跟着他的时间要长的多,自己去岂不是更合适么?”

    天鹰抠了抠脑袋,一脸憨憨地笑:“叶小姐,咱们都这么熟了,您难道不知道天宇就是因为您的关系才被调去美国的吗?”

    一番话说得向晚更加地摸不着头脑了。

    俩人鸡同鸭讲地扯了半天,她才弄清楚了来龙去脉,原来天宇并不是无缘无故被调走,说到底竟然就是因为那天俩人的一番争执。他看不惯她一时多嘴说了几句,却偏偏被蒋东臣听到了,这才将他调走了。

    听了天鹰的一番解释,向晚那本就被蒋东臣折腾地不上不下的心思越发乱了起来。

    这个男人,他的真心到底是什么?

    若只拿她当玩物,看着新鲜随便逗弄逗弄,那么为什么又会暗地里去为她做这么多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

    若对她有几分真情,又为何要对她处处制肘,不让她得到自由,也不让她对自己有半分非分之想呢?

    “天鹰,我不确定我可以说服他,但是我会尽力而为。”她烦闷地起身朝外走去。

    走出大厅,她的目光下意识就看向走廊尽头去搜寻蒋东臣的身影。

    而这一看不要紧,那一幕画面,瞬间让她苍白了脸色,握着手包的手上指节绷紧,细细的青筋毕现。

    远远的,那一对名义上的叔嫂二人竟然旁若无人的紧紧相拥在一起。

    贝恩似乎在哭,嘴里一张一合还在说些什么,而背对着这边的蒋东臣一手环抱着她的腰,一手在她的后背轻拍着,似乎在劝哄。

    这是怎样一副动人的画面?

    身着纯洁新娘礼服的女人,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动人,而那高大伟岸的男子一身高级黑西装拥着小鸟依人的女人,极尽温柔之能事的哄劝……

    若不是知情人,只怕谁都会认为这才是一对你侬我侬的新婚夫妻!

    不知是射进来的阳光太过刺眼,还是那副画面太过惊心,向晚竟然觉得眼眶被刺得干干的痛,一股湿润的水突然涌了上来……渐渐滋润着干涸的眼眶,却模糊了视线……

    第070章 别扭的女人心思

    回公馆的车内,气氛并不太好。

    不知道贝恩与他谈了些什么,从海晶酒店出来,蒋东臣面色便较之前分明有些苍白,而向晚心中想着自己此前看到的那副画面,更是无心开口,只是一个人缩在车边的角落盯着车窗发呆。

    沉默良久。

    他突然开口道:“坐过来。”

    向晚从车窗的倒影上可以看见他靠在椅座上的侧影,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没有睁开眼睛,于是乖乖地朝那边移动了些。

    蒋东臣抬起左手想来抓她,却扑了个空,于是不满地睁开眼睛,只见她虽然移动了些,但还是距他有些距离。

    “怎么了?跟我闹什么别扭呢?”

    向晚心里的确别扭着,可是想想自己又没有资格去过问他的感情生活,于是轻叹一口气,还是顺从地朝他靠坐了过去。

    他突然伸出手在她的鼻尖刮了刮:“你这个喜怒无常的小东西,再无缘无故地跟我闹别扭,看我怎么整治你。”

    她轻哼了一声,没有回话,但是就着他的长臂依偎进了他的胸膛中,正好贴近心脏处,强有力的节奏让她顿时心安了一些。

    顺着他的喉结朝上看,向晚突然发现他的嘴角边有一抹红色,忍不出探手上去轻轻抹了一把。

    “怎么?”他握住她的手指头问道。

    向晚挣了挣,最终还是没能将手指抽回来。

    “你的嘴角有东西,自己看。”不用说了,这一定是刚才他同贝恩亲热留下来的。

    “都说你们苏州人的吴侬软语最是好听,怎么到你嘴里说出的话都是这样生硬硬的。”不知道他又兴起了什么心思,刚才还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模样,此刻竟如登徒子一般的捏住她的手就是不放。

    向晚听他提起苏州话,挑了挑眉梢,嘴巴里突然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堆俚啊侬,吹头怪脑来,说完还挑衅般地扬起脖子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