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都市小说 > (花千骨同人)花千骨同人-画骨奇缘之她来了 > (花千骨同人)花千骨同人-画骨奇缘之她来了第7部分阅读

(花千骨同人)花千骨同人-画骨奇缘之她来了第7部分阅读

    俗的气质?可我万万未曾想到,她竟然是那四大妖女之首,若长留清名因我而玷污,我纵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摩严依稀记得那日乌霜提着酒罐,垂眉苦笑,我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望自己真的就是一个山野村妇,至少,你不会如此决绝的离开。

    看着她清癯苍白的身影,他想起那日杜鹃花海里,那个艳阳下熠熠生辉的女子,心中凄婉,

    你自己为情堕落也就罢了,难不成还想让你师父,让整个长留背上勾结魔道的罪名?

    那日在长留殿上,长老的话如同响雷在他头顶炸开,他转过身去不再看她,良久,施法御剑而去,再也未曾回过头。

    “少在这里假惺惺地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娘是魔道妖女,除之后快,那我问你,她除了生来便是魔道中人以外,她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听了摩严的话,竹染心中怒火焚烧,双手握拳,咬牙道,“倒是你这个长留世尊,满嘴仁义,成天摆出一副普度众生的架势,背地里却做着薄情寡义杀妻戮子的勾当,另人不齿!”

    听了竹染的厉声指责,摩严缓缓站立,走近他的声旁,道,

    “既然你如此恨我,现在便取了我的命,为你娘报仇吧,只是这一切都是我种的孽因,与长留和师弟无关。”

    说罢,闭上双目,决心赴死。

    “你以为你随便说几句,我便不忍心杀了你?”竹染怒极反笑,内力涌及掌心,右掌丝毫不犹豫地凌空推向摩严,摩严直直立在远处,丝毫未动,没有半点抵挡,竟生生受了这一掌,瞬间面色铁青,捂住胸口踉跄退后几步,张口吐出一滩鲜血。

    “好,你既一心求死,我便成全你,只是就这样杀你,倒是便宜了你。”

    说着,便拔出匕首,双手运气将其托于空中,刀刃在空中闪出幽蓝寒光,如同他眼中那满腔无法释怀的恨意。

    摩严认出这正是当日异朽君交给紫熏的诛仙匕首,自紫熏受伤后便失去下落,却不知竹染如何得到了这凶器,他顿时明了,此次竹染抱着与自己同归于尽的决心而来,若是杀不了自己,他便会遭此匕首反噬而亡,看着近在咫尺的自己唯一的儿子,眉眼之间像极了乌霜,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看他的脸,只是原本该是清澈的凤目里,充满了仇恨和怨念,想到一切皆因自己对长留过于执念,摧毁了许多原本应该美好的东西,乌霜如此,白子画如此,花千骨亦是如此,还有落十一,糖宝,哪一个悲剧不是自己犯下的罪孽?如今竹染自甘堕落,一心弑父为母报仇,更是心如刀绞,一时万念俱灰,闭上双目等待竹染最后一击。

    去~

    随着竹染一声大喝,诛仙匕首带着阴冷的寒风如同离玄之箭飞向摩严,就在摩严正等待死亡来临时,一个人以迅雷之速挡在他面前,紧接着他感觉到面前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似乎被某物击中了一般,他立刻睁开眼睛,却见白子画正背对着挡在自己身前,心口正插着那把诛仙匕首。

    “师弟,你没事吧---------”

    摩严惊得赶紧上前欲扶住白子画,却被他抬手阻止。只见白子画左手握住已没入胸口大半的刀炳,用力拔出,血立刻喷薄而出,口中也吐出鲜血,他丝毫不在意,缓缓走近竹染,将匕首递过去,道,

    “摩严纵使罪该万死,你依旧改变不了他是你生父的事实,弑父者,莫不说仙界,便是在魔界也是灰飞烟灭之刑。若是你母亲尚在,她定不愿见你为了替她报仇而断送自己的一生,更何况,”白子画看了一眼身边已泪流满面的摩严,叹了口气接着说,

    “他已知晓自己的错处,接下来漫长的岁月里,他会年年月月日日,每时每刻都活在悔恨自责中,这难道不是比死更痛苦吗?”

    竹染怔怔看着白子画,突然接过匕首,力聚掌心一折,匕首立时段成两截,刀刃光芒瞬间散去,化为普通寒铁,再无半点煞气,他大声笑道,

    “哈哈哈哈,你说得对,就让你们这些正派人士,都在悔恨自责中度过这永无止境的漫长岁月吧!”他大笑着仿佛喘不过气一般,最后眼中竟笑出了大滴大滴泪水,他看了一眼摩严,同情地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去,声音却回荡在空中,

    “娘,你看见了吗?这个你朝思暮想,为他爱,为他恨,为他死的男人,他会把你经历的痛苦一一经历,就让他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地守在他的长留山里,还欠你的债吧,哈哈哈---”

    “师兄,你回去吧。”

    白子画缓缓从神色呆木的摩严身旁走过,轻声道。

    “师弟,你,你还好吧?”

    摩严回过神,转身对着白子画的背影说。

    “你也看到了,我如今这不老不死,不伤不灭之身,还有什么好不了的?你回去吧,以后不要来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白子画没有回头,消瘦的身影伫立在空荡荡的七杀殿中,显得更加萧条。

    看着白子画的背影,摩严几欲开口,却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

    ☆、第 45 章

    ?  第四十五章

    阴冷空旷的七杀大殿中央,白子画独自坐在魔君的宝座旁,望着花千骨曾经坐过的地方,神情凄然。

    “小骨,师父本以为只要将你带在身边,一心守护你,便能护你周全,没料想,反而害了你。那日你冲破封印,化身妖神,你知道师父有多痛恨自己,若不是当初我太过自负执意收你为徒,你又怎么有此劫数?我只身来到这里,看着你瘦瘦小小的身体,孤零零坐在这座上,我就想,无论你如何对我,只要你开心就好,可我万万没想到,你竟,竟用这种残忍的方式。。。”

    白子画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隔了好一会儿,他从墟鼎取出一物,竟是断肠花,只见他右手轻抬,施法幻化出一只赤色灵鸟停驻在手心,将其凑近小声嘱咐几句,鸟儿便展翼飞走,而白子画拾起地上素绢,又小心翼翼轻抚断肠花的长叶,为它拭去细密的露水,好似当初花千骨每日为自己梳理长发一般温柔,往事历历在目,却恍若前世那般遥远。

    见此一幕,靳言杉杉二人正为摩严父子唏嘘,却见幽若御剑而来,急匆匆奔到白子画身边跪倒在地,道,

    “尊上,您万万不可行那般事,世尊,他刚去了禁地,说是要找救师父的法子,您就别-----啊,尊上,您这是怎么了?”

    幽若正跪地拉着白子画的衣摆苦求,一眼望见白子画身上血迹斑斑,又见地上残留着干涸的血痕,倒吸了口凉气。

    “幽若,自你师父离开云宫后,你便再也没人指导,这本七绝谱你留着,希望日后能够精通其精髓,也不枉你执意拜入她门下的一片心。”

    白子画从墟鼎拿出七绝谱交给幽若,又道,

    “你师父一生命运多舛,我没能照顾好她,反而让她吃了许多苦,我虽替她收你入室,她也太多机会好好训导你,你不要因此对她有所埋怨”

    “尊上,幽若虽没福分能像师父那样得蒙尊上日日教导,可幽若心里比谁都清楚,尊上和师父的情意,师父的遗物幽若时常整理,每一件都是和尊上有关的,尊上您常跟幽若讲师父从前的事,幽若知道师父她为人善良真诚,绝对不是那些人所说的大j大恶之人,能拜在她门下是幽若的福气,只是师父深陷囹圄,未能日日授教,幽若从不敢有半点责怪师父的念头,师父她,去世后,幽若只盼尊上能想开些,不要再折磨自己,让师父在九泉下也好安息。”

    幽若边抹着眼泪边说道,双手紧紧攥着白子画的衣摆,好像一松手他便就此离去。

    “幽若,世人都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何况你我皆为修仙练道之人,聚散离合本是定数,不该纠结于此,我唤你来,除了将七绝谱交给你,还要嘱咐你,长留经此一劫,已如风中独木,根基动摇,师兄恐怕已无心于此,儒尊虽看似玩世不恭,实则心中最通透明亮,只可惜舞青萝火夕资质一般,恐难为他分担重担,你要勤加练习,也好成为他左膀右臂,保守长留万年基业。”

    白子画单手扶起幽若,替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悉心嘱咐一番,便站起身来向后殿走去,没料想被跪在地上的她一把抱住腿哭道,

    “尊上!幽若不要你走,幽若不想失去您!”

    幽若双臂紧紧环住白子画的腰,眼泪一发不可收拾,滚滚而落,沾染得白子画的黑色道袍湿了一片。

    白子画见此情景,不禁心气浮动,恼火得一把甩开幽若,怒斥道,

    “难不成你也要像他们一样逼我?从前,我靠着徒弟的血苟且于世,如今,你要我靠着她的性命过着这生生世世,不老不死的日子?”

    “尊上!----”

    幽若怔怔地看着双目噙泪的白子画,心中突然明了他内心苦痛可能是超出自己想象的,甚至永远无法想象的那么多。他曾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长留众人,独自在孤寂潦寞的绝情殿里,过着自己本不愿的人生,为了信守正义教条,他亲手重伤了最心爱的人,为了守护三界生灵,一把悯生剑□□爱人的心脏,也从此将自己钉在万劫不复的境地中,永不得释放。而今,斯人已逝,天下还是那个天下,长留也还是矗立天地间的仙界第一派,只有他带着满心伤痕独自流落在空荡漆黑的七杀殿中,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痛苦和追悔。此时,也许让他解脱才是最好的选择,于是她不再哭求,站起身来理了理发髻和衣衫,走到白子画正面,恭恭敬敬跪倒磕了三个响头,道,

    “尊上,感谢您替师父收幽若为徒,这些年的教导之恩,幽若唯有谨记于心,尽自己之力助儒尊守住长留基业,报答您知遇之恩。”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回去吧。”

    白子画拍了拍幽若肩膀,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幽若依依不舍看了他一眼,也转身御剑起行,只是眼中多了份坚毅,她知道,路漫漫兮,如今,她便不再是那个绝情殿里的小弟子,诺大的长留山,和三界多少责任等着她去扛,白子画对她的嘱托,字字刻在心板上,不敢忘,也不可忘。

    ?

    ☆、第 46 章

    ?  第四十六章

    白子画站在殿中央一动也不动,待幽若走远,才抬手将地上的断肠花收入手中,转身向冰室走去。

    谢晗听闻方才幽若的话,心知事情有所转机,强令二人紧紧跟随白子画身后,三人进入冰室,只见白子画手捧断肠花静立在冰棺旁,神情未见往日里那般悲伤疯癫,倒是几分平静惆怅之色。

    “小骨,很快,师父就来陪你了。”

    说完,他将断肠花小心安放在花千骨的冰棺末端,又隔着冰棺轻抚花千骨的面庞,随即对着冰室最内端的一面墙上,右手食指中指并拢成剑状,施法射出白光,那墙竟缓缓开启出一扇密门,白子画低头看了一眼棺内的花千骨,便毅然走入门中,三人急忙快步跟上,在密门关闭前的一瞬间,跻身进入。

    入了门内,原本以为是一间阴暗狭小的密室,没料想竟柳暗花明,豁然开朗,林木丛立,隐隐似乎还有活泉水声,仿佛置身另一处世外桃源般。

    白子画漫步穿过林木,来到一处池边停下脚步。三人一旁见此池水非同寻常,原本从山上蜿蜒流淌下的清澈泉水,入到此池中竟变作|乳|白色的液体,在池中翻滚起滕,如同的开水,其上又升腾起一片薄雾,将整个池子笼罩其中,虽四周花草茵茵,而这池子方圆五米处,竟没有一株植物,在这绿树青山下,显得诡异极了。

    “这是什么?”杉杉颤悠悠地问道。

    “湮灵池。”薄靳言指着池子旁一座矮小的石碑答道。

    杉杉谢晗顺着薄靳言手指方向望去,果然见石碑上赫然用繁文刻着三个字。

    杉杉心中不觉再次一抖,湮灵池,一听名字便知道此池水定是凶险万分,只是不知道白子画究竟要做什么。薄靳言也是一脸沉重看着白子画,只有谢晗兴奋不已眨着眼睛,期待着白子画洪荒之力的释放。

    而白子画在池边,神情淡然,负手而立,好像从前站在绝情殿上俯看长留山下,世间苍生般,硕长清瘦的身躯纹丝不动,只有墨色长发和薄纱衣衫随风而荡,从前,他是长留的掌门,是仙界的定海神针,是魔界闻风丧胆的上仙,而今,他堕仙成魔,画地为牢,只求与心爱人同生共死。

    “师兄,万万不可啊!”

    不知何时,笙箫默也来到池旁,只见他疾步走近白子画身边,却又不敢上前,伸手欲阻止他,神色异常慌张。

    “你还是来了,幽若告诉你的?”

    白子画看到他并不惊讶,侧过脸问道。

    “是我看她从你这回去一脸忧伤之色,连御剑都差点掉落,才逼问她缘由,岂料想你竟要做此等傻事。”

    “你也认为,我该像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地苟活下去吗?”

    白子画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心中却五味翻腾。

    “师兄,看着你和千骨一路走来,你的苦我了解,”笙箫默听了白子画的话,叹了口气道,

    “可你必须要选择这样的方式结束自己的生命吗?这湮灵池是魔道用来惩罚叛徒和罪人的穷凶之刑,是万年怨灵和忘川水用炼狱之火淬化而成,无论是仙是魔,只要跳进去便要活活受七日融肉蚀骨之痛,最后湮灭殆尽,若是有幸一缕残魂能转世成凡人便罢了,可几万年来,多少仙魔二界修为高深的都化作飞灰,魂飞魄散,难道千骨她牺牲自己,是要你如此残害自己吗?

    笙箫默越说越是心惊,声调都变了,而一旁杉杉靳言听了是心惊胆战,心想只知道这湮灵池绝非寻常,没想到竟然如此邪性,杉杉不禁握紧薄靳言的手,紧张得背后冒出丝丝冷汗。

    “若你真的了解,便不会再来劝我。”

    白子画重新转过头去,不再看他,幽幽道,

    “我不过求一个了断罢了,如今七杀已亡,连竹染也放下仇恨,这天地间的魔头,只剩我一人,师弟,你真的想看我有一日控制不了自己,用洪荒之力灭了仙界?”

    “师兄,你----大师兄已在想办法救千骨,你不要放弃自己。”笙箫默知道自己无法劝住白子画,却不忍见他受此酷刑,心中如利刃深刺。

    “师弟,无须难过,这些比起小骨受过的苦,和这日日煎熬望不到尽头的日子,又算的了什么呢?回去吧,我会处理好一切。”

    见白子画话已至此,笙箫默心知此时再没有什么可以动摇白子画的决定,只能含泪望了一眼白子画的背影,道,

    “师兄弟一场,这最后的时刻,就让我与你好好道个别吧。”

    说着,看着白子画的背影,跪地行了大礼,便转身离去,白子画依旧立在池旁默不作声,动也未动,眼中却流下清泪。

    知道笙箫默已走远,白子画伸出右手平放胸前,从墟鼎引出一物在手心,谢晗一眼望见,失声叫道,

    “炎水玉!”

    ?

    ☆、第 47 章

    ?  第四十七章

    杉杉靳言闻言定睛看去,那躺在白子画手掌中淡黄铯镂空玉佩,不是炎水玉又是何物,薄靳言下意识摸出胸前佩戴的一半炎水玉,赫然发现原本温润的玉石已黯淡失色,如同普通鹅卵石般粗糙不堪,杉杉见状也掏出自己那小半块残片,果然如出一辙,两人正疑惑,谢晗一旁冷声道,

    “看来炎水玉这上古神器与我们不同,无法在同一时空同时存在,你们的炎水玉神力已不复存在。”

    “你什么意思?”薄靳言闻言紧蹙眉头,心下一沉,想到若手中的炎水玉已无神力,那岂不是送杉杉回去的最后希望也成了空,一时惊慌起来。

    谢晗见他神色不安,心中已明白七八分,阴笑道,

    “这下,你可以彻底断了念头,乖乖跟我一起等待洪荒之力的出现吧,现在只有我体内的力量能借助你的身体吸引到洪荒之力,别再跟我耍花样,否则,我会让你们永远回不去那个世界!”

    说罢,恶狠狠地看了一眼薄靳言,又斜瞄了眼一旁的薛杉杉,冷哼一声,转头继续盯着白子画。

    一直没说话的杉杉偷偷将薄靳言拉到一旁,小声问道,

    “靳言,他真的会把洪荒之力吸引到你的身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