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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女痞-第61部分

    吗?”

    “你能干啊,想当年咱们两个联手,再大的问题都解决的了,这会儿怎么被几个毛贼就给糊弄住了。”

    她不提当年还好点,一提当年顾相宜就来气,这小心眼的臭丫头那会儿可没少给他苦头吃呢。他道:“你放心,不该忘的我绝不会忘。不过,你最好也记住一点,答应我办的事可千万别记不住。”

    李浅理所当然,“放心,我的记忆一向最好的。”

    顾相宜被她这一句给气乐了,她的记忆要是好的,那天底下还真没不好的了。到底是谁,最后连自己姓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说这就叫一物降一物,他上辈子一定是欠她的,今生才会还起来没完了。

    不做她的属下了,忽然还被一个女人呼来喝去过?越想越气。干脆也不理她,直接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即便和顾相宜有了协议,可李浅还是不放心,回想自己来燕州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她就像一只瞎眼苍蝇般撞来撞去。说到底这也是吃了对当地不熟悉的亏,若是她熟悉这里的每个人,每棵草。又何愁找不到人?

    说起来这都怪燕州郡守不肯配合,不就打了他几下嘛,连面也不肯照了,在家里装病,府衙的事也不管。她就算有兵又管什么用,把这个地方掘地三尺可是该找不到还是找不到。

    等等……,没有熟悉的人。找一个不就对了。她心中一喜,忙唤进一个紫衣卫进来。

    那个紫衣卫低着头,一副看见不该看见事的窘迫样。一见她,忙道:“放心,头儿。咱们都是跟过你的,一定讲义气,不会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的。”

    李浅纳闷,“说出去什么?”

    “刚才……,刚才不是有个男人嘛……”

    “你丫的。”李浅很少当面骂人脏话,平常时都是在心里骂骂,可是这回实在忍不住了。这些手下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她说怎么一个个都这么不管用,原来他们的脑袋的里琢磨的都是些龌龊念头。狠狠在他头上敲了一下,若是手中有刀估计就劈过去。

    她强忍着怒气问:“知道本地最大的流氓地痞是谁吗?”

    “不知道。”

    “不知道就去查。明天一早来回报。”

    “诺。”紫衣卫一脸悲催的走出去,心想着,这是他看到不该看的事的惩罚吗?

    想知道谁是最大的流氓很简单,问问当地人就行了。可要同时知道这个人有什么喜好,又有什么把柄的话可就有点难度了。

    幸好紫衣卫也不是全然无能,等第二日李浅早起吃早饭的时候。一份密报已经放在她的餐桌前。

    李浅翻了翻不禁感叹这年头好人不多,一个流氓而已,居然做这么多天理不容的恶事。

    这个人叫皮五,是个极其惫赖的人,坑蒙拐骗偷五毒俱全。可越是这样的人越容易抓他的把柄,利诱加 威胁想必都很好使。不过惫赖的人也不见得都丑陋,据传说他长得极为俊美,气质也极其高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某个名门之后,贵到不行的那种人。

    李浅琢磨了一下,觉得找他的事必须秘密进行,否则被人得了消息,便一点效果都没有。她正想着用哪个可靠的人和他接触时,李人突然回来了,还有几个紫衣卫也都一起回来。

    问他这几日在哪儿,李人居然也说不清,只知道在妓院的时候遇上一帮自称西鲁王府的人,他们刚打了西鲁王的小公子,被西鲁王府找上也觉正常。

    两边一言不合打了起来,可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武功高手,他们几个紫衣卫竟都不是敌手,被人擒住,像拖死狗一样拖出去。后来他们被戴了头罩押上马车,在一个乡间大屋里被关了几天,接着那些人突然撤离,把他们带出城外,关在一个不知何处的地方,直到今日才放出来。

    李浅觉得此事古怪,先不提那些人放了他是什么动机,就是整件事的经过都很让人费解。若只看那套瓷器,她还真以为此事和西鲁王有关。可现在看来,这根本就是有人在误导她,想让她觉得整件事都是西鲁王策划。

    这人的心思歹毒,想她和西鲁王扛上拼个两败俱伤,他再坐收渔翁之利吗?

    吩咐李人下去休息,本来联系皮五可以找他做,但担心自己身边的人都被监视着,不如找个绝不可能的人还保险些。

    仔细想了一下,认识的人跟她最不对付的就是张明长了,他这人时而死性,可却绝不死板。当然最重要的是大家都以为他们不和睦,便没人认为他会帮她做什么。

    要想说服张明长其实很简单,他为官清明,最在乎的就是百姓,只要对他晓以大义就没什么不成的。这点从他肯为了救灾,在东阳候寿宴上卖桃子就可见一斑。

    张明长本来不愿管李浅的事,可听她越说越严重,最后上升到国家大义,燕朝存亡,就连齐曦炎的命都系在他的裤腰,就不由有些受不住了。尤其李浅敢拿皇上的命赌誓,说若是有半句谎言,就让当今皇上不得好死。

    张明长听得哼哼两声,这天下敢咒皇上死的绝无仅有,她真的是和皇上……有暧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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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浅舌灿莲花,他抵挡不住,最终还是去见了皮五,回来之后那表情难过的都快哭了。

    李浅好奇,问:“他打你了吗?”

    他摇头。

    “他骂你了吗?”

    又摇头。

    她叹,“那他怎么着你了?”

    “他摸我了。”张明长一张脸皱成一块干巴巴的橘子皮,表情泫极欲泣。

    回忆起今天的事,他还觉得心惊肉跳。那个皮五是个见钱眼开的,同意帮他们找人提供消息,只是在看他时眼神说不出的古怪,还问他可有成亲,有没有相好之类的话,听得人头皮发麻。

    李浅问:“那事情办成没?”

    “办成了。”张明长终于点头了,轻声道:“不过他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他要一个长相俊美的男子……。”

    李浅刚想说“这也不难”,却听他道:“然后我跟他推荐了你。”

    其实皮五的原话是想为他妹妹求一门亲,让他们官家给保个媒,以后嫁户好人家,也好给自己妹妹换个身份,不再被人瞧不起。可这样的话再加上前面那句“摸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李浅哼了一声,道:“我就不必了,我是有主的干粮,不过张大人不同,听说您年近二五还没寻到一门好亲,回头我向皇上请道旨,把你指给皮五得了。”

    张明长连忙纠正,“是皮五妹妹,不是皮五。”

    早知道这位大人不是好惹的,自己偏偏想拿她取笑,这回要真娶个流氓妹妹,他还真不知怎么向母亲交待了。

    李浅“扑哧”笑了出来,她还真以为这个皮五对他感兴趣呢。

    这位五爷确实很够意思,亲自带着人把燕州城的大街小巷都排查了一遍。这回有熟人带路确实轻松了许多,只可惜费了半天劲还是没找到花倾国相关的人。

    她不甘心,有张明长在前面做引荐,她秘密在春香楼约见了皮五。

    初见这位五爷,立刻完全颠覆了她对流氓所有的印象。这个人简直是太耀眼夺目,美得太让人意想不到了。而且不知为何,看到他,竟会让她想起齐曦炎,这个人跟齐曦炎居然有四五分的相似。

    这还真叫什么人什么命,若是齐曦炎也生在一个乞丐家里,想必也和他一般成了街头无赖了。

    或者张明长若能娶他妹妹,也不失一段好姻缘。她阴阴一笑,立刻把张明长卖了,说好只要皮五帮忙找到人,就向皇上请旨为他妹妹和张明长赐婚。

    皮五对此甚为心动,大拍着胸脯保证一定找到人。

    这可怜张明长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当货物一样,等人购买,还心里窃喜自己为天下百姓做了件好事。

    李浅得到承诺,心中稍慰,可皮五的保证其实也是没期限的。她这样在燕州等下去,总不是个事,还是得想个更稳妥的法子。

    她现在的职位只是个五品小官,有些事做起来也力不从心。思来想去便让李人给皇上上奏,把现在的情况一一禀报,让他加派人手。

    不几日朝廷八百里加急送来了回信,说皇上派来了东鲁王齐曦鹏接管此事,让她即刻回京。

    李浅自是不愿的,花倾国找不到,她宁死也不会回去。至于抗旨之说,他要真有本事就到燕州来抓她啊?rq

    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钦差驾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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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京都到燕州千里之遥,齐曦鹏要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趁这时间还是先把花倾国找到才是正经。

    与顾相宜取得联系,询问他找人的事办的怎样,得到的回答是“再等两日”。

    ***,再等两日,等得黄花菜都凉了。

    令人欣喜的是,约定的两日还没过去,就等到了绑匪的消息。李人上街忽然冲出一个小乞丐,递给他一封信,说要呈给都水使者。他不敢做主拆开,忙回来交给李浅。

    李浅打开,见上面只有一行字:欲见弟弟,今夜三更在成美楼相侯,不可多带一人前来。

    好容易有了消息,即便知道是个陷阱她也不能不去。她担心倾国,想见倾国,这些日子都快熬得疯了。

    信上说不可多带一人,但没说不能多告诉一人,她安排李人守在成美楼四周,密切注视那里的动静,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也好冲进去救人。不过她也知道指望完全李人是不行的,真要出了什么事再等他救人,估计她早被剁成八瓣了。所以她还必须为自己准备第二条退路。

    她按照约定的联络方式通知顾相宜她去成美楼,然后才大模大样的整装前往。

    今日的成美楼与往日似乎也没什么不同,或者上一次被抓怕了,每个妓女看见她都吓得跟小猫似地。鸨母小心翼翼地把她迎进去,看看四下无人时小声道:“要找的人在第三间房。”说完迅速走开,仿佛逃命一般。

    李浅精神也为之一紧,她走到第三间房前,还没敲门里面已经打开,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探出头来,对她一笑,“大人跟我来。”

    跟着他走进去,房间里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面目陌生。再加上开门那个,一共四个,听他们的呼吸便知都是硬手。

    中间一个貌似领头的男子一见她,便露出笑容。宛如多日未见的好友。

    “大人很守时啊。”

    李浅从容坐到他对面,也似与他们很熟似地打招呼,“哎呀,几位好啊。”接着问,“你们是谁?”

    “咱们是谁不重要,关键是咱们知道你是谁。”

    李浅冷笑,“很好。那就更方便谈了。那就别废话,把你们的条件说出来吧。”

    那男子点点头,倒似颇欣赏她的直率,“你弟弟在咱们手里,你替咱们做件事便会放人。”

    “什么事?”

    “下个月初东鲁王就会到燕州,到时想让你把他带到这里,没问题吧。”

    当然有问题,凭什么他要带个男人**?而且这些人居然知道齐曦鹏要来。连她这个当事人也只是刚得了消息,这不觉诡异吗?

    李浅看他,“你觉得我像白痴吗?”

    男子笑。“当然不像,可你知道花倾国在咱们手里。”

    这点不用他们提醒,她还没那么健忘。她调整了好半天心思,才没让自己当场骂出来。

    “运河的事可以商量,其余的就不用提了,齐曦鹏来了,你们有本事杀就尽管杀,不用叫我在里面作伐,我讨厌被威胁,尤其是被讨厌的人威胁……。”

    那男子怔了怔。他见过许多人面对类似威胁之下进退两难,颇为犹豫不决,却从没见过有哪个人像她一样果敢,能把骂人的话说的这般大义凛然。

    这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怨不得连那样的小子也为她动心了。他试图扳回来,“别忘了你弟弟在咱们手里。”得到的结果却是挥到他脸上的大耳刮子。

    这一下打得又快又狠。男子遂不及防之下竟没躲开,不由得怒气上冲,“你别忘了这是在哪儿。”

    李浅吐了口气,她最近的脾气尤其大,莫名其妙的就会生气,当然如果有谁敢惹她后果自然更加严重。

    “苍啷啷”三把宝剑同时出鞘,每一把都寒气逼人。

    李浅摊开手,表示自己手无寸铁,“好吧,咱们继续谈。”她嬉笑着又坐下,仿佛刚才打他的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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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脸上很觉挂不住,却又不知要拿她怎么办,正是要用她的时候也不敢伤她,难道真要像她一般还一个耳刮子才觉痛快吗?好吧,圣人书把他读傻了,永远做不出这样的事。

    看他呆愣,李浅笑得越发灿烂,道:“花  class12/1.html倾国可以在你们那儿多留几日,至于东鲁王,他若来了再说,若是来不了,咱们就拿运河交换如何?”

    “整条运河?”

    她冷嗤,“你们想得太美了。只是陇西四地,别的地方我可没这样的能耐。再过几日就是运河的开挖仪式,到那一日将会宣布最后所属。”

    男子咬牙,“好,一言为定,咱们就再等几天。”

    其实他们原定计划也没想逼着她杀东鲁王,只是京中传来的一个消息,让他们很玩味儿,所以才临时起意。可这会儿看来指望这丫头肯定不行了,到底谁生出这么个油盐不进的丫头?真让人头痛啊。

    出了房门,李浅还在捏着一把汗。刚才那架势真是危险之极,稍有差池自己可能就小命玩完。事实上她远没表面上所表现的那么无畏。

    这时突然一只手递过来一杯茶,她伸手接过,连那人脸都没看,便道:“还算你有良心。”

    那人低低一笑,“你送了信我能不来吗?”

    这人正是顾相宜,此刻他正扮成一个龟奴对自己笑得颇为浪荡。而从远处看,他们就像龟奴在对大爷服务,瞧着也没多可疑。可是这会儿李浅却没空跟他叙旧,她着急毛慌的往外跑,刚走下楼梯却被他拦住。

    她问,“你要做什么?”

    顾相宜斜了她一眼,“你不会装傻吧,明明答应给我的好处,一转眼却送给了别人。”

    这小子耳朵可真够尖的,到底在外面偷听了多久?她心虚地笑,“这个……等你把人带到我面前再说吧。”

    顾相宜还要说什么,李浅突然尖叫一声,“老鸨,老鸨,看看你家的龟奴这么没规矩,客人都说不给钱了,居然还要。”

    老鸨立刻跑了过来,连声道歉。她则趁着这个机会赶紧遛了。

    顾相宜看看自己伸出的左手,不由暗恨,这臭丫头过了河就拆桥,还真当自己是龟奴了吗?

    李浅出了成美楼,正要上车,忽瞧见不远处一个胡同里有个人影闪过。那里没掌灯,瞧得也不大清楚,可不知为何,她觉得那个人很熟悉,身材尤其像启王齐曦澜。

    是错觉吗?齐曦澜离京已经一年有余,去向不明,他有可能出现在这儿吗?

    若真的是他,那么现在燕州的这池水可是混的没边了……

    ※

    齐曦鹏来得很快,几天之后就到了燕州,报信官前来报信,李浅还不相信呢。

    他这回动静搞得极大,光随行营兵就带了五千,还有五百护卫,一百紫衣卫,其余的跟随人员也有数十,除了没带女人外,其余的基本都齐了。

    一大早就得了消息,李浅带四府官员出城十里迎接。远远的看到那旌旗招展的队伍,她很有些郁闷,来这么多人,这得吃多少饭啊。

    东鲁王也不知抽什么风了,就是到这儿视察一下,至于带这么多人嘛,这是显示一下他手下兵多吗?

    一阵尘土飞过,马队也到了眼前,李浅跪在地上,一抬头就吃了一嘴土。她抹了一把脸,对上叩首,“下官花倾国拜见东鲁王爷。”

    齐曦鹏在马上抱拳还了半礼,笑道:“花大人最近风姿不凡,倒是越发漂亮了。”

    李浅咬了咬牙,这些人眼睛跟刀子似的,怎么可能认不出她。她也不跟他过嘴皮子,只道:“恭请王爷入城。”

    齐曦鹏打马扬鞭,马蹄子又溅起一片土,这回也很“幸运”的溅了她一脸。

    李浅火气上冒,也不知他是不是有意,或者在哪儿受了气,找到她这儿发了。

    忽有些后悔给皇上递折子,把这个东鲁王招来也不知是福是祸。若是一事不成,反给她设置障碍可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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