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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女痞-第49部分

    算劈头盖脸先骂一顿的,还是小路子劝住了他,说,“皇上,你跟人家又不熟,会吓到娘子的。”

    他一听,脸就耷拉下来,什么不熟,他们明明熟的很,在床上不知滚过多少遍了,她身体的每个地方他都很熟。

    小路子叹口气,又劝,“那是以前那个,现在这个不是还不熟吗?皇上要温柔一点,才能得到女人芳心嘛。”

    他一想也是,对女人吼两声可不会把她吼进怀里,便强压了火气,转变成千年难遇的一张温柔笑脸。

    只可惜站这里不一会儿,天就起雾了,黑灯瞎火再加上雾气腾腾,倒让他这张脸白装了。不过他的声音可是装的柔和了许多,就好似初次会面,男子对女子一见倾心,那种心跳加速急切想与之攀交的感觉。

    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一旦声音柔下来的他,怎么听怎么像哄骗小红帽的大色狼,让人听得浑身颤栗,不由自主的就有谨慎提防之心。

    方袭人听他的话,更加笃定这是个采花贼,她抓紧砖头,顺着墙根跑了起来。心想,要是万一碰上巡街的守兵可以求救,或者看见个好心的侠士顺手打倒采花贼也是好的。

    她一跑,齐曦炎忙在后面追,也猜不到她突然跑什么,一边追一边喊:“你……站住。”

    这完全是命令的语气,方袭人一吓,顿时跑的更快了。

    一向养尊处优的皇上,哪里追得上野草一样长大的人,他一急本性就露出来,对着前面怒叫:“李浅,李浅,你站……住,这会儿你还要躲着,你躲到天边也要追到你。”

    小路子也在后面气喘吁吁地追着,一听这话,不由一掩脸,心道,这位皇帝主子果然不懂男女之情,这哪是追妞啊,根本就是吓唬人。他要是女人,也不愿嫁给他。

    方袭人双脚如飞,不一会儿就把那人甩在后面,等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却发现这条街道根本就不认识。

    她不由叹口气,心道,倒霉催的,好好的怎么碰上个色狼,这会儿好了,连路都不知道可怎么回家啊?

    正头疼时,忽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似乎有巡街的官兵向这边而来。

    方袭人眼尖,看见胡同口有几个破箩筐,赶紧躲在后面。这会儿虽没了危险,可半夜在街上走动也是犯了宵禁,要是被这些兵丁发现,说不得要抓进衙门里。

    兵丁们也是听到有人声才跑了过来,可没看见半个人影,正打算离开,却瞧见长街之上跑来一人,一身白衣在黑夜中看得格外清晰。

    “站住,站……”那人一边 跑一边叫,跑了几步就要停下来喘一喘,可见身体状况实在不咋地。

    那些兵丁们一见他,立刻嚷起来,“在这儿呢,人在这儿呢。”

    一堆人围上来把他圈在中心,齐曦炎怔了一下,随即怒道:“你们要干什么?”

    领头的兵丁哼一声,“咱们才要问你做什么,大晚上的不在家睡觉,在街上混什么?”

    齐曦炎哪被人这么责问过,脸瞬间一冷,“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众人嗤笑,“管你是谁,就是皇帝老子也得遵守夜禁,你要真想说自己是谁,就到京都郡守衙门说去,与咱们说不着。”

    自古以来都是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这些大头兵们哪管他身份是不是高贵,几人上来就拿绳子把他绑住。

    他身边素来跟着许多暗卫,只要遇到危险自会动手。刚要示意把这些人解决了,忽然瞧见街边的破箩筐后有一片被挂住的衣襟,那浅绿的颜色正是方袭人所穿。

    心里忽涌起一股火气,暗道,你个死丫头,朕被人抓了,难道要叫你在旁边躲着看热闹吗?

    反正今晚是睡不着了,干脆跟你个丫头耗一遭,且瞧瞧你还能不能逃得开。他心里想着便咳嗽一声,示意暗卫不要动手,一转脸对着箩筐一指,“那儿……,那儿还有个人怎不见你们捉?”rq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 无媒媾和

    兵丁们一瞧,果然有个女人在一堆箩筐那儿探头探脑,他们呼啦超围了过去,把方袭人连捆带绑的抓了起来。

    方袭人心里这个恨啊,丫的采花贼,到不了手就要陷害她吗?你敢害我,我就害你,且让你瞧瞧姑奶奶是不是吃素的。她心里发着狠,看过去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愤恨。

    那双眼喷火的小模样看得齐曦炎心中大爽,或者以前她也这么看过他,只是那会儿都是偷偷摸摸的只敢对着他的背影吧。

    两人被捆绑到一处,推搡着往郡守衙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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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路子随后追上来,一瞧见皇上和方娘子都被抓了,不禁叹口气,皇上没事找事,直接让暗卫把这些人打昏了多省事,这下好了,可叫他如何到郡守府救人呢?

    他摇了摇头,暗骂自己这位主子,皇上不做,偏要做罪犯,追妞追到这份上也算奇葩了。不过他又有些好奇,皇上和一个与总管十分相似的女人在一起,也不知这一晚会不会擦出什么火花?

    火花自然是不会擦出的,方袭人都快恨死他了。她一个劲儿用想咬人的眼光瞪他,待等离离得近了,看清这人就是皇宫占她便宜那个,气更不打一处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对呲出一口白牙。她也不知这个男人在做什么,无聊的太甚,他被抓了还非得拉着她做什么?

    齐曦炎被她问的很是郁闷,你说他堂堂一国之君陪着她一起被绑,面子里子全丢尽,她居然还敢有怨言?

    故意不理她,高昂着头,也难为他在这种狼狈情境之下。还能显出一种与众不同的高贵气质。

    方袭人很有一种被打败的感觉,果然最近碰上的人都有些不正常的趋势。

    两人被推搡着推到郡守衙门,这个时辰陈郡守已经睡下了,底下人不敢叫他起来,就把行笔师爷叫来录口供。

    这个师爷姓童,大名童一统。试问谁被从被窝里揪起来,心气能好?他憋着一肚子火。所以在看见两人时也没啥好脾气。

    他打了个哈欠,强睁着惺忪的睡眼瞪他们,“说,深更半夜在大街上做什么,可是鸡鸣狗盗之徒?”

    好汉不吃眼前亏,方袭人也知道这会儿不能表现太强硬,忙道:“朝廷政通人和怎么会出鸡鸣狗盗之徒……”出点采花贼还差不多……

    刚说到这儿。童一统打了个激灵,忽然精神起来,伸手点指两人的鼻尖,“你……你说说,你们大晚上的居然在街上无媒媾和,还扯上朝廷,是朝廷叫你们这么不知廉耻的吗?”

    方袭人傻眼了,“政通人和”和“无媒媾和”有毛的关系,这人……莫不是耳背吗?

    齐曦炎本来还冷着一张脸,一听这个不由失笑起来。这师爷瞎掰的本事还真强。不过他也没说错。这确实说中了他的心事,大意上他是想这样的。朝廷也绝对同意,只是人家女子不是还没同意吗?

    方袭人深吸了口气,看他“扑”笑,很有一种想抓狂的冲动,她遇到的都叫人吗?

    不知为何,看到他总会想起楚天歌,他和楚天歌表面看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人。可本质上却似乎比他还坏些,这种坏是一种蔫坏,又阴又损害还不着痕迹的那种。

    而跟这样的人对峙,只能比他更无赖,更无耻,更蔫坏……

    她冷笑一声,一指他,“大人,这个人其实是个采花贼,京城前一阵有好些良家女子被污,全都是出自他手,他今天想对小女下手,小女拼命挣脱,这才遇到守兵大人们,多谢大人们救小女一命,否则……”说着“嘤嘤”哭了起来,倒把一个饱受摧残的弱女子扮了个十分像。

    齐曦炎有些好笑,以前的她就是这样,一遇到危险就会装相,扮可怜的本事比任何人都强。可事实上这丫头心里鬼着呢,扔到哪里都能存活。只是以前都是她耍尽心眼保护他,像现在把他豁出去却是头一回。

    心里忽又有些发酸,原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这么遥远了吗?

    他不知道该怎么喜欢一个人,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对一个人好,现在看到她这反应,忽然有一丝领悟,原来以前……他做错了太多。真的不是你想叫别人怎样,别人就会怎样,尤其是人心。

    所以他会尝试着去改变,不是强硬的掠夺,不是威逼,不是身份的欺压,而是要真真实实的以一个男人的身份让她爱上他。可……现在他要做的应该是什么,难道要承认自己是采花贼才算对她好吗?

    他咬了咬牙,终究还是不能顺着她,“这位师爷,你可看我像是采花贼吗?”

    童一统真的很用心的打量了他几眼,通身的气派,媲美第一公子的容貌,油然天生的轩昂贵气,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不像作j犯科的。他不禁叹口气,“真是世风日下,怎么连个采花贼都长得这么有模有样了?”

    说完又对方袭人一瞪眼,“你也是,好人家的女子怎么可能深更半夜滞留在外,你多半跟他是一伙的,两人同干一笔买卖,分赃不均才有了嫌隙,互相攀咬,其实都不是好货……。”

    这通乱骂把两人都骂傻了,相互望了一眼,不禁都有点想哭。同干一笔买卖,还分赃不均?试问一个采花贼和一个倒采花的女滛贼,究竟如何共采一朵花,那朵花又该是男的还是女的呢?

    童一统骂完,就叫人把他们押下去,先关进大牢。

    他也是嫌烦了,根本没心思管他们谁是好人谁是坏蛋,把平时审犯人的套话随便一说,糊弄过去了事。至于滛贼也罢,小贼也罢,又与他何干?明天往大人跟前一交,是黑是白自有大人定论。

    他打了个哈欠回去补回笼觉,至于齐曦炎和方袭人则被人推推搡搡的押进了监牢。

    齐曦炎恨得直咬牙,有这样的糊涂人做师爷,还指望断什么好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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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袭人睨他一眼,却道:“你就庆幸这是个糊涂人吧。”否则他还能得着好?

    齐曦炎想想也是,不由点头,“若他不是个糊涂人,还没有你陪我呢,也省得一人蹲太过孤独寂寞。”

    方袭人气结,很想对天大吼“她到底造过什么孽了?”

    “你到底是谁?”她问。忽想起他在草地上对自己动手动脚,是真醉还是假醉姑且不论,能出入皇宫的人,应该不是采花贼这么简单。

    齐曦炎没答,抖了抖稻草上的灰,坐在草垫上。

    记得他做雍王之时,她曾跟他说过,“如果有一天王爷下了大狱,奴才一定跟王爷一起。”那会儿她的神情很是认真,他听得很是好笑,还问她,“你怎么知道本王会下狱?”她摸了摸鼻子,嘻嘻一笑,“猜的。”

    谁知这话会在这样的时候应验了,他真下了大狱,还是跟她一起。这算老天再赐给他一次机会,让一切从头开始吗?

    他神情淡然清雅,仿佛所坐的是庭院花园的木椅之上,周围遍地鲜花,时而蝴蝶飞过,围着他翩翩起舞。

    方袭人看了看灰黑的稻草和不时窜过的老鼠,以及在他肩头围绕着的苍蝇,心里忽有些恶心。果然自己的心脏不够强大,比不过人家的泰然。

    左右是出不去了,便也寻了干净所在也坐下。可在这样的环境注定不可能睡着觉,尤其看他闭目养神的悠闲姿态,很觉碍眼。手指在他膝盖上捅了一下,“咱们聊聊好不?”

    齐曦炎漆黑的眸子看她,唇角微微扬起,“聊什么?”

    方袭人咬了咬牙,决定对他妥协,“好吧,我承认我错了,不该把你认成采花贼,不过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晚上在街上晃什么?”

    “找人。”

    “找什 么人?”

    “心爱之人。”方袭人怔了一下,心道,这样的人不当采花贼真屈才了。有可能夜晚回家的女子,都可能是他的心爱之人吗?

    “找到了吗?”她问,眼中闪烁的意味儿绝不只是好奇。

    齐曦炎微微一笑,也没答。

    找到了吗?他不确定,但至少那种感觉找到了。

    即使她只是坐在他腿边,就好像回到了曾经御书房里两人相处。他坐在龙座批奏折,她在坐在地上打哈欠,他们离得很近,能嗅到她身上的味道,能感受到她清浅的呼吸。

    自从那个人死后,他身体里一直绷着一根弦,她的死,他深深自责,不能原谅自己,不愿放弃,甚至不知道该做什么,想要做什么。

    他时而酒醉,时而靠疯狂朝事麻痹自己,又有时干脆什么都不管,一个人四处晃悠。朝廷上下都说他发疯了,其实他就是发疯了,四处找顾相宜,既恨他,也恨自己。

    可是现在,有这个方袭人守在身边,心忽然觉得很静,长久以来沉重的心情似乎也放松下来。

    他的眼睛可能会认错人,但是心不会,看来真要派人去皇家陵墓里看看,那个地方是不是还有具尸体名叫李浅的。

    左右是无事,方袭人抱着膝盖大方地盯着他瞧,就当打发时间了。rq

    正文 第二百零五章一男一女两花贼

    他低垂着眼睑,大约是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白皙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点动,他长长的睫毛在那清雅的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给原本温和的脸庞增添了几分妖媚。

    他也不知在想什么,双眼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单从外貌而论,他应该是很出色的,而且或许离得很近的缘故,中和了他身上的高贵气质,看着也没那么高高在上了。

    无论从何种角度他都是极吸引人的,奈何……长得好的人都有毛病!

    她打了个哈欠,看看外面依旧黑漆漆的天,很有一种无奈感,难道真的要在这里待一晚上吗?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碰上这种事,一切都好像太离谱了,遇到一个根本不熟识的男人,然后被他牵连的进了监牢,天可怜见还要 在这里与他待上一晚。虽然他是个美男,这毋庸置疑,可美男能当饭吃,能当床睡,能当被子盖吗?还有她可怜的贞洁名声,也不知被人发现了会传成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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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叹一声,向旁边挪了挪身子,又有些害怕角落的黑暗,便又挪回来。

    来回几次,齐曦炎只作未见,怔怔地看着前方,略似沉思。

    不知过了多久,膝盖忽的一沉,却是她靠在他小腿上睡着了。熟睡的她,完全收起了小猫爪子,看起来无害又纯真。

    齐曦炎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心里有些好笑她的宽心,这样的环境下也能睡着?他也不敢动腿,怕动一下就会把她吵醒,两条腿笔直的撑着,整个身子都僵硬起来。

    小路子。这死小子在干什么,难道真要他在这儿待一晚吗?

    ※

    就在这个同一时间,郡守府陈德司的睡房门,突然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几个黑影窜入,毫不犹豫的掀起床上的棉被。

    棉被下是两具光溜溜的身体,小妾花红感觉一丝凉爽。忽睁开眼瞧见面前站着几个人,不由吓得惊叫起来。这叫声惊醒了陈德司,他看见黑衣蒙面人,也是一怔,根本没空管身边的爱妾是不是一丝不挂,立马伏在床上磕起头来,“好汉爷。好汉爷,饶命啊。”

    为首的黑衣人是个小个子,说话尖声尖气地,一见他磕头不由掩嘴笑起来,“哟,这怎么闹的,陈大人太客气了。”

    “不客气,不客气,您有事吩咐。”

    “好,那我就不跟你废话了。”小个子翘起兰花指。“咯咯”笑一声。“今儿晚上牢里抓了两个人,是咱哥们的兄弟。你把他们放了吧。”

    陈德司愣了下,看到那明晃晃的刀,忙应一声,“诺。”

    他慌忙往外跑,连衣服也忘了穿。小个子撇了撇嘴,“哟,这不是故意显摆吗?欺负咱他有的咱们没有?”说着问身边一个人。“兄弟,你说是不是?”

    “诺。”那人点头,心里却道,明明是你没有,我却是有的。

    陈德司刚跑到门口就被人堵回来了,赶紧回来穿衣服,嘴里还嘟嘟囔囔地着:“今晚上有人被关进来吗?”

    小个子圆鼓鼓地来回转着,一会儿看见缩在床上花红那白花花的身子,不由皱了皱眉,尖声道:“你也穿上吧,爷们不喜欢女人,看着碍眼。”

    花红慌忙穿着衣服,也不敢管这些人是不是在盯着她,她本是妓女出身,赤身露体的时候多了,对这点也不算太在乎。

    陈德司穿好衣服,对小个子一笑,“公……,不,大爷,我给您带路。”

    他本来以为是哪个山头的强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