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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门女痞-第44部分

    得了,这下全拆穿了。

    方袭人早猜到吴老爷和他有关系,此刻只是确信了而已。不过让她不可置信的是楚娘居然是个侯爷,到底哪家的侯爷这么不靠谱,一天到晚扮女人?

    她心里有气也不想跟他说话,只对陈夫人说想找地方换身衣服。

    楚侯爷对这小娘怎么样陈夫人全看在眼里,自然知道这是他心尖上的人,闻言忙颔首,吩咐丫鬟去备洗澡水。

    不一会儿江陵郡守府就派人来了,楚侯爷叫他们分一部分人马保护吴宅,然后其余的人四处搜索抓捕此刻。可连人家底细都不知道,能抓到的希望很是渺茫。最多只能在江陵制造一点紧张气氛,让那些人一时不敢冒头刺杀就算了。

    方袭人洗完澡,换好衣服,楚侯爷就到了,他应该也是洗过澡,被火烧过的头发也修剪了一下,穿着一身大红衣衫,倒显得很是俊帅。

    男装的他与女装完全不是一个感觉,很难想象他这样的翩翩公子装起女人来会是那么像,连风马蚤劲都入木三分。

    方袭人斜了他一眼,只当他是个屁。

    楚侯爷也不当回事,躬身一礼,笑道:“楚天歌见过娘子。”

    方袭人原本想干脆刺死他算了,也省得那些刺客费这么大劲儿想要他命,由她代劳多好。可她也知道自己要是真把他怎么样了,那也不用活了,人家好歹面上的身份是个王爷,比她这不知哪门子的庶女尊贵几倍。他的命不重要,她的小命却是要紧的。好在只是被占了便宜而已,就当是被蚊子叮了。

    可即便做了无数个自我安慰,心里的火依然下不去,很有一种想咬他一口的冲动。

    楚天歌可混没自己不受欢迎的自觉,一屁股坐在她旁边开始解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起他自己这次惹的事还真有点哭笑不得,又莫可奈何。他被齐曦炎这丫的乌龟王八蛋黑出去半年多都不让回京,说是让他到全国各地采风,其实就是闲着没事到处转。结果转着转着就转出事来了。在清凉山的时候,他看上几棵树,觉得木头不错,想伐回去在自己新买的院子里建一个木头亭子。尤其其中一株参天古树,庞大的几人合抱都抱不过来。

    他叫了一批工人把树砍了,结果发现树底下居然有一个洞,还没等他弄明白那到底是什么动物的洞|岤,就不知从哪儿出来一帮人见他们就杀,那些工人都被杀光了,只他一个逃了出来,接下来追杀就没断过,然后他也一直忙于逃命。

    “采风”改成被“蜂采”,还是有毒的那种,心里早把齐曦炎问候了一百零八遍。可就算骂又怎样,皇上就是皇上,除非哪天他能谋权篡位平了他,否则一辈子就得受人制。

    上了那辆马车是个意外。他扮成女人正在华阴县的时候,正好碰上县令沈致成亲,场面之大不亚于王公贵族。他楚天歌不敢说自己嫉恶如仇,但对于这小县官这么快就把那个人忘记,他心里还是无法接受。

    若是花倾城地下有知知道她最爱的人娶了别的女人,该是多么难过啊?这丫的若不喜欢人家早说啊,让他夺了芳心没准还丢不了小命呢。所以本持着“我不打混蛋谁打混蛋”的伟大思想,他在婚礼上大闹了一场,大指着沈致的鼻子骂他忘恩负义喜新厌旧,还“内牛满面”的哭诉自己是个多么可怜的人。

    一群人以为他被沈致搞大肚子,着实混乱了半天。后来被人当成无理取闹的疯子给架了出去,

    他哀怨的走在街上,那副小模样太过楚楚可怜,惹得拐卖妇女的人贩子心中大动,就把他抓起来捆到车上。

    他心想,这样也好,既能躲避刺客的追杀,又省了食宿费,也算一举两得了。再然后就遇到了方袭人,在看到她的一刹那,他忽然觉得老天爷对他太好了,被人追杀也追杀的好啊。

    至于以后的事方袭人都知道了,不知道的能坦白就坦白,请求宽大处理。

    方袭人听完他这似哭似泣似悔似怨,又似惊叹似喜悦的自述,很有些无奈,合着说了半天最主要的没解释,她只想知道他为什么会想尽办法亲近他,还这般不知羞耻的占尽好处,谁管他前因后果是什么?

    可这丫的明显把这当成保留节目,绕来绕去都不入正题。人家不说,你让一个大姑娘怎么好意思问出来。说到后来,方袭人火越积越多,她突然对他嫣然一笑道:“侯爷,你站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正文 第一百八十六章 和男人私奔了

    “什么事?”楚天歌有些莫名。

    方袭人对他抛了个媚眼,又勾了勾手指,这招倒是很管用,他听话的站起来。就在这时,方袭人的腿动了,一个上翻腿正踹在他的下体。

    楚天歌痛呼一声,也幸亏这一脚踹偏了正踢在他大腿根处,否则就能直接进宫当太监了。眼看着方袭人推门出去,却痛得根本不能追出去。不由懊恼,还以为她不像以前那个人那么谨慎,以为好欺负。他这辈子在她身上吃到的苦头还少吗?怎么竟连起码的警惕心都没了?

    既然事情败露,他最终还是决定放她走算了,正所谓来日方长,越美的东西越不能留在自己身边,如果她惦记你的话,就自然会飞回来。

    他一向对女人都不会抓的太紧,可后来才知道,说这话的人,真他妈缺德透了。

    当然另一个原因是他若再耽搁下去,老娘没准能拿把刀过来劈死他,然后还要哭天抹泪的控诉他是多么不孝的一个人。

    第二天,方袭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辆马车上,而这辆车还在慢悠悠地走着,走得比牛车还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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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有动静,马车就停了下来,然后从外面探进一张很年轻的脸,对她露出八颗白牙。

    “娘子,你醒了,要先吃点东西,还是要赶路呢?您是想去哪儿?小的一定把您送到。”

    方袭人有些错愕,看这年轻人笑得灿烂的脸,实在也不像坏人,只是这嘴咋这么啰嗦呢?

    “你是谁?”

    “小的名叫春天,是主人吩咐叫小的照顾娘子的,要安全把您送回家去。”

    “你主人是谁?”

    “主人说过。要是娘子问起就说不知道。”

    方袭人皱皱眉,心道楚天歌也够无聊的。难道不说出自己,别人就不知道他憋着什么坏水吗?

    暗自琢磨着该怎么逃跑,面上却对春天笑道:“我正饿着呢,你去弄点吃的来。”

    “诺。”春天应一声,跳下车去。方袭人见他走到街对面,忙从车上跳下来。向相反方向奔去。

    她觉得自己跑的够快了,可刚转过街口却见春天站在墙根那儿等她,左手托着一包荷叶饭,右手用一根牙签剔着牙,嘴里还嘟囔着:“我是谁啊,我是江湖中有名的飞毛腿,谁能跑过我?”

    方袭人脸色微黑。暗道楚天歌说了一百句谎话,不过有一句他没说谎,那就是:她果然有病的不轻。没事让人看着她干什么?

    她自认虽长得不错,却也算不上绝世美女,而且行为举止很有些野丫头的风采,若他一眼就看上她了,那他的眼光也太差了。

    越想越觉得可怕,就好像女装打扮的楚娘又爬上她的床,对她说着:“袭人妹妹,我好喜欢你。”

    那种感觉除了恶心就是恶心了。

    好在方袭人心脏够强大。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荷叶饭。又坐回车里吃了起来。吃罢,又叫他去买衣服和首饰。

    春天倒是很听话。跟着她逛遍江陵的所有首饰店和成衣店,买的东西一股脑被她堆在身上,抱的两只手都快断了,手不够用,嘴上还叼着两个点心包。据说是她要留在路上充饥用的。

    春天脸上一直挂着和煦的笑,半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而且所有买的东西全是由他掏的腰包。大方的让人心惊。

    看他这样子,方袭人越发觉得心惊胆颤,这得对她憋着多大的主意,才能甘于奉献如此啊?

    所以她又跑了,在一家金楼里,突然抓了一大把黄金首饰塞进春天手里,然后用尽吃奶的劲儿一阵狂奔。

    春天没追上来,因为他已经被金铺老板们围住,十几个人圈着他一个,不掏出钱来,就送去衙门,告他行窃。

    方袭人很是同情了他一把,可怜的孩子就这么被他主人都利用了。

    春天被人扯得很想哭,他就知道每次跟主人出来都没好事,上一回惹了卫嗱族的族长千金,被人追出几百里地,后来夫人问起,硬说是他摸了人家娘子的屁股,结果害他被夫人打了二十板子。这回更离谱,硬把人家好好的娘子往妓院推,还骗人家跟她上一张床,好容易放人出来,还让他送人家回家,美其名曰护送,实际上只想知道娘子住哪儿,好方便他某日忆起时好去滛秽一回。

    结果现在好了,人跟丢了,他身上的银子也花完了,千里迢迢如何回京啊?

    呜呜~~~~

    春天痛哭流涕的时候,方袭人已经在找方家人了。

    江陵城里那些追杀的人也不知走了没有,她一走丢就遇上这么多危险,还真不敢再乱跑了,只能暂时先跟这些人回京。

    她总觉方家人丢了她这个娘子,肯定不会离开江陵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先在江陵城住下来,然后四处查探她的消息。所以她基本是在城里的客栈寻找,竟真的叫她给找到了。

    方袭人走进院子时,几个嬷嬷和管事正在商量着如何把此事圆过去,他们出来接人,却把人给丢了,回去根本没法交差。而最好的法子就是把责任推出去,无论推到谁身上。

    几个人自然谁都不愿担这责任的,后来琢磨几日,便都说可以当成是方娘子自己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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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嬷嬷道:“说是让劫匪劫了去应该不行,咱们总要担个保护不周的罪名。”

    陈嬷嬷脑子最灵活,阴阴一笑道:“这事倒也好办,左右她回家也是寻人嫁的,便说娘子早有人了,在半路上和男人私奔了。难道老爷还能怪咱们不成?”

    管事想了想,道:“你这法子虽好,可少不得还是要被责罚几句。”

    方袭人在窗下听得清楚,不由心里暗叹,真是人心不古,自己丢了几天,他们不尽全力寻找,反倒先把退路找好了。

    与男人私奔?真是歹毒啊。若真是被他们把这事宣扬出去,自己这个家永远也不用回了。

    可她终是方家人,又没别的地方可去,只能整饬心情,装作刚来此处,轻叫一声,“这里有人吗?庞管事在吗?”

    听到呼声,三人忙出来,一见是她,都迎上来激动的眼泪哗哗。尤其是陈嬷嬷“肝啊”,“ 肉啊”,“疼啊”的叫着,仿佛刚才打算陷害她的是别人。

    方袭人厌恶她的 虚伪,面上虽也做出痛哭不已的样子,暗地里却有了提防。心道,不管进了方家如何,这个人是绝不能留在身边的。

    张妈妈有些无措的站在一边,虽没有迎过来,眼神里透出的全是担忧,几人议论时唯一没说话的也是她,倒像是最厚道的一个。

    总归是养她到大的妈妈,她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轻叫道:“妈妈,我回来了。”

    张妈妈点点头,眼里却滑下泪来。

    有些事做错了,便再也不能挽回,她对不起她啊……原来还想她若真有地方可去也好,可现在想来,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又能上哪儿去呢?

    庞管事问她这几日去了哪儿,方袭人自然不敢说让人困在妓院里了,真要说出来,后果比私奔还严重。她只道那一日解手出来,走错了路,见外面有辆马车停着以为是方家的,谁想上去了才发现不是。想要下去,车已经走了。那赶车的是个聋子,她叫了半天也听不见,拉着她向东而去。等他们发现车上多了个人,已经走出好远了。然后着急毛慌的再把她送回去,哪还有方家人的影子。后来她进了江陵城,就一直在找,找了好几日这才找到他们。

    庞管事听后欣慰不已,方娘子没事,又安全回来,这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他们耽误了太长时间,也没歇息,当下就吩咐小厮套车,整装走了。

    两天以后终于赶到京都,行走在街市之上感受着三朝古都的热闹气氛,方袭人心里多少有些激动。

    虽然张妈妈一再强调她绝没来过这里,可她总觉得对这个地方有种熟悉感,就好像在梦里曾梦过无数次。

    陈嬷嬷见她掀着车帘看得高兴,便笑给她介绍,“娘子,这是朱雀街,再往前就是方家了,方家大爷是敕封的凤城侯,老夫人也是一品诰命,在京里可算是数一数二的大户,娘子以后就是方家女儿,那可是顶顶贵气的。”

    方袭人暗自撇嘴,心道,就算有顶顶贵气的,那也是方家嫡亲的女儿,与她何干?

    马车正走着,突然听到后面一阵急促马蹄,一队人马横冲而来,有人高呼一声,“让开,让开。”

    喧闹的街市顿时混乱起来,行人纷纷四散奔逃,不少人还高喊着:“紫衣卫来了,快跑啊。”

    方袭人的马车正走在路中央,躲闪不及,被那马队一冲,马受了惊一阵狂奔,直冲进一家米铺。马车卡在铺门上,冲不进,退不出,折腾了许久,惊吓的马匹才停了下来。

    米铺里几担米都被马蹄撞翻了,白花花撒了一地,铺里的掌柜和伙计都站到柜台上,哆嗦成一团。所幸这会子没客人,倒也没伤着人。

    方袭人慌忙跳下马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q

    正文 第一百八十七章 初入方家

    “娘子,你怎样?”秀姑也爬下马车,小脸吓得惨白,抓着她的手也不停地颤着。

    袭人也有些惊魂未定,可眼看见那撞了人的紫衣卫们仿若没事人似地从眼前经过,气就不打一处来。这是闹市,在闹市骑马冲撞路人也太缺德了,难道他们的头儿就没教过他们该怎么骑马吗?

    她也不知自己这股气是从哪儿来的?居然一个箭步冲到那些人眼前,手臂一拦,叫道:“你们站住。”

    其实以方袭人的性子根本不该管这闲事的,她初入京都,一个无根无基的女子,没事惹这些官家人干什么?可不知为什么,看到这些人横冲直撞,她心里就很不舒服,很有一种当娘的没教好孩子的愤怒。

    或者是因为他们的紫色衣衫让人觉得刺眼,也或者因为他们的行为实在缺魂到家,她居然就这样出来了,站在长街上,站在这些被人们称为凶神恶煞的魔鬼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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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她横冲出来,打头的紫衣卫赶紧勒住马缰。若不是伸手还算快,这会儿那匹马已踢过方袭人的头,立时就能血溅当场。

    那紫衣卫暴怒,马鞭点指她的鼻尖,“哪儿来的小娘,找死嘛。”

    方袭人见他面目阴冷,心里也有些发颤,强自镇静着喝问:“你们是什么人,长街之上焉敢放肆?”

    “什么事?”后面一紫衣卫打马过来。

    “禀首领,有个小娘子不自量力,拦住咱们去路。”

    李人跳下马,一看那气势汹汹的小娘,不由吓了一跳。瞧这模样,瞧这眼神。瞧这气势,简直跟以前的首领一个样。天底下有这么相像的人吗?

    他揉揉眼,很不可置信,还未开口身上的气势就已经先矮了一截。他压低了嗓子,极尽温和地声音求道:“这位……娘子,是咱们错了,冲撞娘子真是不该。以后……绝不敢如此。”

    方袭人眨眨眼,忽然不太相信这是他说的话。这些人刚才还凶巴巴的,怎么一转眼就变得客气了?

    她立刻顺杆上爬,“嗯……你们知道就好,日后行路多加着小心,米铺是因为你们撞的,还有这街上的摊子、行人。凡撞了的,该赔的都赔了……。”

    “诺。”李人恭敬答着,眼睛一个劲儿盯着她,兀自在那儿怀疑自己是不是见鬼了。难道紫衣卫最近做 的事首领不满意,特意从地下出来教训他们的吗?

    方袭人心脏狂跳着,她也闹不清怎么回事,说这些话时大气都不敢喘,腿肚子也有点转筋了。一见他同意,忙见好就收地一笑,“那你们走吧。”说完。一转身向路边的方家马车跑。仿佛生怕他们纳过闷来,再找补回去。

    马车前陈嬷嬷、苏嬷嬷还有庞管事早已经软作一团。浑身颤抖犹如在筛子里筛着的稻米。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