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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捡个军嫂来当当-第18部分

    接了句:“这么远,怎么不提前说啊!”一个老人家,大老远的离开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忽然跑到这地来,难道有什么事。

    宋浅语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两个人对视下,就过去拦了辆车,去了火车站,这人都来了,过去再看呗。

    下了出租车,宋浅语给小姑打了手机,知道两个人在便桥上坐着呢,宋浅语和秦政上了楼梯,沿着便桥走过去,远远的就看到宋家小姑冲着两人招手。

    宋浅语边往过走,边仔细看了下,两人连行李都没拿,宋老头蹲在一边,垂着头,吸着旱烟,脚边放着一个布兜子。

    “总算是来了,快劝劝你爷爷,这一定要买票马上回去,就不能歇一晚啊,我都请好假了,尽折腾人!”果然,宋家小姑一看到宋浅语就埋怨自家老爹,她这会累的额头上全是汗,用手扇着凉。

    宋浅语默然,她什么情况都不清楚呢,怎么劝,对着宋家老头叫了声,“爷爷!”干巴巴的,无甚感情。

    宋老头没有吱声,抬头看了一眼,从嘴里拿出烟杆,在路面上敲了敲,将烟头里的烟丝灰磕了出来,慢条斯理的将烟杆装回了烟袋里,站起来系在腰上,瞪了眼自己女儿,“让你去买票,瞎歪歪什么,快去,我指使不动你了是吧?”还跟家一样,吼起人来中气足的很。

    宋家小姑一甩脸,不理,气的胸口一起一伏的,这老人病犯起来,连一刻都等不了。

    “这刚来要不玩两天再回去?”秦政忙出来说话,他是看出来自个小媳妇不打算说话了。

    宋老头一改对女儿的吹胡子瞪眼,看到秦政脸色缓和了很多,不过依然坚持,“家里事还多着呢,今天就得回去!,你陪着她去买票,我跟小丫儿说会话。”

    秦政看过去,宋浅语微皱了下眉头,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他又看向宋家小姑,到底还是动了脚,就是脸色不好。

    直到两人下了楼梯,宋老头这才幽幽的看了眼宋浅语,浑浊的双眼布满了老人沧桑的眼神,脸上的老人斑越发的明显了,一身半新不旧的衣服,一双纳着厚底的青黑色布鞋,“去那边吧,人少!”拾起脚边的布兜子,掉头就朝便桥一边突出去的观景台上走去。

    宋浅语跟了上前,心里琢磨着宋老头这般费尽周折的跑来一趟,到底是为了哪般?

    两个人站在栏杆前,都没有开始说话,良久,宋老头长长的叹了口气,“怎么不开口问我这老头子找你有什么事?”

    宋浅语没有接话。

    “你这孩子,从小性子沉,不爱说话,倒是像极了你妈!”宋老头悠悠的说。

    宋浅语哑然,她的性子到底像谁,她现在也说不清了,这两天发生的事太混乱了,重生在了自家母亲同胞妹妹女儿的身上,是缘还是命中注定,现在听宋老头提起这具身子的母亲,她心里有些烦躁。

    “当年啊,你爸可是咱祁县十里八乡有了名的好后生,书读的好,又知理,农活也不差,当时一个高中生可是了不得的,毕了业就留在了中学教书。我和你奶在村里走路都是仰着头,胸膛挺的老直。”

    宋老头没有让宋浅语说话,声音苍老而悠远,开始讲述起了那段事。

    “后来,他带回了你妈,执意要订亲,劝都劝不了,你说要是知根知底的,我们怎么会反对?老人家还不是图的子孙和睦,幸福安康。你娘那是你爹捡的,当时瘦瘦巴巴的,跟个竹竿一样,这样的儿媳妇一看就是短命的,我们怎么同意。不过反对也没用,你爹要是执意如此,谁都劝不住!”

    “再后来,两人成了亲,我一气就分了家,那两人也不吭声,就搬了出去,不过日子倒过的还不错,有了你,原本以为就这样也好。谁知那次下大雨,赶上你娘又生了病,你爹上完课就往回赶,那可是瓢泼的大雨,他迎着风雨,回来路过那条水花溪时,为了救人,就这么被谁冲走了,连尸体都没有找回来。”

    宋老头停顿了下,看了眼宋浅语,微微叹了口气,脸色多了些阴翳。

    “知道消息后,你娘的病越发重了,忽然一天,家里来了个人,说是你的舅舅,不知道跟你娘聊了什么,那人气呼呼的走了,你娘第二天就去了。”

    宋浅语一听这话看向了宋老头,难道是自己昨天见得那个人。

    ☆、61v三十六

    宋老头看到孙女疑惑的眼神,那张黑里透着红的清瘦脸庞微微一动,原本舒展的额头皱了起来,道道沟壑显示出岁月的不饶人。

    “他已经找过你了!”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宋浅语下意识的点点头,心里七上八下,难道这件事真的不简单,昨天她一时气急才离开的,倒是没有想过认不认这个人。

    宋老头冷哼下,颇为不屑的说:“前两天他找去了家里,问你妈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给你,被我给赶了出去,不过后来他那媳妇又上门,不知和你婶婶说了什么,那个好赖不分的就都告诉了别人。”说起二儿媳的见钱眼开,宋老头脸色越发的话黑了。

    “拿着,这是你娘留下的东西,里面有你娘留给你的信,你看了也就明白了!你婶子不清楚东西被我留下了,以为你上学走的时候已经带走了,就是这么告诉那两夫妻的。等他们一走,我就赶了来,怕你误信了别人!”说着就将手里拎着的布兜子给了宋浅语。

    接到了手里,感觉并没有多少重量,宋浅语眼睛有些发酸,从重生那刻起,宋浅语一直以为宋老头就是一个农村老汉的典型代表,自私自利,重男轻女,一点都不喜欢自己,可是现在拿在手里的东西,能被人惦记着,说明还是有些分量的,可是宋老头并没有昧下,而是赶了这么远的路给自己送了过来。一时间,心里原本的很多东西彻底被掀翻,空空的,一片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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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觉得我这老头子怎么变化这么大,不是不喜欢你吗?”宋老头自嘲的一笑,看着宋浅语的眼神很复杂,

    “即使是现在,我也不喜欢你,不可能喜欢。你和你娘长的太像了,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你娘害死了你爹,你说我怎么喜欢你?一天天看着你长大,就是在提醒我这老头子,能干的儿子死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滋味,不好受!”有些哽咽,宋老头瞥过眼,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眼里依然浑浊一片,可是意思却很清晰。

    宋浅语忍不住说:“可是他是救人死的!”嘴里那个“爸”字在口腔里过了一圈,还是又咽回了肚子里。

    宋老头眼睛一瞪,嘴角抽了下,要是有个胡须的话肯定会剧烈的抖动起来,抑制不住的从胸腔里咳出来一口浊气,呸的一口啐在了地上,“你妈要是身子争气点,那天没有生病,你爸会冒着那么大的雨赶回来吗?他要是好好的留在学校,怎么去救人,不救人不就不会死了!”音量很高,像是要跟人吵起来一样。

    宋浅语眉心一缩,刚刚她明显的感觉到宋老头那口唾沫是想吐自己脸上的,不过不知道怎么想的,终究是吐到了地上,现在他这般恶声恶气的,也就不奇怪了。可是看到走过的人纷纷投以好奇的目光,宋浅语还是很不自在。

    她没有去反驳,根本就讲不清,只是面色冷凝,表现着自己的不满。

    宋老头也不理她,冷哼一声,转头。两人之间原本萦绕着的一丝淡淡的温情,瞬间土崩瓦解。

    “票买好了,还有两个小时呢,我们去吃个饭吧,火车上的东西实在是难吃的很!”宋家小姑和秦政一起上来,气息有些微喘,走到两人面前,手撑在膝盖上,弯着腰。

    宋老头点了点头,面色依然有怒意。

    宋浅语没有开口,可是也没有多少兴致,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了,现在她没有心情哄这倔脾气的老头。

    这时候,秦政忙上前扶着宋老头,一口一个爷爷的搀着老人朝下面走去,还有两个小时开车,也不能走远了,火车站附近除了人多就是吃的多。

    宋家小姑走到宋浅语跟前,瞅了瞅那个布兜子,状似不在意的说:“原来老头子是给你拿着东西啊?一路上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我要拿还不让我动,即使睡觉都压在身子底下!”

    宋浅语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她清楚宋家小姑这是想知道这破旧的布兜子里装的是什么呢,可是这会东西她是拿到手了,可是却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更何况宋老头自己不跟女儿说,她也不会嘴闲的上赶着招祸。

    四个人去了一家比较干净的小餐馆,点了几个菜,主要是宋老头和宋家小姑吃,秦政点完菜就跑出去超市给两位长辈买火车上吃的东西,宋浅语这般一折腾,要是还有胃口她就真是傻大姐了。

    秦政一会就拎着两袋子东西进来,宋浅语瞄了下,有水果有熟食,心里的小人泛起了嘀咕,这呆子,平时看着没这么会讨好人,怪不得讨宋老头欢心呢,这么细心,哪个长辈不喜欢。

    宋家小姑看了,马上一番夸奖,还使眼色给宋浅语,这孩子不错。

    吃完饭,急匆匆的送了两人进站,原本是要买站台票的,可是宋老头愣是不让,直接说了句:“赶紧带着这死丫头走,省的我看着心慌!”还很夸张的抚了抚自己心脏位置,眼神只抽抽。

    宋浅语原本因为马上将要离别,情绪有些波动,被宋老头这么一弄,得了,和宋家小姑说了再见,就扯着秦政掉头就走,说她没有礼貌也好,不尊老也好,实在是被宋老头给气的了。

    宋家小姑看了眼自家老爹,“不喜欢干嘛跑过来看,自己找罪受,还惹得别人生气,你说你这一把年纪了至于吗?”拎着手里的吃食,最后看了一眼b市车站,转身去了安检处,还想着请了假玩两天呢,这叫什么事,赶场呢!

    宋老头一反刚才的唠叨,沉下了脸,背着两只手,迈着八字步,哼哧哼哧的进了车站。

    “媳妇,慢点走,这里人多,撞到了怎么办?”秦政一把拽住往前冲的宋浅语,将她拦在了怀里,心疼的看了眼,小巧的鼻头上泛着晶亮,粉嫩的脸颊晕染着一些红丝,气息微微不稳。

    宋浅语一愣,低下头,没有吱声,再下来,就是顺着秦政的步伐往车站走去。

    坐上出租车后,眼神便呆呆的看向了窗外,她心里有些烦躁,不是因为宋老头,而是这拿在手里的东西,她隐隐觉得这里面的东西就可以解释清楚很多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到了老柳树胡同的院子里,郭姐正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小姐,是不是要吃饭了?菜我都烧好了!”

    宋浅语僵硬的笑了下,“你们先用吧,我先回屋了!”撇开秦政的手,自己一个人拎着东西进去了。

    春花小朋友原本开心的笑容没有了,瘪着嘴,“秦哥哥,小姐是不是生气了?”小孩子的感觉是最敏锐的,以前小姐回来一定会问自己在玩什么呢,该学的东西学了吗,可是今天却像没有看到自己一样,就这么走了。

    “没有,春花也知道小姐昨天生病了,这会困了,我们先吃饭,一会小姐休息好了,就来陪春花玩!”秦政半蹲下,安慰道。

    “走了,我们先去吃,春花去摆筷子吧!”郭姐哄着自己闺女,心里想小姐这是有什么事呢,不过看秦政也在,她便没有说什么,两个人先去了餐厅。

    直起身子,眼神黯然的看了眼宋浅语离开的方向,甩了甩心里的失落,秦政去了餐厅。

    将布兜子放在梳妆台上,拿出里面的东西,竟是被厚厚的报纸包裹着的,宋浅语拿出剪刀,心急的剪开,手微一错,剪刀尖滑到了手心里,幸亏她的力气小,只是一个红痕,透着血丝,心里一乱,“啪”的一声将剪刀扔到了梳妆台上,面前被报纸包裹着的长方形物体,安然无恙的躺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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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咬了下牙,宋浅语不自觉就将手指放进了嘴巴里,想要咬指甲,可是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小时候,她很容易紧张,有些怯懦,总是习惯性的躲在祖母身后,将手指放在嘴里,咬着指甲,再探个脑袋,看着祖母与人交谈。

    后来,祖母无意中看到这样子的她,罚她跪了祖宗牌位,并亲手剪了她的指甲,以后每隔几天,就会亲自给她修剪指甲,等她长大,也就养成了这种习惯,葱白般无暇的手指,始终是干干净净,平平整整。

    闭上眼睛,回想着祖母,想着她对自己说得话,“不要埋怨命运不眷顾,那只是失败者开解自己的理由而已。怨愤,不平,心绪杂乱,只是懦弱者的表现,成功者,需要的是一个平和的态度!如果觉得自己很辛苦时,千万不要硬撑着,世间总会有一个人是陪在你身边的。”再次睁开眼,那双璀璨的猫眼又恢复了往日里的灵动。

    不再看放在梳妆台上的东西,走到屏风后换了身柔软的裙子,拉开门,去了餐厅。

    既然无处可躲,不如淡然;既然无处可逃,不如喜悦;既然没有净土,不如静心。既然没有如愿,不如释然。

    退去一身烦躁的宋浅语,整个人被一层柔光笼罩着,嘴角的笑动人心魄,一举手,一投足,少了份青涩,多了些妩媚。

    秦政一看到这样的宋浅语,刚刚心里的那些不舒服消散光了,一双鹰目暗含笑意,拉开了身边的椅子,“快过来吃饭,刚刚在火车站你也没有吃!”

    宋浅语款步姗姗的走了过去,轻身坐下,拿出面前的筷子,秦政早就舀好了米饭,放在她面前,看着她露出的手心微红,眼睛里一抹疼惜闪过,将宋浅语的手抓到手里,“怎么弄的?我去拿药水,这么大人了,还这么不小心!”

    宋浅语脸热了下,挣脱开来,“先吃饭,只是红了点,一会吃完饭擦点药就好了!”

    秦政拿起碗边吃边注意着。

    郭姐边照顾春花吃饭,边看了眼两人,没有说话,只是有些纳闷怎么去了火车站,而且小姐怎么还动起剪刀了。

    很安静的吃完饭,郭姐带着春花去收拾碗筷了,宋浅语叫上秦政去了卧室。

    ☆、62v三十七

    b市午后的太阳有些烈,宋浅语这间屋子窗外有棵很大的银杏树,苍老干裂的树干证明它已经存活了很久,浓烈的日头透过茂密的树荫,再洒到了木楞窗玻璃上,点点碎碎的又折射了回去,留下来的便是落在屋子地上的缕缕淡光,柔软,眩晕。

    她斜倚在那张美人塌上,芊芊玉臂撑着尖尖的脑袋,慵懒的细眯着眼睛,消减了的圆锥脸,红润的双颊,樱桃小嘴丰润而饱满,呈粉红色泽,微微轻启,让秦政看的有一种一亲芳泽的冲动。

    “媳妇儿,我这就打开了啊?”秦政低语道,喉结明显动了动,暗骂自己没出息,看了这么久了还这般不争气,虽然自个媳妇是从骨子里都透着一股招人疼的劲,可是现在也不是时候啊。

    宋浅语睁开了些眼,点了点头,又闭了回去,整个人氤氲着一股不被世俗所沾染的灵气,清雅而淡然,抓紧的手出卖了她的紧张。

    秦政的手刚劲有力,虎口部位满是老茧,他拿起剪刀,手起刀落,那层包裹在外面的废旧报纸就掉了下来,露出一个针脚细密又结实的鹿皮首饰盒,长方形,玫红色,颜色很鲜艳,样式很是精致。古铜色的扣搭上挂着一把小锁,钥匙就插在锁里。

    拿到宋浅语跟前,她也已经睁开了眼睛,流转的光多了些神采。

    宋浅语轻轻的接到手里,没想到竟然是这般做工精致的鹿皮化妆盒,现在肯定是很能找到了,一眼看过去就很喜欢,纤指握着钥匙,微一使劲,“咔嗒”,锁头跳开,将锁头拿下,掀开扣搭,露出了里面的东西。

    长方形的盒子里,下面是一本细长的泛黄日记本,上面放着几样有些老旧的首饰,颜色已不复往日光鲜,暗淡,不出彩。

    只是轻瞄了一眼东西,就放下首饰盒子,宋浅语拿出了那本日记本,手有些微微清颤,一颗心从深处一点一点窜了上来。

    秦政没有打扰她,挪到她后面,将宋浅语整个人都揽在了自己怀里,一股温热的气息从耳际袭来,宋浅语并没有拒绝,甚至是微微向后靠去,整个人都依赖的靠在秦政的怀里。

    翻开,其实这算不得是一本日记,只是宋浅语这具身子的母亲,胡嘉萱对一些事情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