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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妖孽等你收-第13部分

    ,这话哪儿能乱说的,把我魂都要吓掉了。”

    “姐,我没骗你,呜呜呜……你不帮我想想办法,孩子真保不住了。”团子抽抽噎噎的,好容易止住哭,断断续续地把话说了个完整。

    刘伶惊了一跳,“你什么时候有孩子了?”

    团子不说话,只是哭。

    关于孩子的事儿,刘伶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还是问清楚团子要自己帮什么忙才是真的。

    在沉默、问话、沉默、再问话的过错中,刘伶大致知道发生了个什么事儿。

    原来最近团子发现小顾总是鬼鬼祟祟的,说是去干这件事,但是在这里去找他又找不到人,似乎在瞒着人,做什么坏事。

    刘伶就问,你怎么知道小顾鬼鬼祟祟的?

    团子又不说话了。

    得。这里问不出来,继续听团子说啊。

    在小顾的衣橱里,团子发现了沾血的衣服。这个沾血,和咱们平时打死一只蚊子染的血不同。这个血,是浓稠的血,似乎是溅到衣服上的。沾上去,衣服上大半是血,透着浓浓的血腥味道。

    团子一看就急了,手一抖,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掉出一把枪来。

    小顾笑眯眯地告诉团子说那是假枪,他看人家杀猪的时候,溅上的血,让她别想多。

    一次是意外,两次是意外。

    夜路走多了也会撞鬼,团子不止一次看见他和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在一起喝酒打架,也不止一次看见他和那些看起来就是混黑的一些人混在一起。

    就是在今天晚上,小顾神神秘秘地又出门了。

    团子翻遍了整个屋子,都没看见小顾说的那把“假枪”。

    她虽然对枪啊、黑社会啊什么都不是很了解,可也知道私藏枪械是违法的。再回想当初那件沾血的衣服,猪血和人血到底是有些差异的,她越想越觉得衬衫上沾的绝对不是猪血,保不住就是哪个人身上的血。

    小顾和那么一群人混在一起,会干什么,能干什么,她都想不出来,只知道小顾惹上大麻烦了。

    团子依然在哭,眼睛肿肿的,和兔子似的。

    “喂,110吗?”

    刘伶拨通电话,语气冷静,刚准备说些什么。

    忽的,团子眼睛一下子瞪得圆圆的,一把按住刘伶拨电话的手,掐断电话,惊惶道:“姐,不能报警啊。”

    可怜团子喘着粗气,胸脯剧烈起伏着,显然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都这样了,不报警能行吗?这个顾楚雄一直缠着你是吧。这回刚好,咱们用法律的手段狠狠给他来这么一下,看他还敢胡来!”

    刘伶对小顾的印象实在有些叵测。

    小顾干的那几件混蛋事儿,早够刘伶记他小半辈子了。

    那丫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他没落在刘伶手里也就罢了,偏偏被刘伶知道这么些事儿。

    看着团子哭成这样,刘伶第一反应,就是小顾又欺负团子了,而且欺负得还挺厉害。

    不报警,就太对不起警察叔叔拿着纳税人的银子了。

    刘伶胳膊一扬,挣开团子的手,眼看着手脚利落地又准备拨打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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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团子张着泪汪汪的眼睛,吓得面色惨白,抓着刘伶的胳膊,愣是不让她拨出110。

    刘伶没辙了,道:“你都说了到处都是血,他顾楚雄还私藏枪械,和黑社会厮混打架斗殴……哪条都是够他喝上一壶了。”

    团子沉默。

    刘伶以为她害怕,一扬眉,恨铁不成钢:“他现在不在这儿,你怕什么?”

    团子掉了好半天的眼泪,眼泪汪汪地看着刘伶,欲言又止,好半天,终于犹犹豫豫地说了出来,“姐,如果……如果我说我怀了他的孩子……”

    清风徐徐,透过纱窗吹入屋内,凉飕飕的。

    刘伶开始以为她说着玩。

    可团子眼泪啪嗒啪嗒地掉,压根不像是说着玩的。

    刘伶脑子倏的被什么狠狠挫了一下,半边神经都炸开了,声音都大了几分。“什么?你说你怀了他的孩子?你开什么玩笑?你原来不是很怕顾楚雄的吗?这丫不是好人啊!和这么危险的人在一起,你就不怕吗?”

    刘伶毛了,刚才那么多无法解释的暧昧,这会儿倒是全部明明白白亮亮堂堂了。

    小顾那混蛋,居然还没确定关系就把团子骗上床了。

    不怪刘伶觉得奇怪,任谁看小顾和团子的相处方式,都不会想到团子居然会从了小顾。

    这炸弹来得实在是太威力十足。

    甭说刘伶觉得奇怪,就连团子自己也很奇怪,明明那么讨厌的人,但是为什么真的等他出事了,才发现自己不能没有他。

    团子恨死自己了,可根本没办法不想小顾。

    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不知道怎么和刘伶解释,越急越糊涂,越发解释不清了。

    刘伶看团子这幅可怜兮兮的小模样,知道再说什么也没有用,以为这个孩子对团子而言是负担,只好挑重点的问:“几个月了,能流掉不?”如今这么枚炸弹下来,不仅是团子糊涂,刘伶也有些糊涂了。

    她原本以为团子是被小顾骗了的,一个没结婚的闺女,有孩子怎么都是累赘。流掉,也许能把小顾对团子的伤害减小到最少。

    可话音一落,团子如着雷击。

    “姐,连你……也不帮我了吗?”

    团子眼泪啪嗒啪嗒砸了一会儿,不哭了,甚至连话都不说了。可仔细看看,你会发现她眼底流露出的,是彻底的绝望与悲伤。

    哀绝入骨,生无可望。

    如果只是小顾把团子骗了,那团子绝对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从始至终,团子一直没提过一点儿小顾的不是。

    只是一味的替他担心,替他着急。

    纵是顾楚雄干了再多再混蛋的事儿,团子也不怪他。

    这和当初团子害怕小顾、恨不得小顾离着越远越好、与小顾不沾半点关系的情况,简直是天壤之别。刘伶回想当初团子打电话说“孩子保不住了”的伤心劲儿,显然团子是爱着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

    就算刘伶神经比较大条,这会儿也终于看出点不一样的暧昧。

    她心下咯噔一声,沉着脸,:“问:“你是不是喜欢上那个混蛋了?”

    团子根本没有考虑,异常坚定地用力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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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轰”的一声。

    最坏的可能,最不好的猜测如今都落实了。

    有什么在刘伶脑子里炸开了,炸得她整个脑子都气懵了。

    团子这么好个姑娘,居然爱上这么混蛋!

    刘伶简直想甩手不管了。

    她“哒哒哒”来回走了几趟,摔门而出,可走到一半,又折回来了,她倚着门,看着抱着双膝哭成泪人的团子,声音无力又无奈,“得,我欠你的。”

    (得,都是养肥党了。既然大家都养肥了,我也不改内容了,一日多更,直接出版内容贴到完结,大约5天内完结——等完结以后,主更《邀宠》和《香灯半卷流苏帐》吧,心情好了再来写《妖孽》番外- -)  .

    团子这姑娘想得简单,她压根不相信小顾真的杀人了。

    打架啊斗殴啊私藏枪械啊,这些罪名可大可小。团子不让刘伶报警,就是觉得自首和告发的罪名是不一样的。

    刘伶一听她这意思,就觉得不是个事儿。她几乎不用想,都知道小丫头打的那点儿小主意:“你的意思,是要去找小顾,劝他自首?”

    团子泪眼朦胧,点点头:“嗯。”

    刘伶压下口气,试图冷静下来:“你怎么知道小顾愿意去自首?按照你的说法,他现在有可能是杀过人的……”

    团子:“只是一件血衣,并不能代表小顾真的杀过人。”

    刘伶语结,听这么天真的辩驳,反而被她气乐了:“好,就算没杀过,可小顾不是什么好人……”

    团子无辜地张着泪眼,道:“政府不是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刘伶听她说出这一套,简直像砸开她的脑袋看看这丫的思维为毛和普通人差那么远,这么天真的事儿都能想出来。

    刘伶试图和团子讲道理,可这妮子异常固执,让刘伶连劝都没办法劝。

    除了帮,刘伶实在没第二个办法。

    团子说:“姐,我也知道这件事找你,实在太为难你了。可是除了你,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可以帮我的……我不想让肚子里的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爸爸。今天晚上,小顾的脸色一直不大好,心神不宁的,接了电话,连招呼都没打就出门了。我翻遍了整个房子,都没找到他原来说是假的那把枪。本来没什么事儿的,可过了今天晚上可就说不准了,我们现在去找他,没准还能阻止他干出什么傻事儿……”

    根据团子的记忆,小顾最近一直和一个叫德叔的人走得很近。

    那个德叔,住在大柳树北巷的那条街道。按说,大柳树北巷已经是郊外了,德叔家更是那条小巷子最靠边的一户。很难想象,小顾这么个上层阶级的妖孽,居然会认识德叔这样天天雕琢些石材雕塑的朴实劳动人民。

    团子也见过德叔,那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头儿,相貌憨厚,和蔼得很。家里到处都是各色石头,青灰色的石灰铺了一地,团子去的时候,老头儿还请团子喝过大麦茶呢。

    如今是大半夜,天黑漆漆,泼墨似的。

    出租车开到大柳树北巷,干脆连路灯都没了。团子付了车费,拉着刘伶直接熟门熟路地找到最里面的一家。俩姑娘在外面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声,房子里也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刘伶推到哪里了,房门咔嚓一声打开了。

    一股石灰粉的气味,夹杂着一些古怪的味道倏的迎面扑来。

    刘伶借着手机上的光,环顾了一圈,说:“这没人,团子你是不是弄错了,再想想,是不是小顾跑其他地方了?”团子手里握着个手帕,眼睛都直了,“不会错的。这是小顾带的手帕,我昨天才刚给他洗干净。他今天一定来过这儿……”

    被她的态度影响,刘伶这会儿也觉得这儿有种让人渗得慌的感觉。

    刘伶说:“咱们没经过主人允许,擅闯民宅。是不是不大好啊……”

    正说着,团子干脆啪嗒一声开了电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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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借着昏暗的灯光,地面似乎有许多颜色稍暗的斑驳。团子一口气冲到了一个柜子前面,然后也不知按到什么,只听“咔嚓”一声,柜子居然自动挪开了位儿。一个黑漆漆的洞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刘伶有些傻眼,她都不知道团子胆子这么大。

    这主人家……似乎都不在啊。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都被团子拽到下面去了。旁边安着灯,不知道是什么地方产的,光线忒亮堂。虽然外面用柜子堵着,但是气流是活的。地上散落了些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下来的。

    “姐,快下来,前面似乎有好几条道,我们走哪条……姐?”

    团子在前面喊了半天,后面没动静。

    声音空荡荡的,在暗道里,倒是把团子自己吓了一跳。

    她赶忙跑回来,看见刘伶借着光,聚精会神地蹲在地上把玩着一些“石头”,团子脸色尴尬了下,“姐……”

    “嘘,别吵,你看这玉的成色,很正啊……摸上去润滑冰凉。颜色剔透,绿色分布得多均匀,唔,这么好的玉,居然随随便便往地上丢……”

    刘伶手里捏着块玉,一边呵着气,眼睛都笑弯成了月牙。这丫平常也没啥爱好,唯独对一些玉器最是衷情,一见到好玉连自己姓什么都忘了。所以刘家爸爸妈妈自从在她初中那年送了她一块玉佛,就再没敢把好玉往她眼前凑——谁知道好端端个闺女,见到玉为啥就啥都不顾,连自己姓啥都忘了。

    不知道这个德叔到底做什么营生,家里弄了个暗道也就罢了,居然还会有这么块好玉卡在缝里,不仔细,还真找不到。

    刘伶见着就挪不动脚了。

    这会儿,对她而言,神马找小顾,劝小顾自首,害怕啊神马神马的,都顾不上了。

    团子囧了,“姐,咱们走吧。”

    刘伶摸了半天,犹豫了下,手一哆嗦,捡到的那枚玉就塞口袋里去了。

    团子睁大了眼睛,“姐,那是人家的东西。”

    刘伶眼睛一弯,无辜道:“走啊走啊,再慢点,你家小顾就找不到了。”口袋里塞着那块玉石,她心里满满的,什么都顾不上了。

    团子没辙。

    前面好几条岔道,往哪儿走,俩姑娘也分不清,随便逮着条路,也不知道害怕。一路就过去了,就在两人快走到分叉的时候,刘伶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的是冯栗的号码,可是一接通,那边电话就断了。

    接连好几次,就这么一直接通,一直挂断。

    刘伶本来就是个急性子,这会儿一急,手机干脆按了个静音,往口袋里一塞就不管了。

    团子看她满脸狰狞,吞了吞口水,弱弱道:“姐,万一人家找你有什么急事。你把电话挂了,万一人找不到你,多急啊。”

    刘伶手一指暗道,说:“看这布局,也知道这里信号差,接不通电话的,往前走吧……哎,团子,你怎么不走了?”

    刘伶推了推团子,手一摸到团子的背后,一手的濡湿,不仅是她衣服后面湿了,而且手里摸着的地方,明显能感觉抖得厉害。

    老姑娘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了,警觉问:“怎么了?你看见什么了?”

    团子一把捂着嘴,身子抖抖抖地让开了点缝儿。

    刘伶疑惑地往前看去,只看了一眼,魂都快被吓飞了——前面有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看上去应该死了很久,脸都青白了,一双眼睛睁着,手里拿着什么,俩人都没看清,全部都被吓懵了。

    法制社会,甭说是惨死的人了,就连车祸现场,俩姑娘都没见过啊。

    前面似乎还有人在说话。

    眼见着团子要尖叫,刘伶眼明手快,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嘘,不要叫,前面似乎有人。脚步声是往这边来的,快,我们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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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俩姑娘面色苍白地忽视了一眼,忽然意识到这不是说着玩的事儿。

    这时,两女才有一种惧怕从骨子里窜了上来。

    她们跌跌撞撞地往后退。

    可毕竟路就这么点宽儿,前面的人是听到动静往这边寻。所以没多大会儿的功夫,俩人就哭哭啼啼地被人拧了出来。

    “头儿,抓到俩娘们。”

    这一共有五个人,除了绑她俩的那个彪悍大汉,剩余的在里面,似乎在研究什么,看见哭做一团的俩娘们,管事的眉头一下子拧了起来。

    “哪来的娘们?”

    “不知道,应该是发现了德叔家的密道,顺着摸下来的。”顿了顿,抓人的大汉继续道:“她们看见文子了,掌柜的,你说我们是不是……”话没说完,大汉眼底凶光一闪,手上比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文子说的是外面那具惨死的尸体。

    都是些穷凶极恶之辈,哪个手底上没几条人命,杀了一个,也不怕杀一双。

    那个被叫做掌柜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老头儿,身材瘦小,眼神却透着一股子凶劲儿,精瘦精瘦的。

    仔细瞅了刘伶、团子半天,掌柜的猛的抽了口烟,随手捏灭了烟头,挥挥手,不耐道:“带出去处理。大伙儿如今是在逃命,顾不得那么许多了。如今条子已经盯上这边了,都给我放精灵点。万一被条子逮着了,也不要背叛弟兄。咱们这个事儿,就算是坦白从宽也是要挨枪子儿的……”

    他们说得风轻云淡,刘伶和团子听得面色煞白,从脚底窜上凉气。

    掌柜的转了个身儿,还说了些什么,俩女没听清楚,就见着刚才抓他们的彪悍大汉两手一拧,跟拧小鸡似的就把她们提起来,看样子是往外面要“处理”掉。

    “你们是谁,你们这是犯法的。你们不能这样!”

    刚才吓懵了,只顾着哭,什么都想不到了。

    如今被这么拧了起来,刘伶也不知道从哪儿爆发出一股大力,拼命挣扎起来,失声尖叫,声音带着哭腔控诉着这群人的恶行。

    团子也被她叫醒了,也挣扎起来,“救,救命啊……”

    最怕就是糊里糊涂地被带出去“处理掉”,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在对抗黑社会恶势力上,俩姑娘都嫩得很。

    原本这五人都拿刘伶和团子当死人了,如今被她们这么一挣扎,反而被气乐了。

    掌柜的回过头,气定神闲地笑道:“犯法?在老子的地头儿,老子就是法儿。杀一个是杀,杀两个也是杀,哥儿几个哪个手上没人命的。”

    “救命啊——”

    团子还在扯着嗓子尖叫。

    掌柜的看了她两眼,忽然似乎想到什么,挥手喊住了那个大汉,“等等。”

    “掌柜的?”大汉停住步子,疑惑看着掌柜的。

    掌柜的:“这娘们挺面熟的……”

    “被您这么一说,好像还真是……唔,好像是小顾经常带着她到德叔那儿,tmd难怪消息这么灵儿,居然能找到这儿。”

    既然是小顾的女人,绑人那汉子明显有了几分顾忌,手上的动作都松了几分。虽说小顾加入团伙的时间不长,但是很得老爷子的赏识,据说老爷子想收那个王八蛋做徒弟。看看自己,在这儿混了十几年了,不过只是个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