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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妖孽等你收-第1部分

    《总有妖孽等你收(出书版)》作者:这个梨【完结】

    出 版 社:中国画报出版社

    出书版简介

    小三登堂入室,妖孽老公却气定神闲。史上最憋屈的正室刘伶小宇宙爆发,诛小三、踹渣男。佛争一炷香,人争一口气!她刘伶绝不做畏首畏尾的主儿!然而,寻觅“第二春”的收妖之路漫漫长远。这不,才出龙潭,又入虎|岤……哎哎,刘伶同志,你马脚露得也太夸张了,别人说啥你信啥?姐姐哎,您这是重整河山收妖孽,还是被妖孽扮猪吃老虎,纳入掌心? 青春帅气小嫩草,多情多金俊老公……两枚妖孽齐齐站,如果是你,你选谁?

    网络版简介:

    她是剩女,相亲闪婚,堪堪7天,就遭遇妖孽老公出轨,为“离婚大事”奋斗拼搏!

    他是雷厉风行的军区长官,他的洁癖、惧女症呼啸如虎——为他婚姻问题,长辈们头大如斗。

    两个浑不相干的人,却在巧合中相遇。

    她当他是gay,拿他当弟弟,毫无防备。

    至于他,心中打着什么主意,却没人知道喽。

    但看腹黑妖孽长官如何扮猪吃老虎,嫩草反攻老牛,帮她解决难题,吃定老姑娘。

    ==

    楔 子

    屋顶结着蜘蛛网,从破漏的地方,泻下一束束笔直的阳光。

    刘伶睡得迷迷糊糊,只觉身下硌得发慌,眼前有一丝丝恍惚的光亮,她想张开眼睛看看,眼皮上却像抹了厚厚一层糨糊,沉得跟铅似的。

    四平八稳地躺了一会儿,刘伶终于醒了七八成,却还是不想睁眼。她这会儿心里后悔得要死。

    自己吃饱了撑的,干吗听公司那帮损友忽悠,跑这野地里来找罪受。

    宅女到野外,还能生存吗,不把自己饿死,那都算运气。

    不远处,传来鸟类扑扇翅膀的簌簌声。听声音离自己挺近的,但那又有什么用?刘伶翻了个身,又侧耳听了听那几只小鸟的叫声,终于还是没打算起身。

    那是几只小麻雀吧?麻雀肉不好吃,甭想了,想也吃不着。

    刘伶深吸一口气,打定主意,好歹得在这山里待足半个月,才第一天就打退堂鼓,被那帮损友知道,她还怎么混?

    等她打住纷乱的思绪,从地上爬出来整理行装,继续进军,已经是两小时以后的事了。

    刘伶这人有个特不好的习惯——太拖沓。

    大事拖,小事也拖,不大不小的事情还是拖。为这个,公司领导没少批评,亲身父母没少唠叨,但人家刘姑娘左耳进,右耳出,诚恳认识错误,就是死不悔改。

    好在行囊里有压缩饼干,不用自己生火狩猎,要不,这懒丫头准要饿死。

    说起来,刘伶的野外探险,不仅不专业,还具有一定危险性。

    她行囊鼓鼓,里面装的大多是吃的,帐篷、睡袋之类的携行具一概没有。真正有点用处的,也就是一个军用水壶和一把瑞士军刀。

    就这点准备,能在山里待足三天,就算刘伶意志坚强了。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一天前,刘伶所在的公司组织旅游,一干人选了这名叫翡翠谷的猴山风景区做目的地。翡翠谷离市区路途算不得近,得坐几小时的车。集合时,大家见刘伶背那么大个包,纷纷感到新奇,口口声声地打趣:“伶子,带了那么多东西,喂猴子呀?”

    “哪能呀,我这不是为野外生存作准备么?”刘伶拍着背包大咧咧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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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伟大计划一抖落,所有人“切”的一声。

    大家扒拉了下她鼓囊囊的背包,一通的冷水泼下来。

    “伶子,不是我小瞧你,你在这山头,撑足了一天都算好的!”

    “玩儿嘛,开开心心就好!大好的假期何必来找这罪!”

    一只冰凉的小手探了上来,还没碰上刘伶的额头,那人立刻大呼小叫起来:“姐,您这是病了,难怪说的净是胡话……”

    刘伶气得嘴角抽了抽,一把挥开那只手:“你们懂啥,这叫亲近自然!”

    所有人哄堂大笑,其中一个擦着笑出的眼泪,呛声道:“伶子,我和你打个赌,你要能在山头待足三天,我掏腰包大出血,请你在‘幸福三千里’大吃三天!”

    “才三天。”刘伶撇撇嘴,颇有些不屑。

    众人鼓动:“咱们一共十人,一人请你三天,你就能吃一个月了!”刘伶平常就是个大大咧咧的家伙,一拍胸脯,话不经大脑,便气吞山河道:“老娘好歹能待半个月。”一言既出,就见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直了。

    刘伶事后总结,自己当时就是被那目光给欺骗得飘飘然的,二话没说,就一人背起背包进了山,继而在入夜后,睡到了那间废弃的守山屋里。

    半个月,那可是十五天呀!清醒后的她一想到自己昨天那句豪语,恨不得把舌头咬了。

    不过,说实在的,翡翠谷的风景真是不错。

    刘伶沿着山路往上走,但见眼过处一片青山绿水,远方野瀑突突。就算站在这儿,都让人觉着一股子凉风迎面扑来,说不出的畅意。她在城市待了二十来年,早就沾了一身的汽车尾气臭味,经山风这么一吹,立时干干净净!

    刘伶背着行囊,又走了一阵,刻意避开游人,往偏的、僻的山头去。日头正烈,从云层洒落的天光,被树枝树叶一滤,也减了大半火辣。

    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嘤嘤哭泣声。

    这么僻的山头,还有哭声?刘伶心里不由有些打鼓。

    此时,一片浓密的云朵移了过来,荫翳笼下,天光赫然淡了下来。先前那股林风吹了过来是舒爽,可现下却透着说不出的阴冷。老姑娘心脏突突打着鼓,轻手轻脚地往前又走了几步,忽然间就没了先前的好心情。

    “和你说过别来,你不听。”

    “呜……我哪知道,这里,这里居然会有蛇……”

    “没事,只是菜蛇,不要哭了。”

    前面隐约传来一阵声响,似乎是有人在说话。

    声音那么细碎,刘伶只听得似乎是一对情侣在耳语。男嗓低沉,女嗓带着哭腔,娇滴滴地就像初春时节新发的嫩荑,清新得似能掐出汁来。

    那声音一会儿有,一会儿无,夹杂着扯开纱布绷带的裂帛声。

    这下,刘伶听明白了,知道前面是对情侣,估计是女的受伤了,男的在给女的包扎。她刚要走,忽然又听着“蛇”这么一个关键字。刚刚落下的心,倏的一下又提了起来。老姑娘天不怕、地不怕,偏偏对那种滑腻柔软的长物带着骨子里的天生惧意。

    无疑,打扰人家小两口子卿卿我我,这是不道德的!

    刘伶也做不出。

    她猜那对情侣的女主角,怕也是动了“亲近自然”的心,所以跑来找罪。既然有了前辈,她自然要听听前辈遇见的磨难。

    这个想法,固然是不错的,可是等她爬上去以后,那对小情侣忽然不说话了。

    不过,刘伶同志向来很有毅力。

    于是,她蹲在那儿,忍着蚊虫叮咬,严肃认真地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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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草木葳蕤,蚊虫肆行的地头儿。没多久,老姑娘就被咬得脸颊凸起一个个小红包包,一切裸露的肌肤,都没避过被叮咬的厄运。她浑身不自在,动也不敢动,这时耳中又传来一个黏腻濡湿的声音。

    一个不好的预感忽地闪入脑海,不会是蛇吧?

    被自己这么一吓,刘伶哪里还能继续窝在暗处,她当即跳了起来,一个鱼跃就从草丛里窜了出来。视野也立刻开阔,只见草木丛中,一双如璧玉人,双臂交叠,正在激烈地相吻。

    刘伶忽地就愣了。

    她抽了抽嘴角,抓抓脸上被虫子叮咬的小红包,有些滑稽地站在那里,无奈地看着那个年轻男人紧紧抱着的娇小女子,忽然有点天雷轰顶的感觉。

    刘伶,你就是一茶几,上面摆满了杯具。

    第一章

    在刘伶很小的时候,天桥下,一笼荫翳里,总有三两个摊子挂个小幡子,戴了墨镜的算命先生虚张声势。那些老头儿喜欢和她爹妈神神秘秘地嚼着舌根:“你女儿命犯孤煞,一辈子孤独终老……”

    刘伶同志从小就没什么鬼神敬仰。

    不过那时候太小,她还不懂得什么叫“孤煞”,只知道那大约是不好听的话,于是她狠狠吐口唾沫,大摇大摆地跑开了。再大点,明白是啥意思了,她往往扯了嗓子就骂:“老娘命里金木水火土样样泛滥,就是不犯孤煞!”

    再后来——

    她中学时,同学在玩早恋。

    她大学时,鸳鸯成双入对。

    她工作以后,老同学连孩子都有了。

    刘伶终于有了点危机意识,总结再三,咱自身条件不赖,为什么身边没一两坨牛粪让咱插上去?还不是因为自己太粗,没点儿女孩子的娇、嗲、娘。

    只有认识错误,才能改正错误。

    从此,老姑娘踏上了以“娇、嗲、娘”为准则的道路。

    别说,这招还真挺管用。

    自从她娇了、嗲了、娘了,果真给她吊上个老公。

    不管质量咋地,自己好歹也告别了单身。

    但未经考察与事先试用的产品,终于在这天暴露出不良的一面。

    翡翠谷里,刘伶这可是亲眼看见一个礼拜前,和自己相亲、然后闪电结婚的那个男人抱着另外的女人吻得忘情。她嘴角抽了抽,脑袋一片空白,和声说了一句“打扰了”,然后默默退开,蹲在不远处的空地,等那俩人亲热完。

    这个偷腥的家伙,也就是自己的丈夫好像叫符昊吧。

    她抓一抓胳膊上蚊虫叮上的小红包,有些不确定地想。

    刘伶的恋爱故事其实很简单,第一次相亲,她就遇见这个男人,两人没聊多久,他就说:“结婚吧。”

    刘伶被男色迷了眼,立刻点头同意。于是,第二天她在家里还睡得迷迷糊糊时,就有人把自己抓了起来,梳洗、打扮,换婚纱。闪电一般,她被迅速打包成一个像模像样的新娘,送到符昊身边。那天,男方家的父母一展豪气,在五星级的酒店定了上百桌酒席。

    来的人那么多,她眼花缭乱,自己连老公都差点分不清是哪个。

    等酒席吃完,老姑娘晕晕乎乎,终于踉跄地挽着符昊,被大家送进了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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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晚上的奋战——

    被翻红浪,春浓落花红。

    刘伶,从女孩蜕变成一个女人。

    这会儿,刘伶抹了一把额角沁出的汗珠,从回忆里醒过来,这才看清楚,这个叫符昊的男人怀里抱着的女人看模样,才十八九岁吧?

    那么嫩的草,他也好意思吃!

    刘伶扯了一把嫩草,放在嘴里嚼了嚼,“呸”的一声吐了出来。

    没了树荫的遮挡,太阳火辣辣地烫得人脸颊直痛,她转过头,但见遍目苍郁,流瀑叮咚。心里更是一阵郁闷。

    要是没有这件乱糟糟的事,这的山景多美,但她现在哪还有心思观赏?

    符昊好歹不算太失行,没等多久,就扶着那个被蛇咬的女孩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刘伶两手叉腰,准备接受丈夫深刻诚恳的检讨。

    可符大公子从来只听别人检讨,没对别人检讨过,就见他明目张胆搂着小三的肩,从容不迫地站在那儿,漆黑的双眸绽出一星寒芒,连声音都冷冷冰冰。

    “你开个价吧。”

    声音落下,刘伶冷不丁一个寒战,惊道:“你说啥?”

    她惊愕张嘴,不可置信地看着符昊。这种情况,不是应该他诚心忏悔以后再不出轨,然后由她这个明媒正娶的夫人趾高气昂地对小三说这么一句?

    怎么好像反了?

    刘伶脑袋有些打结,老姑娘向来捋不清这些关系。

    见她态度这么不爽利,符大公子神色越发不耐,声音也冷峻如冰,“我让你开价。”

    刘伶是个好同志,哪知道这么些弯弯道道,只大约猜出这就是有钱公子玩过女人、玩了婚姻以后,所谓的离婚遣散费。她抑住心里酸溜溜的醋意,咬了咬牙,伸出三根手指,大声道:“十万。”

    奶奶的,老娘宰死你!

    连老娘都敢玩弄,太嚣张了!

    刘伶同志眼中有一团怒火,熊熊燃烧。

    符公子还没说话,那小三先抱着符公子的手臂,睥睨一切地说:“十万没问题,你拿了钱就安分点,别再用这些卑劣无聊的手段跟踪我们。”说这话时,她趾高气昂,好像符太太是她,而不是对面这个清清白白的老姑娘。

    刘伶咬紧牙根,她实在不想和小三吵,可是人家都欺到自己头上来了。

    再三压抑了一番,刘伶终于忍不住冲上去,一把扭起小三的领子,高声吼道:“什么叫安分一点?什么是卑劣无聊?你说我跟踪你们卑鄙?你哪只眼睛看见了!他妈的挺起腰杆做人,夹着尾巴做小三,你懂不懂!”

    谁也没想到刘伶居然会爆起,倒让一旁的符昊心下一惊。

    在符大公子的印象中,那么多相亲对象,只有这个女人一直是柔柔嗲嗲,娇娇弱弱。哪想过自己这位“发妻”发起飙来这么生猛。

    符昊的脸刷的黑了,他一错神的空儿,小三已经被刘伶一拳头打成了熊猫眼,尖声哭叫起来。

    等符公子拉开刘伶时,小三似乎受了极大惊吓,缩在一边,只知道呜呜咽咽地哭。

    刘伶狠狠朝她吐了口唾沫,觉得自己胸腔涨满的那股子邪气,彻底消了。还不等多说什么,“啪”的一声,一个重重的巴掌狠狠扇在了她的脸颊。

    火辣辣的锐痛袭来,刘伶耳旁嗡嗡作响,愕然抬头,符公子清美的面容似覆了层寒冰,那双漆黑漂亮的眼瞳冷冷剜了自己一眼,声音冷得似乎从齿缝挤出来:“我从来不打女人,为你破了回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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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伶站在那儿,耳根钝钝地痛,痛得她好半天回不过神。

    什么叫从来不打女人?

    什么叫为你破了回例?

    难道他打了自己,自己还要感恩戴德赞一句打得好,打得真好?

    靠,长得帅气有什么用?

    人渣!

    后来,刘伶回想起昨天那事,都还觉得是一场梦,她甚至记不清自己是怎样一言不发,转身下山的。直到坐上回城的车时,她才感觉到自己心里一阵阵的刺痛。

    那个符昊,她不过才见过三次面,从相亲到结婚总共不到十天。那三次见面,第一次是相亲,第二次是结婚,第三次也就是出轨。十天不到,大好的黄花闺女人老珠黄,经历了人生半辈子极小几率发生的失败婚姻,真是一出悲剧!

    她怀疑,自己难道真是命犯孤煞?

    思考再三,她又觉得这怨不得命,还是得怨自个儿。

    自个儿忒傻,劝别人劝得好,“长相好不当饭,人品才最重要”。说人家时口若悬河,一到自己,人符昊扯扯唇角一微笑,自己就花痴到底。

    说到底,一个字——“贱”!

    不过婚都结了,女人最宝贵的东西也没了,再抱怨也没用。

    回想昨天的事——

    最惨没惨过本性暴露,往后怎么再去“娇、嗲、娘”,寻找自己的第二春?

    越想越觉冷汗。

    刘伶同志决定知错就改。

    这会儿,她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桌上的水晶杯,在光影迷离中,折射出晶莹的一点寒芒。

    下山后的第一晚,她就接到了符昊的短信。他为了和她妥善商议,把见面地点定在了碧晶咖啡馆。这里装潢优雅,环境清幽,这个点儿的客人也不多,很适合情侣幽会,当然,更适合洽谈分手事宜。

    刘伶来得有点早,真的很想摆出一副优雅闲适的模样。可是脸颊、手臂,被蚊虫叮咬过的地方,发挥了超强的破坏力。每当她想要舒展一个文雅的笑容时,总忍不住伸手抓抓脸,或者抓抓手臂上的小红包。

    反正符昊还没到,自己何必找罪受。

    刘伶想开了,干脆喝了一大口柠檬水,不顾形象地把自己摊在酒红色的沙发上。

    不知过了多久,符昊终于到了。

    那个男人,一出场,势必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他西装笔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举手投足一派从容高贵,轻易吸引了所有人倾慕的目光。刘伶见他来了,连忙坐好,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合格的淑女。

    符昊眼中掠过一丝讽笑,聪明地没有揭穿她。

    刘伶吞了吞口水,只觉他一坐下,立即有一股威压迎面迫来。

    她心口一抖,看见他双手随意交叉在一起放在桌上,忍不住心中暗恼,为啥分明是同样的动作,他做起来就有绝对强势的压迫力呢?

    符昊不管她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