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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征服-第6部分

她的手不小心碰触到他大腿上的疤痕。

    “很痛……对不对?”她轻轻、温柔地抚着。

    “比起失去孩子的痛苦,这不算什么。”他在她唇边呢喃。

    沈若霏闭上眼享受这一刻,想这所发生的一切,这代表她的投降以及宣告过去三年的努力在一夕间付诸东流,她放纵自己沉溺于他的温柔中,只是这是正确的吗?

    自那天早上起,沈若霏的私人衣物在宇川竞司的坚持下被搬到他的房里,和他夜夜同榻共眠,亲密的彷佛时间从未分隔过彼此!

    每天沈若霏下班的时间一到,宇川竞司必定站在医院门口接她一同离去;两人的新关系着实让沈若霏感到既期待又怕受伤害。

    三年前的噩梦仍缠绕着她,紧闭的心门一旦被敲开,恐怕释放出的是较先前更加深沉的情感,她这次赌上的是不只是她的心,连她的神魂和生命都一并奉上!

    “在想我吗?”他鬼魅般的从背后抱住她,大手不规矩的四处攻城掠地。

    “告诉我你那小脑袋里正在运转的东西。”他一边啃咬她的颈子,一边霸道的命令。

    “我在想,我应该打个电话告诉台北的家人说我快要回去了。”沈若霏刻意提起她将离开的事情,事实上,距她回台湾的日子也只剩一星期了,她必须面对现实。

    倏地,沈若霏感觉到他手臂不自然的收紧,倚靠着的胸膛绷紧了每一条肌肉。

    “你弄痛我了。”沈若霏向他发出抗议,但并未让他圈住她身躯的双手有丝毫的松懈,他只不过略微放轻了劲道。

    “你真的狠心再一次离开我吗?我不相信你对我没有任何的留恋,否则你不会再一次将你自己给我!”他的话字字句句都让她无力反驳。

    她硬是挣离他的怀抱,“我们其实不该再有任何牵扯的,这样对彼此都不是件好事,况且性吸引力并非维持关系的好方法。”沈若霏苦涩的透露。

    “我不准你这么想!”他暴怒的冲到她的眼前,一把狠狠的将她抱住。

    “别想否认这一切,我们之间从来就不是只有性而已!你难道认为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个错误吗?”他箝住沈若霏的肩膀猛烈的摇晃她。

    “说!”他捧起沈若霏可人的脸庞。

    回望他眼底的是垂着两行珠泪的明眸,“我……”沈若霏哽咽的喉咙发不出其他的声音。

    宇川竞司惊觉自己的粗暴,压抑下着急和气愤,他轻轻吻去它们。

    “唉!”他真的不能忍受再一次听到她要离开的消息,否则他真的会疯狂的!好不容易克服心中的感情缺陷,盼回了心爱的人儿,更硬是敲开沈若霏的心门,他怎么也不能接受他必须再一次失去若霏!

    “对不起!”他低语。

    沈若霏惊讶于她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对不起?竞司竟然向她说对不起

    “嘿!别给我这样的表情,我想我不至于狂妄到那种地步。”他好笑的看着沈若霏。

    “你也许真该问问那些认识你的人。”她不客气的嘲弄,乘机转移话题。

    “好啊!看你嚣张的样子,我肯定是不够卖力,要不然你哪来那么多的精力跟我耍嘴皮子?”他高大的身躯已经威胁性的靠近沈若霏,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

    “你今天别想睡了!”说罢即捉住沈若霏一同滚到床上,一场男人与女人的战争于焉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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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的生活步调快的吓人,即使被泡沫经济席卷处于一片不景气的状态下,仍无法使她的脚步慢下来。

    沈若霏的生活除了和宇川竞司的关系有重大的改变外,仍如过去的日子一般,每天在医院里辛苦的工作,但心情随着返回台北的日子渐渐逼近益发显得烦躁起来。她不知道该如何再跟竞司提起这件事,上次他在听到她要离开时,犹如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她不想重演那天的情形,更重要的是再一次的争吵只会破坏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和谐而已,她不能贸然的行动。

    该怎么办呢?沈若霏心不在焉地看着手上的病历。

    “沈若霏医师请立刻至急诊室!沈若霏医师请立刻至急诊室!”

    正在巡病房的沈若霏被广播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随即她的call机响了起来。

    “0-119!”她读了下上面的数字,0是急诊室的代号,119……她迅速的冲进电梯里赶到急诊室去。

    今天是她最后一天在这里工作,平常就算有急诊的病人也不会call她,因为她是进修受训的身分,并不是他们的所聘用的医生。

    “我是沈医师,发生什么事了?”沈若霏抓住一个急诊护士连忙问她。

    “跟我来!”护士带着沈若霏小跑步的往病床走,一面向她解释:“有一个心肌梗塞的病人送了进来,目前值班的心脏外科医生除了你统统都在手术房。”

    “嗯!”沈若霏点点头。

    “他是……”沈若霏挑眉望向护士。

    “山崎。”护士给了她一个名字。

    “我知道了。”顺手拉起布帘,另一位护士快速的报告着病人目前的生理状况,沈若霏对着痛苦扭曲的他说:“山崎先生,我是沈医师,你会没事的。”她安抚着她的病人。

    经过一连串的处理,沈若霏让一切的情况稳定下来。

    “他的家属在哪里?”沈若霏问她身旁的护士。

    “在等待室的那位先生就是送他进来的人。”护士指着一位背对她们的男子。

    “对不起!”沈若霏走到那男子身后,对他的背影越觉得熟悉。

    “维埕?”沈若霏略微迟疑地叫他的名字。

    “若霏!”他转身过来,也吓了一跳。

    “怎么会是你送那位先生过来呢?他是你的……”她疑惑的问他。

    “我都忘了你在这边工作,我并不是他的家属啦!”维埕解释着。

    “山崎先生是我的委托人,今天他到我的事务所来和我一起讨论他的案子,突然间他抓着胸口直冒冷汗,好像喘不过来一样的就往后倒下,我们都被他吓了一跳,赶紧送他到医院来,没想到那么巧,竟然是你接手的,他怎么样了?”

    “我也是被急召下来的,今天不晓得怎么了,所有人都忙得不得了!”她顿了顿又说:“必须拜诧你请山崎先生的家属来一趟,是心肌梗塞。他的情形不太乐观,最好能够安排住院观察一阵子,否则像今天这种事很容易再发生。”

    “遵命!医生!我会联络他太太过来一趟的。”维埕恭敬的回答。

    “对了,我一直都忘记问你,你和他现在怎么样了?”讲完公事,维埕话锋一转,关心的瞅着她。

    听到这个问题,沈若霏的肩膀彷佛背上铅块般的沉重。

    “无解。”她简单的用两个字来描述。

    “无解?”维埕一脸错愕。

    “是我浑身沾染世俗之气不够清明,听不懂这个充满禅意的回答,亦或问题本身真是如此复杂?”

    “我也无法给你一个答案。”沈若霏无奈的耸肩,即使她抛开对他的恨,忘记一切的不愉快,彼此间仍旧问题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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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还得拖上一阵罗!原以为……维埕在心里咒骂宇川竞司那家伙!

    “我过两天必须到美国一趟,原本还想在我走之前再跟你见一面的,既然今天这么巧的话,我就顺便跟你说声改天见!”维埕加重最后的三个字!

    “改天见?”沈若霏一脸疑惑。

    “没错!我希望两个礼拜我回来后还能够看到你,而不是必须等待另外一个三年,你懂吗?”维埕用另一种方式默默的祝福她。

    “谢谢你!”了解他话中的意思后,沈若霏感动地抱住他。

    “你会找到一个适合你的女子的,而她会发现自己何其幸运能遇见你!”沈若霏真心诚意的凝望他的脸,好像她已看见那个情景般。

    “我只要求你一件事。”他凝视着沈若霏的黑眸,眼底写满真挚,“下辈子!下辈子至少让我有一次和他争夺的公平机会。”

    “嗯!”沈若霏郑重的许下她的承诺。

    话虽如此,但若竞司再来纠缠的话,只怕结果还是不变吧!

    “或许吧!像我这么兼具外表、内涵和风度的人,上帝应该不会亏待我才是。”维埕又开始不正经起来,不停的耍宝。

    沈若霏笑着斥止他无穷尽的自我陶醉。

    “好啦!”他看了下表,“我也必须走了,至于山琦太太我会马上通知她的。”

    沈若霏想陪他一起走到门口。

    “不用了啦!”维埕婉拒了她,“你赶快去照顾你的病人吧!待会可能又会有哪个心脏病发作的家伙送进来。”

    “你真是没一刻正经!”沈若霏拍了他一下。“那就再联络吧!bye!”沈若霏想起自己病房还没巡完,急忙地上了楼!

    匆促的维埕走到外面的人行道上时并未留意一道与他迎面走来的身影,擦身而过时,他没注意地两人碰了一下,正当他想抬头说对不起时,看到对方是谁后硬是把到口的话吞了回去。

    宇川竞司锐利的打量着撞到他的家伙。

    是他!他的脸部线条不自觉的变得僵硬,眼神也变的冰冷起来。

    “你不觉得你应该为你的莽撞道歉吗?”宇川竞司冷漠的先开了口。

    好家伙!维埕在心里想,外传宇川竞司一丝不苟的冷酷他见识到了,光是他浑身散发的那股狂狷的强悍气势就足以让对方畏惧三分!

    “对不起!”维埕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恰和宇川竞司形成强烈对比。

    宇川竞司严峻地盯着他,“离若霏远一点!”他突然冒出这句话,威胁的语气带着明显的醋意。

    “哦!那么敢问阁下是若霏的谁?你以何种身分对我提出这种要求?你认为你有任何权利阻止我和她见面吗?”维埕犀利的律师本色展露无遗,偶尔要让宇川竞司这种人吃吃苦头,才不会老是一派飞扬跋扈,将全世界踩在脚下还认为一切是理所当然!

    “别怪我没有警告过你。”宇川竞司眼中迸出森冷寒意。

    “那我也大胆的奉劝阁下一句。”维埕对他的威胁置若罔闻,“聪明人该懂得适时的放手,不属于你的,强求并不会带来丝毫快乐!”不给宇川竞司任何反驳的机会,他潇洒的挥手离去。

    维埕刻意的拿话激他,希望这帖猛药能够加速沈若霏和他的进展。

    留在原地的宇川竞司,费了好大的劲才教自己别冲出去揪住他的领子赏他一顿;握紧了双拳,他感觉怒焰吞噬了他!血管里的液体如同千军万马般在奔腾,而每一根肌肉纤维无不处在临界点的紧绷状态。害怕在公共场合做出他无法控制的举动,他改变了进医院找沈若霏的主意、回头往他停车的位置走。

    那小子不会无端的出现在医院,除了找若霏他想不出第二个理由!这份怨愤他将会完整地留给她。此时的他早将理智丢到一边,浑身只剩熊熊燃烧的妒火。

    下班时间一到,提着简单的私人物品,沈若霏和这里的同事告别,顺便谢谢他们这些日子来的照顾和帮忙。

    令她大感意外的是,他们竟体贴的瞒着她为她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欢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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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被拉到现场时几乎感动得落下眼泪,而被大家这么一闹之下,沈若霏暂时忘了一切的烦忧。一伙人离开的时候已经接近子夜,沈若霏完全没有预料到一场逃不掉的风暴早已酿成。

    第9章(1)

    沈若霏带着高兴的心情回到宇川竞司的住处,才进门而已便惊觉自己笼罩在一种奇怪的气氛里,她敏锐的嗅到空气中有种山雨欲来的紧张,不由得防卫性的放轻脚步。

    令人窒息的风暴冷冽的凝聚在偌大的客厅里,宇川竞司交叠着双腿占据了其中一张单人沙发。

    沈若霏视若无睹地走过一脸晦暗的他身旁想上楼,她不认为自己有任何值得他这样对待的地方!

    “我记得我说过不准你再跟那个人见面!”他突然开口,不带情感的冰冷语调足以让整个房间下雪,锐利的眼神让人不敢直视。

    果然是针对她而来,看样子是躲不掉了。

    她懒得再去得知为什么他会神通广大地知道她和维埕碰面的事,反正他无所不能。

    “为什么必须不断在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上争执呢?”若霏无奈地停下来转身面对他!

    “他的客户心脏病发作,而我刚好接到他的客户,这样的解释能让你满意吗?”沈若霏照实的说给他听,但语气不无挖苦之意。

    不给他回答的机会,她又接着说:“还有,我再强调一遍:我记得我并没有答应你任何事,爱与谁见面是我的自由,毋需跟你报备,况且我说过维埕是我的朋友,我想我的意思表达的非常清楚。”她讥讽的回嘴。

    她实在好累,累得无法再去应付他那种狂乱不讲理的占有心态。

    妒火熊熊的在他的心头燃烧,将最后残存的理智烧尽。她竟然敢违抗他他从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认真过。

    “到底我之于你的意义是什么?我这样的付出又是算什么?”他自沙发上弹起,狠狠的抓住她的双肩猛烈摇晃。

    不给她回答的机会,他接着又说:“你才跳下我的床便迫不急待地想奔进他的怀抱吗?他比我更能满足你是不是?别以为我会再一次放过他!”失控的他如野兽般的撕裂她的衣服,害怕失去她的心情让他疯狂地采取激烈的手段。

    他的话如锐剑般将她的心一道道划出伤口!

    “你怎么能够?你怎么能够说出如此伤人的话?”在她奉献出一切后,换来的竟是这么不堪的对待

    沈若霏奋力地想挣脱他的箝制,“放开我!”她大叫。

    他置若罔闻的继续他下流的蹂躏,在他成功的除去她的衣物后,她凄然的声音传出:“竞司,别对我做出会让我恨你一辈子的事!”她无助的凝望他,泪珠断线般的坠落在地毯上。到底为了什么他们又走到这步田地?

    “娃娃……”看到她满脸的泪痕和衣衫不整的模样,他猛然了解到自己正像一头失控的豹子一样对他心爱的人做出残酷嗜血的举动,他想伸出手拭去令他心痛的眼泪。

    “不要碰我!”沈若霏往后退避开他的碰触,“付出?你没有资格谈这个字!你的所做所为都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别为你的自私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她的双眼写满控诉。

    他僵硬的将停在半空中的手收回,原来,他在自己最心爱的人的心里竟是如此不堪!握紧拳头,他无法再待下去,不发一语的快步转身离开。

    沈若霏再也无法克制的匍伏在地上放声哭了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嘶哑的呐喊着,悲痛的嗓音让人为她掬一把同情的泪。

    直到现在,她终于了解竞司根本没有爱人的能力,不懂得付出的人怎么知道爱这个字的涵义呢?

    他的心里只有比一般人来得更加狂乱的强烈占有欲,对于他想得到的,他不择手段的追求,就像自己之于他的意义,不过是他的附属品罢了。

    “真的该走了。”沈若霏伸手抹去不断涌出的泪,淡淡的吐出这句话。

    蜷起疲惫的身躯,这一次,她的心神俱疲,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来应付这一切。

    黑夜里雨滴无声无息地落下,挟着怒火的宇川竞司开着车呼啸地奔驰在东京街头,他真的快被逼疯了。

    她对他的责难不断在耳边重复,自私!他确实是这样啊!为了满足自己爱她的那颗心,他不得已有这么多的动作,这一切都只是想将她留住而已!

    害怕失去若霏的心情带给他莫大的压力,最近他们相处的日子是如此的美好,他是那么小心翼翼的去维持,而这更令他害怕突然间一切会变成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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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娃娃,你能了解我那种害怕再失去你的痛苦吗?”他用力的捶打着方向盘以发泄他的怒气。

    两天了!

    从他们吵架那晚,沈若霏已经两天没看到宇川竞司了。

    坐在地板上她动手整理自己的行李,这样也好,她悲哀的一笑,苍白的脸色满布憔悴,泪痕依稀可见,她已经整整哭了两天,她以为三年前她就已流乾她的泪水,发誓不再为谁轻易掉泪,没想到……

    唉!算了,前辈子欠他的吧!两人再见面只怕徒增不愉快的回忆而已。

    她明天就回台湾了,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经处理完毕,而小梓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