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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酷的征服-第7部分

    她并没有让她知道,她打算上飞机前一刻再告诉她,否则恐怕又将惹来一阵风波。

    这一次离开,她这辈子都将不会再踏上日本的土地,她可以感觉她的心彻底地死去。

    六本木的堕落让人分不清楚是白天亦或黑夜,阴暗的光线暗藏一份诡谲。摇晃杯中琥珀色的液体,宇川竞司举起杯子一饮而下,辛辣的酒一路烧灼他的舌头和喉咙,他并不觉得难受,只因此刻心中的痛楚远胜于此。

    就在他想再度斟满酒杯时,宇川浩二终于忍不住夺走杯子阻止了他消极的行为。

    “这样喝是唤不回若霏的心的!”宇川浩二残忍的提醒他,“你不过是在麻痹自己而已,不要忘了,等你清醒后所面对的事实更加伤人,会让你更承受不住!”

    昨天宇川浩二惊讶的发现从来不曾晚一分钟进办公室的竞司竟然没有来上班,当接到他的电话要他来这间pub时,他看到的是一个坐在角落独自喝闷酒的失意男人,从他片段的话里,他推测出一定跟若霏有关。

    唉!也只有若霏能教他这位铁血的堂兄变成这样吧!一再的逼问之下,竞司终于全盘托出,他真的没想到这回他捅了这么大的一个楼子。

    “回去吧!”宇川浩二劝他,“把话跟霏霏说明白,让她了解你有多么在意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害怕失去她。如果你这次错放了手,这辈子若霏都不会再回到你身边了,我想你对于这点应该比我更清楚。”

    他的话如一盆冷水让宇川竞司惊醒过来,而几天前维埕的话也猛地窜入他的脑中。

    “不行!”他握紧酒杯,“我不会让她又离开的!”宇川竞司抓起外套、颠踬着步伐往门口冲去。

    看着他匆促的背影,宇川浩二饮下杯内残余的酒大叹:“爱情可真是一个会让人丧失理性的玩意儿!”

    想起他和小梓的过往,他不禁摇摇头,他的确能深刻体会那种害怕失去的胆战滋味。

    “兄弟!希望你也能有我的好运气。”他对宇川竞司离去的方向举杯。

    连下了两天的雨将东京的乌烟瘴气洗刷的干干净净,不过十点阳光已热得教人闪避不及。

    再过几个小时,宇川竞司这个人将自她的生命里消失!这次,沈若霏忍着心再次被撕裂的痛苦告诉自己必须彻底让他远离她的生活。

    叭!叭!门口传来喇叭声,应该是她叫的计程车来接她了。

    沈若霏勉强地打起精神站起来,该死的是她的胃竟然在这个时候隐隐痛了起来,强忍着不舒服,提起行李环顾一下屋内,这里到处充满了竞司的影子。

    她轻轻的道出:“别了,竞司!”

    毅然的转身而行,她并未留下只字片语给他。

    “没有必要吧!”沈若霏心想,反正他们即将生活在不同的土地上,这次是真的彻底断了。

    在司机为她放置好行李,若霏想踏进车的同时,一记刺耳的煞车声引起她的注意。

    宇川竞司用力的甩上车门,愤怒地接近他们。

    “你要去哪里?”他迸发出令人不敢直视的可怕怒火,双手紧箍着她的双肩摇晃她,满脸胡渣的样子着实有些吓人。

    “我只是想回家而已。”她幽幽的说出口,额头冒起冷汗,胃开始阵阵的抽痛,两眼的焦距好不容易才定在竞司燃烧着火焰的蓝色眼珠。

    “你打算就这么不告而别的离开我吗?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是不是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回台湾?”他的手劲益发用力,他的怒气已达爆发点。

    “我认为没有说的必要。”她轻柔却致命的一句话让他愣在原地。

    “你到现在还天真的以为我会让你像三年前那样的离开我吗?我们这辈子注定都要牵扯不清了。”他冷寒的语调如狂风暴雨在沈若霏心中刮起又一阵的风暴。

    “小姐,我还要载别的客人。”一旁等待的计程车司机不耐的开口抱怨,催促她赶紧上车。

    “对不起!”沈若霏向他道歉,“我们走吧!”她试图挣脱他!

    他暴怒的一把扯住她,“你走不了的!”愤懑的双眼狠狠盯住沈若霏。

    “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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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拉住她的同时,来自胃部的尖锐刺痛感攫住了她!沈若霏只能意识到她快昏倒,豆大的汗开始从她了无血色的双颊不断滑落,要不是他抓住她的肩膀,她几乎痛得要跪倒在地了。

    他终于发现她的不对劲,瞬间所有的怒火化成为紧张,他单手支撑着她的身体一边坐进车内。

    “送我们到医院!”他迅速地命令司机,果断而有力。

    司机畏惧于他的气势,衔着命令,踩足油门、车子飞快的往医院开去。

    “娃娃,撑着点!我们马上到医院了。”他紧握住她冰冷的手。

    “我的……胃……好痛。”她痛苦的低暔,手不禁用力的捏住他。

    “我们就快到了,若霏!”他嘶哑的想安抚她。

    急诊室里医护人员来来回回地奔走,刺鼻的味道让人更加不安!宇川竞司焦虑的在诊疗室外猛抽烟,当下做了一个决定——为了阻止若霏的离开,他不得不使出杀手锏!

    医生脱下口罩缓缓地自布帘里走了出来,宇川竞司赶紧上前询问她的状况。

    “她怎么样了?医生。”

    “病人有长期胃方面的毛病,显示有严重溃疡的情况,只要饮食不正常很容易就会复发,她最近一定是太过忽略自己的身体状况才会痛成这样,如果不好好照顾,一个不小心就会变成胃出血的!”

    “还有。”医生继续交代:“她的血糖值过低,而且略有贫血,千万要注意她的营养,我为她打了剂止痛针和补充些葡萄糖,她必须过几个钟头才会醒过来。”

    “谢谢!”他向医生道过谢后,马上打电话安排一些事情,并要浩二代理他几天,他要带若霏离开东京。

    沈若霏睁开眼睛想弄清自己身在何方,她勉强撑起仍虚弱的身体,如果她的头不要这么晕就好了,她摇摇头试图找回自己的思考能力。

    她回想起先前发生的一切,她正要去机场、愤怒的竞司……然后她好像倒在他的怀里,然后……若霏慢慢地将一切连结起来,那她最后应该是在医院里头吧!

    可是……她打量周围的一切,陌生的感觉在心里升起。这不像医院,也不是竞司的住所,到底她在哪里?

    “你醒过来啦?”宇川竞司身着轻便的休闲服半倚在门边。

    “我在哪里?天啊!”她看了下手表,“我已经错过我的班机了。”一思及此,她挣扎的想要起床。

    宇川竞司捺下再次被撩起的怒气,她就是听不懂他说不会让她离开的意思是不是?

    “我们现在已经离开东京,这里是箱根,至于你的飞机我已经帮你取消机位了。”他不带感情的说完一切,一双鹰眼锐利的在她的身上梭巡。

    “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到箱根来?你未经过我的允许就把我带到这里,分明是绑架!”沈若霏不客气的指控着他的罪名。

    宇川竞司不在乎的放肆大笑,“随你怎么说,娃娃,但先容我说明一切。第一:你的身体目前不宜做飞行,医生吩咐要好好的照顾你,而你说,有什么地方比这更适合养病呢?第二:没错!我不但绑了你,连你的护照和相关证件都一起扣住了,你应该明白我的用意,我劝你尽早打消离开的念头。你还有什么不了解的地方吗?”宇川竞司挑起浓眉故意问她,他不能原谅她再有一丝一毫想离开他的念头存在。

    “你……”沈若霏的话气结的哽在喉咙里无法说出,她此刻最想做的是起来给他狠狠的一拳,好打掉他脸上那抹自信的谑笑。

    “你究竟要我怎么样?”她朝着他尖叫,她真的完全崩溃了。难道她连独自舔舐伤口的权利他都要剥夺吗?

    “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他一改嘻笑,语气里有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要……”她沮丧地垂下头。

    为什么他总学不会说“我爱你”?我要你!多么自大任性又不负责任的说法,假使有一天他又腻了,是不是又像三年前一样把她丢到一旁?她悲哀的想。

    “如果你认为扣住那些东西就可以阻止我回去台湾的话,那么你就错了!”她不甘示弱的回瞪他。

    “你可以试一试我有没有那个能耐。”宇川竞司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

    “看来我们又开始另一场游戏了!”这辈子有若霏陪他,他都不会感到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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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滚出去!”沈若霏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怒不可遏的将床上的枕头朝他丢去。

    宇川竞司轻易的闪过,边捡起边对她说:“你需要更多的力气才行,好好休息吧!我待会帮你送吃的过来。”

    “滚!”这是沈若霏给他的回答。

    “他们又退到原点了,这该死的一切!”一退出房间,他忍不住大声的诅咒,刚才的意气风发完全消失无踪。

    在好不容易得回她的心后,为什么顷刻间会变成这种无法掌握的情势呢?他多想念几天前的甜蜜,投入那么多的情感,他爱得已经不知该如何做才能挽回她执意离去的心,他真是不了解若霏到底还要他怎么样。

    摸索口袋中的那个方盒子,他竟然提不起勇气将它交给若霏!他是多么害怕从她口中听到“不”这个会让他疯狂的答案。

    第9章(2)

    沈若霏打定主意和宇川竞司耗下去,她对他的存在视若无睹,拒绝他的关心,连他送来的食物和药都丢在一旁,一心只想找出离开这里的方法。

    “为了你自己着想,你最好把这些东西都吞下去!”他强硬的命令她,无法再漠视她的自残。

    “放过我吧!如果你只是要一个情妇的话,我想会有很多女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应征这个位置的!”沈若霏看着他。

    “你就这么想摆脱我吗?”重重的将手上的东西往旁边一摔,宇川竞司的眼蒙上一层骇人的阴冷。“那么我就明白地告诉你,这辈子你都别想了,我只要你!你听清楚了吗?我只要你!”

    “要我即使是一具没有生命的躯壳吗?”沈若霏凄楚迷离的笑容让宇川竞司感到一丝恐怖!她的脸色竟惨白的如蜡一般。

    “你是什么意思?”他掐紧她的双臂,沈若霏彷佛背着他盘算着什么。

    “没什么意思!”她挣离他,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他深邃的眼蒙上一层阴冷,顷刻间他不再温柔,一把抓起低头的沈若霏,不顾她的痛苦,他只想好好的折磨她。

    他阴狠的瞪住她,“你趁早打消要离开的想法,别以为我会让你走,你休想!哪怕是天堂,就算是地狱我也会追去!”他用力的将她提起甩到床上,接着狂暴的离去,再留下来他怕真的会杀了她。

    将门锁上,他跳上车疾驰而去。

    沈若霏抬起一直掩在长发下的小脸,她用力地咬紧下唇、忍着一波又一波袭来的绞痛感,也阻止自己痛哭出声,已分不清是汗水或者是泪滴,不断的淌在床单上。

    如果她就这么死去,不知道竞司会不会有一丝的哀悼或者后悔之意?她的脑中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