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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他又自我挖苦的大笑起来,飞扬的眉梢往上挑了一下,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打算走出去。

    “敖宸,在你说出这番话之前,你没有为如雪考虑过吗?!”颜夏冰痛心疾首的喊住他,也跟着站了起来,绕过桌子走过来,“你以前明明是爱她的,怎么能说没有爱就不爱了!她流掉的是你的孩子,又不是不疼不痒的跌了两跤,是zg壁过薄造成的惯性流产!她流掉最后一个孩子的时候,差点没命,甚至在见到你跟云姿的时候会想不开自杀,你没有想过这些吗?!她现在失踪了,说不定等我们找到的时候,看到的是她冷冰冰的尸体,而不是她的人!”颜夏冰说到最后嚎啕起来,眸中含满的是一个母亲惊恐的泪水。

    她打过这个不争气的女婿,想打死算了,可打了他,依旧找不回她的女儿。他们裴家与韩家的纠缠,好像是上辈子注定了的。当年如雪还不是她的女儿时,敖宸与云姿是一对,大家本没有交集、相安无事。可当如雪成为她的女儿,拥有她该得的东西,这韩家的女儿又搅和在敖宸和如雪中间,至死方休!

    物质上的贫瘠可以渐渐弥补,但心口上的伤口如何去愈合?她的如雪早在当年被韩湘雅抱走的时候,就把敖宸让给了云姿,让这两个人从小玩到大,感情根深蒂固、密不可分。现如今嫁与敖宸做妻,又遭遇这样的事,苦尽甘不来,他们裴家到底欠了这云姿什么!

    怪韩湘雅私心?怪她自己当年太把敖宸和云姿送做堆?怪命运捉弄?

    “不可能!”听她这样说,敖宸立即厉声道,脸色微微变了,一双鹰眸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冷冷盯着她:“如雪不可能自杀的!她不会死,该死的那个人是我!是我敖宸!”

    话落,他转身几大步走了出去,坐在车里用手掌痛苦捂了捂俊脸,看着前方,气息不稳的沉默。他的鼻息很粗重,全身血管的血y因子在四肢百骸急窜,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在触动他。

    如雪不会自杀的,她是那样坚强的女子,说过爱他,不能没有他。她不会轻言放弃的,只是需要散心……

    漆黑的夜空,星子如白石点缀。底下峰顶高耸入云,似伸入九天神境一般,连绵百里,峰峦起伏。如雪裹着男人的外套躺在沙发椅上,微眯星眸看着窗外的那一片云烟。

    现在他们在凌空飞翔,像鸟儿一样,直入云霄,只不过他们是坐在巨鸟机舱里,看那近在眼前的云烟飘浮。

    “美吗?”旁边的男人把白色军装外套脱了,穿着笔挺的空军衬衣,戴着耳机,手指在面前的仪表上熟练的调拨。

    “还好,没有想象中那么美,都是乌云。”她坐在男人后面的座椅上,一直这样躺着身子,静静看着窗外。窗外在打雷闪电,雷电近得似要击中机身一般,简直是迎头劈下。

    男人轻轻一笑,边轻轻松松开飞机,边道:“这次还想跳下去吗?”不冷不热的调侃,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刚才安检登机都没什么人,等上了飞机,才发现航班的机长又是他,并被他请来了驾驶室。现在他的旁边没有副机长,整个驾驶室只有他俩。

    “不想跳。”上次她是伤心得神志不清了才想跳飞机,但现在她很清醒。而且这次她看清楚了这个男人的脸——五官立体阳刚,中英混血,有一双海蓝色的深邃双眸和一身完全超脱机长的贵族气质。

    海拔很高,超过一米九零了,宽肩长腿,身材棒得没话说。穿着挺括的衬衫,笔挺干练,能感受到他衣服底下肌r的力量贲起。

    “很遗憾,这次我们必须得跳,飞机在紧急迫降!”他扯唇笑道,突然搂起她,在驾驶室被人撞开的瞬间,一把将她推下了飞机。“喂,啊!”她一声惨叫,身子已轱辘辘滚了出去。搞没搞错,她都说了不想死,这个男人居然还推她一把!

    她是从那个家里逃跑出来了,可她不再像上次那样打算从飞机上跳下去,因为她清醒了,因为敖宸不值得!

    “!”她惨叫不已,在细雨中胡乱挥动双手,整颗心被吓得分裂成了两瓣。她就算是想死,也不选择这种粉身碎骨的死法,又疼又窝囊!只是,身子怎么在缓缓的飘,而不是摔落?

    她在细雨中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被什么东西给吊着,身子在空中一荡一荡的。而男人的一双脚就在眼前,表示他的降落伞在她的上面,上面还传来几道消音手枪的s击声。

    她仰头去看,才发现他们刚才乘坐的空客竟然不知何时被雷电劈中,或是被炮轰的,机身从中断裂两截,机头冒着浓烟往地面直栽。

    难怪刚才飞机上除了她和另外几个男乘客,没有其他人,除了他这个机长,没有副机长和空姐、乘务长!她简直有被吓傻的冲动!

    “我是贼,他们是兵,我们在玩官兵追贼的游戏!”他的伞扬扬洒洒降到她身边,一双海蓝色的瞳孔玩味瞧着她,那双瞳眸比之东方男人更深邃一层,“怎么样,好玩吗?刚才纵身一跃,就可以像猎鹰一样展翅高飞、翱翔!可惜你像个椰子一样从椰树上摔了下来!”

    椰子?她听得嘴角轻轻抽搐,眼前有一万只乌鸦飞过。现在小命都难保了,他还有心情调侃她,耍嘴上功夫!还有,她虽然身高一米七,但体重四十九公斤也不算重!而且还是他冷不丁的把她推下来的好不好!

    她美目翻白,不再理他。不大一会,两人就这样轻飘飘降落到地面上,落到一堆枯黄的芦苇里,芦苇旁边有条河,整个大地笼罩在一片y蒙蒙的细雨里,隐隐约约听得远处的撞钟声。

    “我们现在在萨尔茨堡。”男人将降落伞扯下,掏出他裤袋里的手机,查看地图移动提示,混血俊脸又恢复了他的正经,“不过遗憾的是,我们降落在了一块荒地上,这里去古城,需要沿这条河流走一晚上的路。”

    她眯眯杏眸,望着面前的一条羊肠小路,再望望四周,果然发现全是枯黄的草,草上罩着y沉沉的天空,简直就是被世人给遗忘的角落。

    不过她看到了远处的电网和风车,闻到了一阵阵牲畜身上的腥臊味。她什么话也没说,迈开步子往前走起来。

    走了一会,果然发现前面有座用石头垒起的欧式建筑的民房,院子里还圈着奶牛,从打开的窗子里,可以看到一个金发妇人在用平底锅做晚餐。

    他们向这对老夫妻借宿了一晚,两人一起挤在一个只有一张床和壁炉的简陋房间里。一个睡床,一个躺在铺满桔梗的地面上,中间搭着一层帐子,各做各的事。

    她的行李就是一个小背包,刚才跳伞的时候,这个男人给她套背上了,什么也没掉。她把手机开机,原本是想充电的,发现这里没有电,只有蜡烛,不过很幸运的是有信号。

    手机上的未接电话很多,敖宸的,铠泽的,妈妈的,公公的,还有无数条短信,信箱再次闪动着,表示已装满。她一条一条的删,把敖宸发来的那些短讯不看直接删,指尖不停的颤抖,不过删到最后几条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打开看了,看到他说,我等你回来。等你。

    这时,帐子那边传来男人含着英腔的声音:“你和你丈夫离婚了?”正对着火光的帐子映出他正在套上衣的高大身影,动作利索,空气中还飘散出淡淡的血腥味。他估计是受伤了,刚才在自己处理伤口。“如果你现在回他短信或电话,他马上可以确定你的方位。”他又道。

    “我们接下来怎么办?你下一站去哪?”她蹙眉问道。

    “明天去米拉贝尔花园、莫扎特出生地、萨尔茨堡大教堂,游玩一天,后天回英国。不过你得回国,在国内散心也一样,这样比较安全。当然了,如果你不想见他,我可以帮你声东击西,制造你在国外的假象。”他薄削的唇勾起来,身子躺在了干燥的麦秸上,脑袋看着这边。

    “你认识他?”

    “算认识。以前我们都在特种精英部队受训,同被分到美国联邦,过了几年枪林弹雨生活,不过后来他放弃了升职,结束了这种生活,回到国内经营他的公司,而我继续游走在这种光明与黑暗的生活之中,做过美国空军特级飞行员、做过间谍,只要喜欢的都做,还做过鸭。”他把话锋一转,邪魅笑开,帐子后不断传来他修长的双腿在麦秸上翻动的声音,“你说像我这种长相不去做鸭是不是实在太可惜了?”

    汗!她翻个身,为他这句臭美的话无语至极。看他英俊的模样也不像这么轻佻的人,怎么张嘴闭嘴都是痞痞的话!他那模样不去做牛郎确实可惜,但做牛郎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如你所见,我长的还不错,身高有优势,脸上有沧桑感,有成熟男人的气质,更是让女人一看到就有安全感的男人。我想,既然女人可以做j,男人为什么不可以做鸭呢?!并不是没钱我才去做鸭的,我只是想体验一下不一样的生活,为自己的人生增加一点新的色彩。所以那次结束任务以后,我去了那个地方。”帐子后断断续续传来他的声音,听得她半张脸全钻到了散发芳草香的被窝里。

    “经过老板的热情介绍,我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对象。她一个人静悄悄的在角落里,皮肤很白,头颈细细的,大腿条子很清爽的,看上去蛮丰满,也满有弹性的。我觉得比较满意,毕竟自己第一次做鸭,总归要行好一点的,不能太随随便便了。她正好是我觉得还可以的一种类型。

    我很快就和老板谈好价钱,直接把她带回了家里。她看上去一点也没不好意思,我想她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她剥光了的身体比我想象当中更加完美,饱满的胸脯,p股翘翘的。我本能的吞了一口口水。我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我先轻轻的把她翻过来,让她身体平躺,一只手捏她的胸部,一只手摸她的肚皮,她好像没什么反应,看上去蛮冷淡的。”

    “停!s!”她一声大叫,从被窝里坐起身来!他们现在独处一室,他竟敢大言不惭的说这一幕幕黄色的c曲!她遇到了个无赖?

    “我只好东摸西摸,心里老急的,过了老半天,还是不知道怎么做好。然后我把她的两只脚分开,用手指头伸到她下面,有点干,不是想象当中湿答答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软。手指头伸进去有点送,也没摸到什么东西。”

    眼见她脸都变绿了,他继续嬉皮笑脸的道,鼻子里还带着轻轻的笑声,“看来她的下面肯定被人家掏过了。她肚子里面被掏的清清爽爽,内脏、肠子一类的东西全部被掏掉了。因为我是第一次做鸭,没什么经验,实在没什么办法了,只好拿出了食谱。按照上面的方法,把她整只放进了锅子里,放了点调料,倒了点开水。半个钟头以后,熟了,哈香~没想到我第一次做鸭就那么好吃!你要尝尝吗?”

    当然不尝!她抱着被子走出去,嘭的把门摔上了。不过站在阳台上的时候,她感觉心里很轻松,很舒畅,至少他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把话题转过去了,而没有让自己的一颗心沉重无比。

    这个男人认识敖宸的,他知道他很多事。

    翌日,天空依旧在下雨,两人共撑一把从老夫妻那借来的破旧大黑伞,走在泥泞的小道上。这里是乡间小道,走过那片枯黄的野草地后,就是庄稼地,农夫们用马儿在翻地。

    他用身上的钱买了一匹毛发枯燥的骏马和一件斗篷,用斗篷裹着她,颠颠簸簸一程路,总算走完了那条泥泞不堪的乡间小道。马背上她被他搂着腰,起初是有些避讳的,但为了赶路,也为了避免淋雨,她配合了下来,让那具温热的胸膛护着自己,一路往前方狂奔。

    可不知怎的,这一刻她想到了上次从敖家跑出来,撞到的那具宽阔胸膛。

    那一次敖宸亲口承认,他在外面包养了裴云姿,三番四次的说要送走那个女人,却一次也没送走,最后还偷情偷到了办公室!可是,这个男人明明不是这样的人的,他憎恨做第三者的女人,以他父亲为耻,却偏偏做了这样的事!

    他的所作所为总是让她瞠目结舌,痛彻心扉。

    “到了!”男人搂着她,将马儿赶到公路上,熟练的拉缰绳停步,翻身下马,而后将她抱下来,“往这条路上去可以到达老城,我送你去机场,直接回国。下次有时间再带你玩。”

    “谢谢你。”她把裹在头上的帽子摘下来,感激的看着这个短发微湿的颀长男子。

    “谢?”他玩味一笑,将脸庞俯下来,靠近她的脸,盯着她的唇,“如果是真心谢我,就吻我一下,嘴巴上说谢谢没意义。”

    她差点没一巴掌打过去。

    他唇边的笑纹更深,海蓝色的眼眸中又分明不是吊儿郎当的,异常深邃,拉起她的手,吻了一下她的手背:“你也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吻我,不过我建议吻脸颊,这是一种礼仪。希望能第四次见到你,iss。nut。”

    nut?椰子小姐?她的脸蛋一阵发绿,把手从他手掌里抽了出来,不再理他,转身往前走。

    十五分钟后,两人拦了便车进城,打车直接到机场,订了头等舱,他陪她回国。不过在安检前,她接通了敖宸的电话:“我现在在萨尔茨堡,下一站是阿尔卑斯山。”

    “如雪,我现在已经在飞来萨尔茨堡的飞机上,你等在机场不要走,我来接你!而且不要关机!”电话里传来敖宸浑厚而乞求的声音。

    “达令,我们要上飞机了,不准跟其他男人讲话。”旁边的男人突然贴着她的耳朵用纯正的英语道,亲密得让她头皮发麻,让那端的敖宸停止了讲话。“亲爱的,刚才我顺便买了那个tt,待会我在飞机上不仅要吃鹅肝酱,还要吃你。”这句话已经是在咬耳朵了,并飞快的帮她把手机挂断了,直接关机,又冷冷睨着她,“从现在起你不再开机,他就不会那么快找到你,他在用全球卫星定位系统搜索你的手机信号!当然,如果你以后尽量少用到你的身份证,会更安全。”

    如雪看着他轻轻一笑,将手机里的磁卡取了出来,哐当一下将手机扔进了垃圾桶。

    送她回国后,男人甫出机场就急匆匆走掉了,没有留下姓名,没有留下联系方式,只知道他开着他们裴家的飞机玩,是个亦真亦假的机长,长的有点帅。

    她打了车,有些困,一直看着外面熟悉的风景,一时不知去往何处。几天前她出门的时候,没有带走裴家一分钱,只带了她的身份证、护照和其他一些证件,以及两套换洗衣服。现在身上没多少钱了。

    “去汽车站!”她决定先去基隆港,回到自小生长的家乡。

    基隆港更繁华了一些,名车名店多出不少,哪里都是全海景豪华别墅,哪里都是高级娱乐场所,哪里都是奢华,她背着背包,没有回到她家的老房子,坐在海边静静看着一群剧组人员在拍戏。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有人哭,有人笑,到头来不过都是浮云尔尔。她以为自己站在戏外,其实自己早已入戏,笑得山花烂漫,哭得肝肠寸断,当转个圈,一切回到原点,却又什么都变了。

    峻熙走了,回了日本。不,应该说他其实没有回来过,从他第一次走掉,就不再是当年的韩峻熙。而她韩如雪也不再是韩如雪,从她对敖宸一眼动情,就注定了万劫不复。

    基隆港也变了,阿妈阿伯们熟悉的面孔渐渐远去,淳朴的村庄变成繁华休闲之地,比之都市更显浮华,安安、黛丽都搬走了,没有人再在沙滩上陪她跳最轻快的草裙舞来吸引游客住店……

    而敖宸、裴云姿,他们却没有变,他们依旧爱着对方、依然对对方不离不弃。

    呵。

    她扭过头,在海风中静静看着她家那幢在豪华新别墅中显得格格不入的老房子,轻轻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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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恢复日更,按以前的更新时段更新!19点半!o(n_n)o

    098

    y蒙蒙的天,雨一直在下,如雪没有住回自己家的老房子,而是去了岱山岛,住在安安家一艘泊在海滩上的废弃渔船里。渔船很陈旧,挂着白炽灯,在风雨中摇摇晃晃。

    船舱中一床一桌,墙壁用浅色的墙纸蒙上,隔住从缝隙里透进来的海风。海风扑打,浑黄的海面细浪在一阵阵翻涌,传来阵阵咸湿。她裹着一条披肩,坐在船舷边看海。

    海并不美,由于没有阳光的照s,浑浊不堪。又由于是浅滩,海水并不蓝,到处是泥沙。但这里很寂静,静到只有海、船和她——没有噪杂,没有心伤。她坐在毛毛细雨里,静静望着海平面,卷翘的睫毛上挂满细密的雨珠。静如雕像,那一头乌润的黑亮发丝,也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细纱。

    就这样看着,不知过了多久,她走下船板,踩上海滩上的那片细沙,慢慢往海岸走,留下两排脚印。

    她去了岱山岛的敖家祖宅,在当年她受辱的箬竹林站了一会,再远远看着这座古宅的暗红漆大门和那在宅子中高高耸立的小木屋,嘴角挂起悲凉的笑。

    如果当年他能走出这扇门来救她,她又怎么会没有这可笑的第一次呢。既然那么在乎一个女人的过去,又早知她不洁,为什么要装作不在乎、骗人骗己,弄到最后还是嫌恶不已呢。

    如果、早知、既然……

    她笑了笑,转过身往回走,一如很多年前的每次在大门口路过。

    她等在路边,向岱山岛上的旅游巴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