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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阿然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方洪审视着阿然,一旁已有人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方洪点了点头:

    “你要换谁?”

    “凤飞。”郎寒毫无畏惧,直视方洪咄咄人的眼神。

    “凤飞么?大概已经晚了。”方洪笑了笑,“而且,你以为你还有谈条件的余地吗?不想死,就把枪扔出来吧。我很欣赏你的身手,也许我们可以去喝两杯。”

    “哦……”

    郎寒似乎在斟酌,先有动作的却是阿然。每道视线都紧紧盯视在郎寒身上,没人注意到阿然的手中扔出一枚黑雷。

    下一刻,眩目到极点的闪亮白光充斥了整个空间。

    飞驰而至的轿车也瞧见了这道白光,戛然停下。

    “大哥,您看?”有人小心地问了句。

    “闪光雷么,这人还真有趣。”胸膛和手臂都缠着厚厚纱布的男子看向前方,唇角挂着一贯的纯真笑意,“先除掉周围那些暗桩。有做黄雀的机会,为什么不呢?”

    闪光乍起的时候阿然已经心惊胆战地伏到了地上。他抱着头,依然能感觉出包围在身周的刺目亮光、亮光带来的s动、以及一瞬间子弹在上空交错而过的轻嘶。

    有人受到袭击,本能地开了枪。枪声和不知所措的推搡躲避将场面变得更加混乱。

    嘈杂中一只手无声无息地扯起阿然,那种略带不耐的坚定力度是阿然这些天来已经熟悉的。救星总算来了,阿然如释重负,长长松了口气。

    闪光仍在持续,郎寒轻松地提起阿然,另一手抓着银链,在空中荡了个圆弧,落到门外。

    阿然睁开眼时,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黑色衣角又掠回了屋中。枪声更杂,他不敢向后看,定了定神,向停车的方向飞奔而去,同时在心中庆幸自己没有搞砸。

    这都是开始时就计划好的方案。郎寒不喜欢跟人搭挡,但并不是不会。当他在阿然的肩上轻轻一推时,阿然及时扔出了闪光雷。而早有准备的郎寒则在特制墨镜的保护下,适时开枪,引发混乱。

    反手掷出一枚手雷,郎寒有些心痛地看着弥漫辛辣气味的白烟瞬间充满整个房间。数百元一只,特种部队专用的高档货就这么没了。这笔帐无论如何要加倍记到谁头上。比如方洪。

    烟雾浓厚如帘幕,化学气体呛得每个人都呼吸困难,眼泪直流。一些人扯下衣物捂住口鼻,另一些人发狂地摸索着出口,企图逃出这个变成噩梦的地方。地板上,受伤的人被践踏着,时不时地发出惨呼。

    没人还记得他们来时的目标。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到令人措手不及。方洪虽料到郎寒不会束手待毙,却还是低估了这个传奇人物的行动力,更想不到谁都没留意的阿然会偷偷出手。等他回过神来,手下已纷乱一片,场面全然失控。

    真该死。方洪暗骂了一声,现在能做的只有先离开了。屏住呼吸,他小心地沿着墙向记忆中的侧门移去,手指刚触及冰冷的金属门柱,后脑处突然有风声袭来。没来得及躲闪,方洪被一瓶酒砸个正着,软软地倒了下去。

    郎寒微微一笑,纵身掠过,不费吹灰之力拎走了地上的男人。

    在空地扔下已经变成死猪的西港老大,郎寒满意地举手收回银索。和预料中一样顺利。一个人要想在这世上独来独往而无所畏惧,靠的并不只是运气。

    但他太过自信,也判断错了一件事。

    本该昏迷中的方洪眯起眼,不动声色地缓缓抬手,瞄准。黑色小巧的枪口幽幽发亮。

    呯然一声。

    倒下的不是郎寒。方洪捂着被打断的手腕,怨毒的眼神盯住前方。

    “你就是郎寒?”

    语声低沉而清晰,在月光疏淡,乌云缕缕的夜色中听来,格外多了一层浸入人心的冰凉杀意。不远的街角处,缓缓转出一个眉带煞意,枪口仍在冒着袅袅青烟的年轻男子,身上缠满绷带,神态却一派从容自如。

    另一侧,阿然已被几个人紧紧抓住,没有挣扎,投向男子的目光全是畏惧。

    这样作派的道上可没几个。

    不用多猜,郎寒已经知道了他是谁,心中暗恨,面上却无表情地看着他越走越近。

    官度微笑,在郎寒身前数尺处停下,说出第二句话。

    “都传说你有恩必报?那么记住,你欠我一条命。”

    “你怎知我一定会死?”郎寒也冷笑。

    “那我不管。”官度无所谓地耸耸肩,做了个手势,已有两个部下过去架住方洪,“你不想承认,也由得你。”

    郎寒面色青了又白。以他的身手和防弹衣物,被方洪偷袭也未必会死,但官度既如此说,却让他想反驳都开不了口。

    都怪那一时大意。郎寒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恨恨道:

    “难怪死小j常说你比他更象律师,果然是能说会算。”

    “死小j……”官度正走到方洪面前,闻言一顿,看不见表情,声音中却多了丝森寒,“我知道你是他朋友,不过容我提醒一句,他更是哈氏的人。”

    “哈氏扔掉他了。”郎寒冷眼看着官度背影,“我早就跟他说,不要和有妇之夫勾勾搭搭。要找情人也找个我这样的,做第三者很没道德,你看这不是报应到了。”

    官度身形一僵,终于透出恼怒:“你少胡说。谁说哈氏扔下他了,我……”骤然停住,语声复又平静,“道德两个字,从你这个杀手嘴里说出来,还真象个笑话呢。”

    “我可不是杀手。”郎寒哼了一声,也向方洪走过去。

    官度却没再理他,直接开始了问话。或者说,审讯。

    凤飞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体已被细心地洗干净,伤口也都上了药。

    没有窗,看不见天色。灯光明亮而不刺眼,空气中散着恬淡的薰衣草香。刚才的痛苦折磨宛如隔夜一梦,仿佛只要一睡醒,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那个人还在旁边。很近,几乎接近搂抱的距离。带着消毒水味的湿润呼吸均匀地喷在凤飞耳边,挥之不去。

    凤飞强迫自己开口:

    “主人,请允许我睡觉。”

    他的声音不复清亮,充满疲惫后的干涩嘶哑,却因为带着请求的谦卑,低低地别有一番风味。

    亨利露出和蔼的笑:

    “现在还不行,小齐。”

    他很喜欢听凤飞用这种嗓音叫主人,也很喜欢叫他小齐。因为这两样,都是化费了几个小时才得出的成果。

    亨利用食指尖端轻轻摩娑着凤飞赤l的胸膛。在青紫交加的肌肤之上,两点夹杂着黑色焦痕的红肿格外明显。就亨利训练过的猎物来说,凤飞要算坚持的够久了,明明已经很注意不去弄伤他,不时将电极换个方位,却还是无可避免地在r尖旁留下了密集的灼伤。

    真和这副柔弱的外表不符呢。但不管如何,凤飞终于软弱地改口了,称呼他主人。当然,亨利知道,凤飞的心里还藏着抵抗,可是一旦有了开始,后面的退让就会变得越来越容易。

    防御是要一层层打破的。或许还会有反复,但最终赢的人还是他。没有人抵抗得过精心设计。

    凤飞或许想听话,但他的身体已经自作主张地向睡梦中沉去。这是生理的本能意志,太过残酷的折磨后,它强制性地启动了保护机制。

    凤飞的肢体还没来得及放松,表情也还是僵硬,可他的人已经睡着了。就在瞬间。睡眠真是一样奇怪的东西。亨利微笑地想着,继续抚摸着凤飞的身体,将一支针斜刺了进去。

    闪电般的,抽搐样的剧痛猛然流窜过凤飞侧胸。凤飞以为自己已经弹跳了起来,一刹那的意识空白过后,才发现自己仍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嘘……你又忘了,不听话的孩子会受到惩罚。”亨利安抚地笑着,给凤飞看那枚针,“很细是吧。不过碰到神经,一样会造成强烈的效果。当然,我暂时不会向脊髓这类重要的地方动手,也就是这些……”手指随意沿着一根肋骨的下缘滑动,又落到手肘,所触都是神经集结所在,“我们刚才说过了,你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是不可以入睡的。”

    “请……主人问吧。”

    凤飞很难比较现在和鞭打比起来,哪样更痛苦。可是有一点是可以明确的,他宁愿被拖出去再毒打三天三夜,也不要靠在这个人身边,恐惧着未知的痛苦,防线的崩溃,心力交瘁。

    “刚才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小名,也知道你原来不叫凤飞……为什么要改名,连姓也换掉?”

    “我恨他……我的继父。”

    “那你生父的姓?”

    “他不要我,为何我还要跟他姓。”

    亨利有趣地叩了叩手指。显然又是一出童年悲剧。世上这种事总是上演得太多,将来也不会停止。

    “为什么恨你继父?让我猜一下……家庭暴力?”

    “是吧。”凤飞的语气出现片刻犹豫,看了看亨利,勉强道,“他我接客……”

    “说下去。”

    “我母亲死了之后,他就开始酗酒……我很努力地打工,钱还是不够,有一天,他说已经跟人说好了,给我两个选择,接女客还是男客……我选了女客。”

    灯光耀映下,凤飞的眼神已近乎茫然,声音也渐如梦呓。亨利专注地倾听。司空见惯的故事。可什么才是凤飞的突破口?

    “可是……我失败了。不管用什么方法,我都没法对着那女人……我继父被中间人骂了,回来发狂一样地打我,最后说要送我去接男客,还想……”

    凤飞的陈述突然中止。亨利温柔地抚摸他被汗水湿透的头发:

    “说吧。你不是做过心理治疗么?就象在那儿一样。都说出来,交给我,由我来解除你的痛苦。”

    黑如深潭的眼睛迷惑地看着他。

    “没有。我没有对他们说过。”

    “没有说过什么?”

    亨利语气轻柔,极富魅力。这种浅层次的催眠放在平时一定会被凤飞抗拒,但现在不同。

    凤飞慢慢地回想。

    “没有说过那把刀……敲门声……我杀了他,好多血。”

    杀人负罪感,只是这样?亨利皱了皱眉,不以为凤飞会如此脆弱。他注意到中间三个字。和杀人相提并论的记忆。

    “再讲讲敲门。”

    凤飞的表情有些抗拒,但在亨利的暗示下还是继续:

    “门铃坏了……房门突然被敲……很突然……”

    “然后?”

    “……我弟弟。他一直住校,有时回来拿钱。”凤飞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我被绑住扔在床下,那人对他说我离家出走……我听见他们吃饭,一起出去……快磨断绳子的时候那人回来了。”

    这种情况下发生再激烈的事都不奇怪。倒是之后……亨利闭上眼,仔细想了想,终于明白。

    “你杀了他,然后拿走他给你弟弟借的学费,远远地逃了?啧啧,这可真不好,让救命恩人变成流落街头的孤儿……你弟弟也能算救过你吧?”

    “不是!我不知道!我也不想……”

    凤飞突然喊了起来,最后一句话带着近乎凄厉的尾音。亨利急忙停下,伸手轻抚凤飞肩背。强行唤醒太痛苦的记忆要么收效甚微,要么导致精神分裂。他不得不再多等一点时间。

    但他已经找到了他想要的。

    凤飞脑海中模模糊糊掠过许多碎片。鲜血,殴打,绝望,有谁在哭泣。它们曾是他恶梦的来源,即使离家多年还时常会潜入卧室,叩开他的记忆之扉,将他拉回昨天。

    有些伤痕可以随时间而愈,有些却会同生命一起成长,天天鲜活。

    他看着阿然,就象看着自己。阿然的每个言行,都象在告诉他,你原本就该是这个样子。

    凤飞,凤飞,从来没有存在过的一个幻影。在那之后,在精明冷漠的面具下,原来仍是那个叫吕齐的小孩,在惶恐中警戒,在警戒中寂廖。

    所有的岁月都活成了看不见的忧凉和疲惫。

    肌肤上有温暖的手指抚过。一下又一下。紧贴在耳旁的心跳声平稳而有力。每个胎儿在zg中感受到的就是这样的节律,它意味着安全和最大程度的依赖。

    凤飞下意识地偎了过去。他被立即拥到一个温暖的怀里,伴着柔柔的吻……很舒服,神志有些涣散,但奇异地不再有痛……真想永远这样下去,紧靠令他安心的源泉,即便交出自己也无所谓。

    是啊,为什么还要坚持自我呢?那么多痛苦,那么多内心的啃噬,那么多茫然和寂寞……只要一松手,将一切都交出去,给某个主人,这些就都不存在,以后也什么烦恼都不会再有。

    轻飘飘……象在天上飞的快乐。天使般纯真无邪的快乐。什么也不必再想,只要接受……

    但是,好象有什么不对。

    有双手臂会比这个更强健。当它们制住他时,他动不了半分。然后是令人窒息的吻,跃上峰顶的进出,和仿佛要将一切燃烧殆尽的火热。

    那之后恶梦仿佛会渐渐减少。为什么?凤飞清醒时没想过这个问题,但在此刻的混沌一片中却极力想抓住答案。一个支撑,一个理由。迷乱和幻觉的边缘,凤飞满头大汗,苦苦挣扎。

    是那个男人。他有着自己的道德和生存法则,世俗的眼光完全打扰不了他的良心。如果他决定抱一个人或杀一个人,出手不会有片刻犹豫。凤飞有多少次站在他身后,冷眼看他活得肆无忌惮,而内心坚定。

    其实羡慕。

    官度。两个字在心底渐渐清晰。凤飞记起了自己为了摆脱连绵梦魇,主动找他的那几次拥抱。

    他的怀抱可以驱赶恶梦。他的无情令人完全放松。凤飞相信官度,这不基于感情,而基于工作。因为他确信,在这世上,利益关系结成的纽带向来都比爱情更为牢靠。

    亨利满意地看着凤飞在迷梦中挣扎了片刻,而后放松肢体,偎着自己沉沉睡去。他确信凤飞对他的依赖又进了一步。

    虽然他的倔强耽搁了一点时间,总体来说还是很顺利。

    几缕黑发落在凤飞白晳小巧的耳侧,有一点点放肆的顽皮。而凤飞的面容依然苍白恬淡,忍耐自持。

    真是一个极佳的猎物。亨利赞叹地想象凤飞完成后的模样,几乎有些嫉妒方洪的好运了。

    当然在到那之前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摧毁自尊仍是必不可少的步骤,但雇主不喜欢弄脏他的小猫……亨利轻抚凤飞优美而柔软的嘴唇,也许,可以从这里开始。这个有洁癖的家伙。

    凤飞似乎在睡梦中也能感受到身边人的爱抚并极为享受。他动了动身体,面颊在亨利温热的掌心蹭了两下,伸臂环上亨利的腰,含糊呢喃了一句:

    “好舒服……好爱你。”

    亨利微微一怔,盯住凤飞的面庞,最后确定这只是一句呓语。他的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

    对于示爱他并不陌生,毕竟每个宠物都首先要爱上他的调教师。几年来他不知听过多少句同样的话。但这次不同。不是迫,不是条件反s。凤飞还没有被打破,他的神情安然,唇边正挂着一丝真挚而清新的微笑--这种笑容,在被打破的宠物脸上无法看到。

    凤飞的双臂也正占有性地搂着他。亨利一时不能适应这种地位的转变。

    这不是宠物应有的举动。亨利本能地想叫醒凤飞,给他一顿惩罚,手在半空却又停住。

    也许凤飞不该为他在梦中所做的事负责。何况,这种奇妙的感觉也还不坏。亨利第一次带有个人意味地轻抬起凤飞的下巴,重新审视。这张脸几小时前还充满愤怒,痛苦,倔强和不认输,现在却象风和日丽中的水面,前者闪着耀眼的光芒,后者却能令人沉醉。

    亨利犹豫了一下。他本来在这时还要对凤飞做一些事,诸如扩张身体,加强催眠深度。但做了之后,这刻的微妙气氛就会荡然无存。清冷犀利的凤飞还会对他说爱,但那只是出于他的命令,而非自发自愿。

    或许……那些都可以留到明天再开始。反正一切都还来得及。亨利决定小小地放纵一下自己。

    他低下头,深深地吻上了凤飞的唇。

    官度带人破窗而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柔情旖旎,肢体相缠的艳色场景。

    黑色的大床上,凤飞遍布伤痕的白晳躯体安静地向外侧卧,颈项却抬高后仰,上身半撑,带点慵懒意味地承受来自上方的热吻。吻他的男子相貌英俊,个子稍高,自背后紧环住他,一手绕过胁下来到前方,熟练地玩弄凤飞的茹头,另一手轻覆在凤飞的小腹前,指尖缓动。

    凤飞被男子挑逗得面颊淡淡泛红,眼角水气盈然,也不知是泪是汗。手指抓在对方前臂上,不象推拒,倒更象求索。两人神态亲密,交拥自然,情热欢爱一览无遗。

    数支黑沉沉的枪口同时对准了两人,屋中寂静,一时却没有人说得出话。

    居然能将保安系统破坏得毫无声息,连警铃也没响一声,这些人来路不小。亨利暗暗吃惊,不动声色抬起头,一只手却借零乱床褥的遮掩伸至枕下。

    只是还没碰到预料中的按纽,他的手腕便在中途被人牢牢按住。

    亨利微微一震,缓缓转头,对上凤飞冷冷的双眼。

    凤飞的眸光平静内敛,虽犹带情潮水雾未退,却绝非方才欲火蒸腾,迷乱沉醉的模样。

    “你……”瞧着这样的凤飞,亨利眼中闪过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