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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

不管底下藏了什么样的爱或恨,仍然静静往前。

    律师总是繁忙的。不过短短数十日,凤飞手头又积压起一批案子,其中有些可望在几次庭审内解决,更多则需要耗费金钱和时间,慢慢地水磨。这些当然也都是为哈氏服务,所用手段虽不尽光明,不过就某种意义上来说,仍是正规的商业案。所谓的刑事案,自从上次阿杰被判无罪释放后,已经骤减许多,似乎官度的攻心战术真已起到效用,杀j骇猴,兔死狐悲,一时各帮各派气焰都收敛许多,哈氏势力又得以扩张了几分。

    凤飞对这些知之甚详,却并不真正关心。他的心思倒有一半化在调查弟弟的新女友上,因为要做得不动声色,就更加费神。急切间还没什么眉目,对方却先找上门来。

    接到手机时凤飞正与官度及几位同事参加一个商业酒会,明星的助兴歌舞将酒会气氛推至high。

    〃你是?〃凤飞端着酒杯,悄然走上无人的阳台。

    〃是飞哥吗?〃话筒那边的声音柔软娇嫩,象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却带了全然的惊急和恐惧,〃我是小茵,阿然的女朋友,飞哥你快来,阿然被人捅了一刀,好多血……我们逃了出来,可那些人还没走……我好怕啊……〃

    凤飞的心往下一沉:〃你们在哪里?〃

    〃躲在码头的一家货仓里……〃小茵边抽泣边报出一个地名。

    凤飞倒吸一口凉气:〃西港?你们怎么到那里去的?还敢跟人动刀?〃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已接近斥责,而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增添压力,立即放缓口气,〃你先帮他包扎伤口,躲在原地别动,别出声,我马上就到。〃

    声音镇定沉稳,小茵似乎也受到感染,挂机前的哭声已减弱许多。

    合上手机,凤飞心中却更加沉重。西港码头地形仄斜,背山近水,人物也龙蛇混杂,每日里打架斗殴擦枪走火无数,是连警方也头痛无比却又无可奈何的全城最乱最多事的地段,管着这地盘的老大方洪偏又正是哈氏的死对头。

    想起方洪手下那批凶悍剽蛮,无法无天,什么都敢干的码头苦力们,凤飞头痛地揉了揉眉间,心中急速思索对策。

    〃出什么事了?你的脸色不大好看啊。〃不知什么时候官度已来到身侧,若有所思地看着凤飞。

    凤飞转头,正对上官度那双深沉的黑眸。眼光依然一如既往地锐利,似能看穿人心底,却多了几分关切。凤飞看得出来,那是官度为数不多的真实关心。

    不管是配合无间的上下属,或是偶尔春风一度的床伴,他们之间的关系终是要比旁人深一些的。

    凤飞望着官度,下定了决心:〃我有麻烦。能否帮个忙?〃

    五分钟后,一辆黑色宾利无声无息地滑行在通往码头的僻静小路上。这是捷径,虽然路况不佳,但对于官度特别改装过的爱车而言,仍能保证十分钟内到达西港。

    车内只有两人。不但凤飞扔下了保镖,连官度也一个没带。先前凤飞提出不带随从,私下行动的要求时还有些犹豫,他清楚官度是赤手空拳厮杀出的天下,但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这男人是否还保留有野性,还愿意冒险,却不得而知。

    原本在这件事上,郞寒是更好的人选,但一来一去,时间未必足够。凤飞做决定时如是考虑。

    路上,官度很奇特地沉默,一句话也没问。凤飞本想解释几句,然而这些事,一旦说了开头,剩下的等于全都暴光,他暂时还不想。若要拿当事人之类的借口来搪塞,不但骗不过官度,也是对他慷慨援手的一种侮辱,所以,凤飞索性什么都不说。

    车内浮动着可疑的、暗潮激涌的寂静。而车轮飞驶,不多时西港弥漫着隐隐工业黑雾的天空,灰色林立的吊车货仓已一一呈在眼下。

    〃打个电话,确认一下他们还在不在。〃官度在高处停下车,观察着目标,一座不起眼的,夹杂在数十间废弃厂房中的陈旧仓库。

    凤飞如言照办。话机那头传来小茵怯怯的声音让彼此都松了一口气,他按官度的嘱咐问了几句仓内的地形,又让她扶起阿然在门角等候。

    〃真要这么做?〃凤飞将手机放回衣袋,系紧安全带,还是犹豫了一下。

    〃不然你想怎么办?那批人还在搜,路口至少堵了十几个,而我们只有两个人,〃官度此刻的脸色是全然冷酷的,眼中闪烁着恍若利刃的锋芒,森寒扫视前方,〃你以为子弹都真能躲着我们飞?〃

    凤飞见过官度嗜杀冷血的表情,但那都是在谈判桌和某些内部会议上,象这般直接撕下文雅高贵的外衣,露出一种近乎动物掠食本能的残忍无情,这还是第一次。

    他就是用这样的神情,从最黑暗污浊的街巷一路杀出重围,杀到衣冠楚楚、风云迭起的盛世华堂上么?凤飞不知为何,微微地笑了起来。

    〃你错了。〃

    〃嗯?〃官度一愕,却不知是因凤飞的话,还是反常含笑的神情。

    〃只有一个人。〃凤飞郑重地表白,〃那就是你。我是不能算的,因为我虽然有枪,却不知道怎么瞄准。〃

    〃看来回去后我还得对你多加训练。〃官度也不由唇角微扬,看了凤飞一眼,突然揽过对方的腰,在他耳边低语,〃今晚我去你那儿过夜。〃

    话一说完,还不等凤飞有所反应,官度便松开手,一踩油门,宾利雅致发出沉沉的呜声,向前急冲出去。速度越来越快,最后近似飘飞,以全然无畏亦一无所忌的悍然之姿,呼啸冲过惊呼纷避的持械打手,冲过路障,最后轰然冲破仓库后墙,在空地上打了个旋,缓缓减速。

    后车门敞开,凤飞探出半个身子,向昏朦不清的暗处急道:〃快上车!〃

    这时候就算呆子也明白怎么办。一道纤弱身影吃力地扶住另一道,跌跌撞撞倚到车门边,凤飞伸手从旁协助。

    已有子弹带着尖利的破空啸叫在黑暗中横飞乱舞。方洪的手下果然剽悍有素,惊愕之后居然立刻毫不犹豫追杀而至,官度的宾利曾精心改装过,车身不畏子弹,然而当小型迫击炮的轰吼及火光在身侧炸亮时,每个人心中都觉出死亡之翼近在咫尺的重迫。

    〃该死,你们倒底惹了什么事?居然动用到这个!〃官度喃喃低骂,手中的枪已吐出火舌。

    凤飞注意到他似乎仅凭感觉,就能在黑暗中准确无误地击中那个迫击炮手。片刻沉默后轮到那些枪手。官度的枪声并不急促,但每一枪都会紧随一声或压低或高声的惨叫。

    这就是超级好手的实力?凤飞不由庆幸自己找对了人。

    小茵及阿然已经上车,车门紧闭。官度如神的枪法也将包围圈撕开一道缺口。

    〃坐稳了!〃

    官度一声低语,黑色机器再度兴奋,激腾,如箭急驶出去。旧货仓的墙壁却因又多了个大d,而在他们身后轰然崩塌,引起一片惊慌呼叫杂乱s动。

    黑色宾利在僻静的山路上飞飙,将追赶的人都远远抛在身后。几个转弯后,反光镜内已是空空荡荡,再看不到半道车影。

    后座的阿然浑身是血,面色苍白,已在小茵的怀里昏迷过去。风飞简单察看了一下伤势,发现除了右肋一刀较深,境况堪忧外,其余都只在皮r间。

    应无大碍吧。哈氏旗下的私属医院拥有第一流的外科好手,以及全球最顶尖的医疗设施,这点伤都救不活,那也不用混了。凤飞最初的忧急退去,注意力转而集中到现实。

    〃怎么回事?〃

    凤飞的口气甚至可以说是温和,低柔动人的嗓音别有一种镇定的魔力。这是他用来安抚过激当事人的招数之一,用来抚慰受惊者似乎也同样有效。

    小茵脸色惨白,和怀里的伤者也相差无几,一直在余悸中微颤的窈窕身躯却明显安定了许多:〃有个男人想对我……他撕我的衣服……阿然为了救我,用g砸死了他……那个人红头发……好象听人叫什么樊哥的……〃

    就一个涉世未深的花季少女而言,在这种状况下,能克制住不大哭大叫,完整地将话说出来,已是很难得可贵的一件事。凤飞对眼前这女孩的评价高了几分。事实上,她并非凤飞想象中的那类热辣黑街太妹,而是一袭白衣白裙的清秀小佳人,乌发披肩,容貌清丽端庄,举止安详,那股好人家女儿的干净气质,是装也装不出来的。

    〃你确定那个人已经死了?〃

    凤飞的声音更加温慰,已隐约明白阿然为何会如痴如狂地爱上她。打小开始,阿然对这类女生就没有任何抵抗力。而身为大哥的自己,若小茵当真象表现出来的这样好,倒也并不反对他们在一起。

    或许还要感谢小茵肯不加嫌弃,爱上一个一无所有的嗜赌浪子?

    天下父母心哪。凤飞轻笑,深觉自己已未老先衰。

    〃那倒不清楚……我就看见他头上全是血,倒在地上不动……〃小茵讷讷地道,颇为窘迫。

    〃樊家期,23岁,〃 官度自车后镜内瞥了一眼凤飞,接过话,几近冷酷地提示他即将面临的现实,〃素向好勇斗狠,是方洪的心腹爱将,也是西港的第二号人物。据说身上已有数十条命案,因为后台够硬,又够狠心将所有证人都击毙灭口,才一直没能进去。要是真有人杀了他,那这个人的命……〃

    〃老大,你……〃凤飞的轻喟变成了苦笑,〃反正我这辈子是注定要替你做牛做马、鞠躬尽瘁了,你不用这样提示我感恩戴德吧?〃

    官度放下冷漠,嘿嘿一笑:〃难得你有把柄落在我手上,又肯放低身段,软语来求我,我怎么能错过。话说回来,你瞒我瞒得挺好啊,不是说你身为孤儿,亲人皆亡吗?那这又是谁?〃

    凤飞连苦笑也笑不出来了,自己性情冷淡人所共知,自然不会无故这样关切一个人的生死。他知道以官度的敏锐必能看出端倪,但绝没料想到会这么快。他还知道的是,官度最痛恨别人欺骗,此刻面上虽然嘻笑如昔,心中还不知在转着什么念头,搞不好下一刻就雷霆万钧,拿自己开刀也未可知。

    〃回头我会一五一十向您报备,〃年轻的精明律师发出认输的叹息,〃现在,既然已经求上您了,也索性求到底,医院人太多,能否不要送过去,另找个安静地方给他静养?〃

    官度哼了一声:〃你果然连骨子里都是律师,半点亏也不肯吃。〃

    话虽如此,官度还是掏出手机,连打了几个电话嘱咐事宜,并在下一个路口改变方向,往城西转去。

    小茵安静地缩在车后角落,带点敬畏地倾听前座这两个明显具有左右风云能力的男人对话,隐隐约约觉出这两人之间有种看不清的,似远又似近的情绪正在涌动,然而这却是以她现在的阅历还不能明白识出的事物了。

    一座粉墙青檐小白楼,清清爽爽坐落在半山腰的树荫中,周围疏疏落落缀了些建筑,看上去与一般人家并无异样。

    而官度直接驱车驶入铁门时,已有两排保镖列队恭敬等候。凤飞认出最前面的中年人正是官度手下专门负责帮派事务的总管老万。他是老江湖了,对黑白二道各种秘辛渊源知之甚深,人脉既广,对官度又忠心耿耿,正是处理此事的最佳人选。官度调他来打点,凤飞不由轻吁了口气,微微安下心来。

    车门一开,已有两名白衣人员将阿然抬上准备好的平车,直接推入楼底的医疗室急救,一名医生想上前替官度检查,却被官度不耐烦地挥了开去:〃去看那个人,不能让他死。〃又转头低嘱了老万几句,才似笑非笑地转向凤飞,〃上楼吧,你不是有话想要对我说么?〃

    楼层不大,客厅也只是青水磨石地板,白色墙壁,看去极为朴素,所幸窗明几净,该有的家具也一样不缺。

    凤飞在客厅中央站定,心中正急速思索着即将到来的盘问对词,腰身突然一紧,向侧微倾,紧接着双手已被人反剪在后,一只有力而熟识的手绕至前方,娴熟地一粒粒解开外套及衬衣钮扣。

    很想将这当成一次未及通知的柔道演习,但耳后灼热的呼吸,紧贴腰臀的某样坚硬事物,却将这男人的意图昭然欲揭,再无错知。凤飞满脑尽在忖思怎样回答他的审问,怎么也没想到官度会在此时想到此事,一时大惊挣扎:〃放开我……不要……不是说晚上么……〃

    身后的男人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话,顺手已将凤飞的外套连同夹衣撕下,扔过一旁。凤飞想趁他松开一手的瞬间挣脱逃开,却怎拗得过官度绝高的身手,仍是被轻轻松松扯回来,这次却是去解他的长裤。

    事出仓促意外,凤飞平日再镇静,此刻也不由慌乱:〃别……回去再做……这里什么也没有……啊……我还没洗澡……〃声音在某只手不老实的侵袭下,却是断断续续,语不成句。

    动作着的手顿了一顿,接着是官度轻松的语声:〃是这样吗?那好办。〃

    凤飞还来不及反应,眼前一眩,已被身后这男人象货物般扛在肩上,向某一扇门走去。未过几秒,又被重重扔下,背部所触坚固光滑,甚是疼痛,凤飞虽然不致受伤,却也已被摔得头昏眼花,无暇思索。

    稍稍清醒过来时,凤飞发觉自己的双手已分别被领带缚在不锈钢水管上,身体则被迫躺在浴缸里,形成颇为屈辱的姿势。

    这就是惩罚?凤飞苦笑,倒没想到官度还有这种爱好。

    〃我精明的凤大律师,〃官度坐在浴缸一侧,亲呢地俯下身来,黑眸中的神色却是危险而y鸷的,一指托起凤飞秀气的下巴,〃不,这不能算惩罚,只是我想知道实情的一种手段。你已经骗了我一次,难免不会再编个故事,骗我第二次,〃低头在凤飞薄而骄傲的双唇上轻柔一吻,〃凤飞,你这颗价值百万的金头脑,清醒时想出来的说辞,有时却连我也难辨真假呢。〃

    〃我会说实话,你不必用刑……〃凤飞被动承接着他自上而下的吻,无奈道。并不挣扎,也是无法挣扎。

    〃不是用刑。〃官度截断凤飞的话,语声中却带着轻笑,〃只是觉得在某种状况下,你说实话的机率可能会大一点罢了。〃一只手已悄然探至凤飞的下身,隔着长裤轻轻一弹,继而握住,不怀好意地笑,〃你明白么?〃

    〃不……〃凤飞猝然受激,喉中一声呻吟,差点便冲了出来,硬生生咬住,声音却已变得低哑,微带破碎,〃官度,别捉弄我,我宁可正经受罚……〃

    〃可我偏喜欢这样。〃官度笑吟吟放开手,站了起来,取过架上的花洒,〃既有效,又能令我快乐,〃手指轻转开关,一股不夹丝毫温度,冰冷白茫的水柱已冲激而下,将凤飞从头到脚自外而内全都湿透。看着被湿到几乎成半透明衣衫裹住的凤飞,官度声音竟也微微有些喑哑,〃其实你也未必不喜欢的,对不对?〃

    凤飞呛了几口水,正急咳着,模糊中似乎听到官度说话,却又听不清楚,右胸高处却突然传过一阵被人隔着湿衣拧捏的震颤,夹着微微的刺痛,冰凉的触感,竟是从未有过的鲜明,全身都几乎要在这一刹酥麻绵软了。

    风吹在屋脊上,发出沙沙的细微声响。

    凤飞没有注意,也不可能注意到这些。他的面庞被热雾蒸得泛红,耳中只有揉杂着低语的水声,神智则在摇摇欲坠与暗自警惕中徘徊。

    他以前不是没有与官度有过欢爱,但官度在床上从来都是个优秀体贴的好情人典范,象今日这般的折磨手段,确实还领教得不多。

    几乎就在凤飞刚要开口,说出些什么的同时,官度却突然松开手,微笑中不无遗憾,还有一丝凶狠的杀气:〃一击不中,再击你必有防备。看来我又得听你过滤后的说法了。起来吧。〃

    就算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官度右手多了把锃亮的短枪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凤飞暗暗吐出一口气,闭眼数秒,再睁开时已恢复清澈,静静道:〃码头那些人追来了?〃

    〃应该不是。除非他们下定了决心直接火拼。〃官度轻轻拔开窗叶,眯眼瞧着外面,秋风瑟瑟庭院岑寂,不见半个人影,冷冷皱了下眉,〃老周他们也越发懒了,这布的什么防。我出去瞧瞧,你别乱走。〃

    一纵身,猫一般地攀上气窗,打开闪了出去。

    凤飞只有苦笑。他还记得这是四楼,这男人竟就这样直接走人。不过如果官度都不介意,他又为何要担心。倒是他自己,被官度缚住的双手仍然动弹不得,整个人湿淋淋,狼狈不堪地半挂在浴池中,着实难堪。

    极不愿等官度回来再松绑,凤飞竭力转动手腕,奈何绳结系得极其专业,看似不紧,却怎样也松动不了,一气之下,凤飞索性凑过脸,叼住左腕上的领带,用力撕扯,只盼这名牌的布料也和普通布一样,是能用牙咬碎的。

    或许是他干得太专心,完全没听到客厅里迟疑不决的脚步声,和浴室门轻轻的推开声。

    等一声啊的惊呼脱口而出,凤飞抬头望去时,已经晚了。

    白色棉质衣裙的小茵,头发半湿地披在肩上,显然也才洗浴过,一手扶着门把,一双晶莹的眼眸却充满着震惊,不敢置信,张大了嘴看向凤飞。

    凤飞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模样。衣衫凌乱,全湿地贴在身上,颈间青紫吻痕大约瞒不了人。加上被缚的双腕,怎么看也不象正常。怔了一怔,凤飞一时也找不到话说,只能尴尬地转头,等待这女孩反应过来自动走开。

    他等到的是腕上的一凉。一双细巧的手不甚熟练地解着领带的结,偶尔碰到凤飞因挣扎而弄破的皮肤,也都迅速移开,并没给凤飞多添疼痛。

    是个很细心的女孩子呢。也不象一般小女生会有的大惊小怪,花容失色。凤飞心中赞着,已经有点将她当成未来的弟媳看待。

    动作间,小茵的长发垂到了凤飞的颈间,纤细丝滑,还带点栀子花的淡淡香味,凤飞洁癖极重,但对这种干净的气息却不算反感,甚至还轻轻笑了笑:〃辛苦你了,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