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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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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仇粉脸青寒:“少在我面前搬出什么孔孟圣人的虚伪话!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他们的子弟只会替皇帝涂脂抹粉撑门面,一味讲究家世出身,排斥异己,私结朋党,终生缠绕在繁文褥节上,历史上有的是儒生杀人,远比武人狠毒,而且赶尽杀绝,鬼主意一大堆,把好皇帝教成坏暴君,把昏君教成了猪狗不如的东西!都是你们这干披着儒巾儒服的人干的好事!我瞧不起!”

    铁手长叹道:“姑娘你这未免是一偏之见、以偏概全了。历来,儒士都是给误解至多的族类,这才见出儒者精神的可珍可贵处。真正洒热血、抛头颅、持正求道之士,在所多有,但也有不少打着儒家的旗帜,鱼目混珠,招摇撞骗的人,终于掌得大权,无法无天。正如武林中也有不少人,以正义为名,以王师为号,所作所为,都是些盗寇不如的事,你看当今武林七大寇,哪个不是劫富济贫、除暴安良的侠义之士?他们不是盗匪。现今尽奉圣旨往大江南北采办花石的官员,个个都如狼似虎,极尽搜刮之能事,他们才是盗匪。从古迄今,聪明的恶人都善于用各种掩饰行恶事,我们辨别他们,不是听他们说什么,管他们的背景是什么,而是他们到底做了什么,其实是什么。”

    唐仇撇嘴道:“你既然那么有理想,还不去对付他们,却来管我的事!”

    铁手道:“你给他们利用了,我先得对付你,有一日也会逐一收拾他们。”

    唐仇蔑然道:“你有这个本领?”

    “我没有。”铁手坦然道,“但我们大家合起来,却一定有。”

    唐仇眼里绽出人的英气:“你是一定要c手这里的事了?!”

    铁手道:“这本是我们的职责。”

    燕赵忽道:“要是我们立刻离去呢?”

    这句话在场人人都有些意外。

    “悬崖勒马,回头是岸,可喜可贺。”铁手略作沉吟即道,“可是唐姑娘已杀了人:杜夫人养养、‘天机’的李大七,都不能白死。”

    “怕他什么!”唐仇换上了一副绝美的狠样儿,“你不走,我就连你一并杀了。”

    铁手笑了。

    “我每次要抓凶徒时,对方都会那么说。”

    唐仇居然也笑了,指了指天:“你看,天色不大好,你得罪了我,连天都不帮你了。我一向是个幸运的女子,上天赐给我美丽、聪明,还常常成功,胜利。”

    铁手道:“可惜你辜负了上天对你的眷顾。”

    唐仇嫣然笑了:“你真固执,我喜欢固执的男人。但你是怕我,你怕我这般美,不敢接近我,怕我吃了你,怕你有了我便没有了你自己。”

    铁手沉住了气,没说什么。

    唐仇笑得粲然,语音如诗似梦:“你不敢面对我,其实是暗地里喜欢我,你怕什么呢?你站过来我这一边,不就得了,你只要帮着我,我心里是知道的,有我喜欢你,你还怕什么?”

    她这样说着时,她的目光、风姿、语音,都形成了一种极其流丽的气质,这时候,那三十一名歌舞女子,也轻轻哼起歌来,伴着琴声弦意,莺声燕语,悠悠荡荡,感人心魄。

    一时间,张寞寂、李凉苍、王烈壮、孙照映、公孙照、仲孙映等都向唐仇那儿站了过去了。

    然而唐仇还不是向着他们说话:

    她的话和她的心志,完全是对着铁手。

    铁手却巍然不动。

    他的双拳紧握。

    这时,连年高德劭的杜怒福、气定神闲的长孙光明、密法高手蔡狂、藏法高人梁癫都难免有点心旌摇荡,就是身为女儿身的凤姑,竟也为这柔音软语所牵动,铁手却一字、一句、一个字一个字、一个句子一个句子地朗声喝道:

    “唐仇,没有用的。你已施‘声毒大法’中的‘迷神引’,虽然厉害,但对我是不管用的。‘声毒’是众毒之首,犹如‘声相’是众相法中至难之术,但你只要听若无听、以金刚定摒除妄念,脱自己脚底之鞋,痛掴心头歧芜之念,如自一个盹中惊悟,才能身心脱落,洗涤一切尘劳妄念,以三尺剑,电光影里斩春风!唐仇,你这点伎俩,收了吧!”

    他这样一喝,凤姑、蔡狂、梁癫、杜怒福等人本来就道行高深,立即醒了。

    少年铁手 … 第二章 看不上

    省了。

    众人都暗自捏了一把汗。

    “唐仇,你再要是施术,莫怪我要看不上你。”其实,当唐仇施术时,铁手到后来也有点柳绿花红难自抑起来,所以他必须以声破声,把话说下去,而且说定了,说绝了,“你虽然美,可是没有真正的爱,所以凤姑就比你亮丽多了。你虽然艳,但缺少真正的情,因而镜花也比你动人多了。你且自怜自赏吧,这么年轻的女子却没有情和爱,孤芳自赏,真正可怜!”

    唐仇这回恚怒了。

    “你!”唐仇咬牙道,“你这自大的鹰犬,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要是真的怜香惜玉,却不去人生自古谁无死棺材店救那中了我毒的李镜花,而来这儿送死!”

    铁手淡淡地道:“小相公自有‘九九修罗斧神君’哈佛营救。”

    唐仇恨恨地说:“凭什么他要替你救人?!”

    燕赵在一旁忽道:“哈佛是‘天机’分组的组长。”

    唐仇咬着牙道:“‘天机’的人又怎样?大捕头跟这些杀手组织有勾结不成?”

    燕赵只沉声道:“‘天机’的龙头张三爸,曾深受这铁捕头的相救恩情。”

    唐仇冷笑道:“我派去的钟森明和麦丹拿又岂是易惹之辈,何况,大小相公都先着了我的道儿。”

    燕赵沉声道:“人生自古谁无死也是哈佛开的,他的结义兄弟‘补白大王’袁祖贤,还有‘天机’副龙头艳芳大师,全在那儿坐阵,你选错了战场!”

    铁手道:“我拿下你,他们便不愁没有解药了。”

    唐仇忽又满脸堆欢起来,轻笑道:“你可拿得下我?”

    铁手只沉稳地道:“你很好玩?”

    唐仇清艳地笑道:“因为我很好玩。我是个好玩的女子。”

    铁手道:“你玩的是别人的命,小心也玩掉了自己的命。”

    唐仇昵声道:“来吧,来玩我吧,我是个常玩的女人,需要一个玩得起的男人,看来,你就是吧?嗯?”

    她这样说着的时候,自有一番迷人的意趣,初听不觉,但省觉时意韵已攒入肺腑,且对眼前这叫唐仇的女子生起了一种茫然的情意。这也不能算是一种y意,因为其间疼惜仍多于r欲,怜爱仍大于轻y。

    在场中,定力较差的或内力受制的,难免都为这柔声曼语引动了一阵遐思,心旌摆荡不已。

    直至一个声音响起。

    声音自地面传来,直荡入人心深处。

    那是铁手蹲踞下来,以手拍土地,就像一个慈善的主子在抚摸他的爱畜。

    他的手拍击在地上,发出轻柔、沉重、稳实的声音。

    那是大地的声音。

    大地之声。

    唐仇那好听的声音猝然嘶哑了。

    她带着惊惧望向铁手。

    “你……破我的声音……”

    铁手徐徐立起,遗憾地道:“没办法,不这样,你的‘迷神引’委实使人失神伤心,我再不藉大地之声,恐亦难以自抑。我这是不得不尔。”

    康仇忽然颤抖了起来。

    她不是怕。

    她是气。

    她气的时候,由于单薄的身子有点承受不起这么大的怒愤,所以便抖了起来。

    这是一种美丽的抖动。

    尽管她是那么生气,可是样子还是那么好看。

    铁手看过许多女人。

    他喜欢看女人。

    ──女人好看的时候,实在比花娇、比月皎、比什么都好。

    他很少惹女人生气。

    ──因为女子生气的时候,就算本来很美丽,也会不好看起来。

    有的女人生气起来的时候像一口布袋,有的像酒壶,有的则像一块晒干的柿饼,或像一堆冷冻了的蜡。

    但唐仇不是。

    她生气起来的时候更美。

    她的猛憎本就是一种美。

    ──当一个女子连恚怒都美的时候,她才是一个真正的绝色。

    然而唐仇却不知道站在那儿云停渊峙似的铁手心中所思。

    她只知道自己一直在江湖上,以一种令人难以忘怀的风姿跟每一个人结怨成仇,仍然风华她的绝代,倾国她的倾城。

    可是,今儿,她只知道全场都在注视她,惟独他不是。

    ──他就是铁手。

    光是为了这点,她决定这次不止要玩出火,还要玩出电来。

    看到唐仇的眼神,燕赵便知道唐仇要做的是什么。

    他与人交手前,喜欢先看对手的眼神。

    ──如果对方不敢正视他,他单凭气势便可以吞噬了对手。

    ──如果对手与他眼神相对,终会让他的眼神住,如此未出手便已掌胜算。

    他看铁手的眼神。

    这眼神也并没有特别过人的锐利。

    就像大地。

    像山。

    ──大地和山,看似不动,宛似啥也没有,但蕴藏了万物,万物都可自其中开花结果、繁殖生根。

    他看不透他。

    所以他转而看唐仇。

    有时候,他颇能捕捉唐仇眼里的话,但有时候,那又成为一种迷宫,误导了他的推测。他觉得这小师妹的双眼有“毒”,至少,也能放“毒”。

    可是这时候,可能因唐仇太过专注于敌人铁手之故,燕赵颇能自唐仇眼里读出她心里所想的事情。

    这很重要。

    ──你要是能明白人想什么,就能料敌机先。

    真正高手,出手制敌,早在动手之前。

    少年铁手 … 第三章 对不起

    燕赵上前一步。

    他长得十分高大。

    简直巍峨。

    他一长身,已把唐仇拦在身后。

    由于他太过魁梧,以致简直像是一卷袖便把唐仇“藏”了起来似的。

    他跟铁手面对面。

    他第一句话便说。

    “对不起。”

    铁手马上肃然起敬。

    他也知道自己遇上平生头号劲敌了。

    ──一个绝对有把握打杀敌手的人,居然仍保持平和心胸,肯低声而不下气,跟敌手致歉,这人本身必定就是个极有信心、甚为强大的人。

    只有失去信心的人才会傲慢。

    只有极自信的人才会极谦逊。

    所以铁手马上拱手:

    “谢谢你。”

    他说这三个字的时候,神色十分虔诚。

    燕赵听了之后,也一脸敬意。

    对不起。

    谢谢你。

    ──说“对不起”的人,其实,并没有“对不起”对方。敌手相交,自然是要施辣手下毒手,也没什么算是“对不起”的。

    这‘对不起’是一种示敬。

    一种礼让。

    ──说“谢谢你”的人,也并没有什么可“谢”对方的。两兵相接,高手对敌,在动手之前,对方先敬你一尺,你承了这个情,便回敬对方一丈。

    这“谢谢你”是一种心领。

    一种回报。

    所以燕赵说了“对不起”,铁手便说“谢谢你”,两人都是闻弦歌而知雅意,两者都惺惺相惜,英雄互重,谁也没有在礼数上亏了对方。

    燕赵再进一步,道:“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来之前,我们也不知道你们已c手这些事了。”

    他在说明他的立场:

    他不是有意与铁手为敌。

    ──燕赵、唐仇、赵好、屠晚也不是有意要对付“四大名捕”。

    所以他们也无亏于江湖礼数。

    铁手道:“青花会是个治贫医病的帮派,燕、鹤二盟也一向行侠仗义,替地方主持公道,如果有人要伤害他们,不管我们是不是先来,但都一定会赶到。”

    燕赵说:“你常说公道,可知道世间并没有公道?”

    铁手笑了一笑,不置可否。

    燕赵道:“什么是公道?要是以公道求诸于天下,那天下根本就无公道可言,黄莺吃虫子,对虫子可公道?蜘蛛吃蚊子,对蚊子而言,又岂有公道?老虎吃狼,狼吃狐狸,狐狸捕食田鼠,鼠吃蟑螂,哪样是公正、公道的?你看人吧,他们杀一切动物植物,只为自己果腹、作乐,他们还杀人哩!可是,要他们不杀,他们自己就得给人杀了。你看天灾、飓风、水患、火害,哪一样是择人选地看道德教化而至的?这世间岂有公平的事!有的人善心而不能善终,有的人行尽恶事而福寿全终。就看‘青花会’、‘大联盟’吧,同样是人,人人都自爱自恃,要立一番功业,但只有几个人可以身居高位,咤叱风云的,仍是那么几个,他们下令,人人得为他们效命,而大多数的人,只是为人效命而已。这岂有公平的事?!你在这不平的世间去逐求公平,一如以有涯逐无涯,殆矣!”

    铁手默然。

    燕赵笑了:“既然这世间本就尽有不平事,你又何必事事都管呢。你管也管不了那么多,不如就放手吧。至少,就少管今天这一桩事儿吧!”

    铁手微笑道:“你说的,是真话,可是,就是因为这世间充满了如许不平事,我们就得出来,为不平争公平。这样做,也许并没有好的结果,但不这样做,就连过程也没意思了!”

    铁手旋又叹道:“宇宙这么大,历史长河渺渺,也许它只说了一个道理:谁都不是赢家,我们活着,只是追求更大的公平,对抗无理的迫害;以更大的谦卑,来化解无情的专断。”

    燕赵叹道:“我就知道你是个劝不了的人。”

    铁手道:“不是我不听劝,而是你的道理劝不了我。”

    燕赵道:“你真的要管这儿的事?”

    铁手道:“你不像唐仇,她杀了人,你还可以及时收手,惊怖大将军这种人,是不值得为他卖命的,你没忘了曾谁雄、沙小田、大笑姑婆的下场吗!”

    燕赵道:“你反而劝起我来?其实我来这儿,别有用意,我是志在‘大快人参’。”

    杜怒福忽道:“你要‘大快人参’作什么?”

    燕赵道:“医人。你的药不是用作救人治病的吗?”

    杜怒福道:“但这种千年难逢的药材也决不能落入歹人之手。我觉得你不单别有用心,而且也别有用途。”

    燕赵道:“你们不是要对付大将军的吗?……我总觉得这‘大快人参’跟他那些会走的井有点关系。”

    杜怒福奇道:“会走的井?”

    燕赵一笑:“杜会主果真是与世无争久矣。”

    凤姑接道:“听说凌落石无论去到哪里留宿,总要先探询那儿有没有井,如有,他便中夜俯井沉思,没有人知道他想的是什么、做的是什么。”

    杜怒福瞠目道:“那跟我的‘大快人参’有什么关系?我的人参是要来救人性命的,纵能杀了他我也不给!”

    燕赵浓眉一剔:“可是杀了凌惊怖,就等于救回不少人命了。”

    凤姑冷然反问:“你要杀凌落石?!”

    燕赵哈哈一笑:“我岂会在这么多未死的人面前回你这句话!”

    杜怒福则咕哝道:“不给,就算给,也不给你们这种人,我信不过你。”

    燕赵微喟,转望铁手:“看来,这一场是无法化解的了。”

    铁手诚恳地道:“燕兄,只要你和你那三十一名女弟子不动手,这件事还是与你无关的。”

    燕赵笑道:“怎么?行侠仗义的四大名捕,正人君子的铁二捕爷,居然要离间我和唐师妹了!”

    铁手脸上一红,赦然道:“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请原谅。”

    他这样一说,燕赵亦为之肃然。

    他肃然是因为铁手一点也没有自以为是。

    铁手并不以自己是侠道中人而自恃。

    他尊重对手,他更敬重敌人之间的义气。

    所以他坦然认错、致歉。

    ──这要非常人的胸襟、非寻常人的心态才能做到。

    所以燕赵肃然起敬。

    因为他知道遇上了敌手。

    大敌。

    少年铁手 … 第四章 我对不住你

    这时,忽听蔡狂道:“我上。”

    梁癫则道:“我先上。”

    蔡狂道:“她是女的,我们不可以两人都上。”

    梁癫道:“所以你候着,或者,你去对付燕赵,这女的我来收拾。”

    蔡狂怒道:“她杀了养养,养养的仇该由我来报!”

    梁癫也叱道:“养养是我的女儿,她的仇不由我来报,难道由你!你伤得重,不是她对手,这一仗由我来打。”

    蔡狂偏是不肯:“你年纪大了,这仗我打,你嘛,就对付燕赵那些女弟子好了。”

    梁癫当然不肯。

    他可迁怒到燕赵那儿去了:

    “姓燕的,听说你有卅一死士,怎么都是些女娃儿!”

    梁癫和蔡狂刚才一直没有说话,是在默运玄功,恢复元气。

    两人一天里打了数次大架,尤其蔡狂,受伤奇重,必须要调息复原。至于梁癫,也因曾触及爱女尸身,着了微毒,正暗里运功驱除。

    所负的伤,当然不可能立即便愈,但他们强把伤势压制,同时,暗里各以藏门、密宗心法,助杜怒福与凤姑驱法所侵入体内的毒力。

    由于唐仇在梁养养尸身上下了“失觉”之毒,这种毒可使一流高手莫之能辨,因而也毒性不烈,杜怒福“自妻妻人”神功本强,凤姑的“凤凰三点头”也非同小可,渐已将毒力出大半。

    他们两人,本来从不屑与女人动手,但这次却是例外。

    ──因为这女子是唐仇。

    ──武林“四大凶徒”中的唐仇。

    ──杀了养养的唐仇!

    不过,无论如何,他们仍是不愿“以多胜少”。

    何况对方“只是个”女子。

    ──就算是“以毒称著”的唐仇!

    燕赵的回答是:“不错,我有三十一个女死士,也有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