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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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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是鬼,神是神,人是人。

    错不得。

    对人要说人话,对鬼要说鬼话,对神要说神话。有人说,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是顺风转舵不要脸的做法,惊怖大将军认为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废”的:这有什么不好?!难道对鬼讲人话么?还是对人说鬼话?难道人不该在拜神时有拜神的样子吗?遇着鬼的时候不当鬼来办吗?如果见到皇帝当他是部下来吆喝,遇着部属当是皇帝老子来服侍,且看到头来吃亏的是谁!

    所以,在未弄清楚来人的真正身份之前,他第一步就是“拖”。

    一向气吞山河、杀人如麻、视生命为草芥的惊怖大将军,却一改面目,忍气吞声,自动接受调查。

    “我把兵符交给副将于一鞭,等调查完毕后,若我无罪,再掌兵符,”惊怖大将军表示了他衷诚的合作,“只有这样,冷捕头在调查这件事时调兵遣将,才能方便自如。”

    他在做这件事之前的一天晚上,早已飞檄急令“大连盟”和“朝天门”五盟一门的部属全面警戒,静候密令;另一方面,他已遣人飞骑上京,同时飞鹰传书,急探来人“冷血”的底细!

    ──他当然不知道在探查冷血“底细”一事上,蔷薇将军早已先他而做过了。

    ──于春童一向都是他的“爱将”,当然也学了不少“将军本色”。

    他还未弄清楚冷血的“来龙去脉”,就听到两件令他震惊的事:

    一,他的唯一的儿子小骨,身负重伤,而且,他是伤在自己心腹于春童手上,并为自己眼下大敌冷血所救。

    二,他的唯一的女儿小刀,几为自己所极重用的蔷薇将军所j,并亦为现下自己的死敌冷血所救。

    当他知道原来于春童本姓“曾”,并是自己布局剪除的副总盟主曾谁雄儿子的时候,他做出了第一个反省:

    ──赶尽杀绝,这四个字,他做的还不够好!

    他以后要做得更好。

    ──斩草大可以不除根;至多不过春风吹又生。

    但杀人一定要杀到对方全无还手/报复/反击/偷生的余地。

    古时有卧薪尝胆、胯下之辱的历史,知道了这些故事之后,令人自然更加懂得断绝对手败部复活、死里逃生的机会。

    当他晓得四房山上的三罢大侠、虫二大师、九八婆婆、三缸公子全遭毒手之际,觉得大为惋惜──他原本要藉这温家四名失意的好手来培养“伤鱼”、“救鱼”、“怒鱼”和“忙鱼”,最后研制成“一元虫”,不仅可以解毒,还可以为自己提升四十年的功力,这原是他私下吩咐三罢大侠的任务,可惜,却给自己一手调训出来的于春童一手破坏了。

    他也做了一个反省:原先,他以为收买人不如收买人心,让这温门四杰有个落脚处,好好为自己研制药物,总胜过强力迫使他们为自己卖命。给他们一些自由自在,可能事半功倍,反能速成。现在他知道这是不成的,人一旦有了一点自由,就会得寸进尺,不知感恩报德,不懂自我约制。闻小刀所言,他们都为了一点私欲而不惜为冷血疗伤治病──而当时冷血根本是跟自己站在对立面上的!

    人在外,就不好控制了。“一元虫”,他还是得要研制的。等温辣子在岭南调遣温门好手回来之后,此事仍将再续。四十年功力,一如金银珠宝,自是越多越好。不过,以后,研制的所在,无论如何,得改设于“朝天山庄”,便于控制。

    ──予一个人多一点自由,便等于使自己少一点权力。

    这种事,大将军决定再也不干。

    当他知晓小刀差点就为自己一手调训出来的蔷薇将军所j,而两姐弟均为冷血所救之余,他在震怒之余,又有两个反省:

    一是于春童不愧为自己一手调教的人物。他知道最危险处就是最安全所在的道理,所以,改名换姓,接近自己身边。要不是这件事,自己居然还一直不知道,身边竟有这样的敌人!

    ──因此,既然有一个这样的“危险人物”,可能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他绝不能让这种情形再发生下去──也就是说,如果有这种人物在自己身边,他绝不能纵容、放过。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二是冷血虽然一照面就煽动老渠乡民对抗自己,但他也一上阵便救了自己的儿子、女儿,这种“人物”,大可以“收为己用”。

    ──对出类拔萃的人材,要是不能收为己用,最好还是杀了。

    对付敌人,大将军一向只有三个方法:

    一是收揽。

    ──收揽就是把敌人变为朋友。

    二是杀了。

    ──死人就不是敌人。

    三是摧毁。

    ──摧毁一个人比杀了更绝更毒更兵不刃血:摧毁的方式则可以用逐渐的腐化、正面的打击、侧面的孤立、背地里挫折之。

    这道理就跟报仇一样:你一刀砍杀仇人,仇家不过一死了之;可是你废了他,他还得痛苦的活下去──摧毁一个人绝对要比杀死一个人来得要命;不过,摧毁敌人并不比杀掉敌人来得有保障:因为给摧毁掉的敌人(就算是彻底摧毁),只要未死,难保不能在机缘巧合、天时地利人和下得以重苏!

    不过,大将军认为杀一敌不如多一友!

    他决意先试试看。

    试试去收揽冷血。

    ──收揽冷血试试看。

    少年冷血 … 第三章 七个没有鼻涕的喷嚏

    天下间没有什么不可以或不可能的事,只有你愿不愿意去试试看。

    这是惊怖大将军一贯的想法。

    他决定要把冷血收为己用。

    ——可是用什么办法才能够把冷血这等傲岸少年收于帐下呢?

    因此,他去问于一门五盟二副三友。(他还有四杀手和九将军。)

    大将军认为他自己一直能够声名不坠,权势蒸蒸日上,主要是因为自己学习之心,跟权力一样,到老犹烈。

    他不耻下问。

    凡遇上自己不能断定的事,他会去请教他身边的好手。

    他手上有的是好手。

    ——“大连盟”要不是有这样的好手,他这个大连盟总盟主还当来干啥?

    他身边有的是人材。

    替他主持“朝天门”的是“y司”杨j。

    “五盟”的原来盟主,已给大将军一一歼灭,现在代为主持金、木、水、火、土五盟的,是“鬼斧斑门”的“五大皆凶”:斑星、斑红、斑青、斑花、斑虎。这五人的武功、威望,或俱不如当年金人、木人、水人、火人、土人,但均有过人之能、一己之长,更重要的是:他们对大将军绝对效忠。

    “二副”是指在“大连盟”的新任副总盟主“大笑姑婆”和在“镇边大本营”中任副上将军的“大道如天,各行一边”的于一鞭。

    “三友”是大将军的三个好友。这三人均未加入“大连盟”,也未成为大将军麾下,他们有的是新知,有的是故交。大将军一向很看得起他们,不过却认为他们不加入比加入好,不成为一伙比成为一伙方便。有些人,有时候,保持距离,可交一生一世;太过密切,朝夕相处,反而容易反目。

    “尚大师”是其中之一。这人原出身于侯门望族,但因在京师得罪权贵,逃到危城,大将军不但予以收容,而且还十分器重。

    这人的本领就是他在京城里有错综复杂的关系,只要他鼻子一嗅,几乎就知道京里的风势转向;只要他眉头一皱,就能解决许多纷繁如千丝万缕的人事纠结。

    大将军极需要这种人。

    这种人能替大将军解决一些连大将军也不能/不便/不宜亲自解决的事。

    另一人是“上太师”。

    上太师曾是御医。

    ——可惜他不幸“医死了”一个皇帝心爱的嫔妃。

    大将军也悄悄的收容了他。

    ——替自己治病,跟自己家人开药方的,一定得要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不信任的人,如何能把他开的方子服下肠肚里去!)

    人谁无病,而且谁都要命,大将军虽明知并无“不死药”,但总希望自己能够长命一些,所以,只要上太师医道高明、忠心可靠,他也必须要把这种人物留在身边。

    另一人是新交。

    他叫崔各田,支着拐杖,左腿瘸了,右腿似也不大灵光。

    这人的本领是常常失踪。

    可是他“失踪”了之后,再出现的时候,你交给他去“打听”的人物,他一定能如数家珍、一一相告。

    大将军也需要这种人才。

    ——打探冷血的虚实,他也是请这人负责。

    他知道崔各田一定不负他所望。

    一定能打探得到。

    他称这人为“有影无踪”——“无影无踪”反而不可怕,因为可能根本就不存在,“有影无踪”则不可捉摸、难以猜透,无疑更为可骇。

    这人还有另外一个本领:那就是在最紧张、最无趣、最沉闷、最不愉快的时候,仍能谈笑风生,说话诙谐,风趣而不逾份——有这种人在,就算是对敌/杀人/流血/布局的时候,也令人心旷神怡、意闲气宁些,大将军自觉杀气太重、杀伐太多、杀戮太厉,他更需要这种人在身边。

    这三人大将军都不需要他们加入“大连盟”——唯其他们在“大连盟”之外,万一京城的权贵追责下来,要他交出尚大师,或皇室交待下来,要处斩上太师,甚或崔各田遭强大的仇家追杀,他都可以置诸不理、置身事外,不致受波及、连累,反而进退自如。

    有什么重大疑难,他会去“请教”这些人。

    由于以大将军之尊,“请教”他们是一种敬重,他们也乐于让大将军“请教”——简直求之不得这类“请教”,大都还争着表现。

    大将军却不肯“请教”两类人:

    一是他的家人。

    宋红男,是他的正室。他一向认为她优柔寡断,一味妇人之仁。

    小刀是女子之家,没有见识;小骨年轻,天真未泯,未成大器。

    另一是他的部将。

    ——在他铲除了一切“障碍”之后,他本来还有“九大将军”:二将军也是兵马都监孟怒安为他所杀,但他以孟怒安的名义做尽一切恶事,历数年后因遭人揭发孟二已殁,才不能再瞒天过海。三将军是“大败将军”司徒拔道,这是他一向用以抵制副上将军“大道如天”于一鞭的要角。四将军是“蔷薇将军”于春童,背叛,已殁,五将军是“三间虎”傅从,负伤,未痊。六将军是“霹雷将军”雷暴,在攻打老渠时,一伤再伤,已难痊愈。七将军“砍头将军”莫富大,失踪。八将军“影子将军”沙岗和九将军“金甲将军”石岗全死了,死在自己爱将于春童刀下。

    另外,他身边还有“鸟弓兔狗”四大杀手。

    ——他们只听命令,等待命令,而从无异议,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他从来不去“请教”这些部下。

    ——部下给“请教”多了,就不甘屈为部下,而是会把上级视作庸才!

    的确没有多少个部属能知进退、有分寸、能有自知之明、自量自重的,并不是有太多下属能明白上级让你发只是“他肯让你发挥”,有一天,他要是改变初衷,你就没得发、不能挥了。

    ——可是,若真有一个部属能自重自制、有自知之明、不争功、只献功之时,那也十分可怕。

    蔷薇将军就是一个实例。

    ——所以他一直都得到大将军的器重。

    没有一个真正聪明、能干、知进退而又忠心耿耿到可以性命相托的部属,是大将军日久以来的一个遗憾。

    他把这个遗憾一直摆在心里,直至有一天,他的夫人跟他说了一句:

    “好的部下都给你杀光了。”

    他一向瞧不起妇道人家的意见,这回他却是听了进去。

    他一向“从善如流”。

    所以近十年来,他已很少诛杀部属。

    ——可却还是出了个蔷薇将军!

    (可见对部属还是万万纵容不得的!)

    “你们觉得这自京城派来的捕快,”大将军只发问,之前并没有提供任何答案,“应该如何处置?”

    在“八逆厅”里,回答的人意见不一:

    斑虎:“杀了。”

    斑花:“宰了。”

    斑青:“给他一刀。”

    斑红:“他活得了吗?”

    斑星:“宜暗中狙杀,应给外人来干。”

    尚大师:“冤家宜解不宜结,拖下去,年轻人,能耐到几时!”

    上太师:“虚与委蛇,应付过去就是了。”

    崔各田:“是敌是友,都得先弄清楚来人‘底细’再说。”

    大笑姑婆:“杀了他,不杀便难以服众。杀了之后,嫁祸给一向不听话、不听令的都监张判,实行一石二乌、一箭双雕!”

    于一鞭:“要真的是钦命御捕,不宜轻举妄动,更不该多结强仇。”

    (杨j没有说什么。)

    他们在说了意见之后,反过来请示惊怖大将军。

    大将军只仰天打了七个没有鼻涕的喷嚏,这时,院子外池里的一条肥大的锦鲤,正浮出水面冒了一个泡。

    少年冷血 … 第四章 请给我一两银子的阳光

    把敌人收为己用、杀掉或摧毁之,你选那一样?

    ──惊怖大将军却选了这一项。

    你呢?

    大将军选的是哪一项?

    他不选收为己用。

    不选杀掉。

    也不选毁灭之。

    他选了第四样。

    ──第四样就是前面三样合起来的全部。

    ──惊怖大将军自己,还有“有影无踪”崔各田,已各自派出侦骑,飞驰京师,查探冷血的“底子”。

    不过,往来飞驿,至快也得要一个月时间;就算飞鹰传讯、飞鸽传书,打探得来,也得要二十天功夫。

    惊怖大将军不能光是等。

    像他这种人,甚至不会浪费四次弹指的时间。

    ──他的时间只用来争取他更大的成就、更多的财富、更大的名声、更多的享乐。

    所以他先行动。

    ──“收买行动”。

    正如所有的女人一样,任何人材、高手,都有他的“价码”,只要你知道他(她)的价码和付得起这种价码,你就可以把他(她)“买”下来。

    ──没有人是不能买的,只在于你出不出得起这个代价。

    也许有些女人是不“卖”的,不过,对大将军而言,他认为这些女人只是不知道自己的价码,或是别人不知道或付不起那种价码而已。

    “价码”不一定是“钱财”,有时候,它是俊貌;有时候,它是权势;有时,它是真诚;有时,它是另一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例如缘分。

    当一个女人遇上她要的“价码”,不管她知不知道这就是她的“价码”,它是不是那么“值得”,她都乐于为此献出了她自己。

    人材也一样。

    ──所以,韩信与刘邦卖命,豫让为智伯效死,诸葛亮为刘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任何人都有一个“价码”。

    没有人没有价钱。

    他要探出这个价钱。

    所以他安排了两根“针”:

    他安排了两个人,负责与冷血交好,从中探听这年轻人的所喜所恶。

    知道了敌手的喜恶,一如良医探脉,才能对症下药;万一对方有什么异动,也可以从中收风得讯。

    ──放两支“针”的原因是:万一一个给发现了,或其个一个不老实,还有另一个“卧底”来谋补救。

    大将军一向不喜欢“等待”。

    他一向喜欢“解决”。

    ──当你勇于直接面对问题的时候,问题总会比你想像中萎缩许多的。

    他决定要试一试:

    他先采用最古老的方法──

    用钱去“收买”冷血。

    他当然不是自己出面去办这件事。

    他转折的请人转折的去办这种事。

    ──这样子的事,最好还是不要自己出面的好;万一自己不成,变成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吃不了兜着走了。

    自然会有适合干种事的人替大将军干这件事。

    ──干这种事也得要是干这种事的人材。

    不过,不管如何转折,只要冷血一旦收下了这笔足可供他一世享用的财富,冷血便再也管不了大将军的事;反过来说,也只有大将军管得了冷血的事。

    这时候,崔各田已是冷血的“朋友”了。

    他用了十分巧妙(一方面维护了冷血收下来时的自尊、一方面又使大将军掩护在重重保障下)的方式,来使冷血“势所必然”也“理所当然”的去收这一笔巨款。

    不过,无论他用什么方法,冷血的回答都是一个字。

    “不!”

    “这一笔钱财,足够使你享用到下辈子了。也许你还年轻,不知道赚钱艰辛。我比你年纪差不多大上一辈,所以才敢劝你几句:你手上要有了这一笔钱财,再来闯荡江湖,那就名成得快、势起得易。你拿着它,先立于不败之境,又不必付出任何代价,只成了自己的实力;你有了它,便爱做什么都可以,谁敢不敬你、谁能不听你的!你知道吗?一个人要是没有钱,就算他是个强壮的人,走在路上,也十分虚弱;如果你是一个虚弱的人,但只要有了钱,走在路上,也会龙精虎猛!”

    崔各田这样劝说了之后,还补充了这么一句话:

    “不拿的人,就是蠢蛋!”

    “你说的一点也不错,我是蠢蛋。”

    冷血的回答是这样的:

    “我跟任何人一样,也是爱财的。不过,钱对我而言,是重要的东西,但不是至要的东西。也许我还年轻,或许我的理想跟钱财并无多大关系,更或者是因为我自小在野外长大自立更生之故,我不十分重视钱财,至少,我并不贪财。钱财对我而言,诱惑并不那么大。不是我劳力挣来的钱,如果我去花用它,只会令我觉得颓丧。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同。有些人认为钱就是一切,会赚钱就是大人物,没有钱则生不如死──偏偏我的看法就不一样。坦白说,你是我的朋友,当然知道我在这世间芸芸众生中力求上进,如果没有钱而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