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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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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我就在小刀姑娘侧边,也许是因为月色洒下来,也许是因为靠得比较近;”冷血说到小刀,语音也柔和了起来:“因为她靠得较近,所以看得比较清楚,所以问了我那句话。”

    “她问了我那句话,”冷血顿了一顿,接下去说,“所以我才省起破解之法,决心一试。”

    小刀捂住心口,笑说:“可不是么,他答了一句话,便突然跳下去的时候,可把我心都吓飞了。”

    二转子和阿里都禁不住一个问:“她问了什么话?”另一个问:“他回答了什么话?”

    小刀盈盈笑道:“我乍转面过去和他说话的时候,发现他鬓边有一条白发。我开始以为是月亮的反光,后来发现不是,那的确是一条白发。于是我在说,啊!他们危险,那是唐门著名歹毒的‘黑光灿烂’……说到这里,加了一句:‘咦,你有一根白发……’他说:‘──我也有白发?!’话未说完,便已拔剑,跃下去了。”

    ──白发跟破解唐门“黑光”有何关系?

    二转子、耶律银冲、侬指乙、阿里,似听黄莺啁啾,无一能明。

    冷血笑道:“那时,我一直想跃下去,助你们一臂之力。可是,耶律老大能解决得了三鬼,自不用我帮,但三十星霜在远距发s暗器,我自度也帮不上忙。当‘黑光’升空,小刀问了那一句:‘你有白发──’的时候,我忽然想到,她是怎么看到我有白发的呢?那是因为月光映照之故。而且,我一头黑发,所以,那一条白发才特别分明。正如没有人会注意到满头黑发中其中一条黑发的道理一样,如果黑光让大火照个分明,那么,就不能趁着天黑教人难防了;加上前面那几道暗器,仍发出破空的知了知了之声,我忽然想到一个破解的法子──说来简单,那只不过是以光明消灭黑暗……”

    少年冷血 … 第五章 问候你的狗?!

    冷血跳下“红灯客栈”的时候,也没把握打胜这一仗,甚至也不知生死──可是,人生在世,总不能一辈子只拣对的事才做,只选胜仗才打的。

    所以他义不容辞的跳下去。

    ──跳下去完全是为了“义不容辞”四个字。

    对一些人来说,这四个字避之则吉,但对某些人而言,这四个字可以生死许之。

    冷血是这种人。

    ──你呢?

    冷血人未落地,先撞上了那盏比衙门前的鸣冤鼓还大的红灯笼。

    他当然是故意撞上它的。

    也是故意让它焚烧起来的。

    冷血就在灯笼里面,俟落到地上时,已成了一口大火球。

    火球掠向耶律银冲、阿里、侬指乙、二转子──并越过二转子、侬指乙、阿里、耶律银冲,滚向三十星霜。

    这一刹那间,三十星霜至少有三个优点现在却变成了弱点:

    一是黑光。

    ──那本来是千万道“发丝”一般的钢针,经火光一照,便无处遁形。

    二是暗器。

    ──那些“暗器”原来是活着的“飞蝉”,经火光一映,全都飞走了。

    三是他们自己。

    ──三十星霜经火光照耀下,全都露了行藏。

    这刹那间,冷血滚在着火的灯笼里,冲入三十星霜群中。

    反应最快的,不是老大哥耶律银冲,也不是一向精警的二转子。

    反攻最快的,更不是侬指乙,亦非阿里。

    而是阿里的狗。

    (这点冷血异常佩服:阿里怎么可以只经过一天晚上,就把一只本来游荡在街头平平无奇的狗,训练成这般灵性?

    对于这一点,他佩服得岂止于五体投地,简直要五体“掷”地了!)

    阿里的狗,急攻一人咽喉。

    ──毕竟,那只是一只狗。

    那人居然在狗自地上跃起咬他咽喉的短距离里发出五枚暗器。

    冷血认准了这个人。

    (他也不懂为什么:他认定这个人就是这些人的领袖。

    打倒了这个人就可以打倒这些人。

    ──至于他为什么能这般确定,恐怕除了信任那只狗之外,唯一能解释的,就是他那天生的野兽般的本能了。)

    那五枚暗器名为“五朵金花”。

    ──要是换上阿里,也许还能避上三朵。

    但那只是一头狗。

    所以一朵也避不了。

    事实上,也不用避。

    因为冷血一剑就把这人连同五朵金花全刺入他胸胁里去。

    ──事后,他才晓得,这个人便是“三十星霜”的领袖:“金花大少”唐民煌。

    只一剑,唐民煌便伤在冷血剑下。

    ──只不过,那只小狗也给唐民煌踢了一脚,汪的一声惨嗥。

    这时候,侬指乙、耶律银冲、二转子、阿里一齐作出全面反扑。

    大灯笼的火光还未完全熄灭,三十星霜已经瓦解、溃败。

    阿里在获胜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他的狗。

    但他发现小刀已在为他的狗裹伤,细心照料。

    阿里趾高气扬的说:“你们都应该过来问候我的狗。最大的功劳的是我,还有我的狗;没有我,就没有它;没有它,你们就不能一出手打倒他们的头头。”

    耶律银冲对这名义弟早已习以为常,他伤得很重,所以也无暇理会。

    侬指乙给暗器伤得也不轻,没空去理他。

    只有二转子不服气,正要反唇相讥,却听小刀哗然的说:“什么问候你的狗?!它是我的了。”

    冷血听到小刀这样说话,和这样说完的神情,他知道小刀内心的创痛正在复元中。他可以放心了。

    “什,”一向夸张的阿里又大叫了起来,“什么!”

    冷血故意跟小刀说:“对,我们都该问候你的狗。”

    二转子也故意气阿里:“哎哟,小刀姑娘的狗!好漂亮哟,可给它取了名字没有?”

    那头狗此时象撒娇似的“吧”的吠了一声。

    二转子呵呵笑、眯眯笑、嘁嘁笑:“好哇,还会叫人做‘爸爸’了。”

    “不如就叫它做‘叭叭’吧!”小刀越看越爱,突发奇想:“不是‘爸爸’那个‘爸’,而是‘叭叭声’那个‘叭’。”

    “好哇!”唯恐天下不乱的二转子十分雀跃:“不如就从原来养父的名为姓,姓阿里,就叫叭叭(爸爸)吧!”

    冷血这回禁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笑笑得刀锋流转,星花明亮,直至后世好多年代后,人们才知道,才明白,才能接受:这种冷峻中如沐春风的笑,才是男子汉最动人而且是最令人动心的笑容。

    少年冷血 … 第六章 可做廿一次?!

    “你们知道吗?从上面看下去,拼命杀敌、格斗剧战中的大家,只不过象一只一只的跳蚤──跳过来跳过去,不知为了什么。”

    小刀在大家都回到房中之后,阿里、二转子又凑合过去找她调笑之时,说出了她的感受:“哎,那时我就在想,大家都是人,为何不能好好的让人活下去呢?何必要你杀我、我杀你的,难道杀尽了世间人,自己就会很开心吗?”

    那两个小子却没听出小刀话里的含意。

    二转子只搔搔头皮(他的头皮屑也真的“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噢,那么说,我们在小刀姑娘的眼中,只是跳蚤而已。”

    “对,”阿里这回十分“机警”,决意先发制人,“要是你死了,也不过是一只十分文静的跳蚤罢了!”

    “你又好得了哪里去!”二转子见阿里向他“开战”,焉能示弱,马上就以口还口、以牙还牙、以口水还口水、以蛀牙还蛀牙,“你就算活着,也不过是替天地间搔痒的一只小跳蚤而已!”

    阿里气了:“你!”

    二转子一瞪眼:“怎么!”

    阿里气呼呼的道:“要是但巴旺在,他才不会让你这样──”

    话未说完,忽然想起,但巴旺已经死了。一时间,大家都伤感了起来。

    “但巴旺是为了保护我而死的。”小刀幽幽的说,“说来,这也真全不关冷血的事,都是我累死他的。”

    她把蔷薇将军如何以卑劣手段杀害但巴旺、梁大中、九八婆婆、三罢大侠、虫二大师、三缸公子、沙岗、石岗等人的事,一一说了──但对自己受尽凌辱的事,只淡淡略过,不予细说。

    她要说出始末,因为她知道,冷血不便说。

    ──冷血怕她难堪。

    ──冷血怕她难过。

    所以他不便说。

    ──但他一直不说,便会让“五人帮”仍活着的兄弟们误会。故此小刀自己来说。

    “五人帮”剩下的四名兄弟,听了不胜感慨、不胜伤情。

    阿里流着泪说:“但老三,你死得好,死得英雄,死得有种──但还是死了!”因为太伤心,呜呜的哭了起来。

    耶律银冲却向冷血道:“冷少侠,我们是误会了你了。说来,是你替但巴旺报了仇。”

    “不。”冷血道:“但三哥之所以会壮烈牺牲,的确是因为我的无用!”

    侬指乙颊上又闪过青筋,他恨恨也狠狠的道:“可惜那y贼已经死了,要不然,我要杀他一千次!”

    阿里垂泪道:“可惜但三哥只能活一次。”

    侬指乙没好气:“哭什么哭!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的!你别丢了阿但的脸!”

    “谁说男子汉大丈夫就不许哭?谁说哭了就不是男子汉大丈夫!”阿里纵在最伤心的时候,也不忘了反言相驳,“我感情丰富,所以我爱哭,可是我仍然是男子汉大丈夫!”

    侬指乙听说但巴旺惨死,一股火气正盛,所以也跟阿里辞锋对上了:“要真的伤心,咱们打上一场架,不然,让我揍你一顿,好让你知道男子汉是流血不流泪的!”

    “才揍我一次?”阿里索性跟他扯到底,“不是也要杀我一千次吧?”

    “你?还不值得!”侬指乙鄙视道,“揍你,顶多二十一次,你就哭哽了气了。”

    “这种事才可做二十一次?”阿里呼地站了起来,“我揍你一次就让你身上没一根骨头可以接驳得起来。”

    正好这时,小骨又在晕迷中一连叫了几声:“猫猫,猫猫,猫猫……”

    “啊,”阿里在无名火三千丈里发现冰山当头:“他为什么梦见猫而不是梦见狗!”

    二转子也有意岔开话题:“因为他叫的不是猫,而是人。”

    阿里却还没会过意来,只奇道:“人?”

    “你也真够蠢的了,”二转子说,“便是猫猫呀!我们自老渠乡带出来的猫猫姑娘。”

    “对了,”小刀问,“究竟老渠那儿的情形是怎样了?”

    “老渠?唉。”二转子痛心疾首的说,“开始的时候,大家见蔷薇将军已把兵马撤过了浊水河,以为可以留得平安,不料,他们随即又调禁军增援,马是退到对岸去了,但却来了驷辔战车,赶来了角缚尖刀的火牛,直冲杀进村口来,可怜老渠乡民,几时见过这般阵仗……”

    阿里把话头接了下去:“这还不打紧,更惨的是,连唐大宗和李阁下、暴行族和万劫门的武林高手都出动了。老渠乡民,跟平常军士作战,已感力绌,更何况是这般如狼似虎的流寇恶贼?他们冲了上来,见人就杀,弱小妇孺,全不放过。到最后,实在撑不下去了,只好设法自北崖攀下潜逃。老瘦、老福、老点子还有廖油渣子他们,决意要死守老渠,但要我们把猫猫、穿穿,还有几名小孩救走。我们见打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便想:救得一个是一个……怎料还是救不了几个!”

    冷血动容道:“怎么说?”

    “我们在北崖下,还是中了伏。除了猫猫和穿穿,全都死的死,抓的抓,我们且战且逃,连跟太学生们都失散了。走的时候,太学生只剩下了九名,张书生还负了伤,正被雷暴和傅从那两个狗将军包围着,他们还奋战不休……”依指乙长吸一口气,眼里又绽出狠色和悍气,“说来,还有什么好哭的!咱们和不惜犯颜进书的太学生,既未同生,亦未共死,连患难亦各散西东,连谏书也保不住,还有什么可哭的理由!”

    看来他是念念不忘,又把话题回到阿里那一哭上。

    冷血连忙把敏感话题岔开:“梁夫子的那本奏书,却在我这里。”

    “那便好了。就算没了性命,此书亦决不能再丢。否则,命就白丢了,血就白流了。”耶律银冲说,“小刀姑娘勿要见怪,此物要是让令尊知道了,一定会千方百计,杀人夺物。”

    冷血冷然道:“我们也不怕知道。既然老渠己遭浩劫,我们就不必去了。”

    他一字一顿的道:“我这便去危城,找他讨个公道去。”

    二转子即道:“好,我也去。”

    阿里也奋然:“我去。”

    侬指乙几乎立即就站了起来:“我也去。”

    少年冷血 … 第七章 谁比n更急?!

    ──有些人说话,是先把话说了,才用脑去想他到底说了些什么话。有些人根本连说了什么话也不去想一想。

    小刀垂下了头。

    侬指乙讪讪然的坐了下来。

    “答应我,无论是在怎么样的情形之下,”小刀说,“都给我爹爹一个分辩的机会。”

    “我答应你。”

    说这几个字的时候,冷血显得重逾千钧。

    “那么,”小刀笑了,“我们的猫猫呢?”

    “猫猫和穿穿正在一隐蔽之处。放心,谁也找不到他们的。问题是,”二转子“深谋远虑”的道,“我们带猫猫过来,穿穿会不会不高兴?他们自小青梅竹马惯了,我们这样做,到底应不应该?恰不恰当?”

    小刀沉吟了一下,微拾秀眉,说:“我们何不把这选择交回给猫猫她自己?她来探一个受了重伤还惦念着她的朋友,也不是件什么不可以的事呀!”

    阿里连忙点头称是,“对对对,宁可因恋爱而致失恋,不可因怕失恋而不去恋爱。”

    二转子也接下去说:“是是是,正如要找人比斗,就应该找一流高手──可是要找一流高手比拼,就得不怕失败。”

    “好啊,”侬指乙就瞧这两人不顺眼,“你们两位:一个是战斗好手,一个是恋爱专家了!”

    阿里咧嘴傻笑:“不敢当,不敢当。”

    二转子翘起鼻子:“好说好说。”

    小刀生怕他们又起冲突,连忙问:“你们打算就这样入城吗?”

    耶律银冲即道:“小刀姑娘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只是这一路来,宫府必已明令通缉你们,侦骑四出,这样直赴危城,徒招事端,”小刀说,“依我看,不如乔装打扮,分头潜入危城再说。”

    阿里哈哈笑道:“好极了好极了,说起乔装易容,我最在行。”

    侬指乙还是忍不住要“刺”他一下:“算你会变,难道你还能把自己增高几寸?”

    阿里闻言怔了一怔,哺喃地道:“增高?这也不难……”

    耶律银冲微笑道:“看来,小刀姑娘既是惊怖大将军的掌上明珠,自然可以来去自如,不必什么易容乔装了。如此的话,不如冷少侠就随小刀姑娘入城,他武功高、剑法好、胆气壮,也可一路护送小骨回家,并可照顾猫猫和穿穿和小狗叭叭……至于我们四人,易容后分别入城接应,反而方便。”

    小刀亮亮的一笑,用春葱般的玉指,向冷血一指,说,“他呀,满脸煞气的,象只野兽──得要戴上顶深笠才行,不然,象个囚犯啦。”

    耶律银冲眼角往房间桌上所放的织物一瞄,心下分明,会心地道:“小刀姑娘真是细心,早为冷少侠织好挡阳深笠了。”

    冷血心下一阵无言感激。二转子却又去搔头皮,又是一阵落花如雨,雪花纷飞,他酸溜溜的说:“可就没人为我织一顶。”

    “你呀!”小刀也粲笑着用手指他,“等着瞧吧。”

    阿里这可急了:“我呢?”

    众人都笑了起来,冷血却腼腆的道:“我的命,都是诸位救的。叫我少侠,可愧不敢当。假如承蒙你们当我是小兄弟,我已经受宠若惊了。”

    耶律银冲笑道:“哪来的话。我们的命,不也是你救的!”

    二转子一向对冷血心存好感,此刻便说:“这样也好,咱们本来是‘五人帮’,现在成了‘四人帮’,乍听以为是‘死人帮’,多难听呀──现在可好了,多了一人,可又是‘五人帮’了。”

    侬指乙偏要抬杠:“四人帮有啥难听?听去似是‘诗人帮’,挺高雅的呢!”

    阿里最是情深:“不行,不行,无论但哥在不在,我们都是‘五人帮’,永远是‘五人帮’,多了人,少了人,都叫五人帮──我当他一直是与我们共在的了。”

    二转子怕他又哭,便兴致勃勃的说:“过瘾啊过瘾!咱们又可以一齐行动,上危城,对付大将军了!实在是太过瘾、大过瘾!”

    小刀和冷血,都是乍闻“大过瘾”三个字,顿想起那个蔷薇将军和他的“大割引”,不禁闻言色变──蔷薇将军说来武功并不甚高,但所有的高手,都一一被他残虐于股掌之上,行为鄙劣狠辣,令人不寒而栗。

    侬指乙说:“既然如此,我们就此商议如何行事。”

    二转子精神大振,“好哇!”

    耶律银冲深思熟虑的道:“我看──”

    忽听阿里大叫一声:“慢!”

    众人一齐望向他。

    “我n急,”阿里脸不红、气不喘的说,“我先去小解。”

    二转子气白了脸:“你!”

    “怎样?”阿里楞着头,奇怪的问:“谁比我的n更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