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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小刀,那是不值得的,”冷血心平气和、坚定的道,“在我的心中,侮辱你的人只是侮辱了他自己。为这件事心里留下y影是不值得的。”

    “不值得!不值得?!你当然是!”小刀饮恨的道,“你以为是你中的毒,你受的伤么!感情上的伤往往是最难愈的,你是不会知道,不会明白的!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你看见我的脸吗?已给划了一道永难磨灭的刀疤,你要我怎能忘记?我也在你脸上划一刀看看?”

    冷血坚定地道:“小刀,假使你高兴,你可以在我脸上划七刀八刀,假如你喜欢……”

    小刀忽然怨憎了起来,恨声悲语的说:“我恨你,我恨你,我要杀了你……”一剑就刺了下去。

    冷血还是没有闪躲。

    没有避。

    剑刺进肌r里的感觉,令小刀吓得连剑都丢掉了。丢到窗子外面。

    她扑到冷血身上,用手拼命捂住他的伤口,为的是不让鲜血流出来。

    “你痛吗?很痛吧?”小刀哭倒在他淌血的胸膛上,“你不避吗?你为什么不避?我知道你是避得了的。”

    冷血看着月色在她的发瀑镀上一层银意,他用手轻沾边发沿的霜色,只说:“小刀,假如这样做你能不伤心,你就刺吧……”

    “不!”小刀哭了起来,“我只怕你嫌弃我!”

    冷血忽然把她抓了起来,怒吼:“住嘴!”

    小刀果然噤了声。

    身子与身子之间有了距离,反而看清楚了他正扩染衣襟的血渍。

    小刀又慌没了主意。

    “我的伤不要紧,死不了的!”冷血迫切的恳求:“告诉我,小刀,你也得忘了你心中的伤。”

    小刀破涕为笑,轻抚他的伤,道:“你怎么把人象小j一般拎着?”

    冷血连忙放下了她。

    “可是,我还是伤了你。你还会喜欢我吗?你会恨我吗?”小刀殷殷的问,“如果没有爱,恨也可以。”

    冷血笑了。

    ──月色柔和,冷血的笑一点也不冷血。

    这一笑真好。

    今晚的月色更好。

    月色一夜比一夜清亮。

    月亮一晚比一晚更圆。

    “你忘了那晚的事好吗?”小刀和着花香,倒在冷血宽厚的怀抱里,“我要你忘了那晚的事。”

    “不,我忘不了。”冷血厚重的说,“从第一眼见你跟你撞在一起,只要有关你的事,和你的一切,我都忘不了。”

    小刀捶他,却是捶痛了他的伤口。

    小刀连忙收起粉拳,娇憨的刮着他:“你真不要脸,脸皮真厚!”

    冷血呵呵笑了:“我连脸都不要了,还要脸皮来干什么?”

    忽听外面一个声音懒洋洋的叫道:“收买脸皮,三钱四张。”

    另一个声音则叫嚣道:“见色忘义的东西,给我滚出来!”

    另一人则叫骂道:“昨晚让你走脱,看你今夜是不是还要当缩头乌龟!”

    冷血轻轻推开小刀,叹了一口气,道:“我不是缩头乌龟。我只是一只好人难做的乌龟而已。”

    稿于一九八九年八月底至九月初:与苹果、沙梨、影子、安妮坦、山山、宝宝各会聚后。

    少年冷血 … 后记 我仍逆着车行的方向走

    一九七四年时曾写过四行诗:

    车行时才知道原来风

    是为阻止它行而吹的

    如果明白这道理就会

    明白自然的真正用意

    现在读来,颇堪玩味。因为我在创作和文学的途径及进程中,也是相当“逆行”的。勇于千山独行不必相送,就是一种气概──当然,独往还要有独往还的实力才可以往还得起。谁不希望有沈虎禅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试万把剑,杀万人敌”的豪情胜概,但千万别只想望速成“杀万人敌”的“有我无敌”之境──先得想一想:你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试万把剑未?

    说实在的,在这多风多雨的江湖,就算是“江南白衣方振眉”,也难免多风多霜了。这些年来,到底是走遍千山路,还是千山路走遍了我,是不能一一明辨的了。一如我在一九七三年时发表于台湾“中外文学”的一首诗:“佩刀的人”的其中一段:

    ……我紧执那腰间的刀,手中的诗

    在暮色苍茫间我坐下来,看见现在隐身未来向我走近,禁不住的我禁不住的想:

    究竟刀佩着人,还是人佩着刀?

    那佩刀的人,究竟是不是

    我,是不是那佩刀的人?

    从这苍凉的风景里我走过

    还是我被这苍凉的风景走过?

    一直我为浏览着还是被浏览者而思索从中我顿悟了:

    别离,是爱情的最美丽

    许多感动,一如那失去多年的伴侣

    重现于你独坐的长椅上

    暮色是何许深沉

    又有谁知道

    那人何时白发?

    悲在唐朝

    还是哭在宋朝?

    他已去得遥远

    还是就坐在我的身侧?

    在浓烈的夜色里

    究竟我是他?

    还是他是我?

    写这首诗的我,才十八岁,而今回顾前尘,不朽若梦,江湖路远,红炉小雪,却不知这些年来,是我创作了文学,还是文学创作了我?是武侠塑造了我,还是我塑造了武侠?只知道,写这篇文章的时分,正是要千里相送一位与我相依相守、十八年来无一事有愧于对方(因为无不坦言)的知音知心,去赴她的大喜之期,我想,我此番相送之姿,仿似为自己做最后的点唱;而我祝福之情,就像下了一场前生恋爱时的深雪。

    这当然不是切肤之痛而是切指之痛了。从来不企求世间予同情的我们,难道还会发出像唢呐一般的笑声或者哭声吗?

    当然我已不是那张去爱情箭的弓了,对我而言:深刻的无奈便是浅浅的悲哀。我仍逆着车行的方向走。

    稿于一九八九年九月五日:送方南返前夕。

    校于一九九零年一月:访问“从创作中认定自己”收入“我的第一次”一书中。

    少年冷血 … 第十二集 一只十分文静的跳蚤

    要找一流的对手,就得不怕战败;宁可因爱而失恋,不可因怕失恋而不爱。

    第一章 输了又如何?

    第二章 杀了又怎样?

    第三章 多一条肋骨?!

    第四章 我也有白发?!

    第五章 问候你的狗?!

    第六章 可做廿一次?!

    第七章 谁比n更急?!

    后记 别离,真的是爱情的最美丽吗?

    少年冷血 … 第一章 输了又如何?

    虎无伤人意人有杀虎心。

    冷血跳下“红灯客栈”之际,感觉到自己就好象是那只不欲伤人但人却要杀之的老虎。

    可是,此刻他心中,却是异常欢快。

    因为他身上仍遗留着花香。

    ——那是刚才小刀在他怀里的香味。

    对于究竟这是花的香味还是小刀身上的香味,冷血决不似自己一剑疾取对方咽喉还是虎口一般准确地分辨得出来。

    背向官道,一字排开,面对冷血的,有四个人,和一条狗——就是昨晚冷血为了要突围时把它丢往阿里——阿里从此就舍不得丢弃的小生物。

    ——因为它跟他长了同一样的眼!

    那只狗好象还认得冷血,汪汪汪的向他吠了几声,声音奇特,跟一般犬只不同,吧吧有声,但全无敌意,象在打招呼。

    可是侬指乙的语音却充满敌意:“你这次不当缩头乌龟了,我很高兴。”

    冷血道:“我没有要逃避你们的理由。”

    二转子气得唇色就象月色一样的白:“你太过分了!你刚才跟小刀在房里做什么?你竟欺侮这样一个女孩……”

    冷血道:“我……”

    侬指乙冷晒道:“我现在明白但巴旺是怎么死的了。”

    阿里夸张地“啊”了一声。

    二转子怒道:“姓冷的,你出手,今晚咱们说什么都要一决胜负。”

    冷血长吸一口气:“假如我胜了便怎样?”

    二转子道:“你胜我死。”

    冷血道:“输了又如何?”

    二转子道:“输了你死。”

    冷血道:“可是我不愿跟你拚生死。”

    二转子道;“你怕?”

    冷血道:“算我怕了你又何妨!”

    耶律银冲忽然干咳了一声。

    二转子马上静了下来。

    ——老大要说话,老二老三老四老五老六老七老八自然都该知道先行站一边再说,这一点,不管家规、帮规还是江湖规矩都一样,不知道的人根本寸步难行。

    耶律银冲道:“你还能活到今晚,我很高兴。”

    冷血道:“我想我大概还能活下去,活很多晚,谢谢你的关心。”

    耶律银冲道:“能在屠晚的椎下活过来,的确非同凡响,我们都为你捏了一把汗。”

    冷血奇道:“屠晚?”

    那律银冲也诧道:“昨晚他没来么?”

    冷血更奇:“他跟你说要来找我麻烦么?我可不认得他。”

    耶律银冲哦了一声,道:“那么说,昨晚他是没来了。”

    冷血仍如在五里雾中:“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耶律银冲正色道:“昨晚,我们在镇外,把你截住了,正想动手,忽然看见,你背后有一个人,青寒着脸,一言不发。我正想喝问,却见他在月下,完全没有影子——”

    阿里忍不住喃喃的道:“没有影子,岂不是鬼?”

    二转子即道:“他比鬼更可怕。”

    阿里自作聪明地道:“那一定是魔!”

    二转子不耐烦了:“他的‘五鬼半晕’大法太快,所以,连影子都来不及投映于地。”

    侬指乙不可置信的说:“哪有这种事!昨晚,他明明是站在冷血身后,动也没动嘛。”

    二转子嘿声道,“才不是呢。你看日出月落,星转斗移,动得何其快,但你何尝见得准它如何移动?屠晚全身在动,但因为太快太急太奇巧,所以使你以为他只在静立。”

    冷血只觉得一阵毛骨悚然。

    原来昨晚自己跟这“四人帮”对峙之际,背后一直有人,只有他自己一无所觉而已。

    ——究竟是自己功力太差,或是来人轻功太高,还是自己昨夜太关念小刀的安危,所以才懵然不知?

    ——自己一向引以为荣的,如同野兽能预知危机的敏觉感觉,难道已退化了不成?

    “也不一定是身法太快。另有一说是,”耶律银冲补充道,“听说屠晚练得一种‘煮牛神功’,全身罩在一种无形无影的罡气里,要比‘金刚不坏神功’,‘十三太保横练’、‘先天一炁罡气’还要刀枪不入——刀枪攻进去反而会让他以抗力反挫。由于这种神功护体,所以日光月华,灯映烛照,都无法直接投s在他身上,所以他是个没有影子的人。”

    冷血觉得嘴唇有些干涩:“他找我干什么?”

    耶律银冲望定了他,居然有一种类近“凭吊”的神情,认真的问:“你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不认得。”

    “那么你们就不是朋友了?”

    “我是从你口中才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

    “既然不是他的朋友,便是他的敌人——他的朋友一向不多,敌人却是满布天下。他是个杀手。”

    “杀手?”

    “他是天下四大凶徒之一,以椎成名。他要杀的人,没有杀不到的,所以,容易杀的人,他一向不杀。”

    ‘四大凶徒?”

    “对。唐仇的毒,屠晚的椎,赵好的心,燕赵的歌舞。”

    “这么说,他要杀我,还是给我面子了?“

    “至少他是个名动天下的杀手。”

    “他是杀手,我是捕快。”

    “他可连朝廷上的一品官都杀过几个。”

    “那好,如果他杀的是j官,我不理,他要是杀好人,我便先办了他。”

    “你不如也把我们办了吧!”

    “我们是朋友。”

    “朋友?我们也是要对付你的人,跟屠晚一样。”

    “屠晚为什么要对付我?”

    “我不知道。屠晚是个杀手,收了钱,自然就得杀人。你何不问他去?”

    “我问他,他会答?”

    “一个好的杀手是不会出卖雇用他的主子的——除非是你的剑比他的椎还快。”

    “他使的是椎?”

    “‘破尽’。”

    “破尽什么?”

    “他的椎法只有一招:就叫‘破尽一式’。”

    “果真是天地一切万物,都尽为之所破?”

    “至少,没人破得了他这一式。”

    冷血沉吟半晌,忽问:“这个屠晚,身上可带着鼓?”

    “鼓?”耶律银冲一楞,随即道:“鼓声倒有。凡他出现之时,据说常有鼓声,时远时近,起伏无定,扰人心神,诡异万分。”

    冷血点点头,道:“当然同时也凶险万分。”

    然后他一字一句的反问:“如果那晚在我背后出现的是屠晚,那么,那夜和今晚在你们身后闪现的,又是什么?”

    他这么一说,除了阿里怀里那只狗之外,二转子、依指乙还有阿里,莫不倏然变色。

    连耶律银冲的四平八稳十六定都有点风声鹤唳风吹草动起来。

    这时候,一股无形无迹的杀气,也无声无息的,在众人身前身后,凝聚了起来,连花香似乎也凝结成一种可以击痛人的冰。

    少年冷血 … 第二章 杀了又怎样?

    阿里除了有一对老狗受到惊吓时的眼睛,身高只及冷血胁部,他那一脸暗疮也确是j立鹤群,非常抢眼。

    现在他那双受惊吓般的眼睛,更是惊疑不定,惊惶不已。

    耶律银冲仍然没有回望,可是,他本来还相当温和的眼神,也变得象是铁镌似的。

    突眉陷目的侬指乙,忽然挺直了身子──他本来是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的,而今身子一挺,变成了左肩高,右肩低。

    一脸聪明的二转子变得更是一脸精警。

    冷血没想到自己的话一说出口,会引起这几人这般的震动。

    ──看来,这几人也象自己一样,并不知道背后有人跟踪。

    他昨晚还误以为那些人跟“四人帮”是一伙的。

    ──看来,不但不是,而且从他们如临大敌般的神情便可想见:来的是敌非友。

    耶律银冲也一字一句的反问:“你说的是真话?”

    冷血不敢轻忽:“是。”

    耶律银冲又问:“昨晚你看到的是什么?”

    冷血道:“满天的星星,似都象雨一般落了下来,就在你们的身后。”

    耶律银冲张开了手掌,似要借着月光来审视他自己的掌纹:“今晚你看到的呢?”

    冷血答:“火。”

    “火?”

    “三点火。”

    “三点火?”

    “三点悬空飘荡、闪晃不已、绿色的火。也许人说的‘鬼火’就是这种火。”

    耶律银冲向他那三名兄弟用力而且有力的点了点头:“是他们了。”

    二转子道:“他们来了。”

    阿里道:“啊!”

    侬指乙道:“他们终于来了。”脸颊上猛现两道青筋,眼里也绽放出凶狠的神色。

    冷血忍不住问:“他们是谁?是找你们的麻烦吗?你们跟他们结了仇吗?”

    二转子忽然嘻嘻一笑,问:“你喝了热茶没?帽子是可以用来扇风的。那天我吃了个有双蛋黄的蛋,但那条章鱼竟然还挂在树上。”

    冷血完全听不懂:“吓?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二转子笑着说,“这故事只是教训你:可以向我请教发问,但不可以一口气问人那么多个问题,知道么?”

    冷血看着这个一脸精明的小个子,心中却生起了敬意。

    ──他在说笑。

    ──一个人在笑的时候,心情必然是轻松的。

    ──他已经放轻松了。

    ──一个能在强敌环伺之下,生死关头里,仍能放轻松应对的人,不管成败,都绝对是个了不起的人。

    二转子皮净r白,瘦得象一块全是精r的叉烧,偏是颊额长了好象黄色的胡子,使他看来,说是年少英气,却嫌老成老气;说是老成持重,偏又浮躁稚嫩。

    但在这四人中,他是最快“转”了过来的。

    他一说笑,阿里也跟着向依指乙道:“你知道这客栈里都住着些什么人吗?”

    侬指乙没好气的道:“客人!”

    “错了,”阿里笑道,“是跳蚤。”

    二转子反问阿里:“你知道茶壶里有的是什么吗?”

    阿里白了他一眼,怪眼一翻:“什么?”

    二转子道:“茶!”

    阿里一副为之气结的样子。

    侬指乙和耶律银冲都笑了起来。

    一笑,大家都轻松了。

    ──杀气,顿时也化解于无形。

    这时候,耶律银冲才扬声问:“你们既然来了,为何还不现身?”

    他的话并不高亢,似乎也不如何响亮。只是,他的话如果是发自丹田的话,那么,想必是他的丹田如同一座空屋的货仓(一如阿里的感情),如此才能滚滚不尽,源源不绝。

    他这句话才一发问,客栈上的窗户,都点起了灯,有的还边骂着是什么鬼在半夜三更鬼杀般嘈,边推开窗户望下来,当然,骂人的话也同时扔了下来。

    他们大概正要把手边事物如痰盂之类的东西往街心的夜半客扔去之际,不少俯望的人却发出了惊呼。

    因为在红灯笼下,出现了三点绿火。

    这三点绿火不是火。

    而是光。

    ──是三个人的三个部位在发光。

    一是头发、一是双脚,还有一个,发光的居然是他额上的两只角。

    绿光。

    ──俗称这是“鬼火”。

    “鬼火”却闪动在三个人的身上──这三个“人”到底是人是鬼、是鬼是人?

    如果说,“四人帮”的奇形怪状象三个似鬼的人,那么,这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