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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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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说,我今天有事,先走一步,回头找你。”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隐没在熙熙攘攘的人群。

    第五百一十五章:寒碜人的工具

    小珊瑚留在酒店楼顶的白色信封,上面是悬鸦的笔迹,他在信中与我简单寒暄几句,然后称自己离开庄园后又去南非处理了一桩小事,所以回福卡普的行程耽误几日。

    悬鸦还约我见面,他说明天中午会派车到麦西伦酒店接我,而且小珊瑚已经把芦雅和朵骨瓦带到了福卡普。

    读完信封我不免惊慌,悬鸦没死在乌博庄园,他是否已得知我与巴奈成员有过交谈。而且,芦雅和朵骨瓦是否真被接到了福卡普,打算送还给我;还是悬鸦另有心机,故意引诱我自投罗网。

    猎头族八大传奇杀手中,不知有几位也赶来了福卡普。此境此地,我犯险留下,就是为了寻回芦雅和朵骨瓦。悬鸦现在通知我去接人,我人单力孤,一旦深入虎x,中了埋伏,再想杀出来的希望渺茫。可我又不能不去,唯一的办法,就是必须去,但要带足了武器。

    第二天中午,一辆黑色的林肯town…car,平稳而缓慢地停在麦西伦酒店门口。在福卡普,还有很多豪华酒店,这辆交通工具的停靠,立刻惊扰到了麦西伦酒店里面的所有人。前台的几个服务员,透过明亮的落地窗翘首张望。

    酒店顶楼上的皮r女郎们,纷纷扒在窗口,她们只穿着r罩,下身是否穿着内衣,看不到。但她们都拼命把r沟挤压在玻璃上,希望从这辆林肯车里走出来的客人瞟自己一下。

    我在距离麦西伦酒店很远的一桩高层建筑物顶楼,狙击镜孔中,见一个黄毛小子推开车门,大步往酒店里面走。我快速收起了狙击步枪,把大武器藏在入住的一户民租屋,带着六把手枪和一只墨绿色帆布包,朝那辆林肯车快速靠去。

    夹杂在熙攘的人群,我左右四顾,周围的建筑物,已经被我提前侦查过,如果有想s杀我的冷枪,早死在我刚才的枪下。一把拉开车门,我闪身坐了进去。

    驾驶座上,一位穿塑身背心的黑人小伙子,立刻转过脑袋,鼓起干白的眼珠瞪我。隔着车窗,我向酒店大堂窥望,里面很多人还在交头接耳,对这辆突然停在门口的林肯车议论纷纷。

    “who…are…you?这种车是你坐的吗?我在接一位重要的客户,你赶紧给我下去,滚远点。给你十秒钟,从我眼前消失,不然我揍死你。”

    见酒店大堂内并无可疑之人,我这才放心,慢慢扭过脸来,面朝怒视我的司机。司机约莫二十多岁,浓眉鹰眼,留有一头卷绒球短发。这家伙胡茬刮得发青,虽然干瘦,但周身肌r嶙峋。

    他正用一根手指指着我鼻子,从他抬起的胳膊,能看出这家伙身体结实,动作敏捷,像个受过训练的打手。

    “我就是你要接待的客户。”轻轻推开他在我脸前比划的食指,我面色低沉地说到。

    “你?”司机一怔,跋扈的姿态顿时稍稍收敛,可他却一脸狐疑地打量起我。也许,在他期待的印象中,麦西伦酒店走出来的客户应该西装革履,看上去非常鲜光体面。而我一身廉价但结实的工装,很是令他费解。

    小珊瑚从麦西伦酒店跑了出来,他手里攥着一张纸条,那上面是我的留言,看了之后自然就知道我已经在车里。

    “呵呵,追马先生,您好啊!”砰地一声,黄毛小子坐了进来,重重关闭车门。“开车。”一句漫不经心地催促,像机器指令一般,使司机小伙毫不敢怠慢。

    “呵呵,追马先生,杜莫和两位女士呢?”小珊瑚又嬉皮笑脸和我攀谈。

    “一有危险的时候,你留张纸条就跑了,现在居然关心起他们。”我冷冷回答。

    小珊瑚嘿嘿一笑,又继续问。“我怎么会逃跑,我那是给您接人去了。杜莫他们现在哪去了。”

    这句话问得我心头起火,我斜视小珊瑚一眼。“你管得着吗?如果不是我,你早埋在南非的土壤里了。”

    “嗯哼哼。”林肯车像一朵云,载着我们在福卡普市区轻飘而过。坐在前面司机,好像意识到我不是什么带来大宗贸易的客户,和小珊瑚说起话来又满口带刺,就故意干咳两声,并不断抬眼在倒车镜瞪我,警告我别放肆。

    我没必要理会这名司机,便不再说话,开始观察这辆林肯车的顶部。

    “先生,您看什么呢?放心吧,坐我的车很安全,在福卡普城,不管哪一条街,我随便横穿,没人敢跟我找晦气。”说完,黑人司机用食指关节凿敲了两下车窗玻璃。

    “看着没?这车不比咱市哪位领导的专属轿车差,bps的防弹功能,相当了得。别说手枪,就是9半自动轻机枪和7。62及5。56步枪的s击,那都是丢过来的粉笔头。就这车,其他防弹材料先不说,单下面四个轱辘,让那些不服气的人随便打一枪,扎破轮胎又怎么?咱照样以30英里的速度行驶。”

    司机这番话,令他自己谈资十足,但灌进我的耳朵,却像白开水一样。这趟接待,是不是鸿门宴难料,我心里憋闷极了。坐在一旁的小珊瑚没说话,好像故意要看这个黑人小伙碰钉子。

    在司机眼中,只有扎密尔才是大老板,从他刚才一番变相吹嘘,我能很轻易看出来,司机不仅对我一无所知,他甚至连小珊瑚的实力都不了解。不然,他就不会班门弄斧。

    我依旧不理会司机,继续坐在车里留意着左右路标。黑人瘦小伙见我没有说话,误以为我被他侃蒙了,被他的学识镇住了,所以才哑口无言。于是,他更像位专家似的,对我大谈特谈起来。

    “我退役两年了,在部队算超期服役,刚给扎密尔老总开车那会儿,手下好多小弟不服气,最后怎么办?我就说了,你们谁觉得自己手脚狠辣,两个一起上,见识一下实力。结果如何!我三招两式全打趴下。枪这种东西,我摸过太多了,现在都麻木了。给扎密尔老总开车,我一般都不带枪,都是些小麻烦,拳脚就可轻松解决掉。”

    第五百一十六章:节约一颗子弹

    听得出来,黑人小伙的话题,还围绕在如何向我示威,让我在他面前小心着点,要有个怕情儿。总而言之,不仅不能看不起他,还要有三分敬意。

    这趟去见悬鸦,如果看不到芦雅和朵骨瓦,到时很可能就会打起来,为了不让这名司机到时白白送死,枉做了炮灰,我有必要对他说两句。

    “我从出生活到现在,第一次坐这种富贵车,这车具体有哪些性能,我不懂。你也别对我浪费口舌,做诸多讲解,说了我也不懂。我是个粗人,不管哪个牌子的轿车,在我眼里,不过交通工具而已。至于驾驶它穿越市区,以及停在酒店门口时带来的与车不相干的效果,我没在意过。不需要的东西,我从不去在意。”

    我的话,让这名黑人小伙听了很不爽。他最醉心的一种感觉,被我只言片语化解了。

    “老哥,你什么意思啊!你骑辆破自行车在福卡普市区转一圈,会有一个市民撇你一眼吗?要是靠近高级酒店的门口,酒店保安都会跑来踢你的p股。开上这种车,有多拉风?随便停在某处,惹得多少人驻足。男孩们会用手机拍照,甚至站在车前留念;时尚风韵的女孩们,会用痴痴的眼神望着你,不用掏一分钱,就会有某些女人进到车里脱光衣服,和你尽情刺激。事后,她们会很开心,为什么呢?因为以后在朋友之中,谈起来很有优越感。”

    小珊瑚还是不说话,但这个黄毛小子,嘴角儿泛起一丝坏意的笑。

    “老哥,你也许看不起我,认为我开着别人的汽车比车主还得意,和那些免费进车里做a的女人一样。其实,扎密尔老总是位很值得尊敬的人。他曾经问过我一句话,买这种富贵车为了什么。我回答说是为了让人羡慕,不敢小瞧自己,而扎密尔老总却微笑着摇摇头。”

    说到这,司机小伙儿故意停顿,他抬手打开车屉,拿了一根哈瓦那雪茄,咬在嘴里点燃后咗了两下,才继续说到。

    “他说买这种车是为了寒碜别人,让那些市侩在他面前一丝不挂。本来想买加长型,但老总为了低调,还是买了这款。很多人说他不是好人,但那些人出于嫉妒才这么说。扎密尔老总不仅是位成功人士,在官场和黑道更是八面玲珑,这一切都是证实了他的本事。老哥,你说说看,给这样的老总开车,我能不得意吗?”

    听司机小伙儿说完,我虽然心绪沉闷,但也不禁被他逗得想笑,但我却抑制了这种表情。在我看来,这名小伙儿的确可爱,一种无知的可爱。他竟然天真地敬重起扎密尔这种家伙,要是他知道扎密尔靠残害儿童发迹,而且那些无辜的孩子们当中,也有司机小伙儿自己的亲生骨r,这种敬重的味道会完全颠倒过来。

    但我不会对司机小伙儿说破这些鲜为人知的事情,说了对我自己无益,他也未必肯信。

    “每个人,都有自己敬重的人,你有你的信仰。这种防弹轿车的问世,你知道谁最开心吗?我先否定一个答案,不是那些可以用黑金购买得起车的顾客。”

    司机小伙儿像只小j,突然挺耸了一下脖子,开始思考的我的问题。但我并不是为了开启他思维,或者卖弄自己。所以,不等他多想,我就开口告诉了他。

    “最开心的人,是美国巴雷特公司的老板。和你这般年纪时,我天天在悍马车上颠簸,p股都坐疼了。你既然当过兵,那么应该知道,拿枪坐在这种交通工具,可不是为了赶时间往高级酒店门口奔。很久以后,我有了自己车,一辆很不错的马车,坐在上面挥打一下马鞭,很是惬意。”

    司机小伙儿并不愚蠢,他毕竟在部队受过军事熏陶,很快明白了我的暗示,就立刻缩了缩脖子,不再说话。

    我也不再说话,至少待会儿我和悬鸦厮杀起来奔跑时,他不会突然出现在半路,浪费我一颗子弹。

    大凡士兵都清楚,当一辆装甲车开在野外,一旦遇到怀抱巴雷特82a1武器的敌人,这辆装甲车便成了活棺材。只需一颗穿甲弹,就会让坐在车里的人死得不明不白。

    作战装甲车的防弹要求,自然远高于司机小伙驾驶的这辆轿车。所以,他不再说话是对的。我和小珊瑚对话时的姿态,他现在终于肯接受了。

    林肯轿车渐渐驶出市区,朝郊区尽头那片隐约可见的富豪住宅区行去。和纽约、伦敦这些城市一样,福卡普经济的发展,交通的便捷,最终把城市富豪从密集人口中分离出去,郊区环境接近大自然,空气质量好,做点大众难以理解的事儿时,少有人看到。假富人被抛在了繁华的商业街上,他们白天劳动,晚上搂着不确定的女人睡觉。过往汽车的喇叭尖鸣,已经不足以影响他们的夜生活。

    来到一片高楼密集林立的住宅区,汽车径直往里面开,几位退休的老年人,正坐在楼下打麻将。一个浓妆艳抹的年轻女人,正端着刚榨好的蜜瓜汁送来。轻薄的超短睡裙,裙摆在女人走路时的小p股后面甩动。

    几个打麻将的老人,都盯着自己手上的牌,没有谁趁女人弯腰送果汁时偷瞄r沟。但有个鬓角苍苍的白人老头,却在女人转身离开时,很随意地把手伸进女人睡裙,抠她的p股勾。

    女人风…sao暧昧地俏笑了一声,丢了一句“讨厌”,便慢悠悠地走回了公寓。

    坐在对面一直关注牌势的黑人老头,一边码放着手里的麻将,一边低着头说:“注意点影响,你也是位老领导了,虽然退休了,但形象很重要。想玩上楼去玩,屋子里不是三个女郎都闲着了。真让那些狗仔队偷…拍到,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白人老头听到对方提醒自己,立刻不以为意地说:“瞎紧张什么!退休了又怎样,哪个记者敢偷…拍我,我一样找人把他相机砸喽!把他饭碗砸喽!他把小命砸喽!你可别忘记,在任时我的民意爱戴指数,可比你还高一颗星,这可不是肤色问题,就是因为你太爱紧张,才差了一颗星。发牌,快发牌,等着你点炮呢。”

    第五百一十七章:裤子里的杀气

    我们的车停在了这几个老头身旁,他们似乎并不关注这辆豪华轿车,更谈不上关注我们。我从车里走下来,那个送完果汁回楼去的女人,我认识她。那晚我和悬鸦弄瞎了埃伯伍之后,晚归麦西伦酒店,遇到的吧台服务小姐正是她。她当时还义正言辞,说自己是良家妇女,让悬鸦放尊重些,并抱怨值班耽误了她和男朋友一起参加party。现在看来,她的男朋友很像是这几个糟老头。

    司机小伙像请安似的,对几个老头主动打了招呼,便带着我们进入一栋公寓单元门,准备乘电梯上去。

    “!拿一颗麻将牌都手指颤抖,留着力气抠女人吧,还砸相机,我一只手都能掐死你们四个。”司机小伙儿刚才打招呼时,那四个老头都没正眼瞧他,小珊瑚却很不乐意,站在电梯里愤愤骂道。

    “别瞎说,那几位和扎密尔老总有交情。刚才说话的黑人老头,可没少托扎密尔老总出手,铲除过很多异己。”司机小伙儿很谨慎地提醒小珊瑚。

    在福卡普整条宝石经济命脉上,小珊瑚的地位,实则远远高于司机小伙儿,若是无人的场合,扎密尔恐怕对小珊瑚也要敬畏三分。但司机小伙儿根本不了解这些,他还拿小珊瑚当小弟弟一样看待。

    小珊瑚很不满意司机小伙儿跟他说话时的口吻,他又叛逆地说到。“怕什么,改天我拿相机去拍,拍着了我就互联网。不管他黑人白人,值得市民爱戴,那他就有市民赋予的权力。不履行职能干c蛋的事儿,那他就是个糟老头,拿权力恐吓我,还不如放个臭p能熏到我。”

    司机小伙儿愕然了,他好笑地摸摸小珊瑚的黄毛脑袋,更是老姿态地说:“小兄弟啊!你也就说些孩子气话,社会上的事情你不懂,你还太幼。真要那样做了,等于给扎密尔老总添麻烦。到时候,别怪我不手软。”

    小珊瑚听完不旦没生气,反而被司机小伙儿逗乐了。“正是因为有太多你这样的人,才让p变成了杀气。”

    黄毛小子的玩笑,含义颇深。小珊瑚是什么人,他是九命悬鸦培养起来的忠实度200%的副手,在多少险恶时刻扭转生死。性质上说,他就是悬鸦的分身,别说司机小伙儿,就算扎密尔自己,都不敢动黄毛小子半根毫毛,真要动了,那无异于伤了悬鸦一条命,后果的严重性,可想而知。

    电梯直升到十七楼时,叮一声开了门。走廊口立着一个警示牌,上面写到:“闲杂人等,不得非请自来,否则一律从窗口下去。”

    很显然,这栋楼房的整个十七层全被扎密尔买断。我们朝走廊尽头走去,空气中弥漫着空调机的味道,十几个统一西装革履的大汉,严肃地站立在两旁,好像正是为了接待我们。

    扎密尔虽然很富裕,但他自己意识不到,金钱并未使他跳出一种思维框架。他把自己的手下打扮成这副模样,很有“骇客帝国”里分身战士的味道。准确地说,扎密尔没有自己的品味儿,别人添什么,他自己有了钱之后,就跟在人家p股后面添什么,但他的舌头最容易添到什么呢。

    “嘀嘀嘀……”当我快走进大厅门口时,墙壁上一个警报器突然红灯闪亮。

    呼啦一声,十几个大汉纷纷掏出手枪对准我,警报器的躁动,使他们的智商意识出我身上带了武器。小珊瑚就在我身后,只要他们的手指敢扣动扳机,我立刻拉小珊瑚做垫背。

    “呵呵呵,呵呵呵……别搞得这么紧张!这位可是我的上宾。”大厅内传来悬鸦的声音。

    “扎密尔老总,这家伙带了武器,不可以进大厅,我们要缴械他。”一个领班似的白人男子,戴着墨镜,双手持枪朝我小心谨慎地近过来。

    悬鸦已经走了过来。“没那必要。我这位朋友带不带枪都一样,他要真想在这间大厅杀人,你就是给他提供武器的人。”

    墨镜男子听到身后悬鸦的话,不仅没有收起姿势,反而向后退跳了一步。“怎么可能?我可是全市最优秀的保镖,想夺我的武器,哼,没……门!”

    不等墨镜男子把“门”说出口,他手上紧紧攥着的手枪,只在眨眼之间,像魔术般消失不见。而悬鸦的手,只如电光闪动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影子,便多了一把手枪。

    “在澳洲,有一种毒蛇叫‘泰攀’,当你感觉到被咬得第一口疼时,你至少已被咬了四口。速度是什么?速度就是无数条生命。就像你说的,你是全市最优秀的保镖,不是世界级的优秀。”

    悬鸦说完,笑呵呵地把手枪放回墨镜男子的西装口袋,并轻轻拍了两下,示意他收好。

    墨镜男子半张着嘴巴,直到感觉消失的武器又塞回自己口袋,他才努力着吞咽下一股唾沫。在场的每一名保镖打手都惊呆了。

    “追马兄,看到你真是高兴,快请进来坐吧。”悬鸦这个混蛋,脸上洋溢着谦和的笑,丝毫看不到对我的半分愧色。

    我没有说话,随后跟他进了大厅。厅内装饰豪华奢侈,几个兔女郎端着洋酒,恭恭敬敬站在一旁,时刻准备着招待男性。

    “哎呀!伯尼先生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