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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3 部分

他的意见,毕竟,我不希望父亲因为学术上的问题跟我这个当儿子的引起矛盾,先说服了他,这样,我也才好放手施为。”

    宫女姐姐颔首应是:“俊郎顾虑得是,那就先请公公审阅一番,不过,妾身倒觉得,公公肯定不会反对俊郎的学说的。”

    “哦?照儿为何这么说,”我很是好奇地冲宫女姐姐问道,说实话,我就是有这一层顾虑,担心老爷子儒家学说读多了,把思想僵化了,对于新学说和新言论都采取一棒子打死的态度,毕竟本公子的物况天择的学说对于大唐的某些人而言,绝对是太超前了点。

    宫女姐姐俺唇一笑:“妾身猜的,呵呵,不过俊郎莫要烦忧,妾身的感觉一向是很灵的。”我又恨又怜地捏了一把她那可爱粉红的鼻头:“也罢,为夫就信你一回。”

    长安房二府内,乘着旬假之日赶回了长安,回家里跟娘亲跟老爷子还有娃子们吃上一顿团圆饭之后,喝了两口茶水,我清了清嗓子:“父亲,孩儿近日新著一本书稿,还请父亲大人替孩儿作一番点评才是。”

    “书稿,什么书稿?又是武侠小说?”老爷子摘下了老花镜把报纸摆到了一边冲我疑问道。嗯,这话问得相当的熟溜,老爷子对于武侠相当的热爱,每天回家忙完了事务之后,总会在书房里看上半个时辰的小说,有时候看得兴起,连时间都忘记了,害的娘亲上书房去揪人,还责怪我带坏老爷子,……这都啥话,咱能带坏他老人家?

    而娘亲却偏爱于那种生离死别的恩怨情仇小说,反正每每有新书,不管是我写的还是别人写的,只要印刷出来,我总会留上几本在家中,让大家看看,顺便收藏起来,作为本公子的藏书。

    我赶紧摇了摇头,取起了那一叠厚厚的书稿递给老爷子,一面解释道:“这是孩儿久阅先贤之典,又遍观史书,感悟万物变迁,若有所得,方自写出了这些言论。”

    “《天演论》?”老爷子接过之后,微微一愣,下意识地就念出了书稿封页上的三个大字。“二郎啊,你这书法,可是半点进步也没有,怎么搞的,为人师表者,学问固然重要,然而手书亦同样重要,不然,到头来还让人笑话。”

    “……孩儿知道了,回去一定好好地练习。”老爷子也真是的,无论是啥子,逮着了总要说上我两句。边上,娘亲在那笑眯眯地,拉我重新坐了下来。“咱们家二郎还真是了不得,又著书立说了。”

    寒假放假在家里的老三很是崇拜地望着我。“二哥,改天您也教教我,让我也著上两本书好吗?”

    听了这话我不由得乐了起来,老三的性子还真是一点儿也没变。拍了拍他的肩膀:“嗯,成,只要你想写,就来找二哥我,告诉你,二哥这里可是有不少的好题材,到时候随便挑拈一个出来给你,保证能让你红透半边天。”

    “真的?”老三很是激动地问道,两手在那搓着,似乎恨不得现在就能动笔,娘亲在边上一脸慈详的笑容,瞅着我们哥俩在跟前嘀咕,那边,老爷子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对着书稿正在进行专研。

    “废话,二哥这还能骗你不成?二哥瞅你那性子,就喜欢打打杀杀的,嗯,比较适应写军文,到时候,二哥给你一个提纲,这提纲的名我都给你想好了,就叫《亮剑》。”

    第1055章 开宗立派?

    老三一愣神,旋及兴奋地从矮榻上站起了身子,摆出了架势,比划了一个武侠小说里边的大侠拔出了长剑于手中,左手捏出剑诀的动作。“哎呀!娘轻点……”老三武功再高,也逃不过娘亲的拈花指,抱着耳边叽啦鬼叫的。

    “禁声,莫吵着你爹爹。”娘亲冲老三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回头一瞅,老爷子依旧是一副惊疑不定之神色正在看着手中的书稿。老三很是幽怨地揉了揉耳朵,凑我边上低声道:“二哥,这啥叫军文?您莫不是让我也跟你一般写武侠小说吧?”

    “呵呵,这武侠跟军文可不一样,武侠呢,一是汉初司马迁的《史记》中的游侠、刺客列传;二是魏晋、六朝间盛行的杂记体神异、志怪小说。还有为兄我开宗立派所写的那种虚构的,但是更生动化的小说,而军文则不一样,军文就跟为师写的《三国演义》有些类似,但是战争的场面更多,而且是贴切战场,着重于描写相关于战争和与战争相关的人物……”本公子在大唐写小说多了,对于各种小说都进行了研究,虽然本公子是全材,可毕竟不是复印机,能把后世的玩意都一张张地印制出来刊登。

    咱就把《亮剑》那部本公子最爱看的后世电视剧进行了古人化,而主人公,本公子业已经先择好了,本公子让老三附耳过来,低声嘀咕了一番。我地意思就是让老三像写一本老兵回忆录似的。写以一位军人的视角,从经历前朝末年的纷乱开始,以这位老军人为主线,宣扬我大唐的军威,多多掺入军事战争的场面,还有描写那些大将军。大人物地英武伟烈的一面。

    越说越热烈。“你想啊,这是多好的拍马p的机会,嗯,为兄说的是这是一个赞扬我们大唐帝国的开国功勋们的机会,让世人知道,我大唐帝国创业之艰,让他们明白……”我在这边说,老三除了点头应声之外,表情显得十分的生动,是的。这本书要是老三写成为了,把大唐的老兵痞们都塑造成英武伟烈地模样的话,绝对能获得大唐军事集团目前的掌权人们的欢心,对于老三地军方仕途有很大地好处。谁都希望自己的名声能千古流传。

    “只要你好好的写。有啥不明白的或者不懂的尽管来问为兄,到时候,为兄保你一炮而红,到了那时候,嘿嘿嘿,你小子,可真就大发了。”我拍着老三的肩膀得意地道。

    哥俩正笑得得意,那边娘亲正无聊了,回头一瞅老爷子。还是那副模样。娘亲禁不住皱眉头道:“老爷,您这是干甚子,读书也不急着这一会。咱们家二郎写的书您什么时候不能看嘛。也不知道这打打杀杀的能有甚子看头。”娘亲这话总算是让老爷子醒过了神来。

    老爷子只是冲娘亲摇了摇头,就径直看向了我,向我抖了抖手里边的书稿:“这《天演论》真是你所著写地?”

    “正是孩子所写,绝无半句虚言,父亲可问孩儿地媳妇,她们可都见过的。”我赶紧丢开老三,冲老爷子正色答道。

    “……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这里这句苟子的话引用地好啊,嗯,为父倒真要好好的看一番,你这本《天演论》里边,到底还有多少能少为父惊讶的东西。”老爷子话一说完,提起了书稿就飘然往台阶上窜去,直奔楼上的书房去也,留下我们娘仨在这大眼瞪小眼。

    “二郎你写的是甚子东西,让你父亲变得成副德行,边为娘都不搭理?”娘亲望着老爷子的背影冲我问询道。“娘,孩儿所写的这本书稿可不是武侠,而是跟什么《论语》、《道德经》差不多的,专门用于做学问的书籍。”

    “你这孩子,早不拿,这都啥时候了,才拿给你父亲。看样子,那么厚的东西,怕是又得熬上一宿了,为娘还得先去看着,对了二郎,你且去吩咐一声,让厨房里备下一些清淡滋养的东西,等到了半夜你父亲若是饿了,也好填填肚子。”娘亲一脸担忧地丢下了这么一句话,就随着老爷子的足迹而去,爹娘的感情,果然不是一般。

    至少边上,我的婆娘不是在打麻将不是在逗孩子们玩儿,没一个正眼瞅本公子,不成,必须对她们进行现场教育。拍拍p股刚起和央,老三站起了身来就要溜达出去。“大冷的天你准备上哪去?泡妞也不是是时候嘛。”

    老三有些扭捏,不好意思地咧了咧嘴:“小弟闲着无聊,想去白玉堂那边上瞅瞅,找些书来看看消磨下时间。”

    老三这话分明就是撒谎,咱了懒得揭穿他,挥了挥手让他去,未了又叫住了他。“多看看隋史,还有你二哥我写的三国,多看看人物描写……这小子,p股着火了?跑那么快。”回过了头来,冲那几个正在那儿滋滋有味地消遣的婆娘们走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来唤,说是老爷子让我赶紧过去,没奈何,只好起床,匆匆收拾之后,就往老爷子所在而去。才进了屋,就瞅见老爷子很是神采奕奕地黑着两眼圈端坐在矮榻上,正喝着稀饭,边上娘亲不知道在念叨啥,不过瞧这二老的心情似乎都挺不错。凑上了前给老爷子和娘亲问安。“快些坐下罢,来,娘亲给你添上,快些吃吧。”娘亲也给我盛了一碗米粥,嫣然地一笑:“小子,长能耐了!”

    刚喝了一口喷香的米粥的我不由得一愣,瞅了老爷子一眼,老爷子只是呵呵一笑,继续食不语中,娘亲倒没有那种顾忌:“你父亲昨天夜里可是看了一个通霄,说你这本书啊,那个叫什么来着?老爷您吃慢点,这还多的是呢。”

    老爷子抹了抹嘴:“够了够了,唔,二郎,你这本书稿,着实是让为父大开了眼界啊,呵呵……哈哈哈,不愧是老夫的麒麟子。”老爷子虽然有些疲惫,可这并不能干扰他兴奋的心情,伸手又拿起了摆在案桌上的书稿,对此赞不绝口,认为我在书中的那些言论,可为是精辟至深,乃是治世之良言尔,认为我这个房府的麒麟子有了开宗立派的本事。

    “能得父亲之夸奖,足慰孩儿矣,原本孩儿还担心得不到您老给家的夸奖呢。”见老爷子如果表现,我确实是大松了一口气,而现在,老爷子不仅仅畅快地读完了,而且还大加赞扬,还夸本公子有开宗立派之能,嗯,听得我很是沾沾自喜“开宗立派,那还了得?”老爷子这话还真把娘亲给吓了一跳,顿时就拿双手夹着我的脑袋瓜子当方向盘比划了起来:“老爷,妾身没听错吧,这傻小子也能开宗立派?成为一派宗师?”我无奈地冲天翻了两白眼珠子,好不容易才逃离了娘亲的毒手:“娘,父亲也就是这么一说罢了。”

    老爷子呵呵一笑,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只是把这套厚厚的书稿又交还给了我,拍了拍我的肩膀温言道:“二郎,这书稿,你自己的成绩,为父觉得已经很好了,不过,这书稿,你准备如何处置。”

    “孩儿准备拿去刊印发行,让天下的读书人也都来瞅瞅,其一,可以让他们接触到新的理念和思想,其二,也让孩儿的心血让旁边所知晓,所是能得以流传于世,也不枉孩儿的这数年之艰辛。”我把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

    老爷子点了点头,眉头微微地皱了皱:“印吧,不过,此书一出,怕是不知道又会生多少事端,毕竟,有识之士固然很多,然而见识浅薄之徒并非没有。”

    “父亲但请宽心便是,孩儿不怕!”我朝老爷子长施了一礼,拔身而起,腰背挺得笔直:“春秋战国之时,百家争鸣,不同学派的涌现及各流派争芳斗艳,方使得我之文化得以发扬光大,儒、墨、道、法、y阳、名、纵横……这个时期的文化思想,奠定了我们先民乃至现如今大唐文化的基础,但是千年过去了,过去的还能不能适应现如今?”

    老爷子微微颔首示意我继续说下去。“先秦以前,不论是礼仪和律法,又或者是国家的构成都大有变革,然而学术说逐渐地定了型,依旧是以古为尊,孩儿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坏,所以,孩儿希望以自身为,引激得学术争鸣再起,重现百家争鸣之辉煌。”

    第1056章 太子爷上山

    贞观二十三年末的十二月中旬,房二版《天演论》轰轰烈烈地出版了,首印十万册,嗯,本公子下令这么干的,整整十万册,虽然成本花不了多少钱,不过还是让大唐的读书人给吓了一跳,至少本公子最受欢迎的《三国演义》一开始也没有印这么多过。

    当然,本公子既是作者,又是出版人,更是书商,三个环节全让我抓在了手里边,自然没有能阻挠得了我,印制出来的新书就在当天,通过我掌握的销售渠道,将书册全面铺开进行销售。第一天售出的虽然不过数百册,可是到了第二天,整个长安的学术界就像是让人拿枚竹炮丢进了马蜂窝似的,炸了……

    嗯,或许只有用炸字才能形容此刻,因为本公子的《天演论》而引发的大唐学术界大地震,绝对的轰动效应,叫好者有之,讥讽者有之,漫骂者、支持者,反正有持中立态度者,认为这种说法实在是新鲜,而且从另一个方面证明了玄学存在与发扬的可行性,需要经过研究和考察之后方才知道这种新学说的真假。

    这一类人,正是大唐玄学各个宗派的代表的论断,他们至少觉得我比那些把儒学逐渐演变成为束缚和压制人的自然感情的东西,也同样成为了那些伪君子沽名钓誉的工具的伪儒可爱和真诚得多。

    也有认为我是在吹牛放p。是在对儒学中地天人合一的论点进行批判,妄图打倒先贤的理论和思想,把人心描绘成了险恶卑鄙……嗯,总而言之一句话,这一派的,绝大多数都是儒家学者。口诛笔伐,很是群情汹涌的架势。

    反而令我觉得奇怪的就是大唐前后两位国子监祭酒地态度,正在研究大唐汉语拼音的前国子监祭酒孔颖达正是目前对我大加攻击的开路先锋之一。而现任国子监祭酒令狐德出乎意料地保持了沉默,这二位可是我大唐国学的代表人物,他们的一静一动实在是让我觉得有些神奇,难道令狐德改恶从善了?又或者是被本公子王霸之气一振,拜伏于地口呼师尊不成?

    嗯,暂不理会这些,令我欣慰的是,并不代表没有人站在我这一边。认为本公子业已经堪悟了天地之大道,他们也同样认为,天地万物确实是皆循此理,这些人。除了本公子的嫡传弟子之外。反而是以当初我在鸿胪寺亲自教育的那些学生也全部站到了我这一边。

    另外让我感到讶然的是,大唐皇家军事学院的学生们简直就是在前仆后继地跳将了出来,在军事学院地学报上、还有《大唐时代周刊》、《大唐日报》等主要刊物上极力地宣扬我的学说,似乎我的学说在军事学院那边,获得了极大的反响和认同。

    不过我转念一想之后,也就明白了过来,军事学院地学生们要是连这个浅显地道理都不明白,他们何必提刀四处去砍蛮子?正因为他们时常在相互竞争,时常要在生死的边缘搏杀。互相进行生存斗争。失败者的命运要么跪伏在成功者的脚下,要么就灭亡,所以反而比之其他人更容易地领会这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真理。

    看样子,当初本公子强调军事学院的文化课绝不能丢的策略终于开始显现了威力,军人,就该有思想,有意志,他们的力量,并不亚于那些以文入政的官吏,他们甚至更加地强势,更加地明白在这个世界生存的法则。

    这些天,因为是要过年了,所以,放了年假,使得我不需要外出,更不需要去渭南,另外,我也跟家里人说过了,就一人领着二位忠仆呆在曲江书院后山的别墅里边,只需要整天地呆在屋子里,继续地专研和思考本公子著作中有何漏d,就像是一位拳击手,在上拳击台之台,一定要做好一切充足地准备。

    我的弟子们会每天按时递送各种报刊杂志到我的手里,带来各种各样的争论,还有长安这一段时间对于此事的风评。而今天,送报纸的时间到了,可来的人却不是我的那帮弟子,而是李治这位太子爷,嗯,这位太子爷就这么带着几位贴身大内侍卫笑呵呵地跳下了马车,冲站在二楼封闭式阳台里的我挥手致意,手里边拿的,应该是今天的报纸。

    “这家伙怎么来了?”我有些疑惑地自言自语道,一扭头,边上的勃那尔斤正盘坐在厚实温暖的地毯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盹,这家伙,冬天来了,似乎也到了他养膘的时候,这几天在这儿,每天除了早上跟我一块儿在后边的健身房活动半个时辰之后,其余的时间不是吃就是睡,房成可要比这家伙强多了。

    李治厚皮实脸地径直走上了二楼,冲我诡笑了两声,把今天的报纸丢过了我之后,一p股就坐到了厚实暖和的地毯上,径直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香茶,抿了一口之后,眯眼徐徐回味了一番之后这才睁开了眼来:“俊哥儿您还真是好手段,自个丢出了一枚惊天炸雷之后,就藏身于此,莫非师尊欲坐看红尘滚滚,世间颠簸不成?”

    “你说呢?”我盘腿坐到了李治的对面,很是高深莫测地一笑,这几天来,本公子其实也是内心忐忑不已,不过看到了李治这副模样,心里边丢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别说是那帮子伪儒,又或者是学术思想已经僵化固定,再无进途的那种腐儒,对于本公子来说,他们的任何攻讦,本公子都能将他们一一挑于马下,批驳得体无完肤狼狈而逃。

    但是有一样东西我无法去挑战,那就是李叔叔所代表的皇权,我之所以一开始就没有把《天演论》告之李治,告之李叔叔,而是先斩后奏的形势来推行我的新学说,正是因为害怕业已经把儒学的一些主要内容政治制度化的社会体系顶点的皇权对于这种新学说的打压,所以,我就是要在他们还来不及反应之前,先行推广而出。

    只要火星散了出去,那么,势必将会燃起燎原之火,就像现在,得益于印刷术改良的《天演论》,仅仅数天的功夫,就已经传播至了长安周边数个州府之地,引起的轰动,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而现在我唯一担心的就是,天子一怒……

    本公子早就想把这本房二版的《天演论》给丢出来,但是,当时本公子在学术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建树,另外,那个时候,咱还在读书人的眼里是一个陌生人,贸然地抛出这样的理论,很有可能会当时就一棒子让人给打死,而现在,本公子东挖一锄头,西敲一榔头的情况下,形势业已经对本公子相当的有利了。

    虽然我有理由相信,李叔叔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