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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部分

自己,他和龙潭的缘分已经尽了,相信优秀的龙潭一定会找到一个更适合他的恋人。

    虽然煜自知和龙潭有缘无份,但龙潭在他心底的印象,仍然是那麽完美无缺,那麽出类拔萃,那麽无人可比。

    可这一切,直到昨晚,全都毁灭了。

    在龙潭强硬地刺入他身体深处那一瞬间,煜心底那个美好的初恋情人,不见了。

    那个有著阳光笑容的俊秀男孩;

    那个体贴入微善解人意的善良男孩;

    那个奋发图强不甘为人後的优秀男孩;

    那个自己曾深爱过却无法在一起的忧郁男孩;

    通通不见了。

    龙潭亲手毁灭了自己在司马煜心里那曾经非常完美的形象,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面目狰狞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虚伪政客的形象!

    想到这里,紧咬著双唇的煜禁不住泪流满面。

    虽然司马煜永远不能原谅龙潭昨晚的无耻行为,但是,真教他义愤填膺地恨龙潭,他还是办不到……

    毕竟这个男人,在他人生途中曾经是那样重要。

    现在,让煜彻底将他割裂成自己的仇人,善良的煜无论如何也办不到。

    所以,现在司马煜对龙潭的感情,真可谓是爱恨交织,一言难尽。

    同时,回味著龙潭的话:战争结束,大军凯旋……

    这句话意味著什麽?

    战争结束,必定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准确地说,在虞湛和龙潭之间,必然有一个为王,一个为寇。

    那麽谁为王?谁为寇?

    这是一场残酷的对决,是一场真正你死我活的较量,只有胜负输赢之分,没有握手言和之说。

    而无论哪一方如果惨败,最终必然会落得兵败如山倒,摧腐拉朽之残酷结果。

    凭心而论,虞湛和龙潭,司马煜不愿看到任何一方落得如此悲惨的结果。

    无论哪一方落得这个结局,都会令煜痛心疾首,难以自持。

    坐在疾驰的军车里,煜默默思虑著,痛苦地落著泪。

    他的眼泪,一滴一滴,掉落在怀里熟睡的小幸运身上。

    最终,孩子被煜吵醒了,几个月的小家夥,出生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出生後就在奶爸怀里随著大军颠簸流离,饱尝战争之艰辛。

    可尽管如此,却没有影响这个小家夥的发育,他仍然健康聪明,活泼且善解人意。

    此时此刻,他呆呆地望著对著自己默默流泪的奶爸,禁不住伸出手去抓煜那淌满泪的面庞,嘴中还吱吱呀呀地说著什麽,似乎在询问奶爸为什麽这麽伤心?

    看到孩子天真无邪的样子,百感交集的煜将他紧紧搂在怀里,心里更加不是滋味儿……

    此时此刻的司马煜,真的是好想虞湛,好想好想他……

    可此时的虞湛,正沈浸在前方能源匮乏以及官兵极度疲劳的巨大烦恼中,这一切,司马煜又怎麽能知晓呢?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长途颠簸,司马煜和儿子幸运终於抵达t市的军事基地,见到了他日思夜想的儿子──司马晨晨。

    143。来到儿子司马晨晨的怀抱

    晨晨从风尘仆仆的军车上迎下了自已的父亲和弟弟,见到晨晨的瞬间,司马煜心中的震惊是不言而喻的。

    如果说上次在桃花岛看到晨晨,只觉得他由一个青涩鲁莽的小男孩长成一个成熟稳重的大男孩了。

    那麽这次再见到晨晨,司马煜发现这个自己曾捧在手心藏在心头呵护倍至的儿子变得陌生了。

    在他的身上,已经发生了质的飞跃。

    那就是,他已经彻底由一个满腔抱负默默无闻的少年人,成长为一个意气风发百练成钢的青年将领。

    他的眉宇之间,已经完全褪去少年的稚嫩之气,取而代之的是成年人的睿智和干练,他的个子似乎又长高了些,身体也较之以前更为强壮。

    他的肤色,因为终日日晒风吹而变得黝黑粗糙;他的头发剪得很短,下颌布满点点青色的胡茬,这一切都在印证,这位青年将领在行军过程中的日夜c劳。

    看到父亲之时,晨晨心中异常激动兴奋!

    他伸出宽阔的肩膀,紧紧地把饱经沧桑瘦弱憔悴的父亲揽入怀中,同时也将那位幼小的异父弟弟揽入怀中。

    晨晨热情地亲吻著父亲和弟弟,他沾满胡茬的下巴用力摩擦著弟弟稚嫩的小脸蛋,惹得才几个月还很怕生的小家夥哇哇大哭。

    看此情景,晨晨和煜都不由自主大笑起来。

    煜安慰著怀中的小儿子,抱著他随著晨晨走进了早已为他们父子安置好的住处。

    晨晨是从虞湛属下盟军手中收复的这座t城,并且奉总理之命在此城安营扎寨,配合国家军的最後行动。

    所以现在t城是很安全的,同时这座城市也呈现出战争时期少有的人民安居乐业的一派安宁景观。

    作为军方的全权代表,全城的守防工作皆由晨晨和他的手下负责,所以他手中现在拥有很大权力。

    这样一来,晨晨就可以自由安置自己最深爱的父亲和他的爱子了。

    所以,现在晨晨为煜父子备下的住处各方面条件都很不错,不但宽敞整洁而且各种设施一应俱全。

    司马煜父子刚一抵达住处,晨晨就吩咐早已待命的佣人们侍候父子二人洗漱更衣,而後进餐。

    煜去洗澡时,孩子交给了一位晨晨早已请好的保姆。

    等煜从洗澡间出来时,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味菜肴已经摆满了诺大的餐桌。

    看到沐浴更衣後显得异常清新的父亲,晨晨微微笑著,他拉著父亲的手,在为父亲准备的那间卧室的床上坐了下来,要和父亲说说体己话儿。

    司马煜静静地看著面前的儿子,不知为什麽,他心底深处有一丝略微的紧张。

    因为面前的这个男人太不象他以前的那个小晨晨了。

    这个男人,不象是自己的晚辈,倒象是一个和自己平起平坐甚至自己须仰视的成功男人。

    看出父亲心中的紧张情绪,晨晨温和地笑著,他慢慢抚摸著父亲的手掌,注视著他那清瘦的面庞,良久,晨晨颇有些动情地对父亲说:“爸,你瘦多了……”

    司马煜轻轻叹了口气,没有说什麽。

    他能说什麽?

    说跟著虞湛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颠沛流离受尽了委屈?

    说因为跟虞湛所以被俘作了国军的俘虏,受尽了羞辱才会沦落至此地?

    说正因为以上的种种种种自己才会消瘦憔悴到这个样子?

    ……

    司马煜不能说,他什麽也不能说。

    因为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他,无怨无悔。

    而这一切,慧眼识真的晨晨又怎麽会不知晓呢?

    毕竟上次在桃花岛,他就已经d悉了父亲心里对虞湛那份执著和死心塌地。

    现在,看到父亲低头默默无语的样子,晨晨在心底深处无奈地长长叹息著。

    他握著父亲的手,温和地劝慰他道:“爸爸,这回咱们父子团圆不容易,既然你已经来到我身边,就再也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嘿嘿,题目有歧义,这可不是我说的,因为晨晨心中有想法,所以我就这样表达了:)

    144。爸爸,我才是最适合你的男人

    面对晨晨的故调重弹,司马煜的神情显得有些无奈。

    他躲闪著晨晨炯炯注视的目光,向门外环视著幸运和保姆所呆的那间卧房,故意茬开话题并欲起身:“我……我去看看幸运,也许他现在……嚷著要吃奶了……”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在粮食配给明显匮乏的後方,司马煜带养刚刚出生的儿子幸运,母r喂养是必不可少的了。

    虽然产後的煜茹房并未象正常产妇那样胀大,r汁也不是很丰富,但好在他的奶水质量比较好,所以还能勉强供应幸运成长所必需的养分,再加之喂养一些婴儿r粉,所以孩子也健健康康地长到今天了。

    此刻看到父亲这样说,晨晨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笑容,他拉住欲站起身的父亲,轻声安慰他说:“我刚刚吩咐佣人给弟弟喂过婴儿r粉,想必小家夥没这麽快饿吧?您还是坐下来,咱们爷俩儿说说话儿……”

    听晨晨这样说,司马煜也不好再找理由拒绝,只好略带尴尬地再次坐下来。

    见父亲坐好,晨晨腾起身子,往父亲身边又靠近了些。

    这样近的距离令司马煜感觉有些紧张,毕竟今日的晨晨已经不是昔日那个可以坐在他腿上撒娇的小男孩了,他已经成长为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成功将领,成长为一个成熟坚定锋芒毕露的成功男人。

    此时父子二人近在咫尺,晨晨的面颊就在距离司马煜脸庞几公分距离的位置,他静静地注视著自己的父亲,嘴中呼出的炽热的、带著浓重男子气息的热气阵阵扑腾在煜的脸颊上,令煜那颗本已忐忑的心变得更加不安。

    父子二人呆坐片刻,这短暂的几分锺在煜看来感觉那麽漫长,他知道晨晨一直在看他,但他却不敢与晨晨那炽热得能燃烧的目光对视,只好低头默默无语。

    良久,按捺不住的司马煜突然抬起头想对晨晨说,可却在抬头的瞬间发现晨晨的嘴也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什麽。

    尴尬的父子二人无奈地相视而笑,晨晨宽厚地对父亲道:“爸爸,您先说……”

    可是只是在恍惚间,司马煜已经忘记自己刚才想说什麽了,只好尴尬地笑笑。

    晨晨面带眷恋呆呆地注视著自己的父亲,须臾,他缓缓将父亲的头搂进自己肩膀,一边轻抚著他的发丝一边喃喃在他耳边说道:“爸爸你知道吗?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司马煜无声地点著头,儿子的心意他岂会不明白?

    十几年的相依为命,各自在彼此生命中已镌刻下深深的烙印,占据了别人无法取代的位置。

    如果……如果不是那年夏天突然出现的那场轮暴事件,不是遇到了虞漭那一夥不可理喻的混蛋恶少,不是後来被迫将晨晨卷入那场生死杀戮的是是非非……

    那麽,也许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司马煜不会重逢虞湛和龙潭,不会掀开那些本已尘封令他痛心疾首的往事;晨晨也不会意气用事闯下无法收场的祸端後被迫远走他乡……

    那样的话,纵然今日a国战火纷飞,但他们父子如普通百姓一般默默无闻地生活在民间,大不了随波逐流随遇而安,不会象今日这般,站在了两股势力针锋相对的风口浪尖,生死命运都已由不得自己。

    在儿子宽阔的臂膀里,这样回忆著,感慨著,司马煜不禁百感交集,无尽委屈涌上心头,一股热泪盈於眼眶……

    司马煜紧咬著不住战栗的唇,反手将儿子宽实的身体抱紧,慢慢合上了双眼,两行清泪顺颊而下……

    晨晨呆呆地看著伤感不已的父亲,片刻,他猛地将父亲的身体抱紧,一边抚摸著他的後背一边急切地对他表白道:“爸爸!爸爸……这回再也不要离开我了!你的事情我全……知晓了,听儿子一句劝,无论是虞湛,还是龙潭,他们都是……功利心极强的乱世枭雄,对他们来说,功名利禄至高无上的权力财富才是最重要的,抢夺你……只是他们为证明自己的魅力和实力,除去那些功名利禄,他们什麽都不是!更不会甘心和你平平淡淡粗茶淡饭厮守一生,对於你来说,他们只是你生命中的匆匆过客啊!”

    说到这里,晨晨用力扶住父亲的肩,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斩钉截铁地继续说道:“可是我与他们不同!我是你辛辛苦苦抚养长大的亲生儿子,我的血管里流淌著你的鲜血,这个世界上,无论发生什麽,我都绝不会离开你!”

    此处,晨晨的目光从父亲脸上慢慢转向开阔的窗外,他的音调变得悠长而深沈:“这回我之所以费尽周折回国参加战争,就是想将功赎罪,洗脱昔日杀人潜逃的罪名,好在皇天不负苦心人,叫我屡建奇功,因我功勋显赫,总理已经亲自赦免我昔日之罪,而当年那几个恶少之家族这次基本全倒台了,这回,我终於可以一雪前耻重新做人了!”

    看著儿子刚毅坚定炯炯有神的目光,听著他铿锵有力略带欣喜的话语,司马煜除了啜泣著不住点头,别的什麽也说不出来了。

    晨晨再次将父亲拥入怀中,这回他的语调变得更加温柔和缓,他轻声对父亲道:“总理曾许下重诺,只要我坚守好对国军至关重要的t城,待到战争结束,一定给我加功授爵赐予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可是……”

    晨晨轻轻托起父亲的脸庞,对他挚诚地说道:“可是,这一切在我看来都不重要,我早有打算,这次回国参战只为洗脱昔日之辱恢复正身,以示我的清白!待到战争结束之日,我就请求脱离军衔恢复平民身份,与父亲您……还有小弟觅个清净之地安居乐业,共享天伦之乐,只要你不同意,我决不会对父亲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们就以父子之名相依相偎生活一辈子,我会尽力照顾好您,还有我的幸运小弟,爸爸,相信我!好吗?”

    啜泣著的司马煜先是点头,继而摇头,此时头脑中如千帆过境十分混乱的他,已经不知应该表达什麽,应该怎样表达了……

    “爸爸!我好爱你……爱你……没有人能比得上你在我……心中的地位……能与你相守一生……是我今生唯一的……愿望……”晨晨突然变得异常激动,他紧搂著父亲的身体,声音变得哽咽不已。

    司马煜在晨晨怀中不住摇著头,他声音喑哑略带乞求地对晨晨喃喃说:“儿子……我只求你一件事……别再我了……好不好?”

    ─

    这才是晨晨的真实想法:)

    145。晨晨把弟弟当儿子一样疼爱

    晨晨讪讪然放开父亲,颇有些无奈答道:“好吧,既然爸爸你反感,那我就……不再多说了,以後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司马煜无声地低下头,未置可否。

    晨晨宽厚地笑著起身,拍著父亲的肩头关切地道:“爸,这一路颠簸劳顿,你们一定饿坏了,你看我见到你就顾得高兴了,说起来就没完没了,咱们快吃饭吧……”

    司马煜抬起头,冲晨晨勉强笑笑,依言随他往餐厅去。

    吃饭时,煜从保姆手中接回幸运,将他抱在怀里,喂食一些汤汁给他。

    看到父子二人其乐融融的那一副画面,晨晨心中也颇有触动。

    对这个孩子,晨晨的感觉很复杂。

    虽然这个孩子和他一父同胞,但毕竟是虞湛的骨r,生性刚强的晨晨对虞湛当初以强制诱迫的方式取得父亲的身体,以至最後一步步攻占他的心灵这种种行径,一直是心怀芥蒂并很反感的。

    尤其是虞湛引诱煜做了能够象女人一样生育的手术,这一点更令晨晨深恶痛绝。

    父亲是个男人,在晨晨看来,强迫一个男人变得象女人一样生育,这本身就是对他的极大污辱和不尊重。

    甚至,晨晨当初都认为,被虞湛生生改造成双性人的煜,已经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亲生父亲了。

    虽然,这种陌生和违合感在亲眼见识了父亲崭新的下t後,已有所改变,毕竟父亲还是那个父亲,父子之间血脉相连、相濡以沫的真感情是无法抹杀的。

    但这一点并不说明晨晨就会原谅虞湛对父亲的所作所为。

    在晨晨看来,虞湛就是把父亲当成了一件物品,一件可以轻易占有、随意改变的私人物品,这一点是深爱煜的晨晨绝不能容忍的。

    司马煜在晨晨心中拥有至高无上的绝高地位,晨晨认为,不管什麽人爱上父亲,首先都要承认他是个有尊严、有人格、有情感的堂堂正正的男人。

    而虞氏兄弟显然对这一点认识不够,虞漭当初对父亲是巧取豪夺、强制占有,晨晨忍无可忍才挥刀相向痛下杀手;

    而虞湛虽然救他们父子於危难时刻,但之後却趁人之危乘机占有了煜束缚了他的自由并引诱他为自己生下孩子。

    在晨晨看来,这也非君子所为。

    其实,司马晨晨并不知道,他这种心理的潜在起因,是因为他本身对自己的父亲有著根深蒂固的占有和保护欲。

    从这一点来说,无论是谁占有了他的父亲,不管这个人是虞湛、龙潭,抑或其他人,他都无法容忍并且百般挑剔对方的。

    现在,看到父亲对他和虞湛的那个孩子那般温柔呵护,晨晨的心里感觉怪怪的,一种父亲被人抢走的感觉油然而生。

    但是,当看到那个孩子那般纯洁清澈的眼神,看到他和父亲嬉笑温存时的种种感人画面,晨晨的心又变得酥软了。

    是啊,这个孩子虽然是他弟弟,但比他小了二十岁之多,事实上,父亲司马煜象他这个年龄时,已经当父亲了,所以对於这个小弟弟,晨晨也完全可以把他视同自己的晚辈看待。

    而且,孩子的生身父亲现在正处於水深火热的两军残酷对垒之中,生死未卜,凶多吉少。

    也许,也许……这个孩子和父亲煜的将来就要依靠他了。

    这样想著,晨晨不禁觉得眼前这孩子的笑容是那麽温暖和亲切,他不禁也学著父亲的样子逗哄著年幼的弟弟,而小幸运对晨晨的态度也由开始的惧怕敬畏,渐渐变得亲切放肆。

    父子三人温馨惬意地用毕了这顿晚餐,之间本有些疏离的心灵变得渐渐靠近了。

    晚间,回到自己卧房後的煜,在将小幸运哄睡之後,久久不能入眠。

    对虞湛的相思,象蚕食一样啃噬著他的内心,令他痛苦不堪而又无可奈何。

    晨晨为了避免父亲对虞湛的牵挂,也为了让他渐渐淡忘对虞湛的感情,刻意吩咐下属,将煜住地所有与政治有关的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