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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

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他们也管得著?”

    司马煜苦笑了一下,心中感叹:儿子啊儿子,你毕竟还是个孩子,你是不了解官官相护、一手遮天是什麽概念,不谈虞家百年积累下的实力,单凭他家老爷子在政坛上举足轻重的地位,那威力就足以辐s全国。

    司马煜轻叹了口气,对晨晨道:“现在信息这麽发达,只要虞漭他们受伤的现场被发现,以虞家的实力,马上就会布下天罗地网,这里是边塞重镇,这里的警方接到命令後当然会严防死守了,没准儿,这会儿咱们爷俩的照片和资料都已经在边防警察手里了。”

    听到父亲这番语重心长而又近乎残酷的推断,晨晨的心也沈了下来,父子二人良久无语。

    最後,还是司马煜打起精神,他拍了拍儿子的背,安慰他道:“事已至此,走一步看一步吧,不过我想……虞家未必能料到咱们在这个边塞小镇,毕竟国家这麽大,海岸线和边境线又那麽长,他们也不可能一一盘查,顶多命令边防警察严加把守,堵住咱们出境的路罢了。”

    父亲的分析有些道理,晨晨也暂时松了一口气。

    之後一些天,父子二人就深入简出,百无聊赖地呆在那个小出租屋内。

    他们的出租屋里,有一台破旧的小电视机,能收到省台和首都的几个台,父子二人获取外界信息,就通过这台小电视机了。

    看著电视中播报的新闻节目,晨晨对父亲说:“爸,你说,已经过了这麽些天,虞漭他们的尸体早应该让人发现了,可是出了这麽大的事,怎麽连个新闻都没有啊?”

    晨晨问父亲,可是孤陋寡闻的司马煜当然更不知内情。

    司马父子哪里知道,他们匆匆逃亡到镇这些时日,虞家别墅的惨烈现场早已经被发现,并被警方派重兵把守,至於,为什麽没有见诸新闻?

    当然是几大家族的意思。

    这几大家族控制著全国的媒体,为了尽快破案,擒拿凶犯,他们又岂会打草惊蛇?

    这些奥妙,作为平民的司马父子当然参不透。

    时间在一天天过去,渐渐地,司马父子发现呆下去不是办法,因为已经有些好事者,在打探他们的来历,比如房东。

    这个房东总是有意无间地来这间屋内看看,并且询问父子二人从哪里来,要住多久,云云。

    对此,司马父子先前已经对好口信,为免露出破绽,干脆说二人为兄弟,并且统一口径说从南方某省乡下来,因为家乡前一阵发大水淹了房屋无处藏身,所以到这边谋生。

    可是,既然说是来谋生,来到此地不出去找点活天天呆在屋里也不对劲,更何况出来一些时日,他们二人所带资金已经日见减少,再不出去找点活赚点饭钱,怕挨不了几天了。

    於是,司马父子决定出去找点活干了。

    晨晨出去打探再三,最後决定去附近一个建筑工地干活,虽然脏点,累点,但不引人注意,而且工钱日结。

    晨晨唯一担心的是,怕父亲承受不了这种活计的苦累,但司马煜却笑著对他说:“你爸再怎麽样也是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没什麽干不了。”

    就这样,父子二人成了异地他乡的两名建筑工人,天天早出晚归,往返於工地和出租屋之间。

    这样平静地过了一些时日。

    一天傍晚,收工的父子二人穿著工服,出了工地,来到街面上,并肩向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可是,敏感的晨晨却察觉到,今天却与每日不同,街上的行人是如此稀少,而且街口处还有一些衣著便衣但神态警觉的人来回转悠,这些人虽然身著便衣,但看那不同於普通百姓的精气神,很显然是警察。

    晨晨不由得放慢了步伐,同时攥紧了父亲的手。

    司马煜诧异地看著儿子,看到儿子眼中的警觉,司马煜马上就会意了。

    晨晨拉著父亲的手,快速转进旁边的一个巷子口,可是他们身後,马上有人喊道:“站住!”

    晨晨没予以理会,拉著父亲的手,没命地往巷子深处奔跑起来!

    身後的人开始鸣枪了!他们大喊道:“站住!再不站住开枪了!”

    小镇的巷子曲折而幽深,晨晨拉著父亲没命地奔跑著,看著一个出口就象抓住一线生机似的拐了出去,可是,横在他们面前的,却是一排手握重枪瞄准他们的警察。

    无计可施的父子二人只好转身欲向巷子另一侧逃命,可是,他们看到巷子的另一头,另一群手握钢枪的警察正向他们包抄过来。

    司马煜父子,已经无处可逃。

    他们陷入了警方设下的天罗地网。

    就在此时,在那些身穿防弹服,手握钢枪的警察身後,慢慢走来一个身姿伟岸、面容深不可测的高大男人。

    他就是──虞湛。

    ──

    对我的读者说几点,1。父子情暂不入v。2。强爱我会精心写。3。读者和作者间是种缘分

    (12)45。晨晨必死

    司马晨晨紧握著父亲的那只手在微微颤抖著,他的内心在做著激烈的思想斗争。

    如果没有父亲,眼下这种四面楚歌的形势,晨晨就算拼死也会做最後一搏的!

    纵然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他也在所不惜!

    因为那总比束手就擒、任人宰割的好得多!

    可是目前的形势,他无论如何不忍心这样做。

    因为他不想看到最最亲爱的父亲和他一样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父亲那麽善良,他是无辜的啊!

    此时此刻的司马煜的内心,和儿子一样波澜翻滚!

    他紧紧抓著儿子的手,在这重重包围之下,在这令人胆战心惊的非常时刻,司马煜父子不由自主地长久对视,而後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这笑容,如同平日一般温暖如春,就似他们没有身处险境一般。

    这温暖的笑容,和他们四周冷酷无情的现实是如此不对称,同时,也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虽然这笑中蕴含了太多的辛酸无奈,但却表达了父子二人视死如归、生死同心的真情实感。

    那些荷枪实弹的追兵步步紧司马父子,最後将他们二人生生制服,双双带上手铐脚镣。

    当他们把司马父子强制分开并且向两个方向拉走时,晨晨不顾警察的拼命拉扯,强硬地转过头,面对著司马煜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爸爸!我爱你!永远都爱!永远都爱……”

    儿子这声恰似生离死别般的泣血表白,令司马煜的精神瞬间崩溃,他转过身欲向著儿子的方向奔去,几乎丧失理智的他声嘶力竭地嚎叫著:“晨晨!我的儿子!我的儿子!放开我的儿子……”

    虽然拼尽全力,但手脚被束缚的司马煜却被两侧的警察死死拽住,无法挪动一丝一毫,只好眼睁睁看著警察将儿子从他面前带走,哭得声嘶力竭的司马煜心都要碎了。

    虞湛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看著眼前这一幕令人心碎的骨r分离的场景,他冷酷的面庞没有一丝表示。

    而後,虞湛冲那些全副武装的警察挥了挥手,他们就将司马煜父子分别带上了抓捕他们专用的军用直升机。

    虞湛连夜将司马煜父子带回了s市,等待他们二人的将是严酷的审讯和刑罚。

    到达s市後,司马煜父子被分开关押。

    虞湛不顾路上舟车劳顿,连夜提审了司马煜。

    y森肃穆的审讯室内,随著大门“!当”一声被打开,虞湛那高大伟岸的身影走了进来。

    随著虞湛的走入,坐在审讯犯人专用椅上、手脚仍然被缚的司马煜神情为之一凛!

    虞湛慢慢走到司马煜面前,冷冷地看著他,随後对他旁边两位看押他的警察挥了挥手,那两人就敬了个礼,快步走了出去。

    看著手脚上戴著沈重的手铐脚镣,失魂落魄地坐在审讯椅上的可怜至极的司马煜,虞湛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

    他缓缓走到司马煜跟前,面对著他的面庞,良久,虞湛冷冷地询问道:“我走时是怎麽交待你的?出了事为什麽不第一时间通知我?为什麽要擅作主张?”

    司马煜嘴唇颤抖著,他打著哆嗦,结结巴巴地辩白著:“当时……当时实在是……事发突然……根本来不及通知你,我被劫走了……而後晨晨就追来了……後来双方就发生了冲突……”

    说到这里,司马煜看著虞湛,竭尽全力地向他解释道:“你相信我!晨晨做那一切……都是被无奈!他们……”

    此处,司马煜眼中闪过一丝羞愧,那不堪的一幕,他是多麽不忍心再去回忆!可是为了儿子,他豁出去了!

    司马煜咬了咬牙继续说道:“他们先把晨晨制服并捆绑起来,後来又……当著晨晨的面强暴我!晨晨忍无可忍,才挣脱绳索,奋起反击!我承认……他当时情绪过於激动……下手过重,但那也是被无奈,不是故意而为啊!”

    说完这句,司马煜充满希冀地看著虞湛,希望得到他的回应。

    虞湛冰冷似铁的俊美面容还是毫无反应,片刻,他静静问道:“就算是司马晨晨当时为了保护你,防卫过当,但当时已经将对方若干人打得无还手之力,你们为什麽不报警?为什麽要逃走?”

    虞湛的语调听似平静,实质上却透著不容反驳的强硬。

    面对著咄咄人的虞湛,司马煜语塞了。

    他能说什麽?

    为什麽要逃走?

    因为害怕,因为没有安全感,因为不相信在这个弱r强食的社会,无权无势的父子二人可以依靠法律为自己声张正义。

    可是这些,此时此刻和虞湛说有用吗?

    虞湛要的,只是司马煜父子怎样承担目前这个後果。

    看著眼前这个眼神凄楚,胸无城府的俊美男人,虞湛不知应该是叹其不幸,还是应该骂其不争。

    片刻,虞湛咬牙切齿地对司马煜一字一字说道:“知道你们那晚逃走後,被司马晨晨刺伤的那些人是什麽下场吗?”

    司马煜的心一抖!

    他不知道,也不敢知道,因为他隐隐能猜出,那将是一个无比残酷无法面对的血腥事实。

    虞湛用手指重重叩击著司马煜旁边的桌子,铿锵有力地说道:“三死!三重伤!两轻伤!就连我弟弟虞漭,至今躺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内没有脱离危险!”

    随著虞湛的叩击,司马煜的心跟著猛烈颤抖著。

    这个结果,果然是他们父子无法承担的,同时,司马煜也暗暗惊叹:虞漭的命真够大的,当时晨晨把他扎成那样,可以说扎他的刀数最多、最狠,可他竟然没死!至今仍然挣扎在死亡线上。

    虞湛冷冷地看著司马煜,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三个死者,一个是程总理的孙子,一个是鲁将军的幼子,还有一个是江南第一富商赵家的外孙,说吧,这个结果,你准备怎样面对?”

    这一回,司马煜和身体跟著心一起剧烈颤抖起来。

    他颤抖著抬起头,欲哭无泪地对虞湛说:“事情因我而起……这些人也是因我而死的,我来承担!我替他们……偿命……”

    虞湛从鼻子缝里冷哼了一声,藐视地看著司马煜徐徐道:“你来承担?事关这麽多豪门贵胄,当时的凶案现场勘测工作全是国际顶级专家做的!你觉得他们会认定你是杀人凶手吗?”

    这回,司马煜的心彻底绝望了。

    他低著头,嘴唇不住哆嗦著,豆大的泪珠一粒一粒掉落在他的大腿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虞湛冰冷的声音再次传来,这声音就象来自不见天日的y森地府,虽然平静但却冷彻骨髓。

    虞湛说:“你,我可以保下,最多忍受一点皮r之苦;但司马晨晨这次犯的事太大,事关国内多家背景深厚的豪门国戚,我……保不了,他──必死无疑!”

    (13)46。谈判条件

    虞湛的这句话,令司马煜心中那最後一线希望彻底破灭。

    他已经不再啜泣,只是表情征征地望著前方,望著审讯室上方那唯一一扇与外界相通的小窗。

    那里没有阳光,连稀微的星光都不见,只有漫漫黑夜逐步加深後带来的浓浓黑雾。

    司马煜的沈默,令虞湛心有余悸。

    他深深注视著司马煜,等待他的反应。

    良久,司马煜的眼睛终於转动了一下,他的目光看向虞湛,须臾,他嘴唇蠕动著,对虞湛道:“我……我只求你……只求你一件事……”

    “你说吧,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虞湛语气平和地答道。

    司马煜呆呆地看著虞湛,好久,他含著泪,声音哽咽地对虞湛说:“我只求你……让我们父子死在一起,纵然到了地下,也有个伴儿……”

    这个要求,令虞湛的心为之一沈,他有些讶异地看向司马煜,却看到他充满绝望的双眸中的最後一丝希冀。

    这丝希冀,司马煜完完全全寄托在了虞湛身上。

    司马煜的这个要求,虞湛没法答应他,因为司马煜的罪不至死,他是本质上的受害者,在虞湛的斡旋下,他甚至都可以免受牢狱之灾。

    此刻的虞湛,紧锁双眉,眼眸深深地盯著司马煜,不发一言。

    良久,他无奈而恼怒地质问司马煜:“既知如此,何必当初?出事时你怎麽不想著通知我?而擅作主张跟著你那个鲁莽的儿子四处逃亡?你知道不知道,这三个死者都是因为流血过多没有及时救治而死亡!如果发现及时,他们中至少有两个不会死!只要人不死,那就怎麽都好说!现在人死了好几个,还有几个重伤在抢救中!我弟弟的命我可以不在乎,就算他咎由自取!可是其他几家呢?都是实力相当的顶级豪门,我代表不了人家的意见!也平息不了人家的怒火!”

    面对虞湛的怒火,懦弱的司马煜结结巴巴地嗫嚅道:“当时我……我脑子完全乱了……看到那麽多人倒下……根本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只想到尽快离开那个恐怖的地方……”

    说到这里,司马煜悲切地看著虞湛,眼中又涌出泪水,他哽咽地说:“我知道,现在说什麽都晚了,人死不能复生,我愿意以命抵命,只求你能答应我那个请求!”

    司马煜的这番话,实际上就是在虞湛。

    从虞湛心底来说,他怎麽可能让这个自己深爱了十年的男人就这样惨死呢?

    虞湛原来的打算是,把晨晨这次犯的罪行的严重性告诉司马煜,让他有个心理准备,同时也让他知晓自己确实没办法保晨晨一条命。

    如果司马煜能接受这一点,虞湛打算先把司马煜弄出去,然後在晨晨被处决前让他们父子见一面,这也算做到仁至义尽了。

    可惜,司马煜不能接受这一点,对於司马煜来说,晨晨就是他的命根子,晨晨死,他一定不能独活。

    所以,他才在心灰意冷的情况下,向虞湛提出这个悲凉的最後请求。

    看到虞湛象尊雕塑一般静静伫立在那里,冰冷著面孔,一言不发,司马煜的心在剧烈抽搐著!

    “扑通!”随著链锁和地面的撞击声音,手脚被缚的司马煜就这样真挺挺地跪倒在虞湛脚下,同时发出了悲痛欲绝的哭声!

    “我……求求你了……只要能救晨晨一命……你让我做什麽都可以……如果不能……就让我们父子一起死吧!这孩子六岁没妈,是我一手带大的,我不能看他……这样孤苦伶仃地自己走!请你看在我们往日的师生情份上,答应我吧,我来世……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

    看到司马煜跪倒在自己面前,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那个凄惨模样,虞湛的心完全乱了。

    他无奈地蹲下身,用力搀扶起司马煜,低声对他道:“你别这样,有什麽话好好说,你先站起来……”

    可是满脸泪痕的司马煜就这样倔强地跪在地上,他用力抓住虞湛的手,呜咽著对他说:“我不起来……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这回,虞湛是彻彻底底的无奈了。

    他站起身长叹了口气,无奈地对司马煜说:“你这不是在我麽?”

    司马煜用带著手铐的手试了试腮边的泪痕,仍然啜泣著,对虞湛的这句问话,不置可否。

    虞湛无奈地走到审视室的一角,对著角落默默点燃了一支香烟,大口吞吐著烟雾,长久未发一词。

    时间在一分一秒流逝,虞湛就这样一边吸烟一边伫立沈默了半个多小时。

    他的脚下已经落了厚厚的一层烟灰,还有无数个烟蒂。

    这半个小时,司马煜仍然跪在地上,只是因为跪得时间太长,他有脚有点麻木了,所以现在呈现坐著的姿势,他忐忑不安地看著虞湛的背影,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麽。

    最後,虞湛狠狠掐灭手中的最後一个烟头,转过身,目光如炬地看了看已经不再哭泣的司马煜,掷地有声地对他道:“你起来吧,我答应你!”

    听到这话,司马煜布满泪痕的脸颊呈现出欣慰之情,只是他心中还有个更大的疑问,就是不知道虞湛答应的是他哪一个要求。

    虞湛走过来,扶起司马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