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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部分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罐头。六个人围火而坐,梅娘坐在梅隆迪左边,肖海子坐在梅隆迪右边。他们一边喝酒一边用叉刀敲着酒碗唱起自编的《海盗》歌:

    我们是海盗

    在大洋里出没

    随海浪沉浮

    随波涛翻滚

    行踪诡秘

    不为世人知晓

    头颅拴上裤带

    生死置之度外

    尽情享受今天阳光

    不管明日风雨

    象征财富

    象征邪恶

    海风把我们的故事编成传奇

    海雾给我们蒙上神秘面纱

    嘿嘿,我们苦中作乐

    嘿嘿,我们自由放纵

    嘿嘿,我们无拘无束

    嘿嘿,我们喜欢吃r喝酒

    嘿嘿,我们喜欢漂亮女人

    嘿嘿,我们是海盗

    嘿嘿,我们是一群快乐的海盗

    歌尽酒酣饭饱之时,梅隆迪突发伤感地说:

    “想当年,我们在国内时,哥们弟兄一大群,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日子过得多威风!现在我们弟兄仨被撵到这大洋深处过着孤苦的日子;两位兄弟跟随我,忠心耿耿,吃尽苦头,我心何忍!两位兄弟都喜欢梅娘,可惜我只有这样一个女儿,许配给谁对其中一个都是偏心,都会伤了我们弟兄的和气。因此我曾经对你们说谁能跳进鳄鱼潭里能爬起来,谁就娶我的女儿。可你们都没有这个勇气,都不敢跳下去,我的女儿一直等到现在,年龄也不小了,我以为我的女儿将一辈子单身,因为没有人能从鳄鱼潭里爬得出来,当初为了防止你们弟兄相阋说出的一句话,几乎害了我女儿终身。”他拍着肖海子的肩背说,“这个年轻人是你们亲自抛进鳄鱼潭里的,他奇迹般地爬了上来,这真是不可思议,谁有多大的本事能战胜那些穷凶极恶的鳄鱼?我只能解释这是天意,我就顺天行事将女儿许配给他。”他端起碗咕嘟地喝了一口酒,用手抹了一下粗硬的胡子说,“你们看,只有他两人才般配,才是天造地设地一对,更重要的是梅娘爱他。阿布、沙丹你们就作他们的阿叔,为他们祝福吧!”

    阿布站了起来,举着酒碗说道:“老大,以前我是街上流浪的孤儿,是你领着我们弟兄一起闯荡,才过上像模像样的日子,如果没有你,我早就饿倒在街头被野狗撕扯来吃了,你的恩德永远不忘!我们一定和你同心同德、生死相依,我敬老大一碗酒,祝愿梅娘一生幸福!”

    “老大,我从监狱里逃跑出来,到处逃躲追捕,是你收留了我,才有我的今天!”沙丹也端着酒碗站起来说道。“过去我和阿布争夺梅娘,是因为梅娘长大了,姑娘大了总要嫁人,这岛上又没别的男人,我才有了娶梅娘的想法。他娘的,阿布也和我一样的在想,我们两人互不相让就明争暗斗起来。现在老天送给梅娘如此一个英俊郎君,如果我再有想法,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沙丹咕噜噜地把一碗酒干了。

    “好兄弟!爽快!弟兄同心,其利断金!”梅隆迪大声地说,“弟兄们,鳄鱼潭里有很多鳄鱼,是上天赐给我们的财富。我们将这些鳄鱼弄到公海上去买了,去买一条炮艇,有了坚船利炮,我们就可以打劫客船和大货轮了,那时,弄一堆漂亮的女人来,由你们挑选几个做老婆。哈哈!干!”

    梅隆迪要肖海子和梅娘成亲,肖海子坐立不安,他抬起头来看梅娘,梅娘也正两眼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他赶紧把头低下,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想站起来向梅隆迪说,我要回到自己的祖国去,我不能和梅娘成亲。可是正酒酣耳热之际,他们三人都是穷凶极恶的强盗,虽然自己并不怕他们,但在这d厅里回旋余地小,一旦话不对劲动起手来,自己赤手空拳未必是他们的对手。还是先忍着,待席散时,慢慢给梅娘做工作,或者寻觅机会悄悄逃走才是上策。

    肖海子强忍着,强作笑脸应付着他们的祝福。陪着他们喝酒。

    “肖海子,你小子命大福大,你落海了,没淹死,却被老子救起来,我还把宝贝女儿嫁给你,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你偏遇着了。你看梅娘多漂亮,多温柔,多像她妈妈,她是有高贵血统的,她妈妈是一个省长的女儿,只可惜她妈妈只跟了我两年,我没把她藏好,没把她管住,她丢下不到一岁的女儿就跑了。啊啊……我怎么就这样命苦啊?我给她最漂亮的衣服,我给她钻石戒子,给她宝石项链,凡是女人喜欢的东西我都给她,我是真心爱她的啊,我就留不住她的心,她娘的,为什么她就要跑啊?啊啊……”

    酒过一半,梅隆迪有些醉了,他语无伦次,说到伤心处竟放声嚎啕起来。梅隆迪每说一句,肖海子就唯唯应一句。

    梅隆迪提起往事也触到了沙丹、阿布的伤心处,也想到了他们的妻子儿女,也啊啊的嚎啕起来。

    他们哭一阵,喝一阵酒,又哭一阵,任随梅娘、菲妮娜怎样劝解都听不进去。

    夜阑更深,篝火成了灰烬,三个海盗醉眼朦胧,偏偏倒倒呜呜哭着回各自的dx去了。

    菲妮娜着手收拾杯盘餐具。

    “我们回d房吧!”梅娘羞涩地挽起肖海子的手臂。

    肖海子跟着梅娘走上台阶,穿过小d厅,进了一个岔d,在一道厚实的木门前停住了。

    “开门吧。”梅娘小声说道。

    肖海子伸手推开了门。

    梅娘进去了,肖海子在门边愣住了。

    这不是一个dx,而是一个方正的屋子,是用厚实木板在dx里装修出来的一个小木屋。屋子里灯光明亮,正中安放着一架木床。床上铺着鳄鱼皮席垫,放着一个枕头、一床纱被。屋子里家具做工粗糙,摆放着些五颜六色的珊瑚做装饰。

    “进来啊!”梅娘在屋子里催促。肖海子一进屋子,她就双手勾住他脖子仰着脸说,“海子,我等你好久了,抱我,亲我,吻我!”

    “我不能和你结婚!”肖海子把梅娘推开了。

    “为什么?”梅娘睁大眼睛,她的热情被肖海子的一盆冷水浇凉了。

    “我要回到我的祖国去!”肖海子坚定地说。

    梅娘转过身去伏在床上哭了,她的细腰在抽搐,两个耳垂下的钻戒耳坠在不住地颤抖。

    “梅娘,我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一辈子都会记住你的。对不起,请原谅!你这样好的姑娘,一定会遇上爱你的人的。”

    肖海子说完就转身出了屋子。

    15。再见,多尔尼加斯

    肖海子到了d口,他想就此逃走。但停泊在那儿的那首海盗船用粗实的铁链锁在d口边的铁桩上,他用尽力气都无法砸开铁链,他只好跳上一片竹筏。他想只要离开这个岛子,季风和洋流就会带着竹筏把他送到另一个国家,这样他可以通过外交途径回到自己的祖国。

    菲妮娜说的话一点不假,肖海子在红树林里迷路了,他听到海涛在前方轰鸣,又在红树林里化为细浪相互撞击,他撑着竹筏就是出不去,他才真正领略了黑女人说的“到处是路到处都不是路”的含意。

    天已经亮了,肖海子不仅出不了海,而且连回岛子的路也找不着了。他面临着两种选择:要么是放弃竹筏下到水里从那些红树枝干的空隙间游到大海里去,要么就是向相反的方向游回岛子上去。前者无异于是去葬身大海,肖海子放弃了,想先游回岛子再作打算。

    徒手回游也不是容易的事。红树在水上是枝干、气根相连,在水下树干根系也相互纠缠,就像一道道密密的防护网。肖海子到处寻找着能通过的地方,他不时要爬上树子,不时要潜到水下,还要防备水蛇的袭击。

    他游过红树林登上岛子时,已筋疲力尽了,他躺在一块礁石上,把衣服晒干了,体力恢复了;才寻找回去的d口。

    当肖海子一走进d厅,梅隆迪和他的两个帮凶已站在对面的平台上等候他。

    “你回来啦?你个王八蛋子,我就知道你要回来!”梅隆迪粗哑y森的声音,在d厅里回荡。

    肖海子感觉到一股杀气,他不动声色用脚在地上荡着两个石子,暗暗做着准备以防不测。

    “既然不想留下,老子就替梅娘打死你!”梅隆迪掏出手枪砰砰就是两枪。

    肖海子向后凌空一翻,脚尖起处,两颗石子相继飞了出去,只见电光石火一闪,当当两声,两粒飞来的子弹被击中掉到地上。

    肖海子的功夫让三个海盗大吃一惊。

    一阵短暂的惊疑,“打!”梅隆迪一声令下,阿布、沙丹端起了狙击枪。

    肖海子正要闪身倒地,然后顺着石级滚下逃出d去。

    “不许伤害他!”梅娘从后面dx里扑了出来,用身体挡住了他们的枪口。“你们不放过他,就打死我!”梅娘歇斯底里地叫着。

    “罢了!罢了!”梅隆迪放下武器,阿布和沙丹也放下了武器。“看我女儿的面子,饶他一命。既然不愿做我的女婿,那就做我的奴隶。肖海子听着,从今以后你就去做苦力吧!”

    肖海子被阿布和沙丹带到一片湿地上,要他把这片湿地改造成一块稻田,在里面种上稻子。

    这片湿地在小岛中部,离鳄鱼潭不远,里面长满翠竹和树冠高大、盘根错节的热带树。他不能放火烧荒,只能用斧子、锯子把树一棵一棵地放倒;用砍刀把那些密不透风的竹子砍去,再用锄头将树桩、竹蔸挖出,然后将泥土翻过来才能变成稻田。

    阿布和沙丹给他规定了劳动量,每天放倒十棵树,砍十平方米的竹子。

    肖海子砍了三天也没砍倒十棵树。第四天他干脆就不砍了,去到海边寻找逃走的路线。他还是想借助竹筏逃走,这里竹子很多,扎一个结实的竹筏是很容易的。寻找了一天,他在那些严密的红树林里穿行,根本就没有一个地方可以通过竹筏顺利到达海上。他坐在海边,面对着那把整个岛子团团维护着的宽阔的红树林带苦苦思索对策,想去想来都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把三个海盗杀了,梅娘送他出岛。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就被肖海子否定了,梅隆迪对他有恩,他不能恩将仇报。要么就是自己开辟一条水路,乘上竹筏逃离这个岛子。肖海子觉得这个办法很好,他可以白天在湿地里干活,晚上来到海边,找一个隐秘的地方,钻入红树林里砍树,每天晚上砍三个小时,神不知鬼不觉,用不了多久一条逃离的黄金水道就可以开通了。

    回到那片湿地,天色已近黄昏。阿布、沙丹来检查他的劳动情况,没看见肖海子就等在那儿,梅娘也跟着他们来到了那儿。

    “你上哪儿去了?”阿布问。

    “天热,去海边洗了一个澡。”肖海子站在他们面前。

    “想逃跑?”

    “没有路可以逃跑。”

    “四天时间才砍倒这样几棵树?”

    “太难了,工具又不好使。”

    “别和他罗嗦,用鞭子抽几次,他就会老实的!”沙丹举起一条长长的鳄鱼皮鞭恶狠狠地说。

    “把鞭子给我!”梅娘走过来,从沙丹手中接过鞭子,睁着一双憎恨的眼睛看着肖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这是你自作自受!”呼的一鞭子抽了下去。

    这一鞭抽到了肖海子的肩膀上,肖海子没有躲避,甚至连眉头也没皱一下。鞭子到处,立即现出一道血痕。

    “抽吧,用劲抽!”肖海子迎着梅娘向前走了两步,目光炯炯地看着梅娘。

    梅娘举着鞭子试了几次,都没落下来,反而流下了眼泪。她把鞭子扔了,扑过去抱住肖海子,把脸贴在他肩前,一只手捶着他的胸脯,哭着说道:“你为什么要折磨自己啊?为什么啊?”她又转过头来对阿布和沙丹说,“你们走吧?这里不要你们管!”

    见此情景,阿布和沙丹知趣地走了。

    “我要把他两个杀了!”看着两个海盗的背影,肖海子愤恨地说。

    “为什么?”梅娘抬起头来望着肖海子。

    “他们虐待我!”肖海子说,他静静地站着,任随梅娘把自己搂着,只无动于衷。

    “那不是他们的错啊,如果你和我结了婚,成了我们中的一员,他们会虐待你吗?”

    “我有自己的国家,我要回去!”

    “你太无情了!”

    “我说了感谢你们,一辈子记着。”

    “空话!”

    “你要怎样?”

    “吻我。”梅娘紧紧地抱着肖海子,仰着脸,踮起脚,眯着眼,翘着厚厚的嘴唇,等着肖海子的吻。

    肖海子看着梅娘那张稚嫩光滑、楚楚可怜的脸儿,浑身血y沸腾起来。他冲动地将梅娘抱紧了,他俯下头在嘴唇即将接触时,他又把头抬了起来,理智让他控制着自己的欲望,他把梅娘推开了。

    “回到你父亲那儿去吧。”肖海子转身大踏步地向自己住的鳄鱼潭走去了。

    “海子!海子!”梅娘在后面追着。

    “你回去!”肖海子头也不回地说道。

    “不!我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晚上,梅娘留在鳄鱼潭边的茅草屋里。要与肖海子同住。肖海子把她留在茅草屋里,自己独自爬到屋后山上那块光滑的石包上坐了下来。

    坐在石包上,四处望去,大海是灰蒙蒙的,雨林是黑森森的,海风呼呼吹着,一边是海涛声,一边是林涛声,不但不觉喧嚣,反而烘托出夜的宁静。尤其是从雨林中不时传出一两声凄历的鸟啼,更衬托出小岛是多么的荒凉。

    “你在看什么?”梅娘也跟着爬上了石包。

    “看我的祖国!那颗最明亮的星星下面就是我的祖国!”肖海子看了一眼爬上石包来的梅娘“你来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躲避我?”梅娘依偎着肖海子坐下。

    “梅娘,不是我有意躲避你。”肖海子的心软下来,他给她解释说,“我是有妻子的人,我不能和你结婚,如果我和你结婚,既伤害你,又伤害我的妻子。”

    “你很爱你的妻子?”

    “是的。”

    “她漂亮吗?”

    “漂亮!”

    “她是干什么的?”

    “一个丝厂的工人,工厂已经破产了,现在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肖海子看着远处的星空,想到林霏的艰难处境,他流泪了。

    “你别傻了,海子!”梅娘用手指抹去他眼角的泪滴,“你的妻子可不一定在想念你呢!”

    “为什么?”肖海子转过头来看着梅娘。

    “对于她来说你已经死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你还活着。大半年时间过去了,难道她还不嫁人?”梅娘劝解道,她抱住肖海子的一只胳膊摇着说,“你留下来吧,难道我不漂亮?在这岛子上生活不幸福?今后我们会把这个岛子建设得非常富有。老大百年后,你就是这岛子的主人。”

    “不!”肖海子感觉到梅娘的茹房在臂膀上磨擦,他有点神迷意乱,他把手臂抽了出来,侧过身来面对着梅娘坐着。“即使这样,我还有年迈的母亲,我还有部队,还有我的祖国,我还是要回去!”

    “你有自己的母亲,有自己的部队,有自己的国家可以回去,可是我怎么办啊?虽然我们不是一个国家,不是一个种族,可我还是一个女人,我这样一心一意的爱着你,你怎么能对我这样无情?你走了,我孤苦伶仃在这荒岛上,让阿布、沙丹为了我相互残杀?”梅娘诉说着哭了,“不!我决不让你走,你是我的!是我的!”梅娘扑了过去,把肖海子压倒在石头上,一边吻他一边叫着,“海子,我要你,我要你……” 还用手在肖海子身上摸弄,从他胸脯摸弄腹部,摸弄到她曾经无数次给他擦过药的下身,感觉到了它的力量。她把嘴唇附在他耳边喃喃道,“你在折磨自己,你也是需要我的。来吧,你摸摸我,我也需要你……”她去拉肖海子的手,肖海子的手僵硬,她被弄得疯狂起来,她把他的裤子褪到腿弯,捞起裙子,拉下自己的小裤裤骑到了肖海子身上……

    肖海子倒在石头上,脑子一片空白,他几乎失去了自制力。这时,一阵吉他声音隐隐约约从天边传来。肖海子一惊,他把梅娘推开,坐起来穿上了自己的裤子。

    “你听,音乐,天边传来的音乐。”

    我带着一身伤痛

    从很远的地方走来看你

    你在哪里呀

    我的呼喊你可曾听见?

    说要把你忘记

    哪里那么简单

    去年秋天的故事

    仿佛就在眼前

    万种风情

    千般伟岸

    情意绵绵

    无尽缱绻

    怎奈昙花一夜短暂

    现在又是一个秋天

    我孑立海边

    精卫哀鸣

    沧海填平于事无益

    行将飞向远方

    我来看你

    你可曾听见我的呼喊

    你为什么不溅起浪花打湿我的婚纱

    你为什么不刮起海风吹散我的长发

    你无语、你平静、你沉没

    却让我很受伤

    肖海子真的听到了,从北方的天空隐约传来,像雨点打在钢丝上的声音那样轻微。

    梅娘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却什么也没听着,见肖海子穿好了衣服裤子,她才明白是肖海子撒谎逃避自己。想到自己刚才的放纵行为,感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奇耻大辱。

    “肖海子,你羞辱我,你的行为会使你的良心痛苦一辈子!” 梅娘无地自容了,她抓起石头上的小裤裤呜呜哭着爬到石包的边沿,起身就要向悬崖下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