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夜战群芳阁/span
杨孤鸿出来的时候，杨洋与杜清风回来已经有好一阵了。/span
见杨孤鸿出来，覃玉芬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在里面这么久干什么了？不/span
知道现在是白天吗？」/span/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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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孤鸿不敢看她，却朝杨洋道：「哟！老爹，你回来了，有没有看见你的初/span
恋情人，听说她也来到大地盟了？怎么，她不和你回来吗？」/span
这小子，故意转移大家的注意力，让覃玉芬的问题不受大家的重视，他也就/span
不用回答了。/span
然而，覃玉芬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追问道：「你和诗儿在里面干什么？」/span
哟呵，这女人，竟然没事乱放炮？杨孤鸿搔搔头，坐到椅子上，笑道：「孤/span
男寡女在一个房里那么久，你说还能干什么？」/span
妈的，豁出去了！/span
覃玉芬脸一红，杜清风急道：「杨孤鸿，你是说你和张诗那个了？」/span
杨孤鸿坦白道：「嗯！还是岳父聪明。」/span
杜清风叹道：「我聪明，你就做得不够聪明了。张诗是徐飘然的儿媳妇，你/span
竟与她做出此等事？他回来后，不知会对你怎么样了！唉！上次从地狱门回来，/span
他就与我们决裂了，如今你惹出这事，可能就要兵戎相见了。」/span
杨孤鸿道：「老子怕他吗？」/span
杨洋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而是道德问题，张诗毕竟是他的儿媳妇，/span
你就不怕别人说你？即使你不在意别人怎么说，你叫一个妇道人家如何面对周围/span
的指责？」/span
杨孤鸿盯着杨洋，缓缓地道：「爹，很多不道德的事，你儿子我都做了，也/span
不怕多做这一回，我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不让我听到就大家相安无事，若叫我/span
听到有人敢说半句诗儿的坏话，我就打烂他的嘴。诗儿从现在开始已经是我妻子，/span
与徐家没有任何关系，若有人不服，尽管朝着我杨孤鸿来，我全部接下了。妈的，/span
什么道德，老子就是道德！」/span
众人惊异地看着他：这人果然是疯子一个！/span
杜清风摇摇头，道：「我们管不了你，事到这份上，也只有站在你这边了，/span
你总是给我们惹麻烦。」/span
杨孤鸿笑道：「岳父，我就知道你对我好，到时我叫思思生一打外孙给你，/span
让你老人家的老年生活不至于那么寂寞。」/span
这句话，算是拍马屁吧！不过，实在不怎么高明。/span
杜清风也笑了，骂道：「小子，我还未老到那个份上，你说得太早了。」/span
「不早，过几个月就出生了，哈哈！」/span
杨孤鸿很得意地笑了起来。/span
覃玉芬实在看不下去了，叱道：「这种话你也大声张扬，你这死小子！」/span
春燕道：「妹妹，他就是这样子了，但不是我教的。」/span
她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也不想想自己当初一个劲地叫杨孤鸿去泡李蕾──/span
在她看来，这件极不道德的事，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了。/span
其实呢！没有如此的父母，哪得如此的儿子？/span
覃玉芬突然道：「你既然是明月峰的真燕，为何当初我们去环山村时，你装/span
作不认识我们？且把武功全部隐藏起来，让我们错以为你只是一般的妇人，却不/span
料你是真人不露相。」/span
「我们已经归隐山林，只想平平静静地生活，但是你们的出现，从根本上说，/span
打破了这种生活。我当时见你们一定要留下来，才将他们兄妹俩让你们带走，否/span
则你们就会撞见采药回来的洋哥和杨孤鸿，怕你们更是要收杨孤鸿为徒，也怕你/span
们知道洋哥以及我的真实身分，所以隐瞒了许多，实在是过意不去，我想你们会/span
明白的。」/span
她说的没错，她在行走江湖时，也是如现在的梦香和抱月一样蒙着脸的，况/span
且经过了许多年，即使杜清风夫妇曾经见过她，也认不得她，然而，杨洋就不同/span
了，这两个情敌哪能不相互认识？基于此，春燕当年急着叫他们带了黄大海和小/span
月离开了环山村。/span
覃玉芬哂道：「我们怎么会收他那种人为子？」/span
她对杨孤鸿似乎极有意见，杨孤鸿也不知哪里惹到她了。/span
杜清风道：「其实后来我也知道了大海和月儿的父亲的名字，但我想世间同/span
名同姓的人很多，更何况，即使真的是黄小子，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他要在深/span
山过活他就过，反正他的儿女在我手中，只是不料你竟是明月峰的真燕，唉！人/span
世曲折！」/span
「杜老头，你他妈的叫了我几十年黄小子还没过瘾呀？要是当初我在，我是/span
绝不会让你把我的儿子带走的。妈的，看你把我儿子教得和你一个德性，着实叫/span
人恨！你就不能教他如何找对象吗？」/span
杨洋大喊大叫起来，他总觉得他的二儿子实在不怎么会泡妞，像他杨洋这般/span
的情种，生出来的儿子当然也得是个十足的多情种子，可黄大海偏偏就不是，你/span
说他气不气？还好，有个大儿子──不但多情，简直是棍！/span
杜清风朝他一笑，道：「是不是想找打？」/span
杨洋白眼一翻，无言以对。/span
杨孤鸿拍手道：「哈，岳父，你这点很像我，看来我爹以前是经常被你揍的/span
了，不然他不会如此怕你这句话了。也对，我爹是长春堂出来的，怎么可能打得/span
过你？」/span
杜清风道：「不过你爹是很能逃的，哈哈。」/span
杨孤鸿也跟着大笑：「是不是和小波一样？笑死我了！怪不得以前我打架，/span
他总是叫我打不过就逃了，就这一点我不听他的，如果次次打架都逃跑，我还能/span
叫拳王吗？」/span
李初开也不甘寂寞了，道：「你们不要笑，总有一天你们会在我们长春堂面/span
前喊穷的，打架是打不了吃的。」/span
不就是会打架吗？有什么得意的？老子长春堂能拿钱砸死你们！看你们还嚣/span
张不？/span
财大气粗！杜清风也有些怕了，忙道：「华财不要生气，我们只是说笑而/span
已，到时别忘了借点钱给兄。」/span
李初开苦笑道：「我只想问你，以前你借的，什么时候才还？」/span
杜清风、杨洋和李初开三人相互对视了一阵，突然狂笑出声。/span
笑过之后，春燕道：「你们也该说说这次大地盟在商量什么了吧？」/span
杜清风脸色一正，道：「洛水已经败阵，且被太阴教反攻，直追回来，看来/span
不用多少天，洛水就会回到龙城，而太阴教也会攻到龙城来。所以洛雄紧急招集/span
武林各大派高手，商量抗敌之策。」/span
覃玉芬道：「清风，我一直都觉得这其中好像有许多疑问，到底是太阴教侵/span
入我们中原武林，还是我们去攻打太阴教？」/span
杜清风沉思了片刻，道：「我也不清楚，江湖上传闻太阴教准备侵入中原，/span
洛雄得知这消息，为了中原武林的平静，所以决定先下手为强，不让太阴教的阴/span
谋得逞。且太阴教上代圣女阿蜜依与血魔有着很深的关系，从某种程度上来说，/span
也是为了不让她们报复中原武林，因为血魔是被我们率领中原武林追杀的，阿蜜/span
依当不会忘记她的情人以及中原武林对她的情人所做的一切。她总会机报复的，/span
与其防，不如攻，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支持洛雄的。」/span
春燕脸色一黯，道：「大地盟与太阴教也有很大的渊源，为何洛雄会张攻/span
打太阴教？众所周知，他的奶奶就是太阴教的圣女月如霜，他怎么会带头灭太阴/span
教？况且太阴教虽说有可能侵入中原为血魔报仇，但也并没有真的行动，我们是/span
否之过急？如今倒真的把太阴教引来了。太阴教的实力虽大，若想与整个中原武/span
林抗衡是不可能的，她们可能有来无回，然而，既然来了，当是抱着必死之心，/span
中原武林也就要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这武林就会血流不停，还说什么平静呢？」/span
是的，有仇杀，就有血；江湖，就绝不会平静。/span
杜清风陷入深思，众人都望着他。/span
杨洋却突然道：「我最讨厌洛雄这鸟人！」/span
春燕全身一震，惊道：「洋哥，你为何讨厌他？」/span
杨洋道：「我不知为何，反正看到他，老子就不舒服，当年我面对着血魔时，/span
虽然心中害怕，然而，却在这害怕中生出一种由衷的敬佩，他哪怕是魔，他的气/span
魄也令老子折服，但我看到洛雄这个公认的英雄人物，却有种想吐的感觉。」/span
原来是偏见！/span
众人松了一口气：人老了，偏见特别大。/span
杨孤鸿果然不愧是杨洋的宝贝儿子，他帮腔道：「爹，我支持你，下次见到/span
他，我就替你打他一顿。我们父子连心，爹看到他想作呕，儿子见到他当然也会/span
倒胃口，不揍他怎么行？老子还要吃饭的，揍了他，我们父子俩才能吃得安稳，/span
不然吃了饭见到他就又吐出来，那就不值了。」/span
这小子，为了打架，什么理由都能找出来。/span
杨洋认真地道：「很好，就该如此。」/span
想不到一直叫杨孤鸿逃跑的人，现在居然也高喊支持杨孤鸿找人干架了，实/span
在是进步神速──人说，活到老学到老，杨洋老头就是最好的例子，从逃跑开始/span
到学习教人打架，那是多么遥远的一条路呀？/span
李初开道：「老实说，我也不喜欢洛雄这个人，有时候我觉得他的眼睛里藏/span
着的东西令人心寒，在血魔拚杀洛云和武林四大家的时候，我的父亲李胜虽没有/span
参与，但洛云被血魔击杀后，因为其他三位长辈都受了伤，所以我未参加洛云的/span
葬礼，只有我父亲去了。父亲回来后，让我注意洛云的儿子洛雄，而洛雄当时在/span
武林中其实并不怎么显眼，我不知父亲为何要我注意洛雄，于是问了为什么，父/span
亲只是说了一句『他比他的老子洛云还要可怕』。也许是因为这句话，后来我见/span
到洛雄时，心里总不舒服，但又不知道这不舒服是为何而来。」/span
许多人都拿惊讶的眼睛看着李初开，如果单单是杨洋和杨孤鸿说讨厌洛雄还/span
有点道理，因为这两个人中一个是偏见一个是疯子，但如今连李初开也如此说，/span
且把长春堂的开山之祖李胜也搬了出来，就令人深思和不解了。/span
杜清风道：「这事暂时不说，洛雄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公认了的，我们/span
背后说人家的坏话并不见得很好。近来南方出现了一股势力，在短短的一两个月/span
内，把一些大小的魔门和魔人并了，但并不冲着中原的正道而来，这令人觉得/span
奇怪，还有就是蝴蝶门也在其中，我怕晶莹会受到波及。」/span
说罢，他朝覃玉芬看了一眼，这一眼，带着他许多的歉意。/span
杨孤鸿笑道：「岳父，不用怕，我这个岳母没人敢碰，有我杨孤鸿在，谁敢/span
打我岳母的意？哈哈，老子铁拳招呼！」/span
覃玉芬不客气地道：「你给我正经点！你算什么东西，你以为你有多厉害？」/span
杨孤鸿白眼一翻：咦，这干岳母怎么对他越来越火爆了？他好像没多少惹她/span
耶？以前她好像挺文静的，怎没几天就成了泼妇了？/span
他朝杜清风挤眼神，希望这个岳父能管管自己的老婆，谁知杜清风站起来道：/span
「玉芬，那汤可能凉了，我回去喝了。对了，也不见那两个小妮子出来，不知她/span
们跑到哪里去了？」/span
杜清风离开，是要喝他的狗鞭汤了──后来才知道不但汤没有了，连煲汤的/span
两个人儿也被张中亮和李小波这两个混蛋吃了。他没有生气，只是在心里说：现/span
在的年轻人呀！/span
杨孤鸿一见杜清风离开，而覃玉芬又瞪着他，他心里极不是味儿，就要站起/span
来。/span
覃玉芬道：「你要去哪里？」/span
杨孤鸿道：「我要出去透透风，这里有点闷。」/span
覃玉芬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span
哦，是吗？杨孤鸿觉得奇怪了，她什么时候问他问题了？不但杨孤鸿，很多/span
人都有这个存疑：覃玉芬有问杨孤鸿问题吗？/span
杨孤鸿道：「什么问题？」/span
覃玉芬道：「我问你有多厉害？」/span
原来这也算问题，唉！/span
杨孤鸿不得不回答了，道：「我有多厉害，到时你会知道，绝对比你想像中/span
的要厉害，因为我是你的宝贝女婿。呀哈，岳母，我的时间到了，以后再回答你/span
的问题。」/span
他赶紧跑了出去，杜鹃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哥，晚上回来吃饭吗？」/span
杨孤鸿头也不回地道：「小鸟儿，你把自己洗得白嫩嫩香喷喷的，我晚上回/span
来吃你！」/span
梦香自走出疯人院，便默而无言，抱月也无言地跟着她。/span
抱月想与梦香说些话，然而，不知从何说起，她看着走在前面的梦香，这个/span
在一个月前继承了月女之位的女人掌控着她的一生。/span
是的，在明月峰，月女的命令就是一切，明月峰的女徒可以择人而嫁，但所/span
嫁之人必须得到月女的允许。梦香继承了月女之位，即使是上代月女瑶琴也无法/span
左右她了。/span
抱月知道，如果无法得到梦香的许可，她这一生，都与杨孤鸿无缘，或者，/span
与任何男人都无缘。许多明月峰的女徒都是未嫁之身，并非月女不许她们出嫁，/span
而是打从她们进入明月峰那一刻开始，便已经立誓一生独身，只有经过月女的同/span
意，这誓言才告消失。/span
梦香忽然回首，道：「抱抱，你恨我吗？」/span
抱月一惊，抬头，道：「小姐，为什么要和抱抱说这样的话？你知道的，无/span
论你怎么做，抱抱也不会恨你，真的！」/span
梦香幽幽地道：「我知道你在心里怨我。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杨孤鸿，有/span
时我也不反对，但杨孤鸿越来越讨人厌了，我还能对他抱什么希望？」/span
抱月道：「我知道他是不好，可我──」梦香道：「你要嫁给她，我本不反/span
对，但我们之间有个不同常的约定，这个约定令我阻止你嫁给他，当然，你也/span
可以阻止我嫁给任何一个男人。」/span
抱月走上前去，挽住梦香的右臂，惊喜地道：「姐姐，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span
的约定？」/span
梦香也轻挽住她，道：「我不记得，我会这么在意你要嫁给谁吗？」/span
抱月想了想，道：「唉！他是很坏，可我不知怎的，就喜欢上他了。姐姐，/span
我会试着忘记他的，我不能害了姐姐。」/span
梦香道：「有时候，忘记一个人比记住一个人要难许多的，或许你不必忘记/span
他，但代价却是你一生不嫁。很多时候，姐姐觉得对不起你，心里觉得是自己害/span
了你。」/span
抱月道：「不是这样的，姐姐怎么可能害抱抱呢？这世上，就师傅和姐姐最/span
疼抱抱了。」/span
梦香无言。/span
两女默默地走了一会，梦香道：「也许有一天师傅会恨我。」/span
抱月惊道：「姐姐，师傅为什么会恨你？」/span
梦香叹道：「很多以前我不明白之事，却在今日里得到了一些答案。抱抱，/span
你以前不是说杨孤鸿有可能是师傅的亲人吗？」/span
「是呀！」/span
抱月道：「这不是很好吗？」/span
梦香道：「但如果我要杀杨孤鸿，或者就不好了。」/span
抱月惊叫道：「姐姐，你真的要杀他？他虽然很坏，可他、他也没对姐姐怎/span
样呀？」/span
梦香道：「我想知道的是，若我真杀他，你会怎么样？」/span
抱月挽着梦香右臂的手儿在轻颤，许久无言。/span
梦香长叹一声，她脸前的面纱向前轻扬，如梦似的声音刺入抱月的耳膜：/span
「真燕师姑说得不错，若我杀了杨孤鸿，我就完全孤立了，虽然我手中有整个明/span
月峰，但你和师傅都会弃我而去，这才是最令我心痛的。」/span
抱月坚定地道：「不管如何，我都不会让姐姐受到伤害，除非是抱抱先姐姐/span
而死。」/span
梦香道：「然而，你愿意看到杨孤鸿受到伤害吗？」/span
抱月很诚实地道：「你们谁受到伤害，抱抱都不愿意看见，所以我会尽一切/span
能力阻止你们的斗争，即使以死来阻止也在所不惜！」/span
梦香道：「有些事，你是阻止不了的。」/span
抱月道：「我能的。姐姐，杨孤鸿虽坏，但他会听我的话，我以后叫他不要/span
惹你生气就行了，他会听的。」/span
她说得很天真，但天真中多少带些无奈，因为她已经发誓与杨孤鸿断绝关系，/span
杨孤鸿是否还会听她的呢？/span
况且，如果杨孤鸿在梦香面前对她亲热──这是很有可能的──梦香看了能/span
不生气吗？/span
梦香如梦似的双眼露出一抹淡笑，道：「他有时是很听他的女人的话。」/span
「当然了，他很疼我的！」/span
抱月心里欢喜，顺口而出，说罢才知道这是不应该说的，忙道：「我只是说/span
以前，现在抱抱不要他疼了。」/span
梦香道：「你知道他为什么和师傅有些相似吗？」/span
抱月道：「如果是亲人，当然是有点像的了。」/span
梦香道：「并不是这么简单，这些事，时机到了，我再和你说。唉！师傅这/span
么好的人，却有这样一个混蛋！」/span
抱月惊诧地侧看着梦香，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说。/span
梦香继续道：「混蛋是很混蛋，却也不简单，你总是担心他被我杀，其实我/span
根本没有信心能赢他，很多人以为他除了用刀之外便是烂人一个，但我不这样认/span
为，在那屋里，他几乎要了我的命──你当时是否在外面听到隐约的雷声？」/span
抱月道：「是的，但只是一刹那间的，姐姐，这有什么问题吗？」/span
梦香沉吟道：「也就是在那一刹那，我产生了恐惧，但也同时对他生出感激，/span
可是他心软了，所以最终败的是他，若他不装死，他也许真的死了。」/span
抱月无法想像梦香与杨孤鸿在屋里的激战，但她从梦香言语中，多少明白梦/span
香几乎丧生在杨孤鸿手中，她想像不出杨孤鸿是用何种武功令梦香挫折的。/span
抱月道：「姐姐，他如果被姐姐杀死，也许很正常，但我不明白的是，他为/span
何赤着全身走了出来？在那么短的时间，他应该是无法把衣服脱去的呀！」/span
「抱抱，你干嘛问这么多？」/span
梦香娇嗔道。/span
抱月一愣，她有好长时间没有听过梦香的娇嗔了，她扭脸凝视梦香，发觉梦/span
香露出面纱之外的脖子已经红了，她仿佛明白了一些，道：「姐姐，是你把他的/span
衣服脱的？」/span
梦香否定道：「我没有。」/span
顿了一下，又道：「抱抱，你别问这些了，以后他不惹我，我也不会去惹他。/span
其实，我有些怕他，我这辈子还没怕过谁的，唉！」/span
抱月道：「可是，他不是被姐姐打得满身是伤吗？」/span
梦香道：「就因为满身是伤，他还生龙活虎的，这才可怕！」/span
抱月垂首，作出沉思样，梦香也不再言语，两女相挽着继续走路。/span
不一刻，她们到达了大地盟，许多江湖中人向她们打招呼，她们也应付过去/span
了，从而走回她们的房间，各换了一块面纱，又折了出来，敲响与她们的房相邻/span
的屋子的门，里面传来瑶琴的声音：「门只是掩着。」/span
抱月先推开门，瑶琴看见两女，绝美的脸上绽放了轻美的笑，道：「你们回/span
来了！」/span
两女轻「嗯」同时扑到瑶琴怀里，一如往常！/span
瑶琴抱着两女，笑道：「为什么不在疯人院吃了晚饭才回来？」/span
梦香道：「香香想师傅嘛！」/span
抱月也道：「师傅，我们以后都不去疯人院了。」/span
瑶琴惊讶地道：「为什么呀？」/span
梦香道：「我不喜欢杨孤鸿。」/span
瑶琴脸色黯然，道：「就因为杨孤鸿吗？」/span
梦香肯定地道：「是的。」/span
抱月道：「师傅，你见到他没有？他是你的亲人吗？」/span
瑶琴许久才道：「我没见到他，他也不是师傅的亲人，听说他很坏，香香讨/span
厌他也是理之所在。」/span
抱月奇道：「师傅，他不是你的亲人，你为何要叫我们去保护他的妻子？」/span
瑶琴道：「我的小抱抱的嘴儿怎么这样利了？我是让你们去长春堂，可我没/span
说让你们保护谁呀？长春堂可是师傅的恩人，神刀门既被地狱门攻打，我担心长/span
春堂会受到波及，让你们去镇守一下也是情理所在的。」/span
她的理由说得很勉强，两女自然不信，但也不为难她们的师傅了。/span
梦香道：「如果有一天，香香要与杨孤鸿或者是武林四大家为敌，你会怪香/span
香吗？」/span
瑶琴愣住了，惊看着梦香，然后放开两女，走到床前，无力地坐在床沿上，/span
凝视着两女，缓缓地道：「会有这么一天吗？」/span
梦香突然扑到瑶琴怀里，道：「师傅，是香香错了，香香不该令师傅担忧的。」/span
瑶琴抚摸着她的秀发，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赢，但你不要赶/span
尽杀绝，师傅会感激你的。」/span
梦香道：「师傅，我只想教训他，不会杀他的。」/span
瑶琴惊道：「你知道了？」/span
梦香道：「是的，师傅，我知道了，但我不喜欢他作香香的大哥，也不要作/span
他的妻──其──其他的什么。」/span
瑶琴道：「这个，我从来不勉强你们，他的女人也够多的了，你们应该另找/span
别的更好的男人，至于妹妹嘛！他也有的。」/span
抱月走过来，道：「师傅，你们说什么呀！怎么抱抱都听不明白？」/span
瑶琴笑道：「你不必知道太多。」/span
抱月嗔道：「不说就算了，哼！」/span
瑶琴道：「咱们的抱抱生气了，可不得了。」/span
梦香抬脸起来，看着气嘟嘟的抱月，道：「我说过，时机到了，你就会知道。」/span
「有什么好得意的？以为人家不知道吗？」/span
抱月不领情地道。/span
瑶琴惊道：「你也知道了？」/span
抱月道：「就是知道了，不过我也不和你们说。」/span
瑶琴和梦香看着她可爱的模样，忽然笑了。/span
笑过之后，瑶琴道：「香香，有一个很好的男人说要约会你哩！」/span
抱月和梦香都是一怔。/span
梦香道：「师傅，香香说过不嫁人的。」/span
抱月却道：「师傅，是谁呀？」/span
「又不是约你，你倒着急了？」/span
瑶琴说着，转眼凝视着梦香的脸，仿佛要把她的面纱看穿。/span
梦香被她看着不好意思，一双如梦似的眼睛现出些许的慌乱，手儿轻摇了她/span
的师傅，状如害羞的小女孩。/span
瑶琴轻然吐出两个字：「洛天。」/span
杨孤鸿又一次进入大地盟，这次与往常不同，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来，他也不/span
知道为何要选择来大地盟，也许是因为这里面有几个他想要见的女人吧！他想。/span
守门的武士认得他──他的猪头脸太好认了，这么多天来，到大地盟的，只/span
有一个猪头──就是他杨孤鸿，所以他很顺利地就进去了。/span
他进到里面，见到那些武林人，他也不与谁打招呼，别人也懒得理他──其/span
实是很多人都不知道他是谁，有的人还以为哪里来的刚打完架的流氓──想想也/span
是，这些大人物的家，哪能少得了一两个流氓？世界就是如此，谁成了个人物，/span
总要暗中养几个流氓，以便不时之需。杨孤鸿在一些人眼中，就成了如此之人─/span
─大地盟养的流氓也。/span
杨孤鸿可不管这些，他在里面逛了逛，黄昏已临，东张西望的，觉得没处去/span
了，想回疯人院，又感觉早了些──他的小鸟儿也不知准备好了没？/span
于是停了下来搔搔头，突然，他那搔头的手使劲地拍在他的头壳上，掉头就/span
紧走。/span
他走去的方向竟然是──幽怜斋？/span
幽怜斋还是一如往常，很少人往这里来，杨孤鸿穿过圆门，又折了回来看看/span
院子外面的情况，觉得一切正常，他才走到那间房前。/span
本来准备直接推门的，想了想，他还是轻敲了两下，里面传来洛幽婵的声音：/span
「什么事？」/span
这问题令杨孤鸿无法回答，很少人会这么问的，杨孤鸿猜想，也许是刚才某/span
人来过，房里的洛幽婵以为是刚才之人，所以才有这样奇怪的问话。/span
他道：「没什么事，只是想来看看你。」/span
房里的洛幽婵听出他的声音，但她没有回答，房里安静得出奇。/span
杨孤鸿的手碰着门，然后又移开，转身要走，没走几步，房里的洛幽婵道：/span
「门没锁。」/span
杨孤鸿忽地掉转头，推开房门，看见躺在床上的洛幽婵，她的床前摆了一张/span
饭桌，桌上是未凉的饭菜。/span
洛幽婵双眼恨瞪着杨孤鸿，使得杨孤鸿有些不自然，举手摸摸自己的脸，道：/span
「是不是我的脸又肿了许多？刚刚又和人打架了！」/span
他走到床前，坐在洛幽婵的枕边，一手抚着她那散铺在枕上的白发，道：/span
「饭菜快凉了，怎么不吃？」/span
洛幽婵不答他，令他觉得很不是味儿，就道：「你不吃饱，怎么有力气找我/span
报仇？嗯！你不是很想杀了我吗？」/span
洛幽婵气道：「把你的脏手拿开。」/span
杨孤鸿一愣，道：「我像是听你话的人吗？」/span
他的手滑落她洁白的颈项，轻轻的抚摩着，洛幽婵扭头就想咬他的手腕。/span
杨孤鸿的手一缩，笑道：「你不吃饭，却想吃我？」/span
洛幽婵艰难地要挣扎起来，杨孤鸿叹息一声，把她抱扶在怀里，她于是更挣/span
扎。/span
杨孤鸿道：「恨我也不必乱使力气，你我什么事都做了，还怕让我抱着吗？/span
现在先吃饭，等你身体恢复了，再来杀我，好不好？」/span
洛幽婵盯着他看了好一会，才静静地让他抱着，不做任何挣扎。/span
杨孤鸿把她抱在大腿上，坐在饭桌前，在她耳边笑道：「要不要我喂你？」/span
「不要！」/span
洛幽婵惊呼一声，右手拿起筷子，左手托起面前的饭碗，就自个儿吃了起来。/span
杨孤鸿见她吃得很香，就又道：「你也给我夹一块肉吧！我还没吃晚饭的。」/span
洛幽婵的手肘轻撞了他的腹，道：「最好饿死。」/span
「好痛！」/span
杨孤鸿装着叫了一下，又道：「你不心疼？」/span
洛幽婵道：「谁心疼你？」/span
「那你慢慢吃，我要回去吃饭了，饿死真是不值呀！」/span
杨孤鸿就要抱她到旁边，她却转脸道：「你让我吃饱！」/span
杨孤鸿只得继续让她坐他的大腿上，看着她吃得津津有味，自己却吞了许多/span
次口水，心想：妈的，早知就不来了，这女人竟然可以坐在他的怀里畅怀地吃？/span
难道她忘了他不久前还在她？/span
「我吃饱了。」/span
洛幽婵把杨孤鸿的手腕拉扯到她的嘴边，用杨孤鸿的衣袖擦拭着她可爱的光/span
亮的嘴。/span
杨孤鸿惊叫道：「哇，洛幽婵，你这是干什么？」/span
洛幽不客气地道：「我在擦嘴，没看见吗？」/span
杨孤鸿把她抱到一边，道：「你吃饱了，轮到我吃了，妈的，拿我的衣袖擦/span
嘴，一点道德也没有。」/span
他捧起洛幽婵吃剩的那半碗饭就往嘴里扒，洛幽婵伸手过来夺他手中的碗筷，/span
嗔道：「这是我吃过的，你不能吃！」/span
杨孤鸿挡开她的手，道：「你这女人，吃剩了也不给我吃吗？」/span
洛幽婵道：「你不是要回去吃吗？」/span
杨孤鸿道：「晚了，你让我回去洗碗呀？」/span
想他杨孤鸿堂堂男子汉，怎么可能做这种事？除了小时候那一两次的假装学/span
做好孩子！/span
洛幽婵道：「谁让你来这里？」/span
杨孤鸿道：「我早就想回去吃饭的了，是你这女人不让我走的，你现在给我/span
安静些，不然我吃了饭之后有你好看！」/span
洛幽婵扭脸一边，显是气着了。/span
杨孤鸿放下手中的碗筷，又抱住她，道：「你躺一会，我很快就吃完，嗯？」/span
不等洛幽婵回答，他已经半强迫地令她躺回被窝里了，然后才又拿起碗筷吃/span
将起来，直至把剩下的饭菜一扫而光，他才拍拍肚皮，转脸看着洛幽婵，手伸入/span
被窝里抓出洛幽婵的玉手。/span
洛幽婵惊道：「你要干什么？」/span
杨孤鸿就要把她的手拉举到嘴前，道：「我要擦嘴！」/span
洛幽婵猛的想抽手回来，只是没力气收回来，惊叫道：「杨孤鸿，你敢拿我/span
的衣袖擦嘴，我就、我就──不理你了！」/span
仿佛是在像情人撒娇似的，恼着的偏又是可爱的──样子！/span
杨孤鸿看了她好一会，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放下她的手，她迅速地把手缩回/span
被窝里，杨孤鸿道：「你拿我的衣袖擦嘴就行，我怎就不能了？」/span
洛幽婵另一手在枕头边一阵摸，摸出一条手帕丢给他，道：「给你，擦嘴/span
去！」/span
杨孤鸿接住手帕，擦拭了油嘴，把手帕递还给她，她却道：「不要了。」/span
杨孤鸿道：「不要我就丢了？」/span
他作势要扔，洛幽婵赶紧抓住手帕，使劲一扯，从杨孤鸿手中夺了过来，自/span
顾自地叠好了，又把手帕塞到枕头底下，然后才道：「你可以走了。」/span
洛幽婵下了逐客令。/span
杨孤鸿却弯腰下去，把鞋子脱了，转身把她的身体往里移了一些，就上床与/span
她躺在一起，侧着身盯着她，道：「我想在这里睡。」/span
洛幽婵翻身过来双手推他，道：「你走，不准睡这里。」/span
杨孤鸿干脆平躺下来，把她抱到他身上，笑道：「你不准的事多着哩，可惜/span
我都做了，很多事由不得你的，你的白发真好看！」/span
他抚摸着她的发，在她耳朵轻吹了一口气，洛幽婵觉着痒痒儿的，脸一低，/span
就埋在他的颈项，轻呼道：「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你！」/span
「你说这话的时候，我感觉不到任何压迫，如果想要我害怕，你必须学学梦/span
香，那种女人才真的可怕，她竟然要阉了我，还好老子的命根是很坚韧的。」/span
洛幽婵抬脸凝视着他，道：「梦香是谁？」/span
杨孤鸿露出回忆之色，叹道：「一个很美丽的女人，几乎能令男人做梦也想/span
着，而她，本来就是每一个男人的梦，很香的梦，就像她的名字──梦香！」/span
洛幽婵道：「你想她？」/span
杨孤鸿道：「想。」/span
洛幽婵突然挣扎，怒道：「放开我，你想她就去抱她。」/span
杨孤鸿注视了她好些时候，道：「虽然我不敢这么认为，但此刻的你却很像/span
一个吃醋的女孩，告诉我，你已经爱上了我。」/span
洛幽婵一手拍在他的脸上，道：「鬼才爱你这猪头！」/span
杨孤鸿对于洛幽婵的拍打并不介意，因为她毕竟没使上力气且也不是在甩他/span
耳光，只是道：「妈的，怪不得你这么恼火，原来你总以为是猪头了你，还好，/span
过两天你会清楚我的真面目，绝对够得上你画中的男人。猪头？老子若是猪头的/span
话，还会有这么多老婆吗？」/span
洛幽婵更是怒了，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你有多少个老婆？」/span
杨孤鸿扳着手指开始计算起来，洛幽婵忍不可忍，一口咬住他的手指，杨孤/span
鸿的另一手连忙捏住她的下巴，把手指抽出来，喝道：「洛幽婵，你他妈的还没/span
吃饱饭吗？」/span
洛幽婵也不回答，只是盯着杨孤鸿，两行眼泪悄悄滑落。/span
杨孤鸿看着心里怪怪的，正想安慰她，听得外面敲门声：「师傅，热水已经/span
准备好了！」/span
杨孤鸿一惊：这声音好熟！/span
洛幽婵急道：「你出去吧！其他的事不用你了。」/span
「可是师傅的碗筷不用徒儿收拾吗？」/span
杨孤鸿突然下床钻到床底，顺便把床前的两只男鞋也拖了进去。/span
洛幽婵才道：「明天吧！」/span
外面的人想了一会，终于丢下一句「好的」才走了。/span
床底下的杨孤鸿仔细听着，知道人已走远，才爬了出来，站起来拍拍衣服，/span
紧紧地盯着洛幽婵，她也看着他，忽然，她笑了出来，像是一朵盛开的红山茶！/span
「为什么不早说，害老子躲床底？」/span
洛幽婵道：「谁让你动作这么快，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敢轻易进入我的房/span
间，」/span
她的脸色一变，眼神锐利，叱道：「除了你这混蛋！」/span
杨孤鸿很是泄气地一坐在床沿，埋头把鞋穿好，站起来就要走。/span
洛幽婵道：「抱我去洗澡！」/span
杨孤鸿惊讶地回首看着她，不敢相信这种要求，她竟能顺口而出？/span
洛幽婵道：「没听到吗，猪头？」/span
杨孤鸿如梦初醒，道：「现在有些后悔你，毕竟像你种年纪的女人都是恨嫁/span
不得的，一逮到机会哪会放过？」/span
洛幽婵怒嗔道：「你说谁恨嫁了？」/span
杨孤鸿不答，只是猛摇头，弯腰横抱起她，道：「哪里？」/span
洛幽婵赌气不说话。/span
杨孤鸿就想放她下来，她急道：「这间屋子背后。」/span
杨孤鸿抱着她走到屋后，才发觉原来后面还有三间低矮的房间，洛幽婵指着/span
左边那一间，道：「抱我进去。」/span
里面的设备也很简单，一个衣架，一个瓷做的长形浴缸，里面盛满了热水，/span
蒸气把这浴室给弥漫了。/span
「没衣服换？」/span
杨孤鸿看见衣架上只有三条浴巾。/span
洛幽婵道：「这套衣服才穿没多久，换什么？要换，你回去帮我取衣服。」/span
杨孤鸿道：「这么麻烦，算了。」/span
他的手就在洛幽婵身上动作起来，她也不抗拒他，安静地站着让他帮她脱衣，/span
直到他把她所有的衣服都脱除，她才道：「你可以出去了。」/span
「我也要洗澡。」/span
杨孤鸿抱她进浴缸，不客气地脱起自己的衣服来了。/span
「哼！」/span
洛幽婵扭脸一边，不久又扭脸回来，看着杨孤鸿脱衣。她对于这个男人很陌/span
生，然而，对于他的身体却很熟悉，这是一具无可挑剔的男体，如果他的脸未受/span
伤，应该可以算是一个不错的男人，也就是这么一个男人，把她守了三十多年的/span
童贞撕毁了，以一种陌生的身分强行进入她的生命，成就了一种极度陌生却又是/span
极度亲密的关系。/span
一种人世间憎恨的行为，这个男人做起来却是那么的无畏。/span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以后要怎么样地对付他。/span
她只知道，这个叫杨孤鸿的男人很年轻、很强壮，也清楚他──虽然不想承/span
认──却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某种意义上，真正的、她的──男人！/span
她忽然轻叹出声，双手拢在洁白的胸脯，仿佛害凉了。/span
杨孤鸿已经脱去衣服，从衣架上取过一条浴巾，踏入浴缸，与洛幽婵面对面/span
坐在浴缸里，道：「你觉得冷，为何不浇水上身，这水还挺热的。」/span
洛幽婵伸出一只手儿，道：「给我。」/span
杨孤鸿抓住她的手，把她拉扯过来，抱她入怀，浴巾往水里一浸，然后拿起/span
来，轻按在她的肩上，热的水流便从肩背滑流下来，他道：「我帮你洗吧！」/span
洛幽婵犹豫了一会，一双手儿浇起热水淋在杨孤鸿身上，道：「知道我为什/span
么不抗拒你吗？」/span
杨孤鸿一怔：「因为我够帅！」/span
他继续用浴巾擦洗着她美好的身子，却见洛幽婵又怒眼瞪着他，只好认真地/span
道：「我并不想知道太多，我只知道做我应该做的事，好多事情我不需要太明白，/span
因为这世界许多事情都是做了才知道结果的。」/span
洛儿绷紧的脸一缓，道：「你帅？」/span
杨孤鸿自大地道：「当然，这有什么好怀疑的。」/span
洛幽婵道：「你的脸像你的人一样恶心。」/span
「不会吧？」/span
杨孤鸿摸摸自己的脸，只是觉得有些儿痛，却并不觉得恶心，他道：「我想/span
是刚才吃得太饱了，要不就是怀孕了，哈，洛幽婵，你将是我的孩子的母亲，看/span
你以后怎么杀孩子的父亲？」/span
洛幽婵断然道：「我如果有孩子，孩子也必须是姓林的，如果孩子的父亲不/span
是姓林，那么这孩子也不会出生，而你，却姓杨，即使以后怀孕，我也不会让孩/span
子出生。」/span
杨孤鸿吃惊地看着她，道：「你说的姓林，应该是你所画的那个男人吧？」/span
洛幽婵不回答，却算是默认了。/span
杨孤鸿继续道：「他的确是个很帅的男人，不过，想来他现在已经不再年轻。/span
你宁愿选择一个老男人，也不要我这年轻的小伙子？我看你这女人有毛病！怪不/span
得他不要你了，你想为他生孩子，只可惜呀！他让你做了三十多年的，还是老子/span
心儿特好，结束了你的生涯。」/span
这世上，也只有他把当成是自己在做好事了。/span
洛幽婵怒道：「你敢再说这种不知羞耻的话，我就──」「你就怎么？」/span
杨孤鸿见她话到一半就止了，只好接问道。/span
洛幽婵答非所问：「洗澡！」/span
原来如此！杨孤鸿只得继续替她洗澡，忽然建议道：「洛幽婵，不如我们一/span
边洗澡一边吧？」/span
洛幽婵脸儿一红，道：「不！」/span
杨孤鸿的阳根却早已坚挺，也不管她愿不愿意，就把她抱坐到他的阳根上，/span
让她的吞食了他的阳根。/span
她略微地显痛，眉头皱紧，双手环抱住他的粗壮颈项，脸靠在他的肩膀，呻/span
吟道：「你别太大，我还痛的。」/span
杨孤鸿笑道：「我知道，这样应该是可以的了。」/span
「嗯！」/span
洛幽婵轻应一声，道：「我可以让你进来，但我以后还是会杀你。」/span
杨孤鸿道：「我不明白。」/span
洛幽婵道：「因为我的身体已经是你的，而且从一开始就是你的，所以你现/span
在的或是以后的侵占，我都不会抗拒，但我的心总不是你的，我爱的人也不是你，/span
你却在我身上做了只有我的爱人才能做的事，这是不可饶恕的，我要你用生命的/span
代价来弥补你的罪。」/span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然而，听到杨孤鸿的耳里，如同雷击在他的耳膜，这震/span
波直透过他的血液，惊了他的心！/span
「这是你心里的话？」/span
杨孤鸿长叹。/span
洛幽婵只以三个字回答了他：「我恨你！」/span
杨孤鸿突然耸动起来，水流四溢！/span
洛幽婵呻吟道：「我这辈子只爱一个男人，且永远都不会更改！」/span
「你说的『永远』多余了，我早就说过我不需要你的爱，我要的只是你美好/span
的身体，你和我之间只有性和欲！」/span
杨孤鸿喝喊着，动作起来也变得粗暴！/span
洛幽婵环在杨孤鸿颈项的双手改为捶打杨孤鸿的结实胸膛，同时哭道：「我/span
不要了，你这猪，我让你停止！」/span
杨孤鸿一边动作一边不耐烦地道：「哭什么？你不是说让我随便侵占吗？才/span
说过的话就忘了？别打了，再打我就丢你到一边去！」/span
洛幽婵没有停止捶打，力道却小了许多，也不说话了，只是眼泪流得更急。/span
杨孤鸿的粗暴变得温柔了许多，心里升起一些柔情和怜意。/span
洛幽婵眼神一怔，凝视着杨孤鸿，泪光中有着某种期待和满足，她的双手按/span
在杨孤鸿胸膛上停止了捶打，迷茫地道：「你对我，不是只有性和欲？」/span
杨孤鸿微笑，没有语言，只是用行动继续着他突来的温柔，以这种粗暴的方/span
式进行缠绵的温存，直至洛幽婵到来时无力地靠在他的胸膛，他才吻着她的耳珠，/span
轻声道：「让我亲亲你的嘴儿！」/span
他把洛幽婵的脸捧出来，缓缓地俯亲下去。/span
洛幽婵的双眼轻轻闭上──「忘了我曾说不亲你的嘴儿了，唉！」/span
听得杨孤鸿这句话，洛幽婵神经性地突睁双眼，怒火在她的眼中烧，她盯着/span
杨孤鸿，突然运起全身最后的劲力，弹飞出去，跌坐在浴缸边。/span
杨孤鸿惊讶地看着地坐在地上显得很无助的她，从浴缸里走了出来，向她走/span
去，她的双手就撑在地上往后移动，一直到她的背靠在墙上，她才紧盯着向她走/span
近的杨孤鸿，那眼神中有惊惧、憎恨、愤怒、落寞和极度的无助。/span
杨孤鸿的心仿佛被人拿针戳了一下，刺痛！/span
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来捧着她的脸，道：「为什么？」/span
洛幽婵全身发颤，嘴唇儿也颤动了几下，却未有言语。/span
杨孤鸿抱起她，把她放到浴缸里浸泡了一下，然后擦的身体，替她穿上衣服，/span
让她靠着墙站好了，回来也把自己的衣服穿好，才走过去抱起她，道：「我抱你/span
回去。」/span
洛幽婵任由他抱着，走入了她的房间，他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span
杨孤鸿做完这些事，本想立即就走，想了想，还是坐在床沿上，望着洛幽婵，/span
道：「如果有一天，你替我画了一幅画，我不希望你把它挂在墙上，我希望你能/span
把我的形象挂在你的心上，虽然这看起来很难，但你既然把恨放到了心上，为什/span
么不能让爱也进入你的心里呢？我是个经常说谎的人，所以，虽说过不亲你，但/span
有时候或许会亲你个够。我要走了，你若要报仇要杀我，可以找我，我却绝不会/span
再来找你，除非──我看到你心里有我画像的时候，我才会回来找你，那时我会/span
回答你，我对你是不是只有性和欲。」/span
「我不会再为任何男人画像！」/span
「你会的。」/span
杨孤鸿淡然一笑，却显示其无比的自信，构成他在那一瞬间无比动人的男性/span
魅力。/span
夜色笼罩了大地盟，像是一片黯然，也笼罩了这个世界，大地盟在这种黯然/span
中，漫延着不可知的愁情。/span
当夜伴随着人世间的愁来临之时，人儿也相约来临。/span
这似乎成为人间一种不可否定的结论。/span
梦香来到大地盟的盟约院的时候，盟约院里很是冷清，这与平时不同，这个/span
院落很大，平时是有着许多人到这里的，只是今晚一个人也没有──除了她梦香/span
外。但冷清中又有着某种不同常的氛围，因为这里挂了一吊灯笼，就挂在盟约/span
院五个亭子之最中的那一个亭子里，灯纸是白色的，雪一样的苍白，所以透出一/span
种雪一样迷茫的苍白照着这院落的某些地方，给人以一种无力而憔悴的感觉。然/span
而，也有许多人认为，这种色泽以及这种幽清是一种浪漫的酝酿，这多数是恋人/span
们的扭曲心理。/span
梦香就觉得这个环境很是美好，她喜欢这样，像她的衣裳一样的淡白，也像/span
罩着面纱的她的迷茫，或说像她的眼睛的如梦如幻，像她的人给人的那一种朦胧。/span
她喜欢这种朦胧的感觉，人世本来伴着多的朦胧，才使得人世够人留恋。/span
因着初冬，夜当寒，但在她梦香的感觉里，这寒来的太少了。/span
哪怕只穿了一袭轻纱，她也不觉寒的。/span
她在亭子里坐了下来，她知道有人会来这里找她。她本不必来这么早的，只/span
是听得师傅的传话，她的心儿一直不能平静，所以早些来这里，让她的心儿早些/span
平静──若不能平静，就干脆等。/span
她也许正在等，虽然她自己并不想承认，但她的确是为一个男人而来，此时/span
也正在等那个男人的出现。/span
她不知道为何自己会为这个男人而作出这样的选择，本来赴约已经不是她的/span
风格，如今还要等，她觉得她自己变了，是为那个叫洛天的男人而变的？/span
她不敢肯定，却有些了解，自己的心是在今日后才波动很大。是的，她曾经/span
说过不为任何男人而心动，也不会嫁给任何男人，但作为一个女人，她觉得，她/span
应该找一个更强大的靠山。/span
洛天，不但是大地盟的少，从女人的角度看，他几乎是任何女人可以依靠/span
的天！/span
任何女人在他的胸膛里都能得到保护。/span
她梦香原不期待男人的保护，只是有些时候她也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恐慌，因/span
而她那恐慌的心儿需要另一种强大的温柔力量来抚平。/span
所以，她来了──她，第一次，期待一个更强大的男人的怀抱！/span
「让你久等了，我不料你会这么早来。」/span
一个温柔而感性的声音打断了梦香的思维，她转脸看去，在淡白的光中，一/span
个高大挺拔的青年在夜里对着她微笑，这笑衬着他那自信的眼神一直射入她的芳/span
心，令她觉得这黯然的夜也跟着有了人性的极具魅力的微笑了。/span
这个男人，自从她到达大地盟以来，就对她表现出若有若无的情意，她对此/span
也并没有多大的反感，只是也从未想过她和他之间有进一步的发展，今晚的赴约，/span
某种程度上是因了杨孤鸿的威胁，这种威胁，只有她梦香一个人心里明白。/span
男人的脸算得上英挺，但并不俊俏，单论脸部的美感，比不上杨孤鸿和花浪，/span
但那极富个性的轮廓分明的脸膛，配上他高壮挺立的躯干，和一种油然而生的傲/span
气以及无比雄壮的气度，令他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壮美，仿佛集大地的灵气于一身，/span
构成他高山似的魄力，不可一世的霸气。/span
这就是洛天！/span
正是梦香要等的人。/span
梦香站了起来，风掠过她的面纱，贴在她的脸颊，朦胧的轮廓给人谜样的美/span
感。她的手轻碰了面纱，仿佛向外扯开了一下，只是她做的太不经意，犹如天成/span
似的自然，所以并不给人刻意的感觉。/span
梦香轻轻道：「迟来早来总是免不了来的，不如早来的好，也可欣赏这夜。」/span
洛天走入亭子里，道：「小姐这句话说的好，只是我琐事太多，忙到现在才/span
有空闲，否则在这里等你的，就是我洛天了。我不习惯等人，也不习惯让人等，/span
但是对于小姐，我也许会等，哈哈，请坐！」/span
他指着亭子里的石桌旁配置的四张石椅之一，自己便坐下了，梦香选择了与/span
他相对的座位坐了下来。/span
洛天道：「我特意吩咐人把这里布置了一番，你觉得还可以吗？」/span
梦香如梦似的声音依旧，她道：「你也特意命令别人不得踏入这个院子吧？」/span
洛天很自然地笑笑，道：「这应该是必要的。」/span
梦香看着面前这个雄奇但不显粗犷的男人，许久才道：「也许。」/span
洛天道：「能够得到小姐的赏脸，实在是我洛天的荣幸。」/span
梦香道：「洛公子不必如此，其实是梦香的荣幸了，梦香能与洛公子相谈言/span
欢，也是一种难得的缘份。」/span
洛天一笑，突然拍拍手掌，从院门里走进一个丫鬟，用托盘托了一只茶壶和/span
两个精美的茶杯走到亭子里，把茶壶和茶杯摆好，又自行退了出去。/span
洛天捧起茶壶为梦香斟了茶，又把自己面前的茶杯倒满了，举杯邀约道：/span
「洛天知道小姐不好酒，因此以茶代酒敬你一杯。」/span
梦香拿起茶杯又放下，道：「谢谢公子盛情，只是梦香面纱掩脸，不方便受/span
这一杯清茶，但在梦香心里已是饮着了。」/span
洛天的脸呈现从未有过的失落，但瞬间又恢复他的气度与自信，笑道：「既/span
然如此，洛天便不为难小姐了，洛天先喝为敬，小姐自便。」/span
梦香感激地道：「谢谢公子！」/span
洛天把一杯苦茶喝进胃里，放下茶杯，凝视着梦香，道：「洛天斗胆问一句，/span
不知小姐对洛天的心意如何？」/span
梦香道：「这个──」「不用说，她肯定是对你发了！」/span
这个突然闯入的声音令亭子里的两人大吃一惊，声望去，原来是猪头杨孤/span
鸿！/span
梦香一见杨孤鸿，就怒道：「杨孤鸿，你刚才说什么？」/span
洛天也惊道：「他就是杨孤鸿？」/span
梦香没有回答，杨孤鸿却先一步介绍自己了：「除了我，还能有谁来参加你/span
们的约会？」/span
他走入亭子里，老老实实地坐在其中的一张石椅上，把洛天和梦香隔开，一/span
双手肘撑在石桌上，两只手掌托着下巴，眼睛两边转，看看洛天，又看看梦香，/span
道：「我的到来，没有打扰你们吧？呀！要不要我现在就离开？不要吗，那我就/span
先喝杯茶了。咦，梦臭屁，你面前这杯茶给我喝吧！反正你戴着面纱也喝不了，/span
我口渴得要命，今晚也不知是谁炒的菜，，真咸！」/span
他伸出一只手去把梦香面前的那杯茶拿了过来仰首一饮而尽，然后又看看沉/span
默的两人，就把茶杯递到洛天面前，道一声：「喏，麻烦你一下！」/span
洛天捧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给他，他接过来又喝了，然后用手擦擦嘴，笑道：/span
「谢谢你，看来你这人不错，你叫什么名字？」/span
「洛天。」/span
杨孤鸿一手拍在他的肩膀，道：「我听说过你，你是秋韵那小娘们的表哥，/span
还听说你打架很厉害，哪天我找你打架好了。」/span
「杨孤鸿！」/span
梦香怒吼。/span
杨孤鸿猛的掩住耳朵，回脸朝她道：「梦臭屁，别在我耳边放响屁，我听着/span
难受，你以前可是很斯文的，要保持风度哦！」/span
洛天道：「茶你已经喝过了，我想你应该走了。」/span
杨孤鸿放开掩住耳朵的双手，惊奇地看着洛天，忽然道：「你想泡梦臭屁？」/span
洛天道：「你说得有些正确，但不是泡梦臭屁，而是我要追求梦香小姐。」/span
杨孤鸿笑道：「虽然你的用词比我有文化些，不过，目的都一样，脸皮也够/span
厚。」/span
梦香冷冷地道：「杨孤鸿，你走不走？」/span
杨孤鸿又开始东张西望了，道：「哟！天黑地暗的，你叫我走到哪里去？这/span
里有个灯笼，我正想进来拿它照路，谁知竟碰到你在这里幽会？既然你要幽会，/span
哪能少得了我杨孤鸿？他要泡你，你让他泡，我却泡不得？」/span
「你──」梦香欲语无言。/span
杨孤鸿又对洛天道：「喂，老兄，泡妞大家一起来，你偷偷一个人勾引梦臭/span
屁，这可不好，要是我们的赵二公子看见了，怕会抽刀跟你拚命。哦，梦臭屁，/span
你说是不是呀？」/span
他的脸又转向了梦香，梦香一巴掌拍打过来，打在他的猪头脸上，虽不重，/span
响声也小，但他痛得叫苦道：「你今天打得还不够吗？」/span
梦香道：「我后悔没有打死你！」/span
洛天此时仿佛成了局外人了，干咳一声，有些尴尬地道：「你们，很熟？」/span
「是呀！是呀！」/span
杨孤鸿连忙应道。/span
梦香气道：「谁跟你熟了？」/span
杨孤鸿凑脸向她，道：「有个叫香香的。嗯！香香，真好，来，就香你一口！」/span
他的嘴嘟了过去，忽觉得背后衣领一紧，仿佛被人抓住了，正在把他往后拖，/span
他转脸过来，原来扯住他的后衣领的那手是「好人」洛天的。/span
他一气之下，不认为他是好人了，就伸手去拍那手，道：「喂，你小子，别/span
拉我衣服，要打架放开我，妈的，老子要亲的又不是你的娘们，你紧张个什么？」/span
洛天放开了他，他就把扯皱了的衣领整理了一下，嘴里嘟哝道：「我要保持/span
衣衫整齐，男人要在女人面前保持体面的形象，你别损坏我的形象，要打倒你的/span
竞争对手，也不用贬低你的情敌嘛！」/span
洛天再一次怀疑地道：「你真的是四大武林世家的那个杨孤鸿？」/span
杨孤鸿正经地道：「请你在『杨孤鸿』这三个字前面多加两个修饰词：拳王、/span
歌神。」/span
「咚」的一声，梦香的手背敲在他的头壳上，就听得她道：「狗屎、猪头、/span
色狼、无赖，这些都加在你的名字前面，你这混蛋！」/span
杨孤鸿摸摸头，猛的道：「斯文点，斯文点！」/span
梦香气道：「在你面前，谁都斯文不起来，你给我快点滚，见到你，我就生/span
气。」/span
杨孤鸿笑道：「如果你让抱月嫁给我，我就滚，不，是走！」/span
差点说错话，他倒抽了一口冷气！/span
梦香扭脸一边，哼道：「别想。」/span
杨孤鸿道：「那我就坐在这里看你们谈情说爱，顺便做你们的爱情顾问。两/span
位红男绿女，有什么你侬我侬的，请快快说吧！说完大家好回去睡觉，你们不觉/span
得这天有点冷吗？嘿，真的耶，好冷，梦臭屁，借你的手儿一用！」/span
他就去拿梦香的手，梦香猛然缩手到背后，竟似小女孩撒娇似地嗔了一声：/span
「不借！」/span
「干嘛这么小气？我们也拥抱过了，还亲吻过，而且，我的光身你都看个够/span
了，就一个手儿，也不给我握握吗？」/span
梦香气得面纱微扬：「你──」洛天惊讶地看看杨孤鸿，接着盯着梦香，道：/span
「小姐，你和他──」梦香急道：「洛公子，不是这样的，他撒谎！」/span
杨孤鸿道：「我什么时候撒谎了，老子说的是大实话，你敢说你没让我吻过/span
你的小嘴儿？」/span
梦香怒视着杨孤鸿，就是没话可说。/span
洛天突然道：「即使被你吻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敢肯定你是强吻梦小/span
姐的。」/span
杨孤鸿仿佛找到了知己，大是开心道：「正是，正是，虽然是强吻的，她的/span
初吻也总是老子的。哈哈，洛天，你要泡梦臭屁，我也一样，咱们就来个公平竞/span
争如何？」/span
梦香刚想发言，洛天已道：「我接受这个挑战！」/span
梦香怒道：「你们这是干什么？」/span
杨孤鸿摆摆手，对洛天道：「我和你打个赌，我们在这里打坐半刻钟，谁先/span
动谁就放弃梦香，你说如何？」/span
洛天道：「好。」/span
杨孤鸿忽然笑笑，道：「你会输得很惨，哈哈。」/span
笑罢，他转脸盯着梦香，两眼邪邪地挑逗着她，直到她转脸不敢和他对视，/span
他突然伸手抱梦香入怀，梦香惊觉，要挣扎时已是迟了，他的嘴已经覆上她的双/span
唇，隔着面纱吻着了她！/span
洛天暴怒，一掌击在石桌上，石桌碎塌，发出巨响。/span
杨孤鸿全当没听见也没看见，只是抱着挣扎的梦香继续强吻，而在此期间，/span
洛天竟坐了下来，看着面前的两人，一声不吭。/span
当杨孤鸿的嘴离开梦香的唇，那面纱已经有几处地方湿润了，眼泪从梦香的/span
双眸渗出。/span
杨孤鸿回首对洛天道：「你的忍耐力很强，但你还是动了，然而，这次算你/span
赢。」/span
洛天不言语，仿佛不屑与杨孤鸿说话，他把双眼也闭上了。/span
梦香早就变得安静，此时杨孤鸿不吻她了，她还是静静地伏在杨孤鸿的胸膛，/span
胸脯起伏得厉害，嘴儿的气透过面纱呼在杨孤鸿的颈项。/span
杨孤鸿又把她抱紧了一些，道：「如果你让抱月跟我，我就让你和洛天好，/span
若你阻止我和抱月之间的事，我只好把你收纳了。」/span
梦香娇喘道：「放开我。」/span
杨孤鸿道：「你如果答应我，我就放开你，而且永不碰你，怎么样？」/span
梦香沉默，泪眼仰望他。/span
杨孤鸿俯首吻去她的泪，道：「还是这么强？」/span
梦香首次露出委屈的眼神，有些哽咽地道：「我不答应你，你不是好人，我/span
绝不答应！」/span
杨孤鸿有些失落地道：「我的确不是什么好人，但抱月喜欢的就是我这个坏/span
人，你和她都是女人，你何必为难她？且同时你也让我为难了！」/span
梦香略微地挣扎，道：「你知道什么？」/span
杨孤鸿道：「我什么也不必知道，我只要知道什么是我想要的，我就必须得/span
到。你再动，我就抱你回我的房间，别以为我不敢，回到房里就让你替我生个儿/span
子！」/span
梦香怒吼道：「我杀了你！」/span
杨孤鸿虎目一瞪，抱着她，站起来就走，刚走出亭子，后面一声怒喝：「杨/span
孤鸿，放下梦香！」/span
杨孤鸿站定身，抱着梦香回转身来。/span
洛天又道：「你输了，就该滚回疯人院，你是个十足的疯子！」/span
杨孤鸿邪笑道：「咦，我怎么忘了还有你？没错，我是输了，我该退出的，/span
差点不讲信用了。唉！做男人真难，做什么事都要讲信用。反正你也挺有耐性的，/span
再多等一会，我和梦臭屁说几句悄悄话就走，你可以继续泡她，哈哈。」/span
洛天本已站起来，此时听得杨孤鸿如此一说，想了想，又坐在石椅上，让人/span
不得不佩服他的忍耐力了──果然是成大事之人。/span
杨孤鸿在梦香耳边道：「你是我遇到的最美丽的女人，或许秋韵能与你一比，/span
我很想得到你，但我打赌输给了洛天，所以决定放弃。在那屋里我吻了你的嘴儿，/span
这是我一直怀念的，刚才虽吻了你，却是隔着面纱的，我此刻只想最后一次吻你！」/span
「不！」/span
梦香哭喊道。/span
但杨孤鸿的手已经掀开她的面纱，吻落了她的红唇──此时梦香正背对着洛/span
天，所以洛天并不能看清梦香的脸──他只知道杨孤鸿又在吻梦香了。/span
唇分！/span
纱落。/span
「我曾经说过要报复你，这就是我的报复，我对女人的报复，向来都是很温/span
柔，但这种没有伤口也不见血的报复，却能使你恨我一生！」/span
梦香流着委屈的泪，颤音道：「你刚才说最后一次吻我？」/span
杨孤鸿点点头，很认真地道：「嗯！最后一次！」/span
梦香突然怒道：「放开我，你这混蛋，既然如此，还抱着干什么？」/span
杨孤鸿凝视了她一会，伸手再次拭去她的泪，放开了她，转身走了两步，忽/span
觉后背一阵剧痛，整个人向前突扑，扑倒在地，久久才能站起来，慢慢地转过身。/span
他举手擦了擦满脸的尘土，盯着梦香，道：「你出脚太轻了，应该还可以重/span
一点的。」/span
说罢，他又转身，准备离去。/span
梦香道：「没有我的允许，你这辈子别想得到抱月，你对我所做过的一切，/span
不会这么轻易就算了。你回来，是男人的，就堂堂正正地和我打，别总是趁我不/span
注意时乱抱，你这大色魔，喂，你听到没有？」/span
她已经失去方寸了。/span
「真不想重复，唉！我都说了多少遍，我只和女人在床上打架──但是，你/span
想和我打这种架吗？」/span
杨孤鸿没有回来，因为他知道梦香不会是想打床上的妖精架，所以，他走了。/span
走出盟约院，折了几折，忽然，他惊喊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span
看着杨孤鸿走出盟约院，梦香许久无言。/span
洛天也站在原地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的影，眼中露出一种精烁的神芒。/span
亭子上照射下来的光，使得梦香的背影拉长，映住了她的脸──她的脸本来/span
就被面纱蒙着了，只是那露出来的眼神也黯然，像了这夜──也许是光照不到吧！/span
两行泪爬入她的面纱，然后消失，像是隐入了这黯然的夜。/span
「小姐，他已经走了。」/span
洛天的声音打破了沉静的夜，使得寂静的夜里浓缩了一种冬日的寒颤。/span
梦香的娇躯突伸了一下，手儿不经意地在她的眼睛晃了晃，把未干的泪拭去，/span
然后转身面对着洛天，眼里挤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道：「嗯！我知道的，只是想/span
多站一会，他的到来让我恼火。」/span
洛天走了过来，他的手想伸过去挽梦香的臂，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摆出/span
一个邀请的手势，道：「我们到亭子里坐着说话。」/span
两人重新到亭子里坐好了，只是地上的碎石却也在两人的眼里碎得实在完美！/span
洛天苦笑，道：「是我粗鲁了，小姐别见笑。」/span
梦香凝视着他，道：「我想问你，为何他刚才对我用强时，你不把他拉开？」/span
洛天脸露无奈之色，久久才道：「凭小姐的武功，应该是可以自行挣脱的，/span
所以我以为是小姐自愿的，便不好相帮了。」/span
梦香眼中神色一怒，立即又恢复平静之色，道：「你判断也不是没有道理，/span
但我并非自愿的，而是杨孤鸿根本是个怪物，力气大得不像人，且全身上下没个/span
位可，又是一身的死牛皮打不动的，因此，即使是我，被他抱住也只得让他为/span
所欲为，如果他放开我，我一脚就能把他踢飞！」/span
洛天眼睛瞪大，惊讶的道：「你是说杨孤鸿的武功极差？但这与江湖传言失/span
真。」/span
梦香哂道：「江湖传言，只有好色、无赖、自大这三项是真的，至于说到他/span
的武功，除了拿着一把烈阳真刀，他就只会找人摔跤。」/span
洛天惊道：「他是蒙古人？」/span
妈的，这小子真机灵，联想够丰富！/span
梦香道：「我不知道。」/span
洛天道：「他使用烈阳真刀时，是否武功变得很高？」/span
梦香回忆道：「高得惊人，那时的他让人怕又让人爱！」/span
洛天道：「如果换作是梦香小姐，你会是他的对手吗？」/span
「我不知道。」/span
梦香随口说出，忽又怒道：「他敢拿我怎么样？我要打趴他，易如反掌！」/span
洛天的脸露出些许笑意，道：「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span
梦香惊讶地看着洛天，不知他为何有此一说，她道：「洛公子，天色已晚，/span
且经杨孤鸿这一闹，我有些倦烦了，想回去休息。」/span
洛天很自然地道：「这也好，今晚虽有点突发事件，但洛天还是很开心，但/span
愿小姐回去有个好梦。」/span
「谢谢洛公子。」/span
梦香道别，转身走出了盟约院。/span
洛天看着她消失，回眼看了看地上的碎石，一手朝地上拂去，碎石飞扬，他/span
迈步离开──洛天回到他的别院，见他房里的灯亮着，心里一愣：他今晚并没有/span
约着谁来的。/span
他推门进去，坐在里面的竟是塔妮？/span
「什么时候来的？」/span
洛天对于塔妮出现在他的房里，并不感到惊讶。/span
塔妮看着他走近，眼神中有着莫名的忧怨又仿佛寄存着某种兴奋，她站了起/span
来，道：「只来了一会，你去哪里了？」/span
洛天道：「我约了梦香。」/span
塔妮道：「你不带她回来吗？」/span
洛天走到她身前，拥着她，道：「我会带她回来，但不是今晚。」/span
塔妮抚摸着他的脸，仰视着他，叹道：「你什么时候都是这么自信──」洛/span
天笑道：「男人是靠一个信心而活的，如果活着没信心做成任何事，倒不如死了/span
的好。」/span
塔妮道：「你一直以来都对我很有信心？」/span
洛天道：「是的，我一直都信任你，你这次的失败，并非你的过错，而是一/span
种偶然的交错。如果我能早一步通知你，或许你就是杨孤鸿的女人了。」/span
塔妮垂下脸，细声道：「你很想我成为杨孤鸿的女人？」/span
洛天道：「只有你成为她的女人，你才能了解他的秘密，这是必然的。如今/span
你却是火龙的女人，当无法完成我的心愿。雷劫刀法──这是我久想得到的武功/span
的秘诀，看来要失之交臂了，可惜！对于当年排名的十大高手的武功，我已经知/span
道的不少了，血煞魔君的武功自血魔失踪后便不曾在江湖出现，玉蛇门也被灭了，/span
天字不成气候，明月与少林无须争夺，只有狂刀的雷刀是我不敢忘的，谁知雷劫/span
刀法的传人竟是个无聊的疯子，我也就不必担心了。」/span
塔妮喜道：「你是说不要雷劫刀法了吗？」/span
洛天沉思片刻，俯首吻了她，道：「我还是想让你待在杨孤鸿身边，虽然他/span
看起来对我并不具任何威胁性，你若有机会，还是帮我把雷刀的心法从杨孤鸿口/span
中套出来，我知道是我洛天对不起你，我以后会补偿你的。」/span
塔妮神色一黯，道：「当我和另一个男人在床上时，你有想过什么吗？」/span
洛天一愣，道：「为什么要这么问？」/span
塔妮道：「因为我想知道你到底爱不爱我。」/span
洛天失笑道：「傻瓜，我怎么可能会不爱你？」/span
塔妮怒道：「若你爱我，为何还能忍受我与别的男人？我带到中原来的十一/span
个少女的童贞你都毁了，为何还留着我的，而宁愿让别的男人来夺走我的初次？」/span
洛天一时无话可说。/span
塔妮继续道：「我是不该来中原的，两年前在天竺碰到你，被你骗走了心，/span
随后不顾家人的反对，追着你来到大地盟，你却让我用我的身体去骗另一个男人，/span
我这么爱你，你却把我当作了什么呢？」/span
「你本是用女子的元阴来增长你的功力的，因为到了你这种境界的人，单靠/span
自身的修为是无法更上一层的，所以你身边有许多女人，且把我带来的少女的童/span
贞都毁了，我都不怪你，但你却唯独没有碰我，如果这是你爱我的表现，我觉得/span
并不具有多大的说服力。若爱我，当初就该要了我，是的，现在你还可以要我，/span
意义上已是不同了。也许你是这么想的，留着我的童贞，更能使杨孤鸿信任我，/span
可是大家都错了，杨孤鸿没有让我失贞，我倒是自动献给了另一个没有必要的男/span
人。若是杨孤鸿要了我也就罢了，因为我总是为他而去的，如今却多出个不相干/span
的人──你知道吗？」/span
洛天仿佛痛苦地道：「我知道的，妮，不要说了，是我害了你，既然你不愿/span
回到他们身边，就待在我这里，我真的爱你。」/span
一种痛苦中带着肉麻的情话，从他的口中说出，竟是那么的自然。/span
塔妮道：「骗我也罢，害我也罢，只要你是爱我的，便是让我死，我也会去，/span
也许爱上你本身是一种不可重来的错。」/span
洛天道：「其实你在他们身边已经没有多大的作用，杨孤鸿并不像江湖传言/span
那么强，他其实烂人一个。」/span
塔妮神色一紧，道：「杨孤鸿是我所见过的最可怕的人！」/span
洛天惊道：「这怎么说？」/span
塔妮道：「其他的我就不说，我只想告诉你，若你真想称霸中原，就必须彻/span
底地毁去杨孤鸿或者利用他，就算不论个人武功修为，他的势力也足可以与大地/span
盟抗衡，你可以去算算他的妻子来自多少个门派，就知道他的实力了。」/span
洛天不以为然道：「那只是他好色的结果，也就是证明他在驯女方面的实力/span
罢了。」/span
塔妮叹道：「我不知你为何如此轻视杨孤鸿，这似乎是每个初见他的人的偏/span
见，其实他这个人并没有太多的弱点，在我观念中，他唯一的弱点就是他的好友，/span
还有就是他的女人，如果你要击败他，必须从他的女人着手，单凭武功和势力而/span
论，你或许不能轻易地取胜。他是个不可预测的人，不能用常识去理解他，他也/span
根本不像个常人。据我所知，在大地盟，秋韵、抱月、施晓云都是他的弱点，如/span
果你要名正言顺地讨伐他，可以从这三女下手，一者可以打击他的心理，二者使/span
他在怒中失去理智，从而失去他的立场。你知道的，他代表的也是武林的正派，/span
没个理由，你无法好好地把他除掉。」/span
洛天深思道：「或许梦香才是他最大的弱点，不管从哪方面去想，我都要得/span
到梦香，有了明月峰，武林中的其他各派便不足以惧了。」/span
塔妮诧异道：「梦香？」/span
洛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