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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士第103部分阅读

    怎么可能写这么快,怎么可能写这么多。而且一首比一首精彩。

    不但如此,孙淡的诗词风格多变,时而清婉,时而质朴,时而慷慨激扬,好象没有固定的写法。

    这一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向姓官员二人在大堂和孙淡考舍之间跑来跑去,不断将孙淡的新作带过来。

    这一天,孙淡又抄了十几首纳兰容若的词,这才罢手。

    到第二天,孙淡又来了。接着十来首清诗,有龚自珍的,有钱谦益的,也有吴梅村的。

    第三天,等孙淡将三再墙壁都写满的时候,这才罢手。

    孙淡的最后一首是郑板桥写竹的,当赵尚书听到那句“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时,已经彻底麻木到不能发出赞叹声。

    他端起一杯早已经准备好的酒。猛地喝了一口,然后摔在地上。

    痴痴地坐了一个时辰,突然放声大笑:“孙静远大才,若此科中不了进士,老朽将自己眼珠子挖出来。赵鉴我是何等的幸运,居然做了一个大名士的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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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 五荤伐性 第三百七十七章 就按静远的意思办

    江最后二天对张炮来说简直是场渠梦

    一众考官在孙淡考舍前跑来跑去,时不时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声,让张媳心中乱得不能再乱。

    刚开始的时候,他被孙淡同时做三篇八股文的手段给惊住了。半天也没回过神来。

    等他好不容易静下心,想回过头去作题的时候,思路却怎么也接不上。

    大凡遇到这种情况,张媳都会采用静坐的方式调整自己的状态,等心中空了,脑子也就灵活起来。随即让自己兴奋起来,这才借着这种情绪去做题。

    起来,张媳是一个非常情绪化的人。虽然才华出众,可容易被外界事务所影响,注意力也不集中。按照现代人的说话,张媳有一点注意力缺陷综合症,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小儿多动症。

    他这个毛病在小时候非常突出,后来年纪大了,凭借着自身出众的智慧,倒也成了一个大学者。只不过,他这个毛病让他在早年命运坎坷,不管是童子试还是乡试,过得都非常费力。上一次会试,居然名落孙小山。

    不得以,他找了一个高僧学了一门养气的法门,这才渐渐地有了几分静气。

    本以为今科无论如何也能借此中个进士,对此他也充满信心。

    可谁曾想,阴错阳差,居然做了孙淡的对面,这几天以来,也被孙小淡马蚤扰得定不下心来。

    于是,张媳就坐在床上开始养气,这一坐,就是一个时辰,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像是一杯被到空了的茶杯,他这才站起来,正准备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始答题。

    可是,这个时候,孙淡却开始在墙壁上写诗了。

    紧接着,一大群考官眼发精光地跑过来围观,口中还小声说个不停。

    按说,考官们也有分寸。虽然口中惊叹。发出的声音却也不至于惊动了其他考生。

    只可惜张媳本就以孙淡为赶超目标,对孙淡的一举一动更是异常关。

    他们的声音虽却一字不剩地落到张隐的耳朵里。

    也让他将孙淡这几日所做的诗词全部默记在心。

    孙淡的诗词自然是异常精妙,张媳也是个识货的人,顿时心中剧震,竟被孙淡的诗意震撼到不能呼吸的地步。

    “想我张媳也自诩天下间第一流的大才子大名士,可孙淡这种诗剧,换我却无论如何也写不出来。”

    “这样的诗歌,不但我张媳。只怕”只怕天底下也没人能与他比肩了。”

    一念至此,张媳只觉得万念俱灰,如中了梦魇一样定定地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全是孙淡的诗句在飞翔回旋。

    刚开始的时候,他也试图以孙淡所做题目写一首同题目的诗歌于他比比。可无论他如何琢磨,同孙淡的诗句比起来,却如东施效颦一般,丑得不能容忍的地步。

    到后来,随着孙淡所做的诗词越来越妾。张媳如赵鉴一样也逐渐麻木了。

    这三日光景,孙淡将考舍三面墙壁都写满了,总共抄了上百首诗词。可以这么说,从中明到晚清,但凡能够史上留下一笔的东西,都被他一网打尽。

    而这三日,张媳也只能呆呆地坐在诗歌的海洋中,像一叶扁舟,在孙淡所激起的洪流中上下沉浮,直到自己的魂魄被那激流送到高天云外,再也找不到了。

    他的心情也从开初的不满,变成郁闷,然后是心丧若死,到最后的无体投地。

    “不得不承认,单就才情而言,张德,比不上孙静远啊!”等到第三下午,张媳才从不吃不喝的懵懂状态中清醒过来。

    他这才猛然发现,离交卷只剩下不过两个时辰的时间。

    张媳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连忙提了笔。胡乱地写起来。这一气写下去,张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写了些什么,反正全靠着一丝本能支撑着。

    等到最后一个字写毕,也恰好到了交卷的时间。

    张媳像一个迟暮老人,将毛笔慢慢放在桌上。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双眼已经糊满了眼屎,手已经粗糙得像老树皮。

    他给自己倒了一碗水,正欲解渴,可水面上却倒影着一张憔悴的脸,一把漂亮潦黑的胡须竟有几根已经变白。

    接着,几滴眼泪落了下去,将那个老人的倒影击碎了。

    “这一课,我张媳已经完蛋了,就算运气再好,也不过一个同进士。”张媳哭完之后,所中空得发虚:“难道孙淡一语成筏,我张媳这辈子就没机会进翰林院,没机会入阁了”

    回想起那日算计孙淡失败。以至于让大鹰小鹰他们被孙淡一网打尽时,黄锦口中污言秽语。张媳不认为自己区区一个同进士能够在张妃、黄锦体系中能有什么地位。

    那一日,黄锦狠狠地朝自己吐了一口浓痰,大骂:“腐儒,腐儒,害了我的大小鹰,你他妈就是个废物,说大话在行,真做起事了。脓包一个。滚,给老子滚!”

    张媳本就是一个大名士,从来就是被人以“罗峰先生”奉承惯了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气。

    他还想着自己若能考个进士。甚至会元。能够在黄锦面前将这口气争回来。

    可是,看现在的情形,一切都晚了。

    句实在话,张媳也不怪孙淡,他的诗词实在太精彩了。

    能够看到这样诗句,就算中不了进士。也是好的。

    交完卷,张媳突然安定下来。苦笑:“或许我张媳以前对功名实在热切了,总想着走捷径,以至于辱没在小人之手,这不能怪孙淡要怪就怪我张媳没能受住本心。活该啊!”

    不羊怎么说,今年的会试总算结束了,对张现来说更是如此。虽然后面还有一场殿试,可张媳不认为自己有资格。

    交卷之后就是排队出场。这又花了一点时间。

    外面的小广场上已经有了很多人,出帷后的考生有得哭有的笑,有的闹,几家欢喜几家愁。

    在人群之中,张媳发现了孙淡,他好象正要上前来接他的马车。

    张媳走上前去,突然对孙淡深深一揖。

    孙淡忙回并匕:“张先生何必如此?”

    张媳:“张媳能够与静远做一个同年。确是我的幸运,若你有时间,咱们约和地点聊聊。”

    孙淡笑了笑:“正有此意,若你有空。等几日大家都恢复精神,咱们去白云观读读道减。”

    张媳点头:“就按静远的意思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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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卷 五荤伐性 第三百七十八章 将为人父

    …淡出了贡院!后,本以为技娘会同牢子里的人同等接自己回家。但当他刚一跨出大门,却看到冯镇带着一个膀大腰圆的家丁挤开纷乱拥挤的人群,走到自己面前,惊喜地喊:“老爷,老爷,你可出来了,让小的们好等,快随我等上马车吧。

    完话,一挥手,就有两个家丁走上前来,一个去接孙淡手中的考篮,一个去扶孙淡。

    孙淡左右看了看,却没发现枝娘,连汀兰也没看到。

    他心中不免有些失望,并觉得疑惑。

    这可不是枝娘的性格,这么大一件事情,枝娘本应该亲自过来的。

    见孙淡不上车,并左右找着人,冯镇问:“老爷可是寻夫人?。

    孙淡点点头,问:“枝娘和汀兰她们怎么没来,可是出了什么事?”他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冯镇忙回答道:“老爷你放心,夫人们都没事,如今正在院子里呢”。

    孙小淡更是疑惑,却不好再问。

    冯镇见孙淡一副牵肠挂肚的模样,面上却露出了笑容。

    孙淡以为他是在笑自己舍不得老婆,心中有些恼火,没好气地问:“冯镇,你笑什么?”

    冯镇:“没笑什么?”

    孙淡哼了一声:“有话就明说,你这副表情什么意思?”

    冯镇这才无奈地说:“夫人没能来接老爷出考场,确有不得已,还请老爷原谅。她身子有些不妥,如夫人就没让她来,并一同留在家中服侍。”孙淡大惊,“枝娘怎么了,可是受了凉他连连顿足,“最近乍暖还寒,最容易着凉,这个枝娘怎么不懂得将息自己呢?带我回家去

    完,率先挤开人群,径直上了来接他的那辆马车。

    冯镇来不及解释,只得慌忙追了上去。

    眼前实在太挤,马车在小广场里钻了半天,这才行驶入宽阔的大街。坐在车把势旁边的冯镇也热出了一身大汗。

    可孙淡却发现冯镇从始到终都是面带微笑,一点也没有担心和忧愁的样子。

    孙淡心中生气,自从冯镇跟了自己之后,一直都担任着孙府的大管家角色。枝娘也没拿他当外人看,平日间对他也是极好,还将孙府庄园里一个庄主的女儿许给了他。可这个冯镇居然不知恩图报,主母都生病了,他还面带笑容。

    看到孙淡一脸怒容,冯镇吓了一跳。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孙淡家的事了,这个孙大老爷,固然是海内有名的名士。更是简在帝心。以他的本事,今科会试必然是会中进士的。进士是什么人物,那可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已经不是凡人了。

    若是其他这样大人物,早就三妻四妾,儿女成群了。片片孙大老爷只有一妻一妾。对枝娘也是又敬又畏,日常间,去汀兰那里也少。

    按说,枝娘是一个菩萨心肠的人,孙淡也没必要怕她呀!

    冯镇忙回答说:“老爷休要生气,夫人可没有病,你也不要着急

    孙淡奇道:“你刚才不是说她身子不适,不能过来吗?”

    冯镇一笑:小人先恭喜大老爷了

    “恭喜我什么,都才考完,要月底才放榜

    众家丁也都笑了起来,一个家丁大声对冯镇道:“老冯,你还是快点把这个喜报同大老爷说了吧。我等也好讨些赏钱。否则。等回到宅子里,汀兰大姐一竖眉毛,咱们可捞不到任何好处了。”

    冯镇本是军人出身,性格豪爽,在府中同众人相处不错,大家说话也随便。

    冯镇这才朝孙淡一拱手,眉宇之中带着一丝喜气:“恭喜老爷。夫人她有了

    孙淡一时没回过神来,问:“什么有了?”

    冯镇:“禀大老爷,夫人她有喜了

    “啊!”孙淡张大嘴巴,半天也没合拢。

    他也不过是前一段时间才同枝娘和订兰圆了房子,一来,他和二女的感情日益深厚,再则,大家也都到年龄了,也该考虑传宗接代这桩大事。毕竟,他在明朝的生理年龄不过十九岁,可在现代。却是一个成年人。渴望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是每一个男人的理想。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同枝娘也不过同过寥寥次房,就让她怀孕了。这成功率。真让人无言。

    还没有好好熟悉枝娘那具少女的身体。转眼,少女变少妇,瘦疡变熟女。

    这就是生活,这就是人生。

    可不管怎么说,这事对孙淡来说可是一件大喜事。

    当然,对孙淡府上的人来是天大喜讯。孙大老爷就要要后了,如此,孙府这个大家族也将一代代传承下去,而他们和他们的后人也将依附在孙家这棵大树稳定地生活下去。

    孙淡高兴得大笑起来,扯下腰上的钱袋子朝地上一扔,“赏”。

    众丁同时跪在地上,齐声高唱:“谢大老爷的鉴!”

    用归心似箭四字来形容孙淡此刻的心情正好贴切,这一路,孙淡不住地催促,马车也跑得飞快,跟在后面腿儿着的家丁们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等到家,天已经完全黑尽。见孙淡回来,自然又是一通忙乱。

    来也奇怪,按照日子爪忱异,技娘怀孕也不讨两月,看起来和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州,世中冻孕妇也谈不上。孙淡在考场里考了这九天,夫妻二人多日未见,以枝娘的小女人性格,应该早就等在大门口才是。可孙淡在忙乱的人群中并未发现枝娘,甚至连汀兰也没看到。

    孙淡忙问:“夫人和汀兰呢?”

    一个丫鬟回答说夫人和订兰大姐正在房中说话,又问孙淡要不要去请她们过来。

    孙淡说不要不要,我自己去就是了,你们也不用跟过来。

    顾不得换衣服,孙淡走进自己和枝娘所住的那座院子。

    院子里没其他人,很安静,能清晰地听到枝娘小声的哭泣和汀兰的安慰声。

    孙淡觉得奇怪,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侧耳听去,只听到汀兰道:“姐姐。今日可是老爷出考场的日子,你又怀了孩子,再这么哭下去可不是办法。再说了。冯镇他们已经去接老爷了。我估摸着现在应该到了,若让老爷看姐姐你现在的模样,可不好

    “啊,我到忘记了这一点。”枝娘的哭声止住了:“我这就去看看老爷回来没有,哎,也不知道老爷他们走到什么地方了,怎么没人来报

    着,听动静,枝娘好象正朝门口走来。

    “姐姐等等汀兰好象是一把将枝娘拉住的样子,语气中带着责怪:“姐姐你可是孙府的主母了,而我孙家如今也不是小门小户,凡事可得讲究个体统。姐姐现在面上全是泪水,也不打扮,出去了,老爷看见了固然心疼,下人们也会笑话你的。这样,就让妹妹服侍你先擦把脸。”

    “我倒忘记了,谢谢妹子。”

    然后一是阵倒水洗脸的声音,接着是汀兰手腕上的玉镯子与铜盆磕击的脆响。孙淡是一个享受惯了得人,来古代之后。也喜欢喝茶烫脚。他是大老爷,想要热水,喊一声,自然有人去烧。可有的时候还是不太方便,于是。孙淡仿照现代暖水瓶的制式,用白锡为胆,外面用竹蔑为壳做成一个人水瓶,使用起来倒也方便。府中也制造不少。可因为造价昂贵,也只有枝娘、汀兰和冯镇少数几人有份使用。

    洗着洗着脸,枝娘又开始哽咽起来。

    孙淡心中烦恼,也非常奇怪,这个枝娘究竟在哭声呀,这府中没出什么事吧?

    汀兰的声音响起,她叹息一声:“夫人,你也别伤心了,虽然是个女孩儿,可好歹也是大老爷的骨血,将来老爷一样会宠爱这个大小姐的

    枝娘:“不是,我嫁到孙家这么多年了,一直想给孙家添一个后。如今好不容易坏上了,却是女孩子,不知道老爷知道了会失望成什么模样。虽说女儿也是老爷的骨血,可总归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老爷如今又是这样的身份,将来女儿也不会许给寻常人家。真进了那些豪门望族,一年间我也见不上她几面,将来想女儿了该如何是好?”孙淡听地一阵大汗,这个枝娘怀孕才两个月,怎么就敢肯定坏的是女儿,怎么就想到将来女儿若嫁到别人家去。自己想孩子了该怎么办?怎么就想到若是生了女儿,我孙淡会大大地失望。

    这个小女人,这两个封建透顶的家么”

    汀兰也跟着叹息:“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啊”。

    听枝娘的语气,她好象还是有些不甘心:“汀兰妹妹,你我坏的真是女孩儿吗?。

    汀兰用肯定的语气回答:“那是肯定的,人家王道长是什么人。陆地神仙。连当今的万岁爷也奉为国师,他的手段姐姐应该知道吧

    孙淡一呆,王漓怎么跑我家来过,又胡说什么枝娘肚子里怀的是女孩,这不是给我孙淡添乱吗?

    神仙什么的,不过是子虚?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