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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秀色陌果第35部分阅读

喜‘哧’的一笑,回头捶了他一拳,“你咋就这么坏呢。”

    赫子佩嘿嘿一笑,将她拦腰揽了,“不是看着你纳闷,张口胡说逗你吗?”

    千喜被他一闹,的确刚才在大牢里的郁积去了不少,“你当真要去接管吴家散了的那些人啊?”

    赫子佩见她问起这个,收了笑,‘啧’了一声,“咱现在生意也刚起来,也收不了多少人,反正咱也是看着,那些能自已寻地方的,也就算了,那些没地方可去,家里的困难的,咱就收下,反正染坊刚开业要人,你那儿钉钉缝缝的也能解决些。我是这么想,你看怎么样?”

    “我到是没有意见,不过你那染坊可都是技术活,他们成吗?”千喜把今天报上来的吴家散了的商铺,作坊,工人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以前吴家只是在布行设了两个染匠,只是染些他们自已衣坊要用的东西,与赫子佩那正儿八经的染坊实在不搭边。

    “有什么成不成的,只要肯干,咱教。在大和那么多人都教出来了,还能差这么些个教不出来?”赫子佩揭了窗帘往外望了望,“走,咱去染坊看看,前几日已放了风出去,让吴家散的那些没处去的人今天来报名,这时候洪子怕是正在办这事,如果合你衣坊用的,你就带走。”

    “成,反正我也寻思着要去去衣坊,正好如果有合适的人,就领着过去。”

    夫妻二人到了染坊门口,赫子佩跳下车,把千喜扶了出来。

    千喜往门里一望,‘哎哟’一声,“咋这么多人。”

    赫子佩一瞅,也犯了愁,明明说的年纪大些的,或是妇人什么的,凡是难寻去处的才来,结果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那些年轻小伙子也全来了,把染坊院子挤得满满的。

    “子佩,你是不是没说清楚啊?”千喜望着沈洪正焦头烂额的坐在一张旧桌子后面搔脑袋。

    赫子佩也有些傻,“不能啊,我明明说清楚的。得,啥也别说,轰人去,能去别处的,统统轰走。”说着搁下千喜,大步往染坊走。

    沈洪无意间转头看见赫子佩,顿时一喜,‘嗖’的一下站了起来,朝着他奔了过来,“掌柜的,你可回来了,这些人…………”

    赫子佩到了近处,往那些人堆里再一看,气得笑,别说吴家散了的人,连客栈的伙计都跑来了,把眼一瞪,问沈洪,“这是咋回事?”

    沈洪苦了脸,“还不是你定下的价钱惹的祸,给老弱病残开的价,都比人家铺子正常的伙计高,所以吴家的人哪儿也不肯去,全涌来了。这还是少数,别家收到风的伙计也全涌来了,死活要往咱家挤。”

    “这不是胡闹吗?”赫子佩皱了眉,“价钱,咱只是内部说过,没对外扬啊,怎么就传开了?”

    沈洪瞅了眼千喜,抿了嘴,没叽声。

    赫子佩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了,瞅了眼千喜,也没叽声。

    千喜一看,猜到了七八分,道:“你别看我,有啥说啥。”

    “那我可说了?”沈洪不放心的又追问了一句。

    “叫你说,就说啊,这一院子的人堆着晚上请饭啊?”千喜白了他一眼。

    沈洪这才傻笑了笑,道:“这事得咱家老太太心太善,吴家有一户困难遍及不住在离咱家不远的一个胡同口里,是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太太,四十才得子,没几年,老伴撒手走了。她辛辛苦苦的把儿子拉扯大,娶了媳妇才生下孙子。那年,大伙都赶着往四方淘金,他们家太穷,儿子媳妇便将才出生不久的孙子交给老太太,双双跟了人家去淘金,结果山崩,被埋在了山下,挖出来的时候早没气了。”

    第195章 分配

    千喜听着心酸,“这老太太无依无靠了。”

    沈洪接着道:“可不是吗?有好心人将他们夫妻的尸体送了回来,这送回来,老太太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添着堵,如果不是还有一个孙子要养,早一头扎进了护城河。后来便托着熟

    人去了吴家铺子里做些杂事,整点糊糊钱养着孙子。吴家倒了,她这把年纪了,还能有谁要,算是没有了生计。那天蹲在胡同口哭,被咱家的老太太撞上了,问明白了事,正巧前一晚

    上,咱合计好的这事,咱老太太在一边听着,知道咱要招收这些没生计的人,便说出来劝那老太太,老太太不信,咱老太太就说,你只消回去睡一觉,明天包有消息,还把价钱一并报

    给了她。结果第二天咱放了榜出去,老太太知道了,逢人便说咱好啊,是天上掉下来的救星后面的事,也就这样了。”

    洪子说完,往身后指了指。

    赫子佩瞅了千喜一眼,哭笑不得,老太太也是好心,办的事也是好事,坏就坏在多了一句。

    千喜一撇嘴,“别瞅我,咱去把人都哄(‘轰’?)了,成吧?”

    赫子佩忙笑着抢着拦了她下来,“得,这事还能让姑奶奶你动手?这些不要脸皮的事,还是让小的去做。”

    千喜被他一逗,也笑,“你去赶人,说话和气些,都是求口饭吃的。”

    “放心,你相公理会得。”赫子佩提了袍子角,往里走。

    里面的人,有认得他的忙凑了上来,追着唤‘掌柜的’。其他人一听,也抢了上来,七嘴八舌的推销自己,唯恐他听不见,一个比一个嗓门大,一时间,整个院子跟炸了鸡窝一样,吵

    翻了天。

    跟在他后面的洪子忙举手吆喝着大家安静下来,“大家静静,咱掌柜的有话说。”

    他一个人的声音哪吼得过几百号人,叫哑了嗓子,也没能让那些安静下来。

    赫子佩往四周一望,一脚踏上身边一张板凳上,举着双手往下压了压,提高嗓门,“大家静静。”

    那些人一看正主出了声,顿时安静了下来。

    还有人想借这安静的机会表现自己,刚开了个口,被赫子佩一个冷眼瞪了过去,打了个哆嗦,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当剩下了个‘我’字。

    赫子佩脸一板,指了他,“就光凭你这听不得吩咐的性子,我这儿也留不下你,你趁早出了咱这道门,往右拐,该去哪儿,去哪儿。”

    那人顿时没了声气,耷拉着脑袋,又舍不得走,蹲过一边角落守着。

    其他人见了,谁还敢再七嘴八舌,更不敢出来抢风头,一时间整个场子清风雅静。

    沈洪杵在下面,一脸的佩服,这才叫魄力。

    郝子佩环视了四周,有哪些人,已是明白了个七七八八,“从吴家出来的人,站左手边,其余的站右手边。”

    那些人不知他是什么打算,不敢不从,自觉的两边一分,中间留了条道出来。

    郝子佩站在高处看着,还没说话,又有人在下面闹了起来,拉拉扯扯的差点打了起来。

    洪子跳了过去,拦住,“啥事,啥事?要打,外面打去。”

    左手边的有胖子揪着一个干瘦的男子往外推,“这人不是吴家的。”

    干瘦男子两眼乱移动,“吴家这么产业,你怎么就咬定我不是吴家,你这不是血口喷人吗?”

    郝子佩将两人看了遍,问:“你们怎么肯定他不是吴家的?”

    一个胖子朝个郝子佩道:“掌柜的,咱认得他,他是在赌场跑堂子的。”

    郝子佩不赌,还真认不得赌场的人,打量了下那瘦子,见他两眼乱瞅,确实是个不安分的角。

    瘦子听了,也忙向郝子佩道:“掌柜的,你别听他胡说,我是在赌场干过,不过早没做了,进了吴家。这两人爱赌,以前在赌场使老千,被我看见了,所以恨着我,这时寻机会报复

    我呢。”

    胖子气红了脸,“你血口喷人,老子以前是爱玩几把,可是从来没出过老千,是你见我不把小费给你,心里对咱一直不痛快。”

    郝子佩一听,心里有数了,朝瘦子问,“赌场不比吴家挣钱吗?怎么不做了,去了吴家?”

    瘦子装出一脸的苦相,“挣钱都是庄家的事,咱跑堂的哪来的钱挣。”

    郝子佩暗笑,赌场的再怎么也要捞些油水,面上不露声色,“你啥时进的吴家?”

    “两个月前。瘦子答得挺顺溜。

    胖子怕郝子佩信了他,急道:“掌柜的,您别信他,他是偷了庄家的钱,被轰了出来,不过可没进过吴家,跟着张痞子收了两个月的保护费。”

    瘦子见胖子专跟他对着做,气红了脸,正要开口骂,见郝子佩笑道:“收保护费不也蛮挣钱吗?”

    胖子接了过去,“张痞子嫌他打不得,不肯多给他钱。”

    郝子佩听了又笑,问瘦子,“你说你在吴家两月,是在哪个铺子上?”

    ”这咱在干鲜店”

    郝子佩扬了声音问,“这儿有吴家干鲜店的人吗?”

    话刚落,有个五十来岁的黑瘦老人站了出来,“我在干鲜店干了二十来年了。”

    郝子佩看他年纪虽然不小,但两眼精光,却是个精明的,“这个人是不是在你们那做过事?”

    瘦子朝着黑瘦老人说道:“你看仔细些,我是不是你们哪儿的。”

    黑瘦老人站了出来才有些害怕,听他那口气,怕是他说不是干鲜店的,便会寻他麻烦,这些混混得罪不得,睨了眼瘦子,“这”怕是有些怕,但是在郝子佩面前不敢说谎,

    “他没在干鲜店。”

    郝子佩在上面冷眼看着,问老人,“你在干鲜店做啥?”

    老人道:“咱管点记账。”

    郝子佩点了点头,“成,你以后也在咱这点货记账。”这老人明明看得出,他是害怕的,但没说谎,可见人是老实的。

    老人一听,大喜,连连向他作揖,“谢谢掌柜了,谢谢掌柜的。”

    郝子佩又向瘦子道,“你哪来,哪去,不过出这门之前,你得好好我这门户,我姓薛,咱家的人少了一根汗毛,我都得找你去。”

    第196章 肥水不流外人田

    瘦子平日里也算是横行惯了的,听了这话,自然不受用,但薛家是地地道道的皇亲,薛崇简是当今最得宠的太平公主的亲子,现在上头站的这个是太平公主的亲孙,光这层关系就不是随便谁能碰的,何况他这么个小角。

    要辗死他,就像是辗死一只蚂蚁。死灰着脸,哪还敢说半句废话,至于对报复的事,想都不敢去想,绕着圈子,挤开人群,一溜烟的跑了。

    余下的人有的暗叫痛快,有的手上捏了把汗,这个掌柜的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好蒙混。

    赫子佩望了望下面,“还有谁以假乱真的没有?咱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有,被我揪出来了,就算干上了活,也一个子别想拿。”

    话一说完,下面刷刷的又有几个从左边站过右边。

    千喜看了两边都是有老有少,在百姓家,常年干着活的,到了五十来岁,身板还是硬得很,只是这年纪找事做,肯定比不得年轻的待人见。

    拉了拉赫子佩,低声问,“你真要把他们全拽了啊?”

    赫子佩拍拍她的手,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招来洪子,“两边分出来了,你带着人,也分两边,把着门,排着队,挨个问。右边这些,在别家有事做的,一律不要,没事做的,做得事的,留个名和地址,等忙过这两天,去摸摸底,当真是身家清白,肯干的人,可以叫他们来。别的也就算了,毕竟咱不是办施粥铺子,是开作坊,干的全是力气活,做不得的,留下人家,能把人活活累死,那不是帮人家,是害人家。”

    洪子点头,“掌柜的,咱懂,你就放心,那左边这些吴家的人呢?”

    赫子佩抿了抿嘴,刚要说话,见宫里许公公领着个小太监在门口下了马,和千喜交换了个眼色,忙迎了出去。

    “公公,啥风把您吹咱作坊来了,看这乱得,连个喝茶的地方都没有。”

    许公公满面堆笑,“咱也不是头回见,这茶啥时不能喝,我来,是皇上叫我来给你传个话。”

    千喜顿时捏了一把汗,这和宫里扯上关系,怕难是好事。

    赫子佩‘呦’了一声,正了脸色,“啥事?”

    许公公甩了甩拂尘,笑了笑,“别紧张,好事,好事。”

    赫子佩故意松了口气,“差点被公公吓死,啥好事?”

    许公公往里望了望,见他这儿正乱着,也就不绕弯子,“这次上头收缴了不少吴家的产业,但皇上想着,这些产业如果交给朝里人打点,怕又要出第二个吴家,不大妥当,就盘算着找个能干,又不是朝里的人来打点。这话一说出来(原文‘话出来’),就有好些人推荐了薛公子。”其实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赫子佩本来就是皇家的人,交到他手上,相当于捏在皇家手里。

    赫子佩一听,明白了个七七八八,怕都是那些平时在生意上,得过他好处的朝中大臣保的,而皇上也不肯肥水流向外人田,嘴里却说,“许公公别逗了,咱何德何能,当得了这事?”

    许公公听说过他不肯为官,只道是他不肯与朝中人来往,“看你说的,皇上都说你能干,你还能当不了?”他这话是夸他,但也是暗示他,皇上都开口了,你再推就是没把皇上看在眼里了。

    千喜了解赫子佩,这么说,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让人家觉得他低调,并不是当真要推辞,现在又听许公公这么说,顺着许公公的话风,对赫子佩道:“相公,既然皇上都开了金口,咱再说啥,倒象是不合理了,不如咱就等许公公把话说完,看这上头是怎么安排的,如果咱真的担不下来,再去求皇上收回成命也不迟,那样许公公也不为难。”

    其实许公公来,皇上暗里还给他吩咐了一句,就是试探赫子佩轻狂不轻狂,如果他直接什么也不问,直接一口应了谢皇恩,也就是说明这人轻狂得厉害,今天这事也就到此为止了,那些生意也不能交到他手上。

    但如果不自信,那也不成,以后办不好事。

    如今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合(‘和’?),许公公听着反而舒服,要的就是这效果,即(‘既’?)不狂,又知进退,笑笑道:“千喜不愧是在外面干大事的女人,连说话都大气。”

    千喜笑了笑,“许公公再夸,咱可就要飞上天了。”

    许公公放声笑了,“得,你们也忙,咱还是说正事。”

    “公公,您说。”赫子佩恭恭敬敬的站着。

    许公公心里更舒服,他是皇亲,而自己只是个公公,他这么个态度那是对他极为尊敬的,“吴家那些小生意,散了也就散了,上头留了几间大铺子,金铺交了皇家,咱也就不管了,余下的,绣坊,衣坊,铜官坊,千金坊,看看你们,能不能接得下来。子佩啊,咱也是有些私情,也就提醒你一句,能接才接,接不了,别硬来,虽然推了,皇上会觉得你无能些,但总比以后做几离强。”

    “子佩明白,公公也是顾惜咱,才提点咱,不过想问下公公,这些铺子,咱可以不可以托给信得过,又有这能力的人办?”

    许公公暗许,果然一点即透,也不明言,反问,“你的意思”

    赫子佩听了他的话,已经有了想法,看了看千喜道:“咱千喜就是做衣坊,结刺绣,面料可以说无所不通,咱也不是夸她,这些公公也是亲眼所见。”

    许公公点了点头,“的确难得,比咱宫里的有过之,无不及。”

    “所以那衣坊,绣坊,直接给了千喜打点便是;千金坊,我倒可以推荐一个人给公公。”

    “哦?”许公公有些意外,这千金坊是京里最大的药局,谁拿着,都是钱,他居然推给别人做。

    赫子佩不等他问,先行道:“千金坊经营多年,已是有些底子的,不过最近常有卖假药传出,这事,可大可小。不瞒公公,咱不懂药,这假药到了咱手上,也分不出。所以咱推个不但认得药,而且精通药的人给皇上,这人为人正直,这千金坊到了他手上,绝对败不了。”

    许公公‘咦’了一声,京里还有这号人?他怎么没听说,“谁?”

    第197章 七夕快乐

    千喜灵光一闪,恍然大悟,“辛二哥,辛雨泽?”

    赫子佩点头一笑,“正是。”

    许公公歪着头想了想,这个名字又有些耳熟,却想不起是谁,“哪个辛雨泽?”

    “就是刑部郑大人的外甥。”赫子佩在这儿推辛雨泽不是没有根据,辛雨泽的父亲世代的行医之人,在世之时就是宫里的太医,虽然早逝,但辛雨泽自小受家中影响,自脱不得医这块。

    不过他自小爱武,所以当年考的是文武双科状元,后来不肯为官,着实让武则天遗憾了好些天。

    也正因为医这块,他后来进了山,更深得人心。

    许公公一敲额头,“我怎么就没想到他,那可是当年的高中的文武状元,结果为情舍了官不当,实在可惜,可惜。”

    赫子佩笑笑道:“虽然不肯当官,但打点药局,怕是愿意的。”

    许公公吸了吸牙,“好是好,郑大人又是皇上信得过的人,只是这事还得禀报皇上,再议。”

    “那就有劳公公了。”赫子佩虽然懂得做生意,但知道不熟不做,特别药物,真假差一线,就一线,就差得十万八千里了。

    有些钱能挣,有些钱就不能挣,一旦出了点漏子,他这些年来辛苦挣下来的信誉负之流水事小,葬送性命,连累家人事大。

    不如放手给有这能耐的人去做,再说辛雨泽年纪也渐大,一直混在匪窝里也不是回事,也该收山了。

    上次与他一同去接陆氏就探过他口风,也有回京做点正经事的想法,只是舍不得那些兄弟,下不了决心,这次既然担上这事,不如推他一把,如果皇上下令,他要顾着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