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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秀色陌果第29部分阅读

倒,脚下一拌,往地上跌倒。

    马蹄已到眼前,惊得叫都叫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望着。

    第157章 不安

    千喜看着马蹄在眼前抬起,绝望的叹了口气,这一跤跌下去,先不说马踢一脚踩下来的事,就是跌也能跌个半死。

    不想,身子后仰,竟摔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并不多疼痛。

    腰间蓦然被人从身后抱紧,随着一道力道,那双手臂护在她腹部,在地上滚了两滚,眼角处见抱着她的那个人一脚狠狠的踹向马蹄,又准又狠。

    马痛得一声惊嘶,调了方向。

    千喜愣神间,扭着头,见马冲向马车,惊叫出声,“小心,车……马……”

    抱着她腰间的手一紧,身后天青影子一晃,一个人已生生拽住马尾。

    千喜吓出一身冷汗,那马受了惊,已不大受控制,马尾被拽着,万一一个后踢,马匹股后面的人定难闪避。

    眼定定的望着那个背影,‘子佩’二字,到了嘴边,却不敢唤出口。

    马受了惊,力道奇大,子佩又哪里拉得住,眼见马要冲到马车前,沉着气,臂上猛的用力,借力翻上马背,提了马上的人的后领,将他摔下马背,一手持缰,一手狠狠击向马右侧脖颈。

    几拳下去,马吃痛不住,调了头,朝左手方向奔跑,闪避他的拳头,马险险从马车左侧擦过。

    车里车外的人,同时长松了口气。

    千喜悬着一颗心,看着子佩死死勒着马缰,捏着一把汗,生怕他被马甩下来。

    直到那马慢慢放慢了速度,才垮下了肩膀,坐在地上,一身软得没一点力气,扯了袖子拭了额头的汗。

    婉娘到这时才回过神,爬起来,慌慌张张的奔向千喜,急道:“千喜,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里?”

    千喜仍看着控了马,慢慢往这边走的子佩,扶着婉娘站起,脚下一软,差点又坐了下,忙一把扶住婉娘,稳住身子。

    婉娘更是着急,眼里包着泪,“你看你,怀着孩子呢,这时候,怎么能先顾我,不先顾你肚子里的孩子。”

    千喜收回视线,朝她笑了笑,“我没事,好好的,就是吓软了腿。”

    拍着身上的尘,觉得有人盯着她在看,顺着眼光传来方向望过去,见穿着官袍的中年人正撩着帘子看着她,见她看来,温和的笑了笑,“你叫千喜?”

    千喜点了点头,向他行了个礼,“民妇是叫千喜。”

    官袍人将她打量了一番,点了点头,“刚才不是你唤那声,我这命,可能就没了。”

    千喜望了望已走近的赫子佩,安下心,对官袍人笑了笑道:“大人客气了,是大人福大,跟民妇叫那声,并无关系。”

    官袍人见她不居功,眼里闪过一抹赞许,微微一笑,扭头见被赫子佩丢下马的那人,正挣着起身,想要溜走,对左右道:“抓起来。”

    那人慌了,加快脚下步子,被摔伤的腿不大好使,踉跄两步,身子一歪,又自扑倒,被赶上来的家仆牢牢按住。

    官袍人见捉住纵马的人,转头看已到近前,跳下马背的赫子佩,“可伤到哪里没有?”

    赫子佩走到他面前停下,恭恭敬敬的道:“孩儿没伤到,让父亲受惊了。”

    原来这官袍人不是别人,正是赫子佩的亲生父亲,薛崇简。

    薛崇简笑了笑,“我没事。”看向愕在了那儿的千喜,“你媳妇倒是吓得不轻。”

    赫子佩转头看向千喜,见她苍白着的脸,心下担忧,在父亲面前也不敢太多表示,看了眼被押在一边的人,认得是吴采兰身边的人,怒从心起,不动声色的问道:“这个人,父亲如何处置?”

    薛崇简沉下脸,“送去衙门。”

    赫子佩眸子闪了闪,上前一步低声道:“父亲这人是吴采兰府上的。”

    薛崇简愣了愣,斜瞥了那人一眼,“当真?”

    赫子佩点了点头,“当真,孩儿不会看错。”

    薛崇简冷笑了笑,“那就要带回去审审了,你随我一起回去。”说完看向灰头灰脸的千喜,“把你媳妇一起带回府,叫太医看看,可有伤到腹中孩儿。”

    赫子佩眸露喜色,半跪下去,“谢父亲。”

    薛崇简在这离宫门不远的地方,也不便多耽搁,吩咐家仆去给赫子佩调车,一干人先行离开。

    送走薛崇简,赫子佩才走向千喜,看着她仍惨白的脸,有些着急,“千喜,你可伤到哪儿没有?”

    千喜摇了摇头,抓住他的手臂,“你跟你爹认了?”

    赫子佩审视着她,看不出她有痛苦之色,才略放了心,“认了。”

    千喜心里拧得难受,他如果和他父亲相认了,他便是皇亲贵族,和自己又离得远了,当着婉娘也不好多说,拢了拢头发,拉平衣衫,神色黯然,“我得赶着去把舞服交了。”

    赫子佩揽了她的腰,“我陪你一起去。”经过刚才的事,他哪能还放心她一个人。

    千喜柔顺的应了,招呼着呆在一边的小厮拖了车跟上。

    婉娘偷看了看赫子佩,再看千喜,心里七上八下的跟在后面。

    到了宫门口,赫子佩上前和守门的官兵交涉了几句,便有人跑着走了。

    没一会儿功夫,桂枝从里面出来,千喜忙上去见礼,“麻烦姑姑跑这一趟。”

    桂枝一眼看见千喜,笑道,“我就琢磨着你快来了,早些出来候着,果然才走到半路上就遇上来通报的人。”

    说着,视线落在扶在千喜腰间的手上,顺着手上移,望着眼前那张俊美的脸,吃了一惊,“薛公子?你们……”

    之前赫子佩便为千喜参加这次舞服应征的事,寻过她,但她听说赫子佩在太和镇长大,又听说千喜是太和镇出来的,就猜到他们之间怕是有些交情,但没想到他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这么搂着千喜,这层关系就不是交情这么简单了。

    千喜听她唤赫子佩薛公子,心里更堵得厉害。

    有吴采兰那担子事,千喜不敢随便说她和赫子佩的关系,刚才被他搂着就觉得有些不合适,但刚才那一跤虽然没摔到,但终是受了惊,腿上没多少力气,再加上知道赫子佩的性子,这时候,如果不让他扶着,他能在这大街上跟她急,也只能由着他。

    现在桂枝问起,却不知道该怎么答。

    第158章 忐忑

    千喜尚未想好怎么回答,赫子佩已经开了口,“刚才有些受惊了,差点踩到内人,内人怀着孩子,身子不大方便,一时吓得傻了,受了点惊吓。

    桂枝下巴差点掉了下去,瞪圆了一双眼,“内人,千喜是公子的……”

    “我妻子。”赫子佩手扶着千喜的后腰,也不松开。

    “哎哟,这……我还真有眼不识泰山,薛夫人,那马……你没事吗?”桂枝看千喜头发有些松散,衣裳上多少还有点没完全拍去的尘。

    千喜见他当着外人的面不避讳他们的关系,虽然觉得他这么做有些冒失了,但心里象灌了蜜糖,笑道:“那马,被相公制住了,有惊无险,好在没误了和姑姑约好的时辰。姑姑别叫我什么薛夫人,咱乡下人出来的人,不习惯,叫我千喜吧。”

    桂枝满心欢喜,方才在宫里已经听说这位薛公子在外面做了点手脚,将朝中所缺的物资货源供应数量翻了一翻,皇上大喜之下,要他入朝为官,负责宫中紧缺货物那摊子事,被他以只习惯做生意,不惯为官的借口拒绝了。

    皇上念他长在民间,不惯受约束,也没强求他入朝为官,但赐了金牌,紧缺的那些货物置办的事,仍要他管着。

    如果换成以前,这样的事,太平公主定然百般阻挠,但这次,太平公主不但不拦,反而上了一奏,保他上位。

    也就一个早朝时间,他便飞上枝头,她们后宫一些货物进出自然也得问过他才能出入。

    凡事涉及到物资进出的,谁不想得个机会早些巴结上他?

    桂枝万万没料到,过去她承了他一个情,如今便得了这么个交情,心花怒放,拉了千喜的手,“没伤到就好,要不,还不心疼死薛公子。”

    千喜笑了笑,偷看了赫子佩一眼。

    他也正看着她,“可不是吗?她有啥事,我哪还活得下去。”

    千喜忙在他身后拧了他一把,白了他一眼。

    桂枝笑着当没看见。

    千喜往旁边让了让,亮出向身后的板车,“这舞服。”

    “交给我吧,你刚受了惊,回去好好歇着,这摊子事,就别费心了。”桂枝招呼着小太监来抱衣衫。

    千喜谢谢着,又将这些舞服该如何挂,如何摆放说了。

    桂枝一一记真记下,又没明白的,还追着问过,千喜有赫子佩这个后台,她可不敢有丝毫差错。

    说话间见一辆马车停在他们面前,坐在前面的车夫是薛崇简府上的,车夫跳下来,恭恭敬敬的向赫子佩唤了声公子,又朝千喜唤了声少夫人。

    桂枝看在眼里,越加的小心,千喜的后台还不止赫子佩这一层关系。

    千喜不知赫子佩封官任职一事,被下人唤着少夫人,也不知答好还是不答好,见赫子佩坦然的点头应了,只得跟着点了点头,算是应了。

    赫子佩等她说完,对桂枝道:“这舞服该怎么比,还是怎么比,玩玩不能有所偏帮。内人心高,如果借着一些关系得来的东西,她会怨念一辈子,我可不想被她念叨这过后半辈子。”

    千喜感却是极好。

    薛崇简话不多,往往是问他们一些问题后,便细细聆听,听千喜说到赫子佩差点冻死在门外,脸色变了变,过了好一会儿都缓不过神。

    千喜见赫子佩使来颜色,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赫子佩说以前的事都跟他爹说了,此时看来说是说了,不过是只报喜不报忧。

    情踢了踢赫子佩的脚,赫子佩起身给薛崇简倒上酒,“爹,您别听她说,妇道人家,芝麻大点事,能说得西瓜那么大,我好着呢。”

    薛崇简端了酒对赫子佩道:“等你岳父岳母来了京里,引来让我瞧瞧,帮我把儿子养这么大,现在又要给我添孙子,我也得谢一谢她们。”

    赫子佩道:“一定,一定,没准备这一两个月就要来。”

    薛崇简点着头看了看赫子佩,又看了看千喜,“你这身子,还做那舞服,抵得住?”

    千喜忙道:“都已经交上去了,这以后也没咱啥事了,不过是等个结果。”

    薛崇简道:“既然这样,这是就算到此为止,能不能征上,咱也不用理会了,安安心心的养着身子。”

    千喜恭恭敬敬的应了。

    薛崇简有问赫子佩,“你那院子自你出去了,就一直给你空着,你当真不回来住?您们回来住着,那吴采兰虽然有你奶奶护着,但也不敢到咱府上寻麻烦。”

    千喜听了这话,心里突的一紧,吴采兰是她心窝里的石子,怎么搁怎么难受,有赫子佩他爹罩着,的确可以少不少麻烦,但大户人家,人际复杂,又怕不是好呆的。

    拿眼看着赫子佩,看他怎么定。

    赫子佩摇了摇头,“爹,虽然咱是在这儿生的,但我和您媳妇都长在民间,实在不懂这么多规矩,有爹护着,表面里没人敢说什么,这人多口杂的事,暗地里难免拿来当笑话。虽规矩是定下的,谁犯了,少不得要罚,但罚了起来,弄得府里人心惶惶,何苦呢。反正丄府里是住,外面也是住,都在京里,也不远,随时能回来。家里有啥事,叫个人来唤一声,立马就回来,绝不让您老多等。”

    千喜感达理。

    他这么做,全是为了她在府里不被这府里的看不起。

    薛崇简是何等精明一个人,哪能不明白这是儿子护着千喜,“也好,如果有什么事,尽管往家里说,别自个担着。”

    赫子佩应了,问起今天纵马踩千喜那人。

    薛崇简脸色沉了沉,冷了下来,“那厮仗着吴采兰跟你奶奶的那点关系,到了我这儿,死活赖着说是马惊了,不是有意要踩谁。挨了几下打,就吵着要见人去通报吴采兰,一个奴才都无法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