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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秀色陌果第30部分阅读

    到这地步,不把我看在眼里。”

    赫子佩皱了皱眉,“爹是怎么打算的?”

    薛崇简摸了摸下巴下的胡子,“我知道你恨吴采兰,打你想借这个奴才把她怎么着,怕是不能,虽然她现在失利,根基尚在,而她叔叔在朝里也有些势力。就算那奴才招了,说吴采兰指使,她也大可说是奴才为了保命胡乱诓她,定然叫衙门给他判个死罪,那奴才充其量也就是个替死鬼。”

    千喜一听那人只是替吴采兰去死,一条人命没了,吴采兰一样好好的,心里就有些不自在,“要不这事,就算了,把那人打一顿,放了吧,怎么也是条命。”

    薛崇简看了眼她,笑了笑,终是妇人之仁,问赫子佩,“你的意思呢?”

    第161章 不同的审法

    赫子佩想了想,“这样的人,就算送到衙门,多死几个,吴采兰也不会心痛,不过是让她收敛几天,过了这风头,照样跟现在一样。不过这人能下得这黑手,也不是什么好料,绝不能这么放了。再说虽然不能为了个下人就能把吴采兰怎么样,好歹也有点用处。”

    千喜知道赫子佩心狠,虽然恨那人纵马行凶,仍忍不住为他捏了把汗,“你打算怎么做?”

    薛崇简也看着赫子佩,以前没少派人打听这个儿子的事,从他那些旧事里知道是个有手段,有想法的人,这时候还真想亲眼看看,如果当真能象以前下人回来禀的那样,在太平公主眼皮下,不至于象自己这样隔三岔四的要受些苦头。

    赫子佩顺手给父亲挟了道菜,有给千喜挟了些,坐下,“回府之前,我叫人去打听了,这人姓刘,名石斗,以前是个混混,手上也没什么本事,就是一个狠,做啥都狠的下心,在黑道上混了点小名气,后来不知怎么被吴采兰看上了,使了个计把他收了,弄在府里卖命。咱也可以就着吴采兰的计,再用一回。”

    “啥计?”千喜回想着回府的路上,就是送婉娘回去的时候,他在门口吩咐了看院子老人几句,就派了人去查了那人底细,这办事也太神了些。

    赫子佩道:“这人好斗,心黑,但有一点好,是个孝子,去年吴采兰寻了他一些错处,叫衙门将他娘抓了起来,打了两下,关了一夜的黑屋,他就老老实实的进了吴家,给她卖了这一年多的命。

    薛崇简听着,没作表示。

    千喜沉不住气,侧了身子,面对着他,有些着急,“子佩……”名字叫出了口,见薛崇简向她看来,才想起,不能直呼相公的名字,特别是当着父母的面,不安的抿了抿嘴。不见薛崇简神色有什么异样,才又道:“拿人家老太太说事的缺德事,咱不能做。”

    赫子佩笑着在桌下握了她的手,“咱是要那人家老太太说事。”停了停,见千喜急了,如不是碍着父亲在场,怕已经抛了桌子,笑了笑接着道:“不过咱换个方法。”

    “什么方法。”千喜把手反了过来,在他手心上掐了一把,他敢昧着良心做事,她跟他没玩。

    赫子佩吃痛,挑了挑眉头,不露声色的道:“咱这就派人去把他老太太请来,好吃好喝的招呼着。刘石斗虽坏,那老太太确实向佛的,所有刘石斗在外面的坏事,都是瞒着老太太的。明儿审刘石斗的时候,你跟他老太太都往那堂上一坐,听他儿子纵马踢你这么个孕妇,那老太太铁定看不得,难保不敾她儿子几巴掌,由咱审,倒不如让她老太太审。都是招,但这招法和受刑不过的招法,就有些区别。吴采兰用什么来说咱严刑逼供,刘石斗为了保命才诓她指使?爹,您看,这么着,成吗?”

    千喜长松了口气,将他的手捏了捏。

    赫子佩又挑了挑眉,也将她的小手捏了捏。

    薛崇简听他说话,手里握着筷子一直没放下,到这时才微笑点头,放下筷子,“不错。”说完偏着头,叹了口气。

    赫子佩收了笑,和千喜对望了一眼,“怎么了,爹?孩儿说错了什么么?”

    薛崇简忙抬头,晃了晃手,“你的办法很好,我只是后悔。”

    赫子佩和千喜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后悔啥?为他倒了杯酒,小心的问,“爹,您有啥想法?”

    薛崇简将酒一饮而尽,“当初我是怕保不住你,才将你送出去,其实那时我不这么怕事,把你留着,有你出着主意,这些年,咱薛家可能还少受些罪。唉……”

    千喜埋了头,你当初不把他送出了,我哪儿捡这老公去,送得对才是,不过这话也只敢心里说说。

    赫子佩见气氛有些沉重了,把话头一转,“对了,爹,您孙子,还没起名。”

    薛崇简‘呃’了一声,“这得好好想想。”抬头望了望身边白桦,有看看对面的儿子,送他出去是错,希望以后不再错,“你这一辈是‘之’字辈,叫之然吧。”

    “之然,之然……然……是也……正确之意……”赫子佩低声念了念,明白父亲之意,笑道,“这名字甚好。”

    千喜不会咬文嚼字,觉得这名字很是好听,又听他说子佩下一辈是‘之’子字辈,给她没出世的名字起名‘之’字,也就有认祖归宗的意思。

    以前赫子佩是孤儿,他长在她家,也算是上门女婿,陆氏夫婿也有意思让他们生一个孩子姓陆,但他的父亲活生生的在这儿,也不好将这头胎孩子霸着,轻抚这肚子,小声笑道:“孩子,你爷爷给你起名叫之然,你一会就叫之然了。”

    薛崇简另外几个媳妇,见了他或百般奉承,或拘谨得惟恐说错半句话。这时见她喜怒表形于色,纯朴天真,全不做作,反倒觉得可亲,难得的有种子女围在膝边的天伦之乐。

    一阵风吹过,带着凉,他望望天色,已是不早,道:“起风了,散了吧,你们也早些回去歇息,明天还有得忙的。”

    赫子佩和千喜忙站起身,恭恭敬敬的送薛崇简出了院子,才手拖着手的往回走。

    回了屋,却有一个二十岁上下的素装美貌女子坐在桌边,见他们进来,站起身,直直的看望着赫子佩,一双大眼里满着泪,捂着嘴,哽咽着,没说出一句话。

    赫子佩看着那女子,看了一会儿,身子一僵,也愣在门口,定定与那女子四目相对,眼睛也慢慢湿润。

    千喜看看那女子,在看看赫子佩,心跳顿时加快,七上八下,这可别是什么儿时的青梅竹马。

    再看那女子,盘了头,是结过婚的打扮,略安了安心,再看她,鬓边别着一朵白花,戴着孝呢,而衣裳虽然素净,但已脱了孝服,一幅孝期将满三年的打扮,这心就更拧在一起了。

    轻咳了声,“这位是……”

    第162章 虚惊一场

    赫子佩回过神,仍只看那女子,试着问道:“婉亭,你是晚婷?”

    女子两行泪滑了下来,“子佩哥,我是晚婷。”

    千喜被无视了,再看二人凄凄切切的模样,叫的又这么亲热,心里不是味道,拉了拉赫子佩,小声问,“这是谁啊?”

    赫子佩吸了口气,把将涌出的泪吞了回去,强自笑了笑,扶了千喜的腰,迈进屋。

    千喜只觉他扶在腰间的手滚烫,安了些心,抬手握住扶在腰间的手,肯定自己跟他的关系。

    听赫子佩对那女子道:“晚婷,这是你嫂子。”

    千喜悬着的一又落下了些,不管对方是谁,他没把她藏着掖着。

    那女子向千喜一拂,“嫂子。”

    千喜忙放开赫子佩的手,回礼,又不知该怎么称呼才合适,叫名字?关系不到那步,直呼对方名字,不大妥当,歪了脸看着赫子佩。

    赫子佩又吸了吸鼻子,将纷乱的情绪理了理,笑着道,“这是我嫡亲的妹妹,我娘当年就生了我们兄妹俩。”

    “是妹妹啊。”千喜耳根子一烫,自己刚才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看了看桌面,“我去沏茶。”说着转身要走。

    赫子佩一把将她拉住,“你往哪儿沏茶去,叫下人去就成了。”

    千喜脸更红,低声道:“我忘了这不是在咱家,啊,不是一不是在咱平时住的那个家。”

    赫子佩看着她忙乱的样子,心里的郁结顿时散了些,道:“别说你,在这家里,我也不习惯。”

    千喜咬着唇笑了,又扭头去寻丫头。

    晚婷正用丝帕抹泪,见千喜憨态可掬,转泣为笑,“嫂嫂别忙1,我也是刚刚才到,丫头已经去了。”

    千喜看了眼她头上的白花,“你们兄妹这么久没见过了,也有不少话要说,你们聊着,我到院子里走走。”

    赫子佩觉得兄妹叙旧,没必要避着她,想拙着她,见她已经迈出门槛,只得作罢,唤了丫头来,“给少奶奶拿件衣裳披着,扶着些,黑灯瞎火的,别跌了她。”

    千喜在门口听见,回头对他笑了笑,等着丫头拿了衣裳灯笼,扶着门框出去了。

    晚婷一边看着,叹息不已,“哥哥对嫂嫂真好。”

    “你是不知,她们一家是怎么对我的,没11们那家子,我早没了。”赫子佩笑了笑,指着她在桌边坐下

    小丫头一点不敢大意的一手提着灯笼,一乎扶着抓,不时的叮嘱一声,“少奶奶,前面有个坎,您小心些。”

    “少奶奶,前面有个梯子,您慢着点。”

    “少奶奶,转弯那睡着一块青石,您别碰到了。”

    千喜看着脚前的那一团亮光,随着小丫头在院子里闲逛。

    听着这一声一声的少奶奶,不知是什么滋味。

    不管是这古代还是二十一世纪,可能许多人都巴望着嫁入豪门,如果历史上说的话错的话,自己公公以后是要封王的,可谓真正的豪门。

    但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没一点欢悦,反而忧虑重重,这心里还不如以前穷的时候,日日被他背着过河的那时候舒坦。

    那时虽然穷些,但整天想的不过是怎么挣钱吃饭,现在不愁吃穿了,反而担心的多了,怕他在薛家和太平公主之间左右为难。

    如今得罪了太平公主,不用等以后公公封王,他已经先掉了脑袋。

    如果为太平公主做太多的事,以后李家当政,绝对没好下场。

    千喜想到这些,愁得眉头都展不开,但这些事,这些话又不能说,万一现在情况与记载的历史有出入呢?说了,只怕还引来杀生之祸。

    府里的小丫头很懂规矩,见她想事,也不打扰她,只是默默的跟着,逛了好一会儿,才指着旁边一处石凳道:“少奶奶,走累了么?累了,过那儿坐坐。”

    千喜被她这么一说,才发现,脚上是有些酸软,望了望耒路,怕子佩他们还没聊完,如果这时回去,倒象是催着晚婷离开,便依了她,“坐坐吧。”

    小丫头放开扶着她的手,将一个软垫铺在石凳上,“少奶奶,您坐。”

    千喜这才发现,她居然还挟了个垫子在腋下,暗赞这丫头好细的心,在那垫子上坐了,“谁要你拿的这垫子?”

    “没谁,只是我们晚上时常在外面坐着聊天,这凳子怪凉的,刚刚少爷叫奴婢拿衣裳,奴婢就想着少奶奶怀着孩子,多半怕凉。”

    “好细致的心思,你叫什么名字?”千喜仔细看,也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穷人家的孩子就是早当家。

    “我叫勺红。”小丫头口齿伶俐。

    千喜打心眼喜欢这个小丫头,拍拍身边凳子,“坐下吧。”

    “奴婢不敢。”千喜是主,她是仆,哪敢随便跟主子平坐。

    “不用怕,我也是穷人家出来的,没这么多规矩,我坐着,你站着,我仰着脖子说话,也累得慌。”

    勺红这才挨着一边石凳坐下,“少奶奶真是和蔼可亲。”

    千喜笑了笑,很想问他家别的奶奶们是不是也和蔼可亲,想了想,万一这话专了出去,偏遇上心眼多的,少不得对她有所看法,也就不问了,反正赫子佩也说了,并不在这府里长住,她们可不可亲又有什么关系。

    有一句没一句的和勺红闲聊。

    这丫头见千喜没有架子,也十分健谈,东拉西扯的竟让千喜知道了些以前一直不知道的,关于赫子佩的事。

    原耒赫子佩是薛崇简发妻所生,助年丧母,薛崇简后来才另立正妻。

    所以后来薛家事发,薛崇简才怕自己自身难保,顾及不上赫子佩,而他又无生母照顾,另一方面为了保这条根,才交给太傅流落民间。

    后来事情过了,四处查访赫子佩的太傅,结果太傅已暴病身亡,而赫子佩不知所踪。

    薛崇简虽然也想过赫子佩可能死在了外面,但终不甘心,这些年来没间断的寻找。

    不料得到他的消息时,却是在大牢之中。

    勺红所知道的也不过是下人们私下嚼的嘴根子,也说不完整,但大约也就这么回事。

    第163章 家境好不如人好

    说起来还是薛家的长子嫡孙,怪不得这些年不见他,仍一直给他留着住处,看来在薛崇简心目里,还是很重要。

    只不过如今当家的正室另有其人,大宅里的是是非非不想也能知道。

    或许正因为这样,赫子佩才宁肯避开,随她在外面居住。

    琢磨着,这么在府里呆着,不去给当家的奶奶请安,实在欠了礼数,但这么跳着去,人家只怕要当她是为了巴结权贵。

    这去不是,不去也不是,寻思着是不是得找个机会探探口气。

    正想着,听勺红道:“当家奶奶知道少爷和少奶奶回来,想见见少爷和少奶奶的,不过顾忌着顾忌着吴家小姐那儿,所以暂时搁了。”

    她说完,才发现自己多了嘴,忙捂了嘴,惊慌的看着千喜,“对不起,少奶奶,勺红不是有意的。”

    千喜舌尖上泛着些苦涩,有那个吴采兰拦着道,她这个结发妻子终是上不得台面,拍了拍勺红,安慰道:“没关系的。”

    一阵风吹过,带着些凉,身边树叶上慢慢渗了水珠子,千喜饱了抱胳膀,拉紧披在身上的披风。

    勺红看不出她有什么不高兴的表示,略略放下心,扶了她,“少奶奶,起露水了,回吧。”

    勺红仍将垫子挟在腋下,挑了灯笼照在她身前。

    没走多远,便见赫子佩朝着她奔了过来,道:“我看着这儿有灯,寻思着是你在这儿,果然是对了,都起露水了,还不回来?”

    千喜挽了他的胳膊,“妹妹走了?”

    赫子佩转脸看她笑了,“你叫妹妹倒是叫得顺口,她比你大。”

    千喜脸上微微一烫,“我是她嫂子,咋就不能叫了。”

    赫子佩笑了笑,反手搅了她的肩膀,叹了口气,脸上笑意褪了不少。

    “咋了?”这黑灯瞎火的,就眼前一团光,千喜也看不清他的神情,但能感觉得他心情有些低落。

    赫子佩长透了口气,“没啥,咱回去再说。”他不愿当着下人的面,说家里的事。

    回了屋,等下人打了热水进来,打发了下人,一如既往的坐到她面前脚凳上。

    千喜正在脱鞋,看了看他,又望了望门外,小声道:“我自己来,这不比得咱自己那么,有这么多下人,被人看到,说起你给老婆洗脚,多不好听。”

    赫子佩眉毛一挑,脸色沉了沉,“有啥不好听的?谁爱说啥说啥去。”

    千喜知他性子急,再加上他心情不太好,不敢惹他,老老实实的,把脚放进铜盆里,由着他拿了巾子给她浇头,“哎,和妹妹聊得怎么样?她这些年过得还好吧?”

    赫子佩见她死咬着叫晚婷妹妹,有些忍俊不禁,笑了笑,又叹了口气,“她这些年,没少受苦。”

    千喜也跟着叹了口气,“她相公……”

    “三年前死了。”

    “年纪轻轻的,唉!”赫子佩才打她三岁,晚婷就算比她大,能有多少岁?也不过二十出头。

    三年前就死了男人,这命也薄了些。

    赫子佩默了一会儿,才道:“那是薛家失势,咱爹为了保她,在她十五岁的时候嫁给了吏部太守的儿子绍英。

    那时候绍英跟他娘屋里的一个丫头勾搭上了,他娘便将那丫头给了他,二人正在甜处,难分难舍。晚婷嫁过去了,是正妻,那个丫头是没给名分的,自然不能留在屋里,得暂时撇开些日子,等晚婷同意了,才能收房。

    绍英一时半会儿,哪离得那丫头,大婚第二天便乘着晚婷去陪婆婆喝茶的时候,招了那丫头在房里行欢,没料到正巧晚婷提前回来,撞了个面对面。

    晚婷才十五,哪受得这气,一时没忍着,去婆婆那儿告了一状。

    她也不过是想让绍英收敛些,没想到太守为了顾着薛家的面子,只得把那丫头打了二十板子,卖了。

    这一来,等于生生割了绍英的肉,在爹娘面前不敢说什么,背后就将晚婷冷落了下来,一冷就是将近一年,这一年,他纳了六七个妾,天天当着她的面宠着。

    晚婷说是正妻,连个妾都不如。

    直到晚婷生下孩子,而薛家总算熬了来。

    绍英不知是当真突然想通了,还是顾忌薛家,对晚婷的态度一个转弯,不管怎么说,二人总算是好了。

    好好的没过上两年,太守家被牵进了一桩贪污大案里,太守和绍英被斩了,他们家也就落寞了,咱爹才把她接了回来。”

    他说的简单,千喜又哪能不明白,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在人家家里,被冷落的滋味何等凄凉。

    她听着都觉得心里酸酸的不是味道,何况是他这个亲哥哥。

    叹了口气,“妹妹这命也怪苦的。”

    赫子佩眼圈有些泛红,吸了吸鼻子,“她受苦的日子,咱一点不知道,也没能帮上点什么。”

    轻轻为他理着披散的墨发,“你也别难过了,大户人家的事,你能管得了啥?她这不是回来了吗就?她也才二十出头,年轻在呢。这三年孝期也满了,这以后慢慢寻个好男人再嫁,这后半辈子还愁没得福享啊?”

    赫子佩点了点头,“我刚才也跟她说了,这以后嫁人,不能看背景,还得看人,家好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