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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秀色陌果第8部分阅读

    去,摸摸它的头,它竟象是知道她是新主人一般,也凑了头在她手臂上蹭,把千喜逗得乐了。

    衙差看着那满满的一车染料,又是折服,这买卖做得大啊,这方圆几百里还没见有哪家染坊敢一下拿这么多染料的。

    “这马车是你们买的?”

    赫子佩不愿太过招摇,“是朋友去了京里,这车没带去,借我们用的。”

    衙差这心里才平稳了些,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赫子佩先和小马打了招呼,叫管事的来先引着小马去结了账,再引着他到里面喝茶,安排午饭。

    等小马千谢万谢的跟着管事走了,才过来看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马,拍拍马头,问千喜,“喜欢吗?”

    “喜欢”千喜这嘴就合拢过,这活了第二世,倒成了有车一族了,别提有多神气。

    “赶明儿,空闲了,我驾车,你提上食盒,带上爹娘,我们寻个风景优美的地方,好好的享受享受,放松放松。”

    “爹娘都是实在人,才不跟你参和消磨这时间呢。”

    “那我们俩去。”他压低声音,在她耳边道,“只有我们俩,我更喜欢。”

    他的呼吸轻吹着她的耳朵,丝丝的痒,他的话更烫红了她的脸,“呸,我才不跟你去。”

    “真不去?”赫子佩都仿佛看到自己躺在一片绿草地上,看着她在身边摆弄水果食盘,那日子才叫是美呢,这平时累死累活,图啥?不就图给她一个好日子吗?

    “不去。”千喜只是把玩着马鬃,侧脸去看他,不想两人离得太近,鼻尖就擦到了他的脸,忙退开一步。

    “不去算了。”赫子佩略有些失望,摸了摸被她鼻尖碰到的脸,心里跳乱了一下,但还有伙计不时的跑进跑出的搬着布料,也不好再缠,殃殃的要退开。

    “不去才怪。”千喜冲他做了个鬼脸,小气,一逗,这脸就晴转阴。

    赫子佩停了下来,挑起了眉毛,幽深的眼眸蓦然一亮,喜色尽显,“你不哄我?”

    “不哄你,不过也得等你把这些事忙清楚了才能有时间,这么多事缠着,你能走得开?”千喜想着过去和同学野炊,不知有多怀念,能有这样的机会,不去才怪,何况是和他……

    “放心,时间我能腾。”赫子佩转过身,指划着伙计们做事,格外的有劲头,“颜色别放混了,到时寻起来麻烦。”

    “洪子,洪子。”一边又唤着过来报单子的沈洪。

    沈洪正在里面喝茶,听到叫,奔了出来,“佩哥,啥事?”

    赫子佩将马缰交给他,“你以前也是牵过马的,你牵着这马把染料拉回去,让我们爹娘看看我们的马车。”

    沈洪接过马缰,一脸的喜色,“还真买了?”

    “买了,还能说假?”赫子佩有些得意,“我要你办的事,怎么样了?”

    沈洪拿出叠单子,“我不正为这事来的吗?”

    “那你别急着走,我们合计完了,你再回去。”赫子佩另唤了个伙计把马车先拉到后院。

    千喜转回柜台,接着做她的玫瑰花,听桌边坐的两人个人谈话不时提到‘福通’也就竖着耳朵听。

    赫子佩看着她笑了笑,“你要听,就坐过来吧,自家兄弟,也没这么多避忌。”

    千喜这才笑着坐了过去,顺手拿起茶壶给他们斟茶。

    赫子佩接过沈洪手上的单子,先不看,“有多少家肯?”

    “除了你交待的‘福通’不理会,别的染坊全都入股。”沈洪拍拍赫子佩捏在后上的单子,“这是太和镇除了‘福通’外六家染坊的入股字据,就等你按手印。”

    赫子佩点了点头,摊开那些单子一张一张的仔细看,平时温和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冷笑,“我挤不死姓王的王八。”

    千喜心下一片雪然,他答应过自己不放过姓王的,这就是要对‘福通’下手了,看着他手上的那些字据,不知他要怎么做,但碍着沈洪在,也不好多问。

    赫子佩看完字据,“成,他们对我们的安排都没意见吗?”

    沈洪放下刚喝了一口的茶,“他们都快倒了,我们给他们这入股,是给他们送财,别说意见了,巴巴的往上凑呢,生怕我们这边变褂了。”

    赫子佩算了算,“你记好了,这两天布就到了,一共五千匹。”

    沈洪吃了一惊,“五千?这么多?”

    赫子佩点了点头,“这六家染坊,一家五百匹,价钱,我接来多少,就给他们算多少,染料自然是我们这儿出,他们的染料染不出这布。至于成本,在他们染料进价上,再让他们五分。剩下的两千匹,我们自家染。”

    沈洪又吃了一惊,“这,我们分给他们的布,不是还要赔上一些,算来下,他们可就挣大了,我们还挣啥?”他自然不知道这批染料打下了折的事。

    毕竟这事有了这担,没下担,所以赫子佩对外谁也没说,省得乱了市场。

    “你照我说的做就行了,我们再不均点出去,他们可真挨不过过年了。这钱还是不能一家挣。”

    沈洪也是挨饿过来的,也知道这些人倒了,又要多些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活干要挨饿的人,唉了一声,“听你的。”

    赫子佩拍了拍他的肩膀,“师傅方面,一家染坊,派一个,要他们个个提好神,别家的师傅只能打下手,至于下料和起料的时候,一定要你和根儿亲自跟着,这染料,没啥难,来来去去就是一个下料和上料的时机,错不得一点。你们去了,也精灵点,别把我们这吃饭的家伙白白送给人家了。”

    沈洪频频点头,把他的话一字不漏的记下了,站起身,“那我也回去了,这些单子,你按了手印,我再给他们一家送一份回去。”

    “成。”

    等沈洪走了,千喜拉了凳子凑近赫子佩,“你这是什么意思?”

    赫子佩拿了茶杯向她要茶,“你也知道,我们镇子上,这些染坊,这两年被我们挤兑得入不敷出,早晚得倒。虽然说这生意上的竟争,他们做不过,这倒也是该的,但他们这一倒,这怨就是结下了。都是街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我们无所谓,爹娘还要走东窜西的,不免难堪。”

    千喜也没想过非要把别人挤死,但他们技术比不过,这没生意也是没办法的事,“所以你就把我们接的这三千匹布分给他们?”

    “对,虽然这新染料的染法,我不教他们,但他们如果是当真肯做的人,从我派去的人手法上,总能学到些,这以后染得染不出好布就看他们的造化了,如果再染不出,要倒的,也就怪不得我们了。”

    千喜点点头,自己家染坊的师傅全是子佩一手调教出来的,都念着赫子佩的情,加上自家的价钱给的绝不会比别人低,又是按生意分红的,生意好,他们得的多,所以从没有哪个愿意离开‘大和’的,“那入股是啥意思?”

    “我让沈洪跟他们签了个协议,染完这批布以后,让各染坊带着师傅到我们染几匹布看看,如果达到我们的要求,他们没生意,可以在我们来均生意,这均过去的生意,我们只收五分的利,但如果他们染砸了,那可就是翻倍的罚,所以他们如果想给我们送钱,就尽管染砸好了,我巴之不得呢。”赫子佩吹着茶叶笑。

    千喜当然知道他后面的话是说笑,他肯均生意给别人,就是让他们有活路,又怎么可能法真想他们赔钱,在他肩膀上轻捶了一拳,“都说做生意的人,心肠不黑不行,你咋就不黑呢?”

    赫子佩停下放在唇边的茶,睨视着她,“你想我心黑?那我改天就对你心黑些。”

    千喜一瞪眼,“你敢。”

    赫子佩笑着接着吹茶叶,她可是他的命,能对她黑?

    第040章 挤不死他

    更新时间2010-1-5 19:32:50  字数:2240

    千喜去把柜台上的碎布拿过来,仍在桌边坐下,“那‘福通’是怎么一回事?”

    赫子佩放下茶杯,向她凑近了些,眼里露出狠意,压低声音,“我要挤兑的那猪狗不如的东西没处可呆。”

    千喜心里一颤,他平时对谁都不红脸,即使是生意上的竟争也没见过他这样的,“这不象你了。”

    “这就是我,只是你不曾见过罢了。他可以挤我,伤我,我能忍,但他不能碰你,伤你。不管是谁伤了你,我都会加倍奉还。”赫子佩坐直身,她便是我的底线,姓王的触碰了他的底线,怪不得他了。

    生意场上强存弱亡,这就是规则,千喜对他这狠劲有点些担心,担心他做得过了,反伤了自己,但这没做的事,她也不能开口说什么,再说姓王的实在该罚,“你想怎么做?”

    赫子佩在那些字据上按着手印,“你也看到了,除了‘福通’现在全镇的染坊都要我手上,以后把各染坊的染料全集中在一起进货,这量就上去了,这染料也可以直接找上头进货,把价钱压下来。”

    千喜暗吸了口气,“那马掌柜呢?难道你想撇开他?”

    赫子佩笑了笑,“马掌柜是厚道人,我也不想跳过他,到时我会跟他商量,让他专跑这染料的事,给他从中抽成,算下来不会比现在挣得少,但他就得多费费心思,寻些更好更便宜的染料。而不是坐在那儿等货来,再等钱进。”

    千喜失笑出声,睨看着他,“你倒想做人家的东家了。”

    赫子佩搔头笑了,“这咸鱼还有翻身的机会呢,我就不成吗?就不能做一回东家?”

    千喜用手指戳了戳他的额头,“看你心大的,成,只要你每一步走得稳了,啥都成。”

    赫子佩被戳开的脑袋弹了回来,喜道:“真的啥都成?”

    千喜斜着眼瞅了他一眼,“娶小老婆不成。”

    赫子佩哈哈一笑,声音爽朗,含情看着身边人,“这一个老婆都娶不上呢,还说小老婆。”

    千喜瞪了他一眼,“这么说,这大老婆娶上了就能婆小了?”

    “不娶,不娶,一辈子就你一个。”赫子佩又向她拉近了些凳子,“那你啥时嫁我?”

    “我不是说了吗?等我的作坊办成了,就嫁你。”

    赫子佩有些急了,“万你一败了呢?”

    千喜拉下脸,转头瞪着他,“你敢说我败?”

    赫子佩心里‘咯噔’一下,暗暗叫苦,自己怎么哪壶水不开拧哪壶,“我不是说万一吗?”

    “没有万一。”千喜狠狠的撂下了话,也给自己下了狠劲,绝不能败,可不能让他小看了。

    赫子佩无奈的苦笑,有问她的时间,还不如想想什么招能让她早些做起来实际些,殃殃在要起身去里面看伙计做事。

    “你坐下,我话没问完呢。”千喜敲敲桌边,停下手里的活。

    赫子佩老老实实的坐下,一手撑着头,“还有什么事?”

    “姓王那儿,你还没说,要怎么做呢。”她不知他要做什么,心始终悬着,如果有危险或者对他不利的话,她宁肯他什么也不做,就这么算了。

    “我不是要你光看吗?”赫子佩不肯说。

    “我想知道。”千喜盯着他,眼里坚定,今天说什么也要知道他怎么打算。

    赫子佩想了想,垂下撑着额头的手,“告诉你也不是不行,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特别是爹娘。”

    千喜愣了愣,“为啥?”这以前的事,几乎都没曾瞒过爹娘。

    “爹娘心软,我怕他们事先知道了就存下了善心,赶明儿姓王的上门一求,爹多半会应,到时他应了,我不答应,就扫了他的威信,爹是要面子的人,绝不肯丢了面子。但如果我答应了,我这些日子来做的事,就全白做了,到时害的可不是我一家,这镇上入了我们股的染坊全要受到牵连。”

    千喜听他这么说,更想知道了,“你先告诉我怎么做,我再决定。”

    “那我可不能告诉你了。”赫子佩又要起身。

    千喜一把拉他坐下,对他也不是不了解,真牛起来,谁的话也不听,包括自己,“我答应你不成吗?”

    “那行,那你听好了。”赫子佩重新坐下,“刚才,你也听见我和洪子的话,把这次的军布分给大家,姓王的自然没份。在这以后,我们的染料一起拿,成本肯定低下来,到时我把整个价再降一降,我们一点亏不吃,一个子不少挣,但姓王的可就亏不起,不用两个月,他就会急。”

    千喜算是明白了,用价钱挤他,有些不以为然,“但他家底厚,这一时半会儿的也挤不死他。”

    “嗯,是挤不死他,但狗急了会跳墙,我打听过了,过三个月还有一批军布要染。姓王的消息灵通,不会打听不到。他没了生意,肯定会拼了命去片这批料。”

    “他染不出来,征啥?”千喜就不信,他这次不敢征,下次还敢不成?

    “他会征,而且会想办法染。”赫子佩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千喜突然想到什么,“你是说他会撬我们的人?”

    赫子佩点了点头,“我们这儿会染的也就两个人,根和洪子。”

    千喜‘哧’了一声,“他们俩撬了也是白撬。”这两人都是死心踏地跟着子佩,会去他们那儿?

    赫了佩扬了扬浓眉,“去,价钱高,怎么能不去?”眼里闪过一丝诡谲。

    “你……”千喜一手捂着嘴,一手指着他,惊得睁大眼,盯着他笑意融融的俊脸,没有一丝邪气,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低声音,“你要他们把那些布染砸了?”

    如果那批布砸了,姓王的罪是大了,可是根和沈洪也跑不了,没准也落下人头不保,他这么一张无邪的脸,怎么会下得了这么黑的手,那可是自家兄弟。

    他笑着摇头,双手握住指着他的小手,拉了下来,“哪能,我哪能要了兄弟的命,姓王的也不必死,挤他归挤他,这杀人的事,我不做。”

    千喜这才略安了安心,“你吓死我了,那……”

    他拉着她的小手,将她的尖尖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的咬,“别问了,这事没成呢,还得一步步走,走一步是一步,现在说了也没啥用。”

    千喜也知道他是言出必行的人,说不会害了兄弟,就真的不会,也不再多问,正象他说的还走到那一步,真不知会发生什么事,现在问了,到时事态一变,也就不是这回事了,正色道:“我不管你做啥,但是一定不能把自己卷进是非里。”

    赫子佩心里一暖,有人疼着,挨着骂,心里也舒服,“放心,我还得和你白头到老呢。”

    第041章 分享

    更新时间2010-1-7 14:01:03  字数:2089

    ‘福通’门前,王掌柜和王夫人看着各染坊掌柜前前后后聚在‘大和’门口,左右张望着什么。

    王掌柜上前拉住正匆匆赶来的‘金字号染坊’的金掌柜,“你这是去哪儿?”

    金掌柜望了望‘大和’门口,除了自己,人都到齐了,怕万一布到了,自己耽误了就领不到布了,心里有点犯急,被王掌柜拉着又不好过于的生硬,只得回身敷衍,“这军布马上就到了,我这正赶着要去排着领布呢。”

    “啥军布?”

    这几天赫子佩要人挨家派了贴,由沈洪挨个招呼,独没送贴到王家。王掌柜也多少听到些风声,但他的心思全放在了苤子办的事上,从苤子家出来等了两日,没见反应,又再去找他,结果发现他人跑了,就知道这事黄了,顿时心里发虚。

    一股子心思就放在了怎么对付赫子佩和千喜上门问罪上,于别的事也就没多往心里去,结果赫子佩和千喜每天该干啥还是干啥,压根就没理会过他们这边,更别说上门找渣。

    这一来,他就更不知这事儿到底是怎么长的了,到底那事儿是苤子寻的人根本没办,还是办了没办成?

    前者倒也就罢了,如果是后者……王掌柜光是想想,在这初夏之际,仍觉得从脚底升级起了一股寒意。但如果办了没办成,对方怎么全无应?他百思不得其解,今天早上又如往常一般站在门口观察着‘大和’。

    没站一会儿,就看到这镇上的染坊掌柜一个个的进了‘大和’。心里就犯了嘀咕,再和前几天收到的风一合,品出味了,有大事要发生,到底什么事,他想不出来。

    “就是朝庭这次发放出来,在民间征的染坊要染的布。”金掌柜两眼一直看着路口,就怕布来了,他还没进‘大和’拿到牌子。

    ‘大和’的沈洪说了,这次赫子佩明明白白的安排下来了,大伙按牌子领布,一个牌子五百匹。为了怕拿了牌子的到了领布的时间没到,所以布到的当天发牌子,如果布到了,这牌子还没领,那就算弃权了。

    而他现在,就还没领牌子,这可是五百匹的生意啊,这五百匹说起价低,但这染料人家子佩给打折,算下来比平时接下的布价格一点不低。再说了,这平时哪有啥生意?这五百匹都抵了他这近两年的生意了。

    这先不说了,人家还摞下了话的,这些布当是教他们染,这五百匹过了,如果他们染得好,过了他们那关,就可以入股‘大和’这以后也就不愁没生意做了,也不怕别人压低。

    听王掌柜居然不知道这事,本来有些觉得稀奇,但好奇归好奇,他可不会为了满足自己一时的好奇心,丢了这么大担买卖,“王掌柜,您先忙着,我过去领牌子了。”说完就要往对面跑。

    王掌柜拉着不放,“哎,话没说完呢,说完再走。”

    金掌柜抽出手,“我现在没空,等忙完了再慢慢说不迟。”也不管王掌柜怎么叫唤,提着长袍下摆,冲着‘大和’大门去了。

    王掌柜站在路中间好生纳闷,这些人到底做啥呢?这赫子佩到底打着什么鬼胎。没一会儿功夫见金掌柜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