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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宫俏佳人第4部分阅读

    否则单是教导她“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恐怕免不了又是一场唇舌大混战。

    当君少奇和乔语双走走停停地在“开元寺”前游玩的时候,突然一阵諠哗声传来,一匹不知受了什么刺,说服著他相信这个与他们大不相同的女子,可能确实来自未来世界。

    他两人一路嘻嘻闹闹地走著,绕过街尾准备回客栈的时候,却看到道路旁摆著一个算命卜卦的摊子,卦摊上,一块桌布直垂桌前,桌上放著应用物品,左右两边各自写著一行字:一枝铁笔分休咎,三个金一定吉凶;横批:铁口卜卦。摊子后面坐著一个老相士正在打瞌睡,路人们匆忙的走边都没有人停下来。

    乔语双看著算命摊子,有些好奇,想到民间的一些杂记野史总是提到,中国古时星宿卜卦盛行,易经八卦能知过去未来,虽然她在二十世纪时并不相信,但是此时此地她却很想试一试,就算是印证记载是否正确,也顺便满足一下好奇心。

    “唷喝!打劫哟!”乔语双三两步蹦到卦摊前面,调皮地抓起千筒子,摇晃得哗啦哗啦作响。

    老相士也很酷,闭著眼睛摇头晃脑,“小女娃,真淘气,竟把千筒当玩具。”说著说著一伸手很准确的把千筒拿回去。

    乔语双玩性大起,也顺口口了一句,“老相士,莫小气,金钱卜卦更有趣。”语双的顺日溜吐老相上突然张开的眼睛一瞧,而这一瞧,让语双不敢再继续胡诌,因为那初睁的双眼闪亮得像是要把人看透了一样。

    老相士的目光在乔语双和君少奇的脸上滴溜一转厄,笑哈哈地对他们说:“对一对滴仙龙凤,小姑娘你想看相还是卜卦?”

    “我想知道我的过去和未来。”乔语双故意提出难题,“你若能相得淮,我的卦金加倍付,如果算不准,就别怪我真的拿走你的金钱卦当玩具。”她促狭的对老相士说著,事实上她卜卦是好玩的成分居多,并不是真的想从相士口中知道什么天机,当然更不信凭他一介江湖术士真的能算出她离奇的遭遇。

    “前天你还在他乡悠哉游哉,快乐设烦恼,昨天你走投无路,幸好遇著贵人,今天更是逞强护花,差点变成刀下亡魂。”

    乔语双听到老相士的话有些意外,“这样说不准确,大街上发生的事就算没有看见也会有人谈论,有什么好稀奇。”

    “令妹苦候你不归,泪洒异地,你心里牵挂不牵挂?”

    乔语双被相十的话间得心中一跳,她半信半疑地问:“我的未来呢?”

    老相士很幽默地指指君少夸,“你的以后问他就可以了,哪里还需要问。”

    “什么意思?我的事情怎会扯上他?”

    “小姑娘你一向不是自诩聪明慧黠,怎地这会却变笨了?自古以来小娘子的未来不问郎君,那问谁去?”

    “郎君?”乔语双转头去看君少奇,却和他深邃的眼眸撞个正著,老相士的玩笑话不但没有使他生气,反而让他眼中显露出柔情轻轻将她缠绕,看得她脸红心跳,为了掩饰羞怯,语双大声的嚷著,“不准,不准,你胡扯,他怎么可能是呢?”

    “哈、哈!姑娘别害臊!从来月老就不曾牵错过红线,若不是因为姻缘天定,小姑娘你又怎么会从万里天外为他而来?”

    “瞎说!我和他的距离远到必须用光年计算,根本就搭不到一块去,又怎么会……我才不相信呢!”

    “信也罢,不信也无妨,你只管记在心上,来日如果没有实现,你大可以砸了我的卦摊子。”

    “砸了你的卦摊子岂不断了你的生计活路,我不想那么大的罪过上身,算啦!不跟你扯了,反正准不准对我都没什么差别。”乔语双拉拉君少奇的衣袖,“我们走吧!”

    君少奇看著乔语双无精打彩的模样,关心地递给她一个安慰的眼神,随手放下五十文钱在卦摊上,拉著她准备离开。

    “阁下请慢走一步。”老相士突然出声唤住君少奇的脚步,“封金只要三文钱,公子给得太多了。”

    “老先生胸罗万机、神机妙算,这儿女钱不敢说是谢礼,只算是给您润喉的茶资,还请笑纳。”

    “老朽无功不受禄,不敢受公子的厚赠,不如也替公子相上一相吧!”

    “既然老先生有兴趣,就偏劳了。”

    “明珠坠尘,难掩霞光。”老相士一副龙钟老态,眯著眼看著君少奇,“公子乃人中龙凤,侠义仁心,往后的成就无可限量,当名满天下,但若欲得来凤成双配却须心诚共度生死关。”

    “老先生夸奖。”君少奇的双眼异采飞闪而过,脸上却依然无动于衷地淡淡一笑,“在下落拓江湖,庸碌平生,只愿天下承平,却未将虚名利禄放在心上。”君少奇说完话,拉著一旁听得满头雾水的乔语双就想转身离开。

    老相士对著君少奇的背影流露出赞叹,肃然说道:“公子好气度!老朽另赠一语以圆阖下侠侣双飞之愿:”千里为君送,琴韵酬红颜。心疑凭箫问,雪见良缘现‘。“

    “多谢先生指点,晚生受教了。”君少奇对著老相士抱拳道谢后,带著愈听愈好奇的乔语双离去。

    “哇!听你们说话好累哟!说得那么神秘兮兮的有够难懂,一点也不有趣,真讨厌。”乔语双的心里实在气翻了那个算命的,抱怨他故意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君少奇好笑地看著乔语双嘟著嘴埋怨,这个好奇宝宝被太多的不懂堵在心里,又硬撑著不育问,那气呼呼的表情流露在脸上,像极了闹别扭的小孩子,“别这么孩子气。想知道就问,何必憋在心里生闷气,伤肝唷!”

    “乱说一通,医学上才没有这种病历呢!”乔语双被君少奇逗得一笑,“哈!我总不能指望他真的能指点我回家的路吧!何况江湖术士本来就是利用人们穿凿附会的心理,使用模棱两可的言辞,让心中徘徊的人甘心受骗而已。”她好笑地敲敲自己的脑袋,“亏我还是心理学修人的人,真丢脸!”然后转头地著君少奇摇头笑道, “你比我更糟,被骗破财也就算了,还以他满口的胡说八道诚心道谢,我们真是一对标准的冤大头,这笑话传出去非让大笑掉大牙。”

    君少奇完全不在意乔语双的取笑,“傻丫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有眼不识神仙;居然还敢取笑我?江湖中能人异士多隐于市集之中,只是人们识与不识而已。”

    “唉呀!早不说。”乔语双边听著过后悔她拉著君少奇就往回跑。

    “干么这公急著跑,你到底想上哪去?”君少奇反拉乔语双,停住身形不动。

    “找神仙嘛!求他帮忙送我回家呀!”乔语双无论多用力都拉不走君少奇,也挣不脱他的掌握,“放手啦!万一他要是走了,我可跟你没完。”

    “不用去了,他早走了。”君少奇失笑看著乔语双不相信地睁著双眼,“再说他也不可能帮你回家的。”

    “为什么不可能?”

    “修道的人可不可能轻泄天机,如果能说,他方才已然帮你,也不用等你再回头去寻他了;若是不能泄漏的,就算你瞌破头也无济于事。”

    “天机、天机,全是骗人的东西!”乔语双失望又生气地一吼,轻跺脚冲著跑向客栈去。

    君少奇既没有唤她也没有急追跟去,他状似优闲地缓步走著,从醉香居这一路走来,那双眼睛一直在注视著他和乔语双的一举一动。他毫不在乎地笑笑,无论这盯梢的家伙是冲著他还是她,只怕都讨不了好去,因为想动乔语双还得问问他答是不答应。

    客栈前向月正恭谨地等候在门旁,他一见到君少奇的身影,快走两步迎到他面前。

    “有什么事吗?君少奇间,其实他心早明了大半。

    “乔姑娘匆匆而返,神色异样地关在房里。

    “没事的。”君少奇简略地把路上发生的事情对向月一提,“她在生气‘铁板神算’故作神秘。”

    “江湖盛传铁板先生的卦术奇准无比,乔姑娘恐怕怕勘不透其中玄奥。”

    “正是如此,所以我现在要去看看她,后头那只惹人嫌的苍绳就交给你看著办了。

    “是。”向月一应声迅速闪身离开。

    君少奇直走入后院,敲著乔语双的房门。

    “门没拴,请进。”

    君少奇原以为乔语双肯定正气得火冒三丈高,要不然也该是哭得正伤心难过,不料她只是抑郁地坐在窗前,好像正听著什么,细细嘈杂的声音从她的耳里传出来,她耳下各垂著一条蓝色的细线,连接著窗台上一个他从不曾见过的小盒子,蓝色的外壳上排列著小小的数个按钮。

    乔语双见到君少奇好奇地看看她,又望望窗台上的随身听,她突然想吓一吓他,算是给自己找些苦中作乐的点子。她随手扯下耳机切掉放音键,将元声的耳机递给他,“试试看怎么样,很有趣哦!”

    乔语双突然转变的表情,让君少奇暗中有了准备,他学著将那两个带线的小东西塞人耳朵里。寂静无声?他抬眼疑问地看她,突然一阵轰然大响直人脑门,君少奇捂著耳朵大叫,“哇!庭音穿脑,你想谋杀我呀?”

    乔语双一瞧君少奇难过的样子,慌忙将tase键放掉,她没想到把随身听的声音开到最大,会对他有那么大的震撼力,尤其他一辈子都没听过西洋热门音乐,那一阵如天崩地裂的嘈杂声,突然冲入耳膜,难怪会计他惨然大叫。

    乔语双槐疚地把耳机取下,压著君少奇坐在席位上,回头就想去拿手电筒,心想万一把他的耳膜弄伤了,她不但罪过大了,怕还没有办法医治呢!

    君少奇看著乔语双焦急又担心的脸庞,暗笑在心底,这一惊吓不知道是谁吓到谁多些,瞧她忙著低头道歉,脸蛋都给吓白了。

    “我没聋,你别紧张。”君少奇拉住她忙著翻找东西的双手,将她按在身旁坐下,“看看我,我没事,真的!刚才是故意逗你的,不要担心了好不好?”

    乔语双看他一点难受的样子也没有,显然刚才的那声惨叫确实只是装出来戏弄她而已,她生气地怒睁杏眼,瞪著君少奇开口就想骂他一骂,可是看他那么有风度的表现,而且还是她先想欺负他,如今他没有生气,自己好像也实在没有理由发火,不甘心又莫可奈何,她只好用英文吐几句脏话平衡一下心里的不舒服。

    完全陌生的语言,君少奇好奇的猜测著乔语双到底在说些什么,单单是从她的表情和音调看来,这儿个用词绝对不会是好字眼,“你常用的这种语言到底是何处的方言,能解释一下这几句话代表的意思吗?”

    把脏话翻译出来?!开玩笑!那可是大大损伤她的淑女形象!乔语双不好意思地笑笑,“相信我,你不会想知道那些话是什么意思的。”

    瞄著君少奇追根究底的眼神,分明是不让她蒙混过关,她先溜为妙地坐到矮几的对面,“大致上来说,它们绝对难登大雅之堂,是那种说出口会被父母修理的言词,你如果真的想认识那种语言,不妨听听这里面的歌曲,若有中意的我再帮你解释。”乔语双选择了比较抒情的歌曲,调低音量,才将耳机重新塞人君少奇的耳朵里。

    “不会又是一霍恐怖的声响,吓唬我吧!”君少奇故意闹著乔语双,看她委屈地嘟著红唇,轻声地抗议。

    乔语双指著他的胸口,细声细气地咕哝,“哼!你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比比自己很神气地说:“我呢,宰相肚里能撑船,不与你一般见识了。”语双瞧著君少奇不以为然的表情,也觉得自己说得太恶心,终于忍不住笑出来。

    乔语双的笑容美得宛如春花绽放,君少奇望著她的笑颜,耳中欣赏著优美音乐,那旋律曲曲动人心弦,让他非常想了解歌词的意思,他移樽就教地把自己挪到乔语双的身旁同坐,取下一个耳机塞人她的耳中要求翻译歌词。

    歌曲一首接著一首放,乔语双简单地介绍歌词的大意,并不能满足君少奇,他讨价还价的非要她逐字翻译出来,熬不过他的磨功,语双讨饶地由他任选一首成交。

    &ender

    &e

    &  go

    不要让我离开你

    you&039;ve ade y life plete

    你丰富了我的生命

    and i love you

    &erue

    all y dreas fulfilled

    我所有的梦想成真了

    f you and always will

    此生不渝

    &ender, love long

    温柔爱我 永远爱我

    &o your heart

    引我入你心扉

    for it&039;s there that i be long

    你是我心所属

    and i&039;ll

    我会永不分离

    &ender,love  dear

    温柔爱我诚挚爱我

    tell  you&039;re e

    告诉我你是我的所有

    i&039;ll be yht all the years

    我也生生世世属于你

    till the end of ti

    直到地老天荒

    说著说著,乔语双的头愈垂愈低,声音也愈说愈小,那要命的歌词证她说得羞意满怀,燥热从脖子一路往脸上窜升,直到红晕布满粉颊,尤其两人并肩而坐,身体稍微一动就会互相碰触,她元奈地正襟危坐,就怕不小心碰到他;君少奇却是故意装成不知情地斜倚矮几,将自己摆得舒舒服服。

    好不容易终于将那首害人不浅的歌词给翻译完毕,乔语双关了随身听后一把抓下耳机就想开溜,她实在不敢让自己羞怯的脸孔和君少奇相对,都怪那作词者不好,做什么将它写得那么那个。

    可惜她的意念还没来得化为行动,就被身旁的君少奇看破。他伸手将她搅住不放,看著她如玫瑰般娇艳欲滴的红唇,让他心动得低头一掬那清新柔美。

    火热热的感觉从她的红唇直上脸颊,再冲大脑中,乔语双毫无心理准备的承受了君少奇温柔的吻,他细巧亲匿地在她太阳|岤和面颊之间印下无数细碎的轻吻,轻巧得像蝴蝶飞舞过花海一般。

    乔语双的心狂跳,整个世界为之颠倒错乱,羞涩地闪躲他的目光,却脱不开他稳定的坚持。终于,语双无可避免地和君少奇的两眼相望,他的笑容温暖,眼睛明亮似星,更像有著无限吸引力的磁石,牵住她的目光舍不得离开,两双明眸直直看人对方的心底深处,将那无可躲藏的恋慕与情意一一呈现。

    心跳声愈来愈响亮,乔语双只觉得她那怦怦不停的心跳声,仿佛大到连门外都能听到一般,多丢脸喀!但是为什么她移不开那牵引的眼神呢?又为何那么容易感受到他的一切呢?是因为她总是把精神摆在工作上和男人一争长短,而从不在意有没有人将她当作女人看待吗?

    而此时此刻,君少奇的凝视让语双正视到她不再是那个工作至上的男人婆,在他身旁,她的女性本质一一浮现,那些属于女子陌生的情绪开始让她产生女人的自觉——害羞、脸红、不好意思……这些生疏的感觉纷纷涌上心头了。

    第六章

    黄昏,夕阳在远出外缓缓地向地平线,西天的晚霞映红了整片的蓝空,金黄的光芒挥洒大地,美得让人舍不得见到它离去。纵然万般不舍得,那红日依旧毫不留恋的沉落,直沉到黑暗降临,这是大地需要安眠的时候了。

    乔语双站在繁花锦簇的花园里,欣赏著夕阳斜照的美景,在花木扶疏的庭院里赏夕阳应该是人生一大快事,但如果身旁能有个知心好友或是浪漫情人陪伴,那才是幸福美满的生活。

    可惜她只是单独的一个人,孤单地看这日落红霞,反而让她有种凄凉的感觉,那含著哀伤的美让她感到孤寂、无奈,它也能如那流苏一样轻松飞扬,无奈却做不到。

    自从昨天她跟著君少奇和向月,护送齐怀义口到这个位于长女城南、终南山麓的“麒麟庄”以后,她几乎都不曾再见到他们,除了在一进庄时的寒暄客套以外,她简直像被放逐了一样。

    一整天闲闲无事干,精舍里的布置还好摆了些书籍,但是那些深奥的中国老古董,看得她头昏脑胀,身为客人,她除了花园,哪里也不能走动,一重重的门户,都有年轻的劲装少年守卫,不知道“麒麟庄”干什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每个人都紧张兮兮的,她就这般无聊又可怜的形同被软禁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