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迷宫俏佳人 > 迷宫俏佳人第3部分阅读

迷宫俏佳人第3部分阅读

    是她可不确定是否开放到,让君少奇看见她裸露在休闲短裤和t恤外的手脚不会吓得昏倒。

    整装完毕,开了门乔语双睹了一眼手表,“现在己经半夜一点多了,你怎么还没有休息?”看著门外神采奕奕的君少奇,“找我有事吗?”

    “见你房中灯亮著,想是你今夜不易成眠,不如我们月下夜谈,让我陪你聊个通宵如‘何?”

    “熬夜会影响美容喔!”乔语双关上门随著君少奇走向跨院的小花园,“我确实睡不著,而且我值夜班熬夜习惯了,不睡也无所谓,但是你不怕明天脸上挂著两个熊猫眼,毁了你帅哥的美貌吗?”

    “熊猫眼?不解!”

    “黑眼圈罗!熬夜是很容易蓑老的,所以爱美的人总是避免让自己熬夜。”

    “你认为我是爱美的人?”君少奇觉得很有趣地固著著。

    君少奇的问话让乔语双仔细地打量起他的仪表,但见他身上那件黄|色的袍服一丝皱褶也没有;那双手更是白皙修长,十指根根都像用玉雕成酌,她不禁要怀疑这种人大概连拿笔写字都觉得笔很重吧?更或者是他的八字生得好,事事有人伺候,从不必自己动手做呢?

    “你,或许不是!但是在我的时代,爱美的男人绝对不会比女人少,而且还死不承认自己爱美。”

    “为什么?”

    “有失大男人的尊严嘛!太男人主义自上古流传到二十世纪,男人当然不可能改变,女人只好起而效尤,为的就是能和男人一争长短、平起平坐。”

    “那你呢?你也是那种人吗?”君少奇敌意语意不清地问著乔语双。

    “或许吧!”乔语双也故意回答得不清不楚,因为她还记得自己眼前是假扮男人的身分,可不能就露马脚,“不过我请你如果不是出身富豪之家的贵公子,就一定是个标准的大男人主义者。”

    “你依据什么,得到这种结论?”君少奇如果不是相信她确实才从异地来,就凭她说的话,“他必然认定这一切是一个陷阱,全是现在他却满好奇这个慧黠女子,是如何评断眼前所见的人、事。物。

    “向月嘛!他看起来就像你的私人保镖兼专属管家,你正像那种茶来伸手、饭米开口,成天闭阔无事,到处游山玩水、吟诗作对的富家子弟,所以你如果不是承祖上余荫,哪里可能有如此排场?”

    君少奇听著乔语双似是而非的理由真是哭笑不得,想“寒星”,之名响返武林,堂堂江湖能人今日在她眼中竟成了打手、管家,看来真是委屈向月了,“不知道你这些话听在向月耳中作何感想?”

    “别告诉他呀!”乔语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他和你不一样,看他终日寒著张脸,脾气不晓得好不好?何况明天我还要拜托他送载去那个来时的山洞,万一他发现我在背后论他长短,惹他生气就惨了,我可不想他又不理我。”

    “你错了,其实向月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而且他的脾气不坏,只是嫉释如仇;至亏他成天冷著脸是习惯使堆,也是环境造成的,你和他多处些时日就会了解,他真的是个热血汉子,能与他为玄我深觉幸甚。”

    “我懂,就是那种‘相识满天下,知交有凡人,平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的感觉,对不对?”乔语双看到君少奇眼神中飞闪而过的诧异,看来他是没有预料到她也能说出这种话来,在他的心里说不定还认为她根本没念过书不识得字呢!

    哼!小看我,本小姐虽然专攻医科,文科较弱,但好歹也是读过些中国文学的,再不精也不至于一窍不通呀,“那种剔颈相交,可托生死的情谊一定很棒吧!在我们的社会,人已经变得非常功利,凡事向金钱看齐、利益优先,想要有个知己恐怕比登上月球还要困难。”乔语双流露出欣羡又有些遗憾的神情,“你们的友情让人羡慕,可惜我必须离开,没机会和你们多认识。”

    “毋需羡慕,有道是‘交友不论久,得一日可逾千古’,何况你也可以留下不要离开呀!”

    “不行!这不是我的世界。在我的时代里有父亲、手足、好友牵挂我,有价工作能一展所长;在这里我一无所有,连基本生存条件都缺乏,今天如果不是遇到你帮忙,我只怕要露宿街头三餐不济。”乔语双自知幸运的遇上救星,只是想回去恐怕是个大问题,根本搞不清楚自己怎么来的,当然更别说知道怎么回去了。

    看她攒眉深思的模样,有著另一番神韵,君少奇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环境造就出这特别的女人,“有难相助才是朋友,你不必深锁双眉,如果是担心归去无门,无妨,此后便与我一路为伴吧!”

    “哎呀!别说回不去,这是我最担心的!从小到大我跑过很多国家,向来我从不在乎自己是一个人,因为我知道无论离家多远,一通电话就能听到家人的声音,而且飞机一搭随时都可以回家,但现在却不是这样,这一别可能就是永生难见了,唉!我怎能不烦恼哟!”

    “烦恼于事无补,只会累死自己,不如遇上了事情再思对策,这样人活著才会轻松自在。”

    “你的意思我了解。就像载们常用来劝人的一句话:”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如果不直就等撞上码头时再操心罗!“乔语双笑著将属于天明以后的头痛问题留给明天,这难得的夜晚有个英俊帅哥作陪怎么可以轻易放过,’你真是乐观呀!我看你随时都是笑嘻嘻的,好像天底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能难倒你似的。”

    “我既不是万能,当然也会有不顺心的时候,只是将心烦表露对解丧问题毫无助益,那又何必表现出来呢?而且浮生若短,为欢几何,何必还要自寻苦恼去生气,以笑眼看世界,上处都是欢榆呀!再说整天绷著脸教人见不就躲,也汉什么乐趣不是吗?”

    “有道理,这点我自叹不如,看来应该和你多学学。”

    乔语双愉快地和君少奇天南地北的聊起来,谈古论今交换著两个不同时代、不同生活型成的趣味性和见解,语双不断的为君少奇解释她口中所说的一些新用词,和属于二十世纪和有的物品,例如:电话、飞机、咖啡以及所谓登上月球的困难度;人类到达二十世纪时的进步和生态破坏。

    “你说的一切都太不可思议了!我相信你不是中土人士,但是你却是在告诉我,你是将近一千三百年以后的未来人,这实在很难说服我接受。”君少奇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从小拜名师学艺,行走大江南北,江湖上各种稀奇古怪的人物、神秘玄的事情,他都接触过,但这倒是第一次遇上一个千百年以后的后世子孙。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的说词,毕竟我在历史书上读过你们的世界,所以我能在这个不算太陌生的环境中,找到证据说服自己处身何地。”乔语双很坦然的接受君少奇的疑问,“但是对你而言,我的时代是你们完全陌生、不可想像的,我确实没有足够的证据来佐证我说的一切。其实你相信与否对我都不是很重要,我需要的只是你们明天送我一趟路,让我回到错来这个时空的关键地方,我想我应该是误人了时空门,所以只要时间捉拿恰当,照说我可以从那里再回到我自己的时空去。”

    君少奇决定接受乔语双的说词,虽然如她所说,她无法证明自己世界的存在,而且他相不相信确实并不重要,除非她对他造成威胁,或有不良企图,否则他又何必去计较她来自何处,接受她就只以她本身的一切为评断。

    这一夜,君少奇和乔语双用言辞穿梭时空、纵横古今,二人愈谈愈投机,根本就不像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在与自己情缘能相投的人相处时,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所以当曙光初露;晨鸡报晓的时候,漫漫长夜早早在谈笑中消逝无踪了,而两人间的情愫更已经在默默地滋长、茁壮……

    ※ ※ ※

    早晚过后,向月恭谨地站在马车旁送君少奇和乔语双离开,“向月,齐少兄烦你照料,如果再有不速之客上门,你就打发了吧!”

    “是!”沉默寡言的向月在原地注视著马车离开,眼神中流一出对君少奇的关心,让乔语双感受到他心里的热和脸上的冷正好相反。

    乔语双坚持和君少奇一起坐在车辕上,看著他熟练地驾著马车,想想她还真的小看了他!原以为他只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书呆子,没有向月的伺候搞不好是啥也不会的人,如今一瞧才发现他真是应了“人不能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的俗语。

    马车在君少奇的操纵下跑得很平稳,而早上的太阳晒得乔语双懒洋洋的,虽然走的是和昨天相同的一要路,感受却完全不同,迎面清风吹来,那感觉更像在兜风, “君少奇,看不出你驾马车的功夫比向月好呀!昨天进城那一路上,我就怕没抓稳给摔到马车下去,那时还在想马车这种交通工具不知道包不包括在旅行平安保险的理赔范围内呢!现在想来真好笑,二十世纪的保险恐怕管不到唐朝这一段吧!”

    “哦!谢谢你的夸赞。其实向月赶车的技术非常好,昨天他是在试验你,所以故意将马车赶得飞快,若不是他控制得恰当,马车怕不早翻了。”君少奇打量著乔语双脸上的黑镜和她身上不知名的布料,这一副怪模样难怪向月见到她后心生警戒,有些不解,他好奇地问道,“你戴在脸上遮住眼睛的是什么东西?看起来很像黑眼罩,但是又举阻碍你的行动,还真是特别。”

    “这个叫做‘太阳眼镜’。”乔语双把墨镜取下来递给君少奇,“你可以戴起来看看,那么毋需我解释你也能了解它有何用途了。”

    看著君少奇戴上墨镜的样子很帅气,但是尺寸小了些,“可惜太小了不合适人戴,手表炼也太短了你扣不上。”乔语双有些忧惜的接回墨镜戴上,想著随身包包里留下能一直有用途的东西实在也没几样,“我的包里还有用的东西就是金笔和太阳能计算机了,这两样留给你做纪念吧!”原来语双还想将她印有彩照的visa金卡送给他,但是想想如今她还在装男人,或许等到待会确定要回去时再取出来较妥法些吧!

    其实在君少奇的心里是希望乔语双能多留些时日,只聚一夜,就匆匆分别,实是太快了,但是看她思归心切,他丛有心也不好出言相留了,结果他只能在这一路上尽量和语双多聊聊而已,“倒是你口中所说的‘保险’,又是个什么东西?有了它就万无一失吗?”

    “当然不是,保险只是以防万一,你先花少许的钱付给为你承担风险的公司,如果发生意外或死亡时,保险公司就会赔你或是你的家人一太笔的钱,让你去接受医疗或是办丧事。”乔语双原想用最简单的方式说明保险的功能,只看见君少奇听得懵懂的样子,怕是白费口舌而已。

    “嗯!你们的保险不好,怎么可以保人受伤或死亡呢?大都死了还要钱何用?我的保险可比你们的强多了。”君少奇不以为然的提出反驳。

    “你可别告诉我唐朝先进到有保险这种制度,我是打死不会相信的,你说来听听吧!”

    “保证绝对不会有危险。”

    君少奇的保险新解,逗得乔语双太笑,“哈!好鲜的解释。君大少爷,谁来保证你绝对不会有危险,向月吗?如今向月不在你身旁,这个保险新解不成立哟!”

    “错!向月不可能随时在我左右,所以这保证当然是出于我自己。”

    “你?”乔语双露出怀疑的眼神瞧著他,“你走到哪里都代表了危险,看你光鲜亮丽的一身,分明告诉劫匪你是只待宰的肥羊,难怪昨天晚餐时有人来杀你!”

    “哈、哈!想宰我这头羊,那要看他的钢刀够不够快,钢刀若不利,恐怕换他要有个很硬的脖子,不怕斩杀。”

    “唉!可拎的向月居然遇上你这种主子,一点危险意识也没有,恐怕他光为你挡钢刀和追刺客就会被累死了。”

    “你不必替向月叫屈,他是心甘情愿跟著我的。”君少奇在谈笑声中将马车停住,“你看看这是不是来时的地点。”

    一片草丛中几株老树,一条斜涉的樵道尽头是多处起伏的山陵,在不算陡峭的山壁中间有一个离地三丈高下的洞口,洞口参差不齐的石堆土块形成的山坡延伸到樵道上。

    “对,就这里。”

    乔语双边说边用力跳下马车,笨拙的动作被长衫的衣摆一绊,差点倒栽葱来个用头著陆,慌乱之不幸好只摔落了墨镜,她幸运地被拦腰抱住,倒在君少奇的怀抱里。抬头,君少奇明亮的眼眸正在眼前,两人的脸孔竟然己经近到几乎相碰的距离,一阵燥热从乔语双的耳后燃起,不必想也知道她脸颊上的红晕铁定藏不住了,她赧然一笑地垂下眼睑,长长弯翘的睫毛仿佛两片微微颤动的贝扇,这神情好美、好美。

    君少奇看著她泛羞的娇态,和昨夜高淡阔论时的灵巧聪慧全然不阿,是另一种的动人情韵,不自觉地心里一跳,他轻一甩头,缓缓将她放开。

    乔语双藉由蹲下身捡拾太阳眼镜的动作,平复自己怦怦乱蹦的心跳,她暗骂自己,这一刹间的失态,可让她丢脸丢死了,哪有男人见到男人还会脸红的,又不是同性恋,这会儿君少奇不当她是神经病才怪。

    乔语双又羞又恼地站起身面对君少奇,以为会看见他不悦或讶异的神色,出乎意料地他却依然笑脸相迎。

    “想告诉我实话了吗?乔姑娘。”

    “哇!你几时发觉的,方才?”乔语双轻笑问著,原来迟钝的不是君少奇,而是她自己呀!

    “更早些。”君少奇领著乔语双走上樵道,“昨晚我下楼接你时,即发现向月弄错了,何况我们上楼那时你笑我有限不识英雄,还亲口告诉我,你是个漂亮宝贝,不记得了吗?”

    “不好玩,我糗大了。”乔语双无奈地笑笑,走到乱石堆的山坡前,发现比记忆中的还要难爬,尤其昨天爬下山时还没有这件累赘的长外衣,如今有它在碍手碍脚的更不容易上去。

    君少奇有趣地注视著乔语双的表情,看她对著山坡摇头晃脑,像是遇上什么太麻烦一股,“有困难,需要帮忙?”

    “开玩笑!这么矮的山坡。”乔语双想想还是决定将外袍脱去,反正这荒郊野外根本没有人迹,除了君少奇也吓不到谁,何况就要回去了,无所谓啦!“你呢,需要协助吗?”看他斯文j派,叫他陪著爬山不知道会不会太难为他呢?

    “开玩笑!”君少奇故意学用乔语双的语气,“我若被这姑娘家都难不倒的小土丘打败,岂不征为男子。”

    “那好,你先请。”乔语双作势请君少奇走前面。

    乔语双想让君少奇走前面,是为著避免脱下长袍后的尴尬,偏偏君先生摇头拒绝,她只好莫可奈何的转身将长衫脱掉。在二十世纪女孩子穿露背装或迷你裙,甚至小可爱都不奇怪,但是在眼前穿著短袖和短裤竟然像没有穿衣服一样别扭。

    乔语双转回头将折好的长衫环抱在胸前,并且作好心理建设,准备面对君少奇异于平常的眼光,但是他的表现再次让她意外。

    面对眼前的景像说君少奇不惊讶是唬人的,其实他只足隐藏清绪的本事高人一等而已。想不到那不合宜的长衫之下掩藏的是如此不可思议的美丽!他暗自惊叹。见她粉颊羞红难掩,他体贴的表现出风度,面不改色地伸手将长衫攫过去。

    “呃,我不是故意……实在是这袍子太长了妨碍我的行动,所以……”乔语双吞吞吐吐地不知如何表达清楚。

    “这是你们那时代很平常的穿著?”

    “对,夏天热死了,无论男人还是女人都是这样穿著的,那袍子只是我旅途中想带回去的纪念品。

    君少奇望著乔语双一面说话一面努力地往山洞攀去,想这根本毋需吹灰之力,一纵就到的小小高度,却教她辛苦她用去一盏烛的时间,这其中他多次忍住想携她飞掠的念头,终于还是陪著她一步步的走上去。

    山坡尽头的山洞实在不大,早上的阳光被山陵遮住,只有少许的光线照亮洞口近处,君少奇在洞口向内一望,就把黑暗暗的洞里看得清清楚楚,这小山洞平淡无奇,是那种任何有山的地方就有的小洞|岤。

    乔语双摸黑走进洞里,小小浅浅的山洞既无支洞,也无隙缝,她掏出皮包里随知携带的笔式手电筒,仔细地在洞壁上摸索,她不知道自己在找寻什么,昨天错人这个地方的时候,她只以为是一个造得逼真的布景,墙壁上没有机关更无暗门,现在回想起来,那道看起来像门的光影究竟是什么?视觉上的盲点还是混乱的磁场异象?难道真的是不雇时出现的“时空门”?追寻没有结论的乔语双纵容自己放声大叫,专心的她根本忘记君少奇的存在。

    乔语双的尖叫引得君少奇飞快冲入,“你还好吧!发现什么?”他关心的将她带到洞口光亮处,“你确定找对地方吗?”

    “对不起,我很好,我只是在发泄情绪。”乔语双用力地作几次深呼吸让自己平稳些。情绪失控从来就不曾发生在冷静的她身上呀!唉!现在居然——真是洋相出大了。

    将手上的纸片交给君少奇,乔语双就近在洞口席地而坐,眼神远远地落在地平线的那端,仿佛希望能看到另一个时空的亲人。

    君少奇翻动著手上未曾见过的薄片,水蓝色微黏的一片,上面不知道用什么东西记著她的名字和一连串不知其意的符号,“此物代表著什么特别的意义吗?”

    “你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纸张对不对?是我昨天要离开这个山洞时,一时好玩留下的恶作剧,本来还想可以留给来找我的人当线索的,结果它还黏在老位置上。”乔语双爬起身,望著天边长声叹息,无奈地一甩头,‘算啦,走吧!这里不会有我回去的路了。“她头也不回地直直往坡下冲,一路摇摇晃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