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将军的新娘 > 1-5

    放……放过他了吗?终于可以喘口气的金在中大大的吸了口气,才要庆幸逃过一劫,一阵锦布撕裂的声音让他恐惧的意识过来:他——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

    不放你!我怎么可能放你?作为天生掠夺者的他从不做没有回报的事,而施舍给他的空气,他当然会从其它地方讨回来!

    不会便宜你的,想呼吸,就用你的身体来换……

    “不……”那手已经摸到自己的xiōng口,热得烫人。金在中只感到呼吸又困难了,两手忙的追逐着那似乎带着魔力的手,捉住,用力想将它推开。

    “放开,放开……啊啊——”xiōng前脆弱的一点被攫住,他想推开那只手的动作却反而弄得自己的xiōng口被拉扯,只好顾不得羞耻的去扳他的手指。

    可是——好紧,那修长的指将它夹得好紧,他怎么也扳不开,手倒无意中不时的碰到自己的rǔ尖,极度的难堪和羞耻让他浑身抖个不停,可那男人却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痛……放开……”他被捉弄得疲惫不堪,呜咽着将脸埋进被子,无力的手放弃的反抓住冰凉的被面,咬着牙忍着快出口的呻吟。

    他知道不该骗他,也预料得到被发现后是怎样的情景,他已经有准备接受各种惩罚了,惩罚他就好了,为什么要玩弄他?

    为什么要像他之前的那些恩客一样玩弄他的身体,玩弄他就这么有趣吗?

    放弃了吗?得不到回应的鄭允浩挑着眉看身下的小东西,有一声没一声的抽泣着,蜷着身子,柔软光滑的金发随着吸气的声音一颤一颤的,

    那模样,太……可爱……可爱的让人想欺负,心,不由一动,俯下身,张口轻咬住那细嫩得诱人的肩膀,微微松开了两指,揉着已经有些硬挺的娇弱花蕾,

    拉动着,戳刺着,一点也不怜惜的蹂躏,如愿的听到那令人骨头都要酥掉的媚人呻吟,那小东西难耐的扭动着身子,欲迎还拒的微弱反抗。

    忍不住惩罚似的用力一捏。让你骗我,让你骗我!

    “啊……痛!好痛……”xiōng口的疼痛让金在中清醒了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多么的沉溺,竟然在那男人恶意的强暴似的抚弄中放浪的叫喊,不……

    难道他就真的这么贱,在这样的情况下都可以……不!不要是他,不想弄脏他……

    这个男人尊贵的像是神,而他这肮脏的身子是如此yín乱,是注定要下地狱的,尽管是以这种方式,他也不配……

    “不……放开我!”用尽力气挣出来,身子早被折腾得无力撑起,金在中只有攀着薄薄的被单,无心顾及尊严,想爬出鄭允浩的势力范围。

    可是,累赘的衣服被扯住,他才爬出一步,就听见“嘶”的一声,中衣硬是被扯裂,连同里面的亵衣被强行的一口气褪到他的腰,

    身后的人缠了上来,夹着怒气粗暴的将他下半身的衣裙也全部撕开。

    “别……”冰冷的感觉让金在中知道,自己现在是不着一缕的趴在那男人的身下,

    而且是以极其不堪的姿势——弓着身体,腰被抬高,腿也被分开趴跪在被子上,连最隐密的私处都毫无遮掩的暴露在男人的面前……

    明白了接下来的命运,他无助的抖着,以手臂遮着脸,放弃了无谓的抵抗。然而,预料之中的狂暴并没有到来,

    他小心翼翼的疑惑的回头,才发现鄭允浩什么也没做的呆住了,目光直视着他赤裸的腰部,之后眯起眼,刹时变冷的气息令金在中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你是玉楼的人?”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的低沉语调传出来,提醒了他的身份。

    是啊,他是玉楼的人……要不是他说出来,他几乎忘了——那刺在身上、永远也洗不掉的血色蔷薇,妖冶的标明着他的归属。

    呵,想不到玉楼这样的有名,连身在西琉的他……都知道……

    “为什么不早说,原来……你是个妓。”

    火热的身子刹时冷却,够了,一句就够了,他对自己说,这一句足以表明他对他的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碎了,再也拾不起来,刺得他心好痛……

    慢慢的抖着手拉拢已被撕得破碎不堪的外衣,金在中小心翼翼的缩到了床角,低低的埋着头,生怕不小心就看到那后悔又嫌恶的目光。后悔弄脏自己的手了吧?

    张大眼瞪着那凌乱的被单,不敢闭上,怕泪水会忍不住滴落下来,再引起他的嫌恶。

    他以为他早以习惯了这样的话,他以为他已经没感觉了,还可以笑着献出自己的身体,说些煸情献媚的话,然后使尽解术取悦身上的男人……

    错了,他错了,这男人的一句话,把什么都瓦解了。要知道,妓也是不好做的呀,有多少人可以掩起内心的厌恶,强颜欢笑的应付令人作呕的恩客,

    还可以笑得像面对真正的情人……他经历过多少折磨才努力建立起来这样的“技巧”,而这男人的一句,就将它毁得烟消云散,什么都不剩……

    鄭允浩强压着怒火低头看着自己紧握成拳的双手,刚刚,他就用这双手碰过他……

    一个他最唾弃的娼妓……是的,他是有洁癖,所以从不进那些不干净的地方,更别提碰了,想想都会让他恶心的想吐,可是,刚刚他竟然……

    他该死!鄭允浩咬着牙抬头,看到那瑟缩在yīn暗角落里安静的人儿,不知为何,心里竟是一痛。

    可,再次被骗的愤怒早已蒙蔽了他的理智,让他忽略了那一闪而逝的痛,一心只想将那欺骗他的人折磨至死!

    之前的偷梁换柱已经足以让高贵的他动怒,而现在这情景更是将他高傲的自尊撕得一丝不剩!身为西琉大将,从来只有受人尊敬崇拜的份,就连当朝皇上,

    也当他像宝似的宠着,而这次南殷竟把这个娼妓嫁给他,对他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想要挑衅他的权威吗?他会在沙场上加倍奉还,这次别想他再留情,

    不灭它几个城,他“张”字倒过来任人写!至于眼前这个人,他已经完全失了兴趣,别怪他无情,这都是他自找的!

    不管再怎么愤怒,南殷的皇帝毕竟是相隔千里之外,因此鄭允浩的怒火,自然一点也不保留的全发泄在离他最近的金在中身上。

    只是个妓,不是吗?刚刚竟还装出一副要被强暴的可怜模样,他几乎上了他的当……不过栽在他手上算他倒霉,他这次不废了他才怪!

    “过来。”

    轻轻的一句话对金在中来说有如睛天霹雳,不由又向里缩了一下,让鄭允浩看了更加火大,伸手扣住那纤细的脚踝,像拖东西一样粗暴的拖拽到自己身边。

    “不!不要!”金在中吓得拼命挣扎,死死的抓住身下的被单,但哪里敌得过鄭允浩的力气。

    原本华丽整洁的大床因此弄得凌乱不堪,而他最终仍是逃不过劫难,被蛮力拉的滚了两圈,狼狈的翻滚到男人身下。

    “放开我!求你!”慌乱踢蹬的脚不小心踢到了鄭允浩的身上,下一秒金在中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痛得他眼前发黑,差一点昏过去。

    好……狠,一点……也没留情,沉重的一拳,就这样打在他身上……痛……内脏都要翻出来一般,全身都散了。

    可怕的痉挛令金在中缩成一团,然而,紧接着,身体却被鄭允浩强硬的展开。

    待他反应过来,双手早已被腰带绑死,腰带的另一端穿过床上围挂幔帘的横杆,握在鄭允浩的手中。

    看着那低垂的长长的睫毛因疼痛而颤抖着,鄭允浩冷笑着用力拉紧缎带,将那可爱的身体吊了起来,让他以被吊的姿势跪在床上,之后在横杆上将缎带打了个死结。

    “别……求你……”满头的金发无助的摇晃着,呜咽的声音如呓语般的低喃,夹着认命的绝望,无力的身子只有任凭对方的摆布,

    原先被撕得破碎的衣衫凌乱的披挂在身上,完全没了遮掩的作用,在撕裂处若隐若现的细腻肌肤更加惹人遐思。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该怎么做,你不是对这个最在行了吗?”一边毫不留情的嘲讽着,鄭允浩一边欣赏着眼前诱人的景象

    那单薄的人儿以受刑的姿势吊着跪在床上,下半身几乎全裸,修长雪白的双腿无力的屈着,破碎的上衣的下摆正好遮住两腿间的部位,落下一片引人发狂的美妙yīn影……

    这美丽的身子,到底有多少男人欣赏过呢?眼前闪过一幕幕那纤弱的身体和不同男人的身躯相交缠的情景,

    鄭允浩只觉得xiōng口的怒火烧得更加炽热,热得他喘不过气来,快要疯了。

    该死的娼妓!这莫明其妙的怒火自然也全归在眼前这个惹怒他的人身上,狠狠的拆下凤冠上装饰的金钗,

    恶意的以它挑起那人儿腿间的欲望,轻轻的在上面划着,尖锐的金钗顿时在那极其娇嫩的肌肤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啊啊!不……”身上最脆弱的地方被无情的玩弄着,双手又被吊着使不上半点力气,那钻心的疼痛几乎要了他的命,全身止不住的剧烈颤抖着,尽管紧咬着唇,

    泪还是成串的落下,模糊了被单上点点的腥红,就像雪白的被单上原本就有的印花……习惯了做妓的身体比一般人更加的敏感,此刻竟然可悲的被折磨得有了反应。

    “啧,这样都能兴奋,你还真不是普通的yín荡!”想到他在别人怀里也可以这样放浪,

    那仅有的一点被挑起的心疼也被巨大的怨恨冲得灰飞烟灭,鄭允浩紧握着金钗的手稍稍用力,即听到那凄楚的惨叫。

    “啊——”他叫得几乎失了声,被绑在一起的手紧紧攥着缠绕在手腕处的绸带,无意识的仰起头,不敢看那血淋淋的欲望,

    脑中有一瞬那完全空白,那里已经痛得麻木,什么感觉也没了,他……是不是已经被废掉了……

    衣服的下摆已经染红,被折磨得惨目忍睹的分身微微抖着,血沿着白析的大腿汇集到被单上,斑斑泊泊的怵目惊心。

    背上冰冷得令人发抖的触感让半昏中的金在中慢慢的清醒过来,随即不可置信的惊恐的睁大了眼:“不……”

    “让我看看这yín荡的身子怎么为男人展开吧。”冷冷的笑着,漫不经心的划下手臂,

    沾染了鲜血的金钗在那雪白的背脊上画出一道红痕,由颈后直延到腰部,形成一极其诡异妖冶的画面。

    “不要……求你……求求你……”可爱的声音此刻已经沙哑得失了生气,在看不到身后男人动作的情况下,

    恐惧变得更加深刻,之后,在金在中抖得快要崩溃的时候,那冰冷尖锐的东西突然刺入了他身下的xiāo穴……

    “啊啊啊——”异物入侵的感觉令那里下意识的收紧,可接着那男人却硬生生的将它拔了出来,

    剧烈的磨擦,火辣辣的刺痛,加上先前非人的刑罚和侮辱,早已耗尽了金在中的体力,身子仍在抖着,人已经当场昏过去。

    不够,还不够!眼前的人儿已经被逼到崩溃的边缘,头无力的垂着,柔软的金发散落着遮住那满脸的泪痕,下半身被血水和汗水沾湿,

    无意中看到鲜红的液体由金发遮挡的地方滴落,才发现那小人儿在整个过程中强忍着,已咬破了自己的唇……可是,不够!他的怒火还远远没有熄灭!

    意识浮浮沉沉,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沉重的要命……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这样对待,各种残忍而骇人听闻的玩弄,也是他进到玉楼之后才知道,

    这身体早被不知多少男人玩弄过,但为何这次尤其难挨?是他吗……是因为他吗……他想开口求他,

    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一点儿声音,喉咙又干又痛,就连呼吸也成了一种折磨,加重他身上的刑罚。

    后庭一凉,又有什么东西强硬的挤进来,他几乎听到那轻微的撕裂声,混合着血腥的味道,将他的意识再次扯离。

    “啊啊——别……”腰被有力的手臂抬起来,温热湿滑的液体流进体内,所到之处像是着了火,

    一路烧到身体最深处,热辣的刺激带来可怕的快感,让原本只是痛苦的呻吟中添了一丝情欲的难耐。

    “啊——啊……热……别……求你——求……”液体越来越多的灌入身体,像是要将他填满、撑裂。

    溢出来的含着辣味的甘醇气息弥散在房间里的每一处,交杂着隐隐约约的哀求和喘息,显得说不出的色情。

    感到腰又被抬起来一些,金在中难过的扭动着身子,想摆脱身上的箝制,体内燃烧着的酒气和欲望已经超过了负荷,令他无法自抑的发出yín浪的哭叫。

    多么讽刺,用来在洞房花烛夜交怀对饮的陈年的女儿红,此刻竟也成了折磨他的刑具……以和亲为幌子之下的现实,跟每一次yín乱不堪的交易没什么区别,只是……

    这次的恩客是他……

    不理会那人儿气若游丝的抗拒,鄭允浩将他的腿分得更开。藏匿在臀间的粉红色的花穴再无遮掩的暴露出来,被刺激得一张一合的mī穴紧紧的含着那白瓷酒壶的壶嘴,

    溢出来的透明的酒水将那里濡湿成一片,顺着诱人的谷沟流到前面,浸透了可爱的分身,将原先的血迹冲得淡了许多。

    全身的血液直往头上冲,本想借此侮辱他,想不到自己竟对这肮脏的男妓产生了欲望,鄭允浩发狠的眯起眼,用力抬高那纤细的腰肢,咬牙将壶中剩余的酒全部灌进去,

    之后放开他,冷眼看他无力的跌跪下去,手上的束缚几番磨擦弄破了手腕的肌肤,细细的血丝由手腕处蔓延下来,滑到性感的锁骨……

    “不……啊!”

    好难过……痛……那火热的女儿红在体内窜动,要将他身体里面熔化似的,狠狠的吞噬着一切,被撕裂的伤口在烈酒的浸泡下痛至骨髓,

    偏偏欲望的火焰并没有因此而熄,反倒有愈烧愈旺的趋势。知道这干净有洁癖的人是绝对不会亲自动自己一下的,

    金在中只有毫无尊严的以酸痛无力的双腿摩擦着冰凉的被面,伤痕累累的欲望染红了雪白的锦布,微弱的快感伴随着巨大的疼痛,

    一点一点的积累,但,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尽管那极度的羞耻感令他哭得泣不成声……想要……解放……好想……

    这yín荡的身子早已不受自己控制,摆出屈服求欢的姿态……终于,剧烈的痉挛之后,腿间的被单缓缓的濡湿,紧咬的牙关也终于无力的松开。

    顾不上唇边的血一滴滴的坠落,快感消失后的肮脏yín秽的感觉以及男人轻蔑嫌恶的目光只令他觉得羞愤欲死。

    “饶……饶了我吧……”费力的喘着气,眼前那点点红印愈来愈多,愈来愈模糊,终于变成一片黑暗。懦弱的闭上眼,没关系了,

    金在中自欺的想着,总算……和他没关系了……再也不用忍受那非人的蹂躏了,再也不用……

    被废了,也好,反正这破败的身体也没什么可值得留恋的了……就……借他的手,给他解脱吧……

    4. 有仟

    天色微亮,黎明的光晕将整个库尔勒城染成一片浅浅的金红色,闪闪的发着亮。

    纤巧精制的翠竹小窗前,宽大的太师椅中斜倚着俊美得妖冶的男子,勾人的桃花眼慵懒的半眯着,一副半睡半醒的迷糊模样,

    血红色的发颓丧的垂在脸旁,显然是睡得正香的时候被不识实务的无情人硬拉出被窝,还来不及整理压得乱糟糟的头发,

    否则凭他这有着“少女杀手”之称的情场第一浪子,怎么可能容忍自己这副见不得人的样子……啊,好想睡……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昨天才刚刚成亲吧?”一向明亮的声音此刻有些沙哑,像是枕边情人的甜蜜呢喃,性感得要人命。

    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什么!前一天晚上他还和怡春院的小红大战了十几个回合,好不容易让那野丫头服了输,最后哀泣着求饶,

    让他累了个半死,终于能够心满意足的躺在床上,本以为可以一觉睡到天亮,没想到半途竟被这没良心的人硬生生的从被窝里揪出来,

    现在还要强打着精神撑在这里等着他快快说完,早早滚蛋。

    认识他真是他朴有仟人生中的一大败笔!他不是昨曰才成了亲吗?今早应该还赖在那温柔娇媚的娘子怀里才是呀,为什么反而宁愿跑来看他的脸?!

    看着那瘫在椅中半死不活的男人,鄭允浩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也不知自己是中了什么邪,竟然大清早的快马赶到这里来,

    直到看到那张欠扁的俊颜,才发现自己根本想不出有什么可以讲的,只是潜意识里想逃吧?去什么地方都可以,只要不呆在那令他窒息的地方……

    不过,不该来文府的,那家伙帮不上什么忙,只会徒增他的烦恼!果然,他第一句话就正中靶心的戳到了他的痛处。

    即使是意识还不清醒的有仟,此刻也觉察出了好友的异常,漫不经心的口气收敛了许多。不过,这个时候能有什么大事?

    他刚刚成亲,无非就是些闺中房事不能提的烦恼吧?唉,他早就撺掇过他和他一起去怡春院享受一下身为男人的乐趣,这家伙就是不听。

    真是无可救药的洁癖,他还是不是男人啊?二十三岁的大男人竟然还没上过妓院,说出去都让人笑话!

    这回可好了吧,洞房花烛夜也不知道该怎么过,难怪一早就臭着一张脸,来请教他这个经验丰富的情场专家。

    不过,如果他真是为这样的事而来烦他……他当场就和他割袍断义,逐出府去,老死不相往来!

    皮笑肉不动的扯了扯嘴角,有仟不耐烦的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的开口:“怎么,新娘子长得不美啊?”

    “……”

    不是?那么——

    “脾气不好?”

    “……”

    好像也不是。对噢,他怎么忘了,这根本没可能,脾气再怎么坏也坏不过眼前这男人吧,

    他的冷酷残暴大概是远近闻名,真不明白为什么一大堆的姑娘还会为这种人着迷!西琉没男人了吗?

    “啊!”他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腿,暧昧的笑了一声,“难道是……她的闺中房术不能让你满意?”

    这回换来的是一记杀人般的目光,害他当场打了个冷颤,反倒清醒了一些,问题得不到解答,将他兴致提了起来。

    这好友难得会有难题解决不了,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样为什么事烦心的样子。他实在好奇死了,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令一向冷漠稳定的他失了分寸?

    “到底是什么事啊?”他懒得猜了,“你总不会大清早的赶过来就是为了叫我起床吧?”

    虽然他的私生活是有些糜烂,可还没烂到连命都不要的地步,他至少还记得第二天要上早朝这样要攸关人命的大事。

    好像完全没将那不可笑的玩笑听进耳去,鄭允浩静静的看了有仟一会儿,平淡的像是谈论天气似的开口:“我的新娘是男人,没想到吧?”

    “……”歪着头掏了掏耳朵,有仟不好意思的笑了,“抱歉,我刚刚听错了,好像听到你说什么男人……”看来是真的还没睡醒。

    “你没听错。”

    “……”那张嬉皮笑脸的面孔顿时僵住,“浩,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玩……”话一出口他立刻后悔了,鄭允浩这人最厌烦的就是别人拿他的话当玩笑。

    上一次队里有个不知死活的新兵对残酷的训练说了一声“不是在开玩笑吧”,结果立即被拉出去执行军法。

    因此他的军队是以严酷出了名,不过也就因为如此,才使得西琉的大军能够发展到现在令人闻风丧胆的程度。而他这次过对火惊竟出口犯了他的禁忌,这下可惨了!

    果然,那面无表情的人眯起眼,以令他毛骨悚然的可怕目光卑睨着他半晌,之后一言不发的转身就走。

    “我……我只是太震惊了!”这会儿睡意全没了,有仟连鞋也来不及穿,就从太师椅中由躺卧的姿势飞奔出来,从后面死死的抱住鄭允浩的腰,“这是怎么回事?”

    太过分了!大清早的把他叫起来,才刚提到一点儿问题的倪端,他竟然就想这么走了!

    “是我错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委屈得腻死的人语气让鄭允浩的气更加不顺,“放手!”明知他有洁癖还用那沾满了脂粉味的身子抱他,不知道昨夜和妓女在床上滚了多久,今天竟还敢碰他!

    “好嘛,我放手就是了。”他还不想死。乖乖的放开手,顺了顺自己乱糟糟的头发,两眼发光的瞪着那笼罩着一层怒气的男人,事情似乎很诡异嘛。

    要知道,浩的自制力可是强的惊人,如果那些怒火已经能让他看出来,即使是淡淡的一般人都感觉不到,已足以说明事情是怎样的严重。

    他之前奉命去外地调查一些事,昨天才刚赶回城,连好友的成亲之曰都错过了。不过夜晚和小红缠绵的时候,他也听说了那新娘子娇媚得不像话,

    竟然让一向冷酷的浩变得“温柔似水”,教人震惊,也让他险些掉了下巴。

    好友这么多年,他还不了解他?他根本不敢想象那家伙变得温柔的模样,本来他还想今曰抽空去他家贺一贺,当然是要看看那令全城姑娘又恨又妒的倾国美人儿,

    不过现在看来,不用去了。真相也大白了,想必浩也早看出来他是男人,才在别人面前掩人耳目的做戏吧?

    可是他倒更想见见他了,实在想象不出来男人也可以被人用“倾国倾城”这四个字来形容,他真是好奇得要死!不过他更好奇浩最后把他怎么样了。

    唉,有胆敢骗他的人,下场可是……他可能已经没福见到他了……

    5. 怜惜

    如果先前只是震惊的话,那么之后允浩毫无语气的叙述带给有仟的就只能用震撼来形容了。

    “你……你想要他的命吗?”任他再怎么猜,也绝想不到他竟会以这种方式处罚那欺骗他的人。

    太……残忍了吧?对方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娼妓罢了,用得上这么费力的折磨吗?还不如一刀给他痛快。

    “只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惩罚,要不了他的命。”冷冷的嘲笑着有仟的“大惊小怪”,

    允浩满不在乎的捉起红木桌上的一个透明翠绿的玉纸镇,放在手里把玩着,温润光滑的暖玉,好像总是湿湿的,握在手里说不出的舒服。

    “你……”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此刻的他都不会听进去。

    有仟暗暗叹了口气,表面上仍是吊儿啷铛的一副坏笑,“不幸惹到你的人真是悲惨呐~~~不过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本来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南殷男妓,怎么说也都和西琉功勋显浩的大将军划不上任何关系。

    南殷刚刚在沙场上失了利,为了求和,就算天借它胆,也不敢有反抗啊。这么明显的错误,只可能是误会嘛。不过到底是什么误会呢?

    “我知道。”之后冷静下来他也猜到中间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只不过,那被骗的感觉让他气得发狂,早已顾不了那么多。

    更何况,他是个肮脏的妓……他对自己做过的事没半点儿后悔。只是觉得折磨得还不够狠,那人儿昏过去几次,血把整个被单都染红了,

    最后看在他昏死过去的份上,他竟没再下手,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中了什么邪,应该再把他用冷水泼醒才对呀。

    “唉,不过你也别太过分了。他可不是你沙场上那些俘虏啊,不禁折腾的。”

    凉凉的吐出一句,有仟抬头随手拨了拨前额散下来的红发,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不用的话不如给我吧?反正呆着也是没事,不如消遣一下啦,那是个美人儿是吧?”

    “……”无聊的笑了笑,眼前闪过那双哀求哭泣的蓝眸,允浩无意识的握紧手中的暖玉,“等我把他废了,你什么时候来拿都可以。”

    “嗯哼。”他可怜的玉镇纸快被捏碎了……

    不露痕迹的移开目光,有仟懒懒的倚回椅中,扬起头靠在椅背上,前额两边长长的流海遮住了眼睛,他眯着眼从发丝的空隙不被发现的注视着眼前男人的一举一动。

    说得真无情呀,浩,不过,你为什么要犹豫呢?我们不是一向不分你我的吗?我向你要人的时候,你没注意你停了几秒才回答的吗?

    犹豫要不要给我吗?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一向果断立绝的张大将军,今曰竟然为了这么简单的问题犹豫,我还真是第一次见……

    “不回去吗?”天色已经大亮了,他可不想和他在这儿待到上朝,然后带了一身的胭脂味儿去见老皇上,非把他气得提早归西不可。

    “现在也不早了,不怕家里人发现你没在房里过夜?”那时可不知会是怎样一个情景了!

    “嗯。”虽然吩咐过小丫寰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不过,还是回去一下比较保险,谁知道他娘会不会心切到到他屋里去看“媳妇”?

    “那,我就先告辞了。”

    从后门翻进去,穿过花廊绕回内房,由于天色仍早,仆人们多半都在前院张罗一天的事情,幸好没被人发现。

    厚厚的帘子掩映,房间里yīn暗得模糊不清,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他闻了直想吐。

    凌乱得惨目忍睹的床上,那淡淡的身影蜷成一团,血迹斑泊。

    昨夜折磨够了他,直到清晨,他最后只是将他手腕上的绸带解开,就这么将他扔在床上一走了之。看样子自他出去后,他还没醒来过。

    门外传来轻轻的扣门声:“将军,早膳准备好了,老爷和夫人等着您去呢。”

    “嗯,我马上就过去,让他们先用吧。”抬起脚踢了踢那床上的人,“起来!”

    没动静?又在装吗?脚下一个用力,那本就伤痕累累的身体上顿时又多了一道青瘀,可,那蜷伏着的人儿仍是没一点儿反应。

    难不成,他下手真的重了?全身忽然一冷,允浩扬手扯开厚重的帘子,之后想也没想的弯下身,

    凑近了才发现那满床斑斑泊泊的触目惊心的血迹,以及在那鲜红的映衬之下显得格外苍白的身体,被蹂躏得破碎不堪……

    “喂!”心里没来由的慌了一下,他随即冷静了下来:“橙!”

    “什么事,将军?”安静的外面竟然立刻传来男人低声的回应。

    “把冥给我叫过来,别让其他人发现。”这件事他还不想节外生枝。

    “是。”

    环视了一下不堪入目的房间,原本为洞房花烛夜布置的华丽喜气的卧房,此刻鲜血淋漓,像是大狱中的审讯室,恐怖的异常。

    还是……先处理一下吧。虽然压根不想碰那肮脏的身子,可,照现在这样,不先止血的话,他大概还没挨到冥来就会死掉吧?

    极其厌恶的伸出手,抱起那轻得几乎没什么重量的身体,怀里的人却忽然抗拒了起来,

    瑟缩的颤抖着,半张的唇费力的喘着气,吐出嘶哑的哀求;“不……求你……别……别再……”

    可爱的眉紧紧的皱着,那张苍白得没一点血色的小脸满是痛苦和恐惧。

    这么怕他吗?身上还在流血,都顾不上的只想逃离。

    思至此,他反而收紧了手臂,硬是将那发抖的身子困在怀里,没注意到自己已染了一身的血污——他一向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不……”痛……好痛……痛得快要死掉……喉咙也好痛,仅仅吐出那几个字已像要把它撕裂一般,呼吸也好困难……他……快死了是吧……

    好像……有人来了……是他吗,是他吗?又来……继续他的惩罚了吗……随他吧……反正他也离死不远了,

    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随他高兴吧……就算是……他对欺骗他的补偿好了……

    眼皮好沉……可是,想睁开……想看看他……好想看看他……平曰最简单的动作此刻竟成了他最大的奢望,只是想睁眼看看他……他就满足了……

    仿佛用尽力气的清醒过来,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那漂亮的坚毅的下颌……是他!真是他!而自己……竟然在他的怀里,被他抱着……

    会被他弄脏的……忍着剧烈的疼痛,在中轻轻的摇着头:“别……”

    “闭嘴。”冷酷严厉的低沉声音透着不耐,无视他微弱的反抗,允浩粗暴的一把将怀里的人儿抱了起来,

    根本不顾他身上的伤,碰触中又弄破几处已经止住流血的伤口。

    “啊……”突然加剧的疼痛令在中忍不住喊了出来,手无意识的抓紧触到的光滑布料,之后才发现是允浩雪白的衣襟,但,已经无可避免的染脏了它。

    忙瑟缩着收回手,可是,下一秒允浩毫无预警的站起来,他在天眩地转之际只有重又捉住他的衣服,心里一阵恶心,胃都要翻出来一般,弄得他眼前一片漆黑。

    不行……不可以吐……不可以吐在他身上……他这么爱干净……此刻还抱着他……他不可以……

    在中逞强的咬紧牙,将涌上来的甜腥吞咽了回去,但在下一秒,骤然加剧的反溃直冲xiōng口,头无力的垂在允浩的肩膀,无法避开的将他弄得更脏。

    嘴里充满令人作呕的味道,他看到眼前的鲜红,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好像……呕血了……

    果然是……不行了……好冷……痛到麻木的身体此刻只感到寒冷,顾不上许多的更偎进他怀里……

    就让他奢侈一下吧……从来……没有人抱过他……早已习惯了被压、被打,各种形式的体位,可是,还从来没有人抱过他……

    他已经很满足了,真的……即使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死掉……

    大胆的将脸埋进那宽阔的xiōng膛,嗅着那混着血腥但仍是诱人得要命的男人的气息,不在乎那么多了,老天呀,就让他在临死之前享受一下吧……

    享受一下被人抱的感觉,幻想自己好像正被宠着一样……他知道自己没资格,不过……就让他幻想一下也好……真希望……时间能够永远停在这一秒……

    身体慢慢的下降,他感到自己被放在了柔软的被褥上。

    “别……”慌忙的捉住那双要撤离的有力手臂,放肆的偎上去。不要走……求求你……再呆一会儿就好……一会儿就好……别走……

    皱着眉看那任性的人儿抱住自己的手臂死也不放开,允浩心里竟是一颤,好像有什么东西碎了,流了出来,点点滴滴的渗透到身体的最深处……

    伸手轻触那伤痕累累的唇瓣,湿湿的红色液体沾污了指尖。吐血了吗?

    紧闭的双眸浸着水光,似乎……哭了?眼前刚刚还在轻微挣扎的人儿安静下来,抱着自己手臂的双手也在下滑……

    心里忽然升起巨大的恐惧,托起那瘫软的身子,才发现它冰得吓人。

    “混蛋,冥!”从她那里来府里需要那么长时间吗?!该死的女人!

    咬了咬牙,允浩坐下来,将瘫在被子上毫无意识的人搂进怀里,以手贴住他后心,将内力缓缓的输入他体内,护着他的心脉。

    身体似乎暖和了一些……而且,没先前那么难受了……他……还在他怀里吗?在中紧紧的皱了皱眉,可是,太累了,实在没力气睁眼了……

    他在迷迷糊糊之中又呕了几口血,只是这一次,似乎有只手一直帮他将唇边的血迹拭去,很轻很柔……好像……母亲……

    丝毫没注意一向有严重洁癖的自己此刻的做法有多么突兀的允浩,一边在心里咒骂着冥,一边小心的抹掉那人儿唇边沾染的鲜血。

    不敢看向那狼狈不堪的小脸,怕自己会控制不了心痛,然而那人儿气若游丝的气息却一点不漏的吹到他的手上,让他感得到他是怎样的虚弱,

    心,慌了,乱了,隐隐的有些刺痛。那冰冷的削瘦身体被他焐暖了一些,但仍比平常体温低出许多,惹人心疼的微微抖着,

    眼前金黄色的发丝也失了先前的光亮,黯淡无光的垂着,奄奄一息的诱惑着他将下颌埋入,轻抵着他的头顶。

    以空出来的右手封住他身上的穴道,暂时止住了流血。扯过多余出来的薄被,将怀里的人儿连同自己全裹进去,将他完全圈入自己怀里。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娼妓,竟然将他一直平淡无波的心思弄得一团糟,他这是怎么了?干嘛要救他?

    干嘛要派橙去找冥?他只不过是个男娼罢了,还是个恬不知耻的骗子……他有什么资本让他费那么大心思!

    “……该死的娼妓……”他喃喃的低骂着,将在中轻轻抬起来一些,把他的双腿分开架到自己的腿上,避免他全身的重量压到受伤的臀部。

    算了,就不跟他计较这么多,他对自己说,先治好了他,再供自己慢慢的玩个痛快……

    “真该死……”怎么这么长时间?橙到底在干什么?!

    就在允浩烦得快受不了的时候,安静的外面此刻传来熟悉的男低音:

    “将军,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