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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江红遍第18部分阅读

没问题了!不去纠缠在这些战术上的问题,他刚刚同张浚一起吃饭的时候,就没吃多少,这也过了大半天了,应该是很饿了吧?

    等一会干的事情,可是要很耗费体力的!

    命小太监将几案移到榻上,拉着岳飞一同坐在榻上,对他笑道,爱卿晚上都只吃了两口饭,又过了这么大会了,也饿了,来,一边吃一边说!

    他坐在了我对面,继续说,臣定然会将叛军首领捉住,只是不知,陛下是想要臣就地斩杀,还是陛下亲自判罪问斩!

    嗯?那还用问吗,看见头领,也别捉活的了,直接乱箭射杀完事!

    给他舀了一碗xx大补汤,送到他面前,看着他喝下,心中暗自琢磨,以他的体力来说,似乎不用补的。不过嘛,以防万一,以防万一……

    可是,他怎么还不进入正题,老在那里说什么如何防止叛军逃跑,如何在重庆衢州派兵把守等等诸如此类的话题?

    他的计划已经趋近完美了,可竟然还说,最后的河北布置问题。

    我在心中摇头,这河北问题有什么好说的,他平日给我写信,哪次不是翻来覆去的汇报?再加上我派过去的暗探,我连他平常和谁一起洗澡,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他不是没话找话说吧?可是,这没话找话,也该说点应景的啊,翻来覆去的都是战报,打仗,粮草,最后还扯到幽云。

    看来,该我出手的时候到了!

    让人将几案撤去,又特意吩咐,我在商谈国家机密,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值夜的太监也一律遣散,侍卫也遣散,有岳飞在旁边,不需要任何人保护皇帝的安全!

    撤去几案之后,他离我的距离,似乎是进了那么一点点,他看起来也不拘束,坐在榻上,指着他铺在榻上的地图,同我继续,商讨战事!

    我在心里暗暗计较着,他刚刚似乎喝了几杯酒,他是想上演酒后乱性,事后装作啥也没发生过么?

    这可不行!我清醒着呢,他别想赖账!

    只是他刚刚那两杯酒,对于他的酒量来说,似乎等于喝白开水。而且,他到现在,都还没有一点点乱的迹象。

    他不乱,那我乱吧……

    可我刚刚半杯酒也没喝,怎么乱呢?

    这样是不行的,总要有什么事情,产生一个触发的效果。

    战事也讨论的差不多了吧?他这骑兵断后,步兵交战,箭弩连发的,我也没必要知道的如此详细……

    他说了半晌,最后总结了一句,陛下放心,臣一定不负陛下所望,平定西川!

    终于完了!该到下面的步骤了!

    我暗暗兴奋,有些紧张,却不想竟然看见他起身,走到外间,取过披风,披上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我刚刚的表现不好吗?他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我跟在他身旁,不甘心的问道:“鹏举你要回去了么?”

    他点了点头,道:“嗯!已经晚了,陛下早些安歇吧,臣不打扰陛下了!”

    心中再次咯噔一跳!他这么急着回去,该不会是,想去找别人吧?哎呀,我竟然都差点忘记了,他是同张浚住在一起的!

    危机,危机啊!

    这种危机四伏的时刻,我拼死也不能让他落入张浚那家伙的魔掌!

    我要找借口,找他不能离开的借口。

    跟在他身后,四下张望,希望能够出现个蒙面刺客啥的。

    结果连只耗子都找不到,反而我被冷风吹的打了个喷嚏。

    岳飞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看看我,皱眉道:“夜里冷,陛下衣衫穿的如此单薄,还是不要送微臣了,快些回去吧!”

    我固执的摇头,不能放弃最后一点机会。

    走出外殿,走出长廊,岳飞再一次的停下,看着我,过了一会,叹了口气,道:“陛下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臣认得路,自己能回去的!”

    我抢上一步,跨出殿去,看向天空,再看向别处,开心的只差要跳起来了。

    天助我也!!

    冬十月,竟然下起大雪来了!而且,地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雪,雪花还在不停的飞,不停的落下,越落越密,一会就把我的睫毛都给盖住了。

    我站在雪地里,朝他笑道:“我看你今天晚上是回不去了,下这么大的雪,张浚的家还离这里老远!不如就在宫中歇息一晚,陪朕说说话!”

    他好看的眉此刻拧在了一起,上前一步,将我从雪地里拉回来,又伸出手,将落在我身上的雪掸掉,最后解开自己的披风,披在我身上,无可奈何的叹道:“陛下多少天没跟人说过话了?看见臣不能回去,就高兴成这个样子,还真是,真是……”

    他连说了两个真是,也不知道该继续拿什么词来形容。

    我咧开嘴朝着他傻笑,傻笑了片刻,猛然醒悟,我这种行为,实在是太白痴了!连忙收了笑,对他叹了口气,将目光看到远处,幽幽的说道:“当皇帝的,一言一行,都要谨慎,生怕有半点差错,便要群臣轻视,天下不平。朕虽贵为天子,可却从未有过半日开怀!更没有半个人,能说上半句话……”

    说完这些装b的话,拿眼角的余光去看他,看到他的神情,竟然是颇为同情,更有些怜惜。

    看来他很吃这一套!

    甚至主动搂了搂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如果继续这么下去,是不是能获得更大的安慰?

    努力露出更加忧愁的眼神,伸出手,揉了揉太阳|岤,转过身去,想想接下来该做些什么,才能够进一步打动他!

    为什么要转过身去呢?因为我生怕心中猥琐的笑容,不小心呈现到了脸上……

    最后,我选定了一个常用的,忧国忧民的姿势,背着双手,看着帘外的明月。

    不过这个时候似乎没有明月,只有大雪……

    不管了,反正眼神随便看着远处的什么地方吧,做孤单凄凉状,喃喃道:“你不知道,朕有多么羡慕你手下的那些兵士!”

    身后的人悄然无声,我酝酿好了情绪,确定不会在脸上显露出其它的表情,才转过身,看着他,低声道:“至少他们能有朋友,更不用像朕这样,处处受制肘腋;至少他们能跟着你,一同上阵厮杀,同生共死;退一万步,至少他们病了,你会亲侍汤药;朕却不知,不知……”

    说道后来,语气幽咽,渐渐的低了下去,再也说不出来。

    其实,我是不晓得后面该上什么词合适,只得用一声长叹,当结束语,做“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状。

    朝他看去,他却愣住了,看着我的眼神,露出不忍之色。

    心肠软的人,就是容易被骗啊~!

    比如,他,现在,就成功的被我蒙骗了!

    其实我现在心里,半点也不难过,更不孤单,除了亢奋,还是亢奋……

    看见火候差不多了,我伸出手去,握住他的手,低声道:“你回京的时间,短之又短。既然无事,天又下大雪,今夜就留在宫中陪朕说话罢!”

    他没有说话,我心中七上八下,最后,他点了点头,对我露出一个笑容,说:“好!”

    精神大振!

    同他一起,回到玉英阁,让小太监去抱了两床被子来,厚着脸皮,对他笑道:“朕还有许多问题,不曾明白,平日同枢密院的那帮人商议,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既然你不回去,就睡在朕旁边好了!正好商讨商讨!”

    他听了这话,却想了想,他在想什么?

    却听他说到,请陛下恕罪,臣刚刚一身汗臭,在陛下身边,恐有犯圣威,还请陛下允许臣请先行告退,待臣沐浴更衣之后……

    他后面再说什么,我已经完全不知道了,心中只翻来覆去,他要沐浴,他要更衣,他要沐浴更衣之后,与我共度一夜……

    意味着什么?答案昭然若揭啊啊啊啊啊啊!

    恩,一旁便有浴桶,爱卿自己随意吧!

    他走了,我万般焦急起来。这大雪天的,唯一熟识,干过见不得人勾当的,就孙太医了,可他今天休息,是叫不来的,怎么办?我总不能再喊别的御医,给我送一盒玫瑰膏来吧?

    我这方面可是生手,也没什么实战经验,要是一会,万一弄疼了他,或者弄伤了他,他不高兴,再不理我了,如何是好???

    我平常脑子不知道都干什么去了,竟然一点准备都没有。

    刚刚也是太笨!明明知道今晚要做什么,却不晓得准备!

    真是平时不烧香,临时连佛脚也抱不上!

    只是他如此主动,我不能让他失望吧?

    这绝对是突发情况啊,突发情况。我怎么能预料,今天他忽然会这样!

    我只差急得上蹿下跳了,恩,还是看看先人怎么说的罢!

    翻出我平常藏在暗处的香艳小说,直奔主题,细细寻找,看得来垂头丧气。

    那些写小说的,都是白痴吗?哪里有人菊花会洪水泛滥的?看来其它的也不可信!

    这本没有,我找那本!不大一会,全部都翻完了……

    这些个野史,真不靠谱!以后我要注意,下次他回来,一定一切准备妥当!

    只是,那现在怎么办?

    我还在翻箱倒柜的找龙阳秘籍,就听见门响的声音。

    吓了一跳,连忙将手中的书不动声色的藏好,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回过头来,然后,看着披着袍子,半敞着领口,脸上水珠还未擦干的人,咕咚一声,吞了一口口水。

    一咬牙,不管了,往上冲吧!大不了今天吃点亏,我在下面,等过两日我练得手法娴熟,再扳回来便是!

    恩,只是,他为什么没有主动上前将我扯住?

    那看来,只有我主动上前将他扯住了!

    再次伸出咸猪手,准备给他倒一杯茶,缓解一下我现在的紧张,兴奋。

    只是,这个计划似乎也不怎么成功,因为,他见我要喝水,已经抢先一步,给我倒了一杯茶了!

    我看着他自顾自的喝了一杯茶,然后从书架上翻了一本书,认真的看。

    在心中仰天长啸,我怎么就没那个觉悟,事先准备点助兴的熏香什么的也好……

    该死的,真是昏了头了,我把高公公遣退了做什么?不然现在去让他办这事都成啊!

    在心底里狂扇了自己几个耳光,再次寻思。

    他应该比我有经验!估计一会,我多有吃亏!

    看,现在他什么都没做,只单单是看书,就已经弄得我慌乱一片了!

    可他既然要吊我胃口,我也不能老这么被他吊着,中他圈套,我应该找到地方下手,一举成功!

    我绕过隔在我和他之间的几案,站在他一旁,笑道:“爱卿,你在看些什么,让朕看看可好?”

    他抬了抬眼,看着我,竟然冲我笑了一笑,给我让出来一个位置,道:“都是陛下的书,陛下难道没看过吗?”

    他披着棉袍,敞着领口,见到我,不皱着眉头,把我赶回自己的位置上去,反而让出一个位置来给我坐,他是在暗示我,让我主动上吗?

    那……那我就主动上好了!我脱了靴子,又脱了外袍,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住一半,又将另一半递到他手中,朝他笑道:“爱卿你快点裹好被子,别着凉了!”

    我只等,他与我,盖上同一床被子,然后一把抱住他,将他压在身下,然后让他那微微敞开的领口,彻底敞开……

    或者,也许我不能如此顺利的得手,毕竟他功夫比我高,力气也比我大,要是万一我被反制了,是要拼命反抗呢?还是就此从了?

    不管了,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到时候再说吧,重要的问题是,现在要大胆的,往前冲啊!!!

    然而,他伸出手来,没有接过我的被子,却反倒用我的被子,把我捂了个严严实实,这才颇为满意的说道:“陛下似乎有话想对臣说,有什么直接说好了,不用拐弯抹角的!”

    好,既然他说了这个话,那我也不太客气了,要跟他认真的讨论一下,这个生死攸关的大事了!

    我开口,爱卿,朕平日对你如何?

    他将书放到一旁,认真答道,陛下对臣,恩宠有佳,信任万分,寄予厚望。臣本是鄙薄之人,得陛下如此推心置腹,臣心中感,你会不会去做呢?

    他扬了扬眉毛,不解,陛下的旨意,臣自当遵从,也甘愿去做,怎会不情不愿呢?

    他扬眉的动作,是那么的撩人,说话的语调,宠溺中带着温柔,我血气再次上涌,只觉得脸上火热的不行。

    暗地里吞了口口水,撩人归撩人,这种事情,可是不能马虎的!

    定了定神,认真的看着他,郑重的说道,那么爱卿,呆一会,你可不能以下犯上,过于僭越,你明白了吗?

    他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我心中暗想,你就别装了,这不明摆着的事吗?君臣,君臣,君在上,臣在下。你要是想恃强凌弱,依靠暴力取胜,那可是大大的不对……

    算了,我怎么老在纠缠这些细枝末节的问题?要抓住主要矛盾啊!!!!

    我将被子掀开,然后,伸出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朝他靠近了一些,手上用力,准备用行动告诉他,我的意思。

    然而,找高公公的时候,他不在,现在都进行到了紧要关头了,他的声音,却在外面响起:“陛下,秦大人说,有要事求见,十万火急!”

    帝帅翻脸[]

    我靠!看来我明日要查查高公公的灰色收入了,他究竟收了秦桧多少银子?

    秦桧能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边关战报?还是黄河决堤,关中地震?似乎都不归他这个刑部尚书操心啊!

    我将按在岳飞肩头,原本准备朝后拉的手,改成了往下按,顺带拍了两下,只得对岳飞说道:“爱卿在此稍等片刻,朕去去就回!”

    我一面穿外衣,一面心中暗恨,要是秦桧说的事情,能够等到明日朝堂上再议,我一定会让他好看!

    穿上靴子,站起身,朝外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对岳飞说道:“帮朕看看,可穿戴整齐了?”

    他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然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很齐整!”

    跨出殿外,跟着高公公转出屏风,看见秦桧果然站在外面,身上的雪尚未拍净,这大雪天的,他连夜赶过来,说不定是真有要事!

    我压下心中的不满,赐座,自从上次秦府赴宴事件后,每次看见他,都觉得尴尬万分,尽量绕道走。然而现在,尴尬都变成了愤恨,在心中把他凌迟了一百遍后,对他笑道,爱卿有何要事?

    秦桧抬头看了看高公公,我一挥手,老高,你下去吧!

    待到高公公走了,我慢条斯理的端起桌上的景德镇青瓷龙凤纹杯,抿了一口茶,然后开口,这里没人了,你可以说了!

    秦桧站起身来,朝我行礼,然后重新坐下,开口道,陛下,臣听说,陛下打算派岳元帅平定西川?

    我皱了皱眉,思索了片刻,爱卿应该早就知道这个事情了吧,为何今夜前来?

    秦桧不动声色,慢条斯理的说道:因为臣还听说,陛下打算派张浚都督关陕?

    我扬了扬眉,心中暗想,这个事情,张浚可是刚刚给我提过,我还没来得及同岳飞商议,秦桧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消息?

    放下茶杯,淡淡的道:秦尚书,刑部应该不管这些事情吧?

    秦桧面不改色,站起身,看着我说道:是不归臣管,只是身为臣子,要为陛下分忧罢了!臣以为不妥!

    我亦站起身,关键时刻被他打断,心中非常不高兴,上前一步,逼问道:“有何不妥?”

    秦桧毫不畏惧,迎着我的目光,将我从上到下打量,最后停在了我的靴子上,唇角微微颤动了下,然后道:“臣敢问一句,岳飞可知道,西川那两个贼人的真实身份?”

    听他这么一说,我浑身一震,我从未告诉过岳飞,那两个人是谁。

    却见秦桧转过身去,慢悠悠的说道:“刘将军也算得上能征善战之人,昔日同西夏兵作战,都并未有过惨败。怎么此次去平定西川,平了一年多,费钱费粮,却连个贼人的毛都没拿下?”

    我呆住了,秦桧转过身,看着我,目光中露出怜悯之色,过了片刻,才道:“臣实在不愿有人如此蒙蔽陛下!刘将军世代为官,将门之后,他的父亲多次败仗,却从未受过朝廷惩罚,陛下英明如此,不会不知道是为什么吧?”

    我在心中叹了口气,我知道,因为他老爹,懂得判断形势,懂得皇帝的心思,该胜得,不会败;该败的,不会胜;至于拿不准的,就一个字——拖!

    那么,看起来嘻嘻哈哈,走之前对我拍?br /></br>